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是个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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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衍翔：我没兴趣，你留着回去自己慢慢看吧，好好受教育。

　　　　星而：诶！我说你怎么意思啊？

　　　　衍翔：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选一部我想看的，不行啊？

　　　　星而：不行，今天就看这个，《初恋50次》。

　　　　衍翔：你也太霸道了吧？这是我家，你懂不懂客随主便啊？

　　　　星而：应该是你不懂待客之道吧？好了，好了，你别闹了。

　　　　衍翔：是你在闹好不好？还真会倒打一耙。

　　　　他边说边顺带往回挤她，星而开始拼命挤，衍翔也不示弱，两人你挤我，我挤你，在电脑前上演“夺鼠标大战”。

　　　　星而：你疯了吧？

　　　　衍翔：你才疯了呢。

　　　　星而：你到底想怎么样吗？

　　　　衍翔：就是不看你那些教育片。

　　　　星而：谁教育你了，你出学费了吗？

　　　　衍翔：那你那些电影都是什么鬼？

　　　　星而：《和莎莫的500天》说的是每个人眼中自己不可一世的爱情，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场漫长的调情，说到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恋爱的温度》讲的是两个人一旦分手后，即使再回头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还不如趁早断了念想儿的好。——

　　　　衍翔：听听，还说不是教育？

　　　　星而：——《爱情的牙齿》说的是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无法自拔却也非拔不可，一个是掉坏的牙齿，另一个是成为过去式的爱情。《初恋50次》讲的是花花公子爱上对爱情失忆的女孩，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当然是因为坏事做多、天道轮回，报应！

　　　　衍翔：你就是这样解读电影的吗？真是有够扯。

　　　　星而用尽全力拼命一挤：那又怎么样？你给我过去吧。

　　　　衍翔好不容易才保住阵地：我、偏、不。

　　　　……

　　　　最后还是衍翔稍胜一筹，抢得鼠标，他仓促间点了一部，放出来居然是丹？史蒂文斯的新片《美女与野兽》。

　　　　星而鄙夷不屑：这就是你选的片儿？都多大的人了还看童话？幼不幼稚啊？诶？你可别跟我说什么你手滑啊，说了我也不信。

　　　　衍翔死撑：你才手滑呢，童话怎么了？这可是迪士尼的出品，经典中的经典。

　　　　正说着，电影演到：一天晚上，风雨交加。一位不速之客闯进了城堡，她想要避雨，做为报答，她送给王子一支玫瑰，王子十分嫌弃形容枯槁的老婆婆，要赶走她，老婆婆警告王子不要以貌取人，因为真正的美在于内心……

　　　　星而吃惊的嘴越张越大、然后开始狂笑不止。

　　　　再看衍翔，一副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的模样，整个人都黑线了。
………………………………

第十一章　弘翔集团的传统（4）

　　　　李医生从郑州回来后，有一天沈虹突然问她：你觉得我去整形怎么样？

　　　　常明不屑：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弄那些，整给谁看啊？

　　　　沈虹：反正不给你看。

　　　　三个人都愣了。

　　　　李医生回过神儿来，边吃水果边说：虽然我是医生，但这个事我可给不了你意见。

　　　　沈虹拿着一面小镜子，边照边说：你就从你医生的角度来判断，我这个皮肤状态是不是要改善一下？眼角要是往上这么拉一拉的话是不是能显年轻几岁？还有我这个鼻子，如果垫高一些会不会整张脸的轮廓就出来了呢？

　　　　常明皱眉。

　　　　李医生：我是医生没错，但我是内科医生，不是整形科医生，我拜托啊，你最好别问我，问我也是白问。

　　　　沈虹放下镜子：你就算不是整形科的，但也还是个医生嘛，退一万步讲，你还是女人吧，我不跟你商量跟谁商量啊？难不成跟他？

　　　　她下巴一指常明。

　　　　李医生：跟他商量有什么不行的？你可不要小看了男人的审美能力，告诉你，优秀的整形外科医生都是男的。你说是不是，郑秘书？

　　　　常明不说话。

　　　　李医生：再说了，我是你同居室友兼闺蜜，他？好像也是嘛。不不不，他是你事业上的得力助手兼同居室友兼闺蜜。

　　　　她语气明显调侃，沈虹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医生：我就是想说你问我跟问他是一样的。不过你要是非得问我呢，那我的意见就是不赞成。再小的手术都是有风险的，更何况现在的整容行业产品良莠不齐，机构管理混乱，缺乏统一的行业标准和操作规范，医疗事故频发，一句话，乱着呢。不是我吓唬你啊，你得要有被毁容的心理承受能力你就去整，否则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沈虹一听，不乐意了。

　　　　李医生丢了一颗葡萄进嘴里，大大咧咧的说：你翻什么白眼呀？说实话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吗？嗨，得得，你还是问他吧。

　　　　常明：问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关我啥事啊？

　　　　李医生愣了片刻，“噗嗤”一声，连嘴里一块葡萄皮都笑出来了：可不是嘛，反正整得好看难看也不给他看。

　　　　常明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成想一连几天，他都看到沈虹在查阅各种整形信息。

　　　　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还看这些？李医生不是都跟你说了嘛，整形有风险。

　　　　沈虹：我就是不死心。

　　　　常明：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不死心的？

　　　　沈虹：可也不是坏事啊。

　　　　常明：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虹：很简单啊，我即不缺钱现在又闲着没事做，为什么不能为了漂亮，花点儿钱往自己脸上捯饬捯饬呢。虽说整形有风险，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控，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只要选择正规的机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最重要的是，做为一个女人，爱美爱漂亮这是我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我不甘心。你说年轻的时候吧，忙着挣钱，也顾不上自己这张脸。现在钱有了，人也老了，我就是不想那么快人老珠黄。

　　　　常明：呵，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四、五十岁的人也是整容大潮中的主力军了，敢情都是不服老。

　　　　沈虹：这是因为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人们对生活、对美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爱美、爱漂亮不再是年轻人的专利了呗。

　　　　沈虹的话让常明有所动摇，他想了想，问：这么说你已经决定了？

　　　　沈虹点头。

　　　　常明再次确认：你真想好了？

　　　　沈虹：想好了又怎样？你是不是就改变主意支持我？

　　　　常明做最后的确认：是不是非整不可？

　　　　沈虹：我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絮叨呢？婆婆妈妈的。

　　　　常明决定支持沈虹的决定。就像他以往支持她每一次的决定那样，他总是会用行动默默无闻的给予她最大、最切实有效的帮助，这就是他支持她的方式。

　　　　于是多少个星而为了程衍翔点灯熬油甄选“宣教片”的夜晚，郑常明都在挑灯夜战帮沈虹查找、分析、咨询、对比、筛选整形资讯。

　　　　自从偷拍事件后，星而把程衍翔盯的更紧了，上班早上接、晚上送，周六周日全天陪，外加中间一次出门遛弯，用敏瀞的话说就是“比他家那只乌龟的待遇还好，就跟养狗似的”。难能可贵的，程衍翔居然不怎么反抗了，除了偶尔发发牢骚，逞逞口舌之快，行动上他基本都是配合的。星而也想过，他为什么就肯“屈服”了呢，结论是也许被折腾疲了，懒得跟她斗下去，所幸也就“逆来顺受”了。总之，她这个“间谍”当的是越来越贴身，也越来越顺手了。

　　　　刚一下班，星而就堵上门来。

　　　　衍翔边收拾东西准备走，边眼皮不抬的说：我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孩，你至于这么准时准点的吗？

　　　　星而：幼儿园的小孩也比你省心。

　　　　衍翔：你什么意思？说我连幼儿园的小孩都不如呗？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儿让你不省心了？

　　　　星而：少废话，赶紧的，走人。

　　　　星而替衍翔提着包，两人走出办公室，她一边替他开门一边问：直接送你回家吗？

　　　　刚巧被路过的雯雯听到，雯雯感到困惑不解，自言自语说：难不成咱们弘翔集团有这个传统？个个助理都要做生活保姆。

　　　　与此同时，常明正在践行他的“保姆职责”，开车送沈虹去整形医院。

　　　　常明：我详细了解过了，这家整形机构是全BJ最正规、风评也最好的，你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尽量放松，就当今天是去考察的，了解清楚了以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反正选择权在你手里。

　　　　沈虹手里拿着常明给的宣传资料，边看边赞叹：啧啧啧，我说那些明星怎么就是不老呢，什么保鲜剂美女？原来就是打的这些啊，你说我怎么早不知道呢？要照这上面说的，我是不是也能“皮肤紧致度恢复到二十八岁的状态”？

　　　　她陶醉的闭上眼睛。

　　　　常明蹙眉：二十八？那不是跟衍翔一样大？你觉得有必要吗？……喂，干嘛呢？我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

　　　　沈虹睁开眼：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像出自己变回二十八岁的模样，你猜怎么着？就跟电影《重返二十岁》里的杨子姗似的。

　　　　常明：别做梦了。

　　　　沈虹瞪眼：你说什么？

　　　　常明赶紧反口：我是说，你可比归亚蕾年轻多了。

　　　　沈虹：这还差不多。

　　　　衍翔晚上约了饭局，星而开车送他过去。

　　　　星而打探：约了什么人吃饭啊？

　　　　衍翔：说了你也不认识。

　　　　星而心想，我不认识，那就不是贺一妔。

　　　　她再试探：男的女的？

　　　　衍翔：好好开你的车，别多管闲事。

　　　　星而吃了瘪，暗自撇嘴瞪眼。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又问：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饭局，能推就推掉算了，回家吃饭多舒服啊。

　　　　衍翔埋头看IPAI，不吭声。

　　　　星而：要不？咱这就回家？

　　　　衍翔爱搭不理的说：你不是又准备了什么宣教片给我看吧？

　　　　星而：没有，哪能呢？瞧你说的。

　　　　衍翔正色道：我今天真有事，等下你把我送过去，就先下班吧，完事儿我自己打车回去。

　　　　星而眼珠一转，说：我还是等你吧。

　　　　衍翔：可能会搞到很晚。

　　　　星而：没关系。

　　　　衍翔终于抬起头，他蹙眉问：夏星而，我不说你，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是跟屁虫了，哪儿都有你。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很过分吗？

　　　　星而：觉得。

　　　　衍翔：那你就收敛着点儿，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其它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管的别管，不该你打听的别瞎打听。

　　　　星而打唇语：你当我乐意管你呢？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衍翔：你说什么？

　　　　星而：没什么。

　　　　衍翔白了她一眼。

　　　　星而豁出去了：我就算现在回家也没饭吃，我妈为了省家里的伙食费，已经有一个月不准备我的晚饭了。你约人吃饭也不乎多我一个，无非就是多一双筷子而已，大不了你们谈事我保证不听就是了。我真不是管你，我就是想蹭饭。

　　　　衍翔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夏星而，你就算突然变异，是时候差不多也就变回去吧，总这样谁受得了啊？

　　　　想起他们说过的话……

　　　　衍翔：你什么情况？

　　　　星而装糊涂：啊？什么什么情况？

　　　　衍翔：你不觉得你今天很奇怪吗？

　　　　星而：不奇怪啊，你习惯就好了。

　　　　衍翔：你的意思是说你还要一直这样下去吗？那我可受不了。

　　　　星而：受不了就将就一下。

　　　　衍翔：我总得知道理由吧，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星而：你就当我是突然变异吧。

　　　　……

　　　　星而有点小窃喜：原来你都还记得啊？

　　　　衍翔嘴硬：记得什么？

　　　　星而正色道：咳，咳，我不说了嘛，你习惯就好了。

　　　　衍翔：问题是我不习惯。

　　　　星而央求：带我一起去吃饭吧。

　　　　衍翔：不行。

　　　　星而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看他：求你了。

　　　　衍翔：你确定要去？

　　　　星而无比肯定的点头：嗯。

　　　　衍翔狡黠一笑：那你可别后悔。

　　　　沈虹、常明走进整形医院的导医处，一位态度和蔼的导医员接待了他们。

　　　　导医员：等一下我们会有一位专业医师给您做个全脸测评，请您先到这边登记一下，先生在外面等。

　　　　晟祥大酒楼，咨客小姐带着衍翔、星而往里走，来到包间门口，咨客小姐推开门，恭敬的说：两位客人请。

　　　　星而探头往里一看，屋子里清一色坐着几个男的，她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她扭头要走，衍翔一把扯住她，说：是谁死皮赖脸非要跟着来的，这都到门口了，怎么着？想变卦开溜啊，有你这样的吗？

　　　　咨客小姐见客人拉扯起来，识趣的一鞠躬，走开了。

　　　　星而：你倒是早说跟几个男的吃饭啊，我何必死皮赖脸一回呢？白浪费我经验值嘛。

　　　　她最近打《王者荣耀》有点多，脑袋里全是战力值、经验值、血槽什么的。

　　　　衍翔：呵，你还有理了？男的怎么了？是几个同行，既然来都来了，就一起吃个饭，顺便认识一下。

　　　　星而摆手：别别别，不需要，您认识就好了，我还是走吧。

　　　　她走出去两步，身后传来衍翔冷冷的一声：夏星而！

　　　　星而胆怯的止步，转身看向他：啊？

　　　　衍翔似笑非笑的走上前：你以为我今晚约的是女孩子，对不对？

　　　　星而：哦。

　　　　衍翔：我要是跟女的吃饭呢，你就算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也要跟着。

　　　　星而：我可没说。

　　　　衍翔：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让你来吧，你偏要跟来，来了又不进去？

　　　　星而正要辩解，几个男的在咨客小姐的带领下走过来，其中一人看到星而，略感惊讶的说：哦？这不是美心厂的夏经理嘛。

　　　　星而也愣了一下，呆愣愣的打招呼：胡总……

　　　　胡总：你怎么来了？不错嘛，连今天这种行业大佬级别的饭局你都有份参加，生意做大啦？所以说这女人做生意啊，就是不能小看了。走吧，既然来了就进去吧。

　　　　星而一脸尴尬。
………………………………

第十一章　弘翔集团的传统（5）

　　　　专家诊室里，护士帮沈虹把脸侧的头发别好，以便露出整张脸来。

　　　　沈虹少女心爆棚的问：真的可以整得像二十多岁的吗？

　　　　小护士笑容可掬的答：那要做很多项目，而且要经常回来补针。

　　　　沈虹：补针？

　　　　护士解释：有很多美容针都是需要半年或者一年补打一次的。

　　　　沈虹放下来心来：哦。

　　　　护士：我现在给您戴上耳塞，因为等一下医生给您做检查可能会有干扰。

　　　　护士将她引导到一台机器前坐下，然后走了出去。

　　　　女医生走进来，看到沈虹，她边做手部消毒边说：您先生真体贴，来我们这儿的顾客像您这个年龄的不少，比您年轻的也有，但很少有先生陪着一起来的。有些不赞成太太整形，可能还是出于关心和对整容业的不信任、不了解，有些干脆就完全抗拒，搞得我们很多客人根本不敢让老公知道自己整形，都是偷摸做的，说是被老公发现了要发飙。所以说您真是有福气，先生这么开明又体贴。

　　　　沈虹塞着耳塞，没听到她的话。

　　　　包房里，推杯换盏间，胡总站起身来说：大家都还不认识吧？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美心食品厂的夏经理，哎哟，就是那个为了拿订单天天跑到我们公司守着，最后敬了我们采购部每人一杯二锅头，一口气喝了十三杯的那个销售经理嘛，就是她啊。

　　　　有人应和：十三杯二锅头是吧？对对对，听你说过。

　　　　衍翔面色阴沉。

　　　　胡总语气轻佻的对星而说：我说夏经理，多日没见，你这层次可是蹭蹭的见长啊，这就对了嘛，陪小业务员能有什么出息，要陪就得陪老板，就今天这场合，你要是能把这几位喝嗨了，我保准你那订单就像雪花片似的哗哗往下砸。

　　　　星而往后躲。

　　　　胡总凑得更近了：今天准备怎么陪我们喝啊？光陪酒没意思，要不，再来点儿别的新鲜玩意儿？

　　　　他说着，把手搭上星而的肩，衍翔不动声色，轻轻一抬胳膊挡开他的手，胡总有点尴尬的缩了回去。

　　　　在座的人有些不明就里，开始小声议论。

　　　　“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看不出来还蛮拼的嘛。”

　　　　“这年头，销售不好做啊，拼都不一定能成，不拼哪行啊？”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还这么拼命，这姑娘不容易啊。”

　　　　看到星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衍翔想了想。

　　　　他动作优雅的将手中餐具放下，说：我想各位可能误会了，夏小姐今天来不是推销的，她是做为弘翔集团的总经理助理专程来请大家吃饭的，不过很不凑巧，来的路上突然接到通知，公司临时有事，看样今天就不能陪大家了，不过没关系，大伙儿慢慢吃，喜欢什么随便点，今天这顿夏小姐请客。

　　　　说完，他起身对星而做了一个绅士的“请”的动作，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衍翔带着一脸狼狈不堪的星而离席。

　　　　医生给沈虹打了美白针、眼部祛皱针，法令纹和鼻梁的部位做了填充式微整。

　　　　晟祥大酒楼的对面是一条长长的护城堤，星而一言不发的往前走，衍翔默默跟在她后面。

　　　　衍翔想起撞车那晚星而说过的话

　　　　……

　　　　星而：你可能不相信，我爸苦心支撑了二十多年的那么大一间工厂，现如今惨淡到居然连交一份车险的钱都拿不出来。我职高一毕业就在厂里工作，为了维持厂里的业务不得不四处推销，我干过为了拿到一份订单一口气喝下十三杯二锅头的事，差点儿没把自己喝死。就连十块、二十块的停车费我都是能逃就逃、能省就省，更不要说几千块的修理费了，怎么可能眼睁睁的便宜了保险公司。像我这样的人，过的这种生活，又怎么是你这种富二代能理解得了的呢？

　　　　……

　　　　他想起就在几天前，星而过说

　　　　……

　　　　星而：原先是叫经贸委，后来整合了发改委、国防科工办、乡镇企业局等一些部门的职能，合并后现在叫经信委。看样你这个大少爷是太久不问世事了，连这个都不知道。

　　　　衍翔再次打断她：你倒是知道的挺清楚的，我要是过得闲云野鹤，你就是黔突暖席。

　　　　星而：差不多吧，以前我在我爸——在一家小食品厂工作的时候经常跟他们打交道，工厂太小，很多杂事都混在一起，所以什么都得干，一个人恨不得干几个人的活儿，倒真是整天忙得顾头不顾尾。

　　　　……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不知走了多久。

　　　　女医生从操作间走出来，看到常明等在外面，冲他说：手术很成功，放心吧，就是一个很小的微整，什么都不影响。护士正在里面给她交待注意事项，过一会就能出来了。哦对了，今天赠送给客人一个全身的体脂率检测，等结果出来我们会通知的。

　　　　常明递过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联系我就行了。

　　　　医生接过去：好的，不过可能没那么快，最近客人有点多。

　　　　常明理解的点头。

　　　　回去的路上，星而一言不发的开车。

　　　　衍翔指着路边一家餐馆说：在前面那家店停一下。

　　　　星而：干什么？

　　　　衍翔：不是说你妈为了省伙食费，一个月不做你的晚饭，回去也没饭吃嘛。

　　　　星而发泄的说：那种话你也信，你是二傻子还是小白啊？我看你就是天底下头号大白！

　　　　衍翔抬高音量：是我回去没饭吃，行了吧？停车！

　　　　“呲吱——”路虎揽胜一个急刹，在餐厅门口停住。

　　　　餐馆里，星而不说话，说是埋头吃饭，其实几乎没动什么。衍翔小心翼翼的琢磨着她的脸色。

　　　　星而：今天谢谢你。

　　　　衍翔在心里叹息：谢天谢地，她总算是开口了。

　　　　衍翔：不客气。你不是也帮过我吗？

　　　　星而疑惑：我帮你？什么时候？

　　　　衍翔：那天在我家，那些模特说我啃老，你不是帮我辩解来着吗？

　　　　星而：哦，你是说那次啊，你当时不是还说她们说得对吗？脸臭的跟什么似的，我还当人家不领情呢。

　　　　他们不约而同想起那天的事

　　　　……

　　　　有模特说：要我说，像这种靠着家里的资助长年在外游历的啃老族，说白了就是虚度人生、不务正业。

　　　　星而想了想，忍不住插嘴：你们可能对程总有偏见，我倒是觉得人在年轻时如果条件允许，就应该去做那些所谓“不务正业”的事，有句话不是说嘛，你连世界都没看过哪来的世界观。

　　　　星而：我倒是从来没出过国，连香港和澳门都没去过，最远的地方就到过承德，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上班，心愿就是去坝上草原看看，那照你们的说法，难道只有我这样的，才不算虚度吗？说实话，我真没觉得人生过得多有意义。你们怎么就那么肯定他啃老，就没有想过他也会自食其力吗？

　　　　衍翔：没错，她们说的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