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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忠臣-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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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去就看到了老王在准备包子,老王见到王爷亲自来视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在刘夕阳的注视下连包子褶都是歪斜的。刘夕阳摇摇头,说道:“我就是过来偷口吃的,你不用着急,还没到早饭的时候呢!”说完他拿起一块卤味,路过包子馅儿的时候,随口说道:“老王啊,今天这是什么馅儿的?”
老王恭敬回道:“回王爷,今天是素包。少少王妃说平常口味太腻了,今天小老儿想了想就换成了素的。要是王爷您不喜欢,我单独给您再拌点肉馅儿。”
刘夕阳切着牛肉说道:“没事,是包子我都爱吃。今天不是新鲜野菜了?上次送你马齿笕的人再没送点别的?”
老王回道:“嗨!再也没见过了呀。那天我刚下山,他在山脚下卖野菜呢,我瞧成色不错又不算贵就买了些。前几天准备偷懒再去他那里买点,结果没见着人了。”
这和苍空阁查到的一样,关键是到底是谁还没查出来。不算什么大事,刘夕阳也懒得上心过问,随意聊了几句,端着切好的牛肉和一坛酒就走了出去。
牛肉是自己吃的,酒是准备把凌少年给勾引醒。可是在凌少年门口坐了很久,酒香估计都能顺着山麓飘进京城了,这酒虫还是没有出来。
好奇这人在干什么呢,听到屋里有轻微的声音,随后一段少女的低吟撒娇道:“年哥哥,再睡会嘛……”
刘夕阳乐了一声,急忙端着酒肉躲得远远的。这次应该没人陪自己咯!没人陪也好,至少趁清晨脑中清醒,想想还有什么要事得做。
妙禅要是能将飞花七叶全部杀掉,那杨成坚的威胁只剩下他投靠明月这一种。但是只要杨成坚还活着,靖德就不敢反攻明月,具体忌惮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落棋山已经算是明月的走狗了,被云泽抓了一个六长老不会影响他们的动作,真说那龙蛇剑阵的威力也不会降低多少。威胁依旧在,还是那种说不清什么时候就蹦出来的。
云泽和京城要面临的就是这些。云泽也是一个奇怪的国家,上到靖德下达百姓,似乎都不会同时做好几件事情,必须一件一件的来。也没瞧见这慢功夫出了细活儿,光看到因为这特点耽误了正事。如果没有苍空阁的帮助,京城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丝毫没有感受到重要的沾沾自喜,有的只是心力憔悴的无奈。
要处理的事情何止这些。宫里关着颖王,刑部关着徐霆,自己这里还有陈放和封波。北边在和明月缠绵悱恻,明明是被明月大军调戏的找不到北了,还自认为防守的厉害明月早晚会退兵的南边本来无忧,可是宛如消失的六周王依旧不可轻视,原本以为是自家人的春莹或妘岚也在那里添乱。
昨天娘亲提醒的好啊,马上就要到五月份了,是该成就秦哲愿望的时候了……
秦相在那里生病,刘夕阳揽下丞相的重担没有什么不快。难过的是,朝廷似乎已经忘了秦哲,而自己的作为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王爷,完全和一国之相无关。
“你们这些混蛋官员啊,已经大半年没有百官领袖了,怎么不觉得难受呢?”
他嘟囔了一句,偷偷喝了一口酒,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倚靠亭边看着忙碌起来的下人们进进出出,友善地打着招呼,很烦人。
一位小太监请安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急匆匆地从后厨拿出一碗黏糊糊的东西,对他说道:“王爷,这是如歌侧妃昨夜给您求得一道土方子,据说能很好治疗痛风。小的昨夜便做让后厨做了出来,王爷您睡了没喝上。”
“什么东西?”
小太监回道:“蟾蜍卵和芥菜炖煮两个时辰。”
刘夕阳忍着恶心摆手,示意他赶紧倒掉。这东西是毒是药先不管,难得燕如歌有这心意就是好的。可是这宛如上个月屎汤儿的玩意儿真的能吃?
把自己恶心到的刘夕阳赶紧喝了一口酒压压惊。刚放下酒坛就看到贝琳达面若寒霜地走过来,想必是看到他偷偷饮酒生了气。刘夕阳憨憨傻笑,连连作揖,一口一个小宝贝也没有用,万幸秦安伸着懒腰出现在院中。
“秦大人,过来尝尝女孩子家的果饮。”
秦安在贝琳达的注视下,迷迷糊糊地接过刘夕阳的酒坛,喝了一口,烈酒如火回味无穷。刚准备表示痛快,看到刘夕阳的苦相和贝琳达的寒光,瞬间转了阑珊语气道:“寡淡如水,食之无味。”
贝琳达哼了一声便将亭子留给二人。她通过那辛辣味就能判断出是正经烈酒,哪会轻易信了两人的幼稚,不过是考虑到有外人在场,给刘夕阳点面子就是了,真到晚上……哼!
大难不死的刘夕阳长舒一口气,对秦安微笑道:“秦大人,起的很早嘛。”
大清早的干喝烈酒纯粹就是有病,奈何这酒的味道实在是香,秦安又灌了一口后,颇为豪气地回道:“整理下昨天的事情,早些安心。”
刘夕阳不明白他豪气个什么劲,也不懂他需要整理什么,突然想起秦哲的嘱托,他试探性地问道:“秦大人,你觉得小鸟兄如何?”
秦安放下酒坛回道:“比听闻的要好太多了。以前京城就知道齐州王有一个笑话一般的大公子,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是讹传了。马兄很沉稳又很懂礼数,更是药王唯一传人,值得深交。”
刘夕阳沉吟道:“那你觉得……他那妹妹马兰花又如何?”
秦安笑道:“小丫头挺可爱的,上次去看望家父的时候见过一面。王爷,你说这个做什么?”
“这个……”他哪做过媒人,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能尴尬说道:“那个,秦心喜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
秦安苦笑回道:“王爷,心喜才五岁,你从哪儿看出来老大不小了?”笑完后,他微微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苦涩道:“是不是家父他……的交待?嗯,心喜的确不小了……”
这下轮到刘夕阳愣住了。两人之间沉默着,只有还剩半坛的烈酒在秦安无聊的拨弄下晃荡出声。
几息后,秦安惆怅道:“我心里有底了,家父心中……也清楚的。去圣云端数次,他给我说的最多的便是以后辅佐好你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年老恍惚用错了词,可每次都着重和我强调以后要听进丕王的话……大事上我还会和你争执一番,这些事情我就尽可能地领着你的情,况且小花那丫头我也喜欢,真说儿媳应该很好。”
“待那三年一过,我就和马兄提亲,到时候就成了这一桩亲事,也算……”说完,秦安拿起了酒坛闷了数口。
刘夕阳静静地坐在亭子里,给不出任何宽慰。以为是冲喜之事,结果将用公事麻木自己的秦安引出了惆怅,怎么看都是自己的过错。
秦安放下酒坛,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声,轻声说道:“好事。”
平淡二字,豪气更甚。
刘夕阳要过酒坛,灌下一口,见到周泰来到院子将酒坛扔给了他,与秦安一起看着他,将周御史给看得疑惑。周泰见二人神情,也不管刚睡醒就喝酒是多么疯癫的事情,轻轻抿了一口。
秦安将酒坛夺回,抱着坛子说道:“我没什么大能耐,我明白的。入了官场只是为了靠着一股勤奋为家父分担一些事情。混迹官场载心累的很,又觉得那地方脏的很,可我从未有忘记过家父的教导。只有四个字,足够我享用一生。”
“浑涵端重”周泰替秦安将这四字说了出来。
二人对视一笑,足以意会。
圣云端里的老人轻咳一声,缓缓睁开了眼。又是美妙的一天,我想看看老天什么时候能赢了我。
………………………………
第228章 秦家风骨(下)
这种豪气不属于刘夕阳。他与秦哲一枝是完全不同的处事风格,很难理解这士大夫的风骨,也意会不了这清高的气节。所谓骨气多半是文人的穷酸,可将其自始至终贯彻一生,而不是停留在一笔一画间,这便足够值得敬重。
敬其义,重其行,或多或少对这种盲目的奉献还有种悲伤。
忠孝忠孝,孝便不如忠?还是说,于忠便是于孝?相比秦哲或是秦安,自己这种先考虑父母的格局是不是小了些?
刘夕阳沉默着,秦安与周泰反而恢复了过来,两人一扫阴郁将话题重新聊到了正事上面。正事无非只是一次平常的情报整合,至于其中所代表的战略性,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注意到的。这方面上秦安二人与刘夕阳的差距极大,因此这聊天的重点总是显得尴尬,没用多久缓解氛围的手段只剩下早饭了。
众人考虑到刘夕阳瘸腿状态,将早饭送到了他在的院子,他去偷袭少少二人的饭前娱乐也无法实施。没了平日里的情调,加上心中有些迷茫,刘夕阳这顿饭吃的很郁闷凌少年昨夜很“操劳”,打着哈欠也没有在乎氛围的事情。只要这两个活宝没有精神,那全部人基本上都是燕如歌的状态了。
匆忙吃过早饭,刘夕阳回到房间,躺在窗边天马行空地乱想着。
秦哲某些事情还是有人继承的,如此想来云泽的将来也没有那么悲观。秦安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重臣,可人家定位清楚,知道能做该做的是什么周泰用处有可能在百年后才会让世人唤起对千古一相的记忆,如今的用处……似乎只有一个震慑都察院那一干跃跃欲试的御史吧。真说秦哲官场之道的继承,恐怕只有沈鹤楼了……
十万正武骑能做成什么?两年前,他们横扫天下或许做不到,可攻城略地连下数座城池也不会有人怀疑。云泽正武拥有最出众的战马,最精良的武器和最充裕的补给,浩荡凛然的威风,岂是平常百姓或兵卒能直视的。
可是如今,十万正武骑却什么都没有做到。刚从悬雨关出发的时候,那种气势着实让明月吃了不少苦,当天便丢了一座城,之后匆忙的抵抗不见效果,在明月失守三座城池后,云泽认为大势已定。
直到这十万人身后出现了同等规模的陆家军。准备掉头迎战的时候,发现正前方冲过来两万骑兵,看那熟悉的大旗心中大喜,随后遭遇的不是会师的喜悦,而是两万对十万的追杀。
正武骑是不败的象征,神锋营便是这象征之中的图腾。燕方易曾经领着这两万人在南蛮边境上走了一趟,南蛮退了百里也曾经率领他们从北关换防至悬雨关,明月用处三十万大军相送。神锋营不会输,这是云泽明月南蛮的共识神锋营属于燕方易,这也是共识。燕方易属于云泽……看起来已经不是了。
没有燕方易的神锋营是不完整的,缺一人便失去了大半的威风。可就是这样仍旧是其他正武骑无法对抗的,哪怕这十万人比他们多一个丁秋凯毕竟这两万人多了一群陆家铁骑。
作为利矛的丁秋凯基本上没发挥任何用处。不能说是长启战略上的失误,也不是丁秋凯的指挥无力,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明月用来置他们死地的王牌竟然是神锋营。十万对十万的天平就此倾斜,同时云泽人的心理压力……能坚持到现在都算是丁秋凯领军有方了。
无力再进攻,退又退不回去,能做的就是坚持住,等到永泽城里意识到问题是否来救援还是一个问题。
“将军,南侧有大军行进的迹象。”
丁秋凯一言不发地拿起剑,未看地图也没有下达命令,只是走出破败的大营,望着身前这疲态尽显的几万人,平静说道:“兄弟们,还有力气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战马困乏的嘶鸣。
丁秋凯惨烈一笑,身边手握大刀的短褐汉子突然开口道:“我说宗主,一个时辰之前我们和谁交战的?”
丁秋凯轻声回道:“还有谁,你我二人出身的神锋营。”
短褐汉子哦了一声,继续道:“那现在我们要打谁?”
“陆家军。”
汉子继续道:“那今天清晨我们在打谁?”
丁秋凯不耐烦地回道:“我说长刀,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外号长刀的汉子嘿嘿一笑,说道:“难得见你这么狼狈的样子,我自然是开心……不和你说笑了,清晨迎接北面陆家军的冲锋,刚才又和神锋营打了一架,你仔细想想,早上的陆家军怎么才能绕过我们的战场去到南边的?不大现实吧?绕路何其远,那他们急行军到南边断我们的后路有什么意义呢。老丁啊,你是不是被人打傻了?”
丁秋凯没有回应他,叫过副将问道:“游骑探子确定了南边大军的身份没有?”
副将回道:“没有。看不到旗号也不敢太过接近,估算着路程应该还有小半个时辰就能交上手。”
话音刚落,一骑游骑冲进了大营中,连马都没下便喊道:“将军!陆家军再次集结,前锋吕将军已经准备完毕!”
丁秋凯眉头一皱:“老毕,你猜测南面有没有威胁?”
毕保回道:“我猜南面没有威胁,你敢赌么?”
丁秋凯咧嘴一笑,将剑抽了出来,轻声道:“留下一千人待命,剩下所有人跟我冲出去。”
几位将领领命而去,离军帐较近的正武骑则平静地站了起来,翻身上马随时准备作战。他们真的没有回应的力气了,多留一口气便能多带走个明月人,何必要做那战前动员?
经过几次与神锋营的较量,正武骑已经知道两者的差距并且承认了差距,但是对陆家军……老子可没怕过你们!
没有多激昂的打气,也没有那赴死的决然。几万人剩下的就是平静,好像早死玩死都是一个死字,在乎这个做什么?说来奇怪,当人开始不在意生死了,他往往都死不成。
活到现在了,多活半个时辰都是赚的。
这种诡异的氛围下,丁秋凯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被强行留在大营的毕保看着远处已经接触在一起的两国骑兵,吸了一下鼻涕,转身对身后一千人说道:“死在这里还是死在离家近一些的地方?”
几位将领回道:“死在离家远一些的地方吧。”
毕保笑道:“那是他们。我们要么待在这里等死,要么向南边冲去看看来人到底是谁。是自己人咱就一块儿找宗主去,死在离家远的地方是敌人那就往家的方向打,反正不管如何,我不想死在这里,没劲。”
依旧是没有回应,不过当毕保跨上战马之后,身后千人也统一地上了马,没发出一丝声音。
“走!南边去!”
毕保想回家想了二十多年了,似乎也回不去了。回不去就回不去,离家再近一些便好。
只不过遇见南侧大军的时候愣住了。
这是哪里的大军,盔甲残破战马寥寥,驰援或是偷袭能指望上吗?
“秦将军?”后于毕保赶过来的副将惊喜道。
对面冲在最前的汉子裂开嘴笑道:“娘的!我还以为是明月的杂碎呢!领着兄弟过来过过瘾结果看到的是自己人……你们的大旗呢!”
毕保并不认识这位将领,可觉得亲切无比,笑骂道:“你们的大旗呢,浪费老子的感情。”
秦姓将军笑道:“我也不知道折在哪里,我只知道在明月遇到军队,那我就和他拼了。”
毕保大笑道:“北面有,你去不去?”
“去!”
“好小子!怎么称呼?”
“龙骧正武骁骑参领秦为径!”
………………………………
第229章 阵仗大些,再大些!
北城封城小半个月了,今天一早儿才开的城门。这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但能让北城人意识到自己离了南城活不下去就行。至于封城那人的意思是不是这个,没有人会去细想,还是找到泥瓦匠砌墙才是要紧事。泥瓦匠总共就那些人,遇到主顾全是惹不起的大官儿,他们也不敢坐地起价,规规矩矩地报出比平常价高出一点点的价格,谈妥后准备跟着大人物进北城开开眼,结果还没走出几步便被他人给抢了过去。
如此重复了四五次,泥瓦匠浑浑噩噩地在几驾马车里上上下下,等最后到了北城都快要中午了。中午也没有办法,少吃一口饭也得当天将活儿给干完,毕竟是十两银子的大活儿。
无数泥瓦匠在北城里忙碌着,场面看着火热,手艺看着娴熟,诸位大臣欣喜至极,心想着可算不用过上个茅房还得和某位官员见礼的日子了……
天色渐黑,墙上破洞较小的大臣已经把墙给砌了起来,躲在安全温暖的院子里偷笑隔壁的墙塌了破洞较大的只能收拾出一间客房把泥瓦匠们请进去,希望第二天一早赶紧做完。至于徐大学士家里,他运气是真坏,等他家下人赶到南城时,泥瓦匠都被人选走了并且抢人大战也结束了而傍晚做完手里活儿的瓦匠又被工部莫名召了过去,说是要做一下登记,以后他砌的墙万一又塌了,那还得本人去补。
天黑之后,北城的繁忙停了下来,可算是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了。一年之中永泽城最舒适的日子就是这几天了,准确来说是这几天的夜晚。夏夜不燥不闷,又没有黄沙的袭击,躺在院子里看看星星听听虫鸣,别提多惬意了。
整片美景都属于没有院墙的徐家,可院中呆坐的几人似乎是没有赏景的兴致,尤其是郁郁失意的大学士徐慵。郁闷可能是一个没有院墙的羞耻感,这些日子竟然也习惯了更多郁闷还是来自对面而坐的那个人。
刘夕阳可不管他郁闷与否,拉着大学士在院子里下棋,同时让徐家家眷坐在花园里陪同。因为有丕王的存在,路过之人打量了几眼便离开,没有偷笑或者出言挖苦了……
刘夕阳拿着黑子仔细研究局中形势,眉头微皱似是棋势处于下风。他看得仔细,徐慵却瞌睡连天,要不是大优局面认输有辱斯文,他早就投子认负把这烦人的王爷给赶出去了。刘夕阳没有在乎徐慵的不耐烦,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只手拿着黑子一只手支着脑袋,似乎遇到很棘手的问题。
院子里只有虫鸣,一声一声很有律动,偶尔惹起的微风一阵摩挲着花草,哗啦啦的舒适感营造出一种……很适合睡觉的氛围。
徐慵坚持不住了,蜷在椅子上睡了过去对面的刘夕阳依旧是那个姿势,走近一看竟然也是闭上了眼。大管事纠结地看着两人,也不敢唤醒任何一人,他先让几位女眷悄悄地离开,吩咐完丫鬟下人先去拿两床薄毯过来,苦哈哈地看着对面而睡的两个人。
屋顶上的凌少年打了一个哈欠,痛快地伸完懒腰,翻身坐了起来。精神充沛不像是困了,反而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他跳进了院中,要不是来的时候露过一面,这倏地出现在下人面前还是一件吓人的事情。
他走到刘夕阳身边,将其唤醒,低声说道:“少爷,多愁哥那里应该准备妥了,我们得过去了。”
刘夕阳点点头,示意徐府管事不用出声,似是怕吵到大学士的美梦。轻声与管事作别,二人从厢房墙角直接走到了京城的街道上,之后散步地向承泽门走去。
前天解除了宵禁,北城街上还是没多少人。回味楼天黑就关门,苍空阁倒是开的门,里面有数十客人,换做平常青楼那也算不错了,可对苍空阁而言这就是冷清。
只要苍空阁是冷清的,北城自然是冷清的。或许是还没有从宵禁的习惯中解脱出来,更多的原因还是这群大臣们现在的胆子小了,尽可能的不去招事,千万不能让丕王抓到什么把柄了!
刘夕阳反而很喜欢这副冷清的街景。冷清是你们的,我们苍空阁可是要忙死了。除了明面上的生意,这半个月苍空阁的确是忙。每天收集甄别各式情报就是累事一件,又要根据陈放的供词去抓到几处幽冥府的据点,这几天更是与妙禅合作追查飞花亭的动向……云泽恨不得将苍空阁变成三个用,苍空阁也恨不得将刘夕阳掰成三块……这种紧张下任何人都受不了的。
时不时需要补充一觉来休息一阵,真说走在这安安静静只能听到大自然低吟的街上,那感觉真的很妙。可美妙都是很短暂的,这种静谧早晚有一天会消失也不用想的那么远,这条路马上就要到头了,眼前便是承泽门。
等候多时的付宁抱拳行礼,待刘夕阳颔首回应后,他便领着二人顺着皇宫墙根儿向西侧走去。
见二人都没有说话,凌少年沉不住气地开口道:“少爷,今天这事情有多少把握?”
刘夕阳随口应道:“抓到康秉茶是十成的把握,抓到杨成坚那便是碰运气了。如此看来,今天事成的把握大概在……付将军,你觉得如何?”
付宁沉声道:“昨天苍空阁便查到了康秉茶的落脚点……恕下官冒昧,下官认为当时动手是最好的选择的,而不是硬拖一天。拖到今天不能保证亭主会过来和他碰头,同时还需要更多的人手盯梢又生怕打草惊蛇,这一天下来的代价其实比赌能一网打尽大得多。这也是宫里和高僧不同意的地方……不知王爷您是如何考虑的?”
三人走到国子监所在的街道上,刚入街口便被黑暗中闪出一人拦住了去路。三人都未有慌张,看来是自己人。黑衣人好像是只看到刘夕阳,对他抱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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