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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忠臣-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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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早结束有段时间了,现在就是在等刘夕阳进了正阳殿,一个头磕在地上领完封位,然后颐指气使地折磨自己了。
等了一会儿,靖德抬了抬头,询问着身侧的高公公时辰如何。高公公经历过几次大朝的习练,颇为沉稳地回道:“回陛下,还有一刻钟。”
话音刚落,正阳殿外响起一阵吵杂。一位丁家剑侍走了进来,仅是抱拳便对龙椅上的靖德说道:“陛下,刘夕阳要带着他的家人入殿接受封位!”
“让进来吧。”靖德看得很淡,并不在意这一礼一行间的问题。
这在大臣眼中可不是那么回事。没等他们做深入的琢磨,刘夕阳便缓缓走了进来。身后的许多愁负手跟着,步子沉稳,一侧的凌少年果真少年模样,偷偷地打量着大殿和到底好在哪里。
贝琳达与灵儿并肩前行,贝当家众人都认识,这一旁的气质美人儿又是谁?最后进来的燕如歌带着寒气,朱少少仍充满了活力。
刘夕阳下跪的倒也干脆,一行人跪了下去,一言不发地等着。
高公公顺利地将冗长晦涩的圣旨宣完。靖德看着刘夕阳,难得在大朝上笑了出来,沉声说道:“夕阳,昨天父皇的圣旨你应该瞧见了,一会儿的皇榜就要贴满了京城,朕就不多说那些书面文章了。朕好奇,你对这个封位可满意?”
“满意。”
“如何理解这个丕王?”
“披荆斩棘,建功立业。”
贝琳达微微一怔,心想这人到底是什么诡异的脑袋,竟然能扭解到这上面来了。
靖德笑了,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夕阳有这份心意就是好的。如此那便好好地为了云泽贡献自己的力量吧……谁还有事?如果,”
刘夕阳轻声回道:“臣,有奏。”
诸位大臣心中一紧。门外换岗于此的付宁聚起了精神。
“言。”
“琉花乡遭逢雪灾,年关时便冻死了七八条人命,县令舍了民生回到南方避祸,知府瞒而不报,祖籍琉花的翰林钟学打发了来京避难的亲戚却未将此事言于朝廷,还望陛下明察。”
小事,小事。诸位大臣心中一轻。
靖德皱眉,吩咐钱净妥善处理,又听得刘夕阳开口道:“年前渔阳城避而不战是朝廷的旨意,但渔阳知府并未妥善安置城门居民,致使渔阳城称为孤城一座。如今西线战事已经稳定,佟家死士的踪迹已在飞花亭的掌控之中,臣以为反攻的时候切莫忽略掉了渔阳的人心,将该有的粮草物资给他们送去,防止人心倒戈,防止渔阳成为明月可用的据点。”
“有理。准奏。”
小事,小事。
“还有一事。”刘夕阳的没完没了终于让几位大臣慌了神色。
“臣,要参……”
参字一出,群臣皆慌。
刘夕阳低着头很明显地嗤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臣要参与到秦典簿手中资料的整理工作上,并恳请陛下提高秦大人的待遇。算是在下的举荐,也算是为了那些资料的安全考虑。”
“准。”
众位大臣不自觉地呼出一口气。数十口放松下来的叹气在空旷的大殿中徘徊着,靖德的脸色一寒,哼了一声。
刘夕阳随口说道:“臣还要举荐一个人,原武略将军赵奉威。此人熟悉正武骑作战模式,又是为数不多擅长攻城战的将领,如今蛰伏于六周是云泽一大损失,还望陛下将其调到北方,编入朱顽将军帐下,利用他对万俟卓的熟悉,东线反攻便会占据先手。”
群臣兴致寥寥。少数知道赵奉威是谁的人则不解地看着跪在那里的刘夕阳。
靖德思索了一阵,将刘夕阳所有的请奏都准了。见他没有其他事情,颇为失落地唤了一声平身,懒于说那场面话,送出一声退朝便离开了正阳殿。
刘夕阳一行人站在大殿当中,大臣们避开他们出了殿门,只有孙柴一人向他们走来。
“王爷,我家那淘气的孙女一直念想着您言及正经流觞的事情,不知王爷什么时候有空。”
刘夕阳笑了一声回道:“尚书大人,这不是还没到日子么。等下个月开春,至少得让太子殿下背好几首诗词吧?”
孙柴尴尬一笑,陪着一行人走了出去。
当天中午,皇榜的出现给百姓们带来了新的热闹。文邹邹的皇榜不是谁都能看懂的,秀才举人地位出奇的提高了,他们念着讲解着,百姓们静静地听着。听完了发现不是什么大事,兴致寥寥地就散了。
回到家后家里人询问,百姓们随口应到那小王爷的封位下来了。亲王到底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估计是和宫里很亲近的王爷吧。丕王是什么谁也不会在乎,架不住会有口音或者刻意歪曲的理解,没见过那字的百姓们结合着小王爷平日里的作风,这个痞王倒也合适。
京城里痞气最足的人,上到天子家下到路边摊,就没有这痞王没惹过的。也是好事,小事上纨绔大事上从未亏待过任何人最明显的不是这仍在免费的食仙居么?
有不少百姓好几天家里就没开过火了。更妙的是,你就算想从王爷的酒楼往外顺些酒食都是可以的。不光可以,食仙居还每天定量供应好像人总会撑死,而食仙居不怕赔死。
回味楼还在坚持,掌柜的每天都会开门迎客,没客人也不在意。小二们磕着瓜子,偷闲的十分惬意。善家已经没空管回味楼了,承天府也没有抄查这家回味楼的打算。百姓们不在意这个,就是想着以前的京城四家眼看着就要倒掉第二家了,那么这个是不是要重新排一下?
封善玉林,当年为何这么排的很少有人记得清楚,依稀想着是云泽尚武,封家第一应该是没问题的。如今封家可排不上第一了,第一很明显就是玉家了。善家基本处于再见的局面了,罗家伴随着战事的开始,镖局的日子不大好过,眼看着没在四家里风光多久就要跌出来了……
那京城四家只剩下两个了?哪能呢!刘家呢?
刘家呀!
尚书的家主,长公主的夫人,痞王的少爷,朱家燕家的少奶奶,承包京城伙食的食仙居,承包整个世道某种需求的苍空阁……玉家第一?滚蛋!
刘家妥妥的第一啊!你不服?你有一座大宅子在云山上?你能一户占领这京畿周围?你能拿出来银子请一城的人吃饭?
如此看来前三名已经定了,那么第四个京城名门是哪里?
管他的!研究这个有个屁用,谁说京城四家不能是三家了?
中午了,去晚了那随便拿的烧鸡就没有了。
别说我们势利贪便宜,宫里不收税我们至于这样吗?
嗳老张,你说宫里要是没收税,食仙居这样子做生意……那你还来不来蹭吃的?
嘁,为什么不来?你不来?
来!
快走!今天你要几只?
家里还有七只,天气寒冷也不怕坏,今天再要五只!
………………………………
第207章 趁我还活着
丕王不知道他雅号痞王已经传开了,更不会知道在某些百姓眼中他基本上等同烧鸡王。一行人吃罢了午饭重新坐上了马车,再次顺着山麓向圣云端行去。
秦哲坚持过了年关,坚持进了二月份,还能坚持多久谁也不知道。糟心事已经被所有人给隔离了出去,每天给相爷说的只有趣事乐事。
刘夕阳不知道自己获了封位是不是一件乐趣,但他还是想来试试。
一路悄声走进了药王的别院,与院中分放草药的马小鸟点头示意,他独自一人推开了秦哲的房门。
药王盯着门开,见到他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动作放轻,秦哲在那午休。
“老霍,我觉得还是应该让我做些事情。终日连太阳都见不着,太过无趣。好歹给我一本书吧?”
刘夕阳二人生怕吵着秦哲,秦哲却躺在那里根本就没睡。药王叹了一声,让刘夕阳进去吧,他便坐在那里,短暂地闭目养神他也是一位老人。
刘夕阳将脑袋探进屏风,与秦哲沉静的视线对上,嘿嘿傻笑走了进去。
秦哲挣扎着想要坐起,刘夕阳连忙走到床边把他扶了起来。倚靠在床头,秦哲呼出一口气,这口气呼的很轻又很缓慢,似是很珍惜一般。
刘夕阳看了看秦哲交叉放在身前的双手,左手一直在颤抖,右手想要控制住,能做的却只剩陪着左手一起抖。手指关节鼓着,皮包骨头的状态,老年斑已经布满,微露出的一节胳膊尽是褶皱。
刘夕阳的到来让秦哲很安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刘夕阳不想打扰他的休息,静静坐在一旁,可是许久之后似乎是听不见老人的呼吸声,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着呼吸。
秦哲感受到他的动作,睁开眼笑了一声,无力说道:“你真以为我会死的这么安详?”
这话没法回。刘夕阳陪笑了一声,代替老人的右手将他左手的颤抖给握住。老人感受手上的力度,用力做着回应。一种交接感,压得刘夕阳心中沉痛。
“相爷,你猜我是什么王?”
秦哲手劲一松,看着他说道:“东莱王?”
“丕王。”
秦哲闭上了眼睛,刘夕阳替他擦掉眼角的泪这泪不是哭泣,只是老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了。
他看着秦哲那比以前显眼很多的喉结一直在动,嘴唇轻张多次,很长时间后才说道:“丕承之志?”
刘夕阳微笑点头,算是默认了下来。
“谁选的这个字?陛下还是皇帝?”
“没有细问,这作风类似外公,可我感觉还是皇帝拍板定夺的。”
秦哲恢复了气力,拍了拍他的手,喟叹道:“好啊,好呀。要是个亲王会更好了……我日子不多了,有些话就瞎说了。你如果是亲王,能断了你一半要反的念头,也会让宫里对你的提防减去几分。可惜我估计……”
“是亲王。与颖王瑾王等同的亲王。”
秦哲笑了。笑的动作大了些,牵扯出一阵咳嗽。药王听着声音便走了进来,向老人嘴里塞进一撮药沫儿,拿出一个药瓶给他喝了几滴,让端着水的刘夕阳只能喂上三勺水。
秦哲吞下这几味药,轻声笑骂道:“太苦了,还不如死了呢。”
药王没有回应,见他脸色恢复便走了出去。秦哲舔了舔上嘴唇,嘴唇已经干瘪了,人中已经彻底平了,扯起的笑容也挽救不了那下垂的嘴角。在刘夕阳的搀扶下他挪了挪身子,怎么躺着也不舒服,很长时间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似乎是对身边人,又似乎是自语道:
“老大他有骨气,与所有同行联合起来的打压硬碰硬,输了我也觉得自豪老二像极了老易那个匹夫,太冲动又太热血,真说死在了明月我不会心疼也轮不到我心疼老三刻板正直,做不成大官也管不了大事,能做的就是和东西打交道……心初你见过,你要护好他,必要时候教训他一顿,千万不能让他和任何权贵亲近,他想的太多,永远都不是好事。”
“心吾还小,可大了也不过是文人雅士。他的诗很好,逃不开诗仙诗圣之类的称呼,但他不适合入仕,甚至连科考都不适合。心念你没见过,见到之后交给许多愁吧,这小子有力气,原打算是送进圣云端来,结果圣云端不要没悟性,我的孙子会没悟性?放屁……”
“心允太顽劣了,都怪老二不管他。先麻烦你管上些日子,等老三成熟了……哦,我似乎忘了,你比老三还小个近十岁。心喜,你身边有没有家里干净父母老实、四五岁左右的小丫头?有的话给他定个娃娃亲,让老三说什么也得听……”
秦哲闭上了眼,似乎是担心刘夕阳再次误会,他又睁开笑道:“我累了,闭着眼说一会话,你可别在试我的呼吸了。”
刘夕阳笑了一声,点点头。秦哲并没有发现,此时的刘夕阳就根本就抽不出手来试他鼻息了。
“你手里有没有我以往收受银子的证据?”
“有。”
“长启二十四年的事情呢?”
“知道。”
“都知道了?”
“嗯。”
秦哲满意地点点头,轻声道:“那就好。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大动作?”
“王家朱家,有可能直接动皇后。”
秦哲摇摇头,回道:“朱家别动,他们留着比灭掉的用处大。皇后也别着急,等正武骑打进明月后再和宫里说,等荡平明月后昭告天下我知道你手里有连我都不知道的大罪名,如此那就忍着,反正你有的是机会。”
“你这些日子多注意这里的动静,当老霍和你说我不行了的时候,你直接动我。趁我还活着,杀了我。”
刘夕阳平静地听着,只是左手用力握了一下老人的左手。秦哲手上做着回应,继续说道:“我死了就不值钱了。趁我还有些用处,你掌握好分寸,只要不影响到老大的生意就可。我希望老三被贬官,要不他支持不下去。立威从我下手是最好的选择,这个你别犹豫。同意就应我一声。”
刘夕阳轻声回道:“明白。不过不是我出手。我会让鹤楼来做这件事。”
秦哲睁开了眼,眸子亮了很多。努力转头看着刘夕阳,想着牵起笑容却发现没那力气,只能带着一丝欣慰说道:“很好。这样子就是你要保鹤楼了……我信得过你,此次之后鹤楼也该信……他呀,一直就信你,不过就是有个坎儿没有迈过去。我替他先谢过你的耐心。至于我死后的相位,你力荐一下周泰吧,做好他的工作,让他接受傀儡的身份。我知道这样对他不好,可我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
“林保筠”
“冯容”
秦哲的冯容二字出口,听得刘夕阳说出的名字,略微疑惑地问道:“你为何会在意他?”
刘夕阳沉声回道:“冯容虽然师出朱齐泥,但官性极佳,是一个能用的人。林保筠没有任何门路,玩弄起手段来极度危险。当然,他还没脱了我的掌控,相爷您大可放心。”
秦哲点头回道:“放心,自然是放心。那天小鸟拗不过我,跟我透露了你初步的打算。我很支持,但我觉得杀人不过……算了,只作枭首还是乱刀砍死你自己来吧。如果朝廷上不支持打进明月的占多数,你就动作大一些。不要让云泽再烂下去了。想当年,我与陛下还有老易,还有刘老哥,我们早就认识了。那一年是哪一年来着……”
秦哲在自己的回忆中声音越来越小,刘夕阳听得越来越认真,直到彻底听不到老人的说话声。
鼾声不大,但是很美妙。
秦哲不动,他就没动。老人好不容易找到的舒服姿势似乎真的舒坦,这一觉睡的很香,嘴角依旧向下,眉角却扬了上去。
刘夕阳没有任何厌烦地看着老人睡觉,忘了时辰,也忘了身在何处。直到药王与马小鸟同时进来,他才回过神来。
“睡上一个时辰了,该给他翻翻身子,要不褥疮会加重。”药王解释了一句,便和马小鸟一起将老人的身子移动着。
刘夕阳手里没那个分寸,生怕翻动的同时惊着老人的美梦就没敢帮手,一直坐在那里,看着两人将老人换上侧卧的姿势,他才将胳膊从床头处拿了起来。
药王看着他青紫颤抖的右手,又与他对视了一眼。
“相爷的枕头低了,难怪不舒服。”
药王轻声道:“你一直扶着他一个多时辰?”
“趁我还年轻,先从最简单的开始扶起。”
………………………………
第208章 国家宝藏
二月中旬前后,丕王天天在京城里溜达,时不时地进出承泽门,似是一个混脸熟的手段。诸位大臣提心吊胆地过了七八天日子,每次早朝都会听到这新晋丕王没完没了的事情禀报。幸与不幸,他讲于天子的都是京城外的事情。
这对天子手下的官署是好事,和自己完全无关,顶多繁忙了一些对外派官员或涉及处理全国事务的官员则是致命的。这小王爷似乎温柔了起来,这几天犯事的官员,最重不过是举家流放,从他这次彻底入了朝堂之后,暂时没有一个砍头的。
也不是没有。善家家主三位公子两位管事共计六人,斩立决其他善家男丁,十二岁以上秋后问斩,小于十二岁的男丁和十岁以上的女眷发配荣城此处的发配和死没什么区别。至于善家为数不多十岁以下的小女孩……宫里全部送到了苍空阁。
刘夕阳从未承认过善家倒台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算不承认又如何,你不承认我们在你面前就信了,其他时候你也管不着。加上苍空阁明面上的身份,这几个小女孩让不少人生出了怜悯之心。事情做的太绝了,这么绝就不怕……
应该是不怕。刚有人看见小王爷从回味楼里出来了,掌柜的一脸和善,好像回味楼根本就不知道善家是什么一样。小王爷和掌柜的有说有笑,态度平缓,全然不在乎在囚车上对自己辱骂的善午费。
目送囚车离去,他也没有过去看热闹的想法。尝试地脱下了貂裘,天气还是寒冷,他只能再次穿上,估量着这气候,三月初真说要举行诗会……怕是要冻死。
进了马车,轻声吩咐了一句“朱家”,他靠在车厢上看着左手的伤势。
那天从秦哲房间出来,去到燕将军屋子后,迎来了燕如歌的匕首。
燕如歌体弱力微,他一手便将匕首握在手中,看着燕如歌那悲伤的表情,刘夕阳本就低落的情绪也生不起什么愤怒,冷冷地看着在那里冷笑的燕方易,拉着燕如歌走了出去。
或许燕方易已经放弃与双心蛊的较量了。他效忠的陛下老了,他可靠的朋友随时会……听说云泽准备反攻了,老易放弃了。
所以老燕醒了。
“少爷,到了。”凌少年的一声呼喊,让刘夕阳的心思从左手拢了回来。钻出车厢,跨过连家丁都没有的大门,花园中熙熙攘攘,十分嘈杂,大小各异的箱子堆在地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来了玩物场。
朱家大管事远处瞧见了他的身影,急忙将手中台账递给身边人,快步来到刘夕阳面前,行礼说道:“见过王爷。”
刘夕阳点点头,侧身让过两尊花瓶,笑道:“这么快就准备搬离了?看样子是准备什么都不给朱将军了?”
大管事回道:“大少爷回京后便会解甲,到时候进宫知会一声,便得回家照看食仙居的营生了。”
刘夕阳给两位吃力的下人搭了把手,把两个大箱子扛到了车上,回身对管事说道:“我不担心老首辅的身子,毕竟到这年岁还如此健壮,想必一路回乡也不会劳累到哪儿去,只是心想着太师的腰膝,怕是不太经得住这一路奔波吧?”
管事叹了一声,回道:“年前那反常的好天气真让我们这些人吃了苦。谁也没想到这个冬天能寒到这程度。还是谢过王爷的关心了……敢问王爷这次前来……”
“没什么大事。京城这家食仙居已经免费了半个多月,我就是过来嘱咐一声,什么时候开始收银子这个朱家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你也清楚,京城百姓的性子……野的很。”
管事点头领下,二人平平淡淡地说了几句,接着管事从路过下人手中拿出来的一幅画,便和凌少年出了朱府。从始至终,朱齐泥或朱除吝都不曾出现。
作别朱府,马车又奔着承泽门驶去。刘夕阳打开画卷,瞧清是玉有雪的款识,不想去揣测管事这举动是否有什么含义,他扔到一边,与驾车的凌少年闲聊着天。
凌少年任由骏马随意地踱着步,转头回道:“下午就到了吧?我看宋媃今天早上就去了南城的苍空阁等着,想必是准备所有人都来,再一块儿接到少年宫去。”
“这就行。听灵儿说,你的老相好的这次也要来?”
凌少年难得脸红,磕绊道:“哪有,没有!听我姐瞎说。我就是喜欢罢了,人家哪会正眼瞧过我。”
“谁呀?你得告诉我吧?万一说你喜欢的姑娘暗恋着本少爷,咱俩以后岂不是很尴尬?”
凌少年踢了一脚骏马,马车飞驰地向承泽门奔去。
丕王带给刘夕阳的特权有很多,最明显的便是他的马车可以在宫里跑着。路上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可云泽高祖这“脚踏实地”的诡异要求,他可不用再坚守了。相比这烦闷的规矩,真遇到急事,时间还是要紧事。
马车行到景昌宫,刘夕阳先去娘亲那里问安。进去之后瞧见伤愈的关南正在和长公主下着棋,知道关南底细的他急忙将娘亲拉到身后护着,不善地看着关南,视线却不自觉地向他的下半身扫去。
关南苦笑地摇着头,长公主掐着刘夕阳的胳膊,直接质问到孙子怎么还没有……刘夕阳招架不住,好不容易再次将娘亲给哄骗过去,他和关南一块去了老皇帝的房间。
在屋外刘夕阳对关南说道:“我知道你最近在养伤不用抛头露面,可你胡子能不能刮了?耍什么帅,我爹还在呢!你个臭不要脸的胆敢如何,我,我……”他能如何呢?
关南笑着推开了房门,同时回道:“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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