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是个咒-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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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禇皑递上饭盒，星而一边接过去一边说：你搞错没？病号饭你给我做西餐，这也太奢侈了吧？

　　　　见她要打开，禇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佛手瓜溜滑鸡片、木耳拌莴笋、炒油菜苋、蹄筋白芷汤、红豆黑米饭。

　　　　星而呆愣半响，说：如果我没记错，你上的那个可是西餐烹饪班，什么时候也教这些中式菜了？还佛手溜滑鸡？外国人见过佛手长啥样吗？

　　　　禇皑汗颜。

　　　　星而一一盖上饭盒，问：你上班时间跑出来能行吗？

　　　　禇皑：没事，经理知道的，就是她让我来的。

　　　　星而：这样啊。

　　　　禇皑：你爸呢？

　　　　星而：他去拍片了，一会儿就回来。

　　　　禇皑：哦。

　　　　Sunshine西餐厅里，一妔坐在餐桌前，四下张望，敏瀞上前点餐。

　　　　一妔问：禇皑呢？

　　　　敏瀞：去医院送饭了。

　　　　一妔；医院？谁住院了？

　　　　敏瀞：还能有谁？夏星而的老爸呗，一年不进个三、五次医院都不算完，这次是胳膊断了，下次指不定又是哪呢？

　　　　一妔：哦，那个，给我来一份鸡蛋奄列汉堡，双倍蛋加芝士。

　　　　病房里，夏爸在吃禇皑送来的病号饭，病房外的走廊，星而和禇皑隔着窗子看到他大口大口吃的很香的样子，两人走开。

　　　　禇皑：叔叔好像还挺喜欢吃我做的饭的。

　　　　星而说笑：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做的，未来的米其林三星大厨的手艺，他能不爱吃吗？

　　　　禇皑笑：只要他喜欢，我天天都给他送。

　　　　星而：不用了，那么麻烦干吗？再说医院食堂也挺方便的，想吃什么特别点儿的也可以订餐。

　　　　禇皑：有什么麻烦的？反正未来的米其林三级大厨也正在技艺打磨中，正愁做出来的东西没人赏识呢，遇到有人爱吃，也算是知音吧。

　　　　星而：那随你吧。

　　　　禇皑：店里还有事，我先走了，你回去吧。

　　　　星而：没事，我送送你。

　　　　星而送禇皑出来，发现她今天一直心事重重的，禇皑问：医生说你爸的情况不太好吗？我听经理说只是胳膊粉碎性骨折，住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养着了。

　　　　星而：呃，对，还好伤的位置在前臂，不经常受力，容易恢复一些。

　　　　禇皑又猜：那是你请假，你们店长不高兴？

　　　　星而：没有啊。

　　　　禇皑犹豫着问：哦，……听说，你们公司司庆的时候，闹了场乌龙，还把你也牵扯进去了。

　　　　星而：是，程衍翔在DJ室跟他妈说我是他女朋友，结果被所有人都听到了。他那么说就是为了躲他妈给他介绍女朋友，事后他跟我解释过了。

　　　　禇皑：没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吧？

　　　　星而：还好吧，反正又不是真的。

　　　　禇皑释然：哦。嗨！既然是场误会，你就别多想了。

　　　　星而：我倒没什么，不过自那以后，他就躲我远儿远儿的，估计是后悔得不行吧。

　　　　禇皑不解：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嘛，还后悔什么？

　　　　星而忧郁的说：你谈过恋爱吗？哦对了，你跟我说起过的。

　　　　……

　　　　褚皑慌忙解释：我没恶意的，你千万别误会啊，其实也没什么了，没谈过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没谈过。

　　　　……

　　　　禇皑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星而：我就是想知道一个人如果总躲着你，也不怎么主动联系你，是不是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

　　　　禇皑：怎么态度？

　　　　星而酸涩一笑：呵，没什么。

　　　　禇皑猜出星而心里喜欢的人是程衍翔，艰难的开口问：你，其实是在乎他的？是吗？

　　　　星而没有否认，禇皑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他难掩失落的问：为什么是他？

　　　　星而有些心不在焉：啊？什么？

　　　　禇皑掩饰：哦，我是说，那个人不是口碑不太好吗？总听你们提起，说他太花什么的。

　　　　星而：感情这东西，哪有什么道理可言啊。

　　　　禇皑失落。
………………………………

第十六章　初恋后遗症（2）

　　　　Sunshine西餐厅，一妔吃完她的brunch，走到前台买单：结帐。

　　　　敏瀞：一共是79块。

　　　　一妔付完钱，走了出去。

　　　　餐厅外的马路边，她打了辆计程车，上车，开走。

　　　　计程车刚开走，一辆路虎就开了过来，衍翔停好车，下车向Sunshine走去。

　　　　门开。

　　　　敏瀞：欢迎光临——

　　　　话音未落，她看到走进来的是程衍翔。

　　　　站在收银枱前，衍翔：一杯美式，triple　shot——

　　　　突然，右脑负责感觉功能的细胞高速运转，他觉得这场景很熟悉，一模一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过，只是那感觉似乎又有些不同，记忆像倒退的潮水般汹涌袭来……

　　　　（注：以下这段意为当初那一幕在他脑海里以倒退的方式出现）

　　　　衍翔看一眼门口的星而，戏谑一笑：那就另一杯美式，triple　shot。

　　　　敏瀞：“随意”怎么做？

　　　　衍翔：一杯拿铁，另一杯随意。

　　　　敏瀞：请问您要什么口味的？

　　　　收银枱前，衍翔：两杯咖啡，打包。

　　　　衍翔：随你便。

　　　　星而用下巴朝店里一指：去，买一杯过来赔我，我急着走。

　　　　衍翔：那你几个意思？

　　　　星而：谁要你请了？

　　　　衍翔：看样你不信我说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本来呢，我是很乐意请你喝杯咖啡的，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星而：少来。

　　　　衍翔坏笑：因为——，你就当是因为你长的这张脸吧。

　　　　星而：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呀？

　　　　衍翔轻佻的笑，盯着她脸说：好啊，一杯咖啡是吧？我赔你，但你要搞清楚，我之所以赔你这杯咖啡并不是因为我有错。

　　　　衍翔：你？

　　　　星而：不讲道理？那我刚刚讲的都是什么？

　　　　衍翔：不？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星而：明明是你推门撞的我，把我咖啡撞洒了，这可是我头一次自掏腰包在这家店买咖啡，就被你给撞洒了，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赔我？

　　　　衍翔：什么？

　　　　星而一举手中空杯：赔我咖啡。

　　　　衍翔：那你什么意思啊？

　　　　星而看一眼他衣服，做恍然大悟状，说：哦，——我说过我要出干洗费了吗？星而：干洗费？什么干洗费？

　　　　衍翔有点不耐烦的蹙眉：不用你管了，不用你出干洗费。

　　　　星而看一眼手里的杯：我走啊？我就这么走？

　　　　衍翔：算了，你走吧。

　　　　星而语气傲慢的说：不好意思，你刚巧说了我想说的话。

　　　　衍翔：怎么又是你？

　　　　衍翔从外面推门进，星而躲闪不及，撞在他身上，手里的咖啡洒了他一身。

　　　　……

　　　　收银枱里，敏瀞在复单：美式triple　shot，大杯吗？

　　　　衍翔的记忆中

　　　　……

　　　　敏瀞：大杯吗？

　　　　……

　　　　敏瀞：一杯美式triple　shot，大杯，外带，32块。

　　　　记忆中……

　　　　敏瀞抬高音量：一杯拿铁，一杯美式triple　shot，大杯，打包，一共是56块。

　　　　……

　　　　现实和记忆在衍翔脑海里揪扯成一团，他终于明白，那种似曾相识感从何而来，想当初他点美式triple　shot是为了整蛊星而，现如今，他却自找着主动要咽下这份苦。

　　　　敏瀞低着头仿佛随口说说的样子：星而她爸没什么事，胳膊骨折，听说在医院住几天就能出院了，估计是问题不大。

　　　　咖啡做好了，敏瀞递给他，衍翔没说话，拿着走了出去。

　　　　看着他背影，敏瀞自嘲的冷笑：呵！个个都来这打探情报，这要是放在抗日战争时期我这个小店还不得是个地下交通站啊，那我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呢？

　　　　衍翔开着车走在路上，他不喜欢高敏瀞的聪明，凭什么她要看穿自己是去打探星而消息的？这一点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确信，或者说刻意回避的。

　　　　衍翔问自己：我是去打探星而消息的吗？

　　　　他自问自答：不是，我是去买咖啡的，对，我是去买咖啡的，我就是去买咖啡的，我是去买咖啡的——

　　　　衍翔一遍遍的强化着心理暗示，突然，他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车子竟然一直都围着医院外围在兜圈儿。

　　　　这个发现让他彻底崩溃，他一脚急刹，车突兀的停下，直直的横在路上。

　　　　衍翔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探视，他通过助理室找到了医院院长的联系方式，非常凑巧，弘翔集团之前捐赠过几台进口的医疗设备给医院，院长接到他电话得知来意后，立马热情的安排骨科主任亲自接待他。

　　　　在骨科主任办公室，衍翔详细的了解了夏爸的伤情，得知没什么大碍，住几天就可以出院后，他放下心来。

　　　　主任：程总，您看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们一定尽量满足，刘院长特意交待，对支持过我们医院建设的优秀企业家，我们理应适当照顾。

　　　　衍翔：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安排最好的医生再给他做个全面会诊，一定要确保恢复到最佳程度，不能留下后遗症。

　　　　主任：这个没问题，您放心，我马上就安排。

　　　　衍翔：那谢谢您了。

　　　　主任想了想，问：要不要再安排一间VIP病房给这位患者住？

　　　　在他的印象中，有钱人出面，无非都是两个目的，一是显摆特权阶级的优越感，二就是向医院要待遇、要资源、总之就是一切都要最好的。

　　　　衍翔：不用了，今天的事不要跟患者和他的家属提起，至于全面会诊嘛，就跟他们说是医院安排的常规检查好了。

　　　　主任有点犯懵。

　　　　晚上，禇皑在家里研究做病号饭，有人敲门。

　　　　禇皑：谁啊？

　　　　门外传来一妔的声音：是我，贺一妔。

　　　　禇皑走过去打开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一妔绕过他，径直往里走，说：有咖啡吗？借我一包，速溶的就行。

　　　　禇皑脸上写着不满：你当我这是咖啡店呢？二十四小时提供服务。

　　　　一妔：我不是说了嘛，速溶的就行，哪当你是咖啡店了？

　　　　禇皑：没有。

　　　　一妔四下看着，问：咖啡没有，那奶茶呢？

　　　　禇皑：你大半夜一个女孩家家的硬闯进男人家里，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一妔：男人？你吗？我可从来没把你当成男人过。所以放心好了，姐姐我不会非礼你的，你绝对安全。

　　　　禇皑：切。

　　　　一妔看着灶台上的食谱书，念出声来：骨、伤、食、疗，谁骨头受伤了？哦～，我想起来了，夏星而的老爸，这些是给他做的对不对？

　　　　禇皑不说话，走过来埋头洗菜。

　　　　一妔突然有种顿悟：闷油瓶，你该不会是喜欢夏星而吧？

　　　　禇皑不说话。

　　　　一妔：果然让我猜对了，我就说嘛，一个男人经常半夜三更不回家，十有八九是外面有女人了，看样还真让我给说着了。

　　　　禇皑下班后去等星而，所以晚回家，而做为邻居，一妔每天留意他回没回来。

　　　　禇皑：什么叫外面有女人？说得好像我家里还有一个似的？

　　　　一妔笑：呵，这么说夏星而果然不是程衍翔的女朋友？不然你总不会喜欢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吧？

　　　　禇皑：现在还不是，以后怎么样不好说，不过就算星星喜欢的人是程衍翔，我也无话可说。

　　　　一妔：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明知道她喜欢别人，还对她这么好？这要是换了我，我可做不到，〈她看了眼禇皑，突然尬笑着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说〉呵，不过也说不定哦。

　　　　一妔抓起菜板上切了一半的萝卜条，边吃边说：夏星而到底有什么好的？年纪比你大那么多，人长得不怎么样不说吧，还不会打扮。

　　　　禇皑：你不是来借咖啡的吗？我告诉你了，咖啡、奶茶一样都没有，你怎么还不走？

　　　　一妔：你别嫌我唠叨啊，这社会很复杂。闷油瓶，你还小，有些事情你根本不懂。别稀里糊涂的上了人家的当，夏星而那个人，你到底对她了解多少吗？

　　　　禇皑：反正比你多。

　　　　一妔瞠目结舌。

　　　　禇皑：她没钱，没学历，家里负担还很重，也就是说你以为我不懂的那些事情，其实我都懂。

　　　　一妔愈加不理解：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喜欢她？半夜三更不睡觉给她爸做这些吃的，这也未免太巴结了吧？就那么一个老女人，值得你对她这么好吗？

　　　　禇皑：给你办会员积分卡的时候，我记得你好像是二十四岁吧？难道是谎报了？

　　　　禇皑上下打量一妔。

　　　　一妔：你什么意思？

　　　　禇皑：看外貌也就是谎报个四、五岁的样子，不过听你说话嘛，至少也得谎报了十岁以上。

　　　　一妔：你说谁三十四了？

　　　　禇皑：不是吗？我听你讲话这口气，还以为是呢，那或者是心理年龄吧。

　　　　一妔：你这是报复，不就因为我说夏星而是老女人嘛，你就把我说成心理年龄三十四，比她还老，我是不会中计的。

　　　　禇皑：你到底是不是来借咖啡的？

　　　　一妔：你就当不是吧。

　　　　禇皑走过去，打开门，摆出送客的架势。

　　　　一妔：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走。

　　　　禇皑用余光扫她。

　　　　一妔：你为什么处处维护夏星而，还对她那么好？她到底哪里吸引你？

　　　　禇皑：你一定要知道吗？

　　　　一妔：你不说我不走。

　　　　禇皑：她是我初恋。

　　　　一妔看了他一眼，走出门去。

　　　　一妔像一阵风似的回到家，一进门就狂躁症发作的乱踢乱砸、摔摔打打。

　　　　她暴跳如雷：气死老娘了。

　　　　她蹙眉凝思：什么？——初恋？

　　　　她不屑一顾：切，什么狗屁初恋？

　　　　她百思不解：初恋真有那么重要吗？

　　　　她砸累了，一闻身上一股子汗味，抓起浴巾走进卫生间，突然灵光咋现的，她说：我的初恋是谁来着？张虎？胡一刀？牛胖？二秋？哎呀，不对不对，是王彬彬吧？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刘小立呢。哎呀，不管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她将浴巾往边上一搭，脱衣服准备洗澡。

　　　　几天后，夏爸被通知可以出院了。

　　　　病房里，星而和夏妈在收拾东西，看到禇皑的饭盒，夏妈说：哟，这饭盒还没给人家还回去呢，那个男孩真是敏瀞的伙计啊？

　　　　星而：不然还有谁会这么好心给我爸送饭。

　　　　夏妈：那倒也是。……我就说看着眼熟呢，原来是上次在菜市场帮我垫钱的那个人。

　　　　星而揶揄她：想起来啦？

　　　　夏妈：可不是想起来了嘛，你爸住院这些天啊，吃他送的饭把嘴都吃刁了，现在嫌家里的饭不好吃呢。

　　　　星而：你怎么不说多亏了人家天天变着花样的送，我爸才好的这么快。

　　　　夏妈：这倒是真的，看敏瀞那丫头平时大大咧咧的，想不到还这么细心，回头你好好谢谢人家。

　　　　星而故意说：我看啊，还是你自己去谢吧。

　　　　夏妈：你就帮我解释一下嘛，说我那天心情不大好，让她别往心里去，有那么难吗？

　　　　星而笑了。

　　　　夏妈暗暗瞪她一眼，问：诶？你爸呢？从刚刚就不见他人影。

　　　　星而：说是嫌病房里太闷，出去转转，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夏爸胳膊上打着石膏，在诺大的花园里兜来兜去迷了路，他走进了内科楼。在医生介绍的电子板上，看到李医生的名字，他整个人如木刻石雕般呆住了。夏爸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李医生的照片上，渐渐泪眼婆娑。

　　　　他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走到内科诊室的楼层，在距离李医生的办公室门口十几米远的地方，他再也不敢向前走了，最终落荒而逃。

　　　　病房里有人来派社区心理服务站开张的宣传单，星而接过后随手扔掉，夏妈看到说：别扔啊。

　　　　她拾起来，看过后用心收好。

　　　　星而：留它干吗？

　　　　夏妈：你就别管了，有用。

　　　　就这样，夏爸出院了。

　　　　Sunshine的厨房里，禇皑在做新品沙拉，星而站在边上跟他说话。

　　　　星而：你知道我爸吃了你做的菜说什么吗？

　　　　禇皑：说什么？

　　　　星而：说他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病号饭，要是能吃上那个饭，天天让他住院他都乐意。

　　　　禇皑笑：那是因为他医院的病号饭吃多了，冷不丁换个口胃，当然觉得好了。而且你别忘了，我后面几天送的可是结合了西餐的，你见过病号吃西餐的吗？

　　　　星而：不如你干脆辞了这里的工作，去医院食堂上班好了，保证能给医院增加住院率、创收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开创一个病号西餐的新种类呢。

　　　　禇皑：医院要是追求住院率和创收，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星而：这倒是，呵呵，说错话了。要不然就把医院那些病人都拉到你们这儿来，这样你新菜一试成功，立马就有现成的客人了。

　　　　禇皑笑而不语。星而哪里知道，那些菜式是他熬了多少个晚上，翻阅了多少本食谱，花了多少心思才精心做出来的。“成功”绝非她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当然，这些他自然是不会告诉她的。

　　　　禇皑：你爸要是觉得吃着还行，我就接着再给他做几天，反正这几天也在试菜，我就是顺把手的事，把他那份留出来，不过就是得你自己过来拿。

　　　　星而：真的吗？

　　　　禇皑笑着点头，说：你是被骗大的？

　　　　星而：你不怕敏瀞知道把你炒鱿鱼了啊？这可是损公肥私。

　　　　禇皑：你们外行不知道，厨房里的食材本来就不是所有都能用得完的，我大不了用每天卖剩下的来做就是了，当然了，还得你不说出去才行。

　　　　两人神秘兮兮的相互一击拳，算是达成了共识。

　　　　衍翔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厨房里二人说笑的样子刚巧被他看到。他满心妒忌却也无可奈何。衍翔手里拿着本杂志，假装在看，故意不去看她们可却又忍不往不看。

　　　　敏瀞边做事边旁敲侧击的说：你最近往这跑的可有点勤啊。

　　　　衍翔：你开店做生意不就是让人来的吗？

　　　　敏瀞：那倒是。

　　　　敏瀞察觉到衍翔的眼光一直往厨房里瞟，她顿悟：你该不会是——？

　　　　衍翔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沮丧的把杂志往桌上一丢，没好气的说：你是给夏星而发了钟点工工资吗？她怎么一有空就往这跑呢？

　　　　敏瀞做思考状：我吗？我没有。禇皑有没有给她发我就不知道了，也可能不是现金形式的呢，比如说，实物什么的。

　　　　厨房里，红酒焖鸡做好了，禇皑叉起一块喂给星而尝：怎么样？

　　　　星而细品着味道，喝口水问：你给我爸送的就是这个啊？

　　　　禇皑轻笑着问：值不值得让你也去住院？

　　　　星而一竖大拇指：值。

　　　　禇皑笑了。

　　　　星而：不过这个好像不是西餐吧，你们那西餐学校也教这个吗？

　　　　她边说边用叉子挑起一根沙拉放到嘴里去尝：呃，这个好吃。

　　　　禇皑：是吗？会不会淡了？

　　　　星而：我觉得不淡啊，刚刚好，要不你尝尝。

　　　　看到禇皑两只手都占着，星而叉了一根喂给他。

　　　　衍翔看到他俩相互喂食，脸色难看的说：实物？哼！就是这样互助喂来喂去的吗？

　　　　敏瀞：喂的那个叫食物，不是这个实物。心烦你就别看，不想看你就别来，何必难为自己呢。

　　　　厨房里，星而笑着一扭头，发现了程衍翔坐在外面，她刚想跟他打招呼，衍翔一言不发的起身走了。星而看着他落寞离开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公司里，电商事业部的几个总监来汇报工作，衍翔听着听着开始走神儿，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两人相互喂食的画面。
………………………………

第十六章　初恋后遗症（3）

　　　　从医院回来后，星而发觉夏妈渐渐的有了些变化。首先是她对家里人说话的态度，较之以前的冰冷生硬、直来直去，变得和言细语、温婉含蓄了许多，其次，偶尔她也会做早餐了。星而有时候下班早，还能听到她轻松的哼着小曲，这在以前想都别想，根本不可能的事。夏妈的改变，让整个家里的气氛都变得融洽很多。

　　　　倒是夏爸，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就像丢了魂儿似的。这两人的状态倒像是对调了。

　　　　清早，星而走出房间问：妈，早餐吃什么？

　　　　夏妈：难得大周末的，三个人都不用加班，我们一家人出去吃怎么样？

　　　　星而雀跃响应：好啊好啊，我举双手赞成，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出发吧，Go——。

　　　　夏妈娇羞的瞪她一眼：你爸还没发表意见呢？

　　　　那样子十足像个小媳妇，差点儿没把星而给逗乐。

　　　　路边的早点摊，夏妈去张罗着点东西，星而和夏爸坐在一边霸着位子等吃。

　　　　星而迷眼打量夏妈，一脸神秘的说：爸，你觉没觉得我妈最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