斗米也养恩-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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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这儿的，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乍一看到刘家饭店这两面墙被大半玻璃占据感到吃惊。

　　　　“我的妈呀！这么多玻璃装在墙上，得要多少钱啊？这些玻璃恐怕也是找人帮忙弄得吧？！”

　　　　“现在玻璃不那么难搞了，花了不少钱应该是真的，但是找人搞，那就不一定了！”

　　　　“赵厂长说的对，现在买东西只要有钱就行，各种证票什么的都不怎么严格要求了！我估摸着，以后这些证票恐怕还得要取消~！”

　　　　正在查看还有什么大的不到之处的草香，听了向主任的话，不由得暗地里翘起大拇指。还是搞商业的走在市场的前头，消息最灵敏，这证票还真是已经在一步步的取消。再过两年，就完全退出舞台了。

　　　　草香是个孩子，个子太矮，站在一处看大局是看不了，但是走一处查一处还是可以的。

　　　　原有的老屋一共是八间，宽三米三、长七米九，没有正屋长宽必须是多少那么严苛。因为两边都用了圆木柱子加固，等于是一间屋被分成了三部分，就显得狭窄了许多。不过，看起来狭窄没关系，只要中间留够了空闲，两人并排交错不会碰撞就行。

　　　　八间屋既然有了两排大圆木柱子加固，中间相连的几道墙被拆了也不用担心屋顶会塌下来。一进大门（因为这时候还没有专门的商用玻璃门，草香设计的是木门框镶嵌玻璃。木门中间做了镂空格档，这就解决了玻璃太大不好安装的难题）右手边是千篇一律的吧台，吧台内侧是厨房的传菜的过道，厨房放在吧台后新建的一间屋。

　　　　传菜过道边上隐藏着一道小门，这个小门是进入洗手间的出入口，洗手间是按照麦当劳快餐厅的卫生标准设计的，洗手间和厨房都是新建的，这是因为安装水管和下水道的时候，发现老房子没法改装，只能新建房子做提前预留。

　　　　大门左手边先是一排春秋椅和茶几，这是防止有些客户还在犹豫在不在这儿吃饭。免得站在吧台前挡事，就另设这么一个地方暂坐。春秋椅后面是一个一米五高的活动栏板，把客户就餐的区域分隔开，栏板后面就是两排餐桌和靠椅了。虽然没有包间，但是草香预备了活动栏板，这个栏板可以临时隔出或大或小的隔间出来，方便有些不愿被打扰的客户就餐。

　　　　这在今天看来是非常普通常见的中低档饭店格局，但是在八几年，饭店大堂通常都是暗区区的、桌子都是黑乎乎的、一进门就是一览无余的情况下，就显得特别超前、新颖且上档次。窗子大，采光很好。桌子都是实木原色，很淡雅，处处给人一种明亮清新的感觉。同时，墙面又是洁白带着一点儿亚光的石灰粉，因为加了糯米汤，用手在墙上摸来摸去也不会沾上白色灰尘，这就更加显出干净清爽来。

　　　　不单单是孩子们喜欢的不得了，就是大人们一进门也都感觉心情开朗愉悦。

　　　　草香不管大人、孩子，一惊一乍的欢喜声，只管各处都跑到，仔细查看。

　　　　哎！别处都没什么不满意的，只有这水泥地，让她感觉非常难受。原本想学城里一些住家的那样，刷上油漆方块图案的。只是油漆易滑，不同于专用地砖。而饭店又是油汤最多的地方，总会不小心就把油汤撒到地上，很容易造成客户摔倒、摔伤。顾虑太多，也就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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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酒桌上的反应

　　　　开业请客跟平常家里请客是有些不同的，今天的客人可以很随意。没有什么讲究，想怎么坐就怎么坐，就跟自家进饭店吃饭是一个理儿。大人们找着相互熟悉又谈的来的坐一起，一会儿好攀比着喝酒。孩子们也是快乐的不要不要的，可以不受大人的约束，一会儿在这个桌上坐坐，一会儿在那个桌上坐坐。把所有的桌子、所有的位子都坐了一遍，也没见大人呵斥、拦阻，孩子们就更加有恃无恐的疯玩。

　　　　虽然刘家所有认识的人当中，都没有做过饭店，也都不懂开业要怎么做，不过，放炮仗、请舞狮子在门前杂耍这些倒是知道的。外面的狮子还在竭尽全力的舞动着，里面的客人们也各就各位的坐上桌位，厨房里的菜也开始上起来。正在等待上菜的大家伙儿都没想到，竟然会有真正的客人上门来吃饭！

　　　　厨房里正在有条不紊炒着菜的王洪英听说有真正的客人上门了，一下子就紧张的连炒菜的锅铲就不知道挥动。幸好特地请的专业老厨师有经验，不慌不忙的慢慢劝导老板娘：“您别总想着自己在饭店做厨师，就想着您这就是在自家做饭，只是多做了几个菜而已。”

　　　　“艾艾！我知道了！”王洪英嘴上说知道，可是心里却做不到，她仍旧紧张，不过，竭力控制了之后，还能继续忙着烧菜。

　　　　去后屋（原来的前屋即正屋，现在改称后屋了，有一间屋做了仓库，专门放食材、酒水等）拿酒回来的刘余金听说有真正的客人上门了，他原想着可能是市场里那些认识的熟人。如果是的话，这一餐就免了。结果打眼一看，一个都不认识。既是不认识的客人就不好免了餐费，他看了看手里提着的大塑料桶（方形，白色透明的那种，八几年、九几年最常见的装散酒容器），顺手从台子后柜拿了两个空酒瓶子装满，送到客人的桌前，对客人们说道：“今天是我家饭店开业第一天，送二斤酒给你们喝，感谢你们今天的捧场。”

　　　　客人们一看酒瓶子上的包装纸都撕了个干干净净的，就知道这两瓶装的是散酒。有心说不要，但是又想着别伤了人家老板的面子。为首的一个便乐乐呵呵的伸手接了过去，还当着刘余金的面，把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都满上。

　　　　不待他们犹豫要不要端起酒杯示意一下，那酒散发的醇香就已经勾起了他们想要尝一尝此酒的欲望。其中一个生性好酒的汉子，偷偷地低头抿了一小口，不由自主的赞叹道：“我*草！真他么好喝！”

　　　　刘余金客气的笑笑，“那你们慢吃慢喝！有什么需要，招呼吧台的人就可以了。”

　　　　几个人连忙站起来笑看着刘余金转身招呼他们家的客人，为首的人见刘余金走远了，才没好气的怨道刚刚偷偷尝酒的这个人：“伙计！你刚刚真丢人，哪有当着人家的面就迫不及待喝一口的？”

　　　　“这酒真的很好，你们赶紧尝尝！我就说新开业的都有便宜沾吧？今天得亏我要来！”

　　　　“这牛别吹早了，等一会吃完菜了之后才能算。”另一个也尝了一口酒，觉得这酒的确难得。不过，菜还没有上桌，只有菜好才能算是真的好，光有好酒还算不得好。毕竟今天是来这儿吃菜的，不是为了喝酒。

　　　　“也对！那就等上菜吧！”

　　　　这一桌客人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就是稍微比平民百姓多点钱，因此点的菜也不是什么大菜。当然，刘家饭店面向的也是普通客户，所有的菜都是普通价位的大众菜。凉菜四个先上，之后的是烧或炖的大菜或炒菜。几个人菜一进口，就知道今天还真是蒙对了。

　　　　刘家请的那些客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已经尝过王洪英手艺的人，都淡定的一口接一口的猛吃，没有尝过的，是一边吃一边唠叨：“乖乖！今天我才知道，你们老刘家的人每年大年初一，都赖在余金兄弟家吃饭是为什么了！我要是有这个机会我也赖着去，这样的菜我感觉吃的再多都填不满肚子，嘴巴里还是想吃。”

　　　　“呵呵！那只能说明你嘴馋的像个无底洞！”

　　　　跟他们同桌的陈长红是陈老三的堂弟，也算是个吃货吧！一边不住口的往嘴里塞吃的，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们还真是，这么多好吃的，还不赶紧吃，以后想吃都冇的吃。”

　　　　“等我过几年也能挣得跟我大伯一样多的钱了，我就天天来我大伯家下馆子。”这是大刘庄的刘来运，跟刘余金的房头反倒近一些。他太爷爷跟刘百全的父亲是亲堂兄弟，共一个爷爷。两家不在一个庄子，又加上刘百全失去父母之后，就在刘地主家放牛为生，因此两房头虽近，但是走的却一点都不亲近。

　　　　刘来运初中毕业，有些灵活，被他几个叔推举出来代表他们家卖鹅。他只有二十一二岁，最大的梦想就是要跟余金大伯一样，做大生意，挣大钱。（呵呵！这年头的年轻人，见识都有些少，在树塘生产组，刘余金这样的就是做大生意，挣大钱的了。）

　　　　他们这一桌都是帮着刘余金做生意的树塘组的人，还有就是老海子、关木匠这些从家里赶过来庆祝的树塘人，大家都熟的能够张口就说：谁谁谁什么时候还在尿床的事。听了刘来运的豪言，都哈哈笑着打趣：“来运！蛤蟆打哈气，口气不小哇！你知道你余金大伯有多少钱么？”

　　　　“那是啊！你余金大伯可不仅仅是万元户，十几二十万只怕都打不住呢！你也敢跟你大伯比？”

　　　　刘来运有些不服气，闷了一杯酒，豪迈的说道：“等我干个十几年，一准能挣到跟我大伯一样多的钱回来。”

　　　　这回倒是没有人再打趣他了，大家都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要是好好做生意，十几年的时间说不得还真能挣到跟刘余金差不多的钱出来。

　　　　今天人多、需要做的菜量大、花样也多，但是王洪英的手艺一如既往的被夸赞，酒水也很好。孩子们还喝上了可口可乐、汽水、果汁这些平常都很少喝到的饮料。有些孩子还把可乐瓶子（这时候还是玻璃瓶子，可以往回退的）当宝贝一样的藏起来，准备带回家跟小伙伴们显摆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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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挫折使人进步

　　　　刘家饭店原以为要慢慢的才能把生意做起来，然而，可能是他家的菜原料好，又有麻辣汤锅、酸辣鱼、香辣干锅这些比较新奇的口味。。很好的调节着这儿冬天里独特的阴寒天气，生意竟然很快的就红火起来。二十多张小桌子，六张大圆桌，还能天天爆满，可见生意有多好。

　　　　还有一个原因只怕也是因为这儿很大一块，连同河两岸都没有一个吃饭的地方，猛然有了一个环境好、明亮又干净、菜品多、味道好、酒水也很好的饭店，一传十十传百的就把远近的客人都聚拢了来。

　　　　这边冬天虽然阴冷阴冷的，但是时间都不是很长，一旦过了春节，就可以该干嘛就干嘛去。赵厂长他们的集资楼终于在春节后就开始动工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南站竟然跟他们是同一天开工。刘余金在他们动工的的后几天，也把老村长帮忙雇请来的几台重型机器带到了工地上，开始了农贸市场的兴建。

　　　　工地开工，很多工人都会隔三差五的到饭店加加餐，喝点小酒。刘家这样的中低档饭店，而且就在河对面近的很，正好方便了这些工地的工人，刘家饭店因此便不分季节的更加忙起来。天气稍稍暖和一点，刘余金就把门口宽宽的河道也利用上，摆上了自家早早预备的一些桌椅。工人们要的就是这种坐在外面吃的随意的地方，刘家饭店又有香辣螺蛳、水煮五香毛豆、水煮五香花生、麻辣小龙虾（这时候的小龙虾还没有被大众认同，吃的都是小范围，而且一两毛钱一斤，还有更多的地方根本就卖不掉），这些五毛钱就可以装堆高堆高一大碟的下酒菜。于是，下了工地就过来坐坐，要一两个下酒菜喝二两小酒的工人就更多了。

　　　　夏天，在增加了各种烧烤的那几个月里，天天晚上七点之后，河道上的桌椅都摆的快到市场那边了，仍然是坐的满满的，少见空位子。

　　　　王洪英跟三个厨师（后来又请了两个）天天累得跟个皮猴似得，却天天都乐的两眼眯成了缝。王洪英是自家饭店，生意好能挣钱――高兴！三个厨师是基本工资加自己做的菜拿分成，每天做的菜越多，拿的提成就越多，自然也不用说的会很开心。

　　　　生意忙，需要的打杂的人员也多，谢家那些想要下山的年轻人，一下子来了五个。挣得还没有守南一半多，但是个个都忙得非常高兴，劲头十足。

　　　　饭店的生意再好，刘余金也没有精力围着饭店打转，他还要盯着市场的工地。市场建设跟楼房建设不一样，虽然简单很多，但也马虎不得。

　　　　第二年，市场这块完工的时候，集资楼和南站这两头工地都还早得很。不过，两边都有很宽的隔离安全带，市场想要提前开市的话，在安全上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来来往往行车也不会受影响。

　　　　刘余金跟赵厂长他们三人商量了之后，就准备着先把市场开起来。刘余金在县城的几个大市场都有自家的摊位，让他们帮着宣传很便利，也更加的让人感觉可信。

　　　　只是，尽管刘余金提前做了很充分的准备，按照市场常有的一些菜品、家禽等一些产品联系了很多农家供给（这时候的专业养殖户、菜农等还是很少，只能联系一些散农），但是到了开市那一天，还是有很多货品空缺。别的不细说，单单水果这一块就是完全空白状态。

　　　　很多市场小商贩，确实像把自己的生意做大一点，光靠自家生产的那么几样东西根本做不起来。听了刘家的宣传，说是新开的批市场能够批很多不一样的农产品，大多有心思的都赶在天亮前跑过来看看，看到有合适的产品就批一些带回去零售。

　　　　只可惜，这个市场是新开的，一方面供货量太少，另一方面品种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齐全。能够出门做生意的，基本上都是脑袋瓜子很灵活的人，很多原本是要批货回去把自家小买卖做大一点的。结果在看到市场上还有很多货品紧缺的状态，就立马转头借钱做本干起了批供给商。

　　　　其实，农贸市场应该需要的所有产品，草香都有，但是她不能凭空变出来。这不单单会吓着刘家众人，也会给刘家带来祸患。因此，她只能投机取巧的在刘家原有的产品上，静悄悄的增加分量。虽然这样保守，使得刘家批市场一开始会有一些混乱。但是，每一个行业的兴起不都是从开始问题百出，然后一步步的解决、一步步的完善、一步步的前进而推动的么？！

　　　　最初几个月刘余金什么都不懂，其中的混乱是可想而知了。为了能够招揽更多的批商过来做生意，连管理费都是不收的，纯是白白提供场地赚个吆喝。不过，好在有做熟了领导的赵厂长他们，此管理能力绝对不是刘余金可以比对的。有了他们插手，这种赔本买卖混乱了七八个月，终于渐渐的走上了正轨，并且可以开始正规的收取管理费、交易抽成、代收税款等各项合理的收费。

　　　　也就是说！农贸批市场扭亏为盈，开始盈利了！

　　　　这应该是件很高兴的事情，然而刘余金却很沮丧，他从这件事上现自己的管理能力相比较于赵厂长他们差的太远，几乎是一片空白。原本做点小生意赚点小钱就有些得意的小心思，这下子全部打落在地。

　　　　一个不算太差的人，浮躁心思一旦沉淀了下来，进步就快了。

　　　　刘余金静下心来跟在赵厂长后面专门学习管理这块的所有技巧和知识。赵厂长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都不会拒绝，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几十年来的经验都一一的传授给刘余金。大到仓储的分配、临时车辆的调度、小到装卸工的工作安排、环卫工划片负责等等。有些事情不一定需要刘余金亲自去管，但是他得明白其中的事理，免得下面的人出差错的时候，他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呢！

　　　　跟着赵厂长后面学习了很长时间，学到了很多平常很难接触到的经验和知识，刘余金整个人的气质都生了蜕变。即便不去刻意留心看，也能隐隐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出的一点点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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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草香也有幼稚的时候

　　　　刘家饭店开业两年，便开始多出很多的学生打工仔，这事主要是出于草香的提议。

　　　　草香记得，在那个世界里，很多六零后、七零后的人，拼搏了十几年，刚刚走上工作岗位没几年，人生起航有个美满生活的时候，陆续有很多人查出肝癌、胃癌、肠道癌、淋巴癌等等，因为长期饮食不良造成的绝症。这个并不是少数，她记得她大学时，同寝室里只有六个同学就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得了胃癌，一个是本家的堂姐得了淋巴癌身边就有这样的事。

　　　　而六零后、七零后的初中、高中、以及大学也正是这个阶段！远的她伸手不及，但是二中却是可以帮助的。她的空间有用不完的粮食、蔬菜、牲畜，不如拿出来，供养二中的学生五年左右的时间。等到计划生育实行到一定时间，很多人家的生活条件自然就好起来了。

　　　　王洪英听了老丫头如此宏伟的计划之后，傻愣愣的看着草香，好半天才干巴巴的发出声音：“你知道二中有多少学生吗？光光一个年级就有十六个班，一个班就有三十多个学生。一千多人那！什么样的家业能够供得起？还五年？五个月我都不敢想！”

　　　　虽然家里有吃不完的大米、卖不完的牲口，只要家里有的，都会用不完。但是，谁能知道这样的情况可以维持多久？说不定哪天说没就没。她是大人，说出去的承诺就要守住。可是，如果哪一天这些奇异的事情突然就没了，她拿什么去兑现承诺？好事做到一半就不做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做。

　　　　家里的秘密大人是不会说给孩子知道的，因此，草香也不敢说她知道家里的很多事。只好装作自己是孩子不懂事，瞎说八道胡乱发好心。但她并没有真的就此准备罢休，而是在考虑，怎么做才能把自己的设想付诸于行动。

　　　　她这边消停了几天，那边王洪英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就凭着她家做不了那么大的事。但是另一方面心里又总是不安，总觉得不照着老丫头说的去做，会得罪那个特别看重老丫头的老天爷，然后就会不再对他们家这么好了！

　　　　越想越不安，这天刘余金又是大晚上才疲惫的回来，她虽然心疼男人，想让他早些洗洗歇着。但是她心里的不安更甚，只得先逮着男人把这事说说。

　　　　刘余金听了也同样的很为难，他的想法跟王洪英差不多，无外乎，这家里奇异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到那时他们该怎么办？所有的家业填补进去也供不了那么多学生，两个月时间的生活。

　　　　“这事既然老丫头说了，那我们想办法看看，怎么能够做的到，而且又不会担心有一天供不起。”

　　　　王洪英不解的看看男人，“你真打算照着老丫头的意思去做啊？”

　　　　“完全照着做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们可以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哎！那你去动脑筋吧！我是想不出的。”

　　　　刘余金现在可学了不少的偷懒绝招，才不会自己伤脑筋想这些事呢！他把难题推给了二中的孟校长。

　　　　“孟校长！您也知道我家的实际情况，我家老丫头太小，什事都不懂就知道瞎折腾。听她哥哥说过，原来在二中时，好多同学家里条件跟不上，中午就吃二两米饭，一根菜都舍不得买，她就异想天开的要我们天天给二中的学生免费送两顿餐。孩子心善，我高兴，我也想依着她。可是，您二中的学生少说也有一千五百个，我家这样的条件哪里供得起啊？我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既能让孩子愿望得到实现，同时又是我家能够承受的起的办法来。这不！就求到您这儿来了！”

　　　　孟校长乍一听刘余金前面的意思，也是惊得不行，后面他的意思完全说出来，心里倒是能够理解了。草香这孩子的确是在异想天开，同时也为刘余金夫妻俩这么依着孩子，感到不可思议。毕竟他也听说过，这孩子是刘家捡回来的孩子，并不是亲生的。

　　　　“你家孩子是好心，但是说实话，这事在我看来并不好。他们再穷也没有穷到要做个白吃白喝的乞儿！这话你听着可能不顺耳，但是事实上就是这么回事。不过，我们学校也的确有几个已经到了读不下去的地步，这学期的学费还欠着呢，估计下学期就得辍学了。如果你们真心想帮他们，那你也别让他们白吃白喝，最好看看你们家有什么事是可以让他们做的。让他们为你家做事，你家给他们提供一日三餐，这样的话，他们心理上也会好受一些。”

　　　　刘余金很认真的听取了孟校长的意见，得了空，就盘算着有什么可以让孩子做的。然后发现很多事都是可以的，洗菜、洗碗、串串子、给牲口拔毛，这么归纳一下，再加上生意好到爆，发现还真可以解决不少孩子的吃饭问题。

　　　　孟校长他们其实对每个孩子的家庭情况还是很了解的，从中挑出十一个确确实实家庭困难的孩子出来，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带到刘家饭店先认识认识人。

　　　　孟校长把每一个孩子的情况，简单的跟刘余金说了一下。让刘余金夫妻俩很意外的是，这些孩子当中只有三四个是家在农村，父母双方不全的单亲孩子。大多数竟然都是城里的孩子，有的是家里孩子多有的是父母只有一个有工作，而且工资还很低。

　　　　介绍完了之后，孟校长先把孩子带走，周一开始过来做事，中午十一点四十中午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