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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楼上黄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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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被花儿催出泪珠,张炭深吸了口气,想跟八弟讲讲他第一回进京城时遇见的奇事。可等他扭过头,瞅见顾惜朝眉宇间的郁色,才猛的想起来:八弟似乎压根就不想跟着他来这里。如果不是大姐拍板定了人选,他早就回长安城同他的姨母妹妹相聚去了。

    他有些后悔,最开始就不该叫顾惜朝陪着自己来汴京。他这一路上做什么都是恹恹的,没有一点精神。愈靠近京城,他的愁情愈浓烈,接连几天都没有露出过一张笑脸。

    “五哥。”张炭看顾惜朝的时候,顾惜朝忽然开口了。

    张炭一怔,马上道:“咋,咋了?”

    顾惜朝腼腆的一笑,这还是他这几日来第一次展露笑颜。

    “我初来京师,能不能四处转转?”

    张炭挠了挠屁股:“当然能了,可是咱们还得去找艳芳大师。”

    顾惜朝问他:“五哥知道艳芳大师在那处修行?”

    张炭不明就里的答说:“自然知道,他一直住在祇园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就好,”顾惜朝轻叹一声,又浮出一抹忧色,“我去「天机」里的一干兄弟们不熟,去了也没什么大用。我们约定一处地方相见如何?我,……我想去太学那边看看。”

    他这样一说,张炭就打了一个机灵。他怎么把这茬忘了?八弟是个读书人,却偏偏因为身份的事情没法科考,怪不得他不愿意来京师,秋闱眼见快开了,这不是接人伤疤吗?

    因为想到这个,他立刻就答应下来:“成,怎么不成?我去祇园寺也要大半天的时间,不如咱们就约在申时。南熏门那边有家酒楼,叫做遇仙楼,做素菜做的好吃,做鸭子做得也好吃,咱们在那儿碰面,吃饱了休息一晚,明早就回去。”
………………………………

48。四十八。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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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方尽’讲得不是方振眉山重水尽; 而是春蚕到死丝方尽。

    ‘到死丝方尽’的意思大伙儿领悟了; 那‘春蚕’两字又如何解释呢?现在是秋天,离春天还有大半年的光景。还是方振眉自己猜测; 以他的内力,把‘方尽’逼出体外困难,压制起来却很容易。盖因这毒一直温温吞吞,平稳的好像钻进土里睡觉的幼虫。是不是要等到明年春天; 它才会破土而出; 祸害他的性命呢?

    这样看来; 他的朋友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救他。

    方振眉并不害怕自己运气不好; 他对未来总是抱着一种乐观的想法; 相信天无绝人之路。要是他不小心死了,那也是每个人命中都要迎接的时刻到来了; 没什么可怕的地方。

    如今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虽然难受; 却有赖笑娥的陪伴。她不同他吵架,也不和他发火,他看着她坐在窗前的侧颜,比仕女图上的剪影还要美丽; 就觉得心情特别愉快。如果不是担忧赖笑娥的忧愁; 他甚至想要一辈子都躺在这张床上; 就这样长长久久的看着她,看着两个人都老了,死了,牵着手走过奈何桥,再看到下辈子才好。

    他的心思无人得知。趁着赖笑娥陪方振眉的时候,「桃花社」里剩下的七个人和沈太公、我是谁挤在张炭的屋里,开了个小会。

    刀下留头先问:“温心老契是制毒的‘小字号’首领,咱们难道要去找解毒的‘活字号’首领温暖三?”

    朱大块儿觉得有道理,他点点头,又问:“那,那,那咱们去岭南?”

    齐相好瞅了他们两人一眼:“你怎么知道温暖三在岭南?”

    刀下留头回道:“温暖三又没有像『洛阳王』温晚那样出去自立门户,不在岭南又能在哪儿?”

    齐相好撇着嘴说:“温心老契也没有自立门户,他现在不是在「豹盟」么?离岭南可远着呢!”

    刀下留头斜睨看他:“说那么多,你不就是怕山里的虫子?”

    沈太公的年纪大了,见他们说着说着就自顾自的吵闹开,眼睛中忍不住的出现了疲态:“我听说温家有种专用来解毒的蛊鱼,叫做‘一元虫’。只可惜三缸公子不在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弟子养了它……”

    我是谁也凝色道:“算算日子,白姑娘他们再过两天就能见到龙老爷子。不知道这一次,他们能带回来几个温姓人。”

    早在方振眉出事的第二天,白欣如和周白宇就已经启程回风云镖局了。风云镖局家大业大,投身于它的温姓子弟不在少数。听我是谁一说,在场的人的脸上多少有了些希冀的神采。

    除了两个人:顾惜朝和张炭。

    顾惜朝抱着胳膊,靠在床栏上,觉得这些人的希望好似雾中的桃花,月中的明月:嗅得到,却见不到;见得到,却捞不到。

    方振眉他不了解,但大姐待他一向极好,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同样觉得糟心。他不想扫他们的兴致,不过但凡善于用毒的人,癖性都有些怪异,为人也难说正派。以温心老契为例,他入「豹盟」二十年,一直忠心耿耿,谁能想到再有几个月,「豹盟」的盟主就要死在他的手上,几十年的基业都改姓了温?

    虽然「老字号温家」的四个支脉由于取向、处事方法不同,之间的关系不甚团结,时有倾轧冲突,但温家能屹立不倒,却离不开这四脉首领共同进退,把持大局的功劳。方振眉在江湖中的地位极高,温心老契此番敢下毒残害他,会不会是这四脉共同定下的计策?若是如此,即使找到了温暖三,他又怎么会出手医治方振眉?

    再谈龙老爷子,龙老爷子的手下确实有不少温家的弟子,但这些人中有没有‘活字号’的,‘活字号’的弟子愿不愿意替方振眉解毒,愿意援手的人又解不解得了这毒,是不是真心救他,谁也不清楚。

    他想到这里,微微动了下嘴唇,刚要出言提醒,就听见张炭“哎呀!”的惊呼,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艳芳大师在汴京!”

    他兴奋的哈哈大笑,又道:“一直大师大师的叫他,我竟然把他出家前姓温的事情给忘了!”

    小雪衣歪着头问他:“艳芳大师是谁?”

    “他是温暖三的儿子!”

    “温暖三有儿子?”小雪衣睁大了眼睛。

    “他又不是大内的公公,怎么会没有儿子?”张炭正色道,“艳芳大师是「天机」的副龙头,组织里排行第一的好手,只要找到他,方振眉的毒就有救了!”

    顾惜朝一听他的话,脸色当下就变了。

    张炭所说的这个名叫「天机」的组织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武林势力。他们专与强权、贪官、土豪、劣绅作对,当年也作过为国杀敌的功业。他们由人称“爸爹”(即“龙头”)的张三爸领导之下,数扑数起,屡败屡战,触角已延及大宋全境,还浸透敌疆内部。在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心里,他们当然是第一流的好汉。但顾惜朝很清楚一点:「天机」早就成了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是正经八百的上了名录的反贼!

    这样的组织就算再义薄云天,也要能躲既躲。没有必要的理由,千万莫和他们扯上关系。

    “「天机」如何才能帮我们?”我是谁压住了激动的神色,沉声问。

    张炭得意洋洋的揉了揉屁股:“「天机」肯定会帮咱们。”

    “凭什么?”

    “凭我是龙头张三爸的义子,”他扬起胖脸,“凭和尚是我的好兄弟咧!”

    拔剑,出剑,电光石火之间,游天龙挥棍欲击,顾惜朝一剑拨开铁棍,扣在掌心的小斧已然出手,一道泛着余烬的辉光划过,「连云寨」的弟子又倒下了两个。

    “――你是谁!”游天龙昂首怒吒。

    小斧回旋归来,顾惜朝转身左手收斧,右手旋即连出三剑,一剑刺目,一剑封喉,一剑穿心!游天龙顾不得伸手的部署,急忙舞起棍花来档。

    顾惜朝三剑后却急退两步,冷冷一笑,银晃晃的小斧再次飞出,劲风一样的撞向铁棍。游天龙不知小斧的奥秘,还道是一般暗器,暴喝一声,奋力挥棍迎击。他天生神力,棍法走劲急路线,这一棍之下,棍身都给劲气激震颤不已。

    “叮!”的一声,小斧撞在铁棍上,炸出星火无数。

    游天龙只觉自己周身的罡气叫一把巨斧一割为二,恍若他的身体也被那书生斩成了两段。他连惨叫也未叫出来,就喷出了大口心血,整个人腾空而起,飘了三四米,才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时疼得动弹不得。

    顾惜朝趁此时机,伸手一抄,抄住小斧。转眼又长空掠起,气势如虹,一剑连接一剑,尚未落地,就已杀了三人。这碧水般的剑光把剩下的两个大汉吓得屁滚尿流,一个跪地求饶,一个拔腿就跑。

    他也不追,竟从袖中抖出一把指长的小刀,随手一扔,逃跑的那人应声即倒。跪地那人也叫他一剑穿了后颈,捂着喉咙,窒息死了。

    这才不过转瞬即逝的几息时间,顾惜朝已将这群「连云寨」的弟子尽数斩于手下。他的身手之快,行动之决绝,简直骇人听闻。与人争斗之时,敌人只见剑光,只闻剑啸,却不见剑锋,不知他身在何处。若是有人博古通今,又恰恰活得够久,运气够好,便能分辨出来,这是‘闪电惊鸿’的快招法门,掌握之人,寥寥无几。

    长剑回鞘,顾惜朝的脸上仍挂着冷笑,他从远处那具尸身上捡回小刀,就着尸身的衣服擦净了血迹,才不紧不慢的朝游天龙走去。

    游天龙还在大口的吐血。

    顾惜朝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淡淡笑道:“我这神哭小斧专破人罡气,敢硬接我一击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游天龙拼死抬头,只见秋风,残阳,晚霞,荒草之下,这书生的青衫微微招展,站得格外俊雅。

    他突目怒视:“我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杀就杀吧!”

    顾惜朝却好似来了兴致:“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

    游天龙冷哼道:“你当我是傻子?你破了我的罡气,震碎了我的肋骨,杀了我的手下,你还留着我作甚?”

    顾惜朝笑道:“可我毕竟留下了你。”

    游天龙道:“你要折磨我?”

    顾惜朝道:“我哪有那般心狠手辣。”

    游天龙狠狠道:“你还不够心狠手辣?!”

    顾惜朝用带着剑鞘的剑拍了拍他的脸,调笑说:“还差一点。”

    游天龙的身体难以动弹,他吐出一口带血吐沫,嗔目欲裂的盯着他:“你到底要做甚?”

    顾惜朝也不逗他了,直截了当的道:“我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回答我几句话,我就放了你。”

    “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你?”

    “你会不会答应我,我不管,”顾惜朝蹲下身来,替他点了止血的穴道,“我只问你问题,你答上来了,我就放了你,答不上来,我杀了你。”

    他的话里透着邪气,游天龙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向生的**。他道:“你问吧。”

    顾惜朝开门见山的问:“戚少商和息红泪在哪里?”

    这书生果然是他们找来的援兵,游天龙在心中哀叹一声,回答道:“戚少商叫刘大人带走了,息红泪之前在思恩镇的安顺客栈,现在在哪里,我不知晓。”

    顾惜朝再问:“你可见过九幽神君?”

    游天龙道:“不曾,只听过他的名号。”

    顾惜朝又问:“你们说的那个傅小姐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游天龙没发觉什么:“她是傅相爷的独女,「连云寨」现任大寨主泡泡的义姐,从汴京来找铁手。我劝你还是不要对她下手,她同我们不一样,心地很好,地位又高。你要杀她,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游天龙对傅晚晴印象很好,不由得多说了几句。顾惜朝的脸色发白,他也没有看见。

    “傅宗书就任由他的女儿到处乱跑?”

    “腿长在她身上,一个不留神不就跑了?”游天龙忍着痛笑了一下,“傅相爷想要抓她回去,她把刀架在脖子上,谁有那个胆子动她?”

    顾惜朝的心脏一阵发紧:“傅宗书不怕泡泡把她害了?”

    游天龙也道:“迟早叫她害了。”

    顾惜朝深吸了口气,良久才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便走。”

    他这样说,却迟迟不把话问出来。天色都降下来,晨昏成一片,几只晚鸦飞过,眨眼就被暮色掩住,没了踪影。

    游天龙一边是疼,一边是等得不耐烦了。他嚷道:“你到底还问不问?”

    顾惜朝站起身,看向远处,满目都是灼痛之色。

    他也知道不能再耽搁,当下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问:“铁手是不是和息红泪那一干人在一起?”

    游天龙勉强点点头:“他老早就给他们劫走了。”

    “好了,我的话问完了,”顾惜朝沉着脸,对他道,“我说过我不杀你,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也挺不过今晚。”

    游天龙暗觉不妙:“大寨主会遣人找我。”

    顾惜朝长叹了口气:“这就是了。泡泡那般的心狠手辣,我就算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顾及别人的。”

    游天龙诧然道:“你想说话不算――”

    他话没说完,顾惜朝一脚便踢碎了他的脖颈。这汉子此时尚且未死,一脸是血,睁着两只开裂的怒目,死死的盯向上方。

    上方的人是顾惜朝。

    他站在暗处,捂着嘴。好像遇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笑料,一时笑出了声音:“中秋月圆,献血为盟,生死同心,共渡危难,若有虚言,血洒寨门。我说的话要是都作数,就是再灌上三桶猪血牛血也不够洒的。”

    “呜――呜呜――”
………………………………

49。四十九。家

    文冷人傻; 请小伙伴们支持正版; 50%以上订阅可直接看最新内容  他忍不住抖了抖,抱住了肩膀。

    这样子的日子; 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他心中想; 嘴里有些发苦。他们在往江南走; 但是去了江南又能干些什么?他心里没有底。

    最差最差,能怎样?

    最好最好; 又能怎么样?

    他满怀心事; 慢悠悠的踱到舱门前面。掩门的时候; 却瞥见了一只寒燕,心里面微微一颤。

    同样都是江南的燕子,有的可以掠江而行; 逆风而上,有的却只能缩在屋檐下面,藏在荒村野巷之中。同样都是活着; 有的人就可以鲜衣怒马,酒肉朱门; 有的人却衣不蔽体,连口饭都吃不饱。

    他突然想笑,又觉得没什么可笑的。

    柳桃儿给他找了件面袍子,他就裹着袍子; 缩在铺上; 继续瞅那个吐水大汉。

    “我去弄些饭食来吧。”

    船娘紧抿着嘴; 好不容易忍住了笑; 跑到舱后面,生火做起饭来。米饭的香气才透露出那么一丁点,那吐水大汉竟直直的坐了起来。闭着眼睛,伸着鼻子,在空中一顿猛嗅。

    仿佛知道离熟还早,大汉又“咣当”一声倒在地上,肚子里飘出一阵咕噜噜的惨叫声。人群如同刚才一样,先是愣了愣,继而一阵哄笑。

    顾惜朝也随着笑了笑。他隐隐猜出了他的姓名,却不知道他为何会流落至此。若是恰好没有客船路过,恰好没有好心的船娘救他……

    许是漂泊不定的人相互怜惜,顾惜朝格外的多愁善感起来。

    过了一会儿,船娘端着一碗白粥走了出来。

    吐水汉子仿佛听见了脚步声,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他生的熊背蜂腰,一站起来,寻常人只及他胸腹间,头发与胡子又生的茂密,交杂在一起,似龙如狮,□□势便足够震慑寻常宵小。他这一起身,船上的人都怔了一怔。

    只见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接过白粥,一仰头,如同黄河开闸,一股脑灌了进去。

    船娘立在原地,吃惊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这,这……”

    “还有吗?”吐水大汉捧着空碗,可怜巴巴的问。

    “有,煮了一锅呢,你等等。”船娘呆呆的点点头,立刻往回走。

    “不用盛了,太累人。”

    他朝船娘的背影鞠了躬,没等她说话,两步迈进了后舱。人群还想看热闹,不少就跟着钻进后舱,瞅见大汉搬了个板凳,叉着腿,坐在炉子前面。一次一大木勺子,也不用咀嚼,几乎是眨眼的功夫,这汉子就把一铁锅的白粥塞了下去。吃完了,他才长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意犹未尽的看了眼空锅子。

    柳桃儿捂住了嘴:“哎呀呀,……就算是饿了几天,他可也,……太能吃了,莫不怕吃坏了胃口……”

    “若是他的话,”顾惜朝小算了一下,笑笑说,“再来十锅的白粥,也只将将填填肚子。”

    吐水汉子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他把自己硕大的脑袋扭向了顾惜朝:“我是张炭。”

    他用‘是’,代替‘叫’。

    顾惜朝拱手,回道:“久仰。”

    张炭挠了挠头,问:“你叫什么?”

    “我姓顾,单名一个远,二字惜朝。”

    “哦,……顾,顾什么的。”张炭绞尽脑汁的想了又想,确实记不起这个人。

    柳桃儿撇了一下嘴,教他:“不是顾什么的,是顾惜朝。”

    “是,是,”张炭突然裂开嘴,眼睛里冒出光来,“不管怎样,兄弟,多谢援手!”

    顾惜朝摇了摇头:“哪里用什么感谢。据搜之劳,我便是不在船上,你也已经脱险。”

    张炭听了这话,却有些不高兴,他反驳说: “怎么没有大碍,我这反反神功一天算一次轮转,每轮转一次,就要耗费许多力气。装王八虽然死不了,可多耗一天,就是多浪费了一年多的用功。若没有你相助,我起码还要憋上两天。”

    他说着,伸出两只黑壮的手指,认真地笔画了一下。

    那滑稽的模样,纵使船客们听的云里雾里,也忍不住笑了。

    “你与我有恩,”张炭直率的说,“我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懂得知恩图报!你要是不嫌弃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兄弟,我就是你兄弟!”

    他加强语气重复了一次:“恩,做兄弟。正好我行五,排最末。加你进去,我就不是最小的了!”

    他越想越高兴,咧着嘴巴,自个笑了半天。他笑的时候,船上的人却想,救了这大汉的人,分明是那个船娘,他怎么理也不理,问也不问呢?更有人愤愤不平的小声交谈,他在这里抓着一个文弱书生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又是想干什么呢?他的获救,与这个书生有什么关系呢?

    顾惜朝不去想别人的心思。

    张炭的话说完,他便骤然一惊,且不禁望向了他。

    在那么一瞬间里,他恍然觉得,这大汉眼睛里的光,灿烂的能照亮一整间屋子,也照的他失魂落魄。半天,他才缓缓的吁出了一口气,不提兄弟,反而岔开了话题:“哎,你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张炭想起那伤心事,跟着叹了口气:“哎,莫提了。”

    “我本是回去娶亲的,”他马上纠正说,“不不,我是去退亲的。”

    顾惜朝接道:“退亲?”

    张炭苦恼道:“是退亲。我没见过那婆娘,只知道她姓李,叫的那个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念。我一个江湖人,离安定下来还早,结什么亲呀!那简直是害人!”

    话刚说完,他的肚子忽然又发出一阵乱叫。他涨红了脸,连忙用蒲扇般的大手捂住肚皮,继续说:“可惜才到家,就让人给害了。想来他们叫我回去成亲,也是为了害我性命。”

    船娘一边听他讲,一边给他手里塞了一个馍,他两口就吞了进去,可肚子还是叫个不停。

    “我不愿意拖累家乡的父老,一路逃出来。前面就是大江,后面是赶来的追兵,我没有退路,只好装作死王八,”他梗着脖子道,“闭起眼睛,往水里一跳,一路就飘下来了。”

    船娘见他吃完了,正要再递给他一个。张炭这回没有接,任由肚子在肚皮地下打鼓。

    他不止没有接,还“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跪在船娘的面前,离她的裙子还有一扎的地方,吓得她“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张炭瞪大了眼睛:“别人都说,滴水的恩情,要涌泉相报。这,这,那,那救命之恩我要怎么报答?要不然就这样,从今往后,我的命就是你的啦!”

    “少来也有五十骑。”

    顾惜朝的话音未落,齐相好就冲向了小茶肆。他没问八弟的耳力怎么如此的好,也没问他怎么火烧了眉毛还不慌不忙,只是一头窜进人群里,牟足力气尖吼起来:“有人来了!”

    由此一喝,嬉声骤灭。

    张炭直接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学着刚才齐相好的样子,往地下一趴,仔细分辨了,抬起头道:“大概五六十个。”

    茶肆中是静到极点。

    一只满水的茶碗溢了满桌,倒水的人还未发觉。

    小雪衣望着赖笑娥,赖笑娥看向白欣如,后者动了动嘴唇:“不是周大哥,我们没骑马来。”

    “会不会是旁的好汉?”巧娘接口问道。

    张炭的脸色不好:“声音太齐,”他的见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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