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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逍遥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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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五岁那年,吵着去捉山雀,结果摔伤了腿,一瘸一拐着回来时,淑儿又气又急抬手便是要打,那天是她挡在母女两中间,乐呵呵的做那和事佬。

    ……

    ……

    那时候,每当听到小丫头跑到怀里来喊自己婆婆时就会莫名的心安。

    现在想想,若是就那样一直生活下去,是不是也会很不错?

    可是萧莫两家合共七千多口的血海深仇,压在心里面,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把头抵在栏杆,看着那个独自一人无声掉眼泪假装坚强的丫头,莫虞布满浑浊的眼睛里尽是慈祥,轻笑一声开口:“颖丫头,对不起!”

    话音刚落,她抬起手,锋利如刀一般的指甲刺入到自己喉咙。

    昏暗的地牢里,溅起一地鲜血,猩红一片。

    “婆婆!”萧颖尖叫一声,扑向前去,用手低着老人的脑袋,不让她倒下去。

    “呵呵,临了还能听你叫一声婆婆,值了!”莫虞垂着脑袋,艰难开口,声音嘶哑。

    刚才那一刺,割裂了她的喉管。

    血水不停的顺着嘴角溢出,将萧颖如玉一般的手染成了深红。

    “好好活着,活下去……”莫虞眼睛越来越沉重,声音也越来越低沉,断断续续:“颖丫头,忘了今天的一切,就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活下去……你记着,仇恨这东西,是世间最毒的毒药,伤人三分,伤己,却是七分!”

    “我记得,我会记得,你别说话了!”用手捂着莫虞喉咙间深可见骨的伤口,萧颖哭着点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我,错,了!”莫虞拼尽力气说完这最后三个字,脑袋无力的耷拉下来,隔着栅栏倚靠在那个嚎啕大哭的女孩怀里,缓缓合了眼睛。

    地牢外面,姬小月和姜小蛮背靠着墙,沉默无言。

    少年轻声一叹,没来由的,揉了一把身旁小堂倌毛茸茸的脑袋。

    有些错,错了还可以弥补。

    但有些错,一旦错了便是万劫不复,穷尽一生也无法弥补。
………………………………

第六十六章 愿有人为你撑伞

    一场雨,好巧不巧下的刚是时。

    天尚未大亮,锦城城外,那座焚烧过无数身死异乡客的焚尸炉前,站着不过寥寥几人。

    萧颖独身一人立在最前头,炉内安详的躺着那个护着她长大,后来又要害她,最后又跟她说她错了的老人。

    身后不远处,姜小蛮和姬小月并肩而立,魏冉站在两人稍后一些。

    虽说少年并未在边地担任任何官职,可并不妨碍让这个手掌一万边军镇守一城的实权将军谨慎对待。

    先不说姜耀本身就是百万里边地实打实的第二号人物,光是那一个姜字便足够如此。

    “莫婆婆,一路走好,颖丫头愿你早日往生!”萧颖呆立许久,终究还是点起了手中那盏火把,冲着老人尸身低声说道。

    虽然在下雨,可对于浇了火油的火把来说,并不会被浇灭。

    向前轻轻一抛,便是掉落到老人身下干柴。

    火光一瞬便是跃动而起,发出噼啪声。

    “姜小蛮,你说莫婆婆,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姬小月安静的看着身前不远处那默默在抽搐的肩膀,冲着身旁少年轻声问道。

    姬小月不太喜欢撑伞,相反,更喜欢雨淋在脑袋身那种凉凉的感觉。

    可身旁少年怕小堂倌这单薄身子被雨淋了寒气入骨,执意将手中那柄不怎么大的油纸伞,一多半向前微微倾着,遮在姬小月的脑袋。

    这从天而落的雨水,反倒是将他后背浇了个透。

    好在姜小蛮如今修为算不得弱,淋淋雨也并没有什么。

    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堂倌装作不知,可心里却是温暖如夏,连这山间吹来的凉风都觉着是暖的。

    “既是好人,也是坏人吧。”姜小蛮看着小堂倌,沉默半响,缓缓开口说道:“在我们看来,她应该是坏人,毕竟做了错事。但在萧姑娘心里,却说不准,就算再坏,但说到底是将她带大,对她来说亲如祖母一般的人物。”

    “唔,唔!”小堂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轻声道:“那应该能算作一个不好的好人了。”

    姜小蛮笑了笑,并不反驳,继续说道:“好人坏人,没有一个特定界限去划分的,在很多人看来,好人,就是对得起你的人。而坏人,就是对不起你的人。”

    “你这样说,那岂不是根本就没有好坏之分了?”姬小月转过脑袋,一双大眼睛如琥珀一般清澈,看着姜小蛮,如柳叶一般的眉毛微微蹙在了一块。

    都说两个人待得久了,就会越来越像。

    不知觉间,姬小月也是把姜小蛮爱皱眉的习惯传染了。

    “其实本来就是如此,哪里有什么好人和坏人之分,只有在对不对得起你的时候才会形成是好人还是坏人。因为这世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只有对的起和对不起的人。”

    将伞又悄悄向前轻轻移了移,姜小蛮呵呵一笑,伸出一只手点在小堂倌眉心,道:“小岳兄弟,不要总皱着眉,以前有个人和我说过,这人啊得多笑笑那样才好看!”

    少年没有注意,当他手指点在这小岳兄弟眉心轻声说出那番话语时,小堂倌藏在袖子里的手明显轻轻颤了颤。

    “讨厌,不要点我!”姬小月晃晃脑袋,用懊恼来掩饰内心那股子莫名涌来的喜悦,然后摆出一个笑比怒多的凶悍表情来,呲牙问道:“姜大侠,那在你心里面,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对于本大侠而言,我喜欢的便都是好人,我不喜欢的便都是坏人。”少年呵呵笑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一脸期待的小堂倌,柔声道:“我倒是挺喜欢小岳兄弟你的,所以在我这里你便是好人了。”

    “呸,不要脸,两人大男人说喜欢像怎么回事,我才不要你喜欢!”姬小月转回头,背对着少年轻啐一口,可嘴巴翘的弧度却怎么都合不拢。

    “那你自己呢?”

    小堂倌有些好奇,姜小虫这家伙会怎么评价他自己。

    少年低着头认真想了想,然后又抬起脑袋,用没有撑伞的那只手去从天而落的雨水,轻声说道:“我啊,并不是太在乎在世人眼里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只想做一个强大的人便好了。强大到能为身边的人撑起来这一片天,只要能够让我强大到可以保护我所爱之人和爱我的人,就算全天下视我若魔也没有关系。”

    “哦,这样啊,那么你注定是当不了魔了。”姬小月点点头,然后轻声笑道:“因为你的心太柔软了,而魔,却是没有心的。”

    “你又没剥开来看过,怎么知道?”姜小蛮不服气,狠狠揉了一把小堂倌有些湿漉漉的脑袋。

    “因为,你对每个人都很善良啊,哪怕如萧姑娘才认识没多久的朋友,在最危难的时候都没有躲开。”姬小月没有反抗,任由姜小虫这家伙揉自己脑袋,认真说道。

    姜小蛮撇撇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或许,真如这小岳兄弟说的一般,他确实善良。

    可并不代表着他不懂得冷血,如在地牢,姜小蛮便是真的对整个铁衣门动了杀机。

    对于他来说,以后压在肩膀,那些看得见亦或者看不见的动西,都注定了自己的心可以善良,但不能太过善良。

    这个江湖,不论是谁,身份高贵亦或者出身低贱。

    心思太善良的,注定会活的很辛苦。

    就如同爬山一般,只看得见脚下的路,却不懂去考虑前方艰难险阻的人,注定爬不到太高。

    不论在江湖或者庙堂,都是如此。

    能让人看到的,永远都是光明的那一面。

    但往往,成就人的却是那些隐藏在光明之下的黑暗。

    从第一次握住手中长枪开始,姜小蛮便明白了一个道理。

    故然可以善良,但却也不能什么时候,向谁都显示出来善良。

    看了一眼小堂倌,姜小蛮没来由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慈不入江湖,善不进庙堂,仁不沙场,约莫说的就是如此。

    但很可惜,他身为姜家的儿郎,这三样却是样样都得沾,且必须是要走一遭的。

    ……

    雨渐渐小了下来,可终究是没有停。

    萧颖望着那渐渐熄灭的火焰,不顾地的湿滑,跪在了这雨中,将脑袋磕在地。

    向着早已化作一抨青烟的老人,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缓缓站起身,单薄的身影立在风雨中有些萧瑟,但那双如诗画一般的眉眼里却多了一丝从前从未有过的坚韧。

    如莫虞临终前所说一般,这今后,就真的只剩下她自己了。

    年少时,不想被困在那片山林里,悄悄离家出走了许多次。

    可每一次,还没走出多远便是会被娘亲和莫婆婆找到,然后挨一顿不痛不痒的责骂后,便不情不愿的跟着两人乖乖回到那间从出生生活到现在草庐。

    那时候,她最羡慕的便是能够来去自由进山采药的小药童。

    因为,那个笑起来总会有一个浅浅酒窝的小药童跟她说过,自己是一个孤儿,自小便被医馆的师父捡来抚养长大。

    小药童的师父收养了很多如他一般的孩子,到了十多岁的年纪便放养一般的让他们进山采药。

    所以哪怕是贪玩,在外面或者山里面,多待几天,也没有谁会去责骂,无拘无束的像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小鸟一般。

    可是她却不行,哪怕白天出去玩,回来晚了,自己娘亲都会要责备几句。

    有时候回来再晚一些,娘亲若是真的生气了,那么连晚饭都不会给她留。

    好几次,都是莫婆婆在夜里悄悄端着藏起来的煎蛋或者一小碗清面,送来给自己的。

    每次,莫虞都会带着慈祥的笑坐在一旁看着她狼吞虎咽,然后临走再嘱咐一句要听娘亲的话。

    后来,再长大一些,多多少有些叛逆了,也会和萧淑儿顶一两句嘴,也会觉着莫虞太过唠叨。

    所以那时,萧颖总觉着娘亲严厉,而莫婆婆又有些啰嗦。

    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如那后来再没进过山里的小药童哥哥一般,没人去管束,不用听唠叨。

    那样的日子,光是想想都觉得如神仙一般潇洒。

    可当这一天真的来时,她才觉着,原来过去自己一直想要推开的才是真正想要去留住的。

    娘亲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一边担心一边责备,又一边容忍她的晚回家了。

    如今,莫婆婆也走了,耳边再也不会听到过去总觉得烦的所谓江湖经验跟唠叨了。

    天大地大,可是,再也没有一个能回得去亮着灯的屋子了。

    萧颖松开手中的伞,仰着头,兴许是今天的雨确实太过淅沥了,不自觉的模糊了她的双眼。

    眼前的视线,模糊一片。

    可即使是仰着头,却依旧有水珠顺着脸颊和脖子滑落而下,她分不清到底是雨水亦或者是眼泪。

    油然而生的,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无助与无力之感。

    如同黑夜中涌来的潮水一般,慢慢将萧颖的吞噬,然后将她的整颗心撕裂开来。

    茫然无措,却又痛彻心扉。

    姬小月看着萧颖的样子,没有说话,默默弯下腰捡起被她扔在一旁的雨伞,然后拎着伞亦步亦趋走在雨中。

    仍由身的袍子被雨水打湿,走到那个仰着头无声哭泣的萧姑娘身后,轻轻撑开油纸伞,微微踮起脚将伞挡在了萧颖头。

    “别哭了,你还有我们。”不去理会雨水顺着衣裳灌进脖子里,姬小月柔声说道。

    “姬公子!”再也忍不住,萧颖转过身趴在那并怎么宽厚,相反有些清瘦,但对于她来说却是这时唯一依靠的肩膀嚎啕大哭。

    两人身后,姜小蛮轻步走前,再次在两个人头撑起一柄伞。

    如同雕塑一般,巍峨不动,任凭风吹雨打。

    魏冉撑着一柄朱红色的油纸伞立在不远处,沉默看着这一幕。

    默默的将手中那柄原本属于妻子的纸伞,稍稍向身旁倾斜,又稍稍抬低了一些。

    就仿佛,那个每次都会倚在城门前等他归来的小女人,还陪在身旁一般。

    那一次,也是在这样的雨中。

    他得胜而回,心疼的为站在雨里等他而归的妻子撑伞。

    最后一次出征,同样得胜而归,同样是雨天,却再没人为他等在雨中。

    修为入尊者如何,获封将军又如何?

    可手中这伞,终究没能再为谁撑开来。

    听那个郎中说,那一天她走得很安详,没给他留下遗书,只是朝着向北的方向轻声说了两个字,无悔。

    “柔儿,老子想你了!”

    魏冉仰头看天,清哮一声。

    层层密布遮住苍穹的乌云,在这一刻如同受了惊吓一般,倒卷着四散开来。

    霎时,拨云见日,阳光洒落大地。

    这一日,锦城将军魏冉,碎丹凝婴,踏入王侯境。
………………………………

第六十七章 山上有座梧桐寺

    锦城,出了城往南十里地,有一座绿意盎然的青山。

    山不算高,不过百多丈,却有着一间禅宗的寺院。

    寺庙不大,出入不过二十来间禅房。

    对于南域这片尊崇道家的土地来,能够算的是禅门一脉在边地香火最为鼎盛的一所。

    兴许是飘雨的缘故,今日登山的香客比起以往来更少了些。

    虽说香客不多,但在半山腰便能够听得着庙内众僧讲禅声,佛气十足。

    山间多松柏,恰好能将这并不怎么大的雨挡在山外。

    少年一行四人沿阶而,缓缓登山。

    萧颖怀抱白色瓷瓶走在最前面,瓷瓶中盛着的正是莫虞的骨灰。

    中域比起南域来,大多数众生皆是禅门虔诚信徒,与西域唐皇朝一般无二。

    现如今,世间并存的禅宗三大圣地,有两处在西域唐皇朝,那最后一处便是在中域虞皇朝。

    比起西域前后三次灭佛运动来,中域那处由禅宗六祖慧能一手开拓的圣地昌都城来,要显得更加繁盛一些。

    那座一宗占据一城的佛道圣门,在中域信众何止百万。

    有传言称,禅宗六祖慧能法师如今仍旧活在世间,就藏身在昌都城中,那座每逢初一十五必然绽放无数霞光高耸入云的佛塔里。

    若传闻真是如此,想来,从昌都城建立到如今合共一万两千载。

    那慧能禅师,当真还活着,必然已成为了通天彻地的存在。

    或许,这也是为何中域一直以铁血著称的大虞皇朝,会对这般独立于皇权之外的昌都城,放之任之的缘由所在。

    莫虞的家族,过去便属于昌都城,虽是外门势力,却依旧是禅宗最为虔诚的信徒之一。

    萧颖如今是要跟着姜小蛮一同去北凉城寻那独孤翟,了却她娘亲遗愿的。

    将老人骨灰带在身,自然是多有不便。

    便想着依照中域的传统,将莫虞遗骨暂存寺院佛塔之中。

    等有朝一日该回归中域时,再取出带回故土埋葬。

    在九州大地,讲究的是身死后要落叶归根。

    除非是如那无萍浮根一般流浪之人,不然若是让往生的人埋骨他乡,对于后生晚辈们来说,是为最大的不孝。

    莫虞这辈子虽无后人,可萧颖说到底也是她看着长大,如孙女一般。

    故然,临了被伤了心。

    可心善如萧姑娘,却是不忍让老人当真魂落异乡无处轮回。

    那瓷瓶捧在怀中,虽说不过几两重,可这一刻对她来说却是沉若泰山。

    兴许是先前淋了雨的缘故,此刻脑子不免有些昏昏沉沉,双腿如灌了铅一般。

    萧颖不比姜小蛮三人,哪怕是修为最弱的姬小月。

    虽说小姑娘不好好修炼,离后天一境都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但若要与**凡胎的萧颖相比,还是要更为强健一些。

    因为体质特殊的缘故,从小到大萧颖从未真正修行过。

    纵然如此,可萧颖却依旧咬着牙一步一步逐梯而。

    这一路,几个人走得都很沉默。

    姬小月每走一步,便在心里默默数一声。

    她有些好奇,山一共有多少石阶。

    要知道方才进山前,可是听到魏冉提起过,这用来搭建山梯的石板并非寻常石材。

    是得道高僧,从西域禅宗初始之地大菩提寺中搬运而来,重若万斤。

    单独哪一块,若是用来雕刻佛像,那必然是会受西天净土佛力加持。

    平时最为虔诚的信徒登山时,会选择一步一叩首这种最能彰显佛心的方式,

    说来也奇怪,往往用这种方式登山顶的香客,比起那些沿阶而正常登山的香客来。

    在佛前叩首所许愿望,会更为灵验一些。

    从山脚开始,到山顶那座挂着梧桐寺的山门终止。

    一块不多,一块不少,一共七百七十七个石阶。

    这数字七,在禅宗有着特殊意义。

    道门,探寻的是太天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所以有道门庙观的山石阶,多以三和极数九所终。

    而佛门,修的法却多是以数字七所止。

    所谓禅宗七律,七苦,七垢,七法,七宗,七佛,七事随身,皆是如此。

    禅宗门徒,多讲现七遇佛。

    故而,禅宗净土,若是拾阶而,必然会以数字七为终点。

    山门前,矗立着一个身披青泥色袈裟老僧,白眉过膝,双眼微阖。

    似乎早已预料到姜小蛮他们会来一般,当几人登那最后一层石阶时。

    老僧原本微闭着的双眼,刹那睁开。

    一双布满斑的瞳孔中,一抹金色光晕一闪而现。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贫僧湛海,在此等候多时了。”老僧缓缓前两步,双手合十,轻颂佛号。

    “见过湛海禅师!”姜小蛮当先一步,轻声一笑,双手合十向着老僧回了一礼。

    “小施主年纪轻轻修为不俗,是生来便伴有大机缘的人。”这个叫作湛海的老僧,和蔼地看着身前少年,旋即朗声笑道:“小施主命格红中带紫,身诸多大因果缠身,其中一二,与我禅宗多有纠葛,未来必然会是这片天地最为耀眼的存在……”

    站在最后边的魏冉猛然抬头,双目之中精光一闪,望向湛海。

    落入眼中却是虚无一片,只觉着就算以自己如今初入王侯境的修为,竟然不能够将这看似孱弱的老僧看透。

    湛海似有所觉,冲着魏冉微微颔首,轻笑道:“这位施主,你身煞气冲天,却无恶果绕身。如果贫僧猜的不错的话,你必然军伍出身,且在军中地位不俗。”

    “锦城魏冉,见过禅师。”魏冉冲着老僧点点头,示意并没说错。

    “原来是魏将军,老僧方才失礼了。”湛海呵呵一笑,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微微行了一礼以示尊敬。

    梧桐寺就为锦城之属,庙中僧众文牒多是锦城官府发放。

    虽在此之前未曾谋面,可对于魏冉的名号湛海却是知晓的。

    所以对于魏冉,湛海禅师态度虽说是不卑不亢,可却也并不敢去怠慢。

    身处这座江湖,纵然是得道高僧,可当面对的是大夏朝廷时,却也不得不慎重。

    魏冉冲着老僧拱拱手,轻声笑道:“禅师不必如此,叨扰之处,还请禅师海涵。”

    湛海点点头,然后看向姬小月跟萧颖。

    “大师,我……”萧颖怀抱瓷瓶,望向湛海禅师,刚要出声,却是被老僧轻笑着挥挥手制止。

    “女施主今日所来为何,老僧已是知晓,还请跟我来便是。”边说,便侧身将几人让入寺中。

    见众人立在原地,面露不解。

    湛海禅师双手轻轻合十,缓缓开口,解释道:“今日,贫僧如往常一般在释迦面前打坐参悟佛偈,冥冥之中觉察一缕先机,会有身负大佛缘之人山,为往生亲人超度遗骨,早早便等在山门前,待得见女施主才恍然,所谓佛缘多半如此。”

    萧颖微微一怔,然后连忙冲着老僧弯腰行礼,虔诚道:“多谢大师!”

    她本就出身中域,比起姜小蛮他们来,更为亲佛一些,对于佛门神通也是多有了解。

    这老僧身所披青泥色袈裟,在禅宗中是唯有得证罗汉果位的高僧才有资格披的。

    湛海和蔼一笑,面露慈祥:“女施主不必如此,你所求乃大善之事,本就理所应当。”

    向着老僧,萧颖再行一次大礼,这才抱起瓷瓶一步一步缓缓向庙中走去。

    姜小蛮冲着老僧道了声谢,跟在萧颖后面走入庙中。

    待等到小堂倌从老僧身前走过时,却让湛海微微一怔,不由深深看了一眼姬小月,又望了一眼身前少年背影,眼中有佛光微微闪过。

    老和尚摇了摇头,会心一笑沉默不语。

    魏冉走过老僧身边时,却被老禅师轻轻拉住了衣袖。

    “禅师,您……?”魏冉有些不解,望向湛海。

    他虽信道并不信佛,但却因湛海禅师而对禅宗十分尊敬,所以并未挣脱。

    湛海从怀中袈裟摸出一物,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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