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是个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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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而：钱和证件都带齐了吧？

　　　　禇皑点头：你都提醒了好几遍了。

　　　　星而：嫌我唠叨是吧？也是啊，没带齐也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我是不会替你垫的。

　　　　禇皑笑了：报完名我请客，你想吃什么？

　　　　星而：喂！你怎么意思啊？我这边越是表现得抠门，你越在那边显大方，你故意的是吧？想寒蝉我啊？

　　　　一句话把禇皑说懵了：啊？有吗？你哪抠门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星而瞪他。

　　　　禇皑：其实你才说错了呢，我这人才是真抠门，一点不大方。

　　　　星而：那你为什么平白无故要请我吃饭？

　　　　禇皑：这怎么是平白无故呢，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总要感谢一下吧。

　　　　星而：心领了。等下呢，我把你送过去我就得走了，我还有事。怎么样？偷着乐吧，替你把钱给省了。

　　　　禇皑一点都不高兴：你不陪我一起去吗？

　　　　星而：都多大的人了，去报个名还要人陪？

　　　　禇皑心里失落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星而看到了，问：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禇皑迅速权衡了一下，所谓两弊相衡取其轻，宁可被小瞧，也不能第一次约会就半路被放鸽子，那也太沮丧了。

　　　　他说：要是一个人的话我就不去了。

　　　　星而：为什么啊？

　　　　禇皑：还是等你哪天有空了，陪我一起去吧，我怕有些细节我搞不清楚。

　　　　星而：不是吧？报一个培训班能有什么复杂的？你大老远的跑去澳洲留学都弄得清楚，这么个小小的培训班你搞不清楚啊？

　　　　禇皑眨了眨眼睛，那意识是，对啊，我就这样。

　　　　星而鄙夷的瞪他：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出国留学的？

　　　　星而接了一个电话：……哦，现在啊？……现在不行，我在陪一个朋友，对对，有点事。……晚点吧，回头我这边忙完了联系你。

　　　　电话是衍翔打来的，他想利用周末去附近的直营店转转，走到一半，突然想到星而对那里比较熟，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结果星而说没空。

　　　　挂断电话，衍翔对司机小张交待说：她有事来不了，直营店咱们先去，不等她了。

　　　　司机：好。

　　　　忽然，衍翔看到车窗外，走在马路边上的星而跟褚皑，两人边走边还嬉笑打闹着。

　　　　星而：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个表情像什么？

　　　　禇皑：像什么？

　　　　星而：大写的“宝宝不开心”。

　　　　禇皑笑：才不会呢。

　　　　星而：怎么不会啊？你自己是没看到。

　　　　禇皑：我才不会称自己“宝宝”呢。

　　　　他心想，自己在谁面前自称“宝宝”，都不会在星星面前这样说，情侣之间，男人可以年龄小，但心理年龄必须大。

　　　　星而停住脚，扭过头去看他：装大是吗？　No，No，No，我觉得还是扮嫩style比较适合你！

　　　　禇皑扯了一把她的帽子：你才扮嫩呢，戴这么个花里胡哨的帽子，到底是谁扮嫩？

　　　　星而的帽子是在某宝上淘的，推广的网页上写着“减龄神器”，买回来一看才知道是一款仿国际大牌的山寨货。

　　　　星而伸手护头：你干吗？你干吗？不许没大没小啊。

　　　　她比禇皑矮大半个头，说话时，眼睛必须从帽子底下用力往上翻才能“瞪”到他。禇皑俯视着她脑瓜顶，越看她样子越滑稽，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揉搓她帽子。

　　　　车上，衍翔刚好看到这一幕，原来她说“陪一个朋友”，就是指他呀？什么朋友？不会是男朋友吧？

　　　　这个疑团在衍翔心里像揣了酵母的面团一样越发越大，堵得他难受。

　　　　衍翔：小张，先不去直营店了，你把我送去我家门口的那家咖啡店。

　　　　为一探究竟，他决定去找高敏瀞套套近乎，看能否探出点什么。

　　　　衍翔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独坐看报，不大一会儿，敏瀞送上一杯咖啡。

　　　　衍翔瞄了一眼，是他常喝的拿铁。

　　　　衍翔：我没点。

　　　　敏瀞：大客户回馈，我请的。不过木糠蛋糕没有，取消了的单品，数量少做不出来。

　　　　相对于请客这种事，她说这话的语气、态度显得过于理智和清冷了。

　　　　衍翔也比她好不到哪去，同样清冷的说：谢谢。

　　　　他将报纸翻了个面，假装不经意的问：店里那个小伙计呢？平时这些活不都是他干的吗？

　　　　敏瀞：你说禇皑啊？他今天休假，想吃点什么？我叫其它人给你做。

　　　　衍翔在心里重复：休假！

　　　　他嘴上说：哦，不用了。

　　　　衍翔想了想，觉得跑到人家这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来不吃不喝不消费的有些不妥，忙带着点歉意的解释说：主要是这会儿还不太饿，怕吃不下。

　　　　敏瀞理解的点头。

　　　　话说到这，冰冷的对话气氛似乎有所回暖。衍翔决定趁热打铁，他问：你跟星而很熟吗？

　　　　他故意不说“夏星而”，意在拉近跟高敏瀞的关系，要不怎么叫“套近乎”呢。

　　　　敏瀞没买他的帐，她想起那天在义卖会上

　　　　……

　　　　敏瀞：正因为她是我好朋友，所以我才希望你这位花花公子不要染指这等无辜的小白兔为好。

　　　　衍翔玩味的重复着：呵！小白兔。……哦对了，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你这么说我真的好吗？

　　　　……

　　　　敏瀞：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你这么问我真的好吗？

　　　　衍翔微微一愣，旋即也想到了这句话的“出处”。

　　　　不待他回答，敏瀞笑了一下，暗示自己在开玩笑。

　　　　敏瀞：呵，从初中开始就混在一起，算下来也有十五、六年了吧，熟的不能再熟了。

　　　　衍翔：哦，那个——，这店里的人，也都跟她熟？

　　　　敏瀞有点不解，但还是回答：应该吧，她常来。

　　　　衍翔：难怪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敏瀞：你说谁？

　　　　衍翔：没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别人请的缘故，今天这拿铁味道格外好，谢了。还有啊，我欣赏你做人有原则这一点。

　　　　敏瀞听得一头雾水。

　　　　衍翔：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嘛。嗯，咖啡不错。

　　　　敏瀞翻着白眼哂笑，一语双关的说：呵，知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了吧？

　　　　衍翔：承教。

　　　　报完名出来，星而和禇皑并肩走在路上，傍边不时有各色各样的行人擦肩而过。梅雨季节还没过，空气中透着一股低气压暖湿气流带来的压抑沉闷，金灿灿的迎春花开了，提醒着人们春天的到来。

　　　　褚皑手机响，星而探头过去，刚好看到来电显示是“饲养员”。

　　　　她好奇的问：什么饲养员？是养什么的？

　　　　褚皑显得有些扭捏，吞吞吐吐说：是——我妈。

　　　　星而哑然失笑：哦？哈哈，原来是养你的啊？

　　　　褚皑也笑了：嗯，等我一下啊。

　　　　他背过身去，走开几步，用手遮住话筒接起电话。

　　　　星而不满：干嘛还神神秘秘的？

　　　　几分钟后，禇皑接完电话走回来，星而问：真的是你妈呀？

　　　　禇皑：当然了，那不然还能有谁？干嘛这样问？

　　　　星而想逗逗他：接你妈的电话还搞得那么神秘？说，你到底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禇皑吃了一惊。突然，一辆电动车从马路对面风驰电掣的冲过来，眼瞅就要撞到星而，说时迟那时快，禇皑一个健步上前拥住她一百八十度旋转，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护在里侧，星而受惊吓缩在禇皑怀里紧闭着眼睛，电动车擦身而过。

　　　　星而惊魂未定的睁眼向外偷瞄，结果看到禇皑正对着她笑。

　　　　星而站直身，推开他，说；哎！危险解除了你也不吱一声，故意看我出丑是吧？阴险！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看到禇皑的脸因为羞涩而泛着红晕，他越是这样什么都不反驳，星而越觉得抱歉，明明是他保护了自己，自己却还“欺负”他。星而倒宁可他像程衍翔那样牙尖嘴利的顶回自己，嗯？关程衍翔什么事？怎么会想到他呢？

　　　　两人走上一条树影濯濯的林**，马路两旁是遮天蔽日的香樟树，正是落叶季节，人行道上稀稀落落的铺满了一层香樟叶，厚的地方走上去就像踩着一层地毯似的。

　　　　星而问：你为什么不回嘴？明明是你舍身救我，我还说那种话，你都不生气的吗？

　　　　禇皑：那你希望我说什么？让你感谢我？

　　　　星而想了想：那倒也没必要，大恩不言谢嘛。

　　　　禇皑笑了：那不就是了。

　　　　星而：什么叫“那不就是了”，我都骂你阴险了，你就不会也骂回我两句？还是你根本就不会骂人？你任人欺负惯了是吧？

　　　　一片枯黄的落叶在微风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悄然落在星而头上，禇皑看呆了。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想帮她拿掉，星而看他抬起手，下意识的想躲，被禇皑一把拽住。他动作很轻，但力道却不小，被他这么一拽，星而觉得自己就像脚下生了根，被固定在某个地方似的，一动也不能动了。

　　　　看到禇皑拿下的树叶，星而长出一口气：嚯～，我还以为你要干嘛呢？

　　　　禇皑举着那片叶子：你不觉得它们很漂亮吗？虽说是落叶，但完全没有凄凉之感，更像是一件件色彩丰富的作品，暗红、浅绿、枯黄，连飘落的身姿都那么优美。

　　　　星而问：有吗？

　　　　禇皑点头。

　　　　星而：听你这么说，我倒觉得你刚刚报名那几千块钱，说不定就白花了。

　　　　禇皑：为什么？

　　　　星而：当厨师未必是你最好的选择，你更具备诗人的潜质。

　　　　禇皑：你就是说我酸呗？

　　　　星而：诶？我可没这么说。

　　　　禇皑笑了，他仰头往上看，说：它叫香樟，是一种在晚春时节落叶的树，跟大多数在秋天落叶的树相比，它显得有些特立独行、逆天而为。

　　　　又一片树叶飘然落下，星而伸手抓住，嘴里说着：我让你这个家伙特立独行、逆天而为，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是一片暗红色的树叶，星而举起它对着阳光查看里面叶脉的纹路，禇皑也学着她的样子，边看边问：看到什么了？

　　　　星而：什么也没看到。

　　　　禇皑：再看。

　　　　星而：那你看到什么了？

　　　　禇皑：泛黄的叶片上叶脉清晰，仿佛在讲述着一个有关于生命的故事，仔细闻它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一定是用自己的身体在践行“即使生命终结也要留芳于世”。

　　　　星而：那要照你这么说，我这片暗红色的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沉淀了更多生命的痕迹，比你那片凝重和厚实了不少。

　　　　禇皑笑：嗯，孺子可教。

　　　　星而：你还笑？你不觉得我们俩这样特傻、特幼稚吗？

　　　　禇皑：偶尔体验一下回到小时候的感觉，也不错啊。

　　　　星而：小时候，我妈总说起我闹过的一个笑话，有一天出门，我妈感到天气渐凉，秋意扑面，就感慨说，“秋天来了”。我当时也就两三岁吧，还不知道秋天是什么意思，伸着脖子四下张望了一会儿，什么人都没瞧见，就一本正经的问她“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把我妈笑坏了。原来我把秋天当成是一个人的名字了，很蠢吧？

　　　　褚皑：不会啊，很可爱。

　　　　星而：小样儿，嘴还挺甜。

　　　　褚皑：你跟你妈一定关系很好吧？

　　　　星而：你不是见过她吗？应该就跟——你和你的饲养员差不多吧。

　　　　她突然玩兴大发，趁禇皑背过身去时，星而弯腰抓起一把树叶趁其不备塞进他衣领里，然后赶紧跑开。

　　　　禇皑：你敢偷袭我？

　　　　星而边躲边笑：你不是喜欢树叶吗？我帮你带一些回家。

　　　　禇皑：我可喜欢了，你给我等着。

　　　　他追上去鞠一捧落叶向星而扬去，两人笑着、闹着、追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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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亲情就像空气（2）

　　　　晚上，褚皑在家画动漫，电脑屏幕上，女孩头上是一顶沾满落叶的帽子，一走一动看起来像颗会移动的树，男孩也好不到哪去，针织衫、休闲裤上沾满了树叶，像一个刚走出丛林包围的潜伏者，两人先是相视莞尔，然后捧腹大笑，女孩笑得无遮无拦、肆无忌惮，男孩看得心动不已。

　　　　窗外大雨瓢泼，室内，感压笔在数位板上欢喜游走、妙趣生花、情浓意蜜。

　　　　突然，电脑里“饲养员”呼叫，禇皑按下语音接收，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来。

　　　　“跟你说啊，我今天可倒霉了，刚才下班的路上给淋了个落汤鸡。”

　　　　禇皑：都多大的人了，还不记得下雨天要带伞。

　　　　“谁知道突然下那么大的雨？从单位出来的时候，天儿还是好好的呢，这老话儿说的一点没错，三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诶？不对呀，听你这口气，就跟训小孩似的，到底谁是谁妈呀？”

　　　　禇皑轻笑：现在都五月了，好吗？

　　　　“你听听，听听，听到没，外面雨下的可大了，就跟老天爷伤了多大的心似的，你那边天气还好吧？我今天看了墨尔本的天气，晴转多云，温度也适宜。”

　　　　他尽量不弄出动静，检查窗户是否关好，又特意拉紧窗帘，将洗手间的门关紧，确定窗外的雨声透不进来后，才又重新坐到电脑前：嗯，很好，阳光普照。

　　　　“阿嚏。”

　　　　禇皑听到他妈打喷嚏，紧张的问：你是不是淋雨着凉了？

　　　　“可能有点，没事，等下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禇皑：现在就去，赶紧的。

　　　　“我正经事还没跟你说完呢，问你啊，白天打电话的时候你人在哪？我怎么好像听着电话里有女孩子的声音？而且还是说的中文？我记得你那个专业不是没有中国女留学生吗？”

　　　　禇皑强装镇定：我在学校，你听错了吧？

　　　　“不会，你妈我眼睛不好，听力可是一流的，虽说当时电话里有点嘈杂，但我听到她说‘神秘’什么的，肯定是中文没错。”

　　　　禇皑：哦，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个中国女孩，隔壁系的同学，过来找人借书的。

　　　　“这就对了嘛。女同学？什么系的呀？跟你关系如何？人长得漂亮吗？中国这么大，她具体是哪人啊？”

　　　　禇皑：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你就别瞎操心了，赶快去洗澡！淋了雨小心感冒。

　　　　“好好好，我不操心，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操心。哦对了，钱我给你打到卡上了，你也多注意身体，学习别太累着。”

　　　　褚皑关掉语音通话，回转身看着墙上的照片沉默良久。

　　　　照片上的影像是他在墨尔本住的留学生公寓一角，禇皑重又想起在澳洲时，繁重的学业课程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以攻克的，只是他慢慢发现自己的兴趣并不在那上面，从那时开始，学习成了让他痛苦和煎熬的事，他变得越来越焦躁。多少个不眠之夜他都在思考：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他的未来会是怎样的？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他尝试过几次跟他妈沟通，发现他妈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他中途退学，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无奈之下，禇皑做出了瞒着家人偷偷回国的决定。照片是他临回国前特意拍来对付他妈的，事实证明，这招还是管用，视频了这么多次，他妈竟然都没有起疑。

　　　　一想到还要继续骗下去，禇皑的心情就格外沉重。他深深叹了口气，收拾心绪，准备洗洗睡了，门外传来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敲门声一声紧过一声，变得愈加急促。

　　　　禇皑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贺一妔，他略微皱了下眉，心想，早该想到的，这么粗鲁和没耐心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一妔：上次你借我的那个工具，再拿来用用。

　　　　禇皑直想骂娘，还有这样借东西的？真是活久了什么人都能遇到。他刚想一口回绝，抬头看到走廊外大雨瓢泼，哎！估计是雨下得太大，她家窗户又坏了，禇皑告诫自己要大人有大量，不去与她计较。

　　　　他转身走回去拿了改锥出来，面无表情的递过去。

　　　　一妔接过，想了一下问：还有别的吗？

　　　　褚皑：修窗户用这个就可以。

　　　　一妔：不是窗户，我家洗手间的水管爆了。

　　　　褚皑闻听一惊，隔壁水管爆了，那他家卫生间一定能听到，万一被贺一妔发现……？糟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连拉屎放屁这种事都给人听了去，她非把他撕了不可。

　　　　禇皑匆忙撂下一句：你等一下啊。

　　　　他转身往里走，走了两步，想想又转回去关上房门。

　　　　一妔被关在门外，不屑的说：切。

　　　　屋里，禇皑快步走去检查洗手间门是否关好，在确认无误后，才找出工具箱整个拎了出去。

　　　　他再次开门出去时，将一个工具箱递到一妔面前：都在这儿了，有什么能用的你自己挑吧。

　　　　一妔睄了一眼，并没有动手去接，反倒两只眼睛盯着禇皑看。

　　　　褚皑被她看得有点发毛，说：真的就只有这些，没别的了。

　　　　一妔：我觉得还有你能用。

　　　　褚皑蹙眉：什么？

　　　　一妔脖子一扬，耍帅的说：你不会认为我自己能修水管吧？我可没那本事。

　　　　禇皑：你到底是不是来借工具的？

　　　　一妔：当然是了，不过最好是能连人一起借。

　　　　禇皑不想再跟她啰嗦，收回工具箱，准备关门谢客。

　　　　一妔一着急，也顾不上耍帅了，她死皮赖脸的顶住门：哎，哎，你别关门啊？不会修水管是我的错吗？

　　　　禇皑：也不是我的错。

　　　　一妔：是，是不是你的错，那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我还能找谁来修？总不能让它一直爆着吧，那还不得水满金山喽？

　　　　禇皑不耐烦的推开她，要关门；你去找房东。

　　　　一妔：诶？好主意。我呢，现在就回去用这把改锥往墙上扎个洞，这么一来我家水满金山你家也好不了。要是房东问起来，我就说洞是你扎的，目的是为了偷看我洗澡。

　　　　禇皑：你？

　　　　一妔：你什么你？反正我是无所谓呀，帮不帮忙随便你喽。

　　　　褚皑最后还是没拗过她，去了她家帮修水管。一妔觉得是自己的“威胁”奏了效，她心里暗暗嘲笑这个“闷油瓶”也太好糊弄了，自己就那么随口一说，他居然也信？要是那么一把旧吧拉几的破改锥能捅破墙，母猪都能飞上天了，也不知道那家伙是幼稚呢还是傻？要么就是书读得太少，没见识。

　　　　禇皑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那堵墙那么不隔音，可想而知质量得有多差，万一让她三两下给捅漏了也不是没可能的。而比这更糟糕的是，万一她向房东胡说八道一通，房东也完全有理由相信这“龌蹉事”是他干的。他之前多次反映过卫生间不隔音，在房东印象中，墙体质量堪忧这件事只有他知道，所以搞破坏的自然也就是他嫌疑最大，禇皑可不想搞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所谓的“水管爆了”，其实不过是金属接口用的年头久了，潮湿老化，有些漏水。禇皑用水胶布重新将其缠好，嘱咐一妔明天买个新的回来换上。

　　　　经过这么一折腾，回到家洗澡时已经快十二点了，禇皑依旧是一切动作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动静。

　　　　有片刻的时间，禇皑想，明明那么讨厌这个嚣张跋扈、表里不一的邻居，为什么还要顾忌她的感受呢？给她知道又怎么样？让她出丑又如何？刚好可以杀杀她身上的那股子戾气。但想归想，这种事他终究还是做不出来的，当一个人从小所受的教育在他身上形成一种固有的素养和修为时，就决定了这个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说到底，他还是顾及着女孩的颜面。

　　　　第二天，褚皑又去找房东敦促隔音改造的事。

　　　　禇皑：上次跟您说的那事怎么样了？我那个卫生间到底什么时候能加固墙体、解决隔音问题啊？

　　　　房东：哎唷，你看我这记性，你要是不问，我都给忘了。上次我问过人家了，说是动墙什么的不是小工程，预埋的水管、电线那些全都得动，这事还真不太好办。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就将就一下，我在每月的房租租金里给你减两百块钱，不过这事你可不能让左邻右舍知道，要是都来找我减租，那我可亏大发了。

　　　　禇皑忧虑的问：真的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房东：办法当然是有，要不这样，你不就是嫌吵不是吗？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给你解决。

　　　　禇皑狐疑：怎么解决？

　　　　沈家，沈虹和李医生在厨房里研制养生酵素，常明站在门口跟她俩说话。

　　　　常明：这次的义卖活动有一个现象你们一定都想不到，包括衍翔在内的很多现场嘉宾竟然都是所谓的网红，她们有的是粉丝过千的微博大V，有的是直播平台的主播，咱们那天的活动通过这些人的自媒体一传播，这几天来，受到的社会关注度越来越高，都已经持续发酵成一个事件了，现在网上都在讨论公益到底该怎么做才切实有效，还说我们弘翔集团在这方面做出了有益的尝试，带了个好头。一次单纯的活动能带来如此轰动的社会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