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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世子,请接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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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连楚千锐,也受了陈莺莺的影响,对阮元卿大呼小叫。没几天,陈莺莺就接到了下人禀告,楚千锐几乎要被阮元卿打死的消息。

    陈莺莺急忙跑去寻找楚千锐,但楚千锐已经先一步,被楚洛带走了。陈莺莺只看到了孤身一人的阮元卿,在向自己的墨华苑方向走去。

    陈莺莺心中不平,便放轻脚步靠近他想要对阮元卿下手。然而,仅仅走了两步,陈莺莺便不敢再向前靠近。

    她这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件发生在她眼前的事情。------题外话------每个月的这几天简直想死o(╥╥)o猫扑中文


………………………………

091、本世子的婚事,没有任何人能做主!

    (猫扑中文)房间里。阮元卿侧躺在软塌上,傅荣苼则是靠在他的怀里,手中握着阮元卿的一只手在把玩着。

    阮元卿放在傅荣苼脖颈下的那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肩膀。至于另一只手,既然她喜欢,便随她去了。

    傅荣苼垂眸看着阮元卿修长的五指,

    “你是说,荣王妃在你小的时候见到过你?”阮元卿点点头,

    “是啊,就在我将楚千锐打的半死,他被楚洛带走以后。”*在楚洛告诉陈莺莺要将阮元卿接回荣王府的时候,陈莺莺就不止一次的想过,只要阮元卿安静,懂得分寸,她并不介意在府中养着这么一个人。

    无非就是多两个伺候的人,多几张嘴吃饭而已。后来她的贴身婢女暗中吩咐人暗中苛刻阮元卿的事情,陈莺莺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权当做是婢女心疼她被阮元卿的存在堵了心。

    陈莺莺想,如果阮元卿肯对她服软,并且表明会主动将世子之位让给楚千锐,她以后也会根据阮元卿的态度,对他稍微好上一些。

    可一连十天过去了,阮元卿竟然没有丝毫服软的意思。摆明了是一副要跟她对付到底的态度。

    彼时的阮元卿在荣王府,还只是一个人,孤立无援。陈莺莺就是掐准了他这一点,才会这般对待他。

    一个七岁的孩子而已,再能忍,她就不信他能一直忍下去。陈莺莺很安分的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阮元卿过来找她。

    许是心中记挂着这件事,陈莺莺已经好几日没有睡好了。无事的时候,陈莺莺便在房中躺着,闭目养神。

    没过多大一会儿,贴身婢女便脚步匆匆的跑了进来。

    “王妃,王妃不好了!”陈莺莺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看着明显惊慌失措的婢女,沉声问着她,

    “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点规矩都没有!”婢女气喘吁吁,

    “王妃,王妃二公子被世子打了!”二公子、世子。两种称谓,陈莺莺听在耳中便是一阵扎心。

    世子,世子,这应该是锐儿的才是。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且不姓楚,他凭什么将世子之位占据了!

    婢女见陈莺莺没有反应,还以为她是被这消息吓的惊住了,婢女连忙道,

    “王妃,您快过去看看二公子吧,府医说了,二公子的情况不乐观,若是救不回来,怕是怕是”婢女的声音重新闯进耳朵,陈莺莺恍若被雷劈了一样,回过神来。

    “锐儿,锐儿怎么了?”婢女不疑有他,又说了一次,

    “二公子被世子在园子里打成重伤,现在在王爷王妃,王妃您等等奴婢!”陈莺莺没等听完后面,便直接从床上下来,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婢女想说,

    “二公子在王爷的房间里接受治疗。”可陈莺莺只听见了前半句,便径直下床往园子的方向跑去。

    因着太过担忧楚千锐,陈莺莺跑的飞快,一点王妃该有的样子都不管了。

    等她到了园子里,没有见到楚千锐的身影,顿时心中一紧。婢女追上来,

    “王,王妃,二公子在王爷的房里。”陈莺莺松了一口气,刚想要走,却看到了阮元卿的身影。

    他独自一人向墨华苑走去的身影。陈莺莺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个念头,她要给阮元卿一个教训。

    她绝对不能让她的儿子就这样被阮元卿欺负了。陈莺莺将婢女打发走,让她先去看看楚千锐的状况,她则是踮起脚,小心翼翼的跟上了阮元卿的脚步。

    阮元卿其实已经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了。但他是懒得管,也不想知道是谁,听着脚步声约莫是个女子,所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阮元卿从出生的起身体里便是带着繁花毒的。在将军府的第一次毒发,着实将所有人都吓够呛。

    好在,当是阮元卿还小,繁花毒性还不强,挺一挺倒也过去了。后来,等阮元卿稍微懂事一点的时候,他的外祖阮鹤便开始亲自训练阮元卿。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阮元卿在毒发的时候,能自己稍微克制一些,也是好的。

    这一练,就到了七岁。直到被楚洛接回荣王府,阮鹤才算是暂时断了对阮元卿的训练。

    荣王府的人都以为回来的只有阮元卿一个人,哪里晓得阮鹤自阮元卿毒发开始,便亲自挑人为阮元卿安排了暗卫,侍卫,只是不想引人注目,所有人都在暗中守着阮元卿。

    只要阮元卿在荣王府有一点不对,便会有人立刻禀告给阮鹤。陈莺莺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的苛刻阮元卿,其实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每次婢女送来的食物,会被暗卫带走扔掉,再有人亲自送来膳食,确保阮元卿的身体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阮元卿身边有人照料,自然不需要对陈莺莺服软。是以陈莺莺是绝对等不到她想要教训阮元卿的结果的。

    跟了几步,陈莺莺便跟不上去了。阮元卿停在她前面不远处,然后慢慢蹲下了身体。

    陈莺莺能看到的是,阮元卿抬起了右手,在身前一下一下很有规律的动着,似是他的身前有什么东西一样。

    阮元卿站起身,陈莺莺看到了。是一只兔子。在荣王府中能散养兔子的人,除了主子就只有只有小主子们了。

    而这只兔子,是楚千锐养的。陈莺莺还记得,楚千锐要养一只兔子的时候,同她说了许久。

    她终于同意了以后,楚千锐很高兴,还亲手在兔子的尾巴上,系了一朵红色布料欑成的花。

    白色的兔子和红色的花,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很是乍眼。陈莺莺见阮元卿自兔子跟前站了起来,还想着一会儿要将兔子抱回来。

    “呵”阮元卿笑了一声,吸引了陈莺莺的注意力。陈莺莺向旁边走了两步,想要看看阮元卿在做什么。

    然而,下一刻,她便看到阮元卿抬脚踩在了兔子的身上。咔擦一声,不算很大的骨头裂声,却是那么清楚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陈莺莺心中猛的一跳。阮元卿将楚千锐的兔子弄死了。兔子白色的毛发上,沾染了灰尘,还有血迹。

    陈莺莺莫名的觉得有点恐慌,一个七岁的孩子,怎么能说弄死一只兔子便弄死了?

    陈莺莺刚想上前训斥阮元卿,便看到阮元卿弯腰将兔子的尸体捡了起来。

    后来,陈莺莺无数次的想,多亏她当时没有上前去训斥阮元卿,否则的话还不知道她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阮元卿将兔子拎到眼前看了看,确定兔子已经死了以后,阮元卿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陈莺莺见到匕首上反出来冰冷的光,吓得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连身子也矮下去一些,生怕阮元卿一回头发现了她。

    阮元卿席地而坐,背对着陈莺莺。他自言自语,

    “这兔子养的肥肥大大,肉一会儿可以烤了吃,这皮”阮元卿皱着眉,顿了一下,很快便眉开眼笑,

    “皮拿来做个拨浪鼓吧”决定了兔子肉和兔子皮的归属,阮元卿心情很好。

    陈莺莺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一个孩子,如果说想要吃兔子肉还是可以的,兔子皮他竟然想要拿来做一个拨浪鼓?

    这等恶心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便是个成年男人也想不出来吧。陈莺莺捂着嘴,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这里。

    她不能确定,若是阮元卿发起狂来,会不会用匕首杀了她就在陈莺莺消失以后,阮元卿敛了脸上的神色。

    “把兔子处理了。”

    “是。”阮元卿似是在自说自话,可一道黑影闪过以后,他手中的兔子却是失去了踪迹。

    阮元卿垂眸,看着自己手上沾染到的血迹,面无表情。*阮元卿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傅荣苼抿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七岁的他,刚刚来到荣王府,这个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地方。

    没有人能疼他爱他,身边的人多数都是怀揣着自己的心思来接近他。他才七岁,竟然会想到用这种办法来保护自己。

    傅荣苼红了眼眶,鼻子发酸,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她埋头在他胸口,啜泣起来。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的阿卿,在北楚有着那般的恶名,会是因为这个。

    傅荣苼一直以为,这真的就是有人见不得他的好,所以才会这般诋毁他而已。

    “好了,不要哭了。”阮元卿无奈的笑,他告诉她这件事并不是想要让她哭,只是想让她知道,他在这荣王府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荣王府中,除了荣王以外,没有人说话能比陈莺莺更加让人信服。若是陈莺莺说,他是个不正常的人,府中的人尽数都会相信的。

    如此一来,阮元卿身边真的少了许多麻烦。阮元卿将一切都是轻描淡写的告诉傅荣苼,也只告诉了她为何陈莺莺和凌蓉儿她们,都会对他避如蛇蝎。

    至于那些事阮元卿并没有说出口。他的苼苼,不需要知道那些令人作呕的事情。

    她只要乖乖的,好好的,这样就足够了。阮元卿双臂收紧,将傅荣苼紧紧的揽在怀里。

    他埋首在她的颈窝里,闷声道,

    “苼苼,我只有你。”傅荣苼身体一滞,回抱住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努力在你身边的。”她没有办法说,

    “我永远都陪在你身边。”她和他的身边,周遭的一切变数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也许下一刻,她和他就会天人永别。傅荣苼垂眸,她会尽力,跟她的阿卿在一起幸福的。

    临近午时。阮元卿带着傅荣苼踏出了墨华苑。傅荣苼站在院门口回眸看着院子上的那块牌匾,皱了皱眉。

    阮元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不喜欢?”

    “恩。”傅荣苼低低的应了一声,

    “很不喜欢。”墨华苑这个名字,是楚洛给阮元卿的。傅荣苼不喜欢荣王府的一切,不喜欢荣王强加到阮元卿身上的那些东西。

    阮元卿抬手在傅荣苼的头上揉揉,

    “无生庄那边的院子,需要一个新的名字。”傅荣苼闻言眼前一亮,抬起头目光晶亮的看着他。

    阮元卿笑,

    “你来决定。”

    “恩。”傅荣苼连连点头。这里并不是阿卿的家,所以也不需要改名字了。

    *阮元卿带着傅荣苼在荣王府里面闲逛。路上遇到婢女小厮,纷纷退避三舍。

    傅荣苼脸上蒙着一块浅碧色的面纱,一夜过去,加上早上的时候陈莺莺和凌蓉儿都来墨华苑闹了一会,府中的人也知晓世子身边的姑娘,是傅国公府的大小姐了。

    傅荣苼想,虽然陈莺莺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有一点说的没错。一个还未出嫁的姑娘家,不适合在男子的府邸里光明正大的出现。

    她戴上面纱,哪怕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却也是心照不宣。阮元卿将傅荣苼带回来,也不止是因着要她

    “赔罪”,更多的还是为了避开桃花宴之后,长孙楚会派人去傅国公府与傅国公交涉。

    若是傅荣苼三天之内找不到人影,没有回应。结亲一事,便算是作罢。

    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从来没有人敢去试着破坏这个规矩。

    “看不出来,荣王还有这闲情雅致,府中的景致倒是修的不错。”傅荣苼暗自点头。

    阮元卿见傅荣苼出口夸赞,不禁嗤笑一声,

    “荣王常年都不在荣王府,一年能回来的日子也就那么几天,府中那群没事做的女人,自然就将心思放到这上面了。”

    “恩?不在荣王府?”傅荣苼惊讶。一年在府中的日子就那么几天,荣王府居然还能人丁这么兴旺。

    荣王也真不是一般人啊!傅荣苼悄然在心中感慨着,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思绪偏了。

    傅荣苼抿唇笑,悄悄侧目看了一眼阮元卿,见他没有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松了口气。

    傅荣苼拉紧阮元卿的手,随手指了一处地方,

    “阿卿我们过去那边看看吧!”阮元卿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皱了皱眉。

    “那里不能去吗?”傅荣苼怔愣,没想到随后一指,还指了一个不能去的地方。

    “倒不是不能去,只是”阮元卿有些为难,

    “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傅荣苼挑眉,

    “那我更想要去看看了,有什么不合适的。”阮元卿一根手指在傅荣苼的鼻子上刮了下,

    “带你去可以,但是如果见到了受不住的,不能哭。”傅荣苼皱皱鼻子,

    “你才哭呢。”

    “好好好,是我哭了。”阮元卿无奈的笑,眼中满是宠溺。他真的很爱她啊!

    爱到想要将世间所有的美好都给她,将所有的阴暗面全部遮挡起来。但他也知道,傅荣苼并不是要一直躲在他身后的人。

    她可以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并肩而立。说来也巧,傅荣苼想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他儿时经常悄悄去的一处地方。

    算的上是一个秘密吧,倒是与无生庄里的春阁,有那么几分相像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春阁的存在是因为这个院子。

    阮元卿先前与傅荣苼所说的兔子,只是将当年的事情说得好听了一些。

    其实不然。陈莺莺也是个有脑子的人,她并不是因为阮元卿杀了一只兔子而害怕成这样。

    惊吓过后,也会开始想一想阮元卿的举动。事实上,那只所谓的兔子,只是个起因。

    真正让陈莺莺害怕到处处避讳阮元卿的,是阮元卿真的杀了人,剥了皮。

    阮元卿拉着傅荣苼的手,一步一步靠近那里。距离越近,傅荣苼越是能闻到一股味道。

    是血腥味。傅荣苼停下脚步,有些茫然的看着阮元卿。

    “阿卿,这里”

    “闻到了?”阮元卿声音低沉,脸色淡漠。傅荣苼点点头,

    “是啊,闻到了,这里的血腥味怎么这么重啊?不像是新有的,反而像是日积月累才会这般浓重。”阮元卿似乎笑了一下,

    “苼苼真是厉害,这里的血腥味的确是日积月累才会有的。”阮元卿侧目,看着傅荣苼,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这里,从十年前开始,便有了血腥味。”十年前?傅荣苼猛的看向这座并不起眼的小院,

    “这里这里是”阮元卿同样将目光转到小院上。小院是整个荣王府里最小的一处院子,很荒凉,很偏僻,在阮元卿到来之前已经荒废掉了,平日里是绝对不会有人靠近小院的。

    而阮元卿第一次来到这个小院,正逢是回到荣王府以后的第一次毒发。

    那一次,是阮元卿第一次毒变。那一次,是阮元卿白日里险些杀了楚千锐。

    楚千锐受伤,楚洛将府中所有的大夫调集,还从宫中请了御医,只盼着能先保住楚千锐的一条命。

    当时夜已经深了,屋子里的人很多。楚洛累了一天,也很疲乏,再加上陈莺莺一直不停地在他耳边哭着,让他很是心浮气躁。

    楚洛想要与陈莺莺发火,但转念一想,她也是担心楚千锐才会如此,是以楚洛又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说了一句

    “先回去休息了,有事再吩咐人去唤他。”陈莺莺心存不满。楚千锐生死未卜,楚洛竟然要回房去休息。

    在她看来,楚洛一点也不在意楚千锐。但没有办法,楚洛是王爷,不可能会这一夜都不睡在这里陪着她和楚千锐。

    陈莺莺咬着唇,含糊的道了一句

    “恭送王爷”,便赶紧去照看楚千锐了。楚洛不在意,将心腹留下,若是有个万一,也有个人能帮衬一下。

    回房间的路上,只有楚洛一个人。下人都知道二公子差点被世子打死,尽量都不出来,或者遇见楚洛的时候,就见个礼,然后便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生怕楚洛一个不高兴,又迁怒他们这些人。

    楚洛一边走一边想事情,倒是没发现自己的路走错了。等他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阮元卿的墨华苑门前。

    楚洛皱着眉,喃喃自语,

    “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楚洛有心要晾一晾阮元卿,是以没有打算进去看看他。

    刚迈了两步,楚洛听见屋子里传来了东西被打破的声音。很响亮,紧跟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掀翻桌椅的声音。

    阮元卿白日里固然惹了楚洛不满,又险些将楚千锐弄死。但终归是自己的孩子,并且才刚接回府几日。

    威武将军府那边,本就对他不满,若是有消息传了过去,怕是阮鹤明日就会来到府上,将阮元卿接回去。

    这是楚洛不愿意看见的。他将阮元卿接回来有自己的目的,不可能再将阮元卿让回去。

    楚洛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阮元卿。楚洛抬手推了一下门,居然没有上闩?

    再回想了一下屋子里刚刚的声响,楚洛顿时心中一沉,

    “咣当”一声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元卿?元卿你在房里吗?”楚洛一边向房间走去,一边唤着他。

    “啊!唔”阮元卿倒地,一声痛苦的呻吟。楚洛不再犹豫,到了阮元卿门前,一脚将房门踢开。

    阮元卿躺在地上,脸色煞白,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他死死的咬住嘴唇,眼睛里布满血丝,不知道疼了多久,一直在忍耐。

    那一声闷哼,是阮元卿实在忍不住了才会发出的。楚洛的目光落到阮元卿身上的时候,瞳眸瞬间缩了一下,

    “元卿!”楚洛三两步上前,将阮元卿抱在怀里。阮元卿的身体抖的很厉害,他的手死死的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裳,脸上的表情痛苦极了!

    “元卿,元卿你怎么了?”楚洛有些慌。他将阮元卿从威武将军府接出来的时候,阮鹤跟他说了许多。

    但并没有说繁花毒的事情,是以楚洛并没有往阮元卿身上想,只以为是在荣王府里发生了什么。

    今日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楚洛已经不知道该从何查起了。楚洛想,现在最为重要的,就是让阮元卿先安静下来。

    但府中的府医,都聚集在他的院子里为楚千锐看伤势。楚洛稍一犹豫,便抱起阮元卿,决定带着他去那边院子寻府医看看,再不济,还有太医在。

    楚洛抱着阮元卿刚刚走出墨华苑的院门,阮元卿便清醒了一些。阮元卿以为是暗卫抱着他,一睁眼,看到的却是楚洛。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涌上来一股狠意。阮元卿手脚并用,很用力想要将楚洛推开。

    楚洛一时不妨,没想到阮元卿在这般痛苦的时刻,居然还有力气推他,倒是被阮元卿推倒了。

    “扑通”一声。二人倒地。楚洛还算是有一些良心,临倒下之前,还将阮元卿护在怀里。

    “呼啊嗯”阮元卿在地上蜷缩着。这么长时间的毒发,使的他双眸里仿若充血一般很是吓人。

    阮元卿死死的盯着楚洛,这个名义上他的父亲,白日里刚刚将那个名义上的弟弟抱走,没有理会他。

    曾经,在进入荣王府大门的那一刻,阮元卿是真的从心底感到一丝高兴。

    他也将会是一个有父亲的人了。可是,楚洛这些时日对他的不闻不问,放任不管,阮元卿心中的那团火焰,已经尽数熄灭。

    他不需要楚洛的可怜,也不需要楚洛的帮助。阮元卿将楚洛推开,然后手掌撑在地上,强迫自己站起来,踉跄了几步。

    阮元卿的脑袋快要失去清明了。他漫无目的的闯着,走着。今夜的荣王府,注定了是个不太平的日子。

    先有二公子受伤,后有世子突然病发。也多亏了楚千锐有伤,倒是无人发现阮元卿有异。

    楚洛本想向阮元卿追去,但刚走了两步,他留在楚千锐身边的心腹便来找他了。

    “王爷,二公子有动静了!”楚洛心系楚千锐的伤势,权衡了一下,还是抛弃了阮元卿,去看楚千锐了。

    楚洛吩咐心腹,务必要找到阮元卿。人若是在荣王府里出了事,他无法向阮鹤交代。

    楚洛走的匆匆,心腹却不紧不慢。楚洛的心腹是楚洛从少年时期开始,便一直在他身边跟着他的。

    楚洛对他很是信任,因为心腹曾经为了他豁出命来。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敢交代给心腹去做。

    而楚洛不知道的是,心腹已经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心腹了,他也算是陈莺莺的半个心腹。

    楚洛将阮元卿交给他,也是将阮元卿推到了危险的境地。心腹不紧不慢,跟阮元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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