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忠臣-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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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哼哼唧唧的，我很怀疑你们对云泽的忠心呀！”

　　　　涉及到这层面上，诸位大臣只能下跪对靖德表一下忠心。靖德平静说了声平身，波澜不惊地看着刘夕阳，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刘夕阳却什么都没说，坐在那里看着脚下。这种沉默着实尴尬，也没有人敢开口说话。无奈之下，靖德对刘夕阳说道：“爱卿认为，云泽不该接受明月的请和？”

　　　　“吾皇万岁！”

　　　　刘夕阳这一声高呼十分突兀，可就是这一嗓子终结了今天的早朝。

　　　　靖德接过高公公递来的明月请和书，一撕两半说了句退朝。

　　　　大国之风，别吹闪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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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顺利回京

　　　　“哦对了，”靖德马上就要入了幕帘突然停了下来，一众匍匐的大臣将平身的姿势顿在半空，屁股撅着十分滑稽。

　　　　“堂堂大学士连个遣词造句都不会，廷杖五板长长记性。”

　　　　“陛下打不得！”在一众大臣苦笑或嘲笑的时候，刘夕阳高呼道。

　　　　靖德转身望向了他，刘夕阳慌张道：“徐大学士年事已高稍微迷糊，还望陛下免了棍杖惩罚……”所有人都惊奇他这态度，还没来得及琢磨呢，又听他说道：“毕竟打伤了以后更记不住东西，不如让大学士告老回乡含饴弄孙……”

　　　　徐慵正准备感激涕零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背过了气。狗改不了口味，刘夕阳失心疯了才会替他说话！

　　　　靖德看着刘夕阳，哼笑道：“当朝王爷妄议朝廷大员任免，廷杖五板。”说完便走了出去。

　　　　刘夕阳苦哈哈地喊了声“吾皇万岁”，觉得略微尴尬。会错圣意了？他苦笑摇头，示意殿外执勤的卫捕头拿着棍棒进来吧。

　　　　廷杖这事好久没有发生了，本来不想看到大学士的凄惨，结果有幸得见丕王挨揍，诸位大臣慢悠悠地在正阳殿里聊着天，争取撑到五板结束再出去。

　　　　刘夕阳下了轮椅趴在地上，示意卫捕头速战速决。卫捕头得了郑尚书的暗示，猛地抬起棍棒，在一阵惊呼中极速落在刘夕阳腿上一寸，突然顿了一下再下落，啪的一声听着很疼其实就和挠痒痒一样。

　　　　“啊！”刘夕阳连环惨叫脱口而出，浑身颤抖就好像这下折了他双腿一样。接二连三的板起板落，他的哀嚎声越来越大。诸位大臣疼在我心感同身受，夹紧双腿不敢观瞧……却又舍不得这场景。

　　　　妙禅见过刘夕阳疗伤的状态，再看他这副德行，不由得心疼徐慵。五板结束，大臣之中竟然响起了一声叫好……也觉得会有生命危险，叫好声打住及时，其他大臣则挺了挺身子将这“大快人心的侠义之士”挡在身后。

　　　　许多愁将颤巍巍的他扶到轮椅上趴着，刘夕阳凄惨说道：“卫捕头，一会儿对大学士下手轻点。”

　　　　卫捕头干了一辈子这个，自然明白刘夕阳的意思。待徐慵趴好，他只将棍棒举起七八寸，好像没拿稳一样，棍子掉在了大学士的腿上。

　　　　徐慵闷哼一声，眼冒金星双腿战战。这一下寸劲十足，看似无力其实行伍壮汉都扛不住。看热闹的大臣却不知道，真以为幅度小就不会疼，再听着大学士这叫声微微……由衷敬佩卫捕头是一条汉子！

　　　　一下惩戒足矣，后面四下都是控制好了力度。可就是这么一下便让徐慵站不起来。刘夕阳颤抖地从轮椅上挣扎起来，亲自将徐慵扶起，也不管人家屁股疼不疼的，直接给按在了轮椅上。谢绝了许多愁的好意，他推着轮椅向殿外走去。

　　　　正阳殿那门槛一尺多高，刘夕阳好像没看见一样推着徐慵就往外走。走到殿门处，脚下一软轮椅撞到了门槛，徐慵直接摔了出去。眼看着他又要去扶徐慵，妙禅担忧大学士可能会滚下阶梯，连忙先于刘夕阳将其扶了起来，交给太监后看着刘夕阳叹了一声：“别装了，有正事。”

　　　　大臣们向宫外走去，二人站在正阳殿前聊着闲天。刘夕阳目送有进气没出气的徐慵离去，轻声回道：“他贪的数目太小不够砍头的，挨一板子倒是够了……我可不是挟私报复。”

　　　　执勤的周泰将名册收好，跨出殿门便被妙禅拦了下来，说道：“飞花亭的消息，有七路回京的按察使在途中遇袭，御史本人和仆从被杀，东西遭抢。周大人可曾分派下什么机密任务？”

　　　　周泰沉声道：“并没有什么机密，不过是将各地情况收集回京……高僧可知何人所为？”

　　　　妙禅叹道：“没查到。这不今天来问你们么……夕阳你怎么看？”

　　　　“一回事。”

　　　　妙禅问道：“什么就一回事？”

　　　　刘夕阳扣着殿门上的红漆说道：“我爹传回京的战报被选择性的截杀，周大人派出去的御史也是这么个情况……我估计回京的御史手里都没有什么大事，而真正的大事怕是都死在路上了。这意味着我身边或者宫里有一个能够接触到这些的家伙存在，是谁我不敢断定。”

　　　　妙禅严峻道：“倘若这两件事真的有关联，那……是谁能避开你我的耳目做到这地步的？”

　　　　刘夕阳叹道：“大和尚，麻烦您安排戴克凤去少年宫，我要试他一下。”

　　　　妙禅点头，与刘夕阳一块儿走出了皇宫。

　　　　第二天的早朝刘夕阳可没有偷懒，徐慵也颤巍巍地站在那里，在京的大员难得如此整齐地出现在正阳殿里。

　　　　明月的请和书已经撕了，接下来就是如何彻底打死他们的问题。这时候朝廷是真安静，能谈论这些的本就不多，今天恰巧还是付宁殿外执勤……军国大事没过多久就成天子和丕王的私人会谈。

　　　　刘夕阳无所谓，靖德可是气得不轻。就算这群家伙不懂这些，可看到自己被一个王爷给说的哑口无言你们就不能站出来？这倒是他误会大臣们了。靖德与刘夕阳聊的火热，并没有在意他每次说话之前要停顿很长时间，可是大臣们都瞧见了。那天子偶尔过很久才说一句话……有什么问题？

　　　　两人商量不出什么，靖德和长启的隔阂渐深，他又不想去询问长启的意见，因此今天的大朝基本算是浪费了。

　　　　靖德见刘夕阳愁眉不展，放弃了今天便要得出全权之计的念头，问道：“诸位爱卿，还有何事禀奏？”

　　　　周泰得着妙禅的吩咐将监察御史的事情压下，并没有明说其他大臣更是不想生事。眼看着朝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完了，靖德正准备说话，许多愁站了出来。

　　　　原以为他有是什么事，却见他身上的长剑掉在了大殿之中。许多愁护在刘夕阳身前，面向殿门外，身边的长剑突然暴起，悬在众臣脑袋上剑指殿门处。

　　　　高公公可不是一般的太监，他没有惊呼护驾，在长剑全部飞起后也感觉到殿外的压力。片刻后靖德眉头紧锁，门口的付宁过了一会才抽出单刀喊道警戒而诸位大臣心神惶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近卫营布防完毕，一道身影冲向了殿门，冲破许多愁长剑的封锁直接入了正阳殿。许多愁持剑迎了上去，听到一声大笑，剑势便被人卸去。

　　　　“好小子，现在这剑法越来越精妙了。”

　　　　话音一落，众人才看到何人闯进了正阳殿。许多愁愣了一下抱拳笑道：“见过丁前辈！”

　　　　丁三一身灰袍满面风尘，见到许多愁后欣慰一笑，与起身相应的靖德见礼道：“老夫拜见吾皇！”

　　　　靖德大喜，笑道：“丁前辈辛劳了……事情可算顺利？”

　　　　丁三回道：“事情不算顺利，回京倒是简单。”

　　　　靖德大笑：“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刘夕阳把玩着腰间佩玉，眉头微皱，见丁三望向自己后嬉笑回道：“小子见过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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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一剑之差

　　　　丁三本不必直接上殿，入宫后原打算去找长启，感受到殿中许多愁的严阵以待，他想着试一下这小子的修为如何便冲了过来，真说大事是没有的。也不能把严肃庄重的大朝变成叙旧的场合，待彼此寒暄结束，靖德草草结束了大朝，请丁三后殿一聚。

　　　　刘夕阳示意许多愁随意，他跟着诸位大臣离了正阳殿。天子找丁前辈闲聊，身为半个徒弟的许多愁可以参与，自己这很明显的外人必然是不受待见的。腆着脸过去不如远点躲着，省的什么都没得到又落一顿厌烦。反正回到景昌宫后总会遇见的，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他回到景昌宫与长公主见礼后还未到早饭的时候，感觉这边应该不知道丁前辈回京，他便去和长启说明。长启可比靖德平静多了，在关南给他按摩腿部的时候问道：“事出匆忙想必你也没问得具体，你感觉丁前辈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刘夕阳微笑道：“看不出如何，一大早我没睡醒更是懒得去想。一会便知道了，吃饭要紧。”

　　　　长启玩味道：“怎么你一点也不担心？”

　　　　刘夕阳嘿嘿笑道：“我应该担心什么？”

　　　　长启微笑，并未多说，只是说饿了那便提前开饭。刘夕阳问心无愧，吩咐太监们准备早饭，他便坐在花园中等着许多愁回来。等了一阵零微宫来人说丁前辈要在那里对付点吃食，这边没必要等了。没必要那就不等，景昌宫的早饭并不比那里差。

　　　　饭后，刘夕阳偷闲和灵儿等人聊了一阵。话题充足聊得尽兴，完全不在乎时间的流逝。直到日上三竿，小赐通报的声音才在花园中响起。刘夕阳透过窗户向外望去，许多愁和丁三入了花园，除了自己这四人，剩下的都在花园中迎接。

　　　　待长启与丁三彼此问安完毕，刘夕阳走进花园和丁三微笑对视。有些话自然不能在花园里就说，一行人向长启的寝宫走去。远处李翰杰与灵儿耳语后对许多愁喊道：“胖子，黄历说今天适合动床，你过来帮我搬一下。”

　　　　小事一桩，长启屋里茶水上好，许多愁便走了进来。刘夕阳和丁三聊得火热，嘻嘻哈哈的似乎很有趣。许多愁坐定，听刘夕阳说道：“如此那就算了，现在这关口也没那本事翻过落棋山去西边，确定大墓位置便可。”

　　　　丁三抿着茶水笑道：“你小子全是花花肠子，可别到最后让我瞎忙活了好几年，我饶不了你。”

　　　　刘夕阳微笑回道：“放心吧前辈！这事情很重要的。”

　　　　丁三叹道：“我也知道重要，可圣云端如今这样子我没办法逍遥下去的……明月的威胁什么时候能清除？”

　　　　刘夕阳看向长启，见其面色平静，说道：“千日防贼可没什么道理，我们能做的就是撩拨明月人，让他们早些出手，否则终日提心吊胆的太受罪了。估计得些日子，前辈休息几日便是。况且圣云端……损伤虽重，相比起来还是占优势的。至少有您，也有丁雷丁三益等人。”

　　　　长启笑着接话道：“前辈大可放心，过了这些日子圣云端就闲下来了。”

　　　　丁三一叹，放下茶盏扫视屋内，最终视线停留在许多愁身上。看了一阵，他说道：“小子，出去比划两招，我试试你的修为。看看我死后你能否扛起云泽。”说完他率先入了花园。

　　　　许多愁起身后刘夕阳注意着长启的表情，瞧不出什么只能跟上。入了花园看到丁三负手而立，盯着许多愁在那里摆着长剑，毫无动作。

　　　　许多愁放好长剑，对丁三施礼后说道：“前辈，请指教。”

　　　　丁三点点头，注意力一直盯着许多愁手中的短剑，完全不理会已经悬在天上的长剑。

　　　　许多愁呼出一口气，调动着周身长剑冲向丁三。丁三一动不动，待长剑冲到身前他笑了一声，一拂衣袖将所有长剑都打在地上，说道：“认真些。”

　　　　许多愁不为所动，继续控制着飞剑的攻击。飞剑却不得近身，在第三次被丁三用袖子打下后再次悬在了天上，不同的是这次伴随着飞剑许多愁也冲了过去。

　　　　丁三的视线停留在短剑之上，眼睁睁地看着短剑刺到了胸前，他可算是退了一下。极速后退同时躲避着追身长剑，待许多愁速度加快后他身子后仰，随手握住半空长剑，强行将其从许多愁的控制中夺下，荡开胸口短剑，写意一挥攻向许多愁的右臂。

　　　　一柄长剑拦下了丁三的攻击，失了灵性掉在地上。二人速度加快，刘夕阳已经瞧不清什么了，只能看到长剑接二连三地掉落。

　　　　丁三突然闷喝一声，身形一顿变守为攻，剑尖抵在许多愁的短剑上，左手衣袖一甩，打掉飞剑的同时又夺下一柄，两柄剑在手一个交错许多愁的短剑就飞了出去。

　　　　许多愁毫不慌张，短剑脱手的同时从他的袖口又滑出一柄，配合着所剩无几的飞剑与丁三形成相持。一阵阵清脆的碰撞后，最后一柄飞剑跌落地上，许多愁一剑点在了丁三的胸口，而丁三手中双剑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切磋而已，如果是真实一战，许多愁已经死了两次。

　　　　二人停了下来，丁三大笑一声，伴一阵微风他们身边的枯树如纸屑一般飘落散尽。

　　　　“好小子！”丁三豪气道：“我虽然只出了七成力，可差点败在你手呀！不过是赢了一剑而已……我放心了！”

　　　　许多愁收剑行礼道：“前辈一路劳顿又是礼让至极，小子全力之下才刚碰到前辈的衣襟，自愧不如。”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不像是作假，看来是使出了全力。

　　　　刘夕阳只能看见开始和结束，中间两人的残影对他而言就是个热闹。长启似乎能看出门道，笑道：“两位的剑势都没有杀意，招式却是精妙得很。同样是用剑的，我练了一辈子也达不到这种程度。前辈自不必说，多愁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许多愁谢过长启，又听到丁三赞赏道：“如今年纪有这修为着实难得，如不荒废早晚会达到一种未知的高度。多提醒一下，飞剑看起来很好，但高手之间就是个花架子，你还要琢磨你手中两把剑的威力，不要入了歧途。”

　　　　和美的切磋结束，丁三称累离了皇宫。长启回到房间，太监们开始清扫花园。李翰杰站在她门口喊道：“喂，你俩都过来。胖子你干活太不仔细了！”

　　　　刘夕阳二人走进李翰杰的房间，他轻声道：“几成力？”

　　　　“前辈用了不到五成功力，我用了八成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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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战火何时休

　　　　二月十五既是立春也是永泽城开放城门的日子。天气转暖城里也不再压抑，云泽百姓的好日子又要来了，云泽的好日子也不远了。

　　　　与之相对的是凄惨的明月。正武骑留下一万人回京，其他全部北上进攻，在百尺所停留一天便选择继续西进，追击明月大军的同时离武都也越来越近。西南方向的几万云泽步卒一路溜达到丁秋凯身边，与神锋营的相持眼看着就要打破了。

　　　　明月主力并非无一战之力，一路只顾后退不做还手，好像就是要退到武都周围做最后一搏。这可苦了明月的百姓了，眼睁睁地看着云泽铁骑从身边走过，大军逃的很欢，各处衙门毫无作为。信誓旦旦的出征，不足两年就这一副狼狈样，任谁都开心不起来。

　　　　云泽人也没多少好心情，尤其是飞花亭。大军畅通无阻的就像是在自家遛弯，幽冥府蒸发了一样，藏得越久云泽越是紧张。可不能因为没有抵抗就断言这是陷阱，该跟着大军深入还得深入，该疑神疑鬼也没别的办法。

　　　　阳春三月，京城迎来了靖德年间的第二次大考。健忘的百姓早就忘了京城的安危问题，乐呵呵地谈论今年哪家公子会皇榜高中，全然不在乎城内巡视的还是正武骑。大考伊始，承天府就紧张了起来，比考生们还紧张。心惊胆战地过了九天，待到考出二十几位进士上殿，冯容也患了郁病。

　　　　今年的殿试题目很简单：治明月就这三个字，多一个字的解释也没有。这么懒的考题必然会产生天马行空的文章。沈鹤楼前年的状元文让进士们底气十足，各种不敢说的话都写了上去，不幸的是今年的靖德和前年的不同，再看到各种花式暗讽朝廷的文章早没了那种魄力，最终点出的一甲都是规规矩矩的木讷人。

　　　　状元是齐州杨恂，这个呆板的国姓状元头一天就被刘夕阳吓哭了。中规中矩的状元文没有广泛流传，因此百姓看他在刘夕阳面前那窝囊样子，勾搭上他姓杨名恂，匪夷所思地笃定这是靖德私生子，齐州杨家戴了一顶翠绿翠绿的帽子。

　　　　靖德现在最烦这个……可是烦也不能大面积治罪，奈何一干朝臣心思用的不是地方，找出各种证据证明天子的“清白”，效率一点也不苍空阁差。结果是越搅越浑，百姓们不说不代表不琢磨了，甚至连太子都觉得杨恂是自己的威胁当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杨成坚不会告诉他的，长启也不会唯一想说出来的靖德更是怕丢人。太子还是太子，皇后变成了温小南而已。温小南也很争气，带着一个多月的身孕在伏澜宫里闭门不出。三甲面圣的时候她没来，长启大寿的时候也避开了，她在百姓们的短暂记忆里并没留下太多印象。

　　　　当然，百姓们能记住的正事不算多。三月底的时候一封战报才让他们记起云泽曾经还有个军队名叫神锋营。神锋营只剩下四五千人，眼看着守下丁秋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们果断跑了。跑得方向有些诡异，向着京城冲来的，应该不是要重投云泽的怀抱……

　　　　那就是要打了。冯容神经衰弱的厉害，听到这消息就把京城给封了。百姓们的记忆被唤醒，一阵哆嗦后，刘夕阳又命冯容把京城打开。封城没用，他想看看正经的骑兵是怎么攻城的。

　　　　神锋营应该是为荣誉而战了，已经脱离了明知水的掌控落棋山沉寂两个多月为的是什么？也没听说他们回到山上，况且也回不去了。

　　　　暗处的威胁不能放松警惕，明面上的神锋营还有三天就到了。京城安逸了两个月又进入了紧张局势。万幸，明月里的战事异常顺利，顺利到正武骑都开始用百姓磨刀了。

　　　　这一下是真犯了忌讳。宫里连忙让关南带着圣旨去找丁秋凯，让他不要追击神锋营，直接北上与乐果泰一起控制好秩序。同时也将落棋山和圣云端的名声摆在了明月百姓面前，说什么也要让他们相信屠杀百姓是个别之举，云泽是很友好的……

　　　　严阵以待不太怕神锋营，勉强扩编到两千人的龙骧正武更是想证明自己。靖德火气正旺，京城士气更盛，摆出的架势就是让他们有来无回。南方叛军安静的很，里外不是人的情况下这群人的胆子越来越小。如此情况下，云泽真的不需要冷静的人。

　　　　因此冷静的刘夕阳特别不受待见。他担心的事情看似无关重要，各处劝说自然无果。一气之下他携家带口地回了少年宫，安心地等着任务中止的暗武回京。

　　　　回去第二天，妙禅就登门拜访。倒不是因为国事，只是来质问为何春莹会被苍空阁扣押在交浪不让回京。

　　　　刘夕阳装傻充愣，一脸无辜地让贝琳达解释。贝琳达耐心十足，但妙禅并不认同。妙禅大怒道：“你小子能不能不给别人添乱！春莹如何也不会做出对云泽不利的事情！”

　　　　贝琳达连忙回道：“高僧，并非是我们扣押了春莹姐，只是她暂时不能回京。”

　　　　“有什么不能的！她亲自来信和我求救了，你们还想解释什么！”

　　　　刘夕阳叹道：“大和尚，既然春莹姐被我们关起来，怎么给你来信求救的？你是真疼你这个徒弟呀……淡定，淡定。”

　　　　妙禅关心则乱，一点便明。眉头紧锁地问道：“你是说有人在离间？”

　　　　刘夕阳回道：“多庸俗的招式，你怎么还上当？回去吧，宫里需要你。”

　　　　妙禅冷静后哼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当所有人冷静下来我就回去。”

　　　　妙禅黑着脸离开了少年宫，刘夕阳怔怔地坐在花园中。发呆片刻对贝琳达说道：“通知交浪的苍空阁，让他们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另外告诉妘女王，我这里无暇顾及她的事情了。再告诉咱的人，飞花亭里任何命令必须经过我才能去做各地苍空阁进入防御状态。”

　　　　“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呀……”刘夕阳惆怅道：“到和明月的较量结束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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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最后的坚守者

　　　　战争不是儿戏，也不是意气用事的地方。不管两国目的如何，总要分出一个胜负。谁也不想做那输掉的一方，但胜利者永远只有一个。

　　　　道理都明白，明月人却很迷茫。依稀记得当年明月大军浩浩荡荡地南下了，那是何等的威风，让明月人第一次敢直视云泽可这才多久，大军就稀里糊涂地回来了，回到都城前等着云泽人的报复。

　　　　这时候应当如何？哭闹逃离是非之地还是夹道欢迎神兵天降的正武骑？为何这群掌权者什么都不做，反而城外待战，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

　　　　明月人无力再去思考，丁秋凯看到对手诡异的状态也懒得去想。陈兵城下，唯有一战。云泽输了便输吧，反正南方的家还在明月输了就彻底没了，这高昂的斗志或许只是拼死一搏的挣扎。

　　　　间隔十里遥遥相望，参战双方还是相同的人，阴差阳错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