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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逍遥皇-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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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神农没有回答我,只是又递给我一坛子酒,把自己那坛酒重重撞过来,哈哈笑着说了一声干!

    第二天,姜神农走了。

    他和我说,他要去尝百草,顺带着去其他几域走走看看。

    我知道他尝百草是为了什么,所以我没留他。

    少年心气儿,究竟能持续多久呢?

    一年?

    两年?

    还是不死不休?

    从前,我以为是不死不休的。

    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我的前半生总在发现自己的错误,又不断尽力去弥补。

    姜神农走的第二年,我接到一个任务,去杀江湖上有名的大侠。

    这位大侠当年杀人全家,夺人门派基业,才有了今日气象。

    我去杀他的时候,他闭上双眼,坦然赴死。

    他说他这些年做过无数的好事,赈济灾民也好,肃清山匪也罢,夜里还是会梦到枉死的无辜前来索命。

    这是我遇见的第一个求死之人。

    我忽然发现不太知道他该不该杀。

    这是一笔大单子,千万两银子过手。

    且我杀了此人,曝光此人行径,一定能取而代之。

    行侠仗义走到富贵荣华,难道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看着他,我猛然想起姬小仙的话,也明白了她和我说那番话的意思。

    这世上哪里可能真的就是非黑即白,黑白之后藏着的便是如今天这般的五彩斑斓。

    谁善?谁恶?

    哪里那么容易分清!

    因为这个世上,哪怕是如这名声显赫于世的大侠,都会有那般不堪回首的过去。

    如他一般的,又有多少?

    一一杀过去,便能名利双收?

    那我这样杀人,究竟又算不算行侠仗义?

    我剑下的大侠看出了我的犹豫。

    他笑了一下,眼角忧国忧民的皱纹挤在一起,仿佛什么都了然于胸。

    他说,罢了,临死不能误了你。

    于是,他一头撞死在我的剑下。

    此人不是我杀的,当时我长出一口气,狼狈逃离了现场。

    我也没有去交任务,中间人问过是不是我,我没有回答,或者说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后来,又有不少中间人找我,请我去出手帮忙。

    我的剑越来越慢,每递出一剑都开始害怕。

    铁剑独孤从来不怕杀人。

    但我怕杀错人。

    如果我杀人不是为了行侠仗义,而是为了富贵荣华。

    那么我只要杀错一个人,就将万劫不复。

    我开始怀疑自己,江湖这么复杂,我或许本就不是混江湖的料儿?

    假如我能轻易说服自己,我大可像那些个千里不留行的大刺客一样。

    天下何人不无辜,都可杀得。

    假如真能视金钱为粪土,我大可以不在意世人讥讽或崇敬,潇潇洒洒打马江山。

    可惜,这些我都做不到。

    所以我接到的任务越来越少。

    慕名而来拜访我的人也越来越少。

    姜神农回来了,他修为愈发精深,声名愈发显赫。

    九州五域,俱是知道了有那么一个年轻侠士,为救所爱之人甘愿尝尽世间百草。

    有传言说他曾在海外遇见过仙人,仙人感念他为救心上之人执念,赐下数枚丹药,以期能救得心上之人。

    江湖都说传言是假,可我却知道这是真的。

    姜神农这小子许久不见,瘦了不少黑了不少,修为也是精进不少。

    他送我了两粒丹药,说是服下能赠一甲子修为,是那海外仙人所赠。全九州,也就只有这么两颗。

    我说你都给我了,不救你媳妇儿了?

    他偏过脑袋,不让我去看他红了的眼眶,哽咽说就算是那仙人都说只能续命,不能痊愈,我把她封于冰棺之中,等有朝一日我打下了这座天下,倾全天下之力,我就不信救不了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只能拍拍他的肩,告诉他有朝一日你真要逐鹿天下,兄弟我手中这柄玄铁重剑,自当助你一臂之力!

    姬起,世道不太平,如望北城一般的大城如今房价都在疯涨,咱买完房子,估计一点钱都不剩了,好穷的。

    我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正在发呆思考人生。

    听见这句话总会心里一突。

    我笑了笑,说不会穷的,有夫君呢。

    有时候姬小仙也会告诉我,说她家夫君是世上最厉害的人,铁剑横空,有剑气纵横九万里,可涤荡九州,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剑更慢了。

    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变得不会出剑。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渐入而立之年厌倦了江湖,亦或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总之,我心里很烦。

    提着两坛酒去朱雀城寻姜神农。

    姜神农当真阔绰了,如那土财主一般,竟是豪掷千金买下了一座城。

    朱雀城可谓是兵强马壮,在南域诸多势力中都是有了赫赫威名。

    现如今这座江湖,人人都想成为姜神农。

    这么多年,他终于有了结果,成了割据一方的霸主。

    那天,姜神农看着我,说你的眼里都是沉沉暮气,独孤,你老了。

    我的心一抖,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攫住。

    我今年不过才刚入而立。

    三十岁,正值鼎盛,怎么会老?

    姜神农问我说“当年那个一剑当空的铁剑独孤泰迪哪去了?你说等哪一天老子要逐鹿天下了,你会帮我的。莫不是想逃?”

    谁他妈想逃?

    我也激动起来,我说生怕我是真的老了。

    我说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我做不到从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姜神农定定的看着我。

    许久,叹了口气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以为这句话你早就知道。

    我说江湖上恩恩怨怨那么多,谁能想得通透?

    他和我说:“有些事,想不通就不要去想,哪怕你真的想了也请你去忘,否则这座江湖注定容不下你。”

    我望着目光灼灼的姜神农,灯火摇曳。

    在他身上,确确实实有了一股子霸气。

    或者说,应该叫做帝王气象?

    我叹了口气,说我也想忘,却怎么也忘不掉。

    我说我就不信了,凭什么杀人放火金腰带,行侠仗义就得提心吊胆,就不能富贵荣华?

    那时候酒劲上涌,我似乎又找到少年意气风发的感觉,说姜神农你这王八蛋才他娘老了,当年你喊着打穿这个江湖的时候,也没见你说什么人在江湖不由己。

    酒过三巡,两个三十岁的中年人互捅几刀,开始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当场就干上一架。

    不可否认,现在的姜神农修为确实已然在我之上。

    他说,独孤,你变弱了,现在跟你打那是欺负你。

    我说你他娘放屁,我会变弱?这九州只有我独孤泰迪愿不愿意杀的人,还没有我杀不了的人!我说你等着,听说你朱雀城在北域不是有一个对头么?老子当初答应你的,这就去替你把那对头杀了!

    姜神农没有说话,坐在那里只是笑,

    月色如水,水又如纱。

    这一夜,我提剑再入北域。
………………………………

番外:独孤有剑出北凉(五)

    许久未来,北域比起从前来太平了许多。

    如今,执掌北域大半河山的是一个秋阙的大势力。

    听说是九州三十六家中最为鼎盛的几家联合而成的。

    曾经被我杀过他们掌门大弟子的巫门一脉,也在其中。

    还好,这一回我所要去杀的目标并不是他们。

    姜神农在北域这个对头,听说背后家族也不算小。

    在北域坐拥十城,还自立为国。

    如果没记错,国号应该是叫作秦。

    就是不知道这个才崛起不到一甲子的秦国,能兴盛多久。

    如今的九州,除了东域还算平稳外,其他几域,都是纷争四起。

    打不完的仗,割不完的头颅,新旧交替的皇朝。

    庙堂沙场尚且如此。

    江湖,就更是乱作一锅粥了。

    据说,姜神农这个对头,就是当年他游历九州尝百草时,在北域江湖上两人结怨的。

    这人姓嬴,单名一个九字。

    按照姜神农原话说,这赢九修为竟是不弱于执铁剑时的我。

    关键,在他身后还藏着一个老怪物。

    姜神农没有见过那老怪物真身,可按他猜测应该是一只乌龟精。

    你娘咧!

    这果真是个乱世,连乌龟王八都能成精。

    我听雕爷说起过,老家伙在北域也有个对头,是一头玄武。

    曾经我问过雕爷,玄武是什么。

    雕爷说就是大点的王八。

    所以,我在想,这赢九背后该不会当真藏着的便是那只大点的王八吧?

    想归想,可人还是要杀的。

    这些年的江湖,还真没有铁剑独孤杀不得的人。

    我从朱雀城一路向北,途径莽荒草原,要去咸阳城杀那个姓嬴的。

    沿途独自一人难免寂寞。

    于是,我找了个镖师的活计,跟着一群在刀尖上讨生活的汉子一同向北。

    这样,路上也不至于那么无聊不是。

    这回押镖,押的却是活镖,是一队从南入北的行商。

    好家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竟是不下百人。

    与其说是押镖,倒不如说是给人当保镖来的更贴切。

    连同我在内,这镖师不过二十来人,我看那镖头也不过才入先天的修为。

    我在想,就凭者他们当真在莽荒遇上了马贼,还真是有些不够看的。

    果然,才走出几天,便真是遇上了一伙凶狠马贼。

    有时候,我真的想抽自己嘴巴。

    独孤泰迪,你他娘这张嘴是开过光还是怎么说?

    好的不灵坏的灵。

    那修为最高的镖头,在这队凶悍马匪前还真不够看。

    人家一个十当家,就轻轻松松把他砍落马下。

    当然,也不怪他。

    我看了,那伙马贼就属这十当家修为最强,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见领头的都让人砍了,这群镖师自然也有些自知之明,二话不说便是要投降。

    我摇头,不怪他们。

    这世道,除了那些个傻子疯子,哪里还真正有不怕死的江湖人。

    活着,才是天底下最大的道理。

    我正要解下负在身后的重剑出手,却见那些个商贾中站出一人来。

    是个男人,是个蓄着一撮胡须的男人。

    青衫长袍,长得颇为文雅。

    那男人越过我,呵呵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牌,说你们所为不过求财,江湖不好混,莽荒风大,你们好自为之。

    我想不通,像是这群桀骜不驯的马贼,照理说应该砍了这个拿钱羞辱他们高尚职业节操的混蛋才对。

    可怎么,噗通一声给这青衫男人跪下,竟然还有人失声痛哭。

    莫非,这江湖当真不那么好混了

    又或者说,是我后知后觉,真的老了,提不动剑了?

    我看见那个男人拍拍他们每个人的肩,把银票一张张塞到马匪怀里。

    “你们几个,将大镖头好生后葬了!”那男人又喊过几个腿还在打颤的镖师,吩咐一句,语气中有一股让人毋庸置疑的味道。

    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冲我笑着微微一点头。

    我耸了耸肩,报以微笑。

    那些个马匪千恩万谢的走了,就差给这男人磕头。

    可那个十当家却留了下来,我听见他和青衫男人说,他叫徐福,累了,不想当马匪了,想和他混。

    男人不置可否,让那十当家留了下来。

    这世上,有一种人十分招人反感,遇事就跑,完事就马后炮。

    平日间遇上了这种人,我时不时都有按捺不住拔剑的冲动。

    很遗憾,我们一行人中就有。

    在马匪离去没多久,商队中就有人开始对这男子出言不逊,说他不该给银子的,说这是助长歪风邪气,该报官,这些个马贼就该死,该让官家剿灭干净。

    男人倒是干脆,闭目养神,不去理会。

    那叫作徐福弃暗投明的马贼当家看不过去,似乎是要出手,被男人拉住了,摇了摇头。

    这样做反倒是让那人气焰愈发嚣张起来,骂的更凶,嘴皮子那叫一个溜儿。

    我嫌他聒噪,重剑被我负在身后,刚准备抖出来吓他们一下。

    还不等我动手,就看到有道短促却凌厉至极的光芒闪过。

    骂声还持续了几秒,继而骤然停止。

    风声轻啸,那是乘客咽喉里喷出的血。

    空气,一下安静了起来。

    少了些许聒噪,耳边草原上的风声竟然会是那般悦耳。

    那个儒雅的青衫男子嘴角带笑,低着头神情专注的擦拭手中那柄刀。

    那是一柄好刀,其上泛着一股幽冷之色,是杀人用的刀。

    刀刃上沾着薄薄一层血迹,还在不断滴落。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话很多啊?”男子收起刀,嘴角笑意更浓。

    在他身后,那个叫徐福的马匪神情热切,彻底被男子折服。

    就算是时常与人厮杀的诸多镖师,此刻,都像见鬼一样不敢看他,就更不用说那些个向来逐利的商贾了。

    只有我还能回应,拍了拍身下马脖,我说他话是多了点,罪不致死吧?

    男子玩味看着我,道:“这样的人,不杀,难道留下等着过年?”

    我没说话,男人又开口了,他眉毛一挑说,祸从口出,今日,我不杀他,以他这张嘴,未来必然会有人杀他全家,我是在做善事。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这不是我杀他的理由,我只是单纯讨厌他太吵。

    我想了想,觉得他这句话没毛病。

    草莽多龙蛇。

    我不知道,这男人是龙,还是蛇。

    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他一定是个枭雄。

    这样的人,不论是逐鹿天下,亦或者制霸江湖,都必然会是一个传说。

    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我没来由相信,就算是百年甚至是千年万年后的九州,或许都会依旧还有他的传说。

    一路再无话,在入了咸阳后,我终于知道这个儒雅而又有些冷血的男人,竟然会是我这次要来杀的人。

    他在咸阳郊外临别时冲我挥手,说兄弟,我叫赢九,若是入了城有麻烦,就来赢府寻我,别的地方不敢说,在咸阳,有我赢九这个朋友,你尽管可以横着走。

    我愣了愣,说,我什么时候成你朋友了?姜神农你听过没?

    赢九笑了,说你认识姜神农?看样子你们关系应该不错,那你肯定是来杀我的?

    我不置可否,原本以为姜神农说赢九修为不输于拿铁剑时的我,多少有些夸张。

    可自从那天见他拔刀杀人,我知道,姜神农说的并不夸张。

    遇见赢九前,我从没见过如此快的刀法。

    赢九的刀很快,比我从前都快。

    说实话,我没有把握胜过他。

    赢九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冲我招招手。

    他说既然现在还不打,我请你去喝酒啊。

    他还说,知道咸阳城里有家酒馆,那老板藏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说不醉不归啊。

    我失笑,说好,酒钱你付。
………………………………

番外:独孤有剑出北凉(六)

    咸阳城风景不错。

    正值开春,郊外百花争放。

    这样的节气,还真有些不太适合杀人。

    赢九口中那间客栈名作天下楼,光听名字就当真霸气的紧。

    我看着那巍峨牌匾,我说,这起名的人有野心,而且野心不小。

    赢九与我并肩而立,他笑了,说这名字是他起的,这客栈有他的股份。

    在赢九说话时,我在他眼中看到有一种光在闪动,和朱雀时的姜神农几乎是一个模子。

    他们两是同一类人,都有野心。

    这野心,剑指九州天下!

    我们并肩走入客栈,准备先喝酒,再分生死。

    天下楼算是赢九在咸阳城的据点,老板与他是忘年交,也是生死之交。

    而那二十年的女儿红,是老板成婚,退隐江湖时,俩人一起埋的。

    老板的女儿正值豆蔻,长得亭亭玉立。

    小丫头很是彪悍,叫嚣说非赢九不嫁。

    我说,赢九,这可是差了辈分,看不出你他娘还有这样爱好?

    赢九没说话,只是笑。

    看得出,他眼里面是有那姑娘的。

    我笑骂他,说赢九你不地道,当着你媳妇面儿,我还怎么杀你?

    楚十四笑骂,说你他娘放屁,这大老爷们儿之间的事,娘们哪里管得着。说不是你杀我,是过会儿你他娘一刀被我剁吧了喂狗。

    他说,独孤泰迪,我听过你的名字,又看在你时间不多的份上,这才请你喝一杯。

    我说那行吧,反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喝完别忘了替我付酒钱。

    进城时不过晌午,阳光正好。

    等喝完了酒,窗外天色已是暮云四合。

    月落乌啼。

    饮尽最后一杯酒,我们相约咸阳城头分生死。

    期间,我想起那日赢家拔刀杀人。

    我问他,说,你赢氏一族在这北域声名显赫,怎么瞧你小子好像并不像那世家纨绔子,反倒是比我都他娘更像江湖人。

    赢九说,现在的赢家不是他想要的,现在的江湖也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这九州天下。

    我点头,说知道了,难怪你和姜神农会打起来,你们两个想要的都是一个东西。

    赢九呵呵一笑,他说,他和姜神农不同,他虽想要这天下,可光是北域也行,足够他施展了,姜神农才是个疯子。

    我没来由叹了口气,说,姜神农不是疯子,或者说,他发疯想打下整个九州也是有原因的。

    赢九说,有一点他和姜神农很像,他们都能为了自己心中大义去杀人,去杀任何一个可以杀之人。

    那些为了大义牺牲无辜的人,他杀过,不问缘由靠权势欺凌弱小的人,他也杀过。

    赢九还说,他甚至替家族杀过春秋阙中的大人物。

    那些九州三十六家中的大人物,仗着门人弟子无数,以为能够在这北域只手遮天。

    春秋阙的那些人制定北域规矩,却又私底下不按规矩办事。

    九州三十六家,各有私心杂念,让人看了就气。

    以前杀人是为了家族。

    后来,杀的人多了,赢九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家族中的一枚棋子,随时都可丢弃。

    他说,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一个家族不该是这样,这天下更不该这样,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情味,随意拿族中子弟当作棋子摆弄,且牺牲小部分拯救大部分,是被人接受的,那些立规矩的开创者却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天。

    所以赢九想要改变,所以他独身一人和整个家族对抗,和北域整座江湖对抗。

    在他身上,我看到了项燕的影子。

    我说,你很像我一个兄弟,我那许久不见的兄弟身上,也有这样一股偏执。

    赢九笑了,他说,在这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像他和姜神农一样的疯子。缺的,是说干就敢干的傻子。

    我点头,非常认同。

    赢九问我是那傻子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半响,我说当年我想了很久,是不是我杀掉那些人,同样是倚强凌弱,同样是我自己去给世界立规矩?而如果我放弃了,是不是又跟所有不再坚持道义的江湖人一样,变成沉默的帮凶?

    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也是人,为什么我一定要跟他们不一样?

    我和赢九和姜神农不同,我野心没那么大,不想要江湖,更不想要天下,我想要的只是我家姬小仙脸上的笑别丢了。

    赢家斜倚在城门楼上,他哈哈大笑,说独孤,看不出你一代剑仙,竟然会怕老婆?他扬头冲我邪邪的笑着。

    我有些恼羞成怒,气急败坏说我从来不怕老婆,在家里时我都是打我家小仙玩。

    当然,说句话时,我膝盖都有些发颤。

    他肆意笑着,笑弯了腰,问我还打不打?

    说实话,我还真有些舍不得杀他了。

    可既然来了,就没有不出剑的道理。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摸出酒壶喝了口酒,说打!

    我将重剑拎在手上,哪怕是如今这柄玄铁重剑,也依旧丝毫不会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铁剑独孤,不是吹出来的。

    赢家抽出腰间长刀,喊了声来得好。

    刹那,剑气纵横如虹,刀光潋滟如秋水。

    漫天星辰似是都被我俩刀剑退散,一地月光在杀气里破碎。

    短短几息时间,咸阳城楼坍塌了一半。

    不远处亮起无数火光,赢九战至正酣,仰天喊了声,我是你们九爷,都给爷退下!

    转瞬,火光尽是退散。

    躲在几丈外的小姑娘神情焦急,嘴里喃喃有声。

    我两刀剑交错而过,赢九忙里偷闲,问小姑娘你在嘟囔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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