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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哀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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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刺猬的对面是刚刚要出笼的猛兽，身披金色华丽战铠的天使从幽暗的通道中走出，厚实而又很少有缝隙铠甲将他们保护的严严实实，他们身上仅仅有背着一柄有一人高的双手大剑，刺眼的光芒让仔细观察天使的那里特不由的眯起了眼睛，但是那里特心中突然慢跳了一拍，这种阵型让他感到了阵阵的不安。
“厚重的板甲与战盔能够抵御住弓箭手的射击，可是双手大剑并非越长越好啊，这种大剑他们能够舞动起来吗…”那里特不禁有些怀疑对面的神族是否在虚张声势，沉重的铠甲走在地上砸都能砸出来一个浅浅的坑，如果再使用这种笨重的武器，能有多少体力可以供他们挥霍。
但是久经战阵的他还是决定保险一些，“弓箭手后撤！弓弩手上弦！三级破甲锥！长枪阵列收缩后退！”
随着那里特命令的传下，整个方阵缓慢的向后移动的同时发生了变化，原本在阵列中后方身穿皮甲的战士飞快的与前方的战士交换了位置，半蹲下来整齐的拉动着的弓弩上的箭弦。紧绷的声音不带一丝杂乱。
那里特并没有下令让弓弩手将手中的杀人利器投放出去，因为他们面对的并不是人，而是神。沉稳的步伐混杂着天上不断翻滚的雷云发出的轰鸣声如同大山一样死死的压在他们的身上，背有双翼的天使很快的逼近了方阵的前列。
正当巨大的双手剑被天使缓慢的从背后取下时，他们发现天上乌云连同雨水一同落了下来，一股的巨大的冲击力刺穿了他们的手腕，有一些比较脆弱钉在了地上，淡金色的血液如同教堂前供奉的圣水一般喷涌着。
看到眼前的一幕，那里特紧绷的心一下子松懈了许多，“军团的士兵们，抬起你们的头看一下这些所谓高高在上的神是否真的不死与无敌，他们也会被射伤，那金色的液体就是最好的凭证！高高举起你们手中的剑让我们将他们赶回他们的天国去！”
一阵阵的欢呼在队列中传出，但是很快安静了下来，惊慌失措的天使士兵就这样倒在了地上，淡金色的血液和雨水汇聚在一起形成了溪流排入了要塞的下水道之中。
西圣山要塞，尤涅斯古堡区。
不同于欢喜的那里特，枫叶的心中充斥着许多复杂，燃烧的篝火照应着他沾满泥土的侧脸，长时间被囚禁的他脸上也有了短胡茬，长发也有些杂乱，就完全如同树木上的鸟窝一般。
许多湿掉的衣物混交在一起，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全部都是女性所穿戴的，枫叶偶尔捞起一件，放在架在火上的铁棍上翻烤着，枫叶神色担忧的看着他对面的那扇门，叹了口气。
时间与雨水一同打落在屋外的地上随后消失，要塞下的厮杀声不时的会传到原本就烦乱的枫叶耳中。“呜呜呜~”水壶鸣笛的声音使看着雨水发呆的枫叶清醒了过来，捡起从废墟中找出的木碗，小心翼翼的将水倒入碗中，向对面的屋子走去。
破旧的木门上依稀刻画着儿童捣蛋时所乱刻的雕画，只是枫叶并没有心情去看那些，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只是偶尔传出一阵阵咳嗽声，这让枫叶的脸色变得有些更差了。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向里面走去，一张老旧的木床躺着与他完全格格不入，如同玩偶一样的黑发少女在不断咳嗽着。额头上还有着一些衣物捂着，微红的脸庞和略微痛苦的神色让枫叶的心不由的一揪，变得更加愧疚。
而在他看不见的时空中，命运的红线又将一份孽缘绑在了他与少女的身上。
………………………………
陨灭（十四）
正文十九
干涸，燥热，病魔在无情的折磨着从未感受过这些的她，而黑发男人只能坐在破乱的石堆旁捂着自己的脑袋束手无措。
过了许久才想起放在地上的为床上女子晾着的水碗，小心翼翼的端起，走到了女子身边，将她慢慢的扶起来。
女子的气息很微弱，弱小到男人如果不仔细观察都发不现的地步。男人的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神情，咬了咬牙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随后将碗里的水顺着女子干涸的嘴唇流入她的体内。
再次将女子放平，男人捡起地上扔在乱石堆旁的大剑照着自己的腕部割去，淡红色的血液在空中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已经腐化到这种地步了吗？”看着血液中浮出的漆黑符文不由的叹了口气，盯着女子精致的面容也是无奈的望着被他用木板钉死的屋顶叹气着。
将血液滴落在女子的额头，血液诡异的在男子的视线中动了起来，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花纹印在了女子的眉心。
屋外的雨已经不是温柔的抚摸着它所遇见的一切，巨大的冰霜元素形成的晶体砸落在要塞的四周，不过这一切都跟男子无关，因为他知道有人会处理这一切，他现在所要关注的仅仅是眼前的这个女子罢了。
时间慢慢的流逝，要塞最底部的厮杀声已经缓缓消失了，原本该暗下来的天空却依旧闪耀着无尽的光芒，伴随着冰冷洁白的晶体洗卷着整个西圣山。
“妾身这是在哪里？”
“你醒了…”
看着少女从床上起身，捂着自己的头环望着四周，男人缓缓的吐出了三个字，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的是对还是错，“你看看自己的哪里还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听到男人的话，少女疑惑的皱了皱随即看着男人的表情似乎有些发呆，“这…妾身身上的封印解开了一半？”
男人点了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没有完全解开吗？”
少女精致的面孔变得有些发愣，“没有，这是你解开的吗？枫叶你是怎么做到的…妾身至少研究了十几年却也没有研究出来什么…你怎么会解除这东西…”
“说来话长了…”枫叶拿起搁在旁边的大剑，站起来身子，向门外走去。
看着没有回答她话语的枫叶，少女突然有些烦躁不安，“你要去哪里？”
“履行我的职责…”枫叶推开屋门，看着已经和他先前看到完全不一样的外面，就好像他在山道与魔族那群士官遇见的一样，如同刀刃一般的冰体，如同陨石一般砸落在地上的冰晶。他大概知道西圣山后来那恶劣的天气与环境从何而来了，“神吗…”，细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上那如同数倍动能灯一样耀眼的生物不由的语气有些复杂。
“你的责任？这里不是你后世所遇见的那群人，你有必要维护他们吗？”美纳斯的话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幽怨向枫叶说道。
“并非身为军团长的职责，而是身为人族的职责…或许身为恶魔的你不会懂，但是这是我必须做的。”
“可是你这样做的后果会扰乱时空，你所遇见的一切可能都会发生改变…就如同你们人皇圣冕做出的那个决定一样…”
枫叶停下了脚步，人皇的消失他始终没有得到答案，终于在美纳斯的嘴中似乎得到一些模糊不清的答案，但是他放弃了，因为正如美纳斯所说他太弱小了，弱小到一些模糊的真相他都无法承受。
“那就改变吧，我只知道如果现在我不做点什么，我很有可能会后悔，这里的事情因为我已经发生了改变，我不介意再多改变一些。”
“这就是你的选择？果然，如果你是恶魔会更好一些，随心所欲的人啊…”美纳斯坐在床上摇了摇头，苍白的面孔上多了一丝丝的红润，但是依旧没有好上太多。
她知道的事情太多，而正在封印全部的她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事情，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枫叶偶尔得到了解除枫叶的咒术，很有可能她现在就已经陨落了。
“恶魔啊，或许吧，我现在算是真正理解了善良与正义到底是如何辨别，他们本身就是没有定义的不是吗？”
没有去找美纳斯要答案，枫叶将身后的门关上，看着漫天飞舞，哦不是，砸下来的冰块，用大剑斜着斩了出去，平滑的冰块在一瞬间变得四分五裂，随即掉落在了地上。
“陨灭吗，你的意义究竟是什么…”盯着闪动着寒光的剑刃，枫叶变得迷茫了，他还是不明白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可言，自己被俘，现在又送给自己一把仅次于提尔瑞纳斯的武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一个莫名而看不见的大手下所推动着，自己却在未知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枫叶，你怎么还在这里…”冷漠的声音从下层的梯口处传来，从语气里枫叶可以听出这道声音发主人对他的多么的不满。
“刚才有些事情，处理了一下，下面的战况怎么样了？”
黎塞留身穿着金色的战铠走了上来，原本散披在肩上的头发也被扎起来，礼冠一样的头盔在耀眼的诡异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明。“你还知道问，那里特已经将天使的先头部队打退了，但是很难保那些天使会不会采取什么行动来对付我们。”
“天上的那两只鸟人你不管吗？”
“你够的着吗？”
枫叶听见黎塞留没好气的话语，不禁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手里面的大剑，“也是啊…可是就那样放任他不会出事情吧。”
“按照正常情况不会的，那两个天使按照古籍记载是属于朝日天使，是负责提供照明与治疗的，但是我们的人基本都是照死里砍，所以那两个飞在天上的就没有太大的作用了。”
听到黎塞留彪悍的回答枫叶不禁有些嘴角抽搐，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黎塞留在历史上失踪前都没有联姻的情况了。
“好了，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赶紧跟我走…”
黎塞留仿佛想到了什么，扯着枫叶就走下了石梯。
………………………………
陨灭（十五）
正文二十
六角的精灵就这样飘洒在金色的光辉之中，也融化于这片光芒中，两个人踱步在废墟之间支离破碎的废墟之间偶尔会传来鸟的鸣叫声，如果不是天上偶尔露出的露出无尽威严的金色竖瞳扫视着要塞废墟的每一处。
巨大的兽爪不断拍击着尤涅斯家族的要塞，但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将它不断弹回，使兽瞳的主人在屏障外不断嘶吼着，“愚蠢无知的下等生物，竟然敢反抗你们的造物主派下的神圣使者。”
声响回荡在空荡的要塞废墟内，只有尸体上带着的哀伤回应着他的话语，雪，无情的覆盖了在了石砖与尸体上，神圣的光辉显得那么的残酷，手掌烛火的两名天使互相苦笑着，他们都是经历了上古纪元那场大战的老一辈，对于人族的感情远远大于那些新生的天使，不然凭借他们的威能扫清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人族又不像恶魔一样量多还难缠。
黎塞留抬头看着手掌灯火在天空中静静漂浮着的天使心中也是一阵复杂，从小聆听教皇瓦雷利亚给她讲述天使一族如何拯救了人族，是多么的高贵，可是在这一刻他们却又毫不留情的对着他们的子民举起了屠刀。如果不是帝国精锐的王牌军团驻扎在圣山要塞，恐怕这一会儿，天使的军队就已经占领了帝国西部。
枫叶看着黎塞留的神情略有所思，看着前方已经被雪花铺满的石梯，“黎塞留元帅，你似乎对天使抱有复杂的感情？”
“它是我们的信仰也是我们最信任的种族，可是这一刻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背叛了我们…”
“在帝国的未来，教会依旧存在只不过威信低了很多，信仰也模糊了很多，对于那些事情也没有想那么多，对于天使的描述也存在于史诗内，现在我大概知道了…”枫叶指了指这些废墟，与已经破碎的帝国金色旗帜。
“知道我为什么在见面后没有杀死你吗，那只恶魔很虚弱保护不了你的，我只是听见了冈兹威格这个名字才肯定你就是未来纪元的，但是身份我一直没敢肯定，直到你进入了格里高利冕下的城堡…不管怎么样，欢迎你来到‘旧帝国’。”
枫叶看着黎塞留讽刺的目光看向了废墟，“那些天使不能越过要塞吗，为什么要攻击这里？”
“第一，人皇圣冕留下的封印笼罩了整个米勒尔山脉，其中禁止从这里通过的就有天使，看来人皇圣冕早就知道有这样的一天了，其二，他们需要桥头堡和立威的地方，毕竟他们已经被排斥出这个世界了，只有他们的领袖耀才能够施展结界让他们长期能够停留下来。”黎塞留略显圆润的指尖为枫叶指着破掉大洞外那已经变成暗金色的天空，悠悠的解释道。
“这些天使恐怕也只是利用光元素进行碾压的攻打，但是这里的光元素可是和那些天使们久居天界中被神驯养的那些光元素奴隶不一样，本就被削弱实力的他们怎么可能调动这些习惯与人类平等交流习惯的精灵们。”黎塞留冷着脸，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丝丝的弧度。
枫叶看着黎塞留的指尖微微抬起，一股强大的光元素便汇聚到了上面，不断舞动着金色的光粒，被薄雪所覆盖的石头阶梯上泛着淡淡的光辉，一直顺着他们的脚下延伸至看不见的拐弯处。
“这些天使失去了他们原有的天性，久处在许多种族头上的他们开始变得目中无人，肆意妄为。根据我们人类给出的定义，这就是傲慢。而傲慢逐渐会滋生出许多其他的劣性，这是每个物种都无法避免的。”
听着靴子踩踏雪地而发出的沙沙声，枫叶不由的摇了摇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偶尔传来的龙吟使这片已经变得死寂的废墟变得不那么恐怖。
“黎塞留元帅，那些居民都死了吗？”
“没有，只有靠近尤涅斯要塞的居民伤亡比较严重，大部分已经被那里特转移到了地下了，那些天使离开了天界真的是不堪一击，很难想象他们是天使神族的精锐力量‘神惩’军团的，根据人皇圣冕留下的上古纪元记载，他们身披金色重铠，手持双手阔剑，如同飓风一般撕裂所有抵挡在他们面前的敌人，可是那里特给我的汇报中这些天使的的铠甲确实精良，而形象与记载中描述的基本无异，可是实力却没有那么强大。”
“不是陷阱吗？不，听黎塞留元帅您的意思他们的傲慢注定了他们不会，准确来说是不屑于对我们这些所谓的凡种使用是吗？”
枫叶拐过角落，看见了黎塞留所说的战斗残留，天使的尸体反而占大数，“这根本就是一场屠杀吧，黎塞留元帅！”那些天使背上的大剑根本没有拔出就以及被刺穿，断掉的十字剑刃基本一致的插在他们面甲上，这些脆弱的装饰品断送了这些圣洁生物的性命，黄金的柔软根本抵挡不住精钢打造的军团剑。
“这些天使的铠甲应该被改造过，根据记载这些天使军团士兵的面甲应该是由精金级别的金属打造的，而不是这些防御力低下的黄金所构造的。”黎塞留摇了摇头，看来长期的和平让这些天使的一些习惯都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古代记载中的天使战铠虽然华丽，但是在实用性方面是非常优良的。
环绕在废墟之间的道路很快到达了尽头，淡淡的黑色遮盖了枫叶的视线，握着大剑的手也不禁握紧了几分，尸体被燃烧出刺鼻的焦臭味不禁让闭住了自己的气息。将挡在面前的巨石一劈为二，随着积雪落下，枫叶看见另他窒息的一幕。黎塞留丝毫没有在意的迈出修长的大腿跨过石头，金色的光辉在她的眼中泛出冷冽的寒光，“这些鸟人真是敢干啊…”
大量的尸体被掩埋在石碓下，猩红的液体也因为寒冷的风而凝固了在一起，枫叶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是叹了口气，“逝者安息元帅我们走吧，顺便商讨一下外面那只金色的大蜥蜴怎么解决掉，那始终对我们是个威胁”
枫叶从侧面看着黎塞留的嘴角微微上扬，“元帅你似乎胸有成竹啊…”，看着黎塞留抽出腰间的血色长剑优雅的旋转着，仿佛她手里面的不是杀人的利器而是一件艺术品，“黎塞留元帅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未来记载中您是使用长枪的…可是为什么您用的是血色长剑？”
“武器的形式很重要吗；你不也用的是双手大剑使用出来却是单手骑士剑的招式吗，剑舞的不错，就是使用的方法不对，看的出来你已经很尽力了，但是你应该改变一下你的使用方式，看着！”
黎塞留向前踏出一步，血色的长剑剑刃微微晃动，一道红色长蛇便刺穿了面前的木杆，枫叶看着木杆断裂的地方如他所看见的冰晶一样的平滑，“那是什么？”，枫叶转头看着还在玩弄着手中长剑的黎塞留。
“一套枪法，圣赫拿巴的绝学，怎么样能想到什么吗？”黎塞留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带有恶趣的笑容，她很好奇这个少年如何能够从她抽象的枪法中领悟出她想表达的意思。
“…”枫叶沉默了，站在原地看着天上还在不断飘落的雪花，黎塞留看着枫叶停下，便坐在一旁废墟的石块上翘着腿，把玩着手中的血色长剑。
“我还是不明白，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的弱小，所以元帅大人我们还是接着赶路吧，时间不多了，如果根据我所知道的记载，天使的大门如果不及时关闭那么后果是我们所不能接受的”
“放心，那里特已经带领军队追出去了，我们还是有一定时间来帮你提高一下你可怜的实力的，虽然你的剑术很厉害，但是你缺少了一种气势和融会贯通的感觉，这种生疏感当你遇见真正的强者时就会明白了，明明你感觉你的剑舞是那么的完美无缺却还是被我击破了，这就是原因所在。”
黎塞留制止了想要离去的枫叶，血色的长剑挡住了枫叶的去路，“这是什么感觉？”明明黎塞留手中的长剑并没有动，只是简简单单的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但是枫叶却感觉如果自己再向前一步，自己的胸口会被马上贯穿。
“感觉到了差距吗？所谓的第四阶级的任何一个招式都不是你现在所能破掉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突破我长剑的封阻，突破你现在的自己，你的实力或许可以达到第三阶级的巅峰，但是如果要真正能够踏入这个阶级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雪，伴随着黎塞留的话语越下越大，虽然伴有金色的光辉，但是枫叶却感觉到了无比的寒冷；黎塞留的嘴角虽然依旧上扬，露出和善的面容，但是枫叶感觉到如果自己再忤逆黎塞留的话，下一秒自己就会变成废墟中的那些尸体。
“那么，好吧…”
………………………………
陨灭（终章）
正文二十一
从来没有如此狼狈与无力，仅仅是一把剑，却让自己连脚都迈不出一步。
雪花飘在自己的脸上与露出的肩膀上，阵阵的凉意却让他的心变得冰凉，似乎眼前的一切就只剩下了眼前的那抹猩红的血色，除此之外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
眼前的那个笑容似乎也泛着一丝的冷意，只不过这股莫名的冷意让枫叶感觉很奇怪，似乎是在气恼些什么而发泄在自己身上，“到底是因为什么？”，枫叶在自己的心中不断的想着如何解决眼前这柄诡异长剑的同时不断思考着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把剑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明明只有自己手臂那么长，给他的感觉却如同长枪横在他的面前一样，枫叶决定先试试这股诡异感从哪里发出来的，左脚用力地一踢大剑，顺势向黎塞留劈去。
“很聪明，没有被我的话语误导，但是挑战我的难度可是不亚于击破我手中的剑哦！”黎塞留笑得更加开心，“叮…”枫叶只感觉自己的剑仿佛挥舞到了一团弹性极强的棉花上，巨大的反震不由的让他后退了几步，自己的手臂都有些发麻了。
“黎塞留元帅你的武器真的是剑吗…”枫叶仔细的看着眼前唯一的事物，那柄奇特的长剑，刚才他用巨剑劈到什么的感觉很熟悉，正如他当初接受冈兹威格秘密训练时与罗塞恩对战时的那种感觉，脑中很确信，那就是一柄长枪，绝对不是什么剑一类的武器。
黎塞留只是笑着看着枫叶，“撒，谁知道呢，关注这些你倒不如想想怎么能够战胜我。”枫叶摇了摇头，知道不可能从黎塞留的嘴中得到答案了，不过这个情报又十分重要，只能自己慢慢分析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枫叶的身上也因为时间的过去而覆盖上了积雪，黎塞留无聊的玩弄着手里的长剑，金色的瞳孔中看着枫叶的眼神似乎有些古怪，如果仔细听还可以听见她的自言自语：“这小家伙居然有着我们家族的血统，身上还带有家族中女性的祝福，不锻炼一下可惜了。”
看了看依旧闭着眼站立在雪地中的枫叶，黎塞留的好奇心不由的被放大，“这小家伙身上的祝福居然不止一个，一个已经去世了，应该是他的母亲，那另一个…”黎塞留似乎想到一个恐怖的事情，“有趣，真是有趣了。”黎塞留手中的战剑被她插在了地上，看着枫叶，转身用修长的腿部踢向了枫叶。
枫叶听见旁边的动静，不由的睁开眼睛，耳边出现了伴随着破空声的踢腿声，枫叶不由的拿手臂靠拢，一股虽然不大但是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迎面而来，“碰…”，枫叶只感觉自己身体一轻，随即撞在了旁边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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