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高于一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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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大猷和戚继光虽然是武将，但也深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所为这二人听到陈迪所说并不惊讶。相反，俞大猷赞同道：“咳，飞虎军的新兵也操练了许多时日了！不过即便是操练三年，也不如到战场上刀山火海、真刀真枪的打一张！三弟放心，飞虎军无论老兵新兵，现在都是斗志高昂！随时可以作战！”

　　　　陈迪道：“建州卫区区五千多披甲男丁！若是带上整支飞虎军，未免有些劳师动众！我的意思，只带一千飞虎老兵和四千新军前往建州卫就是！另外五千飞虎军以及李成梁从大同卫新带回的三千骑兵，就留守京城！”

　　　　陈迪之所以只敢带一半飞虎军前往建州卫，他是怕飞虎军一旦全体出动，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撺掇天津卫所军入京接手京城防务！到那时候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陈迪又命道：“一千飞虎老兵，全部装备虎威铳，每人配纸壳弹二十发，手榴弹十枚，蚂蟥机关弩一柄，弩箭十六支！另外的四千新军，每四人和用一支虎威铳，纸壳弹十发！”

　　　　戚继光对陈迪说道：“三弟之所以劳师动众，是想为飞虎军练兵吧？”

　　　　陈迪道：“戚二哥好见识！没错，建州女真部就是给飞虎军练兵用的砧板鱼肉！你们各自回营准备吧！咱们三天后出发！”

　　　　俞大猷和戚继光领命而去。在门口，他们碰到了进京述职的浙江巡抚胡宗宪。

　　　　胡宗宪刚刚到京，在吏部点了卯，便来到大都督府拜见陈迪。

　　　　俞大猷锤了胡宗宪一拳：“老胡啊，现在都正二品大员了啊！你现在是封疆大吏！哪天老俞我要是因为作战不利被踢出飞虎军，你这个封疆大吏可要管我口饭吃！”

　　　　胡宗宪道：“俞将军说笑呢！以俞将军的战功，谁能，谁又敢将您踢出飞虎军？”

　　　　俞大猷道：“哈哈，这话我倒是爱听！得了，我们还有公事，就不跟你客套了！你赶紧去拜见大都督吧！”

　　　　胡宗宪来到陈迪面前，跪倒道：“下官胡宗宪，拜见大都督！”

　　　　陈迪笑道：“原来是胡汝贞来了！浙江那摊子事情现在全由你一肩挑，你处处可还顺手？”

　　　　胡宗宪答道：“托大都督的福，还算顺手。浙江刚刚遭遇兵祸，下官拿了户部的重建银子后，一方面组织逃到外省的乡亲重返家乡，另一方面则雇佣浙江当地的民夫，修复因战火而被损毁的房屋。

　　　　陈迪又问：“改稻为桑的国策实行的怎么样了？”

　　　　胡宗宪又答：“今年第一季的蚕丝已经收了上来！桑农靠着养桑树所得的利润是以前种田收入的进半番！”

　　　　陈迪道：“可别小看浙江的那些个桑田，它们每年可以为大明朝从西洋商人处多赚得数百万两银子！”

　　　　胡宗宪拱手道：“卑职谨遵大都督教诲！”

　　　　陈迪问：“海面上可还平静？有没有出现倭寇再次犯境的情形？”

　　　　胡宗宪回答道：“倭寇现在就算想抢掠我大明怕是也没那个能力！嘉善一战，嘉兴一战，宁波一战，已经打的倭寇实力大减！他们只能选择静观时机！”

　　　　陈迪冷哼一声：“静观时机？放心，我不会再给他们时机！我现在要带着飞虎军去奴儿干都解决建州女真部！等到建州女真的事情解决完毕，我下一个目标就是那些在海上待机而动的倭寇！

　　　　胡宗宪道：“大人雄心壮志，属下佩服！”

　　　　陈迪摆摆手：“什么雄心壮志，之是在尽力为大明免除后患罢了！对了，你入京之后可曾到严首辅门上拜望过？你是我的人，也等同于是严首辅的人！今后想要升任更高的官职，更好的为朝廷出力，一定要处理好和严首辅的关系！”

　　　　胡宗宪道：“我一会儿就去严辅拜望！”

　　　　陈迪道：“浙江财税占到天下财税的十分之一！对朝廷来说，浙江一省极其重要！你一定要好好管浙江这块风水宝地！”

　　　　胡宗宪再次拱手：“下官谨遵大都督教诲！”

　　　　陈迪道：“好了，我要着手准备飞虎军出征的事情了！汝贞兄，没别的事情你就去见严阁老吧！”

　　　　胡宗宪离去。

　　　　嘉靖二十五年八月，大明大都督陈迪亲率五千飞虎军前往奴儿干都司建州卫调解海西女真与建州女真之间的矛盾！

　　　　五千飞虎军浩浩荡荡，在十天之后到达建州卫前十里！

　　　　建州卫指挥使觉昌安听说大都督陈迪亲自来了建州卫，他立刻率领建州女真的大小贵族前来求见陈迪。

　　　　陈迪对于觉昌安的求见只有一个态度：礼招收，人不见！

　　　　觉昌安迟迟见不到陈迪，心中慌了起来！觉昌安不会知道，陈迪次来不是为了调解女真两部族之间的矛盾，而是为了灭亡他的建州女真部族！

　　　　陈迪坐在行军大帐篷中。他比谁都清楚，另一段历史中灭亡大明的，就是以建州女真披甲士为基础组建的满洲八旗兵！

　　　　有陈迪在，历史，绝不会被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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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两位奴酋

　　　　建州女真首领觉昌安不知道如何得罪了陈迪这位大都督。论说对于朝廷里的各位大员，建州女真一直是礼敬有加。逢年、逢四旬旬首，建州女真都要派人给京里的各位大人送当地特产的毛皮、东珠、人参。

　　　　难道是刚刚送给大都督陈迪的毛皮不够亮？东珠不够大？人参不够老？

　　　　觉昌安叫来自己的副手鳌克：“你立即去老营拿五十张最好的雪狐皮，十颗最大的东珠，四根千年老参送给朝廷的那位大都督！汉人有句话，叫伸手不打送礼人！我们备下厚礼，我就不信那位大都督还是不见我们！”

　　　　觉昌安所说的老营在建州城外六十里，是建州女真的发源之地。

　　　　就在觉昌安挖空心思给陈迪送厚礼求见的同时，建州城外飞虎军大营。

　　　　海西女真首领额尔尼正在与陈迪密谈。

　　　　额尔尼对陈迪拱手道：“大都督，这次前来拜见您，我们海西女真准备了五百两黄金、一千张上好的牛羊皮作为见面礼。”

　　　　陈迪道：“额尔尼指挥使好生客气！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多礼？”

　　　　额尔尼道：“要的要的！大都督以无上尊贵的身份，屈尊亲率大军来我们这里调解我们海西女真与建州女真的纠纷，实在是辛苦的很！我们海西女真不像他们建州女真人那般不懂礼数，备些礼物孝敬大都督也是分内之事！”

　　　　陈迪道：“海西女真在建州女真的北方，额尔尼指挥使绕过建州女真的防地来到我的大营，想必一定是历尽千辛万苦吧？”

　　　　额尔尼答道：“是的。觉昌安那混蛋，竟然对我的脑袋开出了一百颗上等东珠的悬赏！我是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拜见大都督！不过为了孝敬大都督，即便是冒一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陈迪怒道：“什么？额尔尼指挥使和那觉昌安同为奴儿干都司治下的明军卫指挥使，他竟然敢对你这位朝廷命官的头颅开出悬赏？”

　　　　额尔尼见陈迪面带怒气，添油加醋的说道：“没错！那个觉昌安一向不服奴儿干都司的管制！整日纵兵为祸！欺负相邻的部族！他常常跟手下人说：大明的朝廷算什么？关外是建州女真的天下！”

　　　　陈迪心道，这个额尔尼还挺会挑拨离间。

　　　　陈迪故意装作怒气冲天的样子：“反了这个觉昌安了！你前些日子给朝廷上了折子。这其中你们海西女真受了多少委屈，你尽可以跟我说说！”

　　　　额尔尼是个天生的好演员，他几乎带着哭腔对陈迪说：“朝廷几十年前就有旨意，海西女真披甲人为海西卫所军，建州女真披甲人为建州卫所军。我们同为大明的卫所军，建州女真却仗着实力强于我们海西女真，屡屡欺辱我们！前些日子，建州女真更是举兵杀死了海西女真上千儿郎！侵占了我们几十个村庄！觉昌安还派人告诉我，不要指望大明朝廷能够帮我们。这里天高皇帝远，他觉昌安就是关外的土皇帝！”

　　　　陈迪知道就算借给觉昌安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口出如此狂言。要知道，以建州女真现在的实力，绝不敢与朝廷公开作对。额尔尼的话，不知道夸大了多少倍。

　　　　陈迪道：“真的？这个觉昌安这么大胆？这么无礼？我身为朝廷的大都督，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目无朝廷的家伙了！”

　　　　额尔尼听到陈迪的话，心中大喜！他是铁了心想要借明军之手打击建州女真。

　　　　额尔尼又道：“只要大都督能够帮我们海西女真夺回被建州女真抢走的那些个村庄，海西女真愿意奉献出这些年积攒的所有珍宝孝敬大都督！”

　　　　陈迪痛快的说：“珍宝什么的额尔尼指挥使自己留着吧！还有这五百两黄金，一千张牛羊皮也尽数带回！这事情本大都督一定会管，而且会管到底！”

　　　　额尔尼给陈迪跪下叩头道：“有大都督做主，我们海西女真的冤屈一定会得雪！”

　　　　陈迪道：“额尔尼指挥使暂且回海西卫！海西卫在建州卫的北方。如果建州女真一意孤行与我的飞虎军为敌，我的飞虎军将对他们予以迎头痛击。他们一定会向北方撤退！到那时，你们海西女真不要留情，有冤可以报冤，有仇可以报仇！”

　　　　额尔尼兴奋的又给陈迪扣了几个头：“大都督英明！我这就赶回海西卫！”

　　　　额尔尼扣完头转身便要走。

　　　　陈迪却道：“慢着！”

　　　　额尔尼以为陈迪变了卦，狐疑的看着陈迪。

　　　　陈迪道：“我说了，你们的事情我一定会管！这五百两黄金和一千张牛羊皮还请你带回！”

　　　　额尔尼喜不自胜。本来打算用厚礼买通这位陈大都督替他们海西女真出头，没想到这位陈大都督不但放话要教训建州女真，还不收任何的礼！

　　　　额尔尼大喜过望的差人将那些黄金和牛羊皮一并带走。

　　　　陈迪心中暗笑，区区几百两黄金，几张破羊皮我还看不上眼！此行我的目的是将建州女真灭族！当然，建州女真灭族后，飞虎军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海西女真！

　　　　一名兵士禀报道：“奴儿干都司建州卫指挥使觉昌安求见大都督。他说有一份厚礼要亲自送给大都督。”

　　　　陈迪道：“恩，让他进来。”

　　　　觉昌安听到陈迪要见他的消息后，心中狂喜不以。看来是那些雪狐皮、东珠和人参起了作用。

　　　　觉昌安在飞虎军兵士的带领下见到了陈迪：“属下建州卫指挥使觉昌安拜见大都督！”

　　　　陈迪笑里藏刀：“哈哈，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建州女真首领觉昌安！觉昌安指挥使的大名可在关外可是响当当啊！”

　　　　觉昌安谦卑的说道：“属下只是大明朝廷卑微的仆役，大都督如此抬举，让我心中十分不安。”

　　　　陈迪摆摆手：“此言差矣！建州女真在关外好比是大明的一道屏障，身为首领的你就是大明的柱石！”

　　　　觉昌安没想到陈迪这位大都督是如此的和善。他恭维陈迪道：“大都督年仅十五便统领天下兵马，您才是大明真正的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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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海西女真死定了？

　　　　觉昌安开始对陈迪诉苦：“大都督，此次我来求见您，是为了解释海西卫指挥使额尔尼给朝廷上的那道折子！建州卫北的那几十个村庄，本来就是我们建州女真的！后来被海西女真抢走！我们从他们手中抢回那几十个村庄，只不过是拿回自家的东西！哪曾想到他们竟然恶人先告状！”

　　　　陈迪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个额尔尼着实可恶！他写一封折子只是动动笔的事，却害的本大都督亲率五千飞虎大军跋山涉水的到关外苦寒之地走这一遭！”

　　　　觉昌安道：“大人有所不知，那个额尔尼是个巧言善辩的小人！还请大都督不要听信他的谎言！我们建州女真一向是忠诚于朝廷，忠诚于大都督的！”

　　　　陈迪暗想，忠诚于朝廷？觉昌安啊觉昌安，就算你真的忠诚于朝廷，我也得灭了你建州女真一族！谁让日后你的儿子会给你生一个名叫努尔哈赤的孙子？

　　　　陈迪问觉昌安：“觉昌安指挥使，你们建州卫守军现有多少人？”

　　　　觉昌安回答道：“建州卫守军现有八千余人，全部都是建州女真儿郎。”

　　　　陈迪又问：“八千人？人数倒是不少，不知道战力如何啊？”

　　　　觉昌安拍着胸脯回答：“大都督，我们建州女真向来是骁勇善战！别的不敢说，这八千儿郎驻守建州卫，守卫建州卫一方平安是绰绰有余的！”

　　　　陈迪大笑道：“好，很好！明天我要亲自到建州卫，检阅建州卫兵马！”

　　　　觉昌安道：“大都督要检阅建州卫所军？那真是我们建州女真无上的荣耀！对了大都督，额尔尼上折子参我们的事？”

　　　　陈迪道：“额尔尼那边，我会写信申斥他！”

　　　　觉昌安又问：“那几十个村庄？”

　　　　陈迪道：“你刚才都说了那本来就是你们建州女真的！既然夺回来了，占着就是！”

　　　　觉昌安感激的对陈迪说：“大都督，您对我们建州女真人的恩情真比长白山上的雪还要深厚！属下立即返回建州卫检点军队，准备迎接大都督检阅！”

　　　　陈迪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回去准备吧，明日午时我便去检阅你的建州卫所军！”

　　　　陈迪送走了觉昌安，立即找来戚继光和俞大猷。

　　　　陈迪吩咐道：“让咱们的弟兄打起精神！近日咱们与建州女真、海西女真将有一战！这次带来的一千支虎威铳，全部发给老兵使用。一千支蚂蝗机关弩，全部发给新兵使用。剩下的三千新兵嘛，每人五颗手榴弹！”

　　　　俗话说杀鸡焉用宰牛刀。此次来关外，陈迪并未携带弗朗机快炮。

　　　　第二天午时，陈迪如约领着十名飞虎军兵士来到建州城下。

　　　　建州城下，八千多建州女真披甲人已经列队完毕。

　　　　觉昌安见陈迪来了，赶紧带领族人高喊道：“拜见大都督。”

　　　　一众建州女真人亦跟着高喊：“拜见大都督！”

　　　　八千多建州女真人跪成了一片。陈迪骑着马来到觉昌安面前。

　　　　觉昌安道：“大都督，建州卫守军集结完毕，还请大都督检阅！”

　　　　陈迪笑道：“此次检阅，本大都督可不想看什么花架子！你先挑二十名骑兵，给我表演表演马上骑射！”

　　　　在另一段历史之中，满洲八旗兵善长骑射。他们的老祖宗建州女真人自然亦善此道。觉昌安挑出二十名骑兵，他们策马奔腾，在马蹄狂奔之时，他们在马背上连连放箭。箭矢正中数十步外的箭靶。

　　　　陈迪满意的点点头：“这样的骑射功夫，就算称霸草原的鞑靼人也甘拜下风！”

　　　　觉昌安听到陈迪夸赞他的建州卫儿郎，自觉脸上有光：“大都督有所不知，咱们建州女真人，从生下来就会骑马射箭！”

　　　　陈迪问：“八千建州卫守军之中，有多少是骑兵？”

　　　　觉昌安回答：“只有两千。”

　　　　陈迪又问：“不是说建州女真人一出生就会骑马射箭么？为何八千披甲人中只有两千是骑兵？”

　　　　觉昌安无奈的摇摇头：“关外苦寒，不产马匹。咱们的马匹都是用关外特产跟草原上的兀良哈人换的！故而只有两千匹马。”

　　　　陈迪点点头：“如今朝廷开放了与鞑靼人的边关马市，既然建州女真如此精通骑射，我打算从大同卫采购六千匹壮硕的骏马，送给觉昌安指挥使！”

　　　　觉昌安又惊又喜：“什么？大都督要送给我们建州女真六千匹战马？大都督不是在开玩笑吧！”

　　　　陈迪正色道：“本大都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建州卫是朝廷在关外的柱石，我这个大都督掌管天下兵马，自然要对这支劲旅大加扶持！”

　　　　觉昌安心中暗笑。这位陈大都督真是慷慨的有些过头！若建州女真真能得到六千匹草原骏马，那灭亡海西女真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到了那个时候，建州女真将一统关外。假以时日，积蓄实力，总有一天建州女真要打入关内，取明廷而代之！

　　　　觉昌安被陈迪的空头许诺弄的大白天做起了美梦！

　　　　陈迪对觉昌安说：“对了觉昌安指挥使。我昨夜越想越气。。。。。。”

　　　　觉昌安问：“什么事让大都督越想越气？”

　　　　陈迪道：“还能是什么事？自然是海西女真恶人先告状，一个折子弄的本大都督劳师远征！”

　　　　觉昌安道：“唉，额尔尼那个小人！”

　　　　陈迪道：“这事情不能这样算了！我问你，假如你的八千建州女真勇士与上本大都督的五千飞虎军联手，能否灭了海西女真？”

　　　　觉昌安心中狂喜！要说海西女真的实力远远低于建州女真。大明朝廷对于女真两部族，一直是使用相互牵制的策略。有碍于此，建州女真才没有对海西女真发动全面的攻击。这下大都督陈迪主动提出飞虎军与建州女真联手攻灭海西女真，这就如天上掉下一个馅饼，砸中了觉昌安！要知道，陈迪以一千飞虎军击退四万鞑靼铁骑的事情，觉昌安也是早有耳闻！

　　　　五千飞虎军加上八千建州女真勇士？觉昌安心中暗喜：额尔尼，你和你的海西女真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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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两面派

　　　　陈迪之前答应额尔尼，飞虎军将进攻建州女真。这下又允诺觉昌安，飞虎军与建州女真共同进攻海西女真。这可是实打实的两面派手腕。

　　　　建州女真的八千披甲人浩浩荡荡的开向海西卫。五千飞虎军紧跟在建州女真大军后面。

　　　　额尔尼自与陈迪会面后，就一直在等飞虎军与建州女真开战的消息。没想到开战的消息没等到，却等到了建州女真大军兵临城下。

　　　　额尔尼愤怒了！这位陈迪大都督实在是言而无信！不是拍着胸脯说要对付建州女真么？怎么倒跟着建州女真来到海西卫了？

　　　　额尔尼秘密派遣使者找到陈迪。

　　　　陈迪巧舌如簧：“你回去告诉你们额尔尼指挥使。只要建州女真开始进攻海西卫，我的五千飞虎军将从身后对建州女真反戈一击！”

　　　　使者回到海西卫中，将陈迪的原话转告给额尔尼。额尔尼大喜过望！这位陈大都督当真是用轨计的行家！建州女真劳师远征，加入飞虎军与海西女真合作前后夹击，建州女真还能有个好？海西女真只要固守等待飞虎军从背后下手即可！

　　　　可怜的额尔尼和觉昌安，都将陈迪当作了盟友。他俩怎能想到，无论是建州女真还是海西女真，在陈迪眼里都是大明的敌人，起码是潜在的敌人！他是铁了心要将两个还在襁褓中的潜在敌人灭掉。

　　　　觉昌安的八千建州女真披甲人对海西卫发动了进攻。

　　　　所谓的海西卫并没有什么坚固的城墙，仅仅是一圈木桩围成的寨子。

　　　　八千建州女真披甲人分为两千骑兵和六千步勇。攻城拔寨，骑兵倒是派不上什么用场。觉昌安诚心想在大都督陈迪面前露脸。他下令骑兵下马，与步勇一起向海西卫发动进攻！

　　　　守城的海西女真没有骑兵，只有四千步卒。四千步卒中，倒有一半是弓箭手。所有步卒全部登上寨墙。

　　　　八千多建州女真披甲人嚎叫着朝着海西卫猛冲。

　　　　海西女真的弓箭手先发制人！他们举起了弓箭，朝着建州女真人一番攒射。女真人本就以弓箭见长。所用之弓比大明关内卫所军的弓还要强。海西女真的这一阵攒射，建州女真人死伤不少。

　　　　觉昌安自认为有五千飞虎军做后盾，攻灭海西卫不过是探囊取物般容易。他沉着的命令建州女真中的弓箭手一边跟着步勇推进，一边攒射反击。

　　　　双方的弓箭在天空中交织着，然后以抛物线落向地方。双方各有死伤。

　　　　终于，建州女真人推进到了木寨之下。海西女真人从木寨上推下许多滚石，砸的建州女真这边抬不起头来。

　　　　海西卫内，额尔尼洋洋自得。“哼，觉昌安，虽然你们建州女真的兵力是我的两倍，可想一口吞掉我也并非易事！更何况我还有飞虎军这支强援？”

　　　　建州女真的先锋勇士终于在木寨上竖起了木梯。数以千计的建州女真人攀梯而上。海西女真的守城卒们亦不遑多让，弓箭、滚石玩命的朝着木梯上的敌人招呼。战局一时陷入了焦灼。

　　　　无数的建州女真人死在木寨之下。无数的海西女真人被迎面射来的弓箭射死在木寨墙上。

　　　　觉昌安看着成片倒下的建州儿郎有些肉疼。要知道，他的先祖花了近百年时间才让建州女真部人口发展到了数万，精壮兵甲发展到了数千！

　　　　觉昌安没有亲自带人马冲锋。他在后方找到了陈迪：“陈大都督，前面攻击不顺利，飞虎军是否可以参战？”

　　　　陈迪大笑道：“这是说好的事情！不过嘛，剿灭海西叛军的首功我还是想让给觉昌安指挥使你！我教你个法子，海西卫都是木质围墙，你们为何不用火攻？弓箭上绑上破布，破布上点燃火油，然后再把箭射上寨墙上！”

　　　　觉昌安一拍脑门：“好主意，大都督不愧是大都督！”

　　　　觉昌安命令手下步勇继续进攻，弓箭手则后撤，将箭头上绑上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