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是个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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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妔看在她站在门外，不冷不热的说：既然来了就进来一起玩吧。

　　　　服务员送上酒，星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妔坐到星而身边，假装若无其事的说：来的正好，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应该没忘吧？

　　　　星而一愣，旋即想起了她俩那次在歌剧厅洗手间里的“交锋”

　　　　……

　　　　一妔：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不是我的对手，虽然今天也算是让我见识了有点小伎俩，但实话告诉你，这点儿三脚猫功夫在本宫面前根本就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

　　　　星而：那你想怎么样？

　　　　一妔：我不想怎么样，你继续做你的1500瓦电灯泡好了，我是没所谓。只希望你对程衍翔身边别的女人也这样，那就是在帮我了。

　　　　星而：你放心，这个一定。

　　　　……

　　　　想到这，星而自言自语：瞧今天这架势，做电灯泡恐怕是不行了，得做电阻丝，见谁的电量超负荷我就断谁。

　　　　一妔会意一笑。

　　　　星而密切关注在场的每一个人，生怕被拍到照片流出去。

　　　　见丁菲菲拿出手机要拍照，星而赶紧上前巴结的说：我来，我来，我来帮你们拍。

　　　　衍翔看穿她心思，故意说：要不我们大家伙儿一块合影吧？

　　　　小乐：好啊。

　　　　星而吓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坚持用自己的手机给大家伙儿拍照，并趁没人的时候，偷偷把照片删除。她心想：这种左拥右抱、美女簇拥的场面要是被发到网上，程衍翔“花花公子”的烂名声可就彻底坐实了，搞不好她家的订单也跟着泡汤。

　　　　衍翔对星而跑来这里很不满，说：怎么哪都有你呢？

　　　　星而一语双关：那是啊，这种美女如云的地方，怎么少得了我？

　　　　衍翔听出她意有所指，故意说：美女如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取向异常吧？

　　　　引来模特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星而鄙视：变态！

　　　　衍翔：我怎么变态了？哦？同性恋就变态啊？你这是歧视少数性取向者。你们说是不是？

　　　　刘小乐：同性恋在有些国家都立法了，是不应该受到歧视。

　　　　丁菲菲：谁让同性恋是‘少数性取向者’呢，这世界历来都是多数人掌有话语权，少数人成为弱势群体被边缘化。

　　　　衍翔：那倒也不尽然，也有相反的时候，譬如说珍稀物种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受到保护，再比如说我们国家的少数民族优待政策，有一句话叫做物以稀为贵，就拿眼前的例子来说吧，像你们这样的美女走到哪里都是稀缺资源，所以才那么炙手可热、大受欢迎，我说的没错吧？

　　　　他一句话讨好了一屋子人，星而暗自撇嘴，心想：这家伙为了撩妹也真是够拼的，说起话来完全没下限，他也不嫌恶心。

　　　　临散场前，菲菲跟星而要照片：照片呢？发给我。

　　　　星而：哦，等着啊。

　　　　她拿出手机假装鼓捣了半天：哎呀，照片怎么都没了呢？糟糕，不会是刚刚按错了，没拍到吧？

　　　　菲菲鄙视：不可能啊？什么烂手机？

　　　　星而：要不，下次找机会再拍？

　　　　衍翔脸上露出嘲弄的笑，被星而看见，她吹胡子瞪眼，心里暗骂：笑屁呀你？还不都是你这个麻烦精惹出来的。

　　　　衍翔：要骂就骂出声来，憋在心里骂人小心烂肚子。

　　　　星而嬉笑着怼他：哎呦喂，厉害了我的哥，别人心里怎么想的，你都知道？你是蛔虫啊？

　　　　衍翔瞪她，将车钥匙丢过来：去，把我的车开过来。

　　　　星而接住想走。

　　　　衍翔突然蹙眉问：你刚刚怎么来的？

　　　　星而：搭计程车。

　　　　衍翔：谁问你这个了？

　　　　星而：那你问什么？

　　　　衍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你该不会是一直跟踪我吧？

　　　　星而：这怎么能叫跟踪呢？不是您说的嘛，做你的助理首先要学会三件事，老板出门她跟着，老板约会她陪着，老板坐着她站着。我这可都是按照您的谆谆教诲在办事。

　　　　衍翔：行啊你夏星而，有长进啊，会顶嘴了？把车开到门口等我。

　　　　夜总会的门口没有泊车位，所有进出车辆只能即停即走，而程衍翔迟迟不见出来，星而发短信催促，衍翔回了三个字“等着吧”。星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置停车，她刚要下车，被保安叫住。保安告诉她这里也是行车通道，临时停一下可以，但车上不能离人。星而发现中计了，这根本就是程衍翔的调虎离山之计嘛，目的就是为要把她支开，这个混蛋！

　　　　夜总会门口的迎宾处放着一些奇形怪状的便利贴，星而看着好玩，随手拿了一本骷髅的。坐在车上百无聊赖的等人，她在便利贴上一张张写下“程衍翔”、“绯闻”，然后用红笔打上醒目的交叉，嘴里念叨：好你个程衍翔，我让你嘚瑟！我让你有绯闻！我让你耍我！

　　　　她用这样的方式泄愤，骷髅形状的便利贴，配上一个个腥红醒目的“死亡交叉”，看起来效果有些阴森恐怖。

　　　　衍翔可算出来了，星而慌忙将便利贴随手丢进储物箱，把车开了过去。

　　　　Sunshine，敏瀞正在忙，星而走进来。

　　　　她将手里的钱包和背包往桌上一丢，颓废的说：诶，全搞砸了，那家伙儿自从知道我是他妈派来的以后，就好像特别针对我似的，处处找茬，事事跟我过不去，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敏瀞：我说姑奶奶，你是洒啊还是洒啊？我让你在心里跟他划上一道界线，谁让你划在明面儿上了？这下好了，你跟他楚河汉界成了对立关系，他不整你才怪？他那个级别的要想收拾你一个小助理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你们家的订单，估计也得泡汤。怪就怪你头脑不清醒、立场不坚定，你说你承认什么不好，干嘛偏要承认你是他妈派来的，这不是找着往枪口上撞吗？

　　　　星而：我就忍不住那么随口一说，谁知道他竟然信了呢？

　　　　敏瀞：他不信才怪，他跟他妈关系那么差，整天怀疑这、怀疑那的。什么叫知母莫若子，他妈想些什么、会干些什么、有什么招数伎俩，他肯定比你清楚。如果你是他的话，明知沈虹会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星而：那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就是去跟他说我不是他妈派来的，他不会相信喽？

　　　　敏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星而感到泄气。

　　　　敏瀞看她一眼：瞅你这黑眼圈，几天没睡觉啊？

　　　　星而：什么几天啊，也就才一天没睡好而已，昨晚上闹失眠折腾到早上五点多钟才睡着，六点半又爬起来赶地铁去接那个家伙上班，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敏瀞：那你还呆这干吗？还不赶紧回家补觉去。

　　　　星而：补不成，等下还要送那个花花公子去参加什么狗屁沙龙。

　　　　敏瀞：呵，你老板还真会使唤人，让手底下人这么从早到晚的干活，他给你加班费了吗？

　　　　星而摇头：你错了，他才不愿意我跟着呢，是我一定要去的，谁知道那种沙龙的地方什么状况，我得盯紧着他。

　　　　敏瀞：照这样下去，他走哪你跟哪，那你不就成了他的影子和小跟班了？

　　　　星而：是绯闻终结者。

　　　　敏瀞嗤笑。

　　　　敏瀞：好好的怎么突然失眠了呢？我可是听人说，当一个人突然失眠睡不着觉，其实是因为在那个时刻里，有人正在想她，谁想你啊？

　　　　星而不以为然：哼，神神叨叨的，有谁会想我呀？

　　　　敏瀞认同：说得也是，一个母胎单身。

　　　　前一天晚上，褚皑想着星而的样子设计动漫形象，他画了擦，擦了画，怎么都觉得不满意，不是嫌画得不够完美，就是太仙儿了，总之就是传达不出“他心目中的星星”的神韵。一直折腾到早上五点多钟，才终于完成一个满意的效果。

　　　　厨房里喊敏瀞去结算菜款，她起身说：我叫人给你冲壶茶来提提神。

　　　　星而：不用那么麻烦，我这就走了。

　　　　敏瀞往厨房走，经过禇皑身边时冲他交待：给她杯热的立顿，泡浓一点。

　　　　褚皑送上茶，星而为赶时间，一口牛饮下去，杯子空了大半。她一抬头正看到禇皑冲自己暧昧不清的笑。

　　　　星而问：你笑什么呀？

　　　　褚皑：你真的没谈过恋爱？

　　　　星而：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褚皑：没什么。

　　　　星而：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褚皑慌忙摆手解释：我没恶意的，你千万别误会啊。其实也没什么了，没谈过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没谈过。

　　　　星而上下打量他：你？你几岁啊？

　　　　褚皑：啊？二十——二十五。

　　　　星而犀利的眼光盯着他。

　　　　褚皑只好坦白：二十三——还不到。

　　　　星而：切，我就说嘛，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屁孩，你怎么跟我比啊？不过话说回来，二十二也不小了，可以谈了。呵呵，真的。

　　　　星而抓起桌上的背包走了，钱包被压在下面，她没看见。

　　　　禇皑被拍到的地方又不会动了，星而这一拍不要紧，害他又做了半天“僵尸道长”。
………………………………

第八章　绯闻终结者（3）

　　　　晚间的沙龙在一个艺术书廊里举行，是一个主题为“互联网电商平台构建”的小型论坛，听那些人讲“盈利的长期规划”、“宣传的时间点与产生盈利的时间点之间的关联”、“目标受众的差异化所带来的生存机遇和挑战”，星而睏得直打瞌睡。

　　　　有人进进出出不小心碰到她，星而被碰醒，一睁开眼正看到侧后方有人举着手机朝她们这个方向拍。

　　　　星而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在偷拍程衍翔，这还得了，她瞬间睏意全无，起身猫腰朝那人走去。

　　　　衍翔低声想喝止她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星而走到那人背后伸手拍拍人家肩膀，声音虽小但语气严厉的说：不要拍照！把里面的照片删了！

　　　　那人被吓一跳：啊？什么？

　　　　星而一指他手机，低头细看，原来人家在录与会者发言，里面连个程衍翔的影子都没有，她最近实在是被手机拍照弄得有些神经过敏了。

　　　　星而满脸尴尬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

　　　　她在旁边人异样的目光中，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衍翔埋怨的瞪她：神经病。

　　　　没过多一会儿，她又打起了瞌睡。

　　　　见不时有人朝这边看，衍翔推醒她。

　　　　星而一抹口水，懵懂的问：啊？完事了？

　　　　衍翔压低声音：你睡够了没有？

　　　　星而依然迷糊：什么？

　　　　衍翔强压火气：夏星而，你给我听好了，让你跟着我出来丢人现眼这种事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你先回去吧，自己打出租走，把车留给我就行了。

　　　　星而清醒了：我不走。

　　　　衍翔蹙眉：你到底想闹哪样？这里可能要搞到很晚，你在这打瞌睡只会影响到别人，要睡回家睡去。

　　　　星而四下看看，沙龙进行到大半，余下的人大部分都是男的，少数几个女的不是清汤挂面头，就是戴着酒瓶底厚的眼镜，应该没什么威胁。

　　　　衍翔催促：你听到没有？

　　　　星而：不打扰你总行了吧？我去车上睡。

　　　　衍翔：不你什么意思啊？

　　　　星而起身往外走：我在外面等你。

　　　　车上，星而不知睡了多久，醒来一看，已经十点半了，她轻声嘀咕：怎么还没结束？

　　　　实在是无聊，星而将车前储物箱的门开开关关，看到里面那本便利贴，她一张张撕下来，往前挡玻璃上贴着玩。

　　　　星而边贴边想：要照沈董事长说的，程衍翔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初恋失败，那这个人也怪可怜的。

　　　　骷髅型的便利贴，上面写着“绯闻”和“程衍翔”的字样，加上腥红的交叉，像极了游戏里的死亡代号。

　　　　车窗外，一群年轻人从前面一座大厦走出来，看起来像是成人夜校下课。星而探出头来看，原来是一所高级西餐烹饪学校，她想了想，下车走了进去。

　　　　沙龙结束，衍翔走出来，看到星而走进旁边一幢大厦，他刚想叫她，看到车的前挡玻璃上贴着东西，这个夏星而，居然想出用这种方法玩他。

　　　　有同行的人问：程总，你怎么回去？我刚好顺路，送你吧？

　　　　衍翔刚想拒绝，突然心思一转，改了主意，说：也好，那就谢谢了。

　　　　他上了别人的车走了。

　　　　烹饪学校里，星而想起禇皑说过梦想是要做一名米其林三星店的总厨，她拿了一份招生简章。

　　　　同一时间在Sunshine，敏瀞看到星而落下的钱包，摇头说：这个马大哈。

　　　　褚皑：是星星的吧？要不要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

　　　　敏瀞：算了，她傍晚时困成那样，这会儿准是已经睡了，明天再说吧。

　　　　书廊外，星而又等了一会，眼看着里面灯光熄灭，却还是不见程衍翔出来，她忍不往跑进去问：沙龙还要多久结束？

　　　　看更的小哥：早结束了，人都走光了。

　　　　星而：走了？不会啊，我一直在外面等着，没看到人出来啊？

　　　　她探头一看，里面果然没人了。

　　　　走出书廊，星而自言自语：难怪是他没看到我？也不对啊，他只要走出去，就算我不在车上，他也能一眼看到车停在那，那他就应该知道我还在等他啊？

　　　　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程衍翔又一次把她耍了。

　　　　她越想越气，对着黑漆浩渺的夜空，她咬牙切齿的痛骂：程衍翔，你这个混蛋。老娘顶风喝雨的等了你大半夜，你居然就这么把我扔下不管了，你还是人吗？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夜空中一道流星划过，就像有心理感应似的，衍翔突然哪根神经被触动了一下，他想想还是不忍心，说：不好意思，我刚想起还有一个人在那边等我，麻烦送我回刚刚的地方。

　　　　马路上，汽车调头。

　　　　星而骂够了刚想上车走，看到一辆车开来，衍翔下车朝她走过来。

　　　　星而斜着眼睛看他：你去哪了？

　　　　衍翔不说话，拉车门上车，看星而站在原地没动，他催促：你想在这站一个晚上我没意见，把车钥匙给我，我先走。

　　　　星而走回驾驶室，启动车子开走。

　　　　路上，星而发牢骚：你这人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在等你，溜出去也不打声招呼，我还以为又被你耍了呢。刚才打喷嚏了吧？没错，就是我在骂你。

　　　　衍翔不说话，两只眼睛在车箱内四处搜寻。

　　　　星而看到，问：你找什么呢？

　　　　好不容易，在脚踏板的缝隙处，衍翔发现了一张遗落的便利贴，他弯腰拾起。

　　　　星而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瞬间变色，这东西怎么会被他发现？完了，这下死翘翘了。

　　　　衍翔手举便利贴问：这是什么？

　　　　星而懊丧的小声嘀咕：我明明都扯下来撕得稀巴烂丢进垃圾箱了，谁知道怎么会漏掉一张。

　　　　衍翔：你少给我来那套顾左右而言它，我在问你，这、是、什、么？

　　　　星而一咬牙，横下心来，她豁出去了：便利贴！

　　　　衍翔：我还不知道这是便利贴吗？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星而：什么“什么意思”？就是闲的无聊，手欠！哪有什么意思？

　　　　衍翔：你当我傻呢？程衍翔、死亡交叉、骷髅、加上一起这难道不是“程衍翔，你去死”的意思？

　　　　星而被他如此强的理解能力震惊到，想想又觉得很好笑，她差点没笑出来，小声嘀咕：我顶多也就是叫那些绯闻去死，谁敢叫你去死啊？

　　　　衍翔：夏星而，你究竟想干吗？泄私愤也用不着使这种鬼画符的妖法吧？你有这么恨我吗？难不成你还会施咒念法？

　　　　星而：我都说了我没有、我没有，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怎么诅咒施法的，你说的那些，我根本一个都不会，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太冤枉人了。

　　　　衍翔：花样还不少，神神叨叨的，我就知道早晚要被你玩坏。

　　　　星而：是，是我不对，不应该拿别人的名字乱玩，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衍翔：死丫头，心肠够歹毒的。

　　　　正好车子经过一个垃圾筒，衍翔把便利贴团吧团吧，一个远投，命中目标。

　　　　星而受到启发，指着他问：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离开那会，你看到车上的便利贴，一生气，故意把我甩掉的对不对？又不是小孩儿，居然还干这种事，也太小心眼儿了吧，那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衍翔嘴硬：你想多了。我跟他们去取点东西，因为很快回来，所以就没跟你打招呼。

　　　　星而半信半疑。

　　　　衍翔：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吗？你为什么不走？都睏成那样了，就像几百年没睡过觉似的。

　　　　星而：我得留下来盯着啊，不能让你有绯闻。

　　　　衍翔：切，又是那套。你不是都已经确认过了没状况，你才走的嘛，别以为我没看见。

　　　　星而心想：这家伙不仅我一举一动逃不过他眼睛，就连我心里想什么他都门儿清，还真是鸡贼，以后得多加小心防着点儿。

　　　　她嘴上说：那可说不准，万一我前脚走，后脚状况就来了呢？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玩什么猫腻？

　　　　衍翔：你当我是你呢，阴谋家。

　　　　他伸手去开音响，星而想到那晚她录的节目，慌忙制止：别动！

　　　　衍翔手停顿了一下：为什么？

　　　　星而：晚上开车容易分神，还是安静一点保持注意力吧，别听了。

　　　　衍翔看她脸上现出倦容，命令说：开到一边停下。

　　　　星而照做，车子靠边停下。

　　　　星而不解的问：你要干吗？

　　　　衍翔下车，走到驾驶位一边：下来。

　　　　两人调换了位置，早春的天气，到了夜晚有些凉，星而坐到副驾驶位上打了个冷战。衍翔系好安全带，顺手从后座拿了一张毯子丢到她身上。

　　　　对他这样的举动，星而微微有些吃惊。

　　　　车子启动开走后，星而抱着毯子，想了一会儿，开口说：我知道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了。

　　　　衍翔：所以我就说你这人这里有问题，净说些没头没脑的话，不会是睏傻了吧？我每天说那么多话，你指哪句啊？

　　　　星而：初恋，就是你说的关于你初恋的那些，以前我总以为那是你给自己花心找的借口，从来没想过确有其事。可就在前几天沈董事长跟我说，因为她的原因让你跟谈了五年的初恋分手了，我才知道那些都是真的。虽然我没什么谈恋爱的经验，但也能想像得出，这些年你过的心里该有多苦。

　　　　衍翔微微动容，他故意维持冷淡，言语不屑的说：你是说这个啊？呵，你要是不提，我差点都忘了。你想的或许没错呢，也许我就是在给自己的花心找借口。

　　　　星而：我不相信，我知道你是不想让人看到伤口，故意逞强，可问题是你这样做根本达不到疗伤的目的。我能感觉得到，不管是沈董事长还是你，都因为那件事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你知道吗？其实沈董事长她特别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星而不知道，她的话已经无形中触碰到了衍翔的痛处。

　　　　衍翔莫名发火：够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知道的很多吗？

　　　　星而：就算我不懂、我愚笨，可总有人懂吧，人类的情感不是大抵如此，都相通的吗？

　　　　她想了想，抬手按下录音的播放键，声音传出：斟一杯酒，我扶着往事慢慢往回走。摆渡红尘你牵了谁的手，而我独取一弧为你消瘦，听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晚上我要给大家分享的故事是《后来我爱上的人，都是你的模样》……”汽车在夜晚的街道上孑然前行，显得那么孤寂、又有些荒芜，仿佛要开去灯光的尽头，淹没在暗夜里似的。

　　　　过了很久，星而说：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你的伤，我知道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听到录音里夹杂着饮泣声，衍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的问：你哭了？

　　　　星而自嘲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会为了别人的事哭成那样，像个二傻子似的。

　　　　衍翔想起她那天眼睛红肿，原来是因为这事。

　　　　他紧抿了一下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衍翔：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看样是一点都不累嘛，既然精力过剩，那明天就早一点来接我，六点钟怎么样？别又像今天似的堵在路上半天动不了一下。

　　　　如此大开大阖的反转，令星而实在是招架不住，她大声抗议：堵车跟我有什么关系？全城全省全中国都堵车，你把这事也算在我头上，还讲不讲理了？

　　　　两人瞬间又无缝对接回鸡吵鹅斗模式，似乎只有这样，才是他们最为熟悉、自在和常态的相处方式。

　　　　衍翔：所以我让你早出门，也没什么错啊？

　　　　星而：你有没有人性，现在这都几点了？我六点钟我起得来吗我？

　　　　衍翔：那就是你的事了。

　　　　星而：你当我机器人啊？设置好程序，你说几点起就几点起？

　　　　衍翔：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