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忠臣-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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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该死的人都死完了再说吧。”

　　　　长启正色道：“谁该死，又该谁决定他人生死？夕阳，朕知道这件事无法轻易放下，但……”

　　　　刘夕阳给长启倒了一杯茶，双手恭敬奉上，打断道：“外公，喝茶。”

　　　　长启无奈接过茶盏，听刘夕阳说道：“外公的意思是我应该坐在那里哭一阵，感叹老天待我不公，几天后恢复正常。然后妃子还有那么多，完全不用在意了？”

　　　　刘夕阳笑道：“您太看得起我了。”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从我在永泽开青楼的时候就说过了。你现在让我宽宏大量，之后还要对那人山呼万岁鞠躬尽瘁？孩子还可以再生，所以我就没必要追究了？多么无耻的想法！”

　　　　关南听到他明显激动的情绪，只能将房门关上。不过激动些也是好事，最近几天这人也会太过压抑了。

　　　　长启道：“不是不让你追究，而是适可而止吧。云泽还在等着你，还需要你为之……”哪有底气再去让人家为云泽如何。

　　　　刘夕阳拊掌大笑，癫狂至极。拍了拍关南的肩膀，似是站立不稳，摔在长启的轮椅中，用脚撑着地面，轮椅向后歪歪扭扭地退着，一直撞到了墙上才算停住。

　　　　他站了起来，止住大笑后说道：“你们杨家的云泽呀，我已经不想保了。外公啊，我就没见过比你们家里还无耻的人……你瞧瞧你那三个争气的皇子吧！他们最恶心的一点是你还在位的时候，拼了命的巴结我娘亲。那时候这个长姐值钱啊，待天下已定而我娘又没表示支持任何一个的时候，你看看他们的嘴脸！

　　　　外公啊，我至今不知道六周王反的是什么，但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反的。我基本上明白了杨成坚为何要反……很滑稽的理由，你等他自己和你说吧。至于当今圣上一国之尊，神文圣武的靖德皇帝……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对他印象特别好！真的啊，外公，我从来没见过我爹那么开心地和一个人吵架！我挺尊重他的，也真的为了他的皇位出过力对呀，我说的就是皇位而不是你们一直鼓吹的为了云泽！

　　　　可是现在呢？不要再骗我说你们也不知道云泽为何会变成今天这个地步！你要是真不知道，我帮你想想！”

　　　　长启轻咳一声，回道：“夕阳，累了，你去休息吧。”

　　　　“不累。”

　　　　“朕累了。”

　　　　“你早就该累了！”刘夕阳在关南的注视下，走到长启身前，坐到老人身边，平静说道：“你早休息个七八年，云泽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这三个舅舅，怕你怕的要死啊……你不歇息，靖德的龙椅坐不安稳，六周王的念想一直不会断，杨成坚还在你的阴影中迷失。这哥仨被他们老子给吓得呀……要么顺从要么反抗，要么反抗无效疯掉了。顺从你的心有不甘，反抗你的准备从千夏城给你打上来，疯掉的那个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外公呀，祸首到底是谁？

　　　　更关键的是，你管的太多了吧？这哥仨活在你的阴影下，你连自家孙子都不放过啊？你怎么不安排一下我的人生？

　　　　百姓们都说长启皇帝高风亮节，明明还能再坐十年龙椅，因为不想超过高祖的正武三十五年而退位……外公你要是真的不想超过这个，那你就改个年号继续坐在正阳殿里呗！月治宗在位十五年换了九个年号，你老想换还不简单？长启三十四后面跟着靖德元年，别人能说什么？”

　　　　“夕阳！”关南看不下去，出声吼道，“不要恶意揣测陛下的心思！这么多年独自扛着云泽，你们看不见吗！”

　　　　刘夕阳轻声笑道：“你看不见秦哲燕方易吗，看不见靖德天天只睡两个时辰吗，看不见你自己、方前辈许胖子？还是说看不见我？”

　　　　后继有人吗？长启听着刘夕阳的话陷入沉思。可是……

　　　　仁王在丁雷的带领下，来到关押太子的地牢中。没有什么要事，就是一个示威，还是父皇允许的示威。

　　　　太子神色淡然。见不到先生也见不到鹤楼，但他相信这次拘禁和上一次禁足是一样的。显然他不知道这里曾经关着颖王，也不知道颖王发生了什么。

　　　　太子不傻，能猜测到是母后提前动了手，看刘夕阳那状态应该是成功了……不就是一个外姓王么，父皇关自己应该是做给他看得吧？

　　　　可是看面前仁王这得意状态似乎也不像。

　　　　仁王出奇的痛快，胸中闷气一扫而光，两年以来最爽快的日子就是这几天！二长老的计策果然奏效了，太子之位，天子之位……

　　　　太子哼笑一声，暂时打断了仁王的美梦，轻声道：“皇兄，为何要从前线跑回来了，难不成怕了？”

　　　　仁王冷笑道：“奇融啊……这些日子为兄会多来见你几次的，放心吧！”

　　　　仁王笑的很欢，太子笑的也很欢。

　　　　暂时荒弃的食仙居里，依旧藏着一位独自饮酒的公子哥。大摇大摆地坐在窗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不避讳时不时瞄上来的视线。

　　　　“王爷，安排妥当了，九天后明教主从北城门进来。”

　　　　公子哥嗯了一声，起身伸完懒腰回道：“这几天什么都不做，看看刘家哥哥的手段吧……”

　　　　说完，他也笑了，一闪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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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还有一个姓刘的

　　　　封城第三天，临近中午有一封入宫的战报在路过北大营的时候被截了下来。许多愁看完战报，感觉比刘夕阳预想的要严峻的多，他只能放下手头事宜直接入宫。

　　　　刘夕阳这几天一直待在皇宫里，但却很少待在一个地方。偶尔会在长启书房看见他，时不时地能瞧见他从零微宫走出来，宫里人是真的不清楚他的路线。丁雷决定紧盯他一晚，跟了不足半个时辰便被人打晕，第二天一早在南城的苍空阁中醒来……唯一能准确找到他的只有傍晚时分的景昌宫后花园。

　　　　还有两个时辰，许多愁只能等待。谁也不知道刘夕阳现在在哪，是否在宫里也不敢确定。虽然四个宫门关的严实又有圣云端的驻守，但身边一直跟着黑袍，刘夕阳想逃出皇宫再简单不过了。

　　　　他将孙镝和梁有新留在景昌宫，又让凌少年偶尔在零微宫露个面，许多愁更是震慑着整个京城与圣云端，他自己的动作宫里根本无暇顾及，况且宫里现在能用的近卫营或龙骧正武……还都算是刘夕阳的人了。

　　　　至少付宁是“自己人”。他气喘吁吁地上了南城门，把熟睡中的刘夕阳喊醒，说道：“王爷，南下的探子回来了。在李家山西南四十里的地方发现了上百具尸体，制式为正武探骑营。方圆几里内还有散落的尸体，证明当时那里是一场歼灭战，并非逃脱战……如王爷所料，仁王身边那数十骑应该就是伏击正武骑的那波人。”

　　　　刘夕阳坐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入嘴中，随意灌下隔夜凉水后呼出闷气，小心揉了揉酸胀的脚踝，走出岗楼对付宁说道：“既然他们接受暂时划入近卫营的编制，那就证明他们现在不准备出手，至于什么时候出手你一定要应对好。这一拨人很危险，我又没有闲人派给你用，真说出意外的时候这不到八十人需要你们近卫营拖住。”

　　　　付宁领命，跟着刘夕阳下了南城门后继续汇报道：“恒溪郡的守军已经到了西城门……一群颓废的兵痞子，不知道宫里看到会是什么感觉。”

　　　　两人走到离城门口不远的苍空阁，在后门处刘夕阳上了马车，回头对付宁说道：“这不到一万人过来的最积极，证明这个知府还是可以的。这群兵痞划入北大营当侧翼，不用经过宫里同意靖德要是问起你你就当听不见。还有，你一会进宫告诉陈放对太子下手重一点，一定要给我问出来为何要跪颖王。”

　　　　付宁翻身上马，领命而去。刘夕阳靠在车厢里，刚想沉下心来细致琢磨一番，便听到马车外窸窸窣窣的小动静，随后马车激烈一晃，摔一趔趄的刘夕阳听到大嗓门瓮声道：“王爷，我以为你还能多睡一会呢！一个时辰就够啦，我老沙什么都没做都觉得累呢！”说着，车外粗汉撩起帘子，探头笑道：“接下来要去哪？一会骂贪官的时候老沙能不能插句嘴？”

　　　　刘夕阳不由乐道：“我说兄弟，咱现在做的是砍头的事情。还能说笑起来，你的心够大的呀！”

　　　　老沙扬起马鞭，直视前方说道：“砍吧！那年瘟疫朝廷不理不顾我就该死了来到京城听说京城里根本就不知道我家发生过瘟疫，我就觉得这些大臣们该死了……活一天乐一天，我早就够本了现在为了我们村子讨回来什么吧。”

　　　　刘夕阳轻声回道：“当年那个瞒报的知府已经在我去年的清扫中死了，剩下的慢慢来。先去承天府吧。”

　　　　快马加鞭，马车停在承天府衙前。京城再次封城，承天府必然会忙碌起来。宫里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冯容的任务就是要伪造出来京城什么都没有发发生的假象，哄骗着百姓和其他官员的同时，还要处理没完没了的荒唐事……他也是数天没睡上安稳觉了。

　　　　再次看到刘夕阳，他无力一叹，遣退手下官员，也顾不上礼数了，摊在椅子中等着刘夕阳的话。

　　　　刘夕阳给冯容满上茶杯，说道：“冯大人辛苦。等周大人忙完他手里的事情我就让他过来协助冯大人。但现在，本王这里还有一件烦心事……”

　　　　冯容干了刘夕阳刚满上的温茶，用袖子抹完嘴，一点文人气度也不剩下地说道：“王爷，您尽管说。我一步一步地来，能做多少我绝对不含糊。”

　　　　刘夕阳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国子监要给我送来十几个监生，我暂时没地方安排，交给冯大人你了。好好培养他们，熟悉他们。”

　　　　冯容一怔，站起来疑惑道：“王爷，你要……”

　　　　“我什么都不要，你做你的就成。这十几人你让他们处理各种鸡毛蒜皮事，受所谓愚民欺负了，那你就暗地里帮着愚民欺负他们所谓捶打嘛……记得，他们是你的门生。”

　　　　说完他拉着把冯大人盆栽给拆的稀碎的老沙走了，留下冯容沉浸在有门生的幸福感中。

　　　　吩咐了一声“圣云端”，马车就撒了欢地向北城门跑去。说是封城，但丕王这“定制限量奢华专属版宝马牌”的马车那不是说进就进说出便出的。

　　　　一路疾驰到了圣云端，刘夕阳直接去找代理俗事的三长老丁东风。这次老丁可没有底气和刘夕阳吹胡子瞪眼了，毕竟圣云端在他的带领下，竟然被人给打到家门口了。那天要不是执勤的丁三益破了逍遥境界以及梁有新在上山，怕是圣云端就要被人从后门给打了进来了。

　　　　就算没打进来也是其他长老不能忍受的，一顿责备下丁东风收敛不少之后更是被那辈分高的离奇的许多愁“关心”了一顿……此刻的丁东风生不出任何扶正自己的想法了。

　　　　刘夕阳也没有和他胡闹的心思，开门见山道：“丁家还有接近三百人在山上，宫里和你们要了半天人只给了二十几个，那现在我代表云泽过来要这三百人……”

　　　　见丁东风面有难色，他哼笑一声继续道：“云泽立国，当年的圣云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当时圣云端不过百人，就敢为了云泽和月国硬抗呀……如今云泽危险，小小的明月就要打到家门口了，这三百多人反而不敢应战了？不光不敢迎战，还被人家偷袭到山上了……最重要的是，圣云端要是给明月足够的压力，丁宗主回家之路就会畅通，难不成……”

　　　　刘夕阳最烦人的就是说话说一半儿的毛病……可享受过这种待遇的人也无可奈何。最终妥协的还是丁东风，说了句和长老们商量一下便将刘夕阳送了出去。

　　　　圣云端的唯美景色这时也留不住匆忙的刘夕阳了。他匆忙上了马车，正准备冲下山脚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说道：“王爷，暂且留步……”

　　　　刘夕阳探出脑袋，瞧见来人之后只能下了马车，迎上前去说道：“见过丁家妹妹。”

　　　　丁霓款款施礼，递过手中檀盒柔声道：“小妹丁霓见过王爷。这是老祖宗留给我的，说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在圣云端上瞧见了你，那就将这个送给你。”

　　　　刘夕阳接过盒子，先谢过丁三前辈，又谢了面前少女的辛劳，正准备结束对话离了云山，听到丁霓说道：“家兄那性子不好，还望王爷……”

　　　　刘夕阳急忙笑道：“妹妹别这么说，丁雷那脾气我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当年这十一二岁的家伙比剑输给我后就是这一副模样。我习惯了……另外，妹妹先恕哥哥的无礼吧，近些日子俗事缠身怕是不能和妹妹静下来聊聊……”

　　　　丁霓摇头笑道：“如此就不耽误哥哥了……忙去便是，哥哥慢走。”

　　　　望着刘夕阳一边后退一边告礼，一头扎进车厢中又看着马车歪歪扭扭去速度极快地消失在视线中……丁霓微微一叹，感慨盈心。

　　　　如今的云泽，能指望的只有一位外姓王爷了吗？

　　　　异姓王来到了圣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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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后起

　　　　作别圣云端，刘夕阳一路颠簸回到了少年宫。亲友已经全部送到了景昌宫，统一照看安全，算是给宫里一处“人质”，如今的少年宫只剩下无所事事的下人们。太监宫女乐得待在这里，每天负责自己吃住便可，又不用伺候人何乐不为厨子只有孙大德和老王一家，现在竟然能等同半个管事身份，在其他下人面前地位还不错。再就是马厩留了一人看马，同时看照那还未竣工的别院顺便看着少年宫的地牢。

　　　　陈放被刘夕阳扔到宫里对付杨成坚和太子，封波一人在地牢里还很寂寞。他听到铁门有了动静，眯着眼看向外面，瞧见进来的是一位面生的糙汉，愣了一会儿说道：“这是准备送我上路了？”

　　　　老沙懒得和他说话，将地牢门开到最大，之后熄灭火把，等到灰尘消散，他才让外面的刘夕阳走了进来。

　　　　刘夕阳闻着潮湿霉味，被呛得轻咳数声，好不容易缓过来后说道：“今晚我把太子给前辈送来，前辈之后可否告诉我你听到了些什么？”

　　　　封波短暂发愣，慌张回道：“王爷，咱不是说好了么！我见到太子，见到太子之后我才能决定告不告诉你！”他莫名其妙地疯癫，刘夕阳只能让马夫递上药粉，先控制住他的状态再说。

　　　　待平静后，刘夕阳试探地又问了一句，眼看着封波又要嘶吼，他赶紧跑了出去，总觉得这封十二是没什么大用处了。

　　　　刚准备离去，留下看门的马夫追到马车前，躬身说道：“王爷，卑职有话要说。”

　　　　“讲。”

　　　　马夫呼出浊气，轻声说道：“卑职认为封前辈刚才疯癫状态是装的。他笃定我们苍空阁不敢对他如何，现在就是在各种拖延时间。至于今晚太子送到这里，最好还是需要一位能震得住封波的高手在场。”

　　　　刘夕阳在马车中回道：“他的气海不是被封住了么，还有什么值得紧张的？”

　　　　马夫道：“卑职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和暗中观察，封波的确会犯病但眼中好像总是充满希望，好像是坚信不会一辈子被关在这里……”

　　　　刘夕阳沉吟片刻，掀开车帘对马夫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夫一怔，平静回道：“卑职戴克凤。”

　　　　“亭主手下唯一没有跟着他反叛云泽的校尉？”刘夕阳笑道，“谁让你过来给我看马厩的？”

　　　　戴克凤回道：“饱受排挤，适逢苍空阁收留，卑职什么职责都会做到最好。”

　　　　“你给我驾车。老沙，你去找姓孙的厨子。今晚你们几人在院子里喝酒，喝到不省人事为止。”

　　　　戴克凤听刘夕阳吩咐完，立马扬起马鞭向山下行去。去到哪里也没问，反正早晚都会说……或许王爷就不喜欢多嘴的呢？这不过是一个考验罢了……

　　　　可他没想到这个考验竟然这么久。戴克凤刻意放缓了行车速度，但快到南城门的时候他也没听到车厢里说出任何一句话。他又不知道这马车有随意进出各大城门的权力，他只能驾着车顺着城墙跑着，尽可能保证马车不停，同时自己也不能率先开口。

　　　　一直顺着京城西城墙驶倒了北城门，戴克凤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我们要去哪里？”

　　　　刘夕阳躺在车厢里松了一口气，这家伙再不开口马车真能绕着京城跑一圈。他暗道一声侥幸，说道：“进宫。”

　　　　戴克凤将马车驻在北城门那里，也不询问也不行动，他觉得王爷肯定有办法进城的，毕竟这个城是他封的。

　　　　刘夕阳等了一会感觉到马车没动，也猜到了这车夫的心思，掀开车帘同时看到戴克凤明显一颤，他笑道：“我刚才想了一下，戴大哥今年二十有八，尚未婚娶，二然寺俗家弟子，十五岁便跟着高僧入世，之后一直是杨成坚最器重的几人之一。按理说大场面应该见过不少吧……似乎很忌惮我？”

　　　　“回王爷，的确如此。”承认了就是，这没什么丢人的。

　　　　刘夕阳苦笑道：“我没什么好怕的。进城吧，回到宫里你就跟在付宁身边。”

　　　　马车靠近城墙之后，城门就缓缓打开，留下一车的缝隙，待马车进了城门洞，铁门就缓缓闭合。戴克凤忽略掉城门洞里的正武骑，驶到承泽门前，仍旧是不用说话，城门就开了，皇宫就在眼前。

　　　　把马车停在了景昌宫前，戴克凤没有废话，等刘夕阳进去后他直接驾车回到了承泽门在这里早晚会等到付宁的。

　　　　刘夕阳刚入了后花园就被许多愁给拦住，直接递过来一封战报。他看完战报，就地坐下，抄着手想了一阵，缓缓说道：“现在让朱顽支援已经来不及了，也不知道乐大人会做什么选择。但是按日子来算我们现在做什么都迟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

　　　　许多愁皱眉道：“要不我去一趟？来回五天便可。”

　　　　刘夕阳让许多愁把他搀起来，摇头说道：“别了。你也没试过在战场上能做到什么程度，暂时不要去冒险再说京城随时都有可能出事，你留在这里用处更大。”

　　　　“怎么回复？”

　　　　“让乐将军加油，让不听乐将军的将领都死去。”

　　　　许多愁犹豫道：“谁写？”

　　　　刘夕阳回道：“小赐写都可以，反正金帛玉玺外公那里都有。落款写我写靖德都可以。”说完，他直接走进了灵儿的房间。

　　　　走进里屋，看着灵儿的微笑，刘夕阳心情好了很多。见灵儿着急坐起，他连忙扶住，柔声道：“别逞强了，修为这东西对这种伤没有用处的。你安心地歇着，有我呢！”

　　　　灵儿轻笑，低沉道：“少爷……我能帮你做些小事的，”见刘夕阳微笑拒绝，她妥协道，“那我不乱动，你让贝姐姐去助你。”

　　　　刘夕阳疼爱道：“放心吧，这次我自己就够了。少爷我难得这么认真，我也想看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嘛……药王不是说了嘛，三年后你的身子就恢复了，到时候，嘿嘿……”他亲了灵儿一口，说道：“以后好多好多的孩子都会记得他们有一个哥哥的……”

　　　　他将灵儿按在床上，对床边的贝琳达示意后，便去和长公主见安。气氛略微奇怪，刘夕阳也不敢多待，随口说了一个借口就跑了出去。

　　　　与关南点头后，钻进自己的房间，摸出丁霓送给的檀盒，他轻轻打开。

　　　　“嘿，枕头来了！”

　　　　配合锁千秋的一套剑法。

　　　　没有剑，但是有匕首。

　　　　刘夕阳嘿嘿一笑，二旬老汉开始修炼，啧啧！

　　　　将檀盒放好，他打开窗子，在昏沉的天色下偷偷跳进花园，之后被一袭黑袍给扛出景昌宫，向皇宫外走去。

　　　　许多愁扔掉酒坛，在刘夕阳的门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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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枯黄

　　　　刘夕阳出得皇宫，叫上门洞里的付宁和戴克凤一起，先去回味楼里吃上一顿晚饭。

　　　　封城的缘故，物资的供应有些紧张，尤其是时鲜果蔬，三天才允许进城一次。回味楼还有良心，并未趁机抬高物价，只是限量供应，先到先得。

　　　　规矩是人定的，人又是最不守规矩的。刘夕阳三人来的最晚，雅间里却什么都不缺。不光是不缺吃食，伺候吃喝的还是二品大员郑天鹏再次“偶遇”丕王。

　　　　刘夕阳吃得很快，没给郑尚书发挥的余地。吃完了也不想浪费精力，躺在床上睡了过去，说是让郑大人与付将军聊一聊，一个时辰后叫醒自己。

　　　　郑天鹏知道宫里出事了，但宫里具体发生了什么连付宁都不清楚，何况是他。只能凭着感觉跟着丕王的行动，对于皇帝这几天沉寂，能不问的就不问。问了怕是也得不出什么，心照不宣地装聪明还是装傻都可以，反正就是不能问。

　　　　这种处处要避讳的状态下，闲聊总会继续不下去。好不容易将话题转移到面生的戴克凤身上，这家伙又是一个强力闷葫芦……眼看着还有大半个时辰，难道三个人就靠着两壶酒在这里干坐着？

　　　　好不容易熬到一个时辰，郑大人将刘夕阳唤醒。他弓腰立于床头，随时等候吩咐。刘夕阳睁开眼后缓了一阵，开口道：“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