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是个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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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在内，其背后都一定是有着严密的组织策划和科学合理的安排的……。

　　　　细节的讨论一直持续到深夜，大家逐一分工。模特们分配到的任务是配合从各直营店抽调上来的导购员和义工们，完成所有义卖品的销售。

　　　　衍翔特意叮嘱：总价值超过五百万的货品，又都是小件东西，要在一天之内卖出去不是件容易的事，各环节务必要配合好。

　　　　吴总：没错，另外现场需要准备一些咖啡和点心之类的，方便来宾取用。

　　　　衍翔：这个好办，我等下去楼下的餐厅订，准不会误事。

　　　　吴总：好，相关媒体方面我们负责联络，凭我们公司的人脉背景，应该能请到很多家到场，我会尽量多请一些。

　　　　衍翔打了一个手势：媒体方面我的意见是，不用刻意安排，毕竟我们是真心实意做公益，不是为了作秀什么的。

　　　　吴总瞟一眼模特们，小声嘀咕：我说呢，怎么会请这些人来驻场，有那钱还不如请一、两个腕级的明星，那多有阵势啊。

　　　　他抬高声音问：那也不能太低调吧？

　　　　衍翔：把消息发出去，来不来，能来多少家顺其自然。

　　　　吴总：也行。

　　　　看着这群激情洋溢的人工作到深夜，星而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程衍翔今晚把那些模特们请到家里，并不是请她们来玩的，当然更与他的“花心”无关，他是为了第二天的活动专门请她们来帮忙的，说得好听一点就是拿自己去感情投资。哼！这个心机婊，隐藏得也太深了。

　　　　……

　　　　星而的确是知道衍翔深夜造访Sunshine的目的，她之所以那样说，是跟敏瀞开个玩笑。

　　　　星而笑着说：是你说的他大晚上的把我叫去他家里是图谋不轨，让我小心点别被他占了便宜嘛，你本来就对他有那样的印象，所以我才能忽悠得成啊。

　　　　敏瀞：你知道被你那么一说，我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吗？还好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不然好端端一单生意都得被你给搞砸了，切！

　　　　星而笑。

　　　　主席台上，衍翔开始致辞：……弘翔集团致力于社会公益、来自社会、回报社会，对单亲家庭的关爱是企业力所能及范围内努力要做的。我本人也是一个来自单亲家庭的孩子，深深了解单亲家庭无论是从精神层面还是物质层面都需要整个社会更多的关爱和支持……

　　　　沈虹坐在前排，看着发言的儿子，心想，这小子，总算是干点正经事。

　　　　她看到老朋友《市场经济》杂志的吴总编也来了，探过头去打招呼：吴总编，您怎么也来了？欢迎欢迎，好久不见啊。

　　　　此人早年毕业于清华工商管理专业，多年从事国内宏微观市场的预测分析，在行业中一向以眼光老辣、角度精准、发言犀利著称，最擅长的是给企业把脉开方，因名字里有个“邈”字，人送外号“吴思邈”，取意专门诊治企业顽疴痼疾的神医，被那些企业大佬们奉为神一般的存在。

　　　　吴总编：沈董，你们公司这次换的形象代言不错，很有商业眼光啊，据我所知，广告效应也逐渐凸显出来了，效果还是不错的。其实之前你们签那个吴晓亮的时候，我就有过疑问，请一个大叔级别的人来做代言，尽管咖位是够了，但效果未必好。你想啊，吃零食的人中有几个是男的？就更别提一本正经的大叔了，零食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女孩子喜欢的才对嘛，她们才是你们产品的主要消费群体，也就是广告的受众。所以这个形象代言更适应找女孩子来做，形象和气质方面应该是接近邻家女孩的那种，乖巧中透着点活泼调皮。本来我还准备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找机会跟你交流一下，没想到你们动作快哦，说换就换了，我也就省得多此一举了。

　　　　三言两语，竟然点穿了程衍翔在更换形象代言这件事上的“别有用心”，沈虹表面上颔首微笑，心里暗吃一惊。

　　　　四下无人时，沈虹对常明说：我们都被那小子给蒙了，说什么因为新的广告代言长得像他初恋，硬要换这个人不可，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常明：你是说这事啊？我也是事后才慢慢想明白的，做弘翔集团的广告代言的确是贺一妔的形象更适合，她的气质和亲和力都更吻合我们产品的定位。只能说，衍翔一眼就看到的东西，而我们却需要反复琢磨才能慢慢领悟出来。呵呵，这就是差别啊，在企业管理中除了经验还需要天分，衍翔有这方面的天分，他绝对不是像某些人口中说的那样不务正业。

　　　　沈虹：原来你也是这么看的？如此说来，就我一个人给蒙在鼓里了。

　　　　常明：所以说这以后啊，你还是少操点儿心，也能少一些误会他。

　　　　丁菲菲站在幕柱后，无意中听到他们对话。

　　　　菲菲故意当着一妔的面跟同事“闲聊”：你们听说没有，弘翔集团之更换广告代言，并不是因为贺一妔跟什么人长得像的缘故。

　　　　刘小乐：那因为什么啊？

　　　　菲菲：说是程衍翔出于商业目的的考量，认为贺一妔更适合他们公司的产品定位。

　　　　小乐：这么说一妔能拿到那个代言，不是因为她长得像程衍翔初恋？

　　　　菲菲：说什么因为自己长得像人家初恋，估计就只是一厢情愿的YY而已。说起来可笑吧？某些人还因此误会人家对她有意思呢。

　　　　丁菲菲的话不但没有打击到贺一妔，反倒激起了她的胜负欲。她故意围着衍翔身边打转，一有机会就做出各种跟他亲密的举动。

　　　　星而看到着急了：这个贺一妔，早上出门前往身上糊了万能胶吧？这么会黏人。

　　　　褚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看到一妔半依在衍翔身侧，举手投足间全是温柔贤淑、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范儿，跟住在他家隔壁的那个口头禅是“我呿”的狂躁暴戾女，简直判若两人。禇皑虽然之前也多次领教过一妔反转的本事，但看到她这副模样，还是惊愕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妔早就看到了禇皑，她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连眼光都不在他身上多停留半秒，这会儿瞧见他死盯着自己看，一妔朝他做了个威胁恐吓加警告的表情，提醒他不许失态。

　　　　也不知道禇皑是看懂了还是没看懂，总之他默默低下头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妔有种一记重拳横空出世，最后却打在了棉花团上的感觉，甚是无趣。

　　　　星而一边帮敏瀞做事一边盯着衍翔那厢的动静，她嘴里碎碎念着：你看那些镜头直往他俩身上扫，这种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场合粘得那么紧，多容易传出绯闻啊？贺一妔这个小妖精，她到底想干吗？不行，我得想办法去阻止她。

　　　　星而正想着，衍翔好像看穿她心思似的，踱步到餐点区前伸手向禇皑要了杯咖啡，“糊了万能胶的”贺一妔自然也一并跟了过来。

　　　　衍翔建议敏瀞将点心的摆放位置做一些调整，以方便来宾取用。

　　　　褚皑走到面包车旁搬东西，一妔假装丢垃圾的样子踱步到他身边，像地下工作者接头那样小声警告说：记得你搬来第一天我说过的话吧？即使在外面遇到也要装作不认识，更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我住在潼二堡。

　　　　褚皑仿佛没听见，搬起咖啡桶面无表情的从她跟前走过去，他这样的反应可就不只是装作不认识了，简直拿她当空气！这让一妔觉得折了面子。

　　　　她为扳回一局，故意阴阳怪气的大声说：哦～，我倒是给忘记了，你是闷油瓶嘛，哼！

　　　　一妔边说边率先一步，大摇大摆的走到他前面去了。
………………………………

第九章　花花公子原来是心机Boy（4）

　　　　看见一妔朝衍翔走去，星而急中生智，上前拦住了她：今天这个木糠蛋糕特别好吃，我留了几块，你过来尝尝。

　　　　星而把一妔生拉硬拽到一边，也不管她要不要，不由分说的塞了一块蛋糕到她手上，一妔想要拒绝，这么重要的场合她正经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闲功夫吃蛋糕啊？心里是这样想着，但架不住木糠蛋糕的诱惑，最后还是口嫌体正直的接了过去。

　　　　敏瀞一边摆蛋糕一边看着现场那些模特叹气砸舌，衍翔站在边上喝咖啡。

　　　　她放好一件木糠蛋糕，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程衍翔说：每次只点这一样，一连坚持了几年，看来你的口味还真是专一。

　　　　衍翔没反应。

　　　　敏瀞：对食物这样还有情可原，对人这样可就不好了。

　　　　衍翔：你指什么？

　　　　敏瀞下巴一抬，指向那些模特：努，只喜欢同一款类型的女人，蜂腰、长腿、网红脸，一个个长得都跟电线杆似的。

　　　　衍翔：我早就看出来你对我有意见了，包括你们家那个小伙计都是。

　　　　敏瀞不以为然。

　　　　衍翔：我可是大半夜的跑去订了这么多东西的大客户，你这么说你客户不太好吧？

　　　　敏瀞立马态度转变：不好意思，您当我没说。

　　　　衍翔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跟一妔“过招”的星而，说：不过也可想而知，夏星而一定没少在你们面前说我坏话。

　　　　敏瀞：哎，这可真不关她的事，您千万别冤枉星星。

　　　　敏瀞突然看到跟星而站在一起的人原来是贺一妔，她思考着说：这不是那个蛇精病吗？

　　　　衍翔：“蛇精病”这外号也是她起的吧？我是不想冤枉她，可谁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

　　　　衍翔放下咖啡，假装着随口一问：夏星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敏瀞：她嘛，就像你看到的，八卦、普通、平凡、没任何标签和特点，用十二星座对号入座都搞不清楚她是哪一挂的。怎么？你对她有想法？

　　　　衍翔：她不是你好朋友吗？你就这么评价自己朋友？

　　　　敏瀞：正因为她是我好朋友，所以我才希望你这位花花公子不要染指这等无辜的小白兔为好。

　　　　衍翔玩味的重复着：呵！小白兔？……哦对了，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吧？你这么说我真的好吗？

　　　　不远处，趁着一妔吃蛋糕，星而给她“做工作”：你说，像程衍翔这样的花花公子有什么好的？你别怪我八卦啊，你前途一片大好，可千万不能让他这种人给毁了。女艺人最忌讳的就是被扒出成名前的情史啊、**啊什么的，特划不来，如果程衍翔名声好也就罢了，可他就是一花花公子，知道的是你被他骗了，不知道的还会说你眼光不好、渣男回收站什么的，多难听啊。

　　　　一妔冷笑：呵，你还挺为我着想的吗？

　　　　星而：应该的。

　　　　一妔：你到底是为我着想呢？还是为你自己着想？

　　　　星而一脸懵逼的看着她，表示不懂。

　　　　一妔：你把程衍翔说的这么坏，无非就是想让我离他远点，不会是你看上他了吧？

　　　　星而哂笑：怎么会呢？瞧你说的，我这可都是为你好。

　　　　一妔：是吗？那我心领了。至于他好不好、坏不坏呢，自然只有我知道。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要不是你这么“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劝，我还真没闻出来“此地无银”的味道。

　　　　星而：什么意思？

　　　　一妔：程衍翔是一座银矿啊，嗷不，是金矿。

　　　　见几个模特走过来，一妔故意冲星而说：我知道他的好呢，是因为他对我好，而你们之所以不看好他，也正是因为他对你们不好。这不明摆着嘛？我说他是暖男，是因为他只温暖我一个人，他要是对所有人都好，那不就成中央空调了？说到底女人是感性动物，总是容易被感动的，对我来说呢，感情是放在第一位的，在真爱面前，什么前途啊、事业啊，那些统统都可以让步。

　　　　她的话马上遭到了群起而攻之。

　　　　模特甲：呵，可不是嘛，要不人家怎么说，女人两大爱好呢，“和穷人总是在谈钱，和富人谈的全是感情”。

　　　　模特乙：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看上人家的身份地位，小心调子起的太高，回头收不了场。

　　　　丁菲菲：放心，她才不会干赔本儿的买卖，能嫁入豪门当然好，就算嫁不进闹出点绯闻来，也可以帮她上位，里外里都是她赚。

　　　　一妔：那又怎么样？嫉妒啊？这年头闹绯闻也是要靠实力的，毕竟上头条什么的，那些都是技术活儿。

　　　　丁菲菲：你有什么实力？别忘了大家都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谁半斤八两还不知道？

　　　　一妔：我呢，最大的实力就是跟某人的初恋长得像，而偏巧那人又是严重的初恋后遗症，不会连这也让你瞧不上眼、嗤之以鼻吧？不知道是谁早些时候公开表示，恨不得去整形也要整成那个人初恋的模样，为什么呀？为了走红吗？为了走红也应该是整成范冰冰的样子才对呀。

　　　　丁菲菲：你？

　　　　一妔：没错，你说得对，大家都是在这个圈子混的，谁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不用你去打听都直往你耳朵里钻，更何况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丁菲菲嘲讽：那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刘小乐看不过眼，说：你可别忘了，程衍翔是一枚花花公子，他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你凭什么这么自信？确定自己一定可以把他搞定？

　　　　一妔超级笃定：这还用问吗？因为我长的像他初恋啊，单凭这一点，我就已经比你们所有人都拥有更多胜算了。等着瞧吧，他早晚是我碗里的菜。

　　　　星而听得将信将疑。

　　　　义卖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才结束，活动很成功，所有筹集到的善款在公证机构的监督下送到了相关福利团体和受赠人手上。看着那些孩子，稚嫩的脸庞早早烙下生活带给他们的伤痕，衍翔的心被紧紧揪着，透不过气来。

　　　　第二天在Sunshine，敏瀞将她与程衍翔接触后的感受告诉星而：那家伙绝对可怕，你百分百不是他的对手，他比你想像中的还更要是个厉害角色。

　　　　星而点头：我知道啊，如果说在前天晚上之前，我还不知道的话，那么经过昨天的义卖会，我已经充分领教了。哎，我跟你说啊——

　　　　星而把昨天在义卖会上听到的转述给敏瀞，最后问：你说，贺一妔说的是真的吗？

　　　　敏瀞：对程衍翔那种有着严重初恋情结的人来说，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也不足为奇。

　　　　星而：等等等等，你说她说的哪句是真的？不会是那句“她最大的实力就是跟某人初恋长的像”吧？

　　　　敏瀞：她那么说是为了在气势上击退竞争者，拨得头筹、占住先机。其实她说的也没错，至少因为这一点，她已经比其它人拥有了更多接近“目标人群”的机会。

　　　　星而：什么机会？广告代言的事不是已经澄清了嘛，程衍翔能选中她并不是因为她长得像自己初恋的缘故。

　　　　敏瀞：就算当初不是，可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星而：以后什么事？程衍翔会因为她长得像自己初恋而爱上她？

　　　　敏瀞：爱不爱不好说，但他极有可能会选择跟她在一起，这从他以往的经历就可以得到证实，他一直以来不就是这么干的吗，只找跟自己初恋长得像的人交往。

　　　　星而：那倒也是。你说他这是不是一种病啊？一定是，要不怎么叫初恋后遗症呢。

　　　　敏瀞：是又怎么样？你还能给他治治不成？

　　　　星而：呵，关我什么事？

　　　　敏瀞：像他这种呢，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移情，就像陈奕迅那首歌里唱的，“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也叫爱情转移，跟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说了你也不懂。

　　　　星而：我怎么不懂？程衍翔不就是把对他初恋的深刻思恋转移到别的人脸上了吗？不我还是不明白，虽说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可就因为长得像，就可以让一个人选择跟另一个人在一起，这也太肤浅了吧？有点说不过去啊？

　　　　敏瀞：你都不看娱乐新闻的吗？那些谋女郎、星女郎，人家都是怎么说她们的？章子怡是小巩俐，董洁、倪妮，也都是那个款的，这说明什么？说明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总是辣么的一成不变。

　　　　星而：你不会是接下来要说男人比女人专一吧？不论多大年纪永远都喜欢十八岁的姑娘，不会变。

　　　　敏瀞学着她的口气抬杠：你不会是接下来要说程衍翔并不花心吧？其实他还挺专一的，最起码在他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初恋。

　　　　星而：诶？你还别说，真给你说着了，我正有此意。

　　　　敏瀞鄙夷不屑：你快拉倒吧，他那也叫专一的话，这世上就没有花心的人了。

　　　　星而：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

　　　　敏瀞：你了解？

　　　　星而悻悻然：我也不了解，他那人，隐藏得太深了。

　　　　临睡前，星而一边刷牙，一边回想敏瀞的话，爱情真能转移吗？就因为长得像？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

　　　　……

　　　　第一次见他是在酒吧。

　　　　星而：谁稀罕你帮？你谁啊你？要你多管闲事？

　　　　衍翔：我是谁不重要，我之所以多管闲事呢，其实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初恋。

　　　　……

　　　　第一次在　Sunshine遇到他。

　　　　衍翔轻佻的笑，盯着她脸说：好啊，一杯咖啡是吧？我赔你，但你要搞清楚，我之所以赔你这杯咖啡并不是因为我有错。

　　　　星而：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呀？

　　　　衍翔：因为——，你就当是因为你长的这张脸吧。

　　　　星而：少来。

　　　　……

　　　　第一天到公司上班。

　　　　衍翔：哦，我好像忘了跟你说了，你长得很像我初恋。

　　　　星而：您没忘。

　　　　衍翔：什么？

　　　　星而：我是说——哪像啊？

　　　　衍翔：咝——，嗯～，发型。

　　　　星而想起自己前一天刚剪的头发，气得牙痒痒。

　　　　……

　　　　第一次去他家。

　　　　衍翔差点吻了她，事后他冰冷的道歉：对不起，我一时间有点儿恍惚，产生错觉了。……原因你知道的，因为你长得像一个人。

　　　　星而：切，这话我已经从你嘴里听到无数次了。

　　　　衍翔：那又怎么样？你敢说你不知道这是真的吗？

　　　　……

　　　　“妈呀！想什么呢？干嘛想这些？我疯了吗我？”

　　　　星而用力甩头，像是要将那些不该出现的念头全都甩出去似的。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别杞人忧天了，就算真的长得像又怎样？他跟谁在一起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干好你的活就是了。夏星而，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拿到订单，其它都不是你该想的。

　　　　她向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一个严厉批评的手势，然后洒脱的将毛巾往架子上一搭，脚步轻松的走回房去。

　　　　人的情绪可以调整，大脑却不受控制。有些人你越不想想，他却越是往你脑袋里钻。躺在床上，星而满脑子都是跟程衍翔有关的事。

　　　　……

　　　　昨天围观贺一妔她们撕逼，星而听到她说

　　　　一妔：你们也好不到哪去，如果不是为了要博好感、钓小开，你们会答应出席这种场合吗？就凭你们这一个个把身价和阶位看得比什么都重的，我才不信呢。

　　　　刘小乐：这件事程衍翔不是早就托陈总跟我们讲明白了嘛，参加公益活动能够提升艺人的公众好感度，再说了，人家虽然明面上不说，私底下出场费可是一分不少的给我们了，这种既不少拿钱又能赚到吆喝的事，我们干嘛不来？

　　　　……

　　　　星而恍然大悟，一直以来她所认为的种种不过是烟幕弹，一切早在程衍翔的计划之中按步就班的进行，而且他成功了。义卖活动的圆满落幕，扭转了他在大家心目中不务正业的印象，就在昨天的活动现场，她亲耳听到有人评价说程衍翔是有个头脑、有能力的青年才俊、行业精英，而星而只想说：这个花花公子，他根本就是个心机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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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亲情就像空气（1）

　　　　周末，禇皑终于等来了他和“星星”的第一次“约会”。两人坐地铁，又转了一次公交。

　　　　在车上，褚皑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星而从包里掏出那张招生简章递过去：自己看。

　　　　禇皑：烹饪学校？怎么想起带我去这个地方？

　　　　星而：因为我觉得那是距离你梦想最近的地方。

　　　　在如沙丁鱼罐头般的公交车上，两人被挤在各色人等中间，星而说了一句这么郑重其事的话，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也太“不合地宜”了吧。

　　　　禇皑有一刻的愣神儿，想起了那次他俩关于梦想的对话，也就是说，星星还记得他的梦想是成为米其林三星店的总厨。

　　　　禇皑心里一阵感动，拥挤的车厢里，两人站得很近，近到禇皑能感受到星而的呼吸，可他却没有勇气去看“女神”。他只得一直保持着昂首的姿势，到下车时脖子都酸得不能动了。

　　　　公交到站，两人挤下了车。

　　　　走在路上，禇皑抑制不住的开心。

　　　　星而：钱和证件都带齐了吧？

　　　　禇皑点头：你都提醒了好几遍了。

　　　　星而：嫌我唠叨是吧？也是啊，没带齐也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我是不会替你垫的。

　　　　禇皑笑了：报完名我请客，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