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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逍遥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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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后向着身子另一边微微一撇,终是瞧到了那姓萧姑娘的侧颜。

    不可否认,静谧烛光映衬下,那侧颜确实是极美的。

    眉眼无邪,唇边静谧清浅,着实是一个我见犹怜的遗世女子。

    不过在知道这女子身负九阴玄女之体后,哪怕萧颖再漂亮些,怕是都不能让姜楚风心动。

    玫瑰虽好,但却带刺,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得起的。

    尤其,这玫瑰之的刺,带着足以致命的毒时。

    姜楚风的母亲本就出身西域武家,那个出过绝代女帝武瞾的武家。

    他自然是知道这一体质的恐怖,得天独宠,生而全身阴脉尽通,是绝世的武道奇才,一旦踏入修行,修为精进必然是一日千里。

    同时,他也知道,拥有这样体质的女子,在大成之前,于身边之人无疑是祸非福。

    一入修行,便遭天所妒,天劫不断。

    身因果极深,以至于身边亲友也必受其所连,愈是亲近,则因果愈深。

    如娘亲族中那位武瞾先祖,一生当中先后嫁了两位大周皇帝,生下七子八女。

    可真正能够善终的,却仅有三人。

    其余,连同第一任武道修为早已度过天人五衰成仙可期的丈夫在内,无一人可善终。

    而这,皆是因为那不可妄测的天道之劫。

    想到这里,姜楚风不禁有些同情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堂弟。

    或许,他还不知道,这姓萧的姑娘与他来说,是有怎样的大因果。

    或者说,他已经知道,却执意如此毫不在乎。

    不然,也不会为了这样一个生而便背负着大劫难的女子,玩了命来挡自己和爹爹入寺了。

    摇头轻声一笑,暗道这小堂弟年纪不大,却也是性情中人呢!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却不知,当真正为鬼时,又如何去风流。

    那所谓的风流,不过是想在心爱之人怀中再逗留片刻的借口罢了。

    双手合十,在佛前又躬身行了一礼。

    姜楚风缓缓走向自己父亲身后,安静而立,不再言语。

    他深受自己母亲的影响,入寺前或许可以张扬,但进入寺中后,却安静而平和。

    姜展看了一眼身旁安静跪坐在红木桌前整理笔墨的萧颖,轻声道:“萧姑娘,我是姜小蛮的六叔,也是大夏皇朝如今的凌天候,不知道你可有兴趣一叙?”

    萧颖握住笔尖的纤手不禁一颤,没有开口,抿着嘴转过身望向身后少年,见姜小蛮冲着自己摇摇头,她也就冲着那姜展轻轻摇摇了头。

    姜展回头看着自己这个侄子,姜小蛮也看向他,两人争锋相对。

    “我听小蛮说你体质有些特殊,身负这种体质的女子,多少会有些麻烦。”沉默半响,姜展缓缓开口,看着萧颖那极美的脸庞,平静道:“这个南域,或许也只有我夫人能够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姜展点到即止,并未说破,既然姜小蛮刻意隐瞒,显然是并不想要萧颖去知道。

    萧颖看了眼身旁还在那打着盹的小堂倌,依旧是倔强的摇摇头。

    这句话落在姜小蛮耳朵里,却是让少年心思一动,那六婶不就是西域武氏一族的族人么。

    若说这座南域当中有解决九阴玄女天道之劫的方法,或许还真的只有这臭不要脸的老六府有。

    他看向姜展背影的眼光不禁炽热起来,嘴角微微翘起。

    “嗯,知道了。”

    姜展呵呵一笑,并不强人所难,轻轻点了点头。

    顺着萧颖的视线,他将目光移到了姓萧姑娘身旁,那个心大到这会儿还在酣然入睡的小堂倌身,不禁微微一怔。

    此时,姬小月因为是跪坐着的关系,脑袋不禁跟着左右摇摆的身子一晃一晃,一双大眼睛微微闭着,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个不知道姓名的少年,竟然是极少有的男生女相,面容秀丽如画,完全不似男子该有。

    虽说不似萧颖这般温婉,但却有着不同的俏皮味道。

    若非生有喉结,他都要怀疑这少年该不会就是自己要寻的那个身负九凤命格,关乎至尊机缘的女孩了。

    姜展并不甘心,双眼微微眯起,眸子深处有两朵赤色的火焰浮现而出,注视着姬小月的脸庞。

    他知道,这世有可以让人吞服后连同性别都能一同幻化的灵丹。

    这样的幻形丹,用料珍贵且炼制复杂,品阶足以入得五品甚至更高。

    在五域,向来不缺幻化身形的易容之术,但却极缺五品以的丹药。

    五品之,便有资格称之为灵丹。

    所以,世间少有丹师愿意耗神耗力,去炼制只能幻化身形而无别用的幻形丹。

    不愿意炼制,并不意味着并不存在。

    就比如有个想要闯荡江湖的小姑娘,刚好有一个擅炼丹药的大丹师长辈,担心她女儿身出门在外会有危险。

    而吞服了这种幻形丹,唯有以高明的瞳术神通才能看破真身。

    恰好,姜展正擅长这样一门足以称之为绝世的高明瞳术。

    那眸子中的两道火焰如同实质一般,自双瞳内幻化而出,径直跃向姬小月。

    过了好半响,姜展似乎并无任何发现,最后只能讪讪地将瞳术神通收回。

    禅堂外,湛海似有所觉,将目光移向禅堂当中,面露微笑。

    老禅师修成佛眼神通,在姬小月入寺时,便察觉到了她的女儿身。

    所以早有预料,离开禅堂前悄悄在这个不愿意暴露女儿家身份的小堂倌身,施展了佛门遮掩法门。

    除非凌天候一双朱雀往生眸,当真修炼至大成。

    不然,绝难有所察觉。

    姬小月微微皱了皱眉头,只觉着浑身忽然热乎乎的,不自觉抬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睁开眼睛来。

    睡眼朦胧的环顾左右,不禁被吓了一跳。

    这会儿,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注视着自己。

    待瞧到不远处倚靠在门的姜小蛮时,下意识的喊了声:“唔,姜小虫你也在啊……”

    小姑娘脸一下就红了起来,连忙抬手用衣袖去擦挂在嘴间的口水。

    姜小蛮愣了下,面色不禁微微一变,不过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少年盯着小堂倌的大眼睛,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个念头。
………………………………

第八十九章 夜话

    夜渐深,可姜小蛮却没了睡意。

    黄酒不似白酒,并不醉人,年份愈久愈是如此。

    酒是淡酒不醉人,却暖胃,最适用来在凉夜里驱寒。

    他背靠在马车轮,随手往火堆里添新担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纵使如黄酒这般清酒,若是喝猛了,人一样会醉的。

    姓萧的姑娘便是如此,一瓶青瓷白瓶两口便饮尽。

    哪怕是寻常男子这般痛饮都多有受不了,更别说一个姑娘了。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弦月,杯中雪,与君对饮千杯酒,梦作双飞蝶。”

    姜小蛮抬头看天,漫天星辰,他嘴里低声重复着方才萧颖清唱的那首词曲。

    “怎么?姜大侠,睡不着么?”

    火堆另一侧,姬小月两只手枕着脑袋,声音很轻,显然也并没有睡着。

    小堂倌没有跟萧姑娘一起睡在车厢里,毕竟如今是男儿身份,若两人同厢而眠倒真是有说不出的旖旎。

    “还说我呢,你不也没有睡么?”姜小蛮手搭在膝盖,偏过脑袋看着姬小月,轻笑一声道:“我是在想,萧姑娘的娘亲,这样一辈子就只为等一个人,真的值得么?”

    姬小月翻了个身,背对着火堆那一边的少年,她仔细想了想眨巴着大眼睛,低声道:“若真的喜欢一个人,哪里会去计较什么值不值的。你喜欢一个人,那就是喜欢,哪怕等一生一世都是心甘情愿。你不喜欢一个人,那就是不喜欢,哪怕看一眼都会觉得是浪费时间。所以,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点点头,姜小蛮沉思了半响,有些不确定道:“如果,我是说如果,那独孤翟已然有了妻子孩子呢?若是萧颖她娘亲知道了,在天会不会觉得所等并非良人?”

    小姑娘不由坐起身,直勾勾看着少年,轻声问道:“姜小蛮,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萧姑娘要找的那个独孤翟下落了?”

    心思如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得到,姜小蛮这样问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姜小蛮呵呵一笑,并不正面去回答,躲开姬小月的目光,盯着火堆那冉冉火苗,道:“或许吧,但我也不确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萧姑娘要找之人。”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萧颖?”

    姬小月迷惑不解,索性站起身从火堆跃了过来,与姜小蛮肩并肩坐下认真看着他。

    这不禁让姜小蛮有些尴尬的挠挠头,生怕吵醒了车厢里那个熟睡中的女子,低声道:“可是,那独孤翟如今已经有了一个深爱着他的妻子,而且还有了如我一般大的孩子,若是告诉了萧姑娘,我觉着不论是对她还是对独孤翟与他妻子孩子,未必都是好事。”

    “那独孤翟,不会是姜耀叔叔吧?”小堂倌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所在,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少年旋即幽幽道:“我说呢,你怎么从山下来后就看萧姑娘的眼神,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哎,应该吧,谁知道呢!”

    姜小蛮轻叹了一口气,往火里又添了些柴火,声音有些低沉。

    说实话,他当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和那姓萧的姑娘说,又是否该往家里送回一封家书去告诉自己爹爹亦或者娘亲。

    情这一个字,说来嫌短,念来嫌长,却最是让人捉摸不透。

    不是付之于纸墨,就能够一笔写尽的。

    若真要现在就和萧姑娘去说,那对于朱雀城中自己那个家来,还真是要捅破了天去。

    忽然,他抬起头,有些玩味的看向姬小月:“我说小岳兄弟,你怎么知道我爹爹名字的。似乎,我并未告诉过你吧?”

    “额……”小堂倌怔在原地,索性不言不语,仰头看天嘿嘿直笑:“没说过吗?说过啊,在锦城的时候,兴许是你记性不好吧?”

    姜小蛮眉头轻挑,意味深长道:“哦,这样啊?那兴许真的是我忘了吧?”

    小姑娘理直气壮,点点头:“对,没错!就是你给忘了!”

    姜小蛮也不去计较这些女儿家的小心思,转过头看了一眼车厢,低声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小时候,我记得一次爹爹和娘亲开玩笑说想要纳妾,给我找一个小娘。结果,你猜我娘亲怎么说?我娘亲她平静的和爹爹说,我从来不反对夫君纳妾。只是,看在咱夫妻多年份,还请夫君先休了我,容为妻再择一个愿意一生只宠我一人的良人托付……”

    姬小月咯咯笑了起来,一双大眼睛眯在了一起:“林媚阿姨可真够霸气的!”

    “谁说不是呐!”姜小蛮嘴角维扬,轻轻点头,他看着乐呵呵的姬小月,玩味笑道:“小岳兄弟,我似乎也从来没有和你说起过我娘亲的名字吧?”

    小堂倌不说话了,装作没有听见,抬头看着天空发呆,指着那最亮的一颗星星,乐道:“姜大侠,你快看那颗星星好亮啊!”

    揉了把小姑娘脑袋,姜小蛮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笑道:“那是太白星,我听爹爹说起过,太白星代表着西域周皇朝的国运,若是哪一天它不亮了,就代表着西周皇朝的气运已然耗尽了。”

    姬小月托着下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好奇道:“那么说,是不是还有代表咱们南域大夏皇朝的星星呢?”

    “聪明,九州五域各有一颗大星代表着各域国运的。”姜小蛮乐呵呵伸手去掐了掐小姑娘肉乎乎的脸蛋,这让小堂倌非常懊恼,忍不住丢了一个大大白眼。

    姬小月气鼓鼓道:“两个大男人,如此这般,若是让人看到了,还真以为本姑……公子和你有断袖之癖呢!”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有人会看到的,这不是为了表达咱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嘛!”

    姜小蛮嘿嘿直笑,惫懒的将身子硬是往小堂倌身旁去挪,被小姑娘咬着牙给狠狠推开来。

    “无赖!”

    姬小月嘟着嘴,用大眼睛瞪着他,伸出手指着星空,道:“你还没告诉我呢,天那么多星星,哪一颗代表着大夏的呀?”

    姜小蛮抬起头指向天边挨着月亮最近有些微微泛红的星辰道:“是那一颗,叫作荧惑,也叫作朱雀星,它代表着我们南域大夏皇朝的国运。如太白一般,若是有一天荧惑星陨落了,也就意味着大夏的国运该耗尽了。”

    “唔唔,可是它为什么挨着月亮那么近呢?”姬小月点点头,歪着脑袋好奇道:“像太白星,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星星,明明都那么亮,却离月亮那么远。”

    “因为,荧惑,它想要守护与陪伴在月亮身边呀!”姜小蛮想了想,注视着那一双如同湖泊一般澄澈的眼睛,认真道:“虽然,白天它会消失。但荧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的使命,那就是在深夜安静的夜里,燃烧自己,努力闪烁着光芒,只为了守护月亮。”

    “那你说,它会一直就这么守护在月亮身边么?”

    “会啊,它会就这么一直一直陪在月亮身边的,千年万年乃至亿年都不会变的。”

    小姑娘很满意这个回答,咯咯笑了起来,不觉脸被这火堆烤的红彤彤的。

    姜小蛮抬起头,去看那轮如圆盘一般的月亮,轻声喃喃:“今晚,这月亮当真圆呐!

    尖尖的虎牙,浅浅的酒窝。

    天的月亮若是会笑,约莫也该这么好看。

    姬小月大大的眼睛望向车厢,没来由的轻声一叹,盯着姜小蛮问道:“你打算就这样一直不告诉她?”

    “等我先想好该怎么说吧!”姜小蛮收起笑,一只手搭在车辕,另一只手拾起放在一旁还剩下小半壶的黄酒,揭开盖子一饮而尽:“而且,也不一定就是我爹爹呢!”

    虽然嘴是这样说,可姜小蛮却知道那独孤翟十之**就是他父亲姜耀。

    如鬼虎所说一般,爹爹年轻时曾以此为名游历五域。

    那必然是去过中域,而且年龄也能对的。

    好在那天偷听,姜小蛮已然知道萧颖并不是那萧淑儿所生。

    不然,搞不好还真会来一出姐弟相认的煽情戏码来……

    如果不出意外,他甚至是打算把萧颖先拐去北秦,再想办法慢慢告知萧姑娘真相。

    至于家里边,却是打算能瞒多久便是多久。

    见少年沉默不语,姬小月学着方才姜小蛮的动作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轻声道:“可是,瞒得了一时,总不能瞒得了一辈子吧?”

    姜小蛮苦笑道:“让我想想吧!”

    百善孝为先,当儿子的,总归是要为自己娘亲多想一些。

    如果让娘亲知道了爹爹年轻时,还有这样一笔说不清道不明的糊涂情债,指不定会怎样呢。

    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将自己丈夫与另外的人去分享的。

    哪怕是一个已然不在人世的人,都是如此。

    所谓知子莫若父,知女莫如母。

    反过来,也是一个道理。

    姜小蛮深知自己娘亲的性格,虽然每次和爹爹玩笑时总是看似那么淡然与平静。

    可是,往往越平静,却越表面娘亲的在乎。

    如若让娘亲知道了这件事,只怕是会在她心中埋下一株刺。

    现在看来或许没有什么,但是时间一长。

    当这株刺在心里面生根发芽后,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姜小蛮,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是不是对萧姑娘她的娘亲不公平?”

    正当姜小蛮怔怔发呆时,却被小堂倌的话音打断了思绪。

    姬小月抬头看着漫天的星星,声音很轻:“萧颖的娘亲和我师父她很像,当初,我师父年轻时也曾将一颗心托付给了一个说要去炎帝城赶考的儒生。那书生连去皇朝腹地的盘缠,都是我师父用摆小食摊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积攒下来的。可到最后,那个说要我师父等他金榜题名归来后便娶她的人,这一走便是过去了二十多年,再没了消息。”

    少年听得出神,见小堂倌不说话了,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你师父没有去找过他么?”

    小姑娘圈膝抱肩,脑袋磕在腿,望着火堆低声道:“我师父是个倔脾气,我当时也问过她。但她和我说,既然他让她等,那她等着便是,该回来时他自然会回来。我师父她把一身手艺全部都教会我后,便留书信一封,说要起这片天下走走看看散散心,想来是去找那负心人去了吧?”

    接下来的事,不用姬小月去说,姜小蛮也能猜得到。

    青丝变白发,空等良人归,殊不知所托却非良人。

    找到了又能怎样?

    当年那个书生,要么是金榜题名自此山高路远相忘江湖,要么是客死他乡再无归期。

    总之,这么多年过去,都不曾回来。

    那一定是不会再回来了。

    “当一个女子毫不怀疑去相信一个人时,最终只会是两个结果。要么得到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爱人,要么便是用韶华青春去看清一个男人会有多混蛋,然后得到一个铭记一生的教训。”

    姬小月伸手去拨弄火苗,头也不转,只是轻声问道:“若是当初姜耀叔叔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姜小蛮,难道你想让你爹爹在萧颖她娘亲眼里也是如那书生一般的负心人么?”

    姜小蛮不说话了,对着火堆发呆。

    好半响后,他终是点点头,看着小堂倌笑道:“我明白了,等明天路过驿站,我便向家里面寄一封家书,去告诉爹爹。”

    “但是!”顿了顿,姜小蛮缓缓道:“我还会寄一封家书给娘亲,我觉得我娘亲她也应该知道。”

    姬小月看着少年认真样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放心好了,林媚阿姨那么大方和善良,她或许会生姜叔叔的气,但绝不会真的就不原谅姜叔叔。”

    姜小蛮撇嘴,低声自言自语:“说的你好像真的见过我娘亲一般……”

    姬小月歪着脑袋呵呵直笑,心里道我还真的就见过林媚阿姨呢!

    “不早了,赶紧歇着吧!”

    见她笑,姜小蛮也不由跟着笑,伸手摸了摸姬小月毛茸茸的脑袋。

    点了点头,难得没有和少年去斗嘴,小姑娘乖巧道:“好,你也早些休息!”

    车厢里,那个姓萧的姑娘睁着眼睛用手轻轻捂着嘴,泪流满面。
………………………………

第九十章 梧桐钟鸣有客至

    天刚放亮,锦城郊外青峦山那座传承了数千载的禅院中,便响起了钟声。

    凡禅宗寺庙,多有早钟暮鼓报时的讲究。

    鼓鸣即起,钟鸣则息也,昼漏尽。

    鼓以动众,钟以止众,夜漏尽。

    但梧桐寺却并非如此,不论早晚皆为敲钟而从不击鼓。

    只是不知何由,梧桐寺中那口一旦敲响,便能声传百里还不止的赤铜巨钟,却已然有五百年不曾再被敲响。

    近来不久,才又有那响彻山山下的悠悠钟鸣从梧桐寺中传出。

    朝三晚四,一日内响彻回荡七次,恰恰与禅宗所修的七字真言所应和。

    第一声悠扬深远的钟声,自那佛窟之中飘荡而出,然后响彻整座青峦山。

    紧接着第二声钟声再一次响起,比起第一声更加悠远飘荡。

    由山响彻山下,钟声直指澜沧大江之横舟侧畔的万千渔船画舫。

    当早间最后一声钟鸣响起时,不止是锦城当中,就连隔着百多里开外都能听得见这声钟响。

    今日敲钟的是梧桐寺如今的主持湛海禅师,这位先入军门再入空门的老僧神采奕奕,两只手合抱住那柄重达一万八千斤的紫金钟杵悠悠然撞向赤铜大钟。

    三声钟响过后,太阳恰好正正彻底升苍穹。

    湛海将那紫金钟杵随手一抛,仿佛这个百多名成年壮实男子都不能抬起的禅宗秘宝,在他手中不过是一件轻若鸿毛一般的寻常僧众们用来敲击木鱼的木制小锤一般。

    能做到如此,双臂必然身负龙象之力,老僧修为可见一般。

    五百年,对于世俗凡人来说,已然生生死死过去了好几代人。

    连锦城当中年岁最为大活了两甲子的老人,都只是曾经听父辈们提起过,过往锦城外那座梧桐寺中每日会有钟响。

    那口赤色巨钟,据说是佛门得证金身的菩萨主持打造,有镇妖伏魔之力。

    每日钟响,方圆数百里邪魔必然溃散。

    过去澜沧大江之所以没有水患,正是因为有这口钟存在,镇着那蛰伏在澜沧水底一条修行了一千九百多载的恶蛟,使之不能兴风作浪。

    而近来,为何每隔百年必有一场水患洪涝发生。

    就是因为失去了钟声压制,那头恶蛟每百年便从沉眠中苏醒所致。

    当然,这也只是传说。

    锦城里也没有谁当真就见过那头传说中的恶蛟。

    十多年前,边地有山洪来席,澜沧江水一夜暴涨十多丈。

    八代军候姜夜征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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