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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是个咒-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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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翔问：如果没有遇见我，你会爱上别人？会比现在更幸福吗？
月霁：也许会，也许不会，像我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处境，注定了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去谈一场恋爱，即使你的出现影响了我以后的人生和恋爱轨迹，我也不后悔遇到你，因为在我心里，那段日子纯净得很美好。我以后的人生里都不会再有那样的日子了。
月霁脸上带着从容和宁静，衍翔不便再说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五年不见，月霁明显变得练达了，她就像一颗轨迹清晰、目标明确的人造星体，按照计算机编程好的指令在走她的人生。这样的她让衍翔即放心又担心。
远处传来歌声“幻想过地久天长，憧憬过地老天荒，……我曾许你一生的远方，却被时间流放，我们都太假装，让回忆那么伤……我忘了自己，忘了和你那晚的月光，……细数过往，回忆里的疤痕那么长，累积成伤……”
终于，在下一个路口，两个人说再见，各自走上自己的路。
衍翔心里涌起一阵隐隐的忧伤，这样的见面勾起了他对往事的缅怀和对故人的歉疚，从月霁口中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正确，正确的让人觉得残忍。她说的对，她是对自己来说极其重要的人。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衍翔心里并不平静，他担心她不幸福，更怕她的不幸是跟自己有关。
………………………………
第十三章 往事如烟（3）
衍翔一路被这种情绪困扰，开车回了公司。
走进办公室，看到沈虹在，他问：你怎么来了？
沈虹：我听人说你这段时间整天呆在公司里，公司的事有那么忙吗？你跟月霁这么多年没见，现在好不容易重逢了，也要多抽些时间彼此培养感情才行，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哪怕以前感情再好呢，联系少了还是会生疏的。
衍翔很早就开始蹙眉，沈虹没看到，依然在那说个没停。
衍翔：你跑到这来跟我讲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认为我跟陆月霁分开五年之后还有破镜重圆的可能性吧？
沈虹：为什么没有？我跟你说程衍翔，月霁虽然这些年跟你没联系，但每年我都跟她通电话，她如果对你没有留恋，怎么会搭理我这个当初反对过她的人呢？这还不是说明了她心里有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把她追回来。
衍翔：你能不能不要总一厢情愿的看问题，事情它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沈虹：我知道你顾虑什么——
衍翔打断她：你知道才怪，你从来都不肯用心去了解，怎么可能会知道别人想什么。
沈虹：在你眼里你妈我就是那样的人吗？我承认，当初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害你痛苦了几年，可我也有我的苦衷啊，我本意是好的，希望你幸福，天底下哪个做父母的不是这样的心情？
衍翔：你何止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沈虹高冷傲娇的说：也许吧，我不求你能原谅，只希望你理解，哪怕一点点都好。
衍翔笑了，笑声悦耳动听，却透着尖锐的嘲讽意味：哈哈哈，简直是笑话，你居然让我理解你？理解什么？理解你的自以为是吗？还是理解你的莫名其妙？
沈虹：程衍翔！
两人情绪都有些失控。
衍翔：既然无话可说，您请回吧，我还有事。
沈虹平复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耐着性子向他解释：当初我之所以反对你们俩在一起，是因为咱家的条件跟她们家实在相差太远了，我承认我没眼光，没有把你未来发展潜力的这一块算在内，如果我当初能预见到弘翔集团发展的这么好，我当初就不会阻止了。咱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女强男弱的组合，不管当初爱得多死去活来，到头来结局都一样，两败俱伤、殃及子女、后悔都没地儿说去，我不希望这种失败的婚姻悲剧在你身上再重演一次，我有错吗？
衍翔：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了，也拜托你什么都别做，就按我们以前说好的，你是你，我是我，以后请你不要干涉我的事。
沈虹：你以为我想管这些破事？要不是你是我儿子，我才懒得管呢，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一句话，你领情也好，不领情也罢，反正我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才做这些的。
衍翔吼：你这是为了我幸福着想吗？你这完全就是在横加干涉我的人生，告诉你，我受够了。——
办公室外，星而送文件走到门口，听到室内的争吵声，她站住脚。
衍翔：——你也不想想，我干涉过你的生活吗？你跟郑叔还有那个医生你们住在一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你朋友假扮主治医师协助你装病骗我，我有说过一句什么吗？可是你呢，你事事干涉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说什么，希望你能有所收敛，可是我越是不说，你就越是越界。从公司管理到我的私人生活，你看似不管不问，其实处处插手，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叫我回来？
门外，星而一愣，天哪，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果然是心机Boy。
门内，两人还在争吵，沈虹：母子之间相互关心生活不应该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把这些说成是“干涉”？
衍翔：你认为你做的这些是“关心”吗，那我问你，你有真的关心过我吗？或者我这样说吧，你有试着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了解过我的感受、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如果你有了解过，就不会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个所有人眼中的花花公子。你问问你自己，究竟做对过哪一件事？居然还敢说关心？哼，从来都是打着关心和爱的名义做着伤害别人的事，你这种所谓关心我可不敢奢求，趁早还是省省吧。
沈虹被问得哑口无言、呆若木鸡。
门外，星而忿忿然想，这个程衍翔，该不会是中二病吧？怎么能这么跟他妈说话呢？也太不懂事了。
沈虹走后，衍翔余怒未消。星而进去送文件，感觉到气氛诡异，她悄悄放下转身想溜，被衍翔叫住。
衍翔：周年庆的日程和嘉宾名单整理好了吗？
星而：日程已经发到您邮箱了，嘉宾名单公关部还在做最后的确认，最迟周五之前能呈报上来。
衍翔边看文件边说：你回头再催他们一下，客户、合作伙伴、政府和行业主管部门的领导都要请到，尽量不要有遗漏，记者方面除了大众媒体，也要邀请一些专业媒体的记者，特别是互联网行业的——
星而拿出纸笔一一记录备忘。
衍翔：——请柬需要提前三周寄出，所以名单必须尽快确认，不能再拖了。活动所需的物料清单尽快落实，庆典标识和主视觉创意再跟设计部门做最后的沟通，一旦定下来后，纪念画册和礼品那些立马投入制作。哦对了，你这两天把活动的费用预算跟进一下，尽快拿给我签字，一定要做到专款专用。
星而停住笔，显得有些为难的说：费用预算啊？
衍翔：有问题吗？
星而忸怩：我看不懂，想着给财务部的人看了，审核没问题再拿给您签字，所以已经拿去财务部了。
衍翔不满：亏你想的出来。新闻通稿和活动现场使用的企业宣传片在这周内要最后敲定，这件事交给筹备组牵头去办。：这合同是怎么回事？
星而小声说：会务组的人说了，这种临时租用合同本来也不重要，随便套个范本就行。我就在网上找了一个……
衍翔火了：所以你就弄了个这么四不像的东西给我，居然还盖上了弘翔集团的合同章，你们这是想干吗？统统不想干了是不是？想卷铺盖卷滚蛋回家就直说！
他哗啦啦几下子将合同撕了个粉碎，星而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火，吓得瞪大了眼睛。
衍翔：夏星而，你去告诉他们@#￥％&*@#￥％&*@#￥％&*@#￥％&*@#￥％&*@#￥％&*@#￥％&*@#￥％&*@#￥％&*
他一激动开始飙英文，对星而来说就像听天书一样。
见她一脸懵懂，衍翔彻底不耐烦了：夏星而，你搞错没？不懂英语、不懂财务、不懂法律，甚至连最基本的文秘流程都搞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做人助理的？经费预算交给财务部审核？亏你想的出来！我告诉你，他们只会从他们的角度考虑怎么给公司省钱，你以为他们会想着怎么能把庆典做好吗？这本来就是你这个总经理助理该干的，你居然一句“看不懂”就给打发了？看不懂有理啊？从弘翔集团出去的合同居然是在网上随便找个范本套用的，简直是开国际玩笑，你还能再猪脑子一点吗？不会英文、不会看财报、不会用计算机、不会写报告，你说说你到底会什么？哦对了，你还说过长这么大没出过国，没滑过雪、没露过营，那我倒是想问问，你这二十八年都在干什么？难不成白活了？人要是每天二十四小时只知道吃饭、睡觉、混日子的话，那就纯属是浪费粮食，不配用“活着”二字。
衍翔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一口气说完，他倒是骂爽了，全然没顾及星而的感受。
星而倍受打击。
Sunshine西餐厅一角，她心情郁闷的几杯酒下肚，开始向敏瀞诉苦：是啊，我这二十八年都干什么了？我也想知道。我想啊想啊，我活了这二十八年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努力维持着我这个家，我每天拼尽全力的讨生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活着，绞尽脑汁、剜门盗洞的想办法让我爸妈不吵架、别离婚。程衍翔说得对，我可能真是白活了，浪费粮食。
敏瀞劝她：你应该这样想，最起码你爸妈现在还好好的在一起过着，这就是你的功劳啊，所以你应该感到有成就感才对，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失败，好像一无是处似的。成功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成为白骨精才算是成功啊。
星而：他们那也叫“好好的”？两天不吵三天早早的，就差没上房揭瓦、吵出人命来了，他们就没好过。所以有时候我都想，我这样子真的值得吗？
敏瀞：上帝说每个人来到世间都自有他的意义，你不能一遇到个渣人、听他说了点干什么，就这么悲观。
星而：上帝？你说那个思想家加心理学家，加玩笑家吧？他果然会开玩笑，你就说像我这种人吧，来到这个世上能有什么意义？除了陪衬别人的幸福圆满、慰藉别人的挫败失意，我还真看不出来有别的什么意义。你身边要是有谁觉得人生不如意的，你就让他来看看我，我保证他立马信心百倍、满血复活，再也不觉得自己差了，再差还能有我差吗？
敏瀞咂舌：啧啧啧，那程衍翔究竟是何方妖孽啊？竟然一句话把你打击成这样？
星而：他说得对，像我这种一没学历、二没经验、三没专长的人，凭什么做那么大一间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我不怪别人嫌弃我，真的，你说我吧，就这么一年年的混日子，光长岁数、长皱纹、长赘肉了，就是不长本事。什么都做不好，没一样拿得出手的，也难怪别人会瞧不起，搞到现在连羞耻心都差点就饭吃了。
敏瀞：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境况，你不能千篇一律的用别人的标准来要求你自己，那累不累啊？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程衍翔的，他那种毒舌又腹黑的德性你不就早就领教过嘛，那种人说的话你就应该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用往心里去的。
星而：问题是他说的都是正确的，我突然对自己以往的人生产生了很深的怀疑，我一直在为父母、为家庭而活着，总希望有一天一切能重新好起来，就像回到我小时候那样，一家人和睦美满、父慈母爱、生活富足。可我做了这么多，有改变什么吗？没有，他们还是每天吵吵闹闹的，美心厂的生意依然没有起色，我们家的日子也照旧过得每况愈下，最让人悲哀和难过的是，就连一丁点的转机都看不到。哼，这样的人生不是失败还是什么？
禇皑躲在隔墙后，听到她们说话。
敏瀞：夏星而，我说的话你全都听不进去是不是？好了好了，别喝了。
她收了星而面前的杯子：你在我这么高雅有格调的西餐厅里喝啤酒、吃卤味，像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开大排档呢。
星而：这会儿不是没什么客人吗？再说卤味也不是我带来的。
敏瀞：嘿，给你吃你还有理了？
星而走进厨房送盘子，看到禇皑“傻站”在灶台前，她问：干嘛呢？
禇皑温和的说：看不出来吗？在试菜。
看到他面前放着一碗黄乎乎、黑焦焦的东西，星而问：试菜？这是你做的？这是什么呀？
禇皑点头：烹饪班上新教的法式熏衣草布丁，要不要试试？
星而接过勺子，吃了一口，吐了，她皱着眉头说：呃～，跟吃药差不多。花了那么多钱学做料理就做出这味道？难不成这个味道你喜欢？
禇皑叹气：哎，不瞒你说，我跟你的感觉也差不多。
他边说边把剩下的布丁倒进垃圾桶，语气沮丧的说：我这么喜欢的事情，又试了这么多次，都还做不好，可能我天生就不是做厨师的料。可如果不做厨师我又能做什么呢？哎，人生啊，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失败？
星而脱口而出：当然不是。
她突然想到什么，警觉起来：你故意的是不是？
禇皑一脸无辜：没有啊，我就只想找个人帮我尝尝，差点还以为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呢。
星而相信了，她说：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知道自己要什么，能做什么？努力争取未来，不像我，连自己将来能做什么都不知道。
禇皑：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星星你记住，脚踏实地的过日子总比空中楼阁要好。人只要一直努力，生活可能不会一下子变得很好，但总会一点一点的好起来。哪怕一直不好呢，但只要没有更坏，就总会有好起来的一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感受到他的用心良苦，星而感动，她点点头说：想不到，你还挺会开解人的。
………………………………
第十三章 往事如烟（4）
衍翔心知说重话“得罪”了星而，心里暗暗懊悔，他找机会向星而求和解。
下班路上，衍翔说：昨天的话我可能说重了。
星而：没有，你说的都对。
衍翔偷看她的脸，星而脸上的表情让他不辨真伪。
衍翔：昨天我心情不大好，所以……，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星而：没关系，反正你又没说错什么。
谈话没法儿往下进行了。
衍翔想了想，改变了策略，他说：明天开始你早上不用来接我上班了。
这对于每天都睡不醒的“睏猫”夏星而来说，可是相当于大赦。衍翔心想，她要是没生气的话，听到这种事，怎么也得欢呼雀跃一下。
星而：哦，知道了。
衍翔心凉了半截，完了，就这还说没关系？没关系才怪。
而星而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回事，她想，你初恋一回来，自然是没我什么事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晚上冲凉的时候，衍翔想着星而的表现，越发心里没底。
他犹豫了许久，最后决定发短信给她。之所以是发短信而不是微信，是考虑到短信可以看到是否已读，衍翔就抱着这样战战兢兢的心态一条短信编编改改弄了半个小时。
“夏星而，你像以往那样张牙舞爪骂我一顿就好了，实在不行给你练一次‘手撕鬼子’我也认了，谁叫我口不择言得罪你了呢。你要怎么样都行，就是别学人家装什么人淡如菊，你知道你那样有多让人幕怕穑俊�
信息发出去后如同石沉大海，再没了下文。衍翔等啊，等啊，眼见着短信的状态变为“已读”，他自言自语：已读不回，这还是老板跟助理的关系吗？
他越想觉得越亏，不让她来接自己，那不是又少了跟她和解的机会？
第二天，陈总和一妔来公司，说是为了之前一妔脚伤影响到弘翔这边广告的拍摄进度，特意登门致歉，双方重新确定好新的拍摄日程后，已经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陈总提出要请衍翔吃饭。
陈总：感谢程总的宽宏大量，为略表寸心，一妔和我已经在顺风海鲜城备下薄酒，中午咱们就随便吃个便饭。
衍翔：吃饭就不用了，贺小姐脚伤刚好，还是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吧，千万别大意，耽误几天拍摄日程事小，万一不小心留下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
一妔酝酿了一下情绪，说：你知道吗？听您这样说，我心里很感动，本来我还以为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耽误了工作，公司这边您一定会不高兴，没成想，您不但不追究违约责任还反倒关心起我的脚来，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才好了。
她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突然，她脸上的抑郁、伤感一扫而光，双眸里闪动着跳跃的希望，说：要不这样，周末我请你看演出吧，你还记得吗？就是我们之前说好的音乐喷泉表演，那次因为台风的原因没看成，我还遗憾了好久呢，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弥补这个遗憾了。你一定会来的吧？
一妔表情之丰富，变化之快，连陈总都有点hold不住。
衍翔却不以为意，他观察着星而的脸色，打官腔说：这个嘛——
他故意拖延，意在等星而出面阻止，可星而就像打了桩的坐佛一样，一动不动的不吭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只很小的飞蝇在眼前打晃，星而蹙眉挥手去赶，衍翔把这个动作解读成是暗示和警告，他正好就坡下驴，立马说：周末我没空。
星而无意之间跟他眼光对视上，后者眼底眉梢里全是讨好和邀功的小神情，那样子好像在说：怎么样？我乖吧？
星而装没看到，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去。
一妔：这样啊？那下周也可以啊，反正那个演出每周末都有。
衍翔：估计也不行，最近集团公司的电商平台正筹备上线，事情实在是太多，每个周末都在加班，实在不好意思啊。
一妔懊恼的偷瞪他一眼。
走出弘翔集团的大楼，陈总一半赞许一半讽刺的说：演技不错嘛，行，就刚才那一出，足够吊打很多娱乐圈三线小花的了，你还别说，果然是高手在民间。
一妔怼回他：那没办法，谁叫咱是真情流露呢，什么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人家一个外人、甲方，都知道先关心关心我的脚，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惦记自己的钱袋子。
陈总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纳闷：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呢？
星而不想跟衍翔有过多碰面，故意没去员工饭堂，她跑去公司门口的麦当劳解决午餐，结果一转身，发现衍翔不知什么时候也跟来了。
点餐时，星而冷淡的问他：你喝什么？
衍翔：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星而不买他的帐，一本正经说：你不用这样的，第一，你说的都对，第二我也没往心里去，再说了，你堂堂一个大BOSS——
后面排队的人表现出不耐烦。
衍翔：你说什么呢？第二杯不是半价嘛，这样点会便宜点。
星而尴尬了，她在心里开骂，半价你不早说？你个死猪头，就会看我笑话！不行，夏星而，你一定得摆正自己的位置，再不能误会他对你有意思了，更不能让他看出来你打过他的主意，否则有陆月霁在那比着，你可就真成了他眼中的一个大笑话了。
衍翔坐在星而对面啃汉堡，星而埋头吃自己的，不理睬他。
衍翔故意大口大口嚼的很香的样子，星而终于忍不住了，她不屑的说：切，有那么好吃吗？
衍翔：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昨天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星而一语双关：放着海鲜大餐不吃，要来吃这种垃圾洋快餐，你们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是搞不懂。
衍翔：其实很简单，你就把那天的事当成是无辜躺枪就好了，本来也不是针对你的。
星而：其实，你不需要跟我解释的。
衍翔掩饰的埋头吃薯条，他塞了一满嘴食物含糊不清的说：当然是口渴的人挖井了。
星而没听清：你说什么？
衍翔吞下嘴里的食物，站起身来：吃完就早点回去吧，下午还有好几个会要开呢。
星而回到办公室，看到雯雯在电脑前埋头奋战，她问：你怎么还不去吃饭？这都几点了？
雯雯边噼里啪啦的打字边说：下午开会要用的资料总得弄出来吧。
星而不解：不是都已经弄好了吗？
她探头去看，原来雯雯在英译汉。
星而：你这是干吗？
雯雯抱怨：程总交待的，以后公司所有重要文件，出现英文的，都必须配上中文翻译。你说他是不是多此一举啊？这么简直的，谁还看不懂啊？再说了，现在都全球一体化的时代了，文件中出现几个英文单词怎么了？
星而发现庆典筹备组报来的资料中少了场地租用合同，向小陈催要。
小陈本来是助理室的人，临时被抽调到庆典筹备组去的，她说：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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