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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是个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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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通通通一口气走出去十几步，听不到背后有动静，一转头，看到一妔瘫倒在地。
……
医生的话让禇皑心里涌起一阵愧疚和悔意，他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感到后怕，因为他的小气和计较、幼稚和冷漠，差点就令一个女孩落下残疾，他都干了些什么呀？还好贺一妔的脚没事，否则他一定没法原谅自己。
处理完伤口，医生一边开处方一边向一妔交待：伤口缝合好了，这几天小心别碰水，我给你开点口服消炎药回去吃，注意伤口别感染。
一妔拿上处方单，单脚跳着往外走。
医生看她一眼，问：你怎么回去？不会就这么跳着回去吧？
一妔：没事，出门口就能打到车了。
医生：咦？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人呢？
禇皑应声走进去：我在。
医生：对嘛，我记得是有个男的送你来的嘛，护士站这个时间估计找不到人借轮椅了，你最好还是背她一下吧。
禇皑犹疑了一下，走过去蹲下身：上来吧，我背你到门口。
一妔不客气的爬上他的背，嘴里说了句：那就谢啦。
医院走廊里，禇皑背着一妔往外走。
禇皑：对不起。
一妔：你道什么歉啊？我麻烦你一晚上我还没道谢呢，你怎么还先道起歉来了？
禇皑：医生的话我听到了，都怪我，刚开始不相信你受伤，后来又——，差点就耽误你就诊。
一妔：嗨，你是说那个呀？我平时一惊一乍的惯了，也难怪我说受伤，你会不相信。我说你怎么那么听话，居然还肯背我了呢，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你真没必要这么想，这事再怎么说也怪不到你头上啊，别说我现在没什么事了，就算有严重后果那也是我咎由自取，谁让我嘴贱，张口就骂人呢。就我那付欠揍的德性，搁谁谁也不爱管啊。
这还真是句句大实话，原来虚荣势利的贺一妔也有率真的一面，禇皑被她逗乐了。
一妔：你笑什么呀？
禇皑：我笑你人如其名。
一妔：什么意思？
禇皑不解释。
一妔心里腹谤：哼，说一半留一半的，什么意思吗？还真是个闷油瓶。
她说：其实呢，就算你听到什么也不用往心里去，我这人就这样，嘴欠态度差，但我人不坏，真的。
禇皑：你这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一妔：我呿，你个死闷油瓶，你才快死了呢，我咒你全家……
禇皑做要把她丢下来状，一妔不敢往下说了，后面的话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禇皑不易察觉的轻笑，背着一妔走出门诊大厅。
………………………………
第十二章 癌就是个瘤，割了就完了（2）
星而上班时间开小差，在电脑上百度陆月霁的资料。
陆月霁，陆达集团董事COO（首席运营官），1988年出生于BJ，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硕士学位，陆达集团总裁陆铭远的长女，做为其最有竞争力的继承人，荣登2016年度女富豪榜排名第48位。
星而忍不住赞叹，哇，才29岁，这么年轻就成了女富豪。这可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人家这才叫人生赢家、上辈子拯救了宇宙呢。
她点开网络照片，边看边说：原来大名鼎鼎的陆月霁就长这样啊。
星而想起沈虹给过她一组程衍翔绯闻女友的照片，她打开收件箱找到那封邮件，把那些照片调出来一一跟陆月霁做对比。
星而自言自语：还别说，真还都长得有几分相像，看样程衍翔只找跟自己初恋长得像的女人交往，这传闻绝不是空穴来风。
不知怎的，她竟然找出一张自己的照片，在电脑上跟陆月霁做对比。星而很认真的对照，眼睛这里不太像，下巴有点像，还有脸型，我的似乎要更圆一点，甚至鼻子嘛——
突然，她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心里暗呼：夏星而，你在干嘛呢你？
更吓人的是，程衍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怎么样？我没说假话吧？
虽然他语气很温和，但还是把星而差点儿吓掉魂。从性质上讲，她这可是做坏事的时候被抓了个现行，而且她干的这坏事吧，偏偏又是最不能让程衍翔看到的。
星而刚想扭过头去，衍翔弓身从后面环住了她，隔着椅子，两人贴得那么近，星而身体僵硬不敢动了，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就连“程衍翔究竟要干什么？”这样的问题都不会想了。
结果，衍翔只是要拿胶带座，他伸长胳膊从星而面前的桌子上拿走胶带座，然后抽身离开。星而缓过神儿来，她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衍翔头也不回的说：夏星而，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星而惴惴不安的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她一路揣摩着衍翔说的“怎么样？我没说假话吧？”假话？什么假话？该不会是？
……
酒吧里，星而：谁稀罕你帮？你谁啊你？要你多管闲事？
衍翔：我是谁不重要，我之所以多管闲事呢，其实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初恋。
……
Sunshine，衍翔轻佻的笑，盯着她脸说：好啊，一杯咖啡是吧？我赔你，但你要搞清楚，我之所以赔你这杯咖啡并不是因为我有错。
星而：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呀？
衍翔坏笑：因为——，你就当是因为你长的这张脸吧。
星而：少来。
……
第一天到公司上班，衍翔：哦，我好像忘了跟你说了，你长得很像我初恋。
星而：您没忘。
衍翔：什么？
星而：我是说——哪像啊？
衍翔：咝——，嗯～，发型。
想起自己前一天刚剪的头发，星而气得牙痒痒。
……
程家，衍翔差点吻了她，事后他冰冷的道歉：对不起，我一时间有点儿恍惚，产生错觉了。……原因你知道的，因为你长得像一个人。
星而：切，这话我已经从你嘴里听到无数次了。
衍翔：那又怎么样？你敢说你不知道这是真的吗？
……
星而：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长得像您初恋女友这句话，如果我没记错，您已经说过三次了，所谓的事不过三，我希望昨天是最后一次，也就是说，我不希望再从您嘴里听到这句话。您别误会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即使是玩笑话吧，听多了也没什么笑点。
衍翔：既然你听得出是玩笑，就一定也知道那是假的喽。这点你大可放心，那是我泡妞的时候说的，你嘛，不在我兴趣范围之内。
……
星而惊呆了，天哪，难道他是指的这个？那也就是说，他以前说自己长得像他初恋，那些话都是真的喽？
星而心里的黑白小人开始激烈“拉锯”：
“这不可能，他明明都亲口承认了那只是他泡妞的借口。”
“有什么不可能的？照片你不是都对比过了嘛。就算人会说假话，照片总不会吧？”
“那又怎么样？长得像的人多了。”
“对啊，譬如程衍翔的绯闻女友们。”
“你跟我提她们干吗？”
“提醒你，他有初恋后遗症。”
“我知道啊，这不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嘛。”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把自己的照片跟他初恋做对比，而且还让程衍翔给看到了，这下好了，他指不定怎么想你呢？”
“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女花痴、迷妹界的扛把子、对他有意思呗，哎呀呀，反正就是这一类的了。”
“天哪，简直不要活了。”
总经理办公室，星而忐忑的站在衍翔面前。
衍翔面无表情的问：你知道做为总经理助理，工作职责是什么吗？
星而：负责日程安排、上情下达、处理文件，整理资料那些英文的我看不懂。
衍翔看出她尴尬，说：那就做你会做的好了，昨天交待你的事情都完成了吗？
星而：方案已经给贺一妔送过去了，陈总说会尽快跟她敲定然后给我们答复。摄影师那边没问题，时间OK。
衍翔：关于消费者网购体验的调研报告呢？
星而：那个——
星而不敢说她不会做，要不是因为在电脑上束手无策、发呆了老半天，她也不会那么无聊到去刷陆月霁。
衍翔：你有时间上班的时候研究八卦，没时间把上司交待的事做好吗？
星而哑口无言。
衍翔：你过来。
星而走过去，衍翔示意她坐到电脑前。星而屁股刚沾到椅子上，衍翔的大班椅“嗖”的一下滑到近前，吓了她一跳。发觉他距离自己很近，近得连呼吸都闻得到，星而显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
衍翔伸手抓鼠标，说：别告诉我你是什么淑女，跟男人近距离接触会让你不自在。
他突然一扭头，盯着星而的眼睛，晃了晃手里的鼠标说：你可是为抢这个东西跟我近身肉搏过的女汉子，这才没两天的事，没忘吧？当然了，最后还是没抢过我。
星而蹙起眉头，心说：什么？近身肉搏？这个花花公子、臭流氓、不要脸，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星而：谁规定的，女汉子就一定不能是淑女？
衍翔：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装淑女了？
星而瞪他：你才装呢。
她乖乖坐正，被衍翔这么一将，她不好意思再扭捏闪躲。
衍翔不易察觉的笑了，手里的鼠标点开浏览器，说：你通常在哪些网站购物？现在我们来回忆一下，你最喜欢什么样的网购体验？
原来，他是要教星而做调研报告。
衍翔边操作边讲解：不管是多复杂的调研报告都有一定的规律和方法可寻，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从自身体验入手制定出调研的方向和总体框架，然后着手实施收集和整理……
两人坐得很近，每当他说话的时候，就有一股很好闻的、类似于青柠檬的鼻息气味直往星而的鼻孔里钻，搞得她有些意乱情迷。
衍翔：专心。
按照衍翔教的方法，星而连夜加班完成了调研报告的初稿，合上电脑的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她夏星而居然也能做调研报告了。
星而不禁在心里默默感激衍翔。
想到白天里他不厌其烦的手把手教自己，星而心里的两个黑白小人似乎又有了新发现：
“你不是说，他会误以为我对他有意思吗？——”
“这不是我说的，他亲口问过你啊，是不是喜欢他？”
“——可我怎么觉得刚好相反，是他对我有意思呢？”
“何以见得？就凭他今天的表现？”
“这当然也是一方面。你想啊，既然他初恋后遗症是真的，而我又看过了陆月霁的照片，的确跟我长得有些像——”
“哎，哎，是你像人家好吗？”
“怎么说都一样了，——那照他的逻辑，只跟长得像他初恋的女人交往，说不定他就是看上我了呢？”
“你还别说，好像有点道理。可是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也太……”
“不可思议，是吧？”
“我只能说佩服你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心，像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哥，会看上你这种身无所长、志有所短、一事无成的大龄女青年？凭什么呀？就凭一张脸？这说得过去吗？”
“诶！也是。”
就这样想着想着，她已经走出了公司大楼。
第二天，星而正在分发文件，收到禇皑微信“下班后干吗？”
星而“没什么事做。”
禇皑“过来尝尝我做的菜，烹饪课上新学的，你算是帮我试菜怎么样？”
星而“原来是把我当小白鼠”
禇皑发来一个可爱老鼠的动图。
星而“好吧，答应你了，做好吃点儿啊。”
Sunshine的吧台里，收到微信，禇皑开心的笑了。
星而走开，把手机放在了桌上，衍翔进助理室取文件，不小心碰到她手机，看到上面的聊天记录，他环视一圈，问：夏助理呢？
雯雯：星而啊，她刚走开，您找她有事？
衍翔：叫她回来后去趟我办公室。
雯雯：好的，知道了。
衍翔坐在大班椅里，背对着门的方向，在思忖他看到的聊天记录，星而走进来。
衍翔大班椅一百八十度的一滑，转过身来。他用命令的口气说：下班后陪我去看电影。
星而：本公举有约了，今天不加班。
衍翔：哦？那随便你。反正你不去自有人去，贺一妔的那几个同事你还记得吗？她们有可能也会去。
星而心说，嘿！我说程衍翔，你这才消停几天啊？不会是又故态复萌了吧？
她咬牙切齿的说：不就是看电影嘛，好啊，我去盯着你！
衍翔嘴角浮起一丝阴谋得逞的笑。
影厅里，直到电影开始，贺一妔的同事们也没出现，星而不肯放弃的在黑暗里前后左右的四下找寻。
她问衍翔：人呢？你不是说那几个模特也来吗？这电影都开演了，怎么还不见她们人影？
衍翔：别找了，她们临时有事，不来了。
星而登时有一种被耍弄的感觉，她吼出来：你耍我？
周围有人提出抗议。
衍翔压低声音说：你够了啊，别干扰别人，能安安静静的看个电影吗？
星而瞪他一眼，边向周围人道歉，边小声说：有你这样的吗？拿人耍着玩，你开心了？
衍翔：我只是说“她们有可能也会来”，是你自己理解有问题。
星而心知中计，生气的正犹豫着要不要一走了之。
衍翔似乎看穿她心思似的，悠悠然说了句：她们不来，你就不能单独陪我看场电影啊？
星而疑惑，这家伙什么情况？该不会是为了单独约我看电影的吧？这种事有可能吗？
她警惕起来，扭头看向衍翔，这一扭头不要紧，她发现黑暗中，后者也正在盯着她看，而那双乌黑漆亮的双眸里分明有一种她看不懂的东西，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眼里有星星”？星而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长得痞帅痞帅的家伙，让她心旌摇荡了。
随着电影情节的展开，星而的少女心一点点炸裂，原来，跟这个人一起看电影的感觉就是小确幸。她时不时的偷瞄衍翔，又怕被他发现了。一部烧脑又吸睛的《X嫌疑人献身》竟然没法吸引她注意力，就连她自己都犯嘀咕：这对于铁杆东野圭吾迷的夏星而来说，不应该啊。
………………………………
第十二章 癌就是个瘤，割了就完了（3）
沈虹去逛商场，在电梯口等观光梯时，不锈钢的立柱如镜子般光可鉴人，见四下无人，她偷偷在上面照镜子，心里纠结着那个最近一直困扰她的问题：到底有没有变化呢？
电梯来了，沈虹走进去，里面一个女人正在玩手机，她一看，居然认识。
沈虹打招呼：咦？这不是谢主任吗？你也来逛商场啊？
女人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冷淡的开口说：嗯。……你是李欣茹李主任的那个病人吧？
沈虹：呵，也不算是病人了，其实我们是朋友。
谢主任：这样啊，……听说李主任前几天休假去看她男朋友了？医大的名教授，条件那么好，是得看紧点儿。
沈虹听出她有些阴阳怪气，不以为然的说：她就是过去看看，没有盯着的意思，她们之间感情还算挺稳定的。你知道李医生那个人了，一向保守稳重，像谈恋爱这种事，非到一定程度，她也不会公开。
谢主任面露愠色：哼，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让她弄到手了。
呃？这是什么话？沈虹一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电梯到了。
谢主任往外走，走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看了一眼沈虹，冷淡高傲的问：一楼了，你不下吗？
沈虹：我去负二层停车场。
谢主任：哦，那，再见。
沈虹尴尬的扬手：Bye。
待谢主任走出电梯后，她看看自己举在半空中僵硬的手，放下。
晚饭过后，李医生在厨房洗碗，沈虹故意搬了把凳子坐在门口假装看书，她高高的昂着脸正对着厨房方向。
果然没一会儿，李医生洗完碗从里面走出来，经过她面前时说：你脖子不舒服吗？干嘛扬的跟只长颈鹿似的？
沈虹一口老血差点没喷薄而出，人家压根儿就没把注意力放她脸上。
沈虹还不死心，她想尽办法在李医生眼前晃荡。
李医生看电视剧，她凑上前手里拿着罐核桃说：吃点核桃补补磷脂、油酸和精氨酸，像你这种长期用脑的人每天都需要补充这些。
李医生正被剧情吸引，嘴里应着伸过手来接，整个过程看也没看沈虹一眼。沈虹暗暗不乐意，她手里拿着核桃，要给不给的僵持了老半天，直到李医生奇怪的扭头看了她一眼，沈虹才十二分不情愿的将核桃放到她手上，李医生接过去若无其事的吃起来，很快，又沉迷在剧情里了。
洗手间里，李医生正在刷牙，沈虹推门进，看到她做一脸惊讶状，夸张的说：哇，有人在用洗手间啊，我也正想要刷牙呢，没事没事，你刷你的，我等你刷完。
她面带笑容的杵在李医生面前，李医生一脸懵逼的手指门外：你，不是，一直用另外那个洗手间的吗？
沈虹被问个猝不及防：啊？
李医生再一指洗漱枱面：这里只有我和郑秘书的牙具，没你的啊，你用什么刷牙？手指头啊？
沈虹挠挠后脑勺：我，我，我，走错地方了。
她讪笑着带上门出去。
李医生边刷牙边心里暗想：她这是怎么了？前些天就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见人，吃饭的时候说不饿、看电视说是没兴趣、叫她逛街嫌累，差点儿都以为她得抑郁症了。这两天可倒好，又走哪儿都能看见她，真是奇了怪了。
客厅里，沈虹沮丧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里暗骂自己：你是猪脑子啊，真是锈到家了，说什么刷牙，你不会说上厕所吗？上厕所总没人规定哪个人必须得用哪个卫生间吧？
李医生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沈虹坐在沙发上“发呆”，她想了想，走过去关切的问：最近还是觉得闲在家里不适应吗？好像也差不多有三个月了吧？实在不行就算了，还是回去上班吧，反正程衍翔也知道你这病是装的。别因小失大，万一把自己闷出点毛病来就划不来了。
“哦，哦，哦，天哪，天哪，她终于看我了，还是紧盯着我的脸在看。”沈虹激动得不行，她一脸期望的回视李医生，心跳都快了几拍。
“看我的脸，对，对，就这样，看我的脸！”
李医生很轻的叹了口气，起身倒了杯牛奶走过来放在她面前，语气同情的说：别想太多，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心理健康很重要，喝杯牛奶安安神，对睡眠有帮助。
“我呿，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沈虹彻底绝望了。她放弃努力，冷下一张脸来问：你猜我今天在商场遇到谁了？
李医生：谁啊？
沈虹：你们医院那个白骨精，总务处的谢主任。
李医生：哦，她现在是行政副院长了。去年下的令，人家现在可是春风得意、人生赢家，全院最年轻的副院长，还是个非业务出身的，能耐的不得了啊。
沈虹：难怪呢，我叫她谢主任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原来是叫错职位了，你猜她跟我说什么？
李医生：她还能说我什么好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沈虹：让你说着了，还真不是好话，说你走了狗屎运才交到庄陌这样的男朋友，她怎么认识庄教授的？好像还知道的挺清楚似的。
李医生：她是郑大医学院毕业的，老庄以前教过她。
沈虹：难怪，原来是老师啊。
李医生：前两年她刚离婚那会儿曾经猛追过老庄一阵子，但是没成。后来知道老庄跟我在一起，估计心里最不舒服的人就是她了。
沈虹：原来是这么回事，情敌啊。她条件不挺好的吗？年轻漂亮还事业有成，为什么没成啊？
李医生调皮的一眨眼：可能——那个时候庄教授正在追我吧。
沈虹瘪嘴表示不屑。
李医生带着沈虹、常明在地板上做睡前瑜伽。
沈虹问：那个谢主任才多大啊，她怎么会想到追庄教授呢？他们俩年龄也差太多了吧？
李医生：三十出头吧。
常明：这么年轻就做了三甲医院的副院长，升的也太快了点儿，有点不简单啊。
李医生：她那个女人，不简单的地方何止一点两点。
沈虹：怎么讲？
李医生：年轻漂亮就不用说了，还有能力、有手腕，家世好，背景好，又嫁了个富二代，听说离婚时分了不少财产，是个标准的白富美。不过她眼光高，一般人看不上。现如今又当上了副院长，就更加眼睛长到天上去了，不要说一般人了，我估计三般、四般的都入不了她法眼。
沈虹：那照你这么说，她看上庄陌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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