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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逍遥皇-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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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姜小蛮微微后退两步将姬小月挡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此刻手掐剑诀的萧颖,沉声开口。
“她啊,不过是那赤霄剑中的一抹残魂,小哥不必紧张。”小老头毫不在意,冲着姜小蛮摆了摆手,从怀中摸出一杆暗黑色的烟杆,动作熟练地在那烟锅里填上些许烟丝,取出火石在身后墙壁上轻轻一擦,一缕火苗燃起。
点着烟锅,老人狠狠地吸了两口,接着又猛烈咳嗽几声,这才缓缓开口继续说道:“这姓萧的妮子算是她的魂主,两人如今是共生的关系,认真说来此刻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真正的赤霄剑。”
真正的赤霄剑?
姜小蛮心思一动,神情渐渐舒缓下来,搭在腰间诛仙剑鞘上的手也是暗暗松开。
如今,不管是萧姑娘亦或者是这自称棋魔的老人,两人身上皆是充斥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前者,让人不寒而栗本能地想要防备。
后者则又是相反。
虽然此刻萧姑娘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战意,却不由让姜小蛮近乎本能地相信她不会伤害自己和姬小月。
小姑娘从少年身后小心翼翼探出脑袋来,拽着少年衣袖,一双大眼睛盯着萧颖染火的双眸,小声懦懦道:“姜小虫,如果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赤霄剑,那萧姑娘呢?该不会被她吃了吧?”
化身成为女战神的萧颖掩嘴轻笑,看着小姑娘柔声道:“呵呵,小月亮放心吧!萧颖她只是暂时在识海中睡着了,我又不是妖怪,怎么可能会吃人呢?”
“你,你认识我?”姬小月就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咪一般,一下就钻回到姜小虫身后。
过了许久,小姑娘才又探出半个脑袋来,瞪着萧姑娘鼓着勇气小声争辩道:“你胡说!谁说妖怪就吃人了?”
姜小蛮无奈地耸了耸肩,冲着萧姑娘笑了笑。
姬小月这妮子身上流淌着她娘亲的血脉。
而那个紫苏阿姨是紫阳花得道修炼成妖。
认真算起来小姑娘也应该算是半个小妖精。
如今,听到有人说妖怪吃人,自然是十二万分不乐意的。
萧姑娘怔了征,旋即明白过来,一双好瞧的杏眼眯在一起看着小姑娘,呵呵一笑轻声道:“是我说错话了,抱歉咯,小月亮!”
小姑娘满意的缩回脑袋,躲在姜小虫身后把玩着手指,鼓着小嘴嘟嘟囔囔道:“这还差不多!”
萧姑娘笑了笑,转过身看着一脸兴致勃勃看着自己的小老头,拱手沉声道:“棋魔前辈,我不知您这次出山所为何事。但还请看在昔日情分上,莫要为难这三个孩子。”
老人卷起烟袋,又将烟杆在雪地里轻轻磕了磕,摇头轻笑道:“老朽早已经说了,这三个小家伙皆是命格显贵之人,我猎仙山虽被那些自誉为正道的卑劣小人列为魔教一脉,故然也曾出过高渐离这样为乱一方的魔枭。可说到底从古至今却鲜少有过错杀枉杀之举,自认比起那些个藏污纳垢的正道门派要干净许多。这次不过是想要请这背负紫气东来之相的姜家小哥对弈一盘,解此残局,也算是为我猎仙山提前结上一分善缘罢了。”
“丫头,你也算是老朽自小看着长大,难道还不会明白老朽的脾气?”棋魔无奈瞪了一眼这会儿一脸沉默盯着自己看的萧姑娘,没好气道:“这么多年,你这臭丫头无赖秉性还是一点没变,这一回借着这姓萧丫头出来,无非就是想从老朽这里讹诈些好处,非要装出一副大义凌然模样?”
说罢,只见他手掌一翻,掌心里便是凭空出现三颗晶莹剔透的棋子。
小老头抬手轻轻一掷,三枚棋子便平稳落在姜小蛮三人手中。
方才还战意凌然的萧姑娘,这会儿竟然是俏皮一笑,冲着老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声音略显不满道:“你这臭老头既然知道,一开始就该如此,不然我何必白白浪费来之不易的剑魂之魄跑出来?”
这会儿,哪里还有丝毫方才那股子霸烈无比的女战神形象?
完全就是一个在长辈面前任性撒娇的小女孩罢了!
将那枚晶莹棋子随手仔仔细细系在腰间剑鞘之上,用力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萧姑娘转过身看着正目瞪口呆盯着自己出神的姜小蛮,“噗嗤”一笑,挥了挥手,道:“姜家的小朋友,棋魔前辈人不坏,那枚棋子可要收好,等到了北域带着它去猎仙山,到那时让几个老家伙送你们一场大造化。这就把萧颖还给你们,看来姑姑我又得睡好久了!”
话音刚落,只见萧颖一双眸子中两朵跳跃不止的火焰渐渐消失不见,恢复了清明。
萧姑娘晃了晃脑袋,无辜地看着身前一脸茫然的少年,轻笑着问道:“姜公子,刚才,芈姑姑和你们说了什么?”
“喏,看见这位棋魔前辈没?芈姑姑说等咱到了北域,就去找这位老前辈换造化。”姜小蛮回过神来,抬起下巴指了指如今脸上怅然多过无奈的小老头,轻笑着开口。
芈姑姑?
姜小蛮心思不由一动,对方才占据了萧姑娘身子,所谓真正的赤霄剑隐隐有了猜测。
只是不知,昨夜风雪中于摘星楼顶遇见的那个自称芈红衣的女孩,是否会和这个芈姑姑两人之间有所联系。
“见过前辈!”萧姑娘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带着浅笑。
她已然从如今寄宿在自己识海当中的赤霄剑魂那里知晓了老人来历,自然是恭敬无比。
姜小蛮不再言语,只是低头看着手中晶莹如透明一般的棋子出神。
透过阳光,隐隐能瞧见这枚棋子上竟然雕琢着一行小字,一念既出,落子无悔。
最后,在这行诗词下方,还有单独一字,韩。
想来,这个自称棋魔的老人,应该是姓韩。
老人身子轻轻一晃,连同身前棋盘一道出现在姜小蛮面前,抬手在少年身前挥了挥,轻笑道:“姜家小哥儿,别发呆了,时间无多,还请先来陪老朽下完这盘残局。”
“好!”姜小蛮点了点头,俯下身自身前棋盒中执起一颗白子,轻笑一声道:“白蟒吞黑蛟,还请前辈先行落子。”
“好小子,竟然还知道这白蟒吞恶蛟,着实不简单。”老人呵呵一笑,两指并驱凭空捏起一子向着棋盘轻轻一点。
黑色棋子落入棋局,恰好落在诸多白子所构筑而成白蟒吞蛟之势的蟒头上。
随着这一子落,只见那破败棋盘之上竟然隐隐有了变化,诸多棋子不论黑白皆是跃动不止。
姜小蛮只觉眼前一花,再睁开时,凭空出现在了一处浩瀚无垠的古战场上。
而自己此刻正是站在战场一侧如同点将台一般的百丈高台之上。
仔细去瞧,战场之上星罗密布着无数方格。
姜小蛮依稀能够认得出,这所谓的古战场赫然正是那残破无比的棋盘所化。
在眼前,一头千丈白色巨蟒昂首而立,一身白鳞宛若身披一副坚韧无比的白色铠甲。
不远处,有一头同样千丈的黑色恶蛟,头生独角,身披黑鳞,四爪锋利如刀。
一蟒一蛟相互缠斗在一起,竟是斗得旗鼓相当。
而那一枚方才落下的黑色棋子,赫然化作了一柄锋利无比的黑色利剑,径直从云端刺向白蟒额骨。
姜小蛮心中不由一急,忽然想起手中尚且执着一枚白子,连忙向前掷出。
待那白子脱手,便是化作一缕白光顺着少年投掷方向落去,恰好抵住那柄从天而降的黑色长剑。
还不等他看清白芒之中所藏为何物,一黑一白便交织在一起化作了斑斑光点消失不见。
又是一点黑芒自对面高台径直而出,带着凛冽罡气。
这一次,是冲着白色巨蟒硕大眼珠。
比起第一回来姜小蛮明显从容了不少,手臂轻轻一抬,一枚白子便被他握在掌心,随之点出与那黑芒撞在了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间,不到一柱香功夫,竟然已相互交错了百子。
比起先前巨蟒那力压黑蛟的吞天之势来,如今反倒是被黑色恶蛟稳稳压住了一头。
白蟒颓势渐显,周身鳞片被那黑蛟撕裂不少,有金色血液洒落战场。
“姜小哥儿,眼下我黑子尚余三十六颗,而你的白子只剩二十一枚。二十一步,如若不能屠了这恶蛟,你的白蟒可就要被这恶蛟反噬啦!”
这时,老人的声音自对面高台响起。
不知为何,明明是自己将要赢了,可这声音里却带着一股焦急的味道。
………………………………
第一百四十二章 修罗关前血修罗
一行十九骑,由南向北穿过大半个莽荒草原。
此刻,终于到了南域与中域交界之处。
一座古城墙横呈于两域之间,绵延数十万里。
昔日莽荒狼庭与中域虞皇朝多有大战发生,互有胜负。
虽如此,这高有百丈,绵延如长龙一般的古老城墙,却不是两方任何一方所建。
甚至,早在狼庭岚氏与那虞朝姚氏初代先祖立国之前,这古老城墙便已然屹立于此。
要认真算起来,比起五域五方十国来,任何一国都还要历史悠久。
相传,此古城墙为南域昔日之主羽朝所建。
来历久远,能追溯到数万年前。
无数年来,莽荒狼庭据守于此,确是得了不少好处。
如那岚氏世代相传的古老天功吞天经,便是自古城墙底挖掘而出。
更有传言,莽荒狼庭岚氏一族,便是那当初疆域纵横中南两域之地的羽朝皇族后裔。
姜夜一骑当先策马来到古城墙前,抬头看着那高足有百丈的赤色城墙出神。
虽然气吞了整座莽荒,可他却是第一次以大夏八代军候的身份来到这里。
“修罗关。”
立身雄关之前,姜夜抬头,手牵缰绳,轻声开口。
身后,十八骑分列两侧,不动如山。
只听得一声轰鸣。
随之,那古朴而有些厚重足有万斤不止的城门轰然洞开。
从雄关中走出一骑,着墨甲负长剑,就连面孔都包裹在狰狞面甲之中,看不得真实。
“墨焰军,白马军尉魏武卒拜见大将军!”
那一骑一人不等行至姜夜身前,便已然翻身下马跪倒在修罗关下,恭声开口。
竟然是昔日樊城诸多红尘带刀客之首,化名魏三的退伍老卒。
姜夜于马轻轻一笑,摆了摆手,道:“无需这么多礼数。”
“要的,大将军之恩魏武卒身死难报。”魏武卒起身前为姜夜牵马,恭声开口。
比起侯爷两个字来,这些昔日追随姜夜气吞了整个莽荒的老卒们,更愿意称呼姜夜为大将军。
大夏皇朝的侯爷有很多,可大将军却只有一个。
而在魏武卒看来,这世能够当得大将军这三个字的男人,也就只有眼前这么一个。
一十九骑,在这个如今边军战力排名第七的墨焰军新尉老卒牵引下,缓缓进入修罗关中。
修罗关不大,南北不过十里,驻兵不过五百。
本就是屯兵之所,又何须太过庞大。
白马军尉魏武卒便是这里最大的官,直属八代军候统辖。
像是这样的关口,于这座数十万里古城墙间足足有六千七百多。
入了修罗关,呈现于眼前的是一片校场。
“大将军!”
五百墨甲精卫如同五百尊雕塑,齐刷刷跪倒在那黑魇马背的男人身前。
吼声如天雷,气势雄浑。
这其中,便有那昔日于樊城城外为姜夜所救的魏从戎。
这个年轻的大夏边军新卒立身于五百墨焰军中,昂首看着自己义父口中这个九州举世无双的男人。
眼里,竟是狂热。
九州,向来是强者为尊。
这个在樊城江湖长大的新卒,打小见惯了义父以及那诸多叔伯们拔刀与人厮杀的,最是桀骜难驯。
平日间,若说有心中百分百服气之人,除了将自己抚养长大又传授一身不俗武功的义父外,鲜少再有他人。
要真说有,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头不高,身姿却挺拔如剑一般的男人。
他是有幸见过姜夜拔刀的。
所以直至今日,这个被魏武卒从死人堆里扒出来起名从戎的年轻人,也依旧坚定不移的相信,今世九州真正能无敌于天下的,唯有如今身前这位被世人称之为姜家第三夜的大人。
将军虽生白发,修罗之名依旧震慑九州五域。
一世为人,值得他魏从戎拿命去侍奉的,除了自己义父外,也唯有眼前这位。
翻身下马,姜夜动作很轻也很缓,等双脚落在地,又缓缓抽出马鞍两侧的一刀一剑,斜挂于腰间,步履沉稳地走身前点将台。
身后十八铁骑紧紧相随,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下马,又是在同一时间登点将台。
面孔皆是覆于狰狞鬼面之后,只留一双犀利如鹰一般的眼睛在外,让心怀鬼胎之人望而生寒。
渐入中年,如今的姜家第三夜更像是洗尽纤华的老卒。
面色平和,周身无一丝一毫军伍之人身必然会沾染的煞气。
双手负于身后,夹杂着白丝的及肩长发随着莽荒草原刮来的劲风飞扬。
“我闻北秦最北有万里龙城,有三十万墨甲玄衣的龙岭军团戍守,号称九州盾守第一。”姜夜轻声开口,稍稍一顿,笑道:“我大夏边军素有九州攻伐第一美誉,今日却让诸多袍泽转攻为守,为我大夏镇守这莽荒新边关,着实有些委屈诸位。”
声虽轻,可每一个字却能够清晰无误落入校场之五百甲士耳中。
“天佑大夏,生死无憾!”
只听得整齐划一的甲胄击地之音,五百甲士齐齐单膝跪倒右手捶胸。
姜夜颔首,抽刀而出,霸刀直指九霄,哈哈笑道:“军中虽有规矩戍守期间严令禁酒,可男儿行于世又怎少的了酒,姜夜今日前来为诸多袍泽手足略备薄酒,愿与诸位痛饮八百杯。”
话音落,身后十八骑分列而出,明明手中皆是空无一物,可当走下点将台时,十八人却是皆抬手举天,只见得一只足有千斤重的硕大酒坛自虚无之中浮现而出,被一十八人轻抗在肩。
不等拍开那一丈多的红布封泥,空气中便已然是酒香四溢。
姜夜一挥手,自他大氅之中足有数百一尺见方的青铜酒盏飞跃而出,稳稳落在五百墨焰军每一甲士手中。
随后,也不见姜家第三夜有任何动作,整个人便已然出现在校场之前,手掌轻抬扯去酒坛之封泥红布,就瞧见一道又一道的清澈如甘泉一般的琼浆自那千斤重的酒坛中飞跃而出,逐一落入戍卫于此的士卒手中青铜酒盏当中。
“先干为敬!”
姜夜双手捧盏,扬起脖子一仰而尽。
“敬大将军,敬我大夏百万边军!”
五百甲士气势雄浑,一声过后,酒盏之中再无一滴酒液。
大夏边军从来都没有所谓美酒,只有烈酒。
醉卧沙场,也从来都不是如同文人饮酒一般的细细品酌,须要酒酣胸胆,须要老卒聊发新卒狂,才能算是渐入佳品。
千斤烈酒,虽然多。
可五百甲士同饮,却只能说是刚好尽兴,却不至于大醉。
毕竟眼下恰逢姜夜亲手点燃与中域虞朝之间战火。
这醉酒,可是会误事的。
酒后,姜夜独城楼凭栏眺望。
身侧,仅有魏武卒一人默默持剑而立。
轻抚身前无数年后依旧坚韧如铁石一般不朽的古老城砖,姜夜不禁陷入沉思。
不知昔日古人是在抵挡什么?
可想来能建如此浩瀚城墙,所抵御之敌必然不凡。
姜夜看着远方出神,那里,是百万里大巫国的方向。
许久,收回视线,这个被外界称为血修罗的男人不由自嘲一笑。
什么血修罗,不过是一个连自己所要走的路都不能有所选择的可怜虫罢了。
“大将军,我……”魏武卒手持长剑,看着身前这道一如多年以前一般挺拔却多了斑驳白发的男人,欲言又止。
不等他开口,姜夜却是手臂轻抬,摇了摇手,沉声说道:“武卒,安心镇守于此,无需顾虑太多。当年之祸,本就因我而起,却让你们这些有功老卒背负下来这份罪名,实属姜夜无能。”
轻轻一笑,姜夜手抚冰凉无比的褐色城墙砖,低声道:“昔日跟随我征战莽荒的老卒们,尚还在世的已然不多了,一多半永远都永远沉睡在了这片浩瀚莽荒草原地下。武卒,把命好好留着。”
魏武卒释然一笑,轻声道:“大将军还是如当年一般,最能懂士卒的心思。可这里实在太过安逸了,这些年过惯了刀尖舔血的日子。说实话,这两个月里,属下难得睡得这么安逸过。”
“如今大将军征讨虞朝正是用人之时,武卒又怎敢安逸于此?”
“莽荒狼庭的铁骑,武卒杀过不少。听闻虞朝有个止戈军,号称满万不可敌,武卒不过昔日大将军座下一个区区马前小卒,却想用手中长剑教给他们一个道理。这世,在我大夏边军面前,就从来没有人敢说满万不可敌。过去的狼庭铁骑是,现在的虞朝止戈军如是!”
姜夜转身,拍了拍魏武卒的肩膀,笑道:“我记得你收了个义子,似乎是叫魏从戎吧?从戎,是个好名字。你魏武卒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就别学人家夫子教人说道理了。好好将从戎这些新人培养成咱大夏日后最为锋利的刀刃,这才是最大道理。”
“可是……”魏武卒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姜夜抢先一步。
“没什么可是的,云起云落,新旧交替。”收回手,姜夜抖了抖身银色大氅,轻笑道:“不出十年,咱们这一代人就该要把路让给后辈们走了。说到底,咱大夏边地今后几十年靠的不是你我这些老卒,而是如同从戎一般的新人。”
“喏!”这个沙场与江湖都曾摸爬滚打过的昔日老卒,神情肃穆,右手接连锤击胸口三下。
如大将军所说,有些道理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讲得通。
于他而言,如今最大的道理便是为后来人铺路。
没来由的,魏武卒就想起了樊城遇见的姜家少年。
自从知晓姜小蛮是大将军侄子,是那位烈焰纵横八千里姜耀大人之子后。
魏武卒便是坚信,未来,只要有那少年在。
这大夏边地百万边军,只会越来越让敌人胆寒。
九州五域,要说满万不可敌。
也只会是一代声势壮过一代的大夏边军!
姜夜轻轻点了点头,视线越过魏武卒,眺望校场一张张年轻面孔,轻声自语:“修罗未老,春衣不死,夏雨不叟。秋叶未老,冬雪未白,新苗,却已生芽……”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棋魔落子二十一
二十一子,落入棋盘不过方寸之间。
可眼下,在姜小蛮身前的是浩瀚看不到边烽烟四起的古战场。
白蟒吞黑蛟之势已然反转。
此刻,那头声势俱都不输于黑蛟分毫的白鳞巨蟒,却显然要被压了一头不止。
一时间,蛟吟蟒哮不绝于耳。
金色的蟒血与那暗紫色的黑蛟血如雨落。
古战场,沙尘四起。
姜小蛮两指间夹着一颗白子沉吟不语,却迟迟不肯落下。
棋之一道变幻万千。
入局,布局,收官,是为棋道三相。
所谓大道至简,百千棋子落入棋盘,却不过也为三相之一。
现如今,不论是棋魔手中三十六黑子,亦或者姜小蛮手中二十一白子,皆可被称之为收官之子。
一步错,便是步步错。
那自称是棋魔的老人,纵使比起姜小蛮来多出十五子。
可实打实能落入棋局当中的,认真算起来也不过是二十一子。
“白蟒吞黑蛟,收官落子二十一。”姜小蛮手执白子致于额前,口中轻声喃喃。
说起来,这盘棋势有些诡诘的残局,他是第二次见到。
九州三十六家中有隐士一脉,坐拥云烟双绝于天下的终南山。
隐士,虽只排于三十六家末流。
千多年前却出了一位传说能与天地同眠的终南子。
终南子其人,不知名姓,可并不妨碍成为千年前九州最浓墨出彩的一笔。
十六岁入终南,十九岁为隐士一脉大祭酒,三十六岁入神王下终南。
于东域帝城朝歌城楼,夜观诸天星辰入道,一梦大睡一甲子。
醒转之日,化虹飞升为仙。
一日之间,九州五域皆惊。
有野史记载其本为东域商朝至尊一族殷氏,生而便有重瞳至尊之象。
直至今日,也不见有东域殷家有谁站出来反驳。
想来野史或许并非只是后人杜撰。
大夏九皇子姜耀,早年游历九州,曾于东域荒野路遇险丧虎口的白发樵夫。
姜耀出手屠虎将其救下后,樵夫双手相赠一本于山间古洞偶得古卷,棋谱残本桃花泉。
残本首卷落笔之人,便是那为大梦春秋一甲子的终南子。
只是可惜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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