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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祸害-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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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不能用武力打开明朝的国门。‘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一向是大明新皇的口头禅。
艾尔登刚离开满剌加国港,一位年轻人带着一人高的木箱来到了教堂。
年轻人是被东宁伯焦俊诓骗出海的汪洋。汪洋是南京水师都指挥佥事汪副的儿子。南京水师此前一直是清水衙门,汪洋父子保持了武将的风骨。可惜在满剌加国当了一年的海盗头子,汪洋整个人变得油腻。
“神父,这是国内最新出现的新奇玩意儿。我猜您会喜欢的。这是我离别前的礼物,如果有机会,欢迎您到大明。”汪洋苦练出流利的葡萄牙语。
他不学不行。当大明水师佯装海盗抵达满剌加国时,曾经的明朝属国,充斥了大量的外国人。尤其以号称‘本国海军能称霸世界’的葡萄牙商人人数最多。
那是他们之前没遇到大明水师!
神父心急火燎地打开木箱,看到自行车时非常疑惑。“汪,自行车我见过。”
“能自己动的自行车您见过吗?”汪洋演示了如何操作电动车。
神父惊得连续在身上点了几次,连呼‘主’。
“神父,我建议您传教的时候把‘主’换成‘上帝’。我们更容易理解上帝的含义。”汪洋笑眯眯地说。
电动车和‘上帝’,都是新皇特意让他转告神父的。
华夏人敬畏上帝,昊天上帝。
神父蹲在地上研究自行车如何自己动起来的。都不知道汪洋什么时候离开。
早期的传教士很多是学识渊博的科学家。只要是人才,朱寿就敢用。
“都督,末将已经按照陛下旨意,把东西送到神父手里。”汪洋登上停泊在海港的蒸汽铁船,向焦俊汇报。
焦俊大手一挥:“我们回家!”
“都督,您是急着回去争夺军机处大臣的名额吧?”汪洋斜着眼揣测道。
焦俊冷哼一声:“陛下要开疆扩土,怎么少得了大明水师。七名军机处大臣至少要有一位水师将军。”
朱寿在李东阳、杨廷和的帮助下很容易摆平内阁。但军机处就没那么好处理了。陈寿、成国公‘辞官’后,为了余下的两个军机处大臣的名额,军机处所在地本仁殿天天上演全武行。
朱寿忙着重启清丈田亩,没心思理会他们,任凭武官们闹腾。
“失败是成功之母。只有从失败中总结教训,下一次才能更加接近成功。朕从三年前江南失败的清查田亩中得出一个结论:只要官员举子有免税特权,清场田亩的事绝对不会成功。清查田亩只是标,田赋豁免权才是本。”
“若想要清丈田亩成功,必先让天下所有人都要交田赋。包括朕。”朱寿在与内阁喝下午茶的时候,提出了他曾经光说没做的事。
刚忙完修订《大明律》,内阁阁老还没缓过气来,让他们气得断气的事来了。
刘健首先跳出来:“可一旦没了免税的优待,读书人还会十年寒窗苦读吗?另外,陛下就不怕权贵阶级集体反抗吗?”
新皇当太子的时候不消停,当了皇帝更不消停。他一定会‘呕心沥血’,气死在任上的!
朱寿看着最后一块蛋糕被梁储端走,缓缓地放下勺子笑道,“朕怕啊,所以朕打算歇气廉政风暴,查一查贪官污吏。就算是致仕了,也不能放过!”
“咳咳咳!”梁储被蛋糕噎住。
刘健双目圆瞪打算说点什么,朱寿递给他一块花生饼,“朕也不像枉造杀孽。对于致仕的官员,只要能把收受的贿赂补上,朕既往不咎;没钱补,到铸币厂劳动改造。对于现任官员嘛,就按《大明律》处置。”
朱寿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诸公辛辛苦苦整理的《大明律》,不能浪费了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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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8章 曲线行事
“就知道陛下不会无的放矢。”晋王背着手,急躁地在宗人府内来回踱步,“查官员贪污受贿也就罢了,还要算宗室的账。这算什么事?”
在场认同晋王的宗室只敢小幅度点头,无人开口应和。
爵位低的宗室在封地苦学、在国外做生意,或者在皇家商行做事,正为自己和子孙的将来奋斗。而留在京师宗人府的,几乎都是亲王、郡王级别。爵位高者,屁股后的屎很难擦干净。
就算这样,在场的又有谁敢开口反对陛下?
各地藩王跑了一趟玉龙栈。除了龙骨,也见识到新皇对草原的影响力。玉龙栈在鞑靼腹地,鞑靼骑兵严防死守大明进贡捕鱼儿海,不敢派兵骚扰玉龙栈。可就在三年前,鞑靼火筛部肆无忌惮跨过边墙掠劫大同。把龙骨迎回京师,藩王们等着参加新皇登基大典,可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们叹服新皇的手段。
新皇在修订版《大明律》中增加了对宗室的处罚:贬为庶人。不管是同意或者反对的,在新皇的威势之下,连反对的权利都没有。藩王只能提督军机处,陪同参与文华殿廷议,没有参政议政的权利。内阁不提出反对,修订版《大明律》正式发行天下。
以《大明皇家日报》的影响力、皇家商行的财力、西厂物流天下的能力,无论地方官府愿不愿意、尽不尽心,依《大明律》为根本律法治国的理念顺利传达到各地。
连掩耳盗铃都成了奢望。
藩王们各个安静如鸡。他们不想当出头鸟,从皇家玉牒除名。除了名,永绝后代入宗室的可能。如果只是贬为庶人,按照‘亲亲之义’的道德标准,皇帝心情好会给后代赐爵或者恢复爵位。
秦王扫了眼神色各异的宗室,轻声发笑。“从老崇王、兴王,再到衡王,陛下依旧保持对宗室的善意。已经是你我等人的幸事。”
“是极,是极。”衡王同母胞弟汝王连声道是。
他在封地惶惶不安,是陛下让西厂送来太上皇的亲笔信笺安抚。太上皇和陛下没有把衡王犯的错迁怒到他和母妃身上,他感激不尽。陛下的任何旨意他都会遵从。
汝王的态度,代表了相当大一部分宗室。陛下给爵位低的宗室出路,让他们有了别样的人生,不再是圈养的猪猡。
秦王垂下眼帘。
论收买人心,天下间谁还能比得过陛下。当然,论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也没人比得过陛下。他随行陛下出使虾夷岛,便听到了清丈田亩、取消免税特权的打算。私底下联合晋王等藩王反对,准备了一大堆的计划,打算等陛下行动的时候发动。可是……
秦王料定从不轻易妥协的新皇会坚持‘取消免税权’的主张,却猜不到是以‘反腐倡廉’开头。
“陛下手段高明。”秦王幽幽一叹。在场的都是胆小鬼!
上了年纪的淮王畏畏缩缩地开口:“我等宗室与陛下是血亲,总得和官员们有所区别吧?连我们都要交赋税,外头会说陛下苛待族亲的。”
淮王刚上任的时候帮过粮商说话,淮王府被朱寿暗中打压,淮王轻易不敢表态。关系到自身利益时,他却不得不站出来说话。除了明朝刚建立的早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亲王被除爵。他相信陛下有胆子下狠手。淮王府的名声一直不太好。
与淮王同样分封在江西的益王反驳道:“淮王叔,陛下亲口说本人也得交田赋。陛下公布了他名下的田庄,共计十五万倾。是天下需要交田赋最多的人。”
淮王在江西和粮商暗中勾结,抬高粮价;陛下调平价粮入江西压低粮价、代管宗室田庄后,淮王给淮商撑腰。从食盐上牟利;取消盐商后,他勾结在江西经商的广东商人出海,无视朝廷海禁;商人被抓,他又打起了其他小九九。仗着江西籍官员占了朝廷一半,淮王什么钱都敢捞。出了事,直敢放半个屁。淮王的臭名声连累到了他。
“那怎能一样!陛下海贸生意规模巨大,手头不缺金银。”淮王瞪了眼小辈。
益王冷笑:“东厂的人几次三番到江西调查。最近一次调查时,丝毫不在意暴露身份。东厂调查的事和淮王叔有关,所以‘胆小’的淮王叔今日才有胆站出来说话吧?”
晋王、鲁王、蜀王等众位藩王诧异地看向淮王。在陛下松动宗律前,藩王之间不敢随意联系。淮王入军机处以来安分守己,没想到藏的很深。
“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淮王色厉内荏地指着益王问。
益王朝文华殿拱拱手:“淮王叔这话还是当着陛下说比较好。”
“你……晋王,你是宗令,就不管管益王吗?”淮王老泪纵横,可怜巴巴地瞅着晋王,期望晋王能帮他说说益王。
晋王的目光在淮王和益王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在他犹豫的时候,宗人府门口的大鼓被人敲响。
‘咚咚咚’低沉的鼓声,好像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中。
上宗人府击鼓鸣冤的,定不会是小事。联想新皇的手段……众人不敢往下想。
淮王跌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完了,完了。”
益王转过身,掩盖脸上的鄙夷神情。
“回禀各位王爷,韩府镇国中尉递上韩府200多位宗室的联名信,控告韩王索要财物、皇家商行份额分配不均,许多宗室婚配延期,韩府人心离散。”接待上访的官员递上信件。
淮王松了口气:“吓死本王了。”他挣扎着想起身,发现周围的宗亲离他远远的,深怕被他沾上。
“你好自为之。”晋王丢下话离开,即刻处理韩藩的事。
新皇喜欢搞奇袭。谁都没有料到,廉政风暴会首先从宗室展开。
按照重新拟定的宗律。宗室犯罪先移交宗人府处置。宗人府有权决定是否移交三司,用国法处置。
韩王刚开始的罪名只是欺压同宗。随着宗人府调查的展开,陕西平凉府发回的查证罪名越来越严重。从韩王,查到了几位郡王的身上。为了夺爵曾经上演过兄弟相残。兄弟间相互攀咬,抖出与庶母乱伦、强占兄弟之妻等等丑事。
相比韩府宗室逼死商人夺其家产,他们侮辱平凉官员的事简直是小菜一碟。
越查下去抖出来的事情越多,很多事踩了人伦的底线。宗人府兜不下,移交给了三司。
“犯事宗室从皇家玉牒除名,贬为庶人。着其带上家小和财物即日搬离府邸。”这是内阁票拟的圣旨。
朱寿御笔下了道不经内阁的中旨,让谷大用在刑部宣旨,“太祖曾有令‘身为宗室,虽有大罪,亦不加刑’。如今皇家除名,这些人只是碰巧姓朱。闵尚书,看着办。”
闵珪一脸懵逼。这道中旨他是照办,还是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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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朕不会失职
谷大用见闵珪纠结着眉头左右为难。直接把中旨塞到他手里。“闵大人拿着吧。上头没集义殿的章,不是圣旨。爷登基以来,还没一次写下20多个字。您拿着留作纪念也是好的。”
闵珪无言以对。
为了等朝政稳定后能有御驾亲征的机会,朱寿保留了皇帝红批、内阁票拟的制度。朱寿限制了内侍的权利,就要做到以身作则。
于是乎,为了提高政务处理效率,朱寿会主动跑到集义殿,和内阁挤在一起办公。他身边至少会带上三位中书舍人。一人朗读奏章和内阁草拟的内容,一人负责印上‘已阅’的印章。若是有不同意见,将由第三人代笔书写。全程只需朱寿动动嘴皮子。
刘健看不惯,时不时督促他勤政。
朱寿鄙夷地问:“诸公六人批折子,你们草拟的批文由朕一人复核。奏折何曾有过堆积?朕的办公效率还不够高?”
刘健只能吹胡子瞪眼。
内阁七人,汪鋐一头扎在皇家研究院很少出现。平时都有他们六人处理政务。重大事情六人举手表决,超过四票才可通过。新皇认可了他们的行为,没有非议。刘健也识相,不会真惹新皇生气。
经过南京一案,文武百官对新皇的拗脾气发怵。不是大事,不会强烈反对。修订《大明律》是这样,对新皇乖张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比如,新皇偶尔也会亲自批复,无一例外都是骂人的话。诸如“狗屁不通”、“废话太多”、“空口白话”、“白日做梦”、“脑子进水”、“被驴踢了”等等不登大雅之堂的话。
这次众人看到新皇一次写了不少字,纷纷侧目。
见到新皇让谷大用直接传中旨,杨廷和想不明白了。“陛下不让我等票拟,是确定我等会反对吗?”
朱寿转转手腕轻佻地说:“这道中旨,不适宜放到明面上。是朕定下的潜规则。朕发现,你们比较喜欢潜规则。”
这话说的刘健脸一黑。
每日惹毛刘健,是朱寿的恶趣味之一。
闵珪早宣旨的谷大用一步到达集义殿。
“陛下好。”闵珪拱手行礼。
并不是闵珪对朱寿不敬,是朱寿规定私底下的礼仪简单些。‘皇帝是要放在心里和眼里的,不是口上’,理由很正当。
杨廷和看了中旨的内容,沉思许久后问,“陛下总得维护一下颜面。若是庶人犯了死罪,或赐毒酒或白绫,秋后问斩有损皇家的面子。”
“面子是自个儿挣的,不是靠别人给。都做下不要脸的事,还要朕给他们留面子?”朱寿冷哼连连,“物以稀为贵,东西多了不值钱。宗室人口众多,每个人都给面子,面子会成面糊的。”
“藩王们生那么多孩子干什么!朕恨不得给他们普及少生优生的知识。王爵只有一个,孩子一多,抢的越厉害。瞧瞧宗室,有多少嫡子能活下来?承爵的庶子比例更高。朕告诉你们啊,宗室烂事远远不止你们看到的。很多事,连脸皮比长城厚的朕都说不出口!”朱寿满腹牢骚。
六位内阁阁老塞上棉花处理政务,把朱寿惊世骇俗的话语全当没听见。闵珪躬身离去,中书舍人们盯着房顶猛瞧。
朱寿没了听众,也不愿意一个人自言自语。近期会发生很多事情,他也就不乱跑了。坐在火炉旁自己煮茶喝,和忙碌的阁老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新皇继位后,除了睡觉、早朝,其余时间总在宫外的官衙之间晃荡。难得消停一天安分地坐下喝茶,惊呆了众人。
几位内阁用眼神交流,揣测这位爷又打算搞什么事。
朱寿索然无味地喝了几壶茶。
为了防止他喝酒,宫里清空了酒坛,只有御膳房保留少量的炒菜酒。
原本还能在军机处所在的本仁殿解解馋。自从他喝醉了,勾着马文升的肩,大聊在龙骨和传国玉玺前修亭子收门票后,本仁殿也没了酒。
让人把躺椅搬到太阳下,朱寿美美地睡了个午觉。太阳开始西落,他还没有醒。
“介夫,陛下今天是怎么了?”刘健敲着僵硬的背,在朱寿身边转了三圈,都没见他醒来。
杨廷和摇摇头。谁知道陛下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刘公,棋盘街新开了家盲人按摩馆。是陛下替养济院中的盲孩想的赚钱法子,由各地养济院免费培训盲人按摩手法。”谢迁示好。
当官员们逐渐发现刘健和新皇关系匪浅后,刘健的人缘突然好了起来。
朱寿这招对见风使舵的李东阳有用,但对意志坚定的刘健无效。
刘健摇摇头:“老夫在这陪陛下。”他的家人留在河套,早回家晚回家都一个样。
集义殿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只留下值夜班的书吏。
“陛下昨晚处理政务很晚歇下?”刘健厉声询问谷大用。新皇要求他们认真工作,自己却不是勤政的人。晚上不睡觉,都干什么呢?
谷大用闭着嘴不说话。
刘健接着问:“听说陛下把逆贼夫人王满堂召进了宫,一直没看到她出来。王满堂在哪?”
谷大用还是不说话。
“谷公公不说,老夫就去问太上皇。”刘健威胁道。
朱寿打了个哈气醒来:“刘公是得问父皇。王满堂最后出现的地点是乾清宫。”
刘健瞪他。刘健才不相信太上皇会对逆贼动心思。
“朕不过是夸了王满堂长的漂亮,她人就不见了。”朱寿耸耸肩,不无遗憾地道。
刘健大笑:“太上皇做的好。”
朱寿摇摇头。论漂亮,还是后世人工微调的女子更漂亮。他在网上见过的美女如过江之鲫,还会看得上别人的老婆?
突然,集义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快步走来:“辽东急报,在崞县逃脱的白莲教反贼藏身武定侯府。”
朱寿活动活动筋骨,面无表情地命令,“锦衣卫包围武定侯府,不得放跑一人。你带人入府搜。记得,武定侯是大明硕果仅存的开国功臣,搜查时注意分寸。”
“是。”牟斌领命离去。
刘健了然:“陛下等了一下午,是在等这个消息吗?”
“啊?朕看今天太阳好,突然想午睡了而已。”朱寿装傻。
刘健谏言:“自古忠言逆耳。可臣还是要说,陛下对草原异族太过信任。一旦辽东都司大换血,陛下能保证他们的忠诚吗?如果他们反戈一击,京师将暴露在铁骑脚下。”
朱寿突然笑了:“刘公分析过辽东都司糜烂的根源吗?”
刘健道:“臣洗耳恭听。”
“先是皇帝失职,再是大臣无能。”朱寿直言不讳,“朕会时不时偷偷懒,但朕绝不会失职。”
刘健脸青了,他宁愿没听到。
………………………………
第440章 烽火戏诸侯?
白莲教本身就是明朝非常敏感的话题。自从白莲教信徒潜伏在京师刺杀还是太子的新皇,五城兵马司便重点联合锦衣卫暗探,摸排京师可疑人员。五城兵马指挥司的官员,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内城绝对没有一个白莲教。
当锦衣卫押解李福达走出武定侯胡同,中城兵马指挥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武定侯这回害死我了!从今天开始,盯着武定侯全家。其他的郭家人也给老子盯紧了。”
手下提醒:“指挥使大人,武定侯是开国勋贵,几乎和所有的权贵之家都有姻亲关系。我们还是等陛下的旨意行动。”
为了争夺爵位,武定侯府近些年略显颓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武定侯的下人在云南搞事,武定侯找了些亲朋故旧,最后不了了之。以武定侯府中人的张扬跋扈,若是得罪他们,事后他们一定会闹事。到时兵马司的日子就难过了。
指挥使“呸”的一声:“陛下素来看重官员们的能力。等陛下下旨我们再行动,信不信下一次武官考核,我们都不合格。你再看看这次锦衣卫搜武定侯府彬彬有礼的模样,假不假?锦衣卫,又不是做生意西厂。”
锦衣卫全体面带笑容的搜查,指挥使还是第一次见到。
“别看陛下不着调,真想做事的时候,根本不会让朝臣抓到错处。刘阁老想要处理无旨杀俘的武靖伯。陛下宁愿自打板子认错,也不让刘阁老动东北。你瞧瞧现在,朝中那么多位大臣,谁敢多问东北一句!”指挥使讲事实摆道理,消除手下人的担忧。
武定侯府出过得宠的皇妃、驸马,横行霸道一百多年。向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外人对他们不敬过。也难怪兵马司的衙役会害怕。
勋贵们可不怕,他们是最会看风向。和中城兵马指挥使的看法一样,他们同样从锦衣卫的异常态度推断事态严重。他们不但拒绝见郭家父子,并且快速和郭家切割关系。
南京私垦湖田一案,犯人牵连了三族。辽东走私案一出,新皇看大家的眼神都变了。现在新皇正在推行钱币,随时可以让坐拥金山银山的他们成为穷光蛋。他们家大业大,可不敢赌新皇再次牵连三族的可能。
诛三族是大事,皇帝也需考虑再三。非重罪,不会判。可禁止三族子弟科举、禁止三族兑换钱币,听上去就没那么严重。虽然实际上这两条比诛三族更可怕。
而且他们相信,以新皇的恶趣味,还会想出很多看似不严重、实则会让他们心绞痛的惩罚。
一时间,郭家女纷纷被婆家休回门。郭府的夫人们不是被娘家单方面断绝关系,就是和夫君和离。
原本武定侯府的几位爷身上还有锦衣卫的官职,因为无一人通过考核,现在都赋闲在家啃老底。姻亲抛弃了他们,连能探听消息的帮手都找不到。
短短几日,呼风唤雨的武定侯府成了孤家寡人。
郭家内部十几年来为了争夺爵位关系闹得很僵。发生这件事后,几家人彻底决裂,迅速分了家。
原本占据整条武定侯胡同的武定侯府,被拆成了十几家。郭家请来泥瓦匠,在各自院子周围堆砌围墙,表示和主家武定侯府脱离关系。
中城兵马司的衙役们,绘声绘色的把武定侯府发生的事说出去,整个京师都在看武定侯府的笑话。
然而……
“既然查明是诬告,那就把人放了。高伴伴,你代表朕去趟武定侯府安抚一二。带些朝鲜进贡的高丽参,藏区进贡的冬虫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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