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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答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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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汇,你去查查不就知道了?!”换来极不耐烦的回答。“何况你怕什么,就叫姓顾的准备钱过来,反正我也需要!”
  唐老鸭如豆般的小眼打量着脸色惨白、却专注静听着的谢青雯。“这个查某认得偶了,总要处理一下吧。你说怎么办?”
  听到这里,谢青雯全身一震!
  梁伊吕残忍地笑笑。“怎么办?女人,不是搞到她离不开你、死心塌地跟着你,就是打到她不敢开口。她没父没母的,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找,很简单啦。”
  “屁!我看她跟姓顾的感情不错,他不会晃过你。”唐老鸭的笑声也像鸭子叫,非常刺耳。“我倒想看看,你打算怎样。不素我说,跟你这种人当过同学,还真素倒了八辈子楣,不知道哪一天会被你在背后捅一刀。”
  “干!你能不能闭嘴?!”梁伊吕居然口出秽言,让谢青雯再度震惊。他的语调不稳,显然情绪也很激动。
  “你们这种上流社会的,就素笨啦,还自以为高级、聪明。”唐老鸭继续大肆取笑。“不会处理就多花点钱找人,像你这样搞到满屁股大便又不会擦,真是笨死了。不素听说上次那个车祸的素情,也素……”
  “闭嘴!我叫你闭嘴!”梁伊吕的怒吼声此刻充满整个车厢,震得人耳朵发麻。他形象全失,好像疯子一样猛敲方向盘,吼叫着:“那是意外!你懂不懂!我不管花猫他们怎么跟你说,反正,那就是意外!不要再讲这件事了!”
  “随便啦,反正花猫也帮你处理好了。他的专长就素制造假车祸、诈领保险金,这点小事难不倒他。算你会找人。”唐老鸭懒懒地说。“要不素姓顾的一直紧咬不放,也不会搞到这样,算你‘虽'啦。警察、检察官都信了素意外……不过话又说回来,听说姓顾的以前就素条子,都做到二毛三,可以升队长了。”
  “你是在解释案情给谁听?!这里有观众吗!要不要说得再详细一点?”大口深呼吸着,梁伊吕勉强恢复了一点冷静,在后视镜里给了唐老鸭一个冰冷的眼神。
  “小姐该听一听嘛,知道一下,要不然,死不瞑目,以后还回来找偶怎么办。”
  听到“死”这个字,一切模糊的恐惧全突然化成尖锐的刺痛,让谢青雯已经翻腾的胃再也承受不住。嘴一张,便呕吐了起来。
  车内马上开始出现各式国台语脏话。
  然后,她左边太阳穴遭到几下重击,眼前发黑,耳鸣阵阵,几秒钟后,她坠入一片深沉的黑暗中,不省人事。
  谢青雯这辈子还没昏倒过;待慢慢醒转之际,只觉得自己刚刚好像睡了一觉。
  不过平常刚睡醒是不会这么痛苦的。她的头彷佛刚被人用铁锤敲进了几根钉子,猛烈作痛。她几乎想要呻吟出声。
  她好像躺在地上,地面还算柔软,她的鼻子慢慢辨认出一股泥土味,还有呕吐物的酸臭刺鼻,让她的胃又开始打结。
  背景,有人在争执。
  “偶早就说一开始就解决掉她,你不听!现在要怎么办?!打死了怎么处理?直接抓姓顾的就好,干嘛多牵扯一个人!”唐老鸭的声音实在太好认了,他气急败坏地说着,破锣嗓发出刺耳噪音。
  “你马上帮我联络姓顾的,我要跟他讲话!”梁伊吕的声音也变了,跟平常温文、优雅的腔调完全不同,充满怒火与焦虑。“跟他说,他不拿钱来的话,晚一分钟,我就上他的女人一次!敢报警,就等着来收尸!”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开口,谢青雯就被自己嘶哑到极点的嗓音吓住了。
  这是她的声音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站在五公尺外的两人,也被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谢青雯已经醒了。
  “娘的,闭嘴!不要吵!”唐老鸭正忙着调整无线电,发现不通时,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继续尝试。
  而梁伊吕则重重踢了她一脚,要她保持安静。
  肋骨传来的强烈剧痛让谢青雯呻吟出声。
  “你们……统统都不听话。”梁伊吕在她身边蹲下,用很轻柔,却阴冷得可怕的语气说:“像你们这种垃圾、穷人,本来就该听话、服务我们的。可是,你们都不认命。我搞几个佣人有什么不对?她也被我搞得很爽,我肯上她是她的福气,外面多少名媛淑女想跟我上床,我都还要挑过呢。柏景翔偏偏要出来搅局,说什么看不下去……他那个烂好人,连诺玛那个小小印佣都要救,他以为他是谁?想拯救全世界?哼哼,自己都傻到没药救了。”
  “现在素谁在解释剧情?你讲这些干什么!”唐老鸭远远骂过来,他联络上了顾以法,立刻走过来,把手机靠在她已经汗泪交流的脸畔。“对,叫大声一点,让他听清楚。喂,姓顾的,你听见没?你马子在哭啦,快点拿钱来。干嘛?跑路不用点钱吗?北投,洪哥的赛狗场后面,你应该知道地方。快一点啊。”
  “我到底……哪里……惹了你们……”谢青雯痛得全身都在抽搐,她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和嘴巴。“我和你……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梁伊吕轻蔑地说,眼眸迸出恶毒的光芒。“是朋友的话,为什么把我排除在外?当年篮球赛的时候,就看你们高高兴兴的,玩得多愉快!有谁想到我了?从头到尾,有谁想到我了!”
  同一件事,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居然造成了如此不同的效果、牵扯出这么多深远的后续影响。
  整整十年,梁伊吕还在记恨当年的被冷落,完全没有淡忘。
  此人的偏执,简直到了可怕的程度。
  谢青雯眼前开始模糊,渐渐看不清楚他狰狞的脸孔。
  外星人。学长一定是外星人。她不相信一个正常的地球人会有如此可怖的、表里不一的个性。
  “要打球不找我,要去看比赛、加油也不找我。我是柏景翔的死党、校内的风云人物!你知不知道?!竟敢把我撇下。你们以为自己是谁!不过就是三流的烂学生,你家连车子都买不起,父母在市场摆摊子卖水果,还跟人家学什么音乐、装高级!想变成上流社会的人吗?笑死人!笑掉我的大牙!柏景翔只是可怜你,又没大脑,被我一怂恿,就乖乖去照顾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就是要让你们在一起,等你们结婚之后,然后拆散!让你们尝尝被甩掉的感觉!看你们敢不敢再这样对我!”
  他激动的口水喷到她脸上,谢青雯忍不住又作呕。
  “干!不要吐在我身上!”梁伊吕立刻往后跳开,顺势又踹她一脚。“脏死了!”
  他的嫌恶是可以预测的。一直觉得高人一等的梁伊吕,绝对受不了自己身上被呕吐秽物沾染。
  谢青雯痛苦地翻过身,干呕了一阵子,然后,滚到车旁,虚弱地靠着轮胎,大口喘息。
  而唐老鸭已经走到车子前方,警觉地观望、把风,要确定这条人烟稀少的产业道路上没有闲杂人等经过,目击他们的恶行。
  谢青雯压在身体下的手正紧紧握着拳。她只剩下一丝力气,其它的,都是肾上腺素了。
  看她没有动静了,梁伊吕满脸嫌恶,慢慢又靠过来。
  “要不是可以拿你威胁顾以法,我已经把你推下山坡了。”他细声而恶毒地说着。“他最好识相点,把我要的钱给我,把诺玛的下落告诉我,然后,不要再来找麻烦。像你们这些蟑螂似的低等人,死了也没什么可惜。我随便动个手就可以弄死你们: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低等人……有低等人……的招数……”
  “什么?”梁伊吕没听清楚,皱着眉又靠近了些。
  然后,电光石火间,谢青雯的拳头挥起,在空中划过闪烁银光的弧度。
  顾以法赶到的时候,梁伊吕凄厉的号叫声正响彻云霄,大概连山的另一边都听得见,
  “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唐老鸭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喉咙,从口袋掏出喉糖,剥开包装丢进嘴里。
  “你马子不错,看起来乖乖的,可是很悍。”唐老鸭的声音很神奇地变回正常,国语也没有台湾腔了,简直可以去当广播节目主持人。他夸着谢青雯,“而且有头脑。我就在想,她一路紧紧握着车钥匙干什么,原来……还可以拿来当武器啊。还好我有让她留着钥匙,姓梁的也没注意。”
  “我不是说不能用她当人质吗?我们明明已经找到诺玛在哪里,原来计画也都说好了,你临时却给我搞这一招,这算什么?”
  顾以法缓缓走过来,在谢青雯身边蹲下,扶起已经像破娃娃一样软绵绵的她。
  眼神像是可以杀人一样,冰冷残酷,充满杀气。
  “你没听过‘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吗?”唐老鸭字正腔圆地说着。“谁知道进公寓的不是梁大律师,而是他的女人。这是我们失算。没想到他们来声东击西这一招。本来以为大鱼就这样跑了,没想到他就在那时联络我,说改变计画,要改抓谢小姐。我想机不可失,她正好在门外……”
  “正好在门外?”顾以法重复着,那口气让所有听见的人,都忍不住打个冷颤。
  但他的动作却非常温柔,丝毫不介意她浑身脏臭,只是很小心地将她抱在怀中,仔细检视着她的伤。
  “喂!我长时间两面卧底很辛苦的你知不知道!反正鱼抓到了,你的谢小姐也没事,这样还不够吗?还不是我反应快,要不然,让姓梁的自己带走谢小姐,或是真让他跑了,你现在哭天哭地都没用啦。”
  “我不会让他跑掉的。”凛冽的语气彷佛山风,凉凉刮在每个人耳边。
  “不是我怀疑你,不过,他若真的抓着谢小姐当人质威胁你,我看你也只能乖乖听他的。”唐老鸭嘿嘿笑。“你也不是没接过诈骗电话,可是刚才,你听到谢小姐的声音时,吓得六神无主,对不对?”
  顾以法抬头冷冷看他一眼,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全部都有录到吧?我手机可是开整路呢。”唐老鸭也不去理他,径自检视着手上刚刚用来联络的20ki旱机,啧啧称奇,“我说梁伊吕也够阴险,6100机型是改起来效果最好的。我要拿回去研究、追踪,搞不好可以破另一个大案,破案奖金加起来够我吃好几年。”
  被晾在一旁、鬼叫不停的梁伊吕,正掩着脸,重新掀起另一波毫不优雅、形象全失的惨叫。
  谢青雯软软靠在顾以法坚实可靠的怀抱中,她困难地睁着眼。
  “那是我的……”唐老鸭手中拿的,正是她之前被顾以法拿走的那支手机。
  “嗯,也是他以前好心转让给你用的吧?”顾以法的声音马上放软了,轻声说着:“那被他改装过了。只要你开机的时候,他都能监听。这是他掌控你的方法。”
  “喂,梁大律师,不要叫了,被女人打有这么痛吗?”唐老鸭走过去,检视了梁伊吕被钥匙重重戳刺、正在流血的扭曲脸庞之后,马上改口:“好准!正中右眼。我错怪你了,一定很痛吧?还流好多血喔。”
  “医院……医院……”梁伊吕凄厉叫着。
  “医院?附近好像没什么医院。你忍耐一下。”
  “唐老鸭,他就交给你了,后面让你处理,我要先走了。”远远地,顾以法对着唐老鸭喊过来。
  唐老鸭挥挥手,表示听见了。他伸手一把拖起烂泥巴似的梁伊吕。“来,我带你去比医院更好的地方。警察局,有没有去过?”
  “我要去医院……”
  “抱歉喔,不顺路。”
  顾以法不管他们,小心抱起谢青雯,起身回头往车子定。她的伤需要处理,衣服要换,最重要的是,要让她安心、好好休息。
  他的车钥匙被谢青雯拔走了,一时紧急,只能“借用”当时最近的交通工具——
  看到那辆不久前才看过的闪亮深色欧洲房车,谢青雯猛烈颤抖了下。
  她想起了几个小时前,顾以法他们便是看到这辆车进了某栋大楼的停车场之后,便开始行动……而那应该是米丽被关的地方。
  “米丽……”明明自己头上已经肿了个大包,憔悴得跟鬼一样了,她还是心心念念记挂旁人的安危。
  “米丽没事,我通知董郁琦去接她了。”望着她惊慌的神色,顾以法耐心安慰:“不会有事的,我也有通知白熊他们尽快回头去帮忙。还有,你看,这是原来开车的司机,我把她一起带来了。不会有人继续欺负米丽的。”
  他抱她到车窗边,让她看后座。
  一个面容憔悴的浓妆女人,手、脚都被绑住了,摊靠在皮椅上,头偏过一侧,闭着眼,嘴角却露出惨澹的苦笑。
  “都结束了?”女人还是没有睁开眼,听见他们走近,只是淡淡地问:“你们把他打死了?应该没有,我刚刚还听见他的惨叫声。”
  “杀人是犯法的。”顾以法淡淡回答。
  开门,小心将谢青雯安置好后,他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掉头离开。
  一路上,顾以法就像被丢在油锅里似的。
  他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时速一百九把谢青雯送到最近的医院;可是,连最轻微的颠簸震动都让她难受得直皱眉,又用力忍着不敢声张,怕他担心……
  停在红绿灯前,顾以法探身过去,帮她轻轻拨开被汗黏在额际的发,低声说:“再忍耐一下,就快到了。”
  他一点也不介意她有些扭曲、已经肿起来的脸;也完全不在乎她浑身的酸臭味。那样的专注和温柔,让后座的女人幽幽叹了一口气。
  自己爱错人,能怪谁呢?
  前辈子相欠,这辈子算还完了吧。下辈子,她希望和那个可怜又可怕的男人再无瓜葛,永不重逢。
  够了吧,她真的很累了,又没有一双温柔的手照顾她……
  曾经有过的,却已经消失,她没有好好把握……
  一滴久违的、酸涩的泪水,在她眼角悄悄浮现。
  终于来到医院门口,顾以法把车开到急诊处门口,下车绕过车头,准备过来抱谢青雯进去。
  在那短短的几秒钟里,后座的女人用很轻的声音很快地说了一句话。
  “谢小姐……”她的声音很好听,却带着深深的疲倦。“对不起。现在有他照顾你,我就放心了。”
  谢青雯诧异的想转头,却是一动,就忍不住呻吟起来。肋间火辣辣的疼痛,好像有人插了一把刀进去似的。
  “痛……”
  “嘘,嘘。”顾以法已经打开门,小心地抱起地,温声哄着:“我们现在就去看医生,马上就没事了。”
  说着,他还转头,对刚刚靠过来的医院停车场警卫打招呼。
  “小顾,好久不见啦……咦!”警卫看到他怀中奄奄一息的小姐,吓了一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帮我看着车就好。”顾以法脚下完全没停,疾步往急诊室走。“里面的人也帮我看着,顺便通知一下管区的老赵、老钱他们过来。”
  “是,没问题!”
  谢青雯再难受,也忍不住露出苦笑。“你……连这个警卫……都认识?”
  “我没告诉过你吗?做我们这一行的,人脉最重要。”顾以法微笑。“我们私底下是很有组织、互相都认识的。”
  “就跟……米丽他们一样……”
  “是啊,就跟外劳一样。”低头,顾以法轻轻吻了吻怀中人儿的头顶心。“大家都一样。”
  第十章
  谢青雯只受到外伤,肋骨有裂痕,不过没断,也没有脑震荡。在顾以法的坚持下,还是被迫住院观察一天。
  她在止痛、消炎药的作用下,沉睡了一整夜。
  没有作梦。
  顾以法没得休息,忙里忙外的。处理车子与共犯、但警局帮忙做笔录、交出当作证物的监听录音、把他这阵子以来搜集到的资讯大方分享给昔日同学、联络董郁琦确定米丽没事、联络相关人士让他们知道诺玛的威胁已经解除……
  忙到凌晨,他还是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回到医院。谢青雯身边。
  要看着她,他才能真正安心。
  不过人毕竟不是铁打的,顾以法累得在她床边睡着了,并不像电影或小说里描述的,深情款款地凝视她好几个小时。
  也幸好有找机会休息,因为隔天,即使在医院里,他们的访客还是络绎不绝,应接不暇。
  先是早上十点多,睡眼惺忪的唐老鸭来访。
  谢青雯对于声调可以自由转变的唐老鸭先生还是余悸犹存。看到他就脸色发白,什么话也不说。
  “不要怕嘛,虽然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顶多算是亦正亦邪。”唐老鸭笑咪咪地对她说,还把手上提着的水果给她看。“你看,我还带水果来看你哦。”
  “情况怎么样了?”顾以法问,一面握住谢青雯下意识伸过来找他的手,握紧,让她稳定下来。
  “啧啧啧,你们真是浓情蜜意,一分钟都分不开。”唐老鸭取笑,小眼睛瞄瞄他们紧紧相握的手。被顾以法凉凉看了一眼,这才不再闲聊,专心报告正事。
  “我和你搜集的证据大概已经够了,检察官确定会起诉。不过,根据梁伊吕昨天的口供,他在柏家、柏景翔以前跟女人同居的地方都装过针孔摄影机,要等检座开搜索票出来,才能去查这几个地方。”唐老鸭停了停,又说:“听说偷拍过很多火辣辣的带子,他拿这个威胁柏景翔,要他帮自己做事,其中包括了申请外劳——也就是印佣,还有,跟地下钱庄借钱。”
  唐老鸭又看了谢青雯一眼。谢青雯脸色更惨白了。
  “包……包括我吗?”她虽然全身发冷,可是,还是一定要问清楚。“偷拍的对象,包括我在内,对不对?”
  唐老鸭沉吟了片刻。“我不确定。不过,我可以跟负责的警察打一下招呼……”
  “不用。”
  顾以法突如其来的话,让另外两人都大吃一惊,抬头瞪着老神在在的他。
  “不用?”唐老鸭迟疑了,不安地又看了谢青雯一眼。“可是……”
  “我已经处理过了。”他淡淡说。“梁伊吕装的不是针孔,是数位监控。他假借淘汰旧电脑的名义,把装好四分割卡的电脑送给柏景翔,然后用本来就装好的监视摄影机长期偷拍,由电脑上传回他自己的主机。你们要找带子是找不到的。都在他主机里面,”
  “他为什么有办法装监视摄影机,而不让别人知道?”
  “同居人是个关键。”顾以法叹口气。“黄美涓……也是梁伊吕的女友。她长期被梁伊吕操纵,甚至听他的安排,去跟柏景翔交往,同居。就是这样。”
  “你到底从哪里得到这些资讯的啊!”唐老鸭露出佩服的表情。“怪不得行里都说你有一套,才几天而已,你就查到这么多!”
  “也没什么,黄美涓想替自己晚罪,当然要全部推到梁伊吕身上。”至少他是这样交代黄美涓的。
  无论如何,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咦!你什么时候跟黄美涓联络上的?”唐老鸭诧异地问:“我们找了她好一阵子都没找到,你找到她了?”
  顾以法也有点惊讶。“你没认出来?”
  “认出谁?,
  “昨天那个开宾士车、试图调虎离山的女人,就是黄美涓。”顾以法重新打量一下唐老鸭。“你眼力退步了。”
  “她看起来不像资料照片上的样子啊!”唐老鸭大声喊冤。“真的不像!拜托,不是我眼力的问题吧。”
  “整过容嘛,她的五官不大自然,你看不出来吗?”
  “也是。”唐老鸭点点头。“听说她常被揍,揍到要去整型。也太悲惨了。女人如果爱错人,真是连死都下如。”
  “唐老鸭,你讲话很像老鸭。”顾以法说。
  “喂!”
  谢青雯想到车上那个疲倦的浓妆女子,
  和那句对不起,
  她的鼻子开始发酸。
  唐老鸭走后,顾以法望着眼眶红红的谢青雯,叹了一口气。
  “哭什么?事情不是都水落石出了吗?”亏他昨晚还特地交代唐老鸭今早要过来医院找他,好让谢青雯也一起听听他们调查的结果。没想到,她听了不但没有拨云见日,反而是这副惨兮兮的样子。
  “我没有哭!”谢青雯还嘴硬,她别过头去,用力抹掉滚落的眼泪。
  动作牵动肋骨的伤口,她呻吟一声。
  “痛吗?哪里不舒服?”顾以法立刻警觉,探身过去细问:“头痛?还是肋骨?还是胃?要不要找护士过来?”
  一向气定神闲的他,此刻声音里却透着清清楚楚的紧张,谢青雯只觉得又感动又不好意思。
  还有阵阵甜意,慢慢充塞了她负伤、隐隐作痛的胸口。
  她的伤,会在这样甜暖的感觉包围之下,好得更快吧。
  “没事,你不用太……”她转头想说话。
  却是没料到他靠得那么近,头一转,他的唇触上她还有泪痕的颊。
  在这种时候还退开的,就不是男人了。
  他在十年前选择退后,不过,当时的他只是个男孩。
  现在他已经成长,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面对他想要的,绝对不会再迟疑。
  他的吻轻轻的,好像怕伤了她。可是,带着最温柔的坚持,品尝着迟来多年的甜蜜。
  他不怕分别,不介意等待。
  只要她别后无恙,最后,回到他的怀抱。
  那天下午的另一位访客,在谢青雯被强迫午睡之际,带着鲜花来到。
  好像一座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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