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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忠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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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愁乐道：“周大人啊周大人，我可没和朝廷如何吧？如今专心准备下个月初的比武，怎么就大逆不道了？少爷他还在逃命呢，怎么看也不是我们主动招惹的吧？朝廷的衙门，欺负一家青楼，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们不服也不行了？怎么在回京的路上还觉得朝廷欺人太甚，这回了京立马就觉得都是咱自己的过错了？您看，我这几天就是准备着比武的事情，您安心地写着史书，少爷他玩自己的……您要做的是正视，可不是点拨吧？尝尝小鸟兄新研制的‘青龙卧雪’，这几天喜庆，可别给我冲淡了啊……”
孙镝给周泰满上一杯酒，笑着对许多愁说道：“多愁兄弟，我不是想和你争，虽说我也未婚娶，可想上擂台的目的只是想和那陆仁炳试试刀法，你可别见怪啊……”
许多愁大笑回道：“哈哈，孙叔见外了。这次比武招亲只是一个彼此切磋的机会，毕竟世人皆知，我和仙子关系可很好啊……”
洛九苏走进来，将手中的茶具重重地扔在灶台上，转身离去，口中说道：“一会喝完了把茶具也刷了，我去和巧儿玩了！”
周泰看着自在的几人，陷入了沉思。这是不是逆反，或许是自己瞎琢磨了，可这小王爷如今，还不知道下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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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喜的日子（二）
心中一直有别的想法，这酒喝的是真不痛快。飘渺的事情可以不考虑，可当朝尚书与太上皇的矛盾，这个不想上心，却也遗忘不了。
周泰随便敷衍个理由便离了后厨，在后院慌张地踱着步。过了许久，一位小公公来请洛九苏回宫。周泰急忙地拉住小太监，问着回味楼里的事情。
小太监高傲地看着周泰，完全不把他当回事情。挥了挥拂尘，直接摒退了周泰，口中不屑道：“哪来的家伙，皇家的事情也敢惦记着？”
周泰一恼，想着和他争论一番，却听见洛九苏说道：“周大人不用担心，老爷和老陛下关系好着呢，经常如此玩闹，大人不必在意。”
玩闹？还经常？周泰心里这个苦呀……中状元那年，可是见过上皇的，那君临天下的雷厉气度，让年轻气盛的他好生崇拜，而长启皇帝的表现也没有让这热血的臣子心寒。如今上皇之位，就算不是云泽的象征了，可也不能如此轻佻呀！
周泰呆滞地坐在院中，坐了许久。突然回了自己的屋子，颤颤巍巍地握起了笔，想着上疏一次，刚写下“臣死谏”三个字，才意识到，自己没个一官半职……
苦笑地扔了写好的字，翻开自己的书，翻到写长启皇帝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上皇还在世，断不敢给其本纪收尾，可看着这通篇溢美之词的几十页，却觉得不是那么真实……
“还是，喝酒去吧……”周泰又妥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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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还有不到十天就迎来了人生头喜之事，精力早就不在棋局上了，因此赢了仙子一局的周泰并不觉得自己棋力飞涨。
可他怎么想的，李翰杰不会在乎。做别了周泰，在夏巧的陪同下，坐着马车去往了兴建擂台的地方。
朝廷雄厚的实力和众多人才，配上苍空阁送出的百万两银子，五天的时间，这擂台已经修好了。大气沉稳，彰显的就是国力。
透过车窗望着，承泽门的修缮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工部尚书挽着裤腿，在城门楼下视察着工程，哪有官威。前几天强拆人家回味楼，差点犯了通天的大罪。虽说最后无碍，可回味楼没拆成，尚书大人也被上皇给罚了五年的俸禄……百姓们自然知道这件趣事，除了赞叹刘尚书的清廉与无私，似乎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
这工程本应是个劳民伤财的事情，可银子是苍空阁出的，力是朝廷出的，其实对百姓而言，丝毫没有坏的影响。不在乎现场的烟尘四起，也不管末伏的闷热，百姓们聚在擂台周围，看着热闹，十分惬意。
李翰杰看了一会便没了兴致。刚回到苍空阁，就遇见了洛九苏，她便亲昵地拉着洛九苏与夏巧，回了自己的闺房。
关上了门，姑娘家开始了自己的大事。
“九苏姐，你帮我看看，这几个簪子哪个漂亮些？那几天有没有必要一天换一套衣服呀？”
“哇，杰嫂嫂，这支簪子最漂亮了，为什么你都不考虑呢？”
李翰杰挠头笑道：“我忘了是谁送的了，反正不是那呆头胖子送的。以后都没用了，巧儿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夏巧拿起簪子插在了头上，又拿起一支步摇，想着都放在头上，却是显得滑稽。
洛九苏疼爱地将夏巧的头发散开，重新给她梳理着头发。见李翰杰也在手忙脚乱的，洛九苏微微一笑，说道：“可算知道李姑娘为何这么早就准备了……”
李翰杰脸色微红，羞赧道：“以前就是随意装扮的，这次想着正式些，却真是没那水平呀……”
夏巧在洛九苏怀里说道：“杰嫂嫂，只是露个面嘛，再说露不露‘面’还不一定呢，等新娘子那天，再让九苏姐姐给你好好地装扮一下！天下第一呀，可惜轻鸿姐不在，要不让她来，嘿嘿嘿……”
李翰杰憧憬道：“嗯，或许会好看吧……”
“杰嫂嫂，你说招亲都这么大阵仗，要是真出嫁的时候，少爷他会做出什么大事？”
“我哪知道。”少女的期待与羞涩。
“我出嫁的时候，也让少爷好好地安排一下！九苏姐姐的，他也得安排！”另一种少女的雀跃与向往。
洛九苏笑道：“你们一定要好生打扮一下。我就不必了……丫鬟出身，哪有明媒正娶的份呢……”
李翰杰的笑容顿了一下，感受着若有若无的的哀怨，没来得及哀叹，便被夏巧的话给冲淡了许多：“哪会呢！九苏姐姐这么漂亮，再说了我也是丫鬟呢！”
洛九苏笑了一声，“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李姑娘，先试试衣服，一会我给你配头饰。”
夏巧散着头发，雀跃道：“我也要试！”
女孩子聚在一起试衣服……场面美妙的很……
处理完事情的贝琳达，疲惫地入了后宅，听到李翰杰屋内的嬉笑声，好奇地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被藏在门口的夏巧给扑倒在床上，二话不说就开始拽她的衣服。
“坦诚相见，坦诚相见！”
夏巧一边松她的束带，一边欢呼到。贝琳达疑惑地看着不着一物的夏巧，又看了看身上也没几件衣物的二女，三人相视苦笑。
“哇！贝姐姐，原来藏的最深的是你呀，失敬失敬！比灵儿姐姐的还……咦，你们先等等。”
说完，夏巧随意穿上了衣服，开门跑了出去。趁她出去的空当，几人将衣服穿好，可还没整理完呢，一脸疑惑的灵儿被夏巧推了进来。
见几人又穿上了衣服，夏巧双眼一红，撅嘴说道：“你们都不陪我玩……”
众人知道夏巧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自然不会耍小女孩的性子。可既然她起了玩性，顺着她也无何不可。
李翰杰率先动手。将贝琳达的右衽迅疾拽开，犹如流氓附体。夏巧偷袭了呆滞的灵儿，直接掀起裙摆。屋内响起了嬉笑声和……声。
大战过后，筋疲力尽。几人叠在一张床上，样子都是开心的，可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大笑了。年岁最长的洛九苏率先起身，让几人赶紧穿上衣服，说是一会要是夫人来了，可是够丢人的。
夏巧盯着她的前胸看着，洛九苏以为这小流氓又想如何，挡住春光，听到夏巧说道：“九苏姐姐，你那是块胎记吗？好漂亮呀！”
洛九苏见其他人的目光也想自己胸前望去，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娇羞道：“是胎记，洗不掉挺烦人的。”
夏巧看着，突然用着和刘夕阳极像的语气调笑道：“嘿嘿，那个位置嘛，日月争辉……”
众女望去，一块陪着夏巧傻笑。洛九苏脸红地摆出大丫鬟的气势，命众人穿好了衣服，开始认真地给李翰杰搭配着衣物。
马小鸟坐在后厨门口，羡慕地望着几女屋前。
“男人之间，能不能有这种欢快的笑声呢……”
天色渐晚，总算是在嬉闹中，给李翰杰准备了几套装扮。洛九苏吩咐马小鸟准备晚饭，回了自己的屋子。
伸了伸懒腰，揉了揉被夏巧掐得生疼的屁股，洛九苏坐在床边，小心地拿出自己的妆匣，疼爱地拿出一支叶青玉筷，出神地看了一会，笑着放进了妆匣。
匣子盖上的及时，完美地挡住了一粒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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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说，筷子和簪子没有区别，我就把这副筷子求了过来，先给你一个。”
“哦。还有一个呢？”
小胖子挠挠头，嘿嘿道：“那个，留着长大了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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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大喜的日子（三）
靖德元年，六月廿八，立秋。孟秋时节，如约而至。
天凉，哪有那么快。期待秋风的凉意，又怀念夏日的轰烈，一年之中，唯有此间数日，能体会这种难言的爽快。
暖风微凉，天高气爽。修缮承泽门的工匠怕秋雨的到来，百姓们则是静静地盼望着。人啊，很容易满足，又很容易贪心。前几日的一场雨，满足了人们对雨水的渴望，可既然有了一场，何不再来一场？
有贪心的人，便有知足的人。
舒卷的白云，离眼前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了。夏巧独坐院中，抬眼看着这四方的天空，却被一片落叶，牵扯了大部分的精力。
夏天过了，那种美妙的回忆还在时隐时现着。之所以选了一个夏字，只因那年夏天的一次相遇。
“云这么高……”夏巧双手遮起阴凉，看着云后的骄阳。云朵似乎感受到少女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静静地向远方飘去。
云要去哪儿……
十天的时间，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所有人都表现的嘻嘻哈哈，其实心中难免有些担心。
这人，到底哪去了？
也不是你大喜的日子，何必要做一个压轴的出场？早些回来，让担心你的人舒缓了心情，不好吗？
贝琳达拿着一封书信进了院子。夏巧急忙起身，望着她的表情，想着从脸上看到一些喜色。
贝琳达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你和少爷的关系……我一直没问，但现在不得不问……”
夏巧见她纠结，缓缓道：“少爷真遭了什么意外，若危及了性命，我便会死去；要是我先与少爷死去，少爷只会难受几日。贝姐姐不要担心。”
贝琳达展眉道：“恒溪郡传来消息，七日前见少爷在城中游玩，对苍空阁说了声无事便出了城。按日子算这几天应该到了……既然性命无忧，巧儿你，我……”
夏巧见这贝姐姐难得的忸怩，又想起自家姐姐那时不时的傻笑，心中五味难言。莫非是自己幼年认识的他，生不出这些儿女情长来？可贝姐姐与他相识的年纪比自己还小……人家这叫青梅竹马，我这只能算是兄妹情深了？
夏巧疑惑地笑了一声。见贝琳达似乎误会了这个笑容，她只能换上一副轻快的表情，拉着贝琳达进了屋子，做着小叛徒，将亲姐姐的劣势告诉了这位不输亲人的贝当家。
可话终归是要聊到更深的层次上去。夏巧亦或是妘巧，都是这落落大方的小丫头，可这小丫头选择了哪里，身份也不会相同。夏巧和妘巧是一人，但这辈子也不能共存——除非……
逃避许久的事情摆在了面前，夏巧惆怅道：“我这几年说是丫鬟，其实哪做过丫鬟的事情？以前在东莱的时候，夫人信任我，让我做了管账丫鬟，对钱财的打点上，我也算是学了不少的。少爷如今过的好好的，有几位姐姐在，他的日子肯定还是逍遥的很。我姐她独自一人扛着南蛮，我想……”
贝琳达见她挣扎，学刘夕阳般摸了摸夏巧的脑袋，轻声宽慰道：“去吧。你如何选择大家都不会埋怨你的。”
贝琳达想了想刘夕阳贱笑的模样，换上生涩的轻佻语气说道：“这样还能把你口中的小矮子领回南蛮，少爷就是我的了。女人嘛，都是坏坏哒！”
夏巧递上浅笑的眼眸，熊抱住贝琳达，双手不安分了起来。自嘲的效果，不管真假，宽慰总是能做到的。
渐行渐远的亲密无间。
没有裂痕，只有那一条分出了两个国家的星露河。
嬉闹了许久，引来了无所事事的大仙子，三人继续着天天要玩的雅兴，乐此不疲。
灵儿过来唤了声吃饭了，急急忙忙地就跑了。三人体力消耗巨大，吃饱再战才是正事。
马大厨最近厨艺突飞猛进，今天更是将前些日子夜宿山林的烧烤给搬到了内宅之中，美其名曰：太平盛炙。
李翰杰见到了久违的烧烤，雀跃的和仙子的形象全然不符。徒手拿起烤叉，自然是燎的生疼。咽着口水，坐进了女子堆中，几人乖乖地看着大厨们的手艺。
孙镝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的刀法有一天是用来切肉的。许多愁也是如此——虽然曾经就用过修为摘香椿芽，砍树等等琐碎事。可马大厨到了京城之后，苍空阁内宅的厨子就失了业，如今连一个帮厨的都不在，这些下手的事情只能他们来做。
切肉这个事情吧，一开始是拒绝的，倘若真的切上小半个时辰，很上瘾。孙镝的刀法发挥到极致，虽是菜刀，可两把菜刀舞的也很吓人，庖丁解牛也不过如此。
刀光剑舞，涂炭生肉。
院门缓缓作响。小太监推开后门，周泰哼了一声。他对长公主可不敢有什么不满，这人前刍狗对他颐指气使的就是不行。士大夫之风，君子之节，都是狗屁。我都不要命了，还拘泥这些缛节？
可堂堂状元郎和太监置气终归是件窝囊事，架不住小太监的神情也是挑衅的很。二人四目相对，竟然也能火光闪电。
长公主坐在了“嗷嗷待哺”的人群中，咳了一声，将小太监唤到了身后。场面上忙碌的人，除了马大厨，还有两位大武者，再就剩下一位灵儿。
灵儿不计较这些。丫鬟的使命，也就她时时放在心上。
在此起彼伏的吞咽口水声中，灵儿托着大大的木盘，将美味送到了众人面前。几人都很洒脱，可国法礼数还在，只能等着最尊贵的长公主先动手再说。长公主可不管这些，拿起一串羊肉，刚送到嘴边，院门又开了。
关南走了进来。
周泰反应的速度吓了许多愁一跳。哪会是见着关南就下跪呢？
周泰刚跪下去，一位老人缓缓地走了进来。众人的礼数不敢乱，除了长公主都停了自己的事情，缓缓行礼。
“这味道，一里外都闻见了。宫里的饭菜吃厌了，回味楼又被那王八蛋给砸了，我是没有一口饭了，过来蹭蹭。”
周泰一脸苦相。陛下呀陛下，尊称呀尊称……
老人随手拿起一串就吃了起来。见周泰还跪在那里，老人笑道：“周泰啊，跟着那小王八蛋这么多日子，还是拘泥这些事情吗？”
“臣不敢，臣有罪……”
“臣个屁臣。能耐大到没经过朝廷就辞了官，现在又这样了？我就不唤你平身，你起不起来？”
周泰颤抖道：“陛下……这，莫乱纲常啊！”
老人吃着满嘴的牛肉，含糊道：“老子乐意，你也别给我添乱。”见周泰的身形在颤抖中越来越低，老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朕知道了。爱卿平身。”
周泰站了起来。
老人补上一句：“你计较的也只能是一言一语的礼数了么？”
周泰又跪了下去。
他这一起一跪间，第一批的美味已经吃完了。跪了半天，还是在长公主的命令下站了起来。起身之后，偷偷看着老人，发现老人和许多愁对饮而坐，似乎是兴致不错——扰了陛下的兴致，算不算扰了礼数？
“准备的怎么样了？”
许多愁恭敬回道：“回陛下，不难。”
“我只有一个要求。云泽人，不能死于你手。”
“在下明白。”
“那个，这次武评出炉后，想着要个什么官职？”
许多愁思考片刻回道：“敢问，少爷他，什么官职？”
“东莱王……”
周泰咽到喉咙的牛肉再也吞不下去了。
老人看着周泰的窘态继续说道：“东莱王，我是不给的。南蛮王嘛，倒是可以。”
贝琳达喂到夏巧嘴边的鸡肉顿了一下。夏巧伸嘴把肉咬掉，拿起一叶青菜，包上一块鸡肉，送到了贝琳达面前。
“这样吃，才好吃呀。少爷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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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喜的日子（四）
永泽北城的百姓，昨天以为出大事了。
上百的禁军，将苍空阁的后院围得水泄不通。猜想是要抓什么大逆不道之人，结果秦相穿着便服挤进了院中，随后圣云端的丁宗主陪着一位老人也走进去了。
看热闹的人群在被哄散之前，瞧见了一驾金色马车停在了后门处。眼尖的瞧清了来人是当朝天子，于是奔走相告――陛下逛妓院啦！
这不是坏事，这是好事啊！历朝各代，天子家才子佳人的事情都不少，唯独这几年，永泽城实在是没有什么美妙的谈资了。老皇帝在位三十多年，连皇后是谁，百姓们都没见过；新皇的皇后到是见过了，可宫里传言，偌大的皇宫就这么一位妃子。如今好了，那么陛下的目标是谁呢？
最大嫌疑的是八绝仙子，但是也不可能是她――后天宣告云泽威武的彩头，陛下怎么会看得上呢？
哈哈，那就是那神奇的贝当家了！
一夜之间，满城风雨，喜庆极了。百姓们才不管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反正有人敢瞎说，就有人敢瞎信。云泽盛世，可算是有喜了！八绝仙子既然没有入宫的机会了，那这人不就是个**么？**招亲有什么好看的？过几天等着看天子大喜的日子吧！
于是从昨夜开始，整个北城都传开了当朝天子逛妓院的事情。一传就是一天，今天早上这完全不靠谱的消息就传到了南城。
永泽北城，都是官宦人家和大富之人，南城居住的，则是永泽还不是京城时候的百姓。云泽定都永泽，带给他们足够的底气，可骨子里的自卑还是时隐时现的。这皇城根儿下造就的独特性格，也带来了独特的闲言碎语模式。
一驾拉着北城碎土渣的马车，停到了回味楼地字分店的门前。车夫一身灰衣洗的白净，腰间也垂着一块玉佩。
店小二见车夫进来，急忙上前招呼：“王老哥，刚从北城出来呢？”
王姓车夫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派头十足地点点头。
店小二送上茶壶，四下瞄了一圈，小声问道：“皇上真看上那妓院的**子了？”
车夫哼了一身，待小二满上茶之后说道：“你们没有确认就瞎传什么！”
小二见店中不忙，坐到了车夫身边，车夫也打眼观望了一阵，让小二附到身边，轻声道：“我和你说啊，你可千万别出去说。万岁爷看上的是一位至今没有入世的花魁！你们说的贝当家，其实是龙种啊……怎么会是假的呢，我小舅子在禁军呢！”
店小二疑惑道：“你小舅子不才七岁么？”
车夫不悦道：“哪个小舅子？我就一个么？这都是确有其事的。瞧见那一车土渣么？万岁要给那花魁用黄金盖一个房子，这就是拆掉的……你还别不信！这都是宫里的消息……千万别和别人说啊！”
小二坚定地点点头，咂摸着其中的滋味，端着两盘菜，上了二楼。上完菜，听到客人们也在讨论皇上纳妃的事情，听得他们的话和宫中出来的消息有出入，小二低头说道：“嗨，哪是这么回事呢！我告诉你们宫里的事儿，你们别外传……那个贝当家的怀了皇上的龙种呢！昨天去是准备给将来的小王爷建一座黄金屋子呢……怎么是瞎说呢，我兄弟可是禁军呢！”
几人对视一眼，待小二走后聚在一起研究着，初步判断出是真的。这可了不得，不得干一杯庆祝一下吗？醉醺醺的几人，伴着这“宫中传来的大消息”，喝的完全没了人样。
结完帐，几人带着这天大的秘密，互相许下绝不外泄的君子之誓，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婆娘。钱秀才住得最近，回家也早，可一进家门就看见悍妻拿着藤条瞪着他。要是想不出什么借口，喝酒的事情肯定会挨揍，搞不好自己的私房钱也会天人两隔……
钱秀才脸色一正，低声唤道：“夫人，刚才得了宫中出来的消息……”
钱夫人得知了如此大事，正好能在姐妹们面前展现一番，也不想理会醉酒的男人，打扮好了，便向布坊走去。
钱夫人告知了李家小娘子，李家娘子又传给了张家老太太，老太太告诫儿子赶紧纳妾，找个人好取代那小贱人；张屠夫把宫中的消息和二两肥肉，同时给了宋家老爷，宋老爷又告诉宋小镖头，以后对苍空阁的镖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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