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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我最懂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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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佑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你看,这就是华远老总,他神秘的很,很少有报纸直接刊登他的照片,这张绝密版本还是王飞给我的。是不是很帅?”

    话题一下被扯得这么远,江佑安一脸花痴的样子,满怀期待地等着陈楠生赞同她。

    陈楠生转头看向江佑安的手机。

    照片并不清晰,是偷拍,照片里的男人站在一辆黑色的奥迪8旁,穿着一身银灰色的休闲西装,皮肤在日照下白得近乎透明,个子很高,五官英挺却略显阴戾,皱着一双浓眉,似乎是在等人。

    “是这个人么?”陈楠生略有迟疑。

    江佑安却很兴奋,“是啊是啊,是不是很帅,你看他虽然长得白,但是却不是小白脸,很厉害的呢!”

    陈楠生伸出手,指尖点在江佑安的手机屏幕上,把照片里的人像放到最大,“这个人,我有点眼熟。”

    江佑安不以为意,“这种有名的有钱人,虽然不喜欢曝光,但是也有八卦和小道照片的,你看过也不奇怪啦,眼熟什么的,你就是想多了,他一定不认识你的。”

    你和要这么有钱的有钱人认识,说不到还能带你飞一下,不至于混的这么差啊。

    江佑安怒其不争。

    陈楠生盯着那张照片,似乎一直在回忆什么。

    “我确定我很眼熟。”

    “好吧好吧,你最眼熟了,但是我么你的八卦暂时结束了没有,你看思思都玩的不耐烦了。”江佑安指了指陈思思,她的病号服已经沾满了泥沙,泥坑里的泥浆染黑了她的脸,她流着口水笑嘻嘻地看着陈楠生,结结巴巴地咿咿呀呀说个不停,但是始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好吧,你帮思思洗个脸,擦个手,带她进去换衣服吧。”陈楠生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指了指思思,示意江佑安上前帮忙。

    “哼,我的腿都还没好呢,又指挥我。”江佑安小声地抱怨。

    电话是楚皓他来的。

    他现在在查连环杀人案,忙的焦头烂额,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十有**是拜托他查的事情有了眉目。

    “方便说话么现在?”楚皓问。

    “方便的,说吧。”

    “三个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美国女研究生失踪案你还有印象么?”

    陈楠生下意识的点头,在美研究生章之涵在一次偶尔外出后失踪,三个月了仍然没有消息,这个新闻在国内引起轩然大波,驻美领事馆也出面协商沟通,但一直没有结果。

    “现在全世界每年至少有200万人莫名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们的遭遇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她们像货物一样,被人卖为性奴、劳工、有些不听话的,会被杀死,然后身上每一处值钱的器官明码标价,像卖猪肉一样的被卖掉。”

    陈楠生手握成拳,静静地听楚皓说着。

    “人口贩卖,全年可以带来至少350亿美元的收入,上面已经查到了中东的“黑寡妇”组织,一个专门从事贩卖人口、暗杀、卧底的组织,只要给钱,他们无恶不作。”

    陈楠生的心里突然觉得有些茫然,一直以来他的生活是两点一线,是简单的,是庸俗的,是再普通不过的,但是江佑安出现以后,她带来的世界,是惊涛骇浪,是无限可怖无限未知。

    在此前,他闻所未闻这些事情,他不敢想象,思思跟这个组织有什么关系。

    “思思,跟这个组织,有关系?”

    “思思还没有资格上黑寡妇的名单被拍卖,她只不过是国内一个分支的猎物,被盯上,被贩卖,被遗弃,很快,可能会死。”楚皓的声线没有一点起伏,他做警察多年,已经看多了人性的丑恶,黑寡妇他早有耳闻,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有交集。

    思思可能会死,会死

    陈楠生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回荡着这句话。

    是的,思思现在的存在太尴尬,她活着可能会泄露秘密,她死的太早又过于引人注目,她现在疯的恰到好处,再过一些时候,等人们都淡忘的时候,不再关心的时候,她疯着疯着,就可以慢慢死去了。

    不会有人再来关心一个疯子的死活。

    “你们不是在查这个案子吗,你们难道不会保护她么?”陈楠生有些愤怒。

    楚皓顿了顿,可似乎也没有别的借口可以隐瞒,“上面,已经放弃这个案子了,或者说,牵涉的太多,现在,还不是查的时机。”

    人命有时候就如草芥,陈楠生第一次觉得无力,他的力量太小太小到根本没有能力去挽救一个人,去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命运的齿轮卡卡作响,他只觉得心冷齿冷。

    “那你为什么还来跟我说,还有什么意义吗?让我眼睁睁等着思思去死吗?”

    楚皓这一次的声音变得坚定了起来,“不,我不会看着人眼睁睁地死在我的面前,他们不查,我会查,我希望你也一样,永远不要放弃希望,永远不要没有信念,阿妍的结局一次就够了,我再也不会允许,有人在我已知的前提下,还被人杀死,陈楠生,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和我达成共识,我们,永远不能被命运,被他人摆布。”

    没有什么命运,命运要我死我就死?

    我偏不,逆天改命我也要博上一搏,我的命就在这里,你要我死,我也要你连皮带肉地剥下筋骨,血肉模糊地走完你的末路。

    陈楠生内心震动,这才是楚皓。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其余别的话可以说。

    “好,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查下去。”陈楠生坚定道。

    “哎哎,陈楠生陈楠生,我来推你过去啊,华远集团请来的医生今天过来了,你要不要见他呀?”江佑安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的花坛边喊他。

    陈楠生挂掉电话,朝着她的方向看去,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站在陈思思的身后。

    阳光逆风而来,光影闪烁模糊,他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却没有由来的,觉得内心厌恶。

    大概是楚皓带来的讯息,太过于可怕。

    陈楠生心绪不佳,只觉得过往来人,皆是面目可憎。
………………………………

何种关联

    挂断了电话以后,楚皓陷入了沉思。

    和陈楠生的电话,他只说了冰山一角,黑寡妇组织严密,规模庞大,在中东地区隐隐是霸主的存在,凭他和陈楠生的力量,想去查清楚黑寡妇这个组织,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说他们的军方背景,光是暗杀分支这一块,就有够他们喝一壶的。

    “头儿,你在想什么呢,另外两个现场您也去看过了,您有什么想法?”小警察抱着个笔记本,认认真真地想要把楚皓讲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楚皓手里掐着支烟,轻轻摇了摇头,“你以为我真的是福尔摩斯,随便看一下现场就能破案?”

    “可不是嘛,您都不知道,现在上面都知道您在查这个案子,但也默许了,这不摆明了都在指着您破案呢,这个案子只要顺利解决了,您马上就能正大光明地再做我们的头儿了!”小警察拍着桌板,似乎有点义愤填膺,“你说市的真不是东西,您给他们办事,居然还打您小报告,弄得您里外不是人,要不是当初您过去灭火,都不知道他们缉毒大队被掀翻了多少次了,没义气啊!”

    楚皓笑了笑,并不在意,“别扯这些了,我虽然被免职了,好歹还没被开除,工资照样发,我日子轻松多了。”

    “您轻松了,我们的日子就难了,您看,这个案子停在这里这么久,我们都快饭也没得吃,觉也没得睡了。”

    市新来的书记才三个月,就出了这么恶性的案子,他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一个月内破案,现在市公安局局长的帽子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一不小心就要掉地上了。

    楚皓弹了弹手指上的烟灰,翻开卷宗,指着里面一张照片,问:“这个纸条你们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小警察鲁源愣了下,哗哗翻开笔记本,认真汇报起来:“照片上这个纸条是4纸打印的,纸张来源基本差不到,这个牌子的纸全市用的企事业单位成千上百家,纸条是在第一个受害者家里被发现的,压在鞋柜的底下,上面是小楷五号的打印字体,写着过坡后,顺左往南,再右行至树下,东南角小屋,见医,偏方,有望。,头儿,你觉得这个是个线索?”

    鲁源挠了挠头,“第一个受害者是个退休老干部,身体一直不好,这个很可能是他自己看医生的地址,看完了医生就随手丢了这个纸条,恰好丢在了鞋柜底下,这样的行为也很合理啊。”

    楚皓摇了摇头,“第一个受害者胡耀林快70岁了,当年他初中都没有毕业就接了他爸的岗,在农林站干了整整48年。”

    “额,所以呢?”鲁源不解,猜测道:“所以他现在身体不好,毕竟农林站清苦,他一直很艰苦朴素?”

    楚皓笑了一下,表情有点匪夷所思,“鲁源你逻辑课怎么过的?考警察的时候带了脑子么?”

    鲁源有点不好意思,“头儿,当年我是想考检察院的,谁知道阴差阳错我来了警队……”

    “幸好你来了警队,去了检察院,我怕你折腾出冤假错案。”

    “嘿嘿,嘿嘿,头儿还是你了解我,所以你看我,在专案组也一直是个打杂的,为您分忧解难,争取做到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滴水不漏地记下来。”

    楚皓丢掉了烟头,开始分析:“他已经70多了,老花眼严重,小楷五号字字体,连我们都要凑近了才能看清,他要看起来,更吃力他15岁就接替他爸的岗位做护林员,多年以来都是体力劳动为主,文化程度不高,这张纸条上的信息用词精准,留言人想要用最少的字传达清楚他的意思,你看这几个用词。”

    楚皓指着案卷照片上的字:“过、顺、右行、见医,这几个动词,准确而且没有一字重复,很难删改,前几个动词说明了方位,见医说明了目的,偏方说明了寻医之人有寻常医院看不好的病,或者是求医多年,仍然一无所获必须得求助偏方才能根治的疾病,最后有望这两个字,更说明了求医之人此行的必然性,一个身患疑难杂症多年的病人,偶尔之下得到一个非常有效的偏方,换做是你,你去不去?”

    鲁源猛地一阵点头:“头儿,您分析的很对,胡耀林一直身体不好,得看医生。”

    “呵……”楚皓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干脆开门见山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开窍。”

    “胡耀林眼睛不好,文化程度又不高,最关键的是,他根本没有什么疑难杂症,经常去医院看医生只不过是因为骨质疏松和腰椎盘突出,这都是常见的老年病,你看他此前半年的病例和医院的报销凭证,多半是钙片和保健品,去医院跑的勤也是去做推拿和牵引,这就说明,这张纸条十有**不是别人写给他的,看医求偏方的人也不是他,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鲁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您特意问起这个事,您的意思这个纸条是嫌疑人留下的?跟本案案情有关?”

    楚皓道:“现在都还是我的猜测,这张纸条上的信息太模糊,过坡、南行、有树,我们市一千多万的人口,地广人多,要根据这几个词找到准确的地点,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鲁源再次点头,“是的,头儿,那您说,我们要怎么查?”

    “查清楚这个纸条所指向的地点,这是你们要查的第一个方向,虽然很难,但是非查不可,接下来摆在我们面前的,还有这么几个难题。”楚皓道:“第一,杀人动机,这是本案的关键,凶手为什么杀这几个人,杀人是不是带有随机性第二,三个死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他们是否认识,关系网如何第三,犯罪现场来看,凶手体弱瘦小,凶手到底是不是成年人,更或者说,凶手会不会是女性。”

    鲁源记下了这几个问题,又问:“那头儿,您有什么看法,您快说说,让我明天好回去跟专案组汇报。”

    鲁源倒是一点都不避讳现在大家的殷切希望,现在就算是市局局长也迫于形势不得不睁一只闭一只,如果不是纪律要求,他可能已经自己出马,请楚皓回来查案了。

    “关于第一点,我不认为是随机作案,这在于凶手有多次踩点的情况出现,在第三个案子中,死者丈夫提到,自己的妻子曾多次听到有人开锁的声音,这也是个切入点,现场证明门是被钥匙打开的,那么凶手怎么会有钥匙,他既然有钥匙,为什么要试那么多次才杀人,是条件不成熟呢,还是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的话,是什么原因?”鲁源问。

    楚皓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接着道:“接下来你们要追查的第二个方向,是去寻找全市的开锁匠人,凶手很可能配过死者家里的锁,趁这个线索还新鲜,抓紧查。”

    “关于第二点,三个死者之前有没有什么关联,他们的关系网有没有交集,凶手杀死他们有什么必然的原因,为什么选择他们,这是我们必须搞明白的事情,这是你们接下来追查的第三个方向,就是调查死者的关系网,尤其是他们最近三个月出入的场所,必须查。”

    “关于第三点,这一点太宽泛,从现场的足迹分析,凶手矮小、瘦弱,可能是未成年人,也很有可能是一个女人。”

    “女人?”鲁源咂舌,“什么女人这么狠啊,小孩和孕妇都杀,太没有人性了吧。”

    说到孕妇都杀这个话题,楚皓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你通知下市局的法医,让他们请魏师傅出山,再给那个孕妇验一次,请魏师傅好好看一看凶手开膛剖腹的手法。”

    鲁源想起之前在验尸房里看过的画面,胃酸就忍不住地上涌。

    “头儿,您确定还要再验?我怕死者家属不同意啊。”

    “死去的是他的妻子和儿子,如果他不同意,我去做他思想工作。”

    “行,那这事儿就交给我。”

    交代完一系列的事情,楚皓松了一口气,时间太紧,他还来不及仔细地再次查验现场,如果有机会,他还得回去再看一看。

    “头儿,你太厉害了,每个现场您都才待二十分钟,案卷才过了一遍就有这么多的发现,您再多花点时间,一定很快就破案了!”鲁源崇拜地不行。

    楚皓无奈,“我说的这些专案组也未必不知道,只不过我现在不方便自己过去,只能靠你传话,你别夸大其实,汇报的时候不要带上个人情绪。”

    “知道了头儿,这您就放心好了。”小警察鲁源信誓旦旦地保证。

    鲁源兴冲冲地抱着一大堆的案卷和笔记走了。

    楚皓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点开了微信的黑名单,把拉黑了两天的林淼放了出来。

    “林记者,如果方便,请安排我和你同事的丈夫见一面。”

    他给林淼发了一条微信。

    “!!!!!!!!!!你终于肯理我了!”

    对方几乎是秒回。

    “你干嘛要把我拉黑,你这么讨厌我?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

    外人看来高冷艳丽的林淼,在楚皓面前一秒钟破功,她恨不得从手机屏幕里跳出来,抱着楚皓狠狠哭一顿,“我安排就是了,不过你得保证再也不能拉黑我了!”

    楚皓只觉得头痛,退出微信立马给陈楠生打了个电话。

    打通了却没有人接。

    奇怪了,楚皓想约陈楠生见一面,之前在电话里还有很多事情不方便说,必须见面了才能说清楚。

    他转而打给了江佑安。

    江佑安倒是很快接了电话。

    “喂,佑安,是我。”

    “知道啦,有来电显示。”江佑安的声音有点不悦。

    “你怎么了,不开心?”楚皓问。

    江佑安重重地“哼”了一声:“谁知道陈楠生在搞什么鬼,跟华远集团请来的公益医生一聊就是大半天,我都要饿死了,他还不出来。”

    “哦?什么公益医生?”

    “就是免费给人看病的那种呗,你要不要过来,陈楠生刚刚还说要找你呢。”

    “嗯,那我现在过来,你们在哪里?。”楚皓问。

    “还能在哪里呀,市疗养院呀。”
………………………………

一期一会

    陈楠生很少喝茶,茶道是门艺术,他这样的俗人,大多是喝咖啡和可乐,鲜少有空闲能够静下心来品茗静悟。

    今天的这一次品茶,也纯属巧合。

    华远集团请来的公益心理医生邱鸣年纪长了陈楠生一轮,恰好也是宗教授的学生,两人在闲聊时候说起,邱鸣便邀陈楠生在疗养院的茶吧里喝一杯清茶。

    陈楠生同意了。

    原本想着,可能就是一次性杯子泡一杯绿茶,就着秋的空气和阳光,随意地喝上几口,谁知道邱鸣在吧台上捣鼓了半天,搬出一整套泡茶的工具,笑道:“我喜欢喝茶,疗养院我每周都要来,干脆就在这里放了一套茶具。”

    陈楠生对茶道没有研究,但也看得出这一套紫砂茶具价值不菲,他略微咋舌,想不到邱鸣这么讲究。

    净手、烫杯温壶、马龙入宫、洗茶、冲泡、春风拂面、封壶、分杯、茶汤回壶、最后是分壶、奉茶,一系列繁琐的动作,邱鸣做来却是行云流水般惬意,他沉浸其中,将泡好的茶水递到陈楠生面前,“来,先闻闻,上好的明前龙井,我也只存了半斤。”

    陈楠生从善如流,接过杯子,放在鼻下闻了闻,一时间茶香四溢,清气逼人。

    他轻轻地呷了一口,茶汤清冽,回味甘甜,确实是上佳的好茶。

    “我很喜欢台湾的作者龙应台,她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好,时间是一只藏在黑暗中的温柔的手,在你一出神一恍惚之前,物走星移,确实如此呢。”热气在邱鸣的鼻尖氤氲上扬,他四十出头,斯文儒雅,说话的时候也带着文人特有的气韵,“转眼间我已经毕业二十多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后来联系宗教授的时候,他时常会提前你,你不要辜负他。”

    陈楠生觉得茶汤的热气湿了眼睛,他揉了揉眼角,想起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宗教授,内心愧疚,“我没好好学,对不住宗教授这么多年关心。”

    “想要开始学,什么时候都不晚。”邱鸣递给陈楠生一张名片,“这是我诊所的地址,有空你可以来找我。”

    “日本茶道里有一期一会的说法,意思是指一生只有一次的会面,难得相见,更应珍惜,虽然这种说法苍凉而寂寥,却能够让人深思相见的意义,体会人生八苦,参透聚散离合,这是茶道中的精神,也是思索人生的造诣,楠生,人之相遇相聚总有天定的命数,我们今天相见,相信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因缘际会,我想我们很有缘分。”邱鸣道。

    陈楠生略微点头,“想不到师兄除了心理学之外,还对茶道这么有研究。”

    两人一言一语,从当年的求学开始,说到宗教授的现况,再说到这么多年各自的经历,陈楠生想起宗教授笔记里的一些记录,向邱鸣咨询了不少专业上的问题。

    两人相谈甚欢,一时竟也忘了时间过去了许久。

    陈楠生原本和楚皓通话后心绪低落,乍一看到他们几个心理医生时,内心还是十分不喜,可现在和邱鸣一番天南地北的谈论,他才庆幸方才还好没有一开始就给人家脸色瞧。

    “好了,今天我们也聊了很久了,下次我们有机会再约吧,刚刚我都看到了你的朋友在窗户外探头了,看样子是等得不耐烦了。“邱鸣笑道,他个子不高,深秋已至,穿了一身银灰色的休闲西装,举手投足儒雅至极,谈吐更是令人如沐春风。

    陈楠生想起宗教授当初的一句话,优秀的心理医生是永远不会令人厌烦的,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能直击你内心深处的共鸣,此前陈楠生从未有这种感觉,直到今天他遇到了邱鸣。

    陈楠生抬头,果然看见江佑安趴在窗户上,一副我已经等得很不耐烦的神情。

    小祖宗不好伺候,陈楠生赶忙和邱鸣道:“不好意思,今天一聊就忘了时间,另外关于思思,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过几天有空了,我再联系你可以吗?”

    邱鸣微微一笑,“当然可以,到时候你直接打我电话。”

    江佑安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两人作出告别的动作,她迫不及待地拄着拐杖颠了进来。

    “陈楠生,你好久哦,楚皓都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楚皓来了?陈楠生心里咯噔一声,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刚刚通了电话,现在又来,可能是又有新的情况了。

    一想到每次和楚皓聊完之后自己都内心低落,陈楠生深深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迟早也有一天要去看心理医生。

    “陈医生,方便吗,说个话。“楚皓的开场白可能除了这个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陈楠生和他的关系非常的微妙,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陈楠生是不知道楚皓的存在的,但是楚皓不一样,他一直知道陈楠生,在他二十出头的年纪里,陈楠生是他很长一段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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