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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我最懂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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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戴姐放声大笑,似乎在看一个巨大的笑话:“就算我从这里出去了,我还能活?我杀了那么多人我还能活?我弟弟还能活?我是疯了,但是我不傻吧!”
戴姐几乎是笑弯了腰:“哈哈哈哈哈,还有你这个白痴啊,门当然推不开了,因为,往里拉才会开啊,你还以为我刚刚进来还有时间锁门啊?我急着杀你,我哪来的时间,那么大动静,不早就被你发现了吗?哈哈哈哈……你这个白痴。”
如果此时此刻是在拍电影的话,陈楠生一定跳起来给编剧两巴掌,卧槽啊你大爷啊,这么紧张的时刻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要搞这些名堂了!好好的按照悬疑剧方向写不好吗?你他妈现在是在看郭德纲吗??!!
陈楠生尝试着用力一拉,铁门早就生了锈,发出难听的“嘎吱嘎吱”的声音,他再一用力,终于,打开了。
走廊里一股子的硝烟味扑面而来,呛得陈楠生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站在原地,借着手电筒微弱火光,拉着江佑安,想要凭借着来时的记忆,往外拼命的跑。
硝烟味已经越来越重了,要么是警察在排爆,要么,是戴姐真的想要同归于尽,不管是哪一种,他们现在的处境都十分危险。
“哈哈哈,你们跑吧,跑吧,反正还有二十分钟分钟,这里就都要爆炸了。”戴姐在身后疯狂的大笑,却没有上前来追他们。
陈楠生原本带着江佑安原路逃生,但是从原路逃出去,二十分钟一定不够。
“只有二十分钟了吗?”陈楠生忽地站住了,自言自语。
突然,他回过头,把手电筒对准了戴姐的脸。
“你不舍得死,否则你刚才何必急着杀我。”死神逼近,陈楠生镇定了下来,他附身,凑近江佑安的耳朵根,说了几句,江佑安点了点头,黑暗中,戴姐看不到江佑安做了什么动作,只觉得明晃晃的手电筒光直射着自己的眼睛,照的自己睁不开眼。
“你刚刚急着杀我,是怕我发现你还有后路吧。”陈楠生道,“否则,大家都是快死的人,你又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冒着敌强我弱的危险来杀我。”
陈楠生把手电筒照偏了一点,戴姐睁开了眼睛,房间里微弱的亮光或明或暗的闪着,戴姐的眼神闪过一丝的慌乱,“你个连门都打不开的白痴,你胡说什么!!”
身后是来不及跑的长长的走廊,面前是杀人如狂,神智混乱的杀人凶手,方木突然感到难以遏止的心慌,但是语气依旧是镇定,沉稳:“你原本是打算烧死我,我想你身上一定带了打火机,但是我踢了你一脚,你自己身上也淋上了汽油,你害怕点火的时候烧到自己,所以你没有动手,你这么惜命啊,你怎么舍得死。”
陈楠生的手紧紧地护在江佑安的肩头,江佑安像是一只虚弱的小兽,黑暗中,只有一双眸子,闪闪发亮。
“你给自己留了后路,我们跑的时候,你完全不急着跑,后路就在这个房间里,这里有暗道?还是地下室?还是别的什么出路?你心知肚明吧。”陈楠生笃定道。
戴姐几乎疯狂地、咬牙切齿道:“你乱说,你不要乱说,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我们一起死!一起死!”
她吼叫着,扑上前来。
她才160不到的身高,体重也不过40公斤出头,陈楠生情急之下推开江佑安,一把将戴姐的肩膀死死地钳制住。
“佑安,来不及了,捡起电筒,看她眼睛!”陈楠生大吼,“你有后路,你一定有,不然你手里捏着的打火机你干嘛不点,你点啊!点啊!来啊!烧死我们两个啊!让我们同归于尽啊!”
陈楠生咆哮着,戴姐被他困住,手上死捏着的打火机却一直没有动作。
她,真的不敢点火。
她真的怕死。
“陈……楠生,在书架后面,有通道,走……快走……”江佑安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上前拉陈楠生的袖子,陈楠生曲起膝盖,用膝盖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戴姐的腰椎,戴姐立马痛得像个虾子一样蜷缩了起来,嘴里却似乎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们不可能知道的……你们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渐渐高亢起来,身子也剧烈的摇晃,想要挣脱陈楠生的钳制:“你们不会知道的,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摇曳不停的微光中,房间的墙壁似乎已经开始不停地晃动。陈楠生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眩晕,止痛片的药效也快过了,他又狠狠地踢了戴姐一脚,拖着她就往书架后跑:“佑安快去找出道口,我们快走!”
“你们要带我一起跑?”戴姐挨了不少揍,和陈楠生相比,又是力量悬殊,她被陈楠生拖到书架后,江佑安利落地踢开了几个罐子,把地上的一个金属线用力拉了起来,果然,一阵轰轰声之后,原来的墙壁上,开出了一个暗门。
陈楠生捉住戴姐的双手,把她手里的打火机丢到一边,拎着她,推着她往暗门里走,暗门外又是一条长长的走道,江佑安握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照出前面有些崎岖不平的路。
“快点陈楠生,很快就要出来了。”如果说,这个房间位于爆炸区的最后方,那么,原路返回绝对来不及,他们要穿过爆炸的中心区域,再往前跑,才能逃出爆炸范围圈,但是现在有了这条暗门后面的通道,相当于直接从爆炸的最边缘地区再往外跑,十多分钟后,暗道渐渐明亮了起来,外面也隐约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和冷冬起风时的呼呼声。
陈楠生拖着戴姐,江佑安搀着他的胳臂,三个人狼狈至极,到出口的时候,一扇破旧的铁门虚掩着,看来戴姐早就做好了从这里遁走的准备,陈楠生一脚踹开铁门,这次的铁门总算不是往里拉才能打开的了。
新鲜的空气一下子钻进鼻孔,胸腔里的郁气得到了解脱,陈楠生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起来,连拖带踹把戴姐扯出了暗道,一下狠狠地摔在外头平坦的空地上。
暗道出来以后,已经是市的郊外,靠近国道,时不时有车辆驶过。
真的,算是安全了吧,陈楠生终于松了一口气。
“让你失望了,我们都没有死!”陈楠生卸下力气,瘫坐在地上,江佑安扑在他怀里,劫后余生,她终于可以安心的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陈楠生我好怕啊,你知不知这个女变态要吃了我,要吃了我啊……呜呜呜呜”她大哭着,想要把这两天一夜受到的所有的惊吓和委屈都哭出来。
陈楠生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她。
“别哭了,别哭啊,你看啊,她要吃你起码说明你长得不错,是吧,我这样皮糙肉厚的,她还不乐意吃呢。”
“快别哭了,回去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栗子烧鸡,虎皮鸭,怎么样。”
陈楠生还不知道烤鸭这个梗,说出了鸭这个字眼以后,江佑安条件反射般想要呕吐:“快别说了……”
行行行,等会儿再说吧……陈楠生强撑着爬起来,今天这么活力四射又是踹人又是逃命,不知道骨头有没有移位,陈楠生隐隐觉得胸口,还有腿上的骨头又开始痛了,果然,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他这样的病残户都能够被激得像个拳王一样孔武有力,戴姐,她的疯狂和变态,也是绝境中被逼出来的。
时间已经过了20分钟,陈楠生抬手看了看手表,远处也并没有传来爆炸的声音,陈楠生又松了一口气,看来刚刚过道里的硝烟味,是楚皓他们在排爆,时间过了还没有爆炸声传来,说明他们排爆成功了。
太好了,不会有人无辜受牵连。
………………………………
神秘人
市冬天的梧桐,枝干像是已经被冷风打磨过一般,叶子掉的精光,只有枝丫光秃秃地哆嗦着身躯,夏天的时候,云起路上的月光稀疏,高大浓密的梧桐树叶,将清亮的月光严严实实的挡在外头,只落下一两丝的光影,掩映着行人的行色匆匆。
冬天却不同,叶子落尽了,明月在上,星河暗哑,月华如水,倾盖而下,行人走在云起路上,每个人的身影都被拉得长长的……有的行人走的急了,步子搅乱了路边的绿化带上的湿润的水滴,深冬特有的枯草味混合着水汽清新的味道,在空气中升腾。
楚皓已经在云起路上走了两个来回,深夜,隆冬,他一开始走的缓,但随着他越来越沉默的喃喃,他的步子走的越来越急,一如他此时此刻焦躁的心情。
六天前的晚上,生死一线,最后炸弹没有被引发,市在寂静的深夜里,终于迎来了黎明的光亮。但是只有他们一线的警察知道,当时的情况多么危机。
他一直以为陈楠生是在后方的,可他确实在陈楠生质问他是否能够确保排爆,能够成功救出江佑安的时候,沉默了。
他无法保证,在一线,一切情况瞬息万变,在当时,他不仅要保证江佑安一个人的安全,更多的,他还要考虑周围6公里内的居民安全。
嫌疑人戴姐的家在靠近郊区的城中村,这里情况复杂,原本是拆迁村,但是因为后期土地闲置,使得很多农民工,城市贫困居民群居在此。
人员多,普遍文化程度不高,又多数为留守老人和儿童,在深夜一开始发现爆炸物,做疏散工作的时候十分不顺利。
各种不合理的要求都被提到了台面上。
楚皓和同事几乎说的口干舌燥,差点就出动防暴警察一次性把闲杂人等一起拖离现场,他一直以为陈楠生是在后方和后勤人员在一起的,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大胆,在救护车上找到了止疼剂和兴奋剂,自己注射完了之后,直接偷偷进入爆炸区找江佑安。
戴姐几乎在整个拆迁村里埋了炸药,在6号楼,戴姐分别在二、三单元的一楼底下隔层放置了将近100公斤的炸药,11号楼一单元的门口两侧,16号楼二单元一层楼梯旁、四单元一层楼道南墙下、18号楼二单元西侧一楼窗户下,各摞放两袋每袋50公斤的炸药,在15号楼西墙外侧下放置一袋40公斤炸药,并用剪刀分别在炸药上扎洞插入引爆装置,计划按6号楼、11号楼、16号楼、18号楼、15号楼的顺序依次将引爆装置点燃。这5幢楼恰好围城一个包围圈,一旦成功引爆,整个城中村都要被炸飞,死伤绝对数以千计。
所以,在他的同事看到陈楠生的留言,跑来告诉楚皓,陈楠生跑进了爆炸区找江佑安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做好了,陈楠生和江佑安,可能会一起死在爆炸中的准备。
一旦排爆失败,他们必须在6分钟内全体撤出爆炸区,那么陈楠生呢,他怎么办?江佑安怎么办?
当时的楚皓心乱如麻,他站在满是硝尘味的现场,恨不得此时此刻,可以不管不顾冲进爆炸区救人的那个人是自己。
可他不行,他是警察,他身上肩负着的,不仅仅是江佑安一个人的命!
“头儿,快来医院,陈楠生醒了!”
云起路上,楚皓躁动的步伐终于被一个电话打断,接完电话后,他把手机放到了口袋里,朝着人民医院跑去。
最后,排爆成功了,千钧一发,拆弹专家终于在引爆前的1分47秒成功拆离拆弹,解除了炸弹警报。
“头儿,我们差点都死了啊!”一个刚入行不久,却坚持要跟他一直坚守在一线的小警察终于敢哭了,几乎是哭着瘫坐在一堆的砖头瓦片上,“头儿,吓死我了,我才刚娶媳妇呢!”
楚皓笑着踢了他一脚:“就这点胆子你刚刚还坚持不肯走,下次麻溜点滚。”
可楚皓仍旧担心陈楠生,在排爆后的第一时间,开始组织人员搜索戴姐的家,戴姐的家很小,但是她在爆炸区边缘的西南角还有一个仓库,就在楚皓带着大队人马赶往仓库的路上,接到了江佑安哭岔气的电话。
“楚皓你快来啊,陈楠生!陈楠生疼晕过去了。”
楚皓终于在市郊区国道边的草坪上找到了陈楠生一行三人,陈楠生已经晕过去了,据江佑安描述,他在晕过去之前,先一板砖把戴姐给拍晕了。
于是赶到现场的时候,楚皓看见江佑安一个人趴在陈楠生的怀里嚎啕大哭,陈楠生和戴姐两个人,则像两个死人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半点动静了。
送医以后,陈楠生的情况十分危险,肋骨果然又断了,这次更倒霉,已经插进了肺里,抢救了6个小时,输了将近800毫升的血,才救活。
戴姐身体没什么大问题,那一板砖已经没什么大力气在上面了,轻微脑震荡都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警局的看守所了。
江佑安毕竟年轻,虽然受了不少的惊吓,又将近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但除了掉了两斤肉之外,其余一切都好,在风卷云残般吃完了两个快餐盒饭之后,就一直守在手术室的门口,坚持要等陈楠生出来。
陈楠生最后是出来了,可一直昏迷不醒,五天后的深夜,他才终于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睛。
陈楠生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他以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
一屋子,满满的人。
他还试图想要揉一揉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看重影了,可他受伤太严重,想抬手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你们?”
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屋子里的人察觉到他醒来了。
先是江佑安惊呼了一声:“陈医生你终于醒啦!”她飞扑到他的手边,眼泪水一串串的落下来。
接下来是两个警察,击掌兴奋道:“怎么样怎么样,赢了小凯了,我说吧,不是今天晚上醒就是明天一早,叫他请客!必须请客!”
另外还有两个警察已经急着在打电话报信了。
“快来啊,叫做笔录的过来,人醒了啊。”
还有一个可能给楚皓打电话:“头儿,醒了醒了,快点过来啊,再不过来可能等会儿又要昏过去了。”
深夜,原本寂静安然的病房,在一瞬间突然变得跟菜市场一样。
有人哭,有人闹,有人惊叫,有人讨价还价,陈楠生觉得自己真的又要昏过去了!
楚皓终于赶在陈楠生再次晕过去之前赶到了。
“怎么样,醒了?”他看见病房里一起蹲点的五六个人,有些恼,“不是说了让你们不要打扰病人休息的吗?你,你,还有你!”楚皓手指指了指人,挥手道:“你们也滚回去休息,都一个个杵在这里干嘛?”
“头儿,这不是嫌疑犯的弟弟逃了吗,我们这也是为了陈医生的安全,万一人家乔装改扮来杀陈医生灭口怎么办,我们不看着怎么放心啊。”其中一个警察龇牙笑了笑。
“行吧,现在我在这里了,你们总安心了吧,快回去睡觉,你们也都好好休息休息。”楚皓下了命令,原本病房里的警察,也三三两两的走了,最后只剩下江佑安,陈楠生,楚皓三人在房间里。
楚皓刚在路上烦躁不安,抽了好几支烟,现在怕熏到陈楠生,特意在门口脱了衣服,抖了抖,挂在了衣架上。
“怎么样,好点了吗?”
陈楠生让江佑安把床摇成了45,躺在上面说话方便一些。
“不,不怎么……样,可能……差点就死了。”陈楠生一句话都能分成五句讲,他曾经是医生,明白自己这次受伤的严重程度,拖着戴姐和江佑安在通道里往外跑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血腥味一直在喉咙口,他当时强忍着没有一口老血喷出喉咙,果然是肺被插穿了啊,幸好楚皓赶来及时,再迟半小时,他可能已经因为大出血英勇就义了。
“当时的情况佑安已经跟我说过大致了,但是按照程序,还需要对你做一次笔录,等你好一点,我再安排人过来。”
陈楠生躺在床上哼哼了两声,表示同意。
又想到刚刚房里警察说的,强忍着痛,问道:“戴……戴姐的弟弟?跑了?”
楚皓原本不想和陈楠生说案情,但是他问了,自己也不好隐瞒,毕竟这也关乎他的安危。
“是的,戴姐之前就转移了她的弟弟,不过海捕文书已经发下去了,她的弟弟病情也不容乐观,应该不会有能力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动手。”
“那,戴姐呢?……”
“已经被收押了,在收集证据,很快就能提气公诉了。”楚皓道。
“那……那个医生,找到没?”陈楠生喘着粗气,问。
江佑安怕他太激动,连忙上去拍了拍他的胸口:“案子有楚皓查啊,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楚皓知道陈楠生说的那个医生,就是给戴姐药方的那个医生,可是根据江佑安提供的线索,等警察找到大榕树下面的那个小医馆的时候,早就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一定,要找到……那个医生。”陈楠生断断续续道:“我觉得这个案子,和财大的案子,有些相似。”
楚皓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这么觉得?”
“或许,是我多心……我觉得,都有人一个人,在背后……教唆他们杀人。”
对于凶手的侧写,陈楠生读出了矛盾的地方,财大的案子里,那个一直给凶手强大的心理暗示的神秘人一直没有浮出水面,而这次的案件中,也有一个医生的存在,有意无意的暗示戴姐,只有她杀人,取走受害者最重要的东西泡药酒,她的弟弟才能痊愈。
“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思思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现象。”楚皓道:“如果按照你这样的相似点分析,那么思思的案子里,也有一个神秘人,他给这些受害人洗脑,让她们忠于组织,忠于上线。”
这样的分析太过于荒诞,一定不能够成为并案处理的依据。
但是,万一,这样的分析,是确凿存在的呢?三个案子,身后的神秘人到底是谁,是谁在掌控着这一切,如果真的是有这样一个神秘人,那这个神秘人的能力,该是多么的可怖。
………………………………
联姻
“先别想这么多了,你先把伤养好吧,接下来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总不想在医院过吧,早点出院,案子的事情我会跟进了。”楚皓安慰道。
陈楠生原本就是昏昏沉沉的,案子的线索又乱如线团,他一时之间也分析不出个头绪。
“行啊……有情况……再告诉,我……”陈楠生的上下眼皮又在不停地打架,他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就又睡了过去。
楚皓看见他又睡过去了,小心翼翼地上前,帮他把床放平了,又对着江佑安轻声道:“现在人都醒了,你总放心了,要不要我带你去吃宵夜?”
江佑安摇了摇头:“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总担心我吃不饱穿不暖,以后我也会照顾你们的。”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江佑安也终于长大了。
“哎……”楚皓轻轻叹了口气,他伸手摸了摸江佑安的脑袋,粗粝的掌心抚摸着江佑安细软的头发,她和她的姐姐一样,头发细碎绵软,柔柔的披在肩头,橘色的灯光下,显得肤白胜雪,分外温柔。
“佑安,我没能和陈楠生一样,冲进来救你,你会不会怪我?”楚皓问,他当年救不了项沁妍,现在也差点对江佑安的生死,无能为力。
江佑安却是笑着看了一眼陈楠生,又看了一眼楚皓。
“我有那么不讲道理吗?如果你也跑来救我了,谁去组织人拆炸弹,我死了,难道还要外面那么多人陪我一起死?陈楠生进来救我我当然很感动啦,毕竟他答应了要照顾我的呀,可是你是警察啊,你宣誓的时候,就承诺过要斩奸除恶,为国为民的呀,陈楠生是我的英雄,你是我们市的英雄,你们都是大英雄啊!”
江佑安和项沁妍还是不同的,她们笑起来的时候,一个眼神明烈如火,一个眼神沉寂如水,江佑安的身上有朝气,有活力,像是清晨刚刚冒出头的太阳,拥有着融化人心的力量。
楚皓似乎终于松了口气,“那你晚上就睡这里?不然我先送你回去,明天一早再来接你?”
“不了,陈楠生晚上如果再醒了,想要喝个水什么的,我在这里也好照顾他。”还有一点江佑安没有说,她现在怕死了一个人独处,一闭上眼睛,就是戴姐那张冷冰冰的脸,阴沉沉地笑着,龇着一副大白牙说要吃掉自己。
“那好吧,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吧。”楚皓安顿好了陈楠生,又再三叮嘱了江佑安,才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
局里的事情还很多,他已经官复原职,很多事情都等着他去处理。
医院外的停车场,车子三三两两零落地分布着,楚皓是一辆吉普,恰好停在路灯下面。
楚皓抽着烟提神,走进车子边的时候,发现车屁股后面蹲着一个人,裹着羽绒衣,冻得瑟瑟发抖,双手捂在红彤彤的脸颊上不停地呵气,白色的雾气随着她的呼吸模糊了她鼻梁上的镜片。
一时之间,楚皓竟没认出来是谁。
还是蹲着的她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冲着楚皓灿然一笑。
楚皓这才看出来,是林淼,那个缠着自己不放的黏人记者。
“终于等到你啦!”林淼一下蹦了起来。隆冬已至,可林淼的心里似乎住了一个太阳,阳光所及,皆是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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