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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是个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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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有钱嘛，这年头，男的有钱，女的上赶着往上贴的大把。”
“贴这种花花大少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但凡好人家的女孩也不会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你说那个夏星而啊？也许人家动了真心也说不定呢？”
“对毛爷爷动了真心我就信。”
“财色兼收有什么不好？程衍翔长的又不赖，要是他能看得上我，我准保也乐意。”
“我看你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看多了吧？发花痴！”
“程衍翔那种人怎么会真心爱上别人呢？初恋之觞已经深入他骨髓，看看他这五年的经历你就明白了，就算他感到对一个人动了心，那也只不过是爱上他初恋的影子而已。”
“要这么说，谁跟他走到一起也挺可怜的，一辈子都是个替代品，永远得不到真爱。”
“只要能嫁入豪门，还管什么爱不爱啊？”
沈虹和所有人都认为他在开玩笑，这些言论无形中打击着衍翔的信心。
活动结束，一行人离开的时候，星而远远看到衍翔，她故意跟同事拉开距离，好让他有机会偷偷跟自己说话。结果，衍翔只是很官方的跟她们所有人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单独跟她说话的意思，甚至连眼神都没瞟向她一下，星而只好失望的跟在同事后面走了。同事们看看她，再看看衍翔，好像又相信星而的话了。
在程衍翔心里，看着星而明明很受伤却强颜欢笑的那一刻，让他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助感，那是一种即心疼她，又感觉束手无策帮不到她的虚空和乏力，仿佛整个人被莫名黑洞吸入宇宙洪荒的尽头，失去了受力，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沈虹的话在他耳边久久回荡“我担心如果那个人不是陆月霁，程衍翔这辈子，他真的能给别的女人幸福吗”。
衍翔犹豫了，他问自己：如果我的出现，注定只能给她带去伤害，那我究竟应不应该动摇她的心？
………………………………
第十五章 月亮只有一个，但星星可以有很多（3）
Sunshine西餐厅里，禇皑站在吧台内，一妔坐在他对面的高脚椅上喝咖啡。一妔：你跟夏星而很熟吗？她不是还去过你家吗？
禇皑不说话，
一妔：她今天在弘翔集团的司庆上出名了。
禇皑：为什么？
一妔：程衍翔跟他妈私底下说夏星而是他女朋友，麦克风没关，被所有人都听到了，所以她就成了程衍翔新晋的绯闻女友啦，还不出名啊？
一妔想试探褚皑听到这件事的反应。
禇皑蹙眉：怎么会有这种事？
一妔：你指什么？演出事故？还是夏星而是程衍翔女朋友？
禇皑不回答。
见他果然闷闷不乐，一妔悻悻然说：又不说话。哎！你不会是听到夏星而是程衍翔女朋友，心里不高兴吧？
禇皑反击：不高兴的人好像应该是你才对吧？程衍翔有女朋友，那你不是没机会了。
一妔：嘿，我一猜你就会这么说。
禇皑：那你还有心思在这儿跟我瞎扯。
一妔：有啊，怎么会没有呢，我得要看看，到底是你先心碎而死还是我先失意而亡。
禇皑：你无不无聊啊？
一妔：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还是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呢，据我们分析可信度不高。既然不是真的，那咱们俩也就不必要做无谓的牺牲了，对吧？
禇皑：牺牲什么？
一妔：伤亡啊？我刚刚不是都说到你死我亡了吗？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禇皑：切。
不远处，敏瀞一脸挑剔表情，正在极其苛刻的检查店内卫生。一妔远远的看她一眼问禇皑：你真是从澳洲回来的？
禇皑：是又怎么样？
一妔：那干吗在这儿呆着啊呀？学经济的不是挺好找工作的吗？就是那种，赚钱超容易，还特显逼格的，每天只要飞来飞去，就大把的钱往口袋里进。
禇皑：再说下去就跟我妈一个腔调了，这些话不适合从你这个空想主义者嘴里说出来，所以还是打往吧。
一妔：我怎么空想主义了？
禇皑：整天想些不着边际的事。
一妔：这么说你妈也不支持你在这里做事了？我妈也不支持我，她说文艺圈太乱，不是什么人都能呆的，所以我宁可在BJ漂着也不回老家，我已经有两年多没回家了，你呢？
禇皑：你今天问题很多呀？十万个为什么吗？
一妔：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总叫我贺一妔（KENG）？
有客人叫：服务员，这里加点水。
禇皑：来啦——
禇皑应声走开，剩下一妔“哼”了一声，起身走出餐厅。
禇皑给客人倒完水回来，敏瀞看着窗外一妔走远的背影，问：她最近很闲吗？为什么总跑来找你聊天？这可是工作时间，哪有那么多废话可聊？
一妔回到公司，负责企宣的同事正在电脑上修图，她无意中探头一看，发现镜头里居然有夏星而。
一妔问：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同事：就前几个礼拜，哦，对呀，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你脚受伤那天。怎么样？拍的不错吧？瞧瞧，把咱老板的形象拍的多光辉高大。
照片拍的正是那天星而来送方案，在大厅里遇上陈总，星而头上戴着那顶高仿货的“减龄神器”。
一妔盯着照片上星而的帽子，对于“闷油瓶”为什么突然肯出手相救，她似乎找到答案了。
司庆过后，随着“士嘉在线”的上线，衍翔变得更忙碌了，他再没联系星而，或许在潜意识里，他觉得需要时间让自己好好想清楚。
会议室里，衍翔组织召开平台例会：……建站容易运营难，对电商平台而言，网站维护和营销推广是远比建站更为重要的事，而营销推广做得好坏更是决定着一个商业网站的生死存亡，下面我们就“士嘉在线”推广的总体方针、实施策略和推进时间表做具体的讨论……
在集团的平台数控中心，衍翔向几位总监做指示：……内容优于产品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成功的产品一定是将用户体验放在第一，我们不仅要满足客户的实际需求，更要挖掘和满足他们的潜在和深层需求……
办公室里，雯雯发来每日数据报告，衍翔认真的仔细研看。
途经助理室时，衍翔盯着星而空出来的座位不禁有些发呆，新的助理已经来报道了。
周末，衍翔在家做饭。厨房里，他突然停住手里的动作，仿佛“看到”台风那天，星而在做菜。
想像着，餐桌上几盘毫无卖相可言的出品，是星而的手艺，它们“变幻”成现实中衍翔亲自操刀而成的晚餐。
衍翔拿起筷子准备吃，一抬头，“看到”星而坐在面前。
莫利从脚边经过，探头探脑的张望，衍翔仿佛“看到”星而蹲在地上，手里拿一把扫把，恶作剧的在捅它……
衍翔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家里，星而统共也没来过几次，可为什么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他打开投影看电影，仿佛星而又坐在身边。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她说话：你听说过那个关于我的传闻吧，说我中了初恋的咒。
星而点头，声音比他的还空灵：不是什么秘密啊，知道的人很多。
衍翔：如果初恋是个咒，那我怎么也没想到，它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在我身上应验了。
星而：什么意思？
衍翔：当所有人都说你的爱情已经被初恋消耗殆尽，从此一辈子只配跟她的影子相伴，再也不会爱上别人时，你还会真实的听到来自内心的声音吗？
星而还是听不懂，疑惑的蹙眉。
衍翔：以前我从来没在意过这些，不就是名声差嘛，我不在乎。或者说那些所谓的差名声根本就是我故意弄出来的。
星而：那现在呢？
衍翔：现在我后悔了，如果早知道会遇上你，我当初就不该让自己那么劣迹斑斑。
星而：你也知道你有一部不太光彩、劣迹斑斑的情史啊？
衍翔：现在所有人都在说，我仅凭外貌选女朋友，只选跟月霁长得像的，听得多了，连自己都会产生迷惑、怀疑、幻觉，那是一种类似于催眠的效果。我是中了自己给自己施的一道咒，耨做耨带了吗？
星而：你害怕了？
衍翔：你知道吗？看到你那样明明很受伤却还强颜欢笑着，只会让我更加无助，所以你要答应我，疼就喊出来，千万别自己硬忍着。
星而笑了：你不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思多虑、小心翼翼起来了？这可不像你啊。
苍白氤氲的背景中，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看不透。
星而向后退去、退去，眼看就要消失在云遮雾罩里，衍翔急了，拼命的伸手想要抓住她，声嘶力竭的叫：星而、星而——
他在一种绝望的惊恐中被吓醒，看到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原来是个梦。
衍翔去酒吧，遇到谢主任。
衍翔：学姐？怎么在这遇到你？
谢主任同样吃惊：程衍翔！多少年不见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两人是中学寄宿学校的前后辈，多年未见，推杯换盏间，衍翔醉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酒话：我一遍遍审视我对她的感情，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可事与愿违，最后连我自己都不能确信，我对她的爱，到底有多少是因为她是夏星而，又有多少是因为她长的像陆月霁。我怕他们说的是真的，如果我对她的爱不够纯粹，那还是她想要的吗？会不会最终伤害到她呢？
谢主任同情的看着他。
清早，星而挤公交去上班，回想庆典那天的事，她问自己：只是一个误传，都能引来那样的轩然大波，我们真的能在一起吗？
衍翔陷入想爱又不敢爱的泥沼，生怕一不小心伤害到星而。他不敢去见她却又忍不住不去。直营店外，他开着车远远的躲在一边。店里打烊了，星而跟同事们说说笑笑的走出来，直到目送她向着公车站的方向走远，衍翔才启动车子，朝另外的方向开走。
沈虹去超市买菜，在有机蔬菜摊位前，她想起出国游时看到的超市标价，觉得这里比国外的便宜，便多买了一些。沈虹给衍翔和常明买补品，看到有一种能迅速补充能量、缓解疲劳的口服液，觉得很合适最近经常熬夜温书的李医生，便顺手给她买了两盒。
结帐时一算，统共用去2800多。
家里，沈虹在厨房做菜，常明下班回来了。
沈虹问：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常明：平台上线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前段时间把大家都累得够呛，今天都早点下班。
沈虹：都说什么互联网改变生活，这要想分得一杯羹还真是不容易。知道力不从心了吧？
常明：还行吧，平时没感觉自己年纪大了，这干起活来才发现跟年轻人还是不能比。李医生还没下班吗？
沈虹：她应该也快到家了。
常明：晚上吃什么？我进去换个衣服，然后出来帮你。
沈虹：不用了，都快好了。哦对了，桌上那两袋补品是买给你和衍翔的，明天上班走的时候拿一份给衍翔。
常明：好，我现在就放在门口，省得明早忘了。
沈虹：虽然说年纪轻轻的吃保健品有点那个，可现在的人哪个不是从年轻时就开始保养。最近不是有那么句话嘛，“你若保养好，老婆在高考”，就他那样玩世不恭的活法，还指不定啥时候能讨到老婆呢，我得给他留条后路。
常明：人家那是说女人的吧？
他拿起一袋，问：是这个吗？
沈虹从厨房探头出来一看，说：不是，这个是给李医生的。
她一边擦手一边走出来，将另外一袋交给常明。
常明换好衣服走进厨房，帮着择菜，说：这个月的生活费我微信转帐给你了，你注意收一下。
沈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查收转帐3000元。她说：收到了。
她刚收起手机，李医生走了进来。
常明：下班了？
李医生：呦，你今天倒是比我早啊？
常明点了个头，接着择菜。
李医生翻看沈虹买回的菜，问：怎么一次买这么多，就咱们三个人这吃得完吗？
沈虹：我看这家超市的无公害蔬菜特新鲜，就多买了些。市场上那些长得漂亮、溜光水滑的不敢买呀，不知道打了多少药才长成那样的，吃的不放心。
看到包装上的价格，李医生也没多想，张口就说：这菜卖的这么贵，也就只有你会这么一堆一堆的往回买吧，人家卖菜的都得把你当水鱼了。
沈虹想起自己在超市外，拎着几大袋重重的东西，顶着个大太阳，又打不到出租的狼狈相。她心生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心说，切，会不会说话啊？我这辛辛苦苦买了又提回来的人都还没说什么呢，她一吃现成的倒在这说三道四上了。真是吃力不讨好。
李医生：哦对了，我把这个月的生活费给你。
她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沈虹。
沈虹没好气的说：先放一边吧，我这正忙着呢。
李医生疑惑：怎么了这是？刚还好好的呢。
桌上放着那个信封，里面是抽出来的几张百无大钞。
沈虹跟常明抱怨：你说有这样的吗？给一千块钱的生活费，一千块那是哪个年代的生活标准了？她是从来不买菜，她知道现在菜什么价，米什么价吗？自从我不上班，家里把做饭阿姨给辞了，好嘛，她连请保姆的钱都省了。
常明：她供孩子留学挺不容易的，你就理解吧，你又不缺这点钱。
沈虹：这不是我缺不缺的事，两码事好吗？还什么我菜买多了、买贵了、让人家把我当水鱼了，有她那么说话的吗？简直就是不懂人情世故。
常明：她也没别的意思，那么说就是暗示你要节俭，人家也是好意，是你想多了。
沈虹：我就是觉得她这人特小气。
常明：是谁当初跟人家说房租不用交，朋友住在一起图个热闹，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人家李医生不还是每个月房租照交嘛。
沈虹：我是说过那些话，本来就是想着家里空荡荡的没个人气，也不像家样。
常明：那不就是了？怎么着？把人一骗进来，现在就要变卦啦？
沈虹：我是没想收她房租啊，又不是说空话，是她一定要给的。
常明：那不还是说明人家不小气嘛。
常明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跟李医生谈一谈，侧面给她提个醒儿。
他约李医生出来喝茶，隐晦的讲出：女人天生就是小气的动物，不管她有没有钱、有多少资产、做了多大的事业，都一样逃不出这个怪圈。而且最奇怪的就是，越是在小事情上她们越计较，有时候你都想不明白，这么点儿事有什么好计较的，可她们还是会计较。所以有时候吧，小事上多少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李医生听出弦外之音，问：是不是沈虹跟你说什么了？我说呢，放着家里大把的茶不喝，要请我出来喝茶。
常明：你也别多心，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们一下，大家住在一起，弄出点儿矛盾来不好。
李医生感到委屈：亏我对她那么好，她不管遇到大事小事我哪次不是掏心掏肺的替她着想？她家的事我跑前跑后恨不得比我自己的事还上心，结果呢，可倒好，就换来这些背后说三道四。这人啊，果然像老话儿讲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常明：没那么严重，你千万别这么想。
李医生：那你说，我该怎么想？前两天还说什么房租不用我交之类的，现在居然背后讲起小话来了，还好房租我有交，不然指不定还说出什么难听的呢？这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什么？
常明好心劝和，不成想越劝越乱，他心下哀呼：女人啊，果然是这世上最难搞的动物。
………………………………
第十五章 月亮只有一个，但星星可以有很多（4）
夏至一过，天气眼瞅着一天比一天热。焦躁的午后，店里没什么客人，星而拿着手机，在衍翔的头像上点来点去。庆典过后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两人再没联络。星而暗暗担心，也不知道程衍翔怎么样了？希望他不要因为那天的事太过自责才好。
星而在等衍翔的消息，可微信上那个头像就好像故意跟她作对似的，死活就是不肯响一声，星而懊恼的一咬牙，将手机丢进柜台里。她想不去理却又忍不住，不时用眼偷瞄，听到手机“滴”的一声响，她赶忙拿起查看，微信是禇皑发来的“今明两天的积卡换杯活动，有你最喜欢的焦玛，你的卡积够了，下班过来换咖啡吗？”
星而百无聊赖的回复“知道了”，又放下手机。
禇皑盯着微信上的回复，自言自语：我这明明是一般疑问句，应该要用“去”或者“不去”回答才对吧？
“程衍翔私底下跟他妈说夏星而是他女朋友，因为麦克风没关，被所有人都听到了。”想起贺一妔的话，不知怎么，禇皑心里就有些不安。
直营店里，星而继续不停的用眼偷瞄手机，忽然又响了一声，她迅速抓起，结果仍然不是衍翔。
敏瀞发来微信“下班后去双安逛夜市吗？餐厅里的桌布该换换风格了。”
星而灵机一动，点开衍翔的微信，发上一条“逛夜市？好啊，我也很久没去双安了。”
发送完，她呆征征的愣了几秒，复制转发给敏瀞。
然后回到衍翔的聊天页，又等了几秒，没动静。
星而想了想，又发了一条“不好意思，发错了，本来是回给敏瀞的发给你了。”
过了几秒，衍翔回复“你们要去逛夜市吗？”
星而“嗯，敏瀞想换换店里桌布的风格。”
衍翔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打出一行字“老早就听说那边到了晚上很热闹，就是一个人懒得去逛。”
他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删掉，发出一条“去那边不好坐车，我送你们吧。”
星而收到后开心不已：耶！
没有客人，大家都很无聊，武丁在旁边吟诗作赋发感慨：啊——，炎热的夏天，注定会催生那热情的灵魂和宏伟的业绩……
涓涓打击他：业绩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出来宏伟？再这么热下去，搞不好这个月大家的奖金都得开天窗。
看到衍翔，敏瀞小声问星而：干嘛叫他一起来啊？
星而：司机，他主动要求做司机的。
双安夜市，燥热了一天的人们，到了晚上出来走走，才发现这座城市的可爱。国际影城附近早已热闹起来，往来人潮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五花八门、品类齐全的各类摊铺沿街排开，一眼望不到头，大到吃穿用，小到宠物和花花草草，好吃好玩好乐的应有尽有，热闹非凡。路两旁摇曳生姿的树枝衬托起一排排大红灯笼，小食摊上不时飘来一股子一股子的油烟味，嘈杂喧闹的南腔北调中听到最多的是京片子，让人仿佛又回到了那年代久远的老BJ的日子。
陪着她俩一路逛下来，衍翔显的有些心事重重。
趁着敏瀞在卖桌布的摊上跟老板讲价，星而对衍翔说：那天的事你不用太往心里去，不就是为了挡你妈的介绍对象嘛，我能理解。所以你也不用再因为这个事情躲着我了。另外我相信那天虽然听到的人很多，但其中像我这样的聪明人一定也不少，他们不会相信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人信了，我也决定不再向你追究我的名誉损失，这样总行了吧？这么一来，你就不用觉得愧对于我，或者没脸见我什么的了。
话说出来终于轻松了，这才是她今天邀程衍翔出来的主要目的。
衍翔：“名誉损失”这个词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呢？做我女朋友就那么不好吗？
星而：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会不会听话啊？本来没有的事，愣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女朋友了，这还不是名誉受损啊？
衍翔承认：我都快被你给绕晕了，原来你指的是这个呀。
星而：对呀。你完了，自从变成工作机器以后，你这智商急剧下降，照这样下去，很快要归零了。
敏瀞还在跟人讨价还价：八十块行不行？你爽快点，一口价，行我就拿走，不行就算了，大不了我不买了。
老板：好好好，卖你了，卖你了。都说这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其实男人也一样，我这么跟你说吧，这东西要放平时，我是绝对不会这个价儿卖给你的，今天我女朋友在这儿，算我昏了头了，拿去吧，拿去吧。
星而和衍翔听到都一愣，两人同时联想到，智商归零也可能不是因为“变成工作机器”的缘故。
星而试一个夜灯，把包和手机交给衍翔帮她拿着。手机屏一亮，衍翔看到是三天后的生日提醒，上面一个通用的女生头像。他将手机递回给星而，问：你生日吗？
星而刚好看到旁边卖小风扇的，她兴冲冲一步窜了过去：哦？这个东西我找了好久，原来在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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