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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逍遥皇-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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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个故事真他娘让人向往,羡慕的紧!

    身在江湖,不管是过江蛟龙还是那吞天巨蟒,要想扬名立万,总归是要杀人的。

    大侠,说白了不过是有了名声的枭雄巨擘。

    那时的江湖没太多规矩可讲,说杀你全家就一定要杀你全家。

    江湖庙堂俱是如此,那些个只手遮天的大人物,要的是你听话,而不是要你讲道义。

    说道义道理,谁拳头大,谁就是最大的道理!

    我曾经以为我能成为那样的人,后来才发现我做不到。

    所以我握着那柄从断崖下带来的铁剑,在望北城里待了半年,却未曾杀过一人。

    平日里我做了书上那些个大侠该做的事,我打过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揍过拦路抢劫的青帮,还有那些乱收保护费的城主府执事。

    那半年,一百多天,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人来找我麻烦,

    但我过得很快活,也很潇洒。

    手中的铁剑越来越快。

    我甚至觉得哪怕是对上雕爷手里的重剑,我也能不输给他。

    没钱了便抢泼皮混混,抢那些城里纨绔。

    后来,那些人都学聪明了,见着我就跑,油滑的很!

    等身上银两花光的时候,我终于等来了机会。

    有从南陵十三州而来的剑谷方家子弟游历至此,在望北城做了杀人夺宝的勾当。

    我一路南下,直至追到南陵地界终是将那方家纨绔截住了去路。

    南陵剑谷是用剑的大宗,可我却无惧。

    今世的九州,若单是用剑,没人快的过我手上铁剑。

    我笑着扔出酒壶,长啸一声,执铁剑而出。

    长剑潋滟,转瞬,便是取了那几名方家剑客的头颅。

    我收好他们的头颅,用绳子穿在一起,绑在马后。

    九州讲落叶归根入土为安的,我将他们的头颅送回了南陵十三州,送回了那座号称收尽九州百万剑的剑谷。

    方家族主是个中年文士,不像个剑客,反倒更像个儒生多一些。

    临走前,他深深看着我,没有发话。

    我以为他会拔剑的,可他没有。

    那天过后,江湖中多了个复姓独孤的剑客。

    有了名声,我就有生意。

    所以才会有中间人找到我,花一千两银子请我去杀巫门巫法。

    说实话,一千两白花花银子摆在面前,当真震撼。

    从入了江湖,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

    当场就答应下来,生怕中间人反悔。

    中间人有些诧异,说这么痛快?

    我笑了笑,说不过是杀一个恶少而已,手到擒来的小事,怎好意思多要?

    那时候,我才刚刚出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挣钱。

    现在想想,我真该狠狠抽自己耳光。

    一千两,就把自己初次给卖了!

    其实如果我当初冷静一点,是该从中间人的语气里听出点什么。

    这一单绝不只值这个价钱,而我以后也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机会。

    可惜我当时热血上头,只觉得这江湖之大,任你修为高绝,却也没人能快过我手中一剑。

    我有这个自信。

    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其实热血上头并不是件坏事。

    如果当时我就有那么冷静。

    或许后来,我的剑,就不会那么潇洒,更不会那么快。

    杀了巫门一脉掌门大弟子以后,我拿出五百两银子付了欠的诊金。

    那个眼睛很大的姑娘叫姬小仙,听她说家里在北域那边很是阔绰,出过古之大帝。

    按照她的话说,轩辕剑听说过没?

    没错,那就是我家的!

    她还想替我打抱不平,是个好心肠的姑娘,说要去替我讨回应得的银子。

    我说算了,不如我请你喝酒。

    姬小仙白了我一眼,说你中的毒不能喝酒,要真想谢我,不如多挣点钱,都给我花。

    瞧瞧,都说医者父母心,俱是仁慈博爱。

    可这死丫头,却偏偏是个财迷!

    我自然不会听一个小丫头片子的!

    买了坛酒偷偷从她眼底溜走。

    蹉跎这么多年,我终于在江湖扬名,不喝些酒庆祝一番怎么能行?

    我给姬小仙留了张银票,在银票上写说,倘若我真喝出了毛病,你来望北城的摘星楼寻我,放心,这次不会赖账的。

    喝完酒,却总觉得心里空荡荡似乎缺了些什么。

    我一拍脑袋,既然要做大侠,身边可不就得有个红颜知己。

    可要说姑娘,我也就只认识姬小仙一人。

    矮是矮了些,还贪财。

    可没办法,我也没得选不是?

    于是我扔了酒坛,跑去寻她。

    雕爷曾和我说过,这入了江湖,遇上喜欢的姑娘,就得要脸皮厚。

    我寻到姬小仙时,她正在苍月山上采药,我便一把抱住她,轻飘飘飞到山腰。

    有风吹过,我看到姬小仙眨巴着大眼睛,嘴角微微上翘,脸颊通红似是火烧云一般。

    模样娇憨,一点都不像那个爱财的黑郎中。

    小姑娘嘴倔,非说是被我揽着腰,痒,半空中又不敢动,憋的满脸通红。

    我似笑非笑,看着姬小仙脸颊两侧一深一浅两道酒窝,说是这样吗?

    那天,我明明没有喝酒,却偏偏醉的像条狗。
………………………………

番外:独孤有剑出北凉(三)

    有时,我躺在姬小仙怀里,会感慨浮生如梦。

    我和她说,我从来想的都是扬名江湖,没想到会先碰上你,碰上了你,名扬天下什么的就都完蛋了。

    姬小仙抬手揉我脑袋,她说原来是我这个贪财的小妖女,害独孤大侠没了斗志啊?

    我说,你不是害我没了斗志,你是害我发现了江湖的真谛。

    她好奇问我那真谛是何?

    我笑着起身,揽过她的小脑袋,和她说遇见她前我的江湖多少有些缥缈,浪迹其中,每日花天酒地,想等到哪一天扬名天下成了九州传说后回山陪我雕爷。

    其实,我来这江湖走一遭,不过就他娘是一过客。

    但现在我才发现,我有喜怒哀乐,也有心满意足。

    原来,你就是江湖。

    不对,你岂止是江湖。

    就算是拿这九州天下来和我换,我也他娘的不会去换!

    姬小仙那一天红了眼,她笑着和我说,独孤泰迪你给我滚。

    在很久以前,雕爷神叨叨和我说说人世间的快乐与悲哀总是等量的。

    你快乐的时候,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就会有倒霉蛋痛不欲生。

    若说此刻我沉浸于有姬小仙的江湖无法自拔。

    那么,痛苦的那个人是项燕。

    他心爱的姑娘死在了一场江湖仇杀。

    那女孩我见过,苍月山白家的二小姐,不到二十岁已然是神王之巅,可谓是绝代明珠。

    却终究难逃江湖恩怨是非,死在了白家仇人手中。

    我带着两坛酒去找他,问他以后打算怎么办。

    他蹲在白二小姐墓碑前喝酒,说我还是想去江湖看看。

    我想了想,掏出一百两银子,说江湖路远,你珍重。

    项燕也不客气,接过银子拾起身旁那杆大戟,没有转身一直走,背对着我挥了挥手。

    那一日,他说等兄弟出人头地那天,十倍百倍还你。

    我说好。

    我知道,他并非嘴上客气。

    后来,我手中的铁剑杀了许多人。

    该杀的,不该杀都有。

    铁剑上染了太多血,我也有了太多的银子。

    我用这些银子在望北城买了一处宅院,和那城主府白家门对门,十分阔气。

    听闻北域又有乱起,江湖之上出现了个新的宗门,宗门之内各个修为俱是不俗,行的是魔门手段,气焰滔天,劫掠如火。

    但凡此宗之人过境,必然是寸草不生。

    北域有人出八百万两银子请我出手。

    此时,我已然成了南北两域江湖之上声名赫赫的大刺客。

    我和姬小仙已经拜了天地,入了洞府。

    男人,婚后自然得多赚钱养家。

    有银子赚,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我辞别妻子,手执铁剑一路北行,一如当年我初入北地杀巫法时一般。

    当时光顾着杀人了,都没有好好瞧瞧北地风景。

    这一回,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沿途有烈酒相陪,却也不算孤单。

    我见识了北域的苍莽雪景,见识了那九州三十六家中墨家和公输一族的机关术,竟然能让木鸟在天上乱飞,当真神奇的很!也见识了莽荒草原的一望无垠,见识了狼庭岚氏一族幽冥狼骑的霸烈。

    我策马而行,铁剑被我横于身前。

    于北域走了许久,终是找着了那群要杀的魔宗之人。

    我独身一人,丝毫无所畏惧。

    马蹄声嘶鸣,烟雾弥漫。

    我站起身来,一掠三丈冲向那群魔门中人。

    只是我没想到有一人比我出手更快。

    尚不等我出剑,有一手提铁枪的男人便已然杀伐而出。

    枪如猛龙过江,霸气凛然。

    寒芒所过无一人得以幸免,俱都死在枪下。

    我看见那个年岁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子嘴角竟然带着笑,眼神里却有冷冽杀意磅礴涌动。

    他一枪快过一枪,那群修为明显不弱的魔门中人,竟无一人是他一枪之敌。

    我一直在数,他一共出了九十七次枪,也就意味着带走了九十七条人命。

    这样的枪法是我平生第一次见,是真正杀人的法,能够比肩雕爷传授给我的那套剑法。

    我忍不住大声喝彩。

    这一喊不要紧,喊声却引来剩下的七八名魔门中人回头。

    他们调转马头,手中兵刃在阳光下泛着寒芒。

    我无所畏惧,铁剑出鞘。

    眨眼的功夫,那七八人咽喉处便都平添一道伤痕,跌落马下没了气息。

    我和那握铁枪的男子相视而笑。

    我有一种直觉,我会和他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甚至是性命相交的兄弟。

    解下腰间酒壶,我了抛过去。

    他仰头豪饮,大喊了句好酒。

    我和他又是一阵大笑。

    他将长枪收回了枪匣,和我说,他姓姜,叫姜神农。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但还是报出名号,独孤泰迪。

    姜神农笑了起来,说我知道你,铁剑出独孤,你很了不起!

    这江湖,没有谁不想扬名天下。

    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江湖人人都想当大侠。

    不为别的,当大侠有钱赚。

    惩奸除恶,总不能让人空手而回吧?

    这有了名,还怕没有利?

    当了大侠,自会有大把的银子送上前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九州的江湖变了味道。

    但凡有些名气的侠士,俱都喜好银子多过追寻仙途多一些。

    那些宗门大佬,反倒是像商贾更多一些。

    已然快要有百多年的江湖,竟无一人破碎虚空飞升为仙。

    这要在百年前的江湖,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我时常在想,这商贾和大侠到底区别在哪里?

    姜神农骂我说这是过得太舒服,闲的蛋疼,他好不容易捡到这一单,等上山灭了这魔道宗门,就能在这江湖上混出个名声。

    我看着他,有些唏嘘感慨,说时代不一样了,现在是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你去行侠仗义,没有人宣传,照样不能扬名天下!

    姜神农叼着草,神情惫懒。

    这样子,没来由让我想起来初入江湖时遇上的那些个泼皮混混来。

    他眼中有神采在飞扬,他说我本就志不在江湖,扬名天下不过是为了今后能够做那开创盛世皇朝的雄主,纵不能一统九州,也得要统御一域,名垂千古。

    到那时,咱就是开国圣皇,坐拥万里山河,看谁还敢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他说,我要我姜家神农之名,响彻这九州天地!

    我撇嘴,你他娘说到底还不是想要名扬天下?若真是哪一天打下了一座江山,别忘了今日咱俩交情,封我个一字并肩王当当!

    姜神农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冲着我屁股就是一脚。

    如果,生命分四季的话。

    上猎鹿山之前,我跟姜神农这家伙一样,年少气盛,春光灿烂。

    直到我在猎鹿山上见到项燕,才突然感受到秋风萧瑟,北风冻骨。

    北域虽凉,却不及故人以这般方式相遇之凉。

    那天,我和姜神农纵马江湖,杀入魔宗。

    杀人也可以很优雅,铁剑横空,铁枪如龙。

    哪怕是那个修为半步入太初的魔宗之主,也在我两人合力之下,身死道消。

    猎鹿山上,唯独一人还能站着。

    姜神农到底是才入江湖,难免杀红了眼,我抬剑挡住了他落下的铁枪,说这是我朋友,就别杀了。

    姜神农收回枪,挠了挠头,瞅瞅项燕,又瞅瞅我,说你这朋友不简单,身上有一股霸气,眼里有杀气,以后必然会是一方霸主,可称霸王!

    已渐入冬,落叶堆积在项燕脚下,他手里那杆方天大戟寒芒直冲斗牛,就那么静静看着我。

    项燕忽然就笑了,他和我说,独孤,其实在很久以前就想跟你打上一架,我想知道咱们两个到底谁更强一些,给我个机会?

    我不是一个擅长拒绝的人,尤其是对自己的朋友兄弟。

    项燕如此说了,那么这个机会我得给。

    我想知道项燕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又怎会来到北域与一群魔道中人为伍?

    我怎能不给他机会?

    渐入黄昏,日落月升。

    如姜神农所说,项燕戟法中有一股霸气,挥舞间有龙凤显化于形缠绕身侧。

    大戟横空,霸气凛然。

    我屏住呼吸,手中铁剑横握于胸前,提起剑来举轻若重。

    剑刃在月夜下微颤,像是寒风中的柳枝。

    柳枝飘动,带去十里春风。

    风拂过的时虽然轻柔,但绝没人能够躲避。

    大戟终是袭来,霸烈而凛冽。

    这股霸道,往后很多年,我再没有在第二个人身上见到过。

    项家戟法,称得上举世无双!

    我一跃而起,躲过了那杆大戟。

    月影荡漾,我递出一剑,如闪电一般迅捷。

    一剑落,却是空无一物。

    我心底一惊,容不得多想,于半空再次递出一剑。

    剑锋再度向前,才终是听见剑锋刺入之音。

    但,已经晚了。

    我的剑快,项燕大戟更快。

    戟间已然抵在了我的喉咙,只须向前一寸,便能要了我的性命。

    而我手中铁剑,亦刺入了项燕胸口。

    项燕嘴角带笑,静静看着我。

    眼底的杀气消散于无形,缓缓收回手中大戟。

    我终是知晓了项燕为何会在这猎鹿山上与魔门宗人为伍。

    那一日,他和我说:“猎鹿山,原本是叫猎仙山的,是我项氏一族祖地。”

    他还说,终有一日他会在这里重建项氏一族往昔祖城!

    如果他这一世做不到,那他的后人一定会做到。

    曾经,猎鹿山还叫猎仙山时,项氏一族于此筑城。

    项燕和我说,他翻过祖典,那座城应该是叫作卸甲城!

    “算我输!”

    项燕倒是洒脱,一如当年在望北城时一般。

    转身,没有停留,背对着我和姜神农挥了挥手,算是告辞。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着这小子说不定今后真能让项氏一族重立北域之巅。

    当然,或许也可能是终其一生求而不得,卸甲归田,退隐江湖。

    江湖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我不知道接下来项燕会去哪里,我猜应该会是去楚国。

    其实我多少还是有疑问的,不在于项燕为何身入魔宗。

    而在于他加入魔宗之后,到底有没有滥杀无辜?

    秋风冽冽,我终是未能问出口,只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孑然一身,被月光拉得极长。

    后来,我回到望北城,把遇见项燕的事和姬小仙说了。

    她笑着问我,这江湖并不只是非黑即白。

    五彩斑斓,应该有很多色彩。

    何为正?何为魔?

    哪里那么容易分得清!

    我想了想,觉得姬小仙这财迷丫头说的对!

    姬小仙听说项燕要以一人之力筑城,叹了口气,说项燕想法挺好,可人力有时而穷。

    他这一生怕是都不可能实现了,搞不好还会把自己逼疯,变成一个反社会。

    我不知道项燕今后会不会真的反社会,可我更愿意相信他真能筑成心中那座城。

    与项燕一战后,每次握着手中那柄铁剑时,不知为何,我总会想起他。

    所以,有一天我再次用那柄铁剑杀人之后,我把它丢进了深谷。

    然后,我回了断崖,去找雕爷要那把重剑。
………………………………

番外:独孤有剑出北凉(四)

    我寻到雕爷时,这老家伙在抱窝。

    趴在一株参天大树顶端,按照雕爷的说法他这是在涅槃。

    我说,你老人家明明是雕,不要没事老幻想自己是凤凰。

    雕爷抬眼瞥我,说这世上不只有凤凰会涅槃,老子说过千百遍,老子是朱雀不是雕。

    朱雀,也会要涅槃的。

    雕爷说他在开创一种天功,名字都想好了,叫涅槃功。

    我说得,你老爱怎样就怎样吧!

    我请雕爷喝酒,说你也一把年纪,别每天不务正业,该出去四下走走看看才是,保不齐就能碰上几个眼瞎的母雕,黄昏恋里觅双修,共登极乐。

    雕爷说算了吧,年轻时候九州倒是还有那么几只母朱雀呢,现在应该都离开了这片天地才是。你去江湖闯荡我就不爱说你,你怎么越活越傻逼,还谈起情来了?

    江湖,情爱,那都是荷尔蒙一朝迸发,没意思。

    雕爷往树上一躺,颇有几分看透世事的沧桑。

    我说雕爷,你这样成天幻想自己是圣兽朱雀不好,还母朱雀呢?肯定是年轻时欠下的风流债太多,你这是怂了,逃到断崖底下,就以为从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雕爷不说话,抬手将那柄重剑丢给我。

    恰好有风吹过,雕爷身上羽毛随着大风乱跑,化作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小火球四散在林间。

    我挥挥手,提着剑说走了,我的江湖路还很长,改天我带媳妇和兄弟回来看你。

    雕爷叹了口气,说行吧,希望你下次回来的时候,还能有这股心气儿。

    我再一次走出断崖,但觉九州之大,都不及我家姬小仙大。

    今世九州,老子偏要做那天下第一。

    其实世上事都很简单,偏偏被这江湖搞复杂了。

    比方说看上个姑娘,俩人过日子简简单单。

    如果有什么东西让它不简单,一剑捅穿就是了。

    这江湖想要名扬天下的人有很多,如我当初一般。

    可惜那会儿没人能够帮我,还好这次我能帮姜神农。

    北域诛魔一战,让这座江湖知道了有一个执铁枪的年轻侠士,竟是不输于铁剑独孤。

    于是,江湖里又多了一个名声鹊起的年轻人。

    姜神农也来望北城住了下来,我俩时常会聚在一起喝酒。

    喝醉了,他会望着天空唏嘘长叹,说独孤,其实我并不想要这座江湖,也不想要这座天下,我这般做只为了有一日我能有足够的实力去救一个人,为了她,我拼命修行,却发现人力终有限,哪怕就算是我当真能够成为百年间九州第一个仙人,也无济于事。所以我想着若我能为九州至尊,哪怕只是一域至尊,到那时我会不会就有能力救出她来?

    我笑他说那一定是个姑娘,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你姜神农还是个情种。

    他不置可否,抬着酒坛怔怔出神。

    姜神农问我既然不想成为一方至尊,那这般趟入江湖又是为了什么。

    我说谁他娘不想一方为尊?我指了指窗外,说这座望北城里,有许多如我当初一般向往江湖,却又不得挣扎在温饱之间当了刺客的少年人。

    从前,有很多人跟我和项燕一样,我们凑在一起喝酒,深夜里高声呼喝,杯子碰在一起都是前程万里。

    那时候,我们都在对天放狂言,说无论前路风雨多大,都要劈出个朗朗乾坤。

    可惜,他们如今都四散在了这座江湖,或是死在他乡,或是死在别人剑下。

    如项燕这样年近而立,还能独闯江湖,再没旁人了。

    所以,这做人啊,贪心不得,我有那自知之明,不是那称王称霸的料,若是哪一天能让这座望北城姓我独孤便已然心满意足,睡觉都可以乐醒了。

    姜神农看着我,沉吟少许,笑道:“会的,总有一日,不仅仅这望北城,就是这南域北地百万河山,都会姓你独孤。”

    我喝尽最后一杯酒,笑骂他,姜神农你他娘脑子没发烧吧?

    姜神农没有回答我,只是又递给我一坛子酒,把自己那坛酒重重撞过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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