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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逍遥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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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只是传说。
锦城里也没有谁当真就见过那头传说中的恶蛟。
十多年前,边地有山洪来席,澜沧江水一夜暴涨十多丈。
八代军候姜夜征调沿江诸城青壮劳力参与修筑拦江大堤,意图永绝水患。
那些个当初参与过修筑堤坝已渐入中年的男人们,也没曾听说有谁当真就见到有蛟龙腾空席卷江浪的。
倒是有听人说起过,那一年,恶浪滔天时。
咱大夏边地两大督军之一的姜耀大人,曾持枪独身一人踏浪而行,一枪截流。
一枪之后,整条澜沧大江自此改道。
这是有人真真切切瞧见过的,当然若是没有亲眼见证过的百姓也只是当作故事来听。
想来必然是这些修筑大堤的匠任们在转述过程中夸张了不少。
一枪断大江,这样的神人手段怕是只有那九重天的仙人才会有……
敲完钟后,老僧双手合十盘坐钟下默诵佛经。
忽然,他那两道快要垂在地的白眉微微一动,猛然睁开眼抬头看向佛窟之外,轻笑道:“老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佛窟外那处虚空中忽然泛起涟漪,变得扭曲起来。
“老和尚,多年不见,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快要证得金身菩萨果位,当真了得!”
紧接着就听见虚无中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一个身影自混沌中缓缓走出,走入佛窟当中与老僧面对面盘膝坐下。
“阿弥陀佛,比起沧澜水君来,小僧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怎敢得此秒誉。”
湛海禅师轻颂佛号,看着身前这个身穿白衣锦袍的男人,笑了起来。
这男人年岁看起来很年轻,不过刚入而立之年,但一双眼睛却绝非这个年龄该有。
世俗之人,眼睛瞳孔之色要么是黑色要么便是褐色,极少会有他色。
但这自虚无中突兀出现的男子,却偏偏生有一双金色的瞳孔,是那种最为纯正的金色,让人瞧一眼都不由心魄震动的金色。
只是这双眼中却布满了沧桑与岁月的味道。
往往,这样的味道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而立之年男子身,就算是耋耄之年的老人也不应该有如此沧桑的味道。
但他的皮肤却很洁白光滑,就是与那些个妙龄之年的女子比起来也丝毫不遑多让。
“老和尚你就莫要取笑我了,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沧澜水君,不过是一条无家可归的丧家犬而已。”男子轻笑一声,眼中流露出不可遮掩的疲倦。
这种疲倦是由骨子里生出,再蔓延到心里,直至最后在眼睑中浮现。
湛海看着这个男子,心底一叹,沉默半响缓缓开口道:“水君修行一千九百九十载,不过再苦修十载便能得以圆满去冲击那化龙之劫,何必早早现世,坏了自身道行。”
被称作沧澜水君的男子呵呵一笑,双手也不见任何动作,只是轻轻自虚空中一挥,在两人面前便出现了一壶黄泥酒坛,两盏七彩琉璃酒樽。
拍开泥封,霎时间酒香便在本给五蕴皆空的佛窟中四散开来。
男子抬起黄泥酒坛,将那泛着琥珀色光是闻味便引人发醉的陈酿分别倒入两盏琉璃酒樽当中。
神奇的是,那明明能装十来斤酒水的黄泥酒坛,在斟两盏酒樽之后,刚刚好竟然是一滴不剩。
而那琉璃酒樽,不过寸许长,却硬生生各盛的下五六斤忘忧之物。
湛海鼻子微微一动,诧异道:“这是,菩提自在酒?”
那男子将酒盏递到老僧手里,点点头轻声笑道:“前些日子去了趟西域访友,路过你们禅宗狮子林时,就顺手从降龙老和尚那儿讨来了一坛。”
湛海手端酒樽,抬头去看那琥珀色琼浆,嘴角不禁微微一抽。
什么讨来?
以这位主儿向来不吃亏的性格,多半是那降龙和尚的法号犯了他的忌讳,这才跑去狮子林中找人家的麻烦。
想归想,但这酒却是要喝的。
禅宗参佛,并非当真不能饮酒。
除了极个别戒律森严甚至可以说是苛刻的密宗一脉外,其他各宗对于以灵果酿制有益修行的素酒,多少还是能饮一些的。
诸如梧桐寺,每逢初一十五,寺内僧众都会小饮几杯以后山灵根老参酿制而成的素酒,用以增加修为。
相传佛宗三大圣地之一的西域狮子林秘境中,有一株生长了一万两千载的金刚菩提树,十年一开花,十年一结果。
狮子林初代祖师达摩古佛曾于树下参禅,晚年枯坐树下九百载,终是成佛。
而那株金刚菩提树,便也沾染了一丝达摩飞升西天净土时散发而出的佛气。
纵然只是一丝一缕,却也极为不凡。
往后所结金刚菩提果,众多僧侣服食之,竟是衍生出滋养慧根之效。
尤其是达摩飞升成佛之后的第一个十年,狮子林竟然又有九位高僧在吞服那株金刚菩提树所结果实后,一朝顿悟白日飞升。
自此之后,这株金刚菩提树便成为了狮子林镇教之宝之一。
又因被整座禅宗公认列为天下佛门诸宝第七位,故有七宝妙树之称。
兴许是连同达摩祖师在内,先后十位狮子林得道高僧凭此铸就佛身,耗去那株宝树太多灵韵的缘故。
自那之后,直至今日。
根植于狮子林秘境当中,那株原本每十年能结三千三百颗金刚菩提果的宝树。
每逢果实成熟时,必然会在成熟前自然掉落三千两百颗,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原本就算未成熟掉落地面的金刚菩提果,也依旧有不小功效,能增加禅宗弟子悟性。
可说来也是奇怪,每当果实自树掉落,便会瞬间化作虚无幻象。
哪怕是用手去接,也只是会穿手而过,毫无他法。
西域狮子林作为禅宗三大圣地之一,弟子自然不少,光是核心弟子便有不下万人。
每十年不过百来颗果实,自然不可能够分。
所以,也就有了如今名动五域的禅宗素酒圣品,菩提自在酒。
每逢七宝妙树果实成熟,便由狮子林当世方丈主持亲自采摘酿酒。
虽说灵韵不及从前十分之一,可百颗金刚菩提果依旧能够酿制万斤素酒,基本能保证核心弟子每十年便能分得一斤。
而眼前男子手中黄泥酒坛中,却足有十来斤,是狮子林中寻常弟子百年方能分得之量。
固然那降龙老和尚是如今狮子林中十八祖师之一,这十多斤菩提自在酒,想来也是其二三十年才能攒的下来。
必然是其为闭关参悟至深佛法所准备,却不料还来不及享用,便被人给顺了去。
湛海禅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前男子。
狮子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闯的地方。
身为禅宗三圣地之一,故然这些年比起其他两宗来确实是有所没落。
可却依旧有十八位已然得证金身罗汉果位的护道金刚,更有数百年不曾出世即将化佛的前贤坐镇。
哪怕是寻常神王境强者强行闯入,都得要脱层皮。
结果这位相识多年的老友,不但能够全身而退,更是从那十八位护道金刚之首的降龙罗汉那儿盗来禅宗圣品素酒。
看来,这些年他修为进境着实不小。
“我说你倒是喝啊,这酒开了封泥可不禁放。”
见湛海光是盯着自己去瞧,被老僧称作沧澜水君的中年男子毫不在意,端起酒杯哈哈一笑便是大口喝了起来。
湛海禅师可不舍得如他这般大口挥霍,浅尝即止,忍不住道:“老友,你就不怕那降龙方丈发火,当真追来南域行那降龙之举?”
“怕他作甚?”中年男子不以为然,撇撇嘴道:“你当那臭和尚没有追来么?追了老子一路足足两万多里,直到北凉城外苍月湖察觉到我大哥气息才作罢。”
“你大哥?”
湛海禅师神色一动,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道:“是那位已然有几百年未曾在九州现世的北海龙君?”
“这世,除了他,还有谁有资格配得能让我称作大哥的?”
澜沧水君端起酒盏一口饮尽杯中酒,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善哉,当真是北海龙君出世,那降龙没有不跑的道理。”
湛海点点头,嘴角微翘,口颂阿弥陀佛,面露悲苦之色。
可若仔细去瞧,老僧脸神情当中丝毫没有同门被逼落荒而逃的同情,反倒是幸灾乐祸要更多一些。
小酌一口手中佳酿,湛海禅师轻轻砸了咂嘴,感叹道:“好酒,当真好酒!”
说罢,他看向澜沧水君,笑问道:“老友,你这次携酒前来,一定不仅仅只是看望我这老朋友这般单纯罢?”
中年男子笑了笑,理所应当的点点头,笑道:“自然是有事相求,不然也不能来叨扰老友。”
湛海盯着男子脸瞧了半天,认真道:“也对,以你这赖皮蛟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性格。如无所求,入我禅寺不蹭吃蹭喝已属我梧桐寺之幸事,又怎会携酒而来?”
沧澜水君装作没听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然后,他站起身,向着老僧躬身作揖,严肃道:“这次来寻老友,实属是替我大哥相求老友一事,还望老友莫要拒绝!”
老僧神情一怔,相交多年,他是第一次见这头只差半步便能化龙的老友这般严肃。
放下酒樽,他连忙前扶住澜沧水君,道:“敖兄切莫如此,先不说你我之间交情,光凭北海龙君当年于我张氏一族之恩,如有用得的地方,我自当竭尽所能!”
直起身,沧澜水君含笑再作一揖,才开口说道:“我大哥他此次再入九州,是因为不久前得闻他有一子嗣尚在人间。可无奈兴许是大哥与那孩子之间因果太深,怎么也找寻不到我那侄儿下落。这次前来,便是想请老友以佛眼神通观之,看看是否能够瞧得见那孩子如今的下落。”
“这有何难,不过举手之劳。”
湛海轻轻一笑,走出佛窟,立于山前。
沧澜水君轻端酒盏,生怕打扰到老僧施展神通,未曾一同走出佛窟,立于赤色大钟之前,屏气凝神。
自他双眼眼底深处缓缓浮现两道金色卍字,随之两缕金色佛光冲向天穹消失不见。
极目所望个,从南到北,从北到南。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湛海才走回佛窟当中。
沧澜水君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中,急切问道:“如何?”
湛海禅师俯身拾起酒樽,仰头一饮而尽杯中暗蕴禅意的素酒,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佛曰,时候未到,不可说,不可说呐!该相见时,那孩子自会与北海龙君父女相认,”
“父女?”沧澜水君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来,道:“你这老家伙就喜欢故弄玄虚。”
百年交情,他深知老僧性格,自然能从那句如同佛偈一般的话语中得出许多信息来。
至少,不是一无所获。
………………………………
第九十一章 你在路上,我在身旁
老庙村,因村口那间有着三百多年历史的老庙而得名。
比起寻常动辄几百千年历史的寺庙,才有三百多年的小庙当真算不得老庙。
到底是先有庙再有的村,还是先有的村再有的庙,怕是连老庙村年纪最大的村长都说不清。
这一日,天才亮没多久。
一驾由三匹矫健良驹牵引着的马车缓缓前行,终于在太阳完全升起前,驶入了这座有着五千多人口的村落。
“姜大侠,你是说方才听到的钟鸣声,竟然是那梧桐寺内传出?”
姬小月打着哈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冲着车辕另一边正认真驭驶着马车的少年问道。
昨夜和姜小蛮聊到太晚,小姑娘还完全没有睡醒。
原本是想着白天在路时,进车厢里小憩一会儿的。
可因为萧姑娘还在车厢里睡着,她如今又是男儿身份。
为了避嫌,也就只能跟着姜小蛮坐在车辕赶路。
好在马车结实且不算颠簸,可以让她仰躺在还算宽厚的车辕之。
姬小月脑袋下枕着的是她一路背着的小包袱,这般懒洋洋躺在车辕,闻着早间空气中特有的泥土芬芳倒也别有一番享受。
一个人的旅途,或许会枯燥乏味。
但若是几个人一起,那便不一样了。
而沿途要说最让人欣喜的事,约莫就是姜小虫驾车,而她能陪在身旁。
这样的感觉,让姬小月乐在其中。
姜小蛮一边专心致志驾驭着马车或缓或快的前行,一边点点头,笑道:“那钟声确实是梧桐寺传来,我听湛海大师说,梧桐寺后山佛窟有一口赤铜巨钟,是梧桐寺初代主持以三万九千斤红铜铸成,悟禅愈深,就愈响。若是由得证佛陀果位的高僧去敲,甚至是连在边地之外北凉城里都能听得到。”
姬小月方才都快要睡着了,不禁咂咂嘴睁开一双大眼睛,有些惊奇道:“从锦城到北凉城,少说也得有七千多里的路程,那口钟当真有那么神奇?那从以前到现在,有没有谁当真敲的那么响过?”
姜小蛮低着头仔细回忆了下,有些不确定道:“湛海禅师说起过,除了那位一手创建梧桐寺的初代主持外,似乎并无第二个人能敲的那般响……”
姬小月眨巴着大眼睛乐呵呵道:“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赶车的少年认真想了想,认真道:“应该是真,湛海禅师不是说悟禅愈深,敲钟时这钟声便是愈响么。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如今我们都快要走出千多里地了,依旧能够听得见那钟声,就足以说明老禅师并没有乱讲。”
而且,姜小蛮听老僧提起过。
往后一年时间里,都会由老禅师亲自去敲响那口重量有些吓人的赤铜巨钟。
今日走出千里依旧能够听见钟响,由此可见老禅师境界与修为是有多高深。
“是真的!”
这时,两人身后车厢里传来一道极好听的声音。
姓萧的姑娘掀起帘子倚坐在车窗前,淡淡一笑轻声开口。
兴许是没有睡好的原因,姜小蛮总觉着今天的萧颖似乎比起昨天来,兴致并没有那么高,眼睛也有些肿胀。
萧颖伸出如葱一般的两只纤纤玉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看着两人柔声说道:“在中域,昌都城里有一座雷音塔,塔顶也有着这样一口巨钟,每日都由城中高僧去敲响它。寺内诸多高僧一人一天一值守,若是哪一日是昌都城中当代佛主来敲它,那声音足以飘扬万里,直至大虞皇朝皇都之中。”
“哦,这样啊!”姬小月坐起身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盯着萧颖略有些白的脸庞,有些疑惑问道:“萧姑娘,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呀?”
轻轻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赶车的姜小蛮,萧颖抿住嘴唇笑了笑,道:“兴许是昨夜饮了些酒睡觉时又没能盖好的缘故,不碍紧的。”
姬小月蹙了蹙眉,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来,递到萧颖手里,严肃道:“这样可不行,萧姑娘,我这里有几枚百草丸,最是能祛寒气,你且服下。”
去接时,萧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姬小月的手,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猫咪一般,连忙将手缩了回去。
这让她整个脸都不禁红了起来,低下头懦懦道:“如此,谢谢姬公子了。”
姬小月乐呵呵晃了晃脑袋,笑道:“有什么可谢的,咱们是同伴啊!”
“嗯!”
轻轻嗯了一声,萧颖用力的点了点头。
她性子虽说算不逆来受顺,但也算极其善良。
哪怕是昨夜偶然惊醒后,听到姜小蛮与姬小月的谈话,已然知道了那姜公子的父亲极有可能是自己要找的独孤翟后。
也依旧不去刻意拆穿与说破,安静的去等姜公子找的合适机会来主动和她说。
既然已经知道所要找的人在哪里后,反而让她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变得平静下来。
那封信,是娘亲托付给她的,萧颖并没有拆开去看。
不论如何,自然是要交到独孤翟亦或者是姜耀手中的。
但却不急于一时,她愿意去等。
娘亲说过,这世有的人善于离开,有的人却善于等待。
而善于等待的人,往往一切都会及时到来。
想到这里,她心里面那块昨夜有些沉甸甸的石头也渐渐落到地面,不觉轻松了不少。
姓萧的姑娘顺着姜小蛮的话接着说道:“禅宗敲钟讲究朝三暮四,一天合共敲响七下。梧桐寺里那口钟,方才敲响了三下。若是走慢些,等到了太阳落山时,还应该能听得见四声钟鸣。”
连幼时饱读杂书的姜小蛮都是第一回听说,不由偏过头问道:“朝三暮四?为什么一天会敲七下?”
姬小月也跟着点点头,一双大眼睛不免疑惑的看着萧颖。
浅浅一笑,微微顿了顿,萧颖缓缓开口解释道:“禅宗弟子,每日敲钟,一是为报时,二则是喻指钟鸣邪魔荡散。所谓朝三暮四,早间敲钟三响,傍晚敲钟四响,恰好与佛门七字真言暗暗相合。”
见两人似懂非懂,姓萧的姑娘以两只手杵着下巴,认真想了想然后说道:“禅宗弟子所修七字真言,又叫七字真经,是佛门一切神通之基础。所谓七字,妙谛传心,传说能荡除世间一切邪魔。平日间,禅宗弟子们每敲一声钟,心里便会默念一字真言,庇佑寺中僧众驱除一方妖邪。”
“萧姑娘当真博学,受教了。”
姜小蛮呵呵笑了起来,没有想到禅宗竟然还有这样的讲究。
这样一夸,反倒是让萧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轻声道:“姜公子谬赞了,我不过是出身在佛风浓郁的中域,娘亲与莫婆婆都很信佛,平日间接触禅宗会更多些。”
“但不管怎么说,你能够记住这么多东西,也已经很厉害了呀!”姬小月钻进了车厢里,与萧姑娘相对而坐,认真说道:“如果换做是我,哪怕天天去听,怕也是记不住这么多。”
听小姑娘这样说,姜小蛮没有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姜大侠,你是在嘲笑本公子么?”
姬小月非常不满,瞪了赶车的少年一眼。
姜小蛮哈哈笑道:“没,没有。只是忽然想起来一件别的有趣之事罢了!”
他只是忽然就想起,在樊城时,鬼婆婆与他说起过的一些话来。
那一日,姬小月还未痊愈陷入昏睡。
姜小蛮生怕打扰到她休息,所以就安静的蹲坐在草庐外等她醒来,便和一道在门外等小姑娘醒来的鬼婆婆聊了起来。
那天啊,鬼婆婆带着祥和的笑,看姜小蛮如看自己孙子一般,轻声和他将姬小月这丫头小时候的趣事。
鬼婆婆说,姬小月这妮子悟性很高,比起她年轻时候都还要高。
但却很懒,比她师门中最懒的那个师姐还要懒。
往往却是越懒的人悟性越高,学什么也越快。
就比如姬小月这丫头一般,自小就是如此。
只要是她想学的,诸如跟着鬼婆婆学那能飞檐走壁的轻功,还有跟着樊城那个女厨神学做菜,那一定学的很快。
但若是她不想学的,惫懒性格来了,那当真是撒娇耍赖也不愿去学去记。
比如鬼婆婆那一身举世无双的岐黄炼丹之术,小姑娘三岁开始跟着学,到如今连最基本的药理知识都还未完全学会。
又比如说习武,明明身为姬家的子孙底子天赋都不弱,轻功一学就会。
可祖传的内功心法,练了十好几年,依旧是半吊子水平。
这死丫头,惫懒性格还真的和自己很像呐!
姜小蛮微微咳了一声,转过身看了一眼这会儿正兴冲冲和萧颖聊中域风土人情的小堂倌,眼角嘴角都是带笑。
姬小月似乎有所察觉,不由冲着那车辕前的少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问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英俊不凡的公子么?”
姜小蛮点点头,乐呵呵道:“是啊,没见过这么漂亮好看的公子。”
旋即,他又偏过头去看姓萧的姑娘,道:“嗯,和萧姑娘一样漂亮!”
这反而让萧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把脑袋垂了下去,埋在腿。
“要死啊你?哪有夸一个爷们漂亮的!”
“可是,我就是夸了!”
两个人争锋相对,一路斗嘴。
不知觉间,车子缓缓驶进那牌坊刻着老庙村三个大字的村子。
………………………………
第九十二章 老庙村
马车才过了牌坊,便是瞧见一间不大的小庙伫立在村前不远处。
庙前,摆放着个半人高的香炉,古朴而厚重。
香炉里仍然有昨夜还未完全散去的烟火气。
渺渺升起,倒是给村子平添了几分安详的味道。
姜小蛮驾驭着马车没有在村前停留,放缓脚步向着村里进行了进去。
兴许是天才亮的缘故,这处不大依山而建的村落还在半睡半醒之间,分外宁静。
街道倒是出奇的干净,不似一般村庄都是黄泥铺路。
老庙村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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