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高于一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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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州城外，一支六七百人的队伍趁着夜色悄悄入城。这支队伍正是飞虎军右军的火铳队。这些个飞虎军兵士，每人一杆火铳，腰上挂着腰刀。

　　　　领头的正是唐顺之、俞大猷、戚继光三人。

　　　　三人带着飞虎军进入田州城，先是找到了陈迪。陈迪带着他们来到望月楼附近，六七百火铳手，悄悄将望月楼围了个严严实实。

　　　　陈迪对三人说道：“我先进去探一探！”

　　　　俞大猷掏出一把小巧的手铳交给陈迪：“这手铳子药已经上过了。只要一掰击锤，然后扣扳机就能发射。你拿着防身！”

　　　　陈迪点头道：“那大家就听我的手铳声为号！只要铳声一响，你们就冲进去！”

　　　　陈迪进到望月楼内。望月楼内，已经开始竞价了！

　　　　陈可祯站在二楼的一张台子上，宛如现代的拍卖师。

　　　　诸位江浙阔佬争相出价。

　　　　陈可祯高声说道：“最后一批景德镇官窑瓷器，作价六十万两！请诸位老板出价吧！”

　　　　杭州商人马如云高喊道：“八十万两，我老马把这批景德镇官窑包了！”

　　　　众商无人在出价。

　　　　陈可祯笑道：“马老板果真好手笔！好，成交！”

　　　　陈可祯又道：“诸位老板，今晚的货物总出价是四百二十万两！不知道诸位都带齐了银票没有？这批货物此刻已在海城港！只要交了货银，大家就可以带着人去海城港提货！”

　　　　陈迪听了心中一惊，足足四百二十万两银子啊！这可是浙江通省一年的财税银！要是有了这笔银子，飞虎军扩充五倍兵力都够了！

　　　　众商人拿着银票到望月楼的帐房处登记。

　　　　陈可祯见陈迪来了，笑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刚才你真该在这里见见世面，这些个江浙阔佬。。。。。”

　　　　陈可祯话刚说了一半，冷不防看见陈迪从怀中掏出一柄手铳指着他。

　　　　陈可祯还以为是自己的儿子贪玩，跟你自己开玩笑呢。他道：“今晚这么重要的场合，不要胡闹！”

　　　　“闹”字刚说出口，陈可祯看见那手铳口喷出了一律火焰，而后他变失去了直觉！

　　　　陈迪朝着自己的“父亲”开了枪。子弹正中陈可祯的头颅！陈可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没死在萨摩藩，却死在了自己儿子手里！

　　　　望月楼内的一众人听见了响动，又见陈可祯倒在血泊里，顿时乱作一团！

　　　　望月楼的门突然被踹开，六七百名端着火铳的飞虎军冲了进来，将一众浙江阔佬围的严严实实！

　　　　二三十名望月楼的伙计――陈可祯雇佣的武林高手们想要反抗。可即便他们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六七百条火铳！

　　　　陈迪朝着唐顺之大喊了一声：“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二三十名武林高手想要反抗，唐顺之下令飞虎军发铳！望月楼内顿时铳声大作！

　　　　片刻功夫，飞虎军变掌控了望月楼内的局势。

　　　　陈迪对那些江浙阔佬们说道：“都给我坐下！”

　　　　江浙阔佬们听命，焦躁不安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陈迪缓步走到他们面前：“诸位，本官是台州知府，领兵部侍郎衔陈迪！你们与倭寇进行贸易，便是通倭！”

　　　　一名矮胖商人站起身来：“你说我们通倭，可有证据？我们只不过是跟望月楼的老板买些瓷器罢了！”

　　　　陈迪笑道：“证据？”

　　　　陈迪走到一名飞虎军兵士面前，拿过他的火铳，一铳射向质疑他的矮胖商人。

　　　　铳子直接射中了那矮胖商人的胸膛，矮胖商人倒在地上。

　　　　陈迪大喊道：“通倭者杀无赦！”

　　　　他又扬了扬一本账册，道：“你们跟倭寇贸易的所有证据都写在这一本账册上！要不要本官给你们一一宣读！”

　　　　杭州茶商马如云赊过货给陈迪，自认为和陈迪还算有几分交情，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陈大人想如何处置我们？”

　　　　陈迪道：“常言道法不责众！我看这样吧，今晚你们携带的所有银票，一律充公！另外你们每人写下一份悔过书，交给我。”

　　　　悔过书一写，陈迪遍能将整个江浙的阔佬们牢牢掌握在手中！

　　　　又有一名商人大喊道：“姓陈的，你这可是明抢！”

　　　　陈迪大笑道：“抢？我从来没抢过任何人。倒是倭寇抢了江浙百姓们的财物，你们购买并销售，你们才是倭寇的同党！你们才是抢！”

　　　　那商人又喊道：“陈知府，你如此做与活土匪有何区别？我们要见巡抚大人！要见布政使和按察使大人！”

　　　　陈迪又拿过一名飞虎军兵士的火铳，一铳射向这位和自己唱反调的商人。

　　　　陈迪连杀两人，两眼血红，宛若杀神！

　　　　一众江浙阔佬平日里安逸惯了，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他们终于服了软。老老实实的排着队，将银票交给陈迪。

　　　　陈迪又命人准备好笔墨纸砚，让这群江浙阔佬写下了与倭寇贸易的悔过书。

　　　　陈迪又道：“如今江浙的头等大事是抗倭，诸位老板，今后可要多多帮忙！”，说完他示威似的扬了扬手中的悔过书。

　　　　杭州茶商马如云见风使舵，高喊道：“草民等今后愿唯陈大人马首是瞻！只要是为了抗击倭寇，我们这些人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陈迪听后，满意的一笑，道：“本官将要成立一个江浙商贾抗倭援助会。这个援助会主要就是援助大明军队抗倭！我看这首任会长嘛，就马如云马老板当了，如何？”

　　　　众商人哪里还敢说个“不”字！他们生怕自己再吃陈迪的铳子儿！

　　　　陈迪道：“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那就按本官说的办了！你们可以回家去了！今后如若你们当中谁有事不愿参与抗倭大计，我就将你们的悔过书交给刑部！”

　　　　一众商人纷纷点头称是。

　　　　没收完了银票，又定下了什么江浙商贾抗倭援助会，啊的目的已经达到！

　　　　陈迪对俞大猷喊道：“俞大人，放他们走吧！”

　　　　俞大猷命令飞虎军的兵士给富商们让出一条路。对于这些个江浙阔佬来说，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唉声叹气的三三两两退出王岳阳楼。
………………………………

第六十七章　初战倭寇

　　　　海城港里，还有价值数百万银两的六十船瓷器！到了嘴的肥肉，陈迪怎么会放过？

　　　　陈迪问唐顺之：“进城的都是左队的火铳手，右队的刀斧手在哪里？”

　　　　唐顺之回答道：“正在城门口待命。”

　　　　陈迪点点头：“好，唐老师，俞大哥，戚二哥，你们不是嫌一直没有实战的机会么？现在海城港内，有六十条倭寇的海船。我估计应该有不少倭寇在那里看守，咱们这就带齐飞虎军，杀去那海城港，抢了倭寇的货和船！”

　　　　唐顺之领命，派人集结起飞虎军的左右两队，直奔海城港。

　　　　海城港内，六十多艘六桅海船静静的停靠在港口里。

　　　　唐顺之对陈迪道：“如果上船过于狭窄，不利于咱们的‘铁桶王八阵’发挥作用。得想个办法把倭寇引到岸上来！”

　　　　陈迪道：“这个好办！火铳队上子药，向最头上的那艘海船齐射一次！”

　　　　“乒乒乓乓”一阵铳声大作，看守海船的倭寇闻声全都从船舱中出来。

　　　　其实火铳的射程根本对船上的倭寇构成威胁，陈迪这样做只是为了引诱倭寇上岸。这叫抛砖引玉。

　　　　这次陈迪的目的是抢下海船和里面的瓷器。所以并没有带来火炮。

　　　　倭寇们纷纷下船靠岸，集结起来。因为夜色笼罩，陈迪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对面有多少倭寇。

　　　　倭寇们集结完毕，挥舞着武士刀张牙舞爪的冲向陈迪他们这边。

　　　　陈迪不慌不忙的指挥着：“火铳队分为三列。第一列开火，二三列装填铳子！”

　　　　这是西方线列步兵时代的三段式设计法。火铳装填速度慢，这样做可以让火力压制持续不断。

　　　　陈迪忽略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飞虎军有火铳，对面的倭寇们也装备着数量庞大的火铳！

　　　　火铳本来精准度就不高，火铳手离着岸边的倭寇距离太远，加上是夜色，双方犹如盲人打鸟。

　　　　偶尔也有一两名飞虎军的铳手被射中倒下。

　　　　俞大猷到底是身经百战的人：“火铳手都别打了！黑咕隆咚的打个屁！左队的刀斧手、盾牌手、长枪手、狼铣手结阵，准备正面迎敌！”

　　　　对于与倭寇正面肉搏，陈迪心里并没有底。史书记载，一个倭寇想要熟练的使用武士刀，至少也要五年的训练。在正面肉搏时，他们的刀很少与明军的腰刀相碰，倭寇们出刀十分冷静，总是见缝插针，专砍明军没有铠甲包裹的柔弱部位。不砍则以，一砍必是重伤。说倭寇是武林高手，一点也不夸张。

　　　　飞虎军在戚继光的指挥下纷纷结成“铁桶王八阵”。

　　　　倭寇们见飞虎军停止了发铳，他们也停止了发铳，他们挥舞着武士刀，趁着夜色冲到飞虎军的前面。

　　　　倭寇们发动了冲锋。对于与明军肉搏，倭寇有着充足的信心。倭寇们与大明沿海的卫所军打了几十年，还从没在正面肉搏上吃过亏。

　　　　这股倭寇严重低谷了飞虎军的实力。或者说，他们严重低谷了陈迪“铁桶王八阵”的实力。

　　　　飞虎军可不是那些个一见倭寇就吓得尿裤子的卫所军。

　　　　陈迪当初告诉唐顺之的“铁桶王八阵”在真实的历史中被称为“鸳鸯阵”。

　　　　这种阵法的原理，和后世地痞打群架大致一样。瞄准目标，直接群殴。远了用啤酒瓶砸，接近了用砍刀砍，贴身用匕首捅。不管你跆拳道几段，剑道几段，就是自由散打奥运冠军也白搭！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

　　　　这阵法有一个近乎完美的战斗队列。除去队长，十人竟有四种不同的武器，组成五道相互配合的打击线。长短配合，远近配合，倭寇们这次算是碰上硬茬了！

　　　　倭寇们跟飞虎军一接战，就发现了这股明军不同于之前打过的明军。

　　　　首先是阵法怪，其次是兵器怪。什么长枪、标枪、盾牌、狼牙棒、短刀，武器五花八门。

　　　　不过无知者无畏。海城港的倭寇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玩起了武士道，拼了死命的向前冲。不过没走几步，遍被铁桶王八阵中的标枪手丢出的标枪射倒。

　　　　无数的倭寇就这样丧命于标枪之下。

　　　　其他倭寇终于冲到“铁桶王八阵”前，他们挥舞着武士刀想要为死去的同伴报仇，却发现武士刀被盾牌挡的严严实实。

　　　　狼牙棒是带倒钩的。倭寇们停滞不前的时候，飞虎军的狼牙棒手们透过盾牌的缝隙倒刺拉扯，倭寇们又有大批倒下。

　　　　从标枪和狼牙棒下逃生的倭寇们没有高兴片刻，铁桶王八阵内，四支长枪正等着他们。在盾牌和狼牙棒的配合下，长枪充分发挥了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

　　　　数不清的倭寇，一波又一波的冲向上百个铁桶王八阵构成的防线。却又如割麦子般一个又一个倒下。

　　　　连站在铁桶王八阵后观战的陈迪都被这阵法深深的震撼了！他自己都没有料到这阵法竟是如此的强悍。飞虎军鲜有伤亡，阵前的倭寇们则如飞蛾扑火般留下了一层叠一层的尸体。

　　　　不得不说，倭寇的什么武士道，的确有几分可贵之处。前面的同伴倒下后，倭寇们没有溃退，而是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进攻。

　　　　可惜，每人个都是有极限的。

　　　　潮水般进攻的倭寇们受不了这样重大的伤亡。伤亡还是在其次。若是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还有几分获胜的希望。

　　　　可现时间，飞虎军几乎没有伤亡，倭寇们却死伤无数。倭寇们根本看不到获胜的希望！

　　　　人最怕没有希望。

　　　　倭寇们开始动摇，攻势逐渐减弱。有些倭寇开始后退。

　　　　陈迪当初与唐顺之、俞大猷、戚继光论策时，曾说过“敌退我进，敌进我退”是兵法的精髓之一。

　　　　倭寇退，飞虎军的铁桶王八阵便进！

　　　　同时，陈迪派戚继光带着左队的七百火铳手，从侧面迂回。

　　　　倭寇们像是遇上了狗皮膏药。上百个铁桶王八阵挤压着倭寇们，逼着他们海岸撤退。他们边退边留下了无数尸体。

　　　　终于，倭寇们松了一口气。追击他们的飞虎军，停止了脚步。

　　　　倭寇们没有高兴太久。因为他们很快发现为什么前方的敌人停止了追击！

　　　　戚继光所带领的七百火铳手，已经进入倭寇们的侧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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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凯歌

　　　　刚才陈迪之所以让火铳队停止射击，原因有二。

　　　　其一是因为夜色笼罩，火铳手的命中率实在太低，没有必要浪费铳子。其二是飞虎军有鸟铳，倭寇同样有鸟铳。双方对射，肯定会互有伤亡。还不如停止射击，放倭寇冲入铁桶王八阵前。这样一来，倭寇的鸟铳如果射击，会误伤自己人，他们必定不会放铳。

　　　　现在倭寇已经被铁桶王八阵打的溃不成军，已经无力组织火铳手密集齐射。十六世纪的火铳，精准度极低，只有齐射才能发挥威力。

　　　　倭寇无力组织火铳手密集齐射，飞虎军的左队火铳手没有进入肉搏战，现在却可以从容的组织密集齐射！

　　　　戚继光一声令下，左队火铳手在倭寇侧翼列队完毕。

　　　　“砰。。砰。。砰。。”七百火铳手分为三队，每二百三十人为一队，持续不断的向倭寇射击。

　　　　秘籍的铳子构成了一张死神的弹幕，扑向已无还手之力的倭寇。

　　　　陈迪开始后悔没带弗朗机炮来了！弗朗机炮除了可以装填炮弹，还可以装填散子。左队火铳手离着倭寇如此之近，假如有几门弗朗机炮发射散子，那绝对会事半功倍！

　　　　不过即便没有弗朗机炮，左队火铳手也可以得心应手的收割倭寇们的性命！

　　　　戚继光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在离着倭寇三四十步的地方下令列阵射击的。

　　　　三四十步的距离，假如倭寇密集冲锋，不多时就能冲到火铳手们面前。火铳手一定会有大量的伤亡。

　　　　可惜，现在的倭寇们已经如丧家之犬，只顾逃命，哪里还会冲锋？

　　　　在倭寇正前方的飞虎军右队刀斧手，已经停止了追击，如看戏一般，看着左队的火铳手兄弟们收割倭寇。

　　　　铁桶王八阵中，不知谁先开始唱起了飞虎军军歌。先是几人大声的唱，然后是几十人、几百人、上千人的齐唱。

　　　　“赳赳大明，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东有大明，如日方升！

　　　　十年国恨，沧海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明有锐士，谁与争雄！”

　　　　飞虎军的军歌，今夜响彻台州海城港！连陈迪都听的热血沸腾！

　　　　雄壮的军歌声刺激着每一个飞虎军战士的胸膛。左队的火铳手在右队弟兄的军歌声中，持续不断的开枪轰击溃退的倭寇。

　　　　一连齐射了二十多铳，火铳因为过热，已经无法发射。

　　　　戚继光下了一个大胆的命令！

　　　　“全体火铳手，放下火铳！拔出腰刀，从侧翼出击！”戚继光大喊道。

　　　　即便是火铳手，也应该有刺刀见红的勇气！

　　　　左队弟兄们放下火铳，拔出腰带，朝着倭寇们冲去。

　　　　倭寇已经如惊弓之鸟。本来如果是一对一、刀对刀，他们占尽优势。

　　　　可惜，失去了信心和希望的军队，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火铳手们拿着腰刀冲入倭寇们之中，如砍瓜切菜一般的斩杀倭寇！

　　　　陈迪知道，已经到了打扫战场的时候了。

　　　　陈迪大声的下令：“右队刀斧手，放下盾牌，全体出击！”。。。。。。

　　　　半个时辰后，看守六十艘海船的倭寇，全部被杀。

　　　　六十艘海船和上面的瓷器，全部都归于飞虎军之手。

　　　　又过了半个时辰，朝阳升起。

　　　　陈迪、唐顺之、俞大猷、戚继光站在一艘海船的船头。放眼望去，整个海岸几乎都被倭寇们的鲜血染红！

　　　　数以千计的倭寇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海岸上。海风裹挟着强烈的血腥味，飘进人的鼻子里。

　　　　陈迪以前只在史书上见过“血流漂杵”这个成语。可今天，他算是真正见识了！值得庆幸的是，流血的是倭寇！

　　　　唐顺之对陈迪道：“派人割倭寇人头吧！”

　　　　陈迪先是奇怪：“什么？割人头？”

　　　　陈迪又一想，才反映过来。明代军功，以俘首数计算。也就是说，你砍下多少敌人的人头，就给你算多大的功劳！

　　　　几百名拿着腰刀的刀斧手进到战场之内。他们将倭寇的头颅斩下，然后将头颅的头发系在腰间。整个过程就有如是老农掰玉米。

　　　　几百刀斧手掰的可不是玉米，而是一颗颗血淋淋的倭寇人头！

　　　　倭寇的人头被集中起来，堆成了一座小山。

　　　　唐顺之对陈迪说道：“清点过了！共有倭寇人头三千零一十二颗！”

　　　　飞虎军的兵士们，围着那座人头山席地而坐。一夜的战斗已经让他们精疲力竭。

　　　　陈迪高喊一声：“今夜诸位弟兄辛苦了！昨夜共斩杀倭寇三千余！按照咱们飞虎军的军规，斩杀一名倭寇，赏银三十两！三千颗人头就是九万两的赏银！咱们两千弟兄，平分这九万两赏银，每人四十五两！”

　　　　飞虎军的兵士们闻言兴奋不已。四十五两银子啊，足够在义乌老家置办十多亩好田了！

　　　　陈迪又高喊一声：“大明万岁！”

　　　　两千飞虎军弟兄也齐声高喊：“大明万岁！”

　　　　“大明万岁”的呐喊声，响彻海城港！

　　　　戚继光和俞大猷两人来到陈迪面前，与陈迪拱手互贺。

　　　　都说是杀人杀红了眼，陈迪现在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戚继光和俞大猷二人现在的双眼已经是赤红！隔着几步都能感觉到二人身上的杀气！

　　　　世人都道真正的悍将都是杀神转世，陈迪暗想，戚继光和俞大猷两个人，该不就是传说中的杀神转世吧？

　　　　俞大猷道：“痛快，痛快！三弟，我与倭寇作战十几年，从没打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漂亮仗！”

　　　　戚继光虽然是指挥佥事，却是第一次实战，他的手不断的在抖，可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兴奋：“三弟，你和老唐捣鼓的那个铁桶王八阵太神了！简直就是在屠杀倭寇！”

　　　　陈迪道：“哪里哪里，还是要仗你们二位临阵指挥得力，军士们上下一心，同仇敌忾！”

　　　　朝阳下，飞虎军的飞虎旗帜迎风飘扬！

　　　　陈迪不禁随口吟诵出了一首诗：

　　　　“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

　　　　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

　　　　赴水火兮，敢迟留！

　　　　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

　　　　杀尽倭奴兮，觅个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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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带兵进杭州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陈迪虽然带着飞虎军取得大胜，之前却得罪了江浙的一众富商。

　　　　一众富商们虽然被陈迪捏住了把柄，却还是有人将陈迪兵围望月楼，抢了富商们四百万两巨款的事情捅给了浙江巡抚赵文华，布政使严平，按察使唐晓江三人。

　　　　赵文华急召陈迪进入杭州。

　　　　陈迪手里捏着陈可祯所留的账册，丝毫不怕任何人给他小鞋穿！既然赵文华召他进杭州，他干脆带上了飞虎军和三千多颗倭寇首级同行！

　　　　浙江的老百姓已经被倭寇祸害了多年，不如让他们看看飞虎军此次的战果，让官员和百姓重拾起与倭寇作战的信心！

　　　　明代军制严格，巡抚节制一省军务。没有赵文华的调令，飞虎军进入杭州可是犯忌讳的。

　　　　陈迪领着飞虎军来到杭州城门外。杭州城门的守门千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守门千总朝着陈迪拱拱手：“敢问大人是谁？你身后的一两千军队又是哪里的？”

　　　　陈迪回答道：“我是台州知府，领兵部侍郎衔，陈迪！我身后的这支队伍是台州团练新军！”

　　　　守门千总道：“陈大人，没有巡抚大人的调令，任何军队都不得进入杭州城！”

　　　　陈迪摆摆手：“巡抚大人的调令？你给我看清楚，后面的三十辆大车上，装着三千颗倭寇的头颅！台州团练此次是押送倭寇首级入杭州！你竟然不让我们进城门？”

　　　　守门千总看了一眼后面三十多辆大车上装着的首级，目瞪口呆。

　　　　倭寇攻掠台州沿海几十年，几时见过有明军一次斩杀几千倭寇的？

　　　　守门千总道：“陈大人，台州团练有如此战功，末将佩服之极！可没有赵巡抚的调令，末将实在是不敢放你们入城啊！”

　　　　陈迪哈哈大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迪朝着俞大猷使了个颜色。俞大猷会意，下令左队的百十名火铳手，将火铳对准了守门的明军。

　　　　明军围明军，是犯大忌讳的。未经巡抚同意，私带地方团练进入省城，更是忌讳中的忌讳。如果真要有人较真，这可属于是谋反行为。

　　　　俞大猷才不管那一套。跟着陈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