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是个咒-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星而迷眼打量夏妈，一脸神秘的说：爸，你觉没觉得我妈最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夏爸在用纸巾抹桌子，他抹啊抹啊抹，完全是机械性的动作，用以掩饰他的心不在焉。

　　　　星而没等到回答，继续自言自语：难道是我在医院里跟她说的那些话起作用了？呃，看样果真是重症还需下猛药。早知道会这样，我早就该把她给说哭，那不就早好了？

　　　　隔壁桌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妇探头问：大哥，请问这凳子有人坐吗？

　　　　夏爸本来不敢接话的，但见少妇死盯着他，他只好匆匆点了个头，含含糊糊的说：有人。

　　　　少妇：夏厂长，呦，果真是您，我还怕自己认错人了呢？您不记得我了？我是在你们厂实习过的小孙啊，孙丽。

　　　　夏爸不想接话也不行了，他指着少妇说：我想起来了，大学生，好像是学食品包装的吧？

　　　　少妇：对对对，没错，就是我。

　　　　夏爸：这有些年没见了。

　　　　少妇：可是有些年头了，那会儿我还是小姑娘呢，现在孩子都多大了。

　　　　两人正说的热络，见夏妈端着两碗豆花朝这边走来，星而意识到大事不妙，她赶紧抓起一把凳子塞进少妇手里：您要找凳子是吧？这里有一把，没人坐。

　　　　少妇倒也识趣，接过说了声谢谢，转身坐了回去。

　　　　夏妈已经走到跟前，星而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哇，好险啊。

　　　　夏妈：刚那谁啊？

　　　　星而刚松弛下来的神经立马又紧张起来了，她真担心夏妈手里的那两碗豆花分分钟要在夏爸的脸上“恣情绽放”。想到她们一家人难得一起出来吃个早餐，到最后却还是难逃大打出手、当众出丑、丢人现眼的悲催结局，星而被自己脑补出来的场景感染得无比难过。

　　　　她还算反应的快，立马说：没谁，就是一借凳子的，不认识。

　　　　说完这句话，星而能感觉到夏爸也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夏妈：可我怎么觉着，像是认识你爸的人呢？

　　　　她疑惑的回头打量少妇小孙，小孙一抬头，两人四只眼睛对上了。

　　　　小孙：嫂子是吧？我是夏厂长他们厂里以前的实习生，好多年没见，没想到今天在这给碰上了。

　　　　星而在心里悲天怆地：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这个美好的早晨啊，到这里就算是戛然而止了。

　　　　她再一看夏爸，后者已经浑身紧绷，进入了准备挨打的全面备战状态，可怜他胳膊上的石膏还没拆呢。

　　　　夏妈：哦，那还真巧。……凳子够吗？不够这还有。

　　　　小孙：够了，够了，谢谢您啊。

　　　　夏妈转回头来开始吃东西，星而像不认识似的盯着她。

　　　　夏妈：你盯着我干吗？赶快吃啊。

　　　　星而突然意识到，夏妈的这个转变实在是太大了，这里面一定有原因，看样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盯着夏妈，像审犯人似的问：说，你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夏妈：没有了，油条快凉了，吃，吃，吃。

　　　　见她目光躲闪，更坚定了星而的猜测。

　　　　星而：还说没有？这要放以前，你早冲上去揪人家头发了，就她那漂亮的大波浪，估计这会儿也得成鸟窝了。

　　　　夏妈制止她：瞎说什么呢？小心被人家听见。

　　　　“你们慢吃啊，我们先走了。”少妇一行人吃完站起身，打过招呼走了。

　　　　星而：这下没人听见了，可以说了吧？

　　　　夏妈吞吞吐吐：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我照着宣传单上的地址找去了那家新开张的社区心理辅导站，接受心理辅导了。

　　　　星而吃惊：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夏妈：就前两个礼拜开始的，已经去过几次了。

　　　　星而暗暗咂舌，心想，哇塞，才几次就效果这么明显。

　　　　她问：心理咨询师怎么说的？

　　　　夏妈感到不好意思：也没说什么，就说，像我这种幻想型疑夫症多是由情绪控制障碍引发的，属于轻微心理问题，定期做辅导会大有改观，另外让我有空的时候，多做一些情绪控制方面的练习。

　　　　星而嗔怪：我说呢，您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个人儿似的。

　　　　夏爸终于开了金口：这下总算找到根源啦，原来还是心理辅导起了作用。夏妈抑制不住兴奋的问：夏星而，我有变化对不对？我自己也感觉到了。

　　　　星而撇嘴笑着揶揄她：切，还好我问问您，不然我差点都要去庙里还愿了，拜了那么多年观音菩萨，还以为终于显灵了呢。

　　　　夏妈笑。

　　　　夏妈：跟你们说啊，我这一去咨询才知道，其实现代人得心理疾病的很多，也是很普遍的现象，像有些轻微的抑郁、狂躁什么的，就跟那个感冒发烧似的虽然不严重，但也都是病，关键是你得引起重视，不能忌医讳药，说白了心理疾症也得病，有病就得治……

　　　　星而若有所思。

　　　　夏妈去结帐，星而惊叹的说：爸，您能相信吗？这心理辅导的效果也太立杆见影了吧，真后悔没早点接触到。

　　　　夏爸没反应。

　　　　星而：爸，我跟您说话呢，您发什么呆啊？

　　　　夏爸回过神儿来：嗯？你说什么了？

　　　　星而不满：哼，魂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可提醒你啊，别被我老妈发现你这样。她才刚好起来，发现你这样，她万一一气之下又被打回原形，到时候有咱俩的罪受。

　　　　衍翔没再去Sunshine，但心情也并未因“眼不见心不烦”而好起来，他火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因为一点小事发脾气骂人。

　　　　星而参加总部培训，听到同事们议论。

　　　　同事甲：听说总经理昨天在晨会上又骂人了？

　　　　同事乙：可不是嘛，他最近脾气特别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估计跟陆月霁婚期将近有关吧。

　　　　同事丙：他身边那些人可倒霉了，经常无缘无故挨骂。星而你还算运气好的，调去了直营店，不然呆在他身边肯定也少不了被他骂。

　　　　同事丁：他心情能好才怪呢？这两天网上铺天盖地的全都是陆达集团跟蓝想地产联姻、两大财团疑似商业重组的消息，恨不得都要霸屏了。我要是他啊，还不得心塞的吐血啊，情绪不好都是轻的。

　　　　同事甲：那能怪谁啊？还不是赖他自己，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要不是他花名在外，陆月霁说不能还能给他个机会，人家那可是豪门千金，凭什么会迁就他？这下好了，鸡飞蛋打两手空空，你们男人天生就是这样，自己不专情还看不得别人好。

　　　　同事乙：我可不是啊。

　　　　同事丁：我说句公道话吧，总经理那样做估计也不是出于他本意，可能就是受不了初恋失败的打击，反倒是现在这么一搞，估计更要出事了，你看吧，这个人以后在感情方面，肯定就废了。

　　　　培训主管走过来：工作时间别议论领导闲话。

　　　　几个人一吐舌头。

　　　　Sunshine西餐厅里，星而对敏瀞说：我越来越觉得程衍翔这个人外表风光、内里可怜，你知道我们公司那些人背后怎么说他吗？说陆月霁这一订婚，他估计要出事，还说他以后在感情方面，肯定就废了。

　　　　敏瀞：你们这就叫听评书落泪，替古人担忧。

　　　　星而：他明明就是我们身边的人，怎么就成了古人呢？经过这些事，我现在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程衍翔真的很爱他的初恋。

　　　　敏瀞思考着：这世上真有这种人吗？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除了初恋再也不会爱上其它人？也许吧。

　　　　星而：你这话初听起来挺美好、挺感人的，但是细思极恐，你想啊，如果不能跟初恋在一起，那不是就要孤独终老、寂寞一世，这也太残忍了吧？

　　　　敏瀞：我也希望他不是。

　　　　星而：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有这方面的经验吗？李康国结婚那会儿，你还把自己灌醉大闹了一场，说说，到底是什么心理？得知初恋结婚就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吗？

　　　　敏瀞：好好的说到我头上干吗？你无不无聊啊？

　　　　星而：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些，你别多心嘛。从现在开始，你认真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你如果还爱他，为什么跟别人结了婚？第二，如果不爱他了，他跟谁结婚关你什么事，你犯得着那么大动干戈吗？而且说起来人家还是在你结婚几年后才结婚的。

　　　　敏瀞：这不是还爱不爱的问题，初恋是让人成长的，既然已经回不去了，就应该彼此心怀祝福，过好各自的生活。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有追思那段感情的自由。

　　　　星而：也就是说忘难忘，想要挥剑斩情丝呢，可又下不去手？

　　　　敏瀞：差不多吧。

　　　　星而：我觉得程衍翔还不止这些，他根本连斩都不想斩，否则他就不会四处留情，还都找跟他初恋长的像的了。

　　　　敏瀞：像程衍翔这种情况是极少见的，也可能他对初恋付出的感情比别人更多，但就算再爱，像他这种状态一连持续五年，你认为正常吗？他或许只是执念，陷入自己诓定的一个虚相，不肯出来而已，说白了，那是病，得治。

　　　　敏瀞说者无心，星而听者有意，她又想起她妈的话“心理疾症也得病，有病就得治”。

　　　　敏瀞：星星你记住，人是有自愈能力的生物，不管多大的伤痛都能愈合，不管多痛苦的失去都会习惯。还有，这世上没有真正的结界，只有心魔，他必须得自己想要走出来，否则别人帮不了他，这就跟你不能把一个装睡的人叫醒是一样的道理。

　　　　星而若有所思。

　　　　星而为一探虚实，主动要求陪夏妈去做下一次的心理辅导。

　　　　社区心理服务站外，星而早早就到了。

　　　　夏妈发来微信“夏星而，你去了没有？”“张医师刚才通知我，他今天临时有个讲座，预约取消，你要是还没出发就别去了。”

　　　　星而回复“收到”。

　　　　社区心理服务站，星而探头探脑的走进去。看到一间咨询室，门上挂着“二级心理咨询师、主治医师：李纹”的牌子，她小心翼翼的推门进。

　　　　果然是新开张，诊室里很多书籍、资料还没顾上收拾，堆的到处都是，一个身穿深蓝T恤、戴眼镜、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子正在归档整理，看到星而，他抬头问：您是？有预约吗？

　　　　星而：本来约了别的咨询师，但是他临时有事取消了。

　　　　男子：哦。那？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星而：医生，我能不能向您咨询一个心理疾病方面的问题？

　　　　男子：你搞错了，我不是——

　　　　星而急迫的说：——是关于我一个朋友的，不会占用您很多时间，我知道你们心理咨询师的时间都很宝贵，每分每秒都是按钱算的。

　　　　男子面露难色：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你别误会啊。

　　　　星而笃定问：那您能不能给我半个小时时间？不，就二十分钟就好。

　　　　男子无奈点头：你问吧，不过先说好啊，我可不敢保证解释的一定能让你满意。

　　　　星而：初恋后遗症算病吗？需要治吗？

　　　　男子：轻微的应该不算。严重的当然需要治了。

　　　　星而：那，有得治吗？我是说，很严重的那种。

　　　　男子：这个就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我也不好一杆子打死是不是？主要还得看各人情况。

　　　　星而：初恋后遗症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男子正想着该怎么说，突然，他看到整理的资料里有一份相关阐述。

　　　　他拿起那份资料，假装着清清喉咙、推推眼镜，说：咳咳，我这么跟你简单说吧。初恋后遗症通常的表现就是，有过初恋，现在单身，却一直远离爱情。要么就是看谁都不顺眼，要么就是看谁都无所谓，有时候也想试着去爱别人，但就是无论如何也解不开初恋的心结。所以我们说初恋后遗症就如同强大的木马病毒一样，会带给人或深或浅不可删除的心理伤害，严重的甚至影响一生……

　　　　星而：说得太对了，那应该怎么冶呢？

　　　　男子推推眼镜，接着说：这个嘛，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初恋后遗症表现分为四种：克隆型、挑刺型、恐惧型、依赖型，克隆型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中了初恋的毒”，这部分人即使有心要开始新的恋情，也会不知不觉中按图索骥，用初恋的长相、性格、喜好甚至穿衣风格来做为选择新恋人的标准。挑刺型呢，是指留在记忆里的全都是有关初恋美好的一面，以后不管再跟谁交往，总是会不自觉地把他/她跟初恋做各种比较，然后就觉得对方总有地方不如初恋好，不是这里就是那里，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做法，搞不好就让自己成了注孤生。还有一种是恐惧型，初恋越美好，失恋后带给人的伤害就越大。伤心过头后，人就会患上恋爱恐惧症，不敢再靠近爱情，对谁都失去信任，生怕又一次受伤，这种也是挺悲惨的。

　　　　星而连连点头称是：对对对，说的太对了，就是这些症状。

　　　　她瞪大了眼睛还想往下听，男子却打住不说了。

　　　　男子诚恳的说：我给你个建议啊，你朋友要是愿意呢，就预约个正规的、好的心理医师当面聊聊，毕竟光凭我这样说也没有用。

　　　　星而：好的好的，没问题。

　　　　男子做送客状：那就先这样。

　　　　星而起身道着谢走了出去，男子放下手中的资料，有点狼狈的擦了把额头上冒出的细汗，再看那份资料，原来他跟星而所说都是上面写着的，他不过就是在照本宣科而已。

　　　　一个导医护士走进来，说：陈同学，你今天又来帮忙了？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不然的话，这些资料我们还不知道要整理到什么时候呢。

　　　　男子：不客气，谁让我是心理发烧友呢，干这点活儿还不就跟玩似的。跟你说，我最喜欢看《心理罪》，陈若轩是我爱豆。

　　　　护士笑说：是吗？

　　　　男子点着头说：明天再有一天，这些就能整理完了。

　　　　他转过身去将整理好的资料入架，深蓝T恤的背后印着“社区义工”。
………………………………

第十六章　初恋后遗症（4）

　　　　星而想着“心理医师”的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弘翔集团的楼下。

　　　　“心理医师”：患上初恋后遗症，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有多好，而是因为那是第一次；不是因为那段感情有多深，而是因为那时候太年轻。初恋就算再美好，也终是逝去了的音符，不可能再奏响，一个身心健康的人应该懂得活在当下，珍惜眼前，就当那一场失败的初恋，是一次青涩的“练爱”，未来会更加精彩。

　　　　星而犹豫着要不要给衍翔打电话，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看到程衍翔从公司大楼走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星而/衍翔：你这是要去哪？/你怎么在这？

　　　　两人同时说出口，尴尬并未得到缓解，反倒更加了。

　　　　衍翔显得有些不耐烦，说：我下班。

　　　　星而抬腕看表：呦，可不是嘛，都这会儿了，我还没留意呢。

　　　　又是一阵无话。

　　　　星而：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

　　　　衍翔没回答，反问：你过得还好吗？

　　　　星而点点头。

　　　　衍翔似乎有些失望，既然她不肯说，那就只好问了，他很快速的说：你是有什么事来找我吗？

　　　　星而：其实我是想，让你跟我去个地方，你明天有空吗？

　　　　衍翔看也不看她：没有。

　　　　星而：能不能尽量抽点时间出来，上午没空的话，下午也行。

　　　　衍翔：早上没空，中午没空，下午没空，晚上也没空。

　　　　星而：哦。

　　　　她失望的转身想走，衍翔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情感，上前一把拉住她，把她塞进了车里。

　　　　路虎在马路上飞驰。

　　　　车上，二人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衍翔在想，刚刚还好接了那个电话，还好今天公司信号不好让他走到了窗前，还好他匆忙跑进电梯间时，不早也不迟的刚好赶上了那班电梯……，否则，他也许就错过夏星而了。

　　　　……

　　　　总经理办公室内，衍翔站在窗前打电话，他一低头看到楼下站着个很像星而的人，正踌躇的踩着地砖的图案原地绕弯，再一看，果然是她。

　　　　衍翔：就这样，我还有事，先挂了。

　　　　他匆匆挂断电话，抓起包往外走，跟进来的常明差点撞上。

　　　　常明：你去哪？

　　　　衍翔：出去一下，有事吗？

　　　　常明：晚上不是要加班嘛，我就是问你一声晚餐吃什么，让她们好提前订。

　　　　衍翔：你们订你们的，不用管我。

　　　　话音未落，他已经快步消失，不见了人影。

　　　　……

　　　　衍翔庆幸。

　　　　星而见他一脸严肃、面无表情的样子，明明想问“这是要去哪里”，也不敢问了。

　　　　结果她被衍翔拉去看了一场“无声的”电影。

　　　　黑乎乎的放映厅里，星而不解的问：你拉我来这干吗？

　　　　衍翔语气生硬：你就权当是加班好了。

　　　　星而怨愤的想，我约你，你死活没空，你一声不响的拉我来加班，我就有空啊？什么人哪？霸道！

　　　　电影里演的什么，衍翔完全不知道，只听到旁边的人一会唏嘘一会笑的，当他们笑的时候，他也牵动表情做一些“类似笑”的动作，当他们唏嘘的时候，他跟着假装“咳咳”两声，以掩饰他对电影内容的不知所云。

　　　　衍翔的心思都在夏星而身上：她来找自己，究竟是什么事？她说她过得好，看样是真的，也对，她爸身体恢复后，她也没什么理由不好了。她看起来气色不错，是因为直营店工作比较顺心吗，还是因为——那个家伙，那家伙看起来性格温和，她一定不会像怼天怼地怼自己那样动不动就怼他吧？既然她来找自己有事，为什么又要在楼下绕圈，不上来也不打电话呢？她在踌躇什么？

　　　　星而的确在踌躇，她想，这个人前一分钟还丝毫不留余地的一口回绝，后一分钟就拉她来看电影，这是不是意味着明天的事有门儿？还是他最近心情实在太糟糕了，想把自己丢进人群里暂时麻木一下，拉她来当道具的？他新助理没有这项“使用功能”吗？也对，只有她这种“不会英语、不懂法律、不懂财务、浪费粮食”的冒牌货才会如此没下限、好欺负，换了别人，才不会理他那么多呢。

　　　　她明明看到银幕上的人嘴巴都在动，可声音就像被什么屏蔽掉了一样，死活不往她耳朵里进。这是她第二次跟程衍翔一起看电影了，要是算上那次跟贺一妔一起看歌剧的话，那就是第三次。

　　　　……

　　　　第一次，歌剧厅里，星而、一妔一左一右坐在衍翔两侧，舞台上在演出《凡尔赛玫瑰》，星而看着一群穿得金光闪闪的演员又唱又跳的，心想这剧门票那么贵，敢情都拿去做衣服了，她困得不停打瞌睡。

　　　　……

　　　　第二次，电影院的放映厅里，星而：人呢？你不是说那几个模特也来吗？这电影都开演了，怎么还不见她们人影？

　　　　衍翔：别找了，她们临时有事，不来了。

　　　　星而：你耍我？

　　　　衍翔：我只是说“她们有可能也会来”，是你自己理解有问题。

　　　　衍翔：她们不来，你就不能单独陪我看场电影啊？

　　　　星而警惕起来，扭头看向衍翔，黑暗中，后者也正在盯着她看，而那双乌黑漆亮的眼睛里有星星，一部烧脑又吸睛的《X嫌疑人献身》竟然没法吸引星而的注意力，这个长的痞帅痞帅的家伙，让她心旌摇荡了。

　　　　……

　　　　明明是甜蜜的回忆，此刻想起来却透着酸楚。她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可现实却更令人懊恼，为什么每次一跟他出来，不是犯困就是走神儿，要么就是失聪，究竟还能不能好好的看场电影了？

　　　　隔着空气，衍翔感受到星而的坏情绪。

　　　　禇皑发来微信“在干吗？晚上有空吗？”

　　　　星而想了想，回复“没空，加班，可能会搞到有点儿晚。”

　　　　禇皑收到后，自言自语：又加班？

　　　　黑暗里，手机的亮光特别扎眼，衍翔用余光看到星而跟褚皑聊微信，心里暗暗不爽，他心思更加不在电影上了。

　　　　直到散场，两个心事重重的人走出影厅，衍翔也不知道电影演了什么。

　　　　一个候场的东北人问：哥，怎么样？这电影好看吗？

　　　　衍翔面无表情：查豆瓣。

　　　　星而在默默心疼钱：简直就像看了场默片，这分明就是浪费钱嘛。

　　　　幽暗的巷子口，禇皑在等星而下班。

　　　　他斜倚在墙上。

　　　　禇皑像上次那样研究着地形：上次是从那个方向走过来的，看起来还挺自然，这次——要不走这边。

　　　　他一遍遍设计着“出场”线路，演练着步幅大小、动作姿势、速度快慢，琢磨着怎么走最自然，最像是“偶然间遇到的”。

　　　　一辆公交车开来，禇皑从巷子口探出半个头查看，公交车下客后开走了，并没有星而。

　　　　禇皑继续百无聊赖的斜倚在墙上，不时看向公交车开来的方向，接着等。

　　　　禇皑踢着脚下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