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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逍遥皇-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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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自己实在有点傲娇,便一直羞于承认。
赢公子虽然不是柳小凡。
可如今,当着赢公子终是说出来,让采莲姑娘有一点小欢喜。
更多的,却是忧虑。
因为采莲姑娘被老天嫉妒了,已经活不了多久。
两年前,苍月湖畔有神王遗藏出世,引得江湖龙蟒血拼。
那一天,赢公子被不世大敌伤了眼睛。
也是在那天,采莲姑娘失了记忆。
等醒来时,便是被陌离姑娘救了下来。
来南枝城的路上,她们遇见了一个老道士。
那道人是陌离姑娘的师父,是世外高人。
据传,都快要成仙了。
在他见到采莲姑娘后,只是怅然一叹,说采莲姑娘身上本该痊愈的道伤,不知为何竟然是复发了。
采莲姑娘不知道道伤是什么,但有一件事却是听懂了。
那就是若是没有奇迹,自己怕是没多久好活了。
那道人既然是陌离姑娘的师父,自然没理由骗自己,
或许两年,或许三年。
或许,只剩下一年。
总之,采莲姑娘身体那抹道伤愈而复发,世间少有药石能医。
后来,老道人离开了,说是不能见死不救,要去域外寻药。
后来,陌离姑娘也走了。
采莲姑娘知道,陌离姑娘一定是去了北海。
传说,北海国有一件宝药即将出世,能起死人,肉白骨。
服之,能让血肉重生。
就算是先天道伤,那也算不得什么!
可如今又是一年过去了,依旧不曾听闻陌离姑娘回来的消息。
采莲姑娘倒没觉得死有什么好怕的,反倒是有些担心陌离姑娘的安危来。
九州如今不太平,宝药出世,北海更是多纷争。
像是陌离那么善良的姑娘,可得要平安才是。
老道人当初说自己最多还有三年好活。
如今,是在南枝城的第二年。
第一年,和陌离姑娘朝夕作伴。
再算上孤苦伶仃的半年,还有有柳小凡陪伴的这半年。
最多,也就只剩下区区一年了。
这一年里,等着柳小凡开口说喜欢自己,太难。
毕竟,柳小凡这惫懒混蛋说起过,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他喜欢的人。
有多喜欢?
怕是不要命的喜欢!
………………………………
第三章 你总是让我不省心
走出赢府,采莲姑娘心跳的很快。
那感觉,就如同有一头小鹿在心里乱撞一般。
第一次被人告白难免会这样。
哪怕,那个人并非心中良人。
走出巷子,采莲姑娘背靠墙着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蹲下身子,抱着膝盖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人群发呆。
“哎!”
许久,她没来由轻叹了口气,盯着自己脚尖,暗暗在想,若是,方才说要娶自己的人,是柳小凡该会有多好?
可惜,赢公子终归不是柳小凡。
与在南枝城里权贵们争相讨好的赢公子比起来。
柳小凡,他不过是一个连一柄好剑都舍不得买,腰间系着柄锈迹斑驳依旧舍不得扔的破烂铁剑江湖上游荡的小混混儿。
说起来,也就长得那么好看一些,斋菜烧的好吃一些,脸皮厚一些。
就连采莲姑娘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柳小凡什么。
可偏偏,就是喜欢上了。
或许当真就应了那句话,有的人说不出哪里好,可就是谁也代替不了吧?
“喂!我说掌柜的,在想什么?”
忽然,柳小凡那总是带着一股惫懒味道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没没想什么!”
采莲姑娘莫名红了脸,偏过脑袋恰好对上那双眯在一起的桃花眼,不由慌了神。
“柳小凡,你不好好守着店,怎么可以乱跑?”采莲姑娘站起身,厉内荏,大眼睛眨呀眨,怒视身前惫懒少年,道:“还有,谁让你跟踪我的?”
少年摸摸脑袋,从背后伸出手,晃了晃手中黄泥坛,无辜道:“我说掌柜的,熟归熟,但可不可以别这么自恋?店里没酱油了,我来城南买一些。”
说罢,不等采莲姑娘有所反应,一手拎着那坛酱油,另一只手大方自然握住了采莲姑娘柔若无骨一般的小手,乐呵呵问道:“掌柜的,姓嬴的那个小白脸有没有借着看病的由头欺负你?若是有,就和哥哥说,别的本事咱没有,我站在他赢府门前骂个一天一夜没有重样的还是能做到!”
想到方才赢公子那突如其来的告白,采莲姑娘不由俏脸一红,撇过脑袋,没好气道:“你当人家赢公子是你这无赖?还不赶紧松手,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嘛!”
采莲姑娘想挣脱开,可无奈这混蛋攥得很紧。
最后,只好仍由柳小凡这般牵着,跺了跺脚,埋下脑袋专心走路。
不知觉间,十指紧扣。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
有柳小凡在,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若说唯一美中不足,便是采莲姑娘睡得越来越久。
有时候,一觉醒来,已然过去了一整天。
这对于从前向来早起的采莲姑娘来说,可是从未有过的。
睁开眼时,已然月上枝头。
最近,采莲姑娘对时间开始模糊起来。
看着窗外那如同一轮圆盘挂在天穹上的月亮时,她甚至有些弄不清天上的月亮,是第二天夜里的,还是当天晚上的。
懒懒倚在床头,采莲姑娘不由觉着有点儿饿了,肚子咕咕叫的厉害。
她坐起身,还不等下床,却是怔在了那儿。
窗外,站着一个人。
借着月光,采莲瞧得清楚,是柳小凡那个家伙。
他侧着身,背靠院子里那株老树,抱着那柄视若珍宝一般的铁剑,抬头看着月亮怔怔出神,嘴角张合间,喃喃在说着什么。
月光下,柳小凡身影不免有些单薄。
一双连女子都羡慕不来的桃花眼里,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似落寞。
似乎,又不是。
像是柳小凡这样的惫懒混蛋,不应该会有这样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采莲姑娘还是第一次见。
但莫名觉得熟悉,脑袋如同针扎一般。
采莲姑娘捂着脑袋,慢慢滑回被窝。
思绪变得模糊起来,如同漩涡一般,将她拉入黑暗。
黑暗中,有一点微弱的光。
采莲姑娘向着那道光努力挣扎而去,再睁眼时,恍若隔世。
那是一间草庐,布置的颇为雅致。
似乎才下过雨,空气里有一股混着青草芬芳很好闻的泥土味。
“这是哪里?”采莲姑娘环顾四周,熟悉而又陌生,轻声自语,“似乎,很熟悉呢!”
明明身处草庐间,偏偏,那床上沉沉睡去的姑娘,和那小心翼翼掖着被角的少年都没有看见自己一般,置若未闻。
床上的姑娘朦朦胧胧,似乎笼罩了一层薄雾一般。
明明近在咫尺,可任由采莲姑娘微微眯起眼努力去瞧,也依旧瞧得不真切,看不清那姑娘究竟长得什么样。
少年蹲在床前,背对着采莲姑娘。
那背影,总觉着似曾相识的味道,说不出在哪见过。
方才明明是深夜,可草庐外却才傍晚时分。
太阳未落,半边天穹被晚霞映照的绯红,有云海在翻腾。
采莲姑娘有些弄不清,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如果是梦,可为何会这般真实?
“抱歉,无心闯入,并非有意打扰。”
可就算真是梦,终归是无意间闯入了别人屋子,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收回好奇心,采莲姑娘步履很轻,走出草庐,坐在小院里的石凳上,将下巴搁在石桌上发呆。
院落不大,一草一木莫名熟悉。
身后有吱呀声响起,方才那杵在窗前的少年推门走出草庐。
听见声响,采莲姑娘连忙起身。
等转过身,恰好瞧见少年脸庞。
这一回没有那朦胧雾气遮挡,采莲姑娘看清了少年模样。
年岁不大,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
夕阳,恰好打在少年脸上。
不得不说,少年长得真的很俊秀。
棱角分明,尤其是那一双眼眸,灿若星辰。
在采莲姑娘见过的所有男子里,单论眼眸,眼前的少年能排第二。
能排第一的,自然是柳小凡那惫懒混蛋的那双桃花眼。
微微一笑,似有桃花上眉梢。
“神仙公公们,你们可一定要保佑姬小月没事啊,我愿意以此生不吃肉来换!”
少年眼眶有些泛红,似乎并没有看到眼前采莲姑娘这个大活人,抬头看着那火红的天穹,双手合十默默念道。
采莲姑娘望着少年,好像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牵起。
来不及开口,一下子就泪流满面。
睁开眼,天已经完全亮了。
阳光打在脸上,有些痒痒的。
采莲姑娘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终是不再昏昏沉沉。
赤着脚走下床,丝丝凉意自足尖传遍全身。
有淡淡糯米香顺着窗子飘了进来,采莲姑娘耸了耸琼鼻,不由乐呵呵笑了起来。
这香气她熟悉,定然是柳小凡蒸了八宝玲珑饭。
禅宗斋菜,素以八宝玲珑最为出名,亦是采莲姑娘最爱。
这半年时间,柳小凡不厌其烦地做,采莲姑娘就不厌其烦地吃。
虽是名满南枝城的俏厨娘,可若是有人能天天给自己做菜吃,采莲姑娘却也乐在其中。
披上外衣,采莲姑娘闻着味屁颠屁颠冲向厨房,恰好和端着笼屉的柳小凡撞了个满怀。
顾不得姑娘家该有的矜持,早就饿坏了的采莲姑娘连忙从柳小凡手里抢过了笼屉,掀开裹着的竹纱,也不怕烫着嘴,持着勺,狼吞虎咽。
见着采莲姑娘这般生龙活虎,柳小凡原本蹙在一起的眉头终是舒展开,桃花眼微微眯在一起,笑道:“我说掌柜的,你吃慢些,悠着点,没人和你抢!”
“慢什么慢,我都快饿死了!”采莲姑娘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埋头扒着饭往嘴里送,含糊不清道:“唔,柳小凡,算你有点良心”
柳小凡耸了耸肩,摊了摊手道:“其实,这本来是要送去给客人吃的。”
说罢,便转过身走向厨房。
没多会儿,端着只瓷碗走了出来,递到采莲姑娘身前,乐道:“掌柜的,我说你胃里是住了只饕鬄么?”
“滚蛋!”
采莲姑娘捧过碗“咕咚”“咕咚”两大口便喝光了碗里的米酒。
“吃饱喝足!”拿着柳小凡的衣袖抹了抹嘴,采莲姑娘满意的拍了拍小肚子,露出脸颊两侧那一深一浅的两个酒窝,冲着坐在身旁竹榻上的柳小凡直呵酒气,道:“我说柳小凡呀柳小凡,你干嘛对我这么好?莫不是,当真喜欢本掌柜的?”
“哎!”柳小凡正在擦拭那柄生了锈的破烂铁剑,没来由轻叹了口气,慢悠悠从怀中摸出一面铜镜递了过来,头都没有回,不温不火道:“掌柜的,我觉得你该照照镜子了。”
“喂!柳小凡,你这杀千刀的!”采莲姑娘气鼓鼓站起身,抬脚轻踹这惫懒混蛋的屁股,双手叉腰,嗔道:“好得本掌柜养了你大半年,你夸我一句会死啊?”
柳小凡将手中那柄锈迹遍布剑身的铁剑系在腰间,拄着下巴想了想,然后仰起脑袋认真地点头道:“嗯,会死!”
“柳小凡!你算你有种!”
采莲姑娘被气的不轻,跺跺脚,转身便跑。
才跑出没多远,采莲姑娘脚下一软。
睡意阵阵袭来,让她不由阖上了双眼。
刚要跌倒时,柳小凡便已经出现在了采莲姑娘身后。
轻轻揽住那纤细柔软的腰肢,柳小凡嘴角微微扬起,轻声开口。
眼里,尽是宠溺。
他说,“姬小月,你这死丫头总是让我不省心!”
笑容间,似有苦涩。
………………………………
第四章 手谈,借宝,换命
说起来,赢公子与柳小凡有一个相同的爱好,那就是喜饮绿蚁酒。
自打赢公子的眼睛好了之后,便成了听雨轩的常客,隔三差五便会带着老仆人跑来采莲姑娘的酒肆喝上几杯绿蚁酒。
如今,南枝城里,采莲姑娘快要成了那些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们公敌了。
原因很简单,方圆十里,谁不知道由采莲姑娘执掌的听雨轩里赖着两个小白脸。
不说赢公子,便是先前做的一手好斋菜的柳小凡可没被城里城外姑娘惦记。
如今,又有赢公子这个无论身份地位在南枝城里当得无双的世子殿下在,那就更不用说了。
故而,近来听雨轩的生意愈发的好,银子可谓花花的往里进。
城里,管他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
但凡到了适嫁年龄仍待字闺中的小姐姐们,每天没事了,便成群结队的往酒肆里扎堆,想要邂逅一番赢公子,再尝一尝那个据说有着一双比世间女子都还要好看桃花眼的柳小凡亲手烧的斋菜。
后来,南枝城里那些个单身公子们也闻着味来了,邂逅邂逅小姐姐,再顺带着看看能不能得到赢家公子赏识,从而鲤跃龙门一步登天。
如此一来,听雨轩的酒可真是有些不够卖了。
虽说生意好了,可往日里最是财迷的采莲姑娘却高兴不起来。
这些日子,总喜欢一个人窝在后院那张竹榻上打瞌睡。
说是打瞌睡,其实也就是裹着张毯子猫着,昏昏沉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兴许是睡得久了,采莲姑娘总觉得自己记忆越来越差。
有时候,甚至都记不得柳小凡那家伙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不止一次瞧见如今俨然成了听雨轩里顶梁柱的柳小凡,每当空闲下来时,总会微微蹙着眉发呆。
采莲姑娘知道,一定是柳小凡这个小心眼的家伙又在生自己的气了。
气自己每隔几天便会问他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隆冬季节,南枝城里却没有漫天雪花纷飞,整座城温暖如春。
阳光正好,杏花桃花茂盛。
听雨轩后边小院里的那株老树是一株红豆杉,又名相思。
在北地能有这种南方乔木生长可着实不多见,听那个一路向北而去的陌离姑娘说,这株老树是听雨轩前前前任老掌柜亲手种下的,尔来一千八百岁,着实算是一株老古董。
虽如此,历经一千八百个春秋,可依旧繁茂。
哪怕是在冬季,也依旧如此。
枝头,挂有红豆。
树下,采莲姑娘摇晃着椅背看着那点点红豆有些出神。
她在想,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活?
想来,应该不会太长。
怕死么?
采莲姑娘看着那颗颗红豆,没来由生出这样的念头。
旋即,她又轻笑着摇了摇头。
似乎,从来没怕过呢!
若说怕,也就是遗憾到现在都想不起自己的过往。
两年前还不叫作采莲的自己,究竟是谁?
可既然连死都不怕,那为何会怕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告诉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喧嚣不再,月上枝头。
采莲姑娘觉着自己又有些困了,眼皮变得有些沉,意识也渐渐变得不那么清晰起来。
身前不远处,渐有脚步声响起。
脚步很轻,呼吸很沉。
这个时候会回来后边小院的,也只会是忙碌了一天如今的听雨轩顶梁柱柳小凡了。
说起来,这段时间里那个总喜欢抱着一柄生了锈破剑反复擦拭的混蛋,着实有些让采莲姑娘刮目相看。
从前便知道柳小凡不凡,可直到如今自己病倒了,才终是明白柳小凡这混蛋比自己想的还要更为不凡一些,是个做生意的料。
这段时间,听雨轩可谓是日进斗金。
采莲姑娘藏在床头暗阁里的小木箱子里,如今可谓是成了真正的百宝箱。
听见声响,采莲姑娘努力抬了抬脑袋,隐约间看到柳小凡似在颦眉。
女子颦眉,有着一股媚气。
可采莲姑娘没有想到,柳小凡颦眉也能这般好看。
不愧是本姑娘的心上人,就连皱眉头也能这般动人。
采莲姑娘这般想着,嘴角不由微翘,然后脑袋轻轻一歪,又是沉沉睡去。
今天的柳小凡穿着一身白衣,哪怕是忙碌了一天也依旧纤尘不染。
借着月光,柳小凡看的真切,比起前些日子来,采莲姑娘又瘦削了不少。
本就小巧玲珑,这般蜷缩在竹榻上,像极了一只睡着的小猫。
“姬小月……”
俯下身子,柳小凡轻声喃喃,一双桃花眼里尽是宠溺。
轻轻将毯子帮采莲姑娘掖好,他转身一跃坐在了那株老树枝梢,仰头望月,凭空摸出一只白玉酒壶独饮。
好像穿白衣的青年,都理所应当的端得一副风姿毓秀的好相貌。
月下独饮的柳小凡身上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质。
恬淡而出尘,又如出鞘的长剑一般,气势渐盛。
饮尽一壶,柳小凡用袖子轻轻拭了拭嘴角。
站起身,向前一步踏入虚无。
旋即,消失不见。
……
弯月如勾,庭院里寒梅初绽。
兴许是只住着一主一仆的缘故,偌大的赢府显得莫名有些冷清。
石桌,竹椅,沉香炉。
炉里尚有未烧尽的紫檀香木,寸木寸金。
淡淡紫檀香气混着梅香,最是能醒脑。
桌前,赢公子手执黑子默然颔首。
案上,是前半夜对弈未收拾的残局。
那个向来不离左右的老仆应是不在府邸,不知去了何处。
“柳兄可真是好兴致,深更半夜来我府中,不知有何见教?”忽然,赢公子耳朵微微动了动,然后笑了起来,“既然来了,不妨坐下与我对饮两杯,手谈一番,破此残局可好?”
话音落,手中黑子落下,正入白子大龙七寸,恰是一招破敌的妙手。
拾起桌上酒盏,倒满一杯,掌间微抬推入半空,落入那突兀而现的白袍青年手中。
柳小凡自虚无中踏步走出,轻飘飘落地,大咧咧执杯坐在赢公子身前,笑呵呵道:“不愧是大秦妙公子,烧千金一寸的紫檀香木,饮三十年方能成浆千金都换不来的七彩桃花饮,当真让兄弟羡煞的紧。”
“与桃花泉传人对弈手谈,怎能少的了妙香斋的七彩桃花饮,自当如此才不辱没柳兄身份!”赢公子轻咳一声,嘴角上扬,意味深长道:“柳兄对我可谓是知根知底,可我对柳兄却是一无所知。”
柳小凡自顾自抬手抓起桌上果脯送入口中咀嚼,含糊不清道:“我不过一山野小子,赢公子没听说过也属正常!”
“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赢公子举杯与柳小凡对饮,轻声笑道:“能得往昔桃谷蟠仙传承,柳兄来日必将为我九州大才,想来总有一日整座九州都会因柳兄而震动,何至于以山野小子自称!”
“咱不过是那山野小雀,怎敢以麒麟虎豹自居!”柳小凡哈哈大笑,一双桃花眼眯在一起,咂嘴道:“不愧是千金难换的美酒,才一杯便不觉有些醉了!”
一杯饮尽,赢公子又复饮一杯,看向柳小凡平淡说道:“柳兄勿怪,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我无意探寻柳兄根脚。只是不知为何自从在听雨轩初见柳兄,便总觉柳兄不知哪里,像极了昔日一位故人而已。”
柳小凡掏了掏耳朵,自嘲笑道:“赢公子故人必然都是些王权富贵之人,我若当真像,也不过形似神不似罢了。”
赢公子看向天穹那轮弯月,自顾自道:“两年前,我离开族中游历九州,恰听闻我朝小杀神与南边夏朝血罗刹约战苍月湖,这般江湖盛事自然不能错过,却不想在那一夜让一个姓姜的混蛋以烈焰灼伤了眼睛,直到前些日子才彻底恢复。”
说罢,赢公子直勾勾盯着柳小凡,悠悠道:“虽然柳兄与那混蛋不论相貌气质都是迥然不同,偏偏我总觉得在柳兄身上似能看到那无耻混蛋的影子。”
柳小凡神色如常,挠挠头笑问道:“赢公子的意思,是在说我也是无耻混蛋了?”
“不敢!”赢公子收回视线,低下头,揭开沉香炉盖,铲了铲炉中香料,又掷入一截新香,盖上盖子,执子落入棋盘,嘴角微扬,“我虽不知柳兄今夜为何寻来,但想来必是有事寻我相助。不妨先陪我手谈此局,那些让人烦心之事稍后再讲如何?”
柳小凡看向棋盘,沉默稍许,拾起一子,点头道:“好!”
棋盘之上,白子三十六,黑子四十二。
白蟒匍匐,黑蛟化龙。
不得不说,赢公子棋力不俗,正道攻伐直入,诡道顺势借势。
正道,诡道,虚实之间。
两个人,所行的竟然都是万中无一的棋道。
白子柳小凡,行王道。
黑子赢公子,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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