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是个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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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呢？他也有可能会监视我耶，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想发起全面反攻，已经在着手搜集对付我的证据了？

　　　　星而被绕晕，问：董事长，您到底想说什么呀？

　　　　沈虹：我就是想说，程衍翔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她眼珠转了几转，最后把怀疑的目光锁定在星而身上。

　　　　星而赶忙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真的不是我。

　　　　沈虹蹙眉思考：这段时间我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深居简出，就连访客也都基本谢绝了，除了你之外，也没有谁知道我们仨住在一起的事，难不成是送快递的人说的？

　　　　星而想，她这脑洞也太大了吧。发现沈虹眼睛又在自己身上打转，她警觉起来，急于澄清的说：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向程总透露过半句您和郑副总住在一起的事情。

　　　　沈虹不屑：我又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呀？要不这样，你找机会帮我探探他的口风，看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就算是咱们交易一场，你附送的售后服务好了。

　　　　说一句话竟然能自由切换好几种模式，而且还无缝对接，这女人也真够搞笑的了。

　　　　星而却笑不出来，沈虹的话让她心塞，这二人究竟是怎样的母子关系啊？简简单单一件小事居然还需要中间拐着这么多弯。

　　　　她实话实说：不是我不肯帮你，估计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离开集团总部，她以后基本也就没机会再见程衍翔了。】
………………………………

第十四章　岁月静好（1）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星而想起这个吻还觉得虚幻。前晚的宿醉，让她不确定“脑海里这个幻象”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者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酒精这东西，着实害人。

　　　　星而吓了一跳，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天啊，该不会是喜欢上程衍翔了吧？不行，敏瀞说得对，万一他那个初恋后遗症是绝症呢？我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她口嫌体正直的发微信给雯雯“昨晚怎么回去的？我送的你，还是你送的我？”

　　　　雯雯回复“都不是。程总送的你，断片了？”

　　　　星而简直要疯了。

　　　　卫生间里，她一边刷牙一边纠结：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呜呜呜，我喝那么多酒干嘛呀？我疯了吗我？到底有没有说错话？对，一定不是真的，就是个梦！

　　　　星而努力回想昨晚

　　　　……

　　　　饭局散场前，她闹着非要去卡拉OK不可，一群喝嗨了的同事应和。

　　　　……

　　　　想到这，星而懊丧的用手敲脑袋，她又想起来

　　　　……

　　　　衍翔：你有没有换个思路，也许我这些年这么闹腾不是为了陆月霁呢。

　　　　星而：不是为了她，那是因为什么？

　　　　……

　　　　星而想，程衍翔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又想起

　　　　……

　　　　见衍翔走开，雯雯着急的说：你都不看新闻的吗？陆月霁回是回来了，可是她订婚了，跟别人。就上个星期的事。

　　　　……

　　　　那程衍翔怎么办？他为她，初恋后遗症得了那么多年，难道以后要一直这样下去吗？还是陆月霁结婚能断了他的念想，挖出病根就会慢慢好起来？

　　　　星而坐在马桶上想到发呆，直到传来敲门声。

　　　　夏妈：夏星而，你还能出来吗？你掉厕所了？一大早上的霸着卫生间，你让别人还上不上班了？

　　　　星而回过神来，她按下抽水，起身对着镜子用力的摆摆头，摇醒自己：关你什么事啊？你的职责已经完成了，从现在开始起，你没有理由再操心那家伙的事了，夏星而，醒醒吧。

　　　　又是一阵敲门声。

　　　　夏妈：好了没有啊？

　　　　星而应着：好了好了，马上出来。

　　　　一大早，衍翔精神抖擞的跑去星而家路口，等着接她上班。

　　　　星而走出家门，看到程衍翔倚着他那车站在胡同口。

　　　　她揉揉眼睛，说：我没看错吧？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这儿？

　　　　衍翔：走吧，送你上班。

　　　　星而沾沾自喜的感叹：送上班？那不是以前我干的活吗？难道风水轮流转啦？

　　　　衍翔：你哪那么多废话，我是怕你第一天上班不认路，所以过来送送你，你至于有这么多疑问吗？

　　　　星而：早说嘛，谢啦。

　　　　她拉车门上车。

　　　　路虎揽胜行驶在马路如梭的车流中。

　　　　车上，星而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昨晚，是你送我回去的？

　　　　衍翔点头：不然呢？

　　　　星而吞吞吐吐：没，发生什么吧？比如说我有没有乱说话，之类的？

　　　　衍翔：你不记得啦？

　　　　星而浑身紧张起来。

　　　　衍翔做思考状：呃——没有。

　　　　星而长出一口气，心想：果然是个梦，可这也太TM逼真了吧。古人说得一点没错，女大不中留，这女人年纪一大，连做梦都做这种春梦，简直是羞耻至极啊。呵呵，还好不是真的。

　　　　她心情大好的东摸摸西瞧瞧，对车里那些先进的设置都很好奇。

　　　　衍翔：不是吧？你怎么搞得好像第一天坐这辆车似的。

　　　　星而：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坐车跟开车完全就是两码事。

　　　　衍翔：我看是由老板专门替你开车，是两码事吧？

　　　　星而：被你看穿了。

　　　　她突然想开个玩笑，口气很豪的说：诶！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泡妞吗？

　　　　衍翔想都没想，爽快的回她：本来就是。

　　　　星而一愣，调侃说：呵，改路数啦？怎么不说我像你初恋了？

　　　　她说完马上后悔：对不起啊。

　　　　衍翔不以为然的笑了：如果我没记错，某人可是给我下过最后通牒的，说是事不过三，不许我再说第四次。

　　　　星而想起自己说过的话

　　　　……

　　　　星而：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长得像您初恋女友这句话，如果我没记错，您已经说过三次了，所谓的事不过三，我希望昨天是最后一次，也就是说，我不希望再从您嘴里听到这句话。您别误会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即使是玩笑话吧，听多了也没什么笑点。

　　　　衍翔：既然你听得出是玩笑，就一定也知道那是假的喽。这点你大可放心，那是我泡妞的时候说的，你嘛，不在我兴趣范围之内。

　　　　……

　　　　星而：我原话用的可是请求，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通牒了？

　　　　衍翔：这表明了我对你说的话的重视程度，你明白就好。

　　　　星而：嗬，你这是要开启油嘴滑舌模式啊？

　　　　衍翔：那好吧，我说正经的。我觉得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一个泡妞儿的招术用来用去，用得太久了，不仅毫无新意，而且连自己都会厌烦，是该换一换了。

　　　　星而心想，什么情况啊？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怎么说着说着搞的跟真的似的了？

　　　　衍翔心想，我可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你跟我说，你是被我骗回来的，所以——

　　　　衍翔：从现在开始，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可不能当玩笑话来听哦。

　　　　星而又是一怔，她四两拨千斤的转开话题：那就是说，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都是开玩笑了？

　　　　衍翔肯定的说：逻辑正确。

　　　　在直营店门口，星而下车，她轻松的冲衍翔一挥手：谢啦。

　　　　衍翔：不客气。

　　　　看着她毫无负担走进去的背影，衍翔想，这家伙一定是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他甜蜜的笑着，一脚油门下去，将车开走。

　　　　第一天上班并不忙，星而之前在这里学习过，再见面都是熟人老面孔，也省去了相互介绍认识的环节。店长胡涓涓交给星而一份昌宁路店五年来的销售业绩汇总，让她按集团总部的要求做一份分析报告，第二天交上来即可。星而第一天的直营店生涯就这样在做报告中过去了。

　　　　下班后她去了Sunshine。

　　　　吧台外，星而坐在高脚椅上：一杯美式咖——

　　　　话没说完，禇皑将一杯红茶放到她面前：酒后喝咖啡伤胃，还是喝点茶吧。

　　　　星而：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喝酒了？

　　　　禇皑一拍脑袋：呀！我忘了焙煎芝麻酱还没做，等会儿上客就来不及了。

　　　　他匆忙忙走进厨房。星而看着他背影，一脸奇怪的端起茶，心说，他怎么知道的？呃，还真香。

　　　　厨房里，禇皑做着芝麻酱，脸上的表情透着淡淡落寞。

　　　　昨夜

　　　　……

　　　　禇皑担心星而晚归，一下班就跑去她家巷子口等她，可左等右等，竟然等来了别的男人送她回家。

　　　　看到程衍翔扶着酒醉的星而从一辆车上下来，禇皑闪身躲进角落里

　　　　……

　　　　星而一边喝茶一边想着心事，早上见面时程衍翔的态度让她实在是琢磨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敏瀞站在星而对面低头整理和分装咖啡豆。

　　　　她说：祝贺你终于摆脱程衍翔那个大魔头，加上又拿到订单，还如愿以偿的调了岗，这可是三喜临门的好事，可怎么一点都看不出你高兴呢？

　　　　星而：几点可以走，去吃ZQ小面好不好？

　　　　敏瀞：如果是出于庆贺的目的，夏星而你这出手也未免太阔绰了点儿吧？

　　　　星而：哎呀，差点忘了，我妈让我下班早点回家，不好意思，ZQ小面也不能请你了，下次吧。

　　　　敏瀞：切，我怎么会跟这么小气的人做朋友？居然还一做做了十几年。

　　　　星而：走了啊。

　　　　她打着招呼走出Sunshine。

　　　　走在路上，落日的余晖把城市照耀得温暖而充满希望。星而想着最近发生的事，一切仿佛都步入了正轨，生活又回到它原本的样子。她开始了新的、真正属于她的职场生涯，美心厂的生产线重又开始运转了，夏爸和厂里的师傅们忙碌起来。夏家三口难得的聚在一起举杯庆贺，希望美心厂能借此机遇，从此大展宏图，也祈愿一家人生活越来越好。仿佛是要验证禇皑的那句预言“只要不放弃，一切都会朝着希望的方向慢慢变好”。只是，她不能再经常见到那个人了。

　　　　衍翔那边，随着司庆日期的临近，弘翔集团自主品牌电商的上线也进入倒计时，他和公司里的一帮人忙得晕头转向、不可开交。尽管早有准备，但平台上线前期的工作量之大，还是令他们措手不及，加之股东意见不统一造成有些环节相互掣肘，使得进展尤为不顺，衍翔每天不停的协调、调度和开大大小小无数的会，经常加班到深夜。紧张的工作间隙里想到星而，会让他感到满满的幸福和鼓舞，整个人就又有了能量。

　　　　烹饪学校里，禇皑更加努力的学习，眼见着西餐烹饪水平逐渐提高。在Sunshine，他的勤劳肯干有目共睹，不管是做waiter、前台、水吧，还是厨房里的工作，他都认真负责，而且完成得很出色。敏瀞看在眼里，对自己慧眼识英才的看人眼光甚是得意，这哪是招进来一个“小伙计”啊？分明就是拣到了宝。

　　　　看着他跟星而没进展，敏瀞虽然嘴上说再也不管他的事，但心里还是有些替他着急。

　　　　发工资的日子，禇皑用手机登录网上银行查看银行卡里的余额。

　　　　敏瀞旁敲侧击：发工资了都不请我和星星去看场电影吗？最近好像在演《变形金刚5》。

　　　　禇皑腼腆的笑笑：以后吧。

　　　　敏瀞不满：切，就知道你会省钱，小心只赚不花变成葛朗台。

　　　　星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一步上前“很爷们儿的”揽住禇皑的肩膀：葛朗台就葛朗台，反正有我跟你做伴呢，不怕。

　　　　敏瀞咂舌：啧啧啧，我怎么把她给忘了，这可是连十块钱停车费都要逃的人，绝对是超级吝啬鬼。你们这两人要是凑一对，那真是有的拼了。

　　　　星而不以为然，禇皑笑，原来他把工资全存起来，不舍得乱用一分钱。

　　　　柜台前，禇皑帮客人点餐，星而站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说话。

　　　　星而：这么节约，攒钱买房啊？

　　　　禇皑点头。

　　　　星而：现在房子那么贵，光靠节流怎么行？还得想办法开源才是正道。

　　　　她一抬头，看到站在柜台外的客人——一个三十出头、长得方头方脑的男子——正眼含深意的注视着她。

　　　　星而：你别误会啊，他买房不是给我买的。

　　　　男子：理解，当然是给他自己了，要娶媳妇儿的人是他嘛，现在的女人，没房子谁肯嫁你啊？

　　　　星而：我说哥，您这是受了多大的打击？能求证一下您心理阴影的面积有多大吗？

　　　　禇皑忍着笑偷拽星而衣角：别闹了。

　　　　星而正色道：这位先生，这件事呢，您是真误会了，我们说的买房不是婚房。怎么跟你解释呢？我们俩不是情侣关系，他买房是要给他妈买的。

　　　　男子看看星而又看看禇皑，说：不是情侣？

　　　　星而：真的不是。

　　　　男子：那有点儿可惜了。

　　　　说完他端着一份热狗走了。

　　　　星而眼珠一瞪：可惜什么呀？

　　　　禇皑笑她。

　　　　禇皑愈加勤奋的创作网络漫画，夜深了，他伴着一杯咖啡熬夜画画，最近一段时间，他经常一画就画到后半夜。

　　　　一妔半夜起床上厕所，迷迷糊糊的，突然一只蟑螂出现，把她吓得大喊大叫起来：啊——啊——妈妈呀——蟑螂——

　　　　禇皑正在创作，声音从敞着一条门缝的卫生间里传了出来。他会心一笑，接着埋头画画。

　　　　有时候星而想，这就是所谓的“岁月静好”吧，眼下的一切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她不敢再有别的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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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岁月静好（2）

　　　　月霁订婚让沈虹精心谋划了几个月的“解铃计划”彻底泡了汤，想到她跟衍翔的裂痕可能再也无法修复，沈虹一夜之间消沉了许多。

　　　　她总是想起那天争吵时衍翔的眼神，愤怒、决绝，似乎还有些哀怨，就像一只曾经被射杀过的刺猬，浑身撑起拒人千里的戒备和敌意。

　　　　……

　　　　衍翔：——你也不想想，我干涉过你的生活吗？你跟郑叔还有那个医生你们住在一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你朋友假扮主治医师协助你装病骗我，我有说过一句什么吗？可是你呢，你事事干涉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说什么，希望你能有所收敛，可是我越是不说，你就越是越界。从公司管理到我的私人生活，你看似不管不问，其实处处插手，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叫我回来？

　　　　沈虹：母子之间相互关心生活不应该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把这些说成是“干涉”？

　　　　衍翔：你认为你做的这些是“关心”吗，那我问你，你有真的关心过我吗？或者我这样说吧，你有试着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了解过我的感受、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如果你有了解过，就不会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个所有人眼中的花花公子。你问问你自己，究竟做对过哪一件事？居然还敢说关心？哼，从来都是打着关心和爱的名义做着伤害别人的事，你这种所谓关心我可不敢奢求，趁早还是省省吧。

　　　　……

　　　　相似的场景让沈虹仿佛又回到五年前，衍翔对她恶语相向，如果说那时候她对这份怨尤还可以从容应对，那么经过岁月发酵，现在的她有了一种无力感。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唠叨：你说陆月霁怎么就跟人订婚了呢？那衍翔怎么办？

　　　　常明总劝她：别想那么多了，尽人事，安天命吧。

　　　　为了陪沈虹散心，周末“一家人”开车去了通县，通县现在改叫TZ区了，城里开发的跟大都会没什么区别，出了城向南走不出五公里有一片未经开发的湖，湖面风平浪静、水波不兴，三人决定在这里扎营。

　　　　沈虹除了打桥牌是高手，其它娱乐项目都是眼高手低。搭帐篷，常明说她不会，让她一边看着。钓鱼，她不屑一顾。烤肉，常明怕把她熏到，一串串烤好了递到她手上。

　　　　饭后李医生提议去湖边走走，常明赞成，就是沈虹难搞，她一会儿嫌晒，一会儿又怕弄湿鞋，结果又是常明“伺候”她，防晒霜、遮阳帽、沙滩鞋，一个都不能少，准备就绪，“女王陛下”才肯“大驾出行”。

　　　　李医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开始她想，也许是沈虹最近心情欠佳，常明才对她格外关照的，但结合平日里的一些迹象，似乎又不是这样。沈虹当老板指使人惯了，除去工作以外，生活上也经常叫郑常明替她做这做那，有时候就连李医生都看不过眼。特别是这段日子沈虹情绪低落，常明总是细心的照顾和鼓励她，而沈虹似乎也习惯了对常明的依赖，大事小事都靠着他。

　　　　李医生隐隐感到，如果只是上下级和朋友的关系，那他们之间这种依赖和被依赖似乎有些过了。

　　　　从通州回来后，李医生打消了这个念头。扪心自问，常明不仅对沈虹有求必应，对她也一样是关照有加，不说别的，单就接来送往这件事，他几乎就成了自己跟沈虹的义务司机，对这样的中国好室友，自己实在不该想多了，也许人家就只是人好没脾气、勤快又乐于助人呢。

　　　　早上，李医生起晚了，常明送她去赶地铁。

　　　　在车上，李医生说起：从通州回来以后，房东虽然表面上看着像没事人一样了，但我总觉得她还没有放下，她跟程衍翔的关系搞成这样，说实话挺让人担心的。

　　　　李医生在手机里把沈虹的号码存成“房东”，偶尔她也会这样叫她。

　　　　常明：他们母子间的确沟通有问题，沈总纵有爱子之心，但对儿子实在是不够了解，衍翔对她的态度又太疏离了。只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李医生：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这两天总想着跟你商量个事，既然衍翔已经知道了沈虹跟咱们住在一起，不如哪天叫他来家里吃个饭吧，就当是缓和一下关系也好。

　　　　常明：这倒是个好主意。是得创造个机会，让他们好好沟通一下了，哪有当妈的和儿子住在同一个城市里从来不登门儿的，又不是仇人。

　　　　李医生：谁说不是呢？我合计着要不这样，由你出面去请衍翔，就说是他妈叫的，他要是来呢，那最好。万一他拒绝了不肯来，也不至于让沈虹再伤一次心，你觉得怎么样？

　　　　常明：行，就照你说的办。

　　　　李医生叹气：诶，这叫什么母子啊，简直是冤家。凑到一起吃顿饭还得旁人这么煞费心机的从中斡旋。

　　　　常明：说得没错，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孩子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债。

　　　　李医生：还好我那个债主比较乖，跟我又贴心。最重要是有个好前程，有他在，我后半辈子算是高枕无忧了。

　　　　常明：你这是在炫儿子吗？

　　　　李医生笃定说：没错。

　　　　常明笑；我发现你最近对沈虹挺关心的吗？

　　　　李医生佯嗔：什么叫“最近”？说得好像我以前不关心她似的。

　　　　常明笑着按下车窗，窗外正阳光明媚。微风轻送，带来一股温暖人心的和煦，不知不觉间，夏天就来了，他感叹：人呐，甭管多大岁数，有朋友真好。

　　　　李医生谅解的笑。

　　　　禇皑收到“饲养员”发来的微信“儿子，这学期的学费汇过去了，收到了尽快交去学校，那么多钱带在身上不安全。”

　　　　他一脸无奈的想了想，回复“知道了。”

　　　　“饲养员”发来一个“乖”的表情，随后是一条“生活费我晚点儿汇给你，不用太节省。”

　　　　禇皑“生活费就不用汇了，我这学期在打工，赚的钱刚好够用，您自己留着。”

　　　　“饲养员”回复“那怎么行，读书是费脑子的活，特别是你学的那个专业，简直就是烧脑，一定得吃好睡好休息好才行，你哪有多余的时间去打工？”

　　　　禇皑半天没回。

　　　　“饲养员”发上来一个表情“人呢？”

　　　　禇皑冲着手机发呆。

　　　　“饲养员”又发来一条“有事你先忙，多注意身体。”

　　　　禇皑去ATM机上查看银行卡余额，汇款到帐，卡里面的钱又多出了一块，但距离买房子还远远不够。

　　　　他又一次跑去房产中介打听房价：……位置偏一点也不怕，面积稍微小一点儿的大概要多少钱？

　　　　常明邀请衍翔去家里吃饭，衍翔想到自己对星而的承诺，答应了。

　　　　得知衍翔要来家里吃饭，沈虹兴奋不已，她激动的从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为了这顿饭整整忙活儿了一整天。

　　　　厨房里，看她慌慌张张的忙进忙出，李医生说：不就是吃顿饭嘛，你至不至于啊？紧张成这样？

　　　　沈虹：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衍翔长这么大，几乎没吃过我做的饭。对我来说，给儿子做饭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你说我紧不紧张？

　　　　李医生：还有你这样当妈的？我也是醉了。

　　　　沈虹：你是不知道，他那人有洁癖，从小到大，饭桌上我动过的东西他都不吃，难伺候着呢。我不给他做饭是因为没信心能应付得了他。

　　　　李医生：这是什么理由？你不做也总得有人做吧，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