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是个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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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禇皑点头。

　　　　禇皑：我能不能问一句，两位是我妈的什么朋友？

　　　　沈虹：准确的说我是她房东，她现在住在我家里，你说我们是朋友也对。

　　　　常明：可能因为住在一起的缘故吧，有时候我们也像是家人，家人之间不就是应该相互为对方着想吗？

　　　　听出他一语双关，禇皑羞愧的低下头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说起这事。

　　　　常明：他虽然是李医生的儿子，说起来算是我们的晚辈，但毕竟也二十多岁，是成年人了，你说话口气那么咄咄逼人，连我听着都不舒服，他能接受吗？

　　　　沈虹：我现在是考虑他舒不舒服的时候吗？我现在担心李医生都还担心不过来呢。万一哪天不小心被她发现了，你让她怎么面对，一个单身女人靠着一份工资供儿子留学，把房子都卖了，像压宝儿似的把所有一切都压在这个儿子身上，就指望着他能学成以后赚大钱过好日子。她要是知道她儿子根本没在学习，而是早早的偷跑回来一直在打零工，她受得了吗？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也受不了吧？我只要一想想都心疼李医生。

　　　　常明：你说的也有道理。

　　　　沈虹：不行，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尽快将那个人送走，以免夜长梦多。

　　　　常明：我不是给你泼冷水啊，你也别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禇皑既然能瞒着他妈回国，而且还一瞒瞒了这么久，自然是有他的主意。而且据我今天的观察，那孩子很有主见，不像是你三言两句就能打发走的，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沈虹犯愁了：那照你这么说，李医生可怎么办啊？

　　　　常明：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先送你回去，然后还得赶回公司开个会。

　　　　沈虹：这都快中午了，你不先吃个饭再回去啊？

　　　　常明看时间：吃饭恐怕来不及了，我还得回去准备些资料。

　　　　沈虹：什么会那么重要？

　　　　常明：有股东提出来，“士嘉在线”的业绩不够理想，投入过大，回报不如预期，下午要开个股东会研究这事。

　　　　沈虹冷哼：哼，我早知道会是这样。早就跟你们说了，电商行业没那么简单，抢到先机的还可能分分钟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呢，何况你们这些后进去的，没有庞大的资金做后盾，搞不好就是个拿钱打水漂的事，你看吧，到最后连个响都听不到一声，也不是没可能的。

　　　　常明没说话。

　　　　沈虹：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也都劝了，谁让人家就不听呢，非得一个猛子扎进去才知道水深水浅，这下好了，我看他怎么收摊。

　　　　下午的股东会从二点一直开到晚上八点多，弘翔集团的会议室里，对于“士嘉在线”的评价众说纷纭，多方意见争论到最后，无非是归结为两大阵营。

　　　　“保守派”认为：“电商”这个看起来很美的馅饼，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吃和容易吃到嘴，在小试牛刀之后就应该重新考虑和调整集团下一步的总体战略布局，应该将实体店重新确认为主营模式，花重金大力打造。而“士嘉在线”按照目前的发展势头，只要保持下去，慢慢积累人气，让线上成为线下销售的一种补充和延展即可，更多的是应该突出它推广和宣传的作用，即有利于品牌升级，又可以对外打造弘翔集团全方位立体营销的高端形象。

　　　　持这种意见的人大多是沈虹的支持者，照他们的提法，接下来无非就是重新启动“十城百店”计划，而程衍翔他们用了几个月时间来做的也无非就是一个高配版的企业网站而已，一切又都退回原点。

　　　　更多的人持支持态度，“支持派”认为：“士嘉在线”上线不到两个月，日销售最高已突破500万，这种业绩是实体店无法比拟的，一个成熟的老店一年的销售无非也就才1000多万，有些管理不到位的，扣除所有费用开支，还会将将持平毫无盈利。而电商市场的购买力究竟有多大？从2009年至今，双十一已经走到了第八个年头，淘宝从最初五千万元销售额，到去年的九百多亿，实现了千倍增长，而天猫去年双十一的销售额更是突破1000亿。如此诱人的馅饼，即使不容易吃到，也绝不容错过分得一杯羹的机会。

　　　　有人提出：眼下“士嘉在线”最应该做的就是乘胜追击，提升网站的访问量和成交，尽快培育起品牌效应。为此，应该加大广告投入力度、形成全方位立体覆盖的网络推广。

　　　　衍翔若有所思，不予表态。

　　　　常明：大面积、全方位、覆盖式的广告投放，固然可以依靠流量的边际产出拉动网站访问和成交量，但高成本也不容忽视，在流量成本还比较低的时代，不分渠道狂砸广告，流量的边际产出也还相对较高，是比较划算的一种做法，但如今已经错过了国内电商红利期，电商的流量成本越来越高，如果不考虑企业实际情况，一昧强调品牌的粗放式广告投放，并不是明智之举，弄不好还会造成弹尽粮绝的被动局面。相对而言，做细化的市场划分，有针对性的投入更为可行，同时兼顾和完善网站的后续可持续发展也极为重要。

　　　　财务总监：我同意郑副总的意见，以弘翔目前的资金状况来看，如果全方位大面积的投广告，短期内是没问题，但如果长此以往，怕是会积重难返。虽然这个办法最简单直接，短期见效快，但也有将企业拖垮的风险。

　　　　衍翔：电商平台的维护和推广成本高，这本来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所有人都知道，做商业网站是一个前期投入巨大、但短期见效慢的项目，直到积累起一定数量的忠诚用户，这种状况才会得到扭转。对我们来讲，这不是孤注一掷，而是瞅准时机，集中精锐部队打攻坚战。大家不要有什么顾虑，眼下这种状况是我们在项目规划之初就预料到的，只要合理控制止损点，风险防范还是有足够把握的，绝不会让大家的钱打了水漂。另外，用户体验也是非常关键的一环，只有不断提升和改善消费者的用户体验，我们才能最大限度的留住顾客，而不是用强大的广告攻势把人吸引来，做一锤子买卖。

　　　　最终，衍翔力排众议，拍板决定了全方位推行广告覆盖式战略。
………………………………

第十七章　宣誓主权（4）

　　　　会议过后，弘翔集团加大了广告的投放，于是人们在电脑、手机、电视、PPT、手游、机场、杂志、公车站、路边的广告位上都可以看到“士嘉在线”的广告链接。一时间，网站的访问量和成交量飙升。

　　　　直营店里，员工们围在电脑前看公司内网上公布的“士嘉在线”的销售业绩。

　　　　魏姨：哇，一个亿，真没想到咱们公司的产品在网上卖得这么好。

　　　　小秦顾虑：你们说，照这样下去会不会影响咱们实体店的销售啊？有这么多的人都在网上买了，那我们卖给谁去？这会不会抢了我们的客源？

　　　　武丁：只有你这种没读过书的职校生才会这么看问题，也难怪，谁让你们没学过任何一点商业常识呢。

　　　　小秦：切，你大学生了不起啊？也不知道现在这啥世道？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有张大学文凭。

　　　　武丁：那只能说明有人连阿猫阿狗都不如。

　　　　星而：欸！我提醒你，别打击一片啊，职校生怎么了？现在蓝领比白领受欢迎的大有人在，市场需求也更大好不好？

　　　　武丁：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忘了星而姐也是职校生。

　　　　涓涓：说销售的事呢，你们别扯远了。

　　　　武丁：照我看呢，客人不但不会被抢走，弄好了，反倒会生意越来越好。

　　　　衍翔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接口说：对，说得没错。知道我们品牌的人越多，市场美誉度越高，我们的生意就越好做。公司花大力打造和推广电商平台，也间接的提升了“零食士嘉”整体的品牌知名度，这对旗下直营店的销售不但没坏处，反而有好处。

　　　　涓涓：可问题是那些广告和推广都是在网上针对网民的，那部分人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客户群，在他们当中增加知名度对我们有用吗？

　　　　衍翔：我们是线上线下同等品质同等价格，这么一来，一些习惯于看到实物才购买的顾客，在网上看过后有了对比，反而会光顾我们的实体店购买。

　　　　魏姨：这倒也是。

　　　　衍翔这几日忙公司的事，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星而了，他忍不住用热辣的眼光投向她，被小秦看出端倪。

　　　　涓涓：好了，既然放心了，大家就各就各位开始工作吧。

　　　　人群散开。

　　　　星而在整理货架，小秦抱着肩膀晃了过来。

　　　　见她神态古怪，星而问：有事啊？

　　　　小秦：说吧，这里没人听见。

　　　　星而：说什么呀？

　　　　小秦：跟我你就别装了，那天总经理在庆典上说你是他女朋友，那话是真的，对不对？

　　　　星而：这你也看得出来？我说你几岁啊？这么人小鬼大的，我还以为你只会化烟熏妆呢？

　　　　小秦：切，你傻不傻啊？这年头，学霸都去谈恋爱了，更何况学渣呢，我别的不敢说，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总经理天天往这儿跑，是来追你的吧？

　　　　星而：哦？那我还小瞧你了，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不是来追我的。

　　　　她心说：还追什么呀？已经都到手了。

　　　　小秦：真的？

　　　　星而点头：呃。

　　　　小秦酷酷的说：好吧，我信你了。既然是这样，下班后跟我走。

　　　　星而：去哪啊？

　　　　小秦：跟我去参加一个校友聚会。

　　　　星而：我就算了吧，什么校友会啊？我又不跟你同级，再说了，年纪一大把渗合你们小孩子家的事也不合适。

　　　　小秦：只是不同届而已，但是同校啊，你刚才没听武丁那家伙说嘛，咱俩可都是职校生，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校友，你一定得去。

　　　　星而：算了，真的，我下班还有事呢。

　　　　小秦：又有事？你哪那么多事啊？哼！还说不是谈恋爱？每天一下班就着急跑，不是谈恋爱才怪？

　　　　星而：那要怎么样你才肯信吗？

　　　　小秦：跟我去校友聚会。你要是不去呢，就说明你跟总经理之间有什么，所以才一下班就赶着去约会的。

　　　　星而：我都跟你说了不是。

　　　　小秦：那就跟我去。

　　　　星而无奈：好吧，只止一次啊。

　　　　衍翔跟涓涓交待完事情正准备要走，涓涓一抬头看到小秦躲在角落里偷偷化妆，她走过去制止：秦淑婳，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上班时间不许化烟熏妆，你瞅瞅你那脸，都成什么样儿了？你想把客人吓个好歹的啊？

　　　　小秦不服气的说：我又没上班时间化，这不快下班了嘛，我下班以后什么样你也管啊？你又不是我妈。

　　　　她巴掌大的小脸已经完成了一半，看起来就像戴着张变脸的京剧脸谱似的。

　　　　涓涓：你下班以后的事我管不着，但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工作时间不好好干活，躲在一边化妆，这就是违反公司规定。

　　　　小秦：做人难道就不能宽容一点吗？实话跟你说吧，我赶时间，晚上要去参加聚会，星而也跟我一起去。

　　　　魏姨：什么聚会啊小秦？看你这么精心打扮，不会是那种单身的相亲会吧？不过也是，谁让她俩都没对象呢。

　　　　武丁有些酸溜溜的偷瞪了小秦一眼。

　　　　听到这，衍翔铁青着脸走出店去，他改变了主意。

　　　　衍翔将司机小张打发走，自己把车开到稍远一点的地方停好，然后走回到一棵大榕树下，等星而下班。借着树的遮挡，刚好从直营店的方向看不到他。

　　　　星而换下工装，正准备下班，收到衍翔发来的微信“出门向左拐，直行三百米，然后向右看。”

　　　　星而回复“什么意思？”

　　　　衍翔“你走过来就知道了。”

　　　　星而照衍翔说的走了出去，看到他躲在树后。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折了两根树枝顶在头上。

　　　　榕树下，星而央求：你就让我去一下嘛，同事第一次约，不去不好，再说我都答应人家了，这不是失信于人吗？

　　　　衍翔：谁让你答应的？

　　　　星而：人家第一次约，我好意思拒绝啊？

　　　　衍翔：你是单身吗？参加什么单身聚会？

　　　　星而：都跟你说了不是单身聚会，是校友会，你怎么就不信呢？

　　　　衍翔：想让我信也简单，就一条，你别去。

　　　　星而：你就让我去一次嘛，大不了去打个晃也好啊，好不好嘛？我保证，就打个晃，很快闪人。

　　　　衍翔：那你是想让我跟去聚会的地方，然后当众把你揪出来了？

　　　　星而：诶！我说程衍翔，你讲不讲道理啊？

　　　　衍翔：道理？以前你一下班就堵在我办公室门口不让我出去见人的时候，你讲过吗？

　　　　星而：我明白了，你这是报复。

　　　　衍翔命令的口气说：没错。回家做饭！

　　　　他拉上星而就走。

　　　　星而用力想挣脱：程衍翔，你干嘛啊你？

　　　　衍翔：人家一帮小孩子去玩，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星而：你是嫌我老喽？

　　　　衍翔：老不老你自己不知道啊？只不过我不嫌弃就是了。

　　　　星而：那你还是说我老的意思嘛。

　　　　两人渐行渐远，声音小了。

　　　　程家，直到衍翔做好晚饭，摆上桌来，两人还在闹别扭。

　　　　衍翔：是你说的不让我在店里公开我们俩的关系，怕影响你工作，你要是这样，居然还跟同事去参加什么单身聚会，那对不起了，我就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公开了。

　　　　星而：我说你怎么会躲在树底下，差点没给自己找个鸟窝顶在头上，原来是专门堵我下班的，也太小心眼了吧。

　　　　衍翔：哎我说夏星而，咱做人能不能不双重标准？拜托你想一想，以前你是怎么要求我的？

　　　　他夹了块红烧乳鸽放到星而碗里，星而生气的给他撇了出来，扔到骨碟里，说：我讨厌鸟窝，不吃它里面的东西。

　　　　衍翔：这不是鸟。

　　　　见星而不理睬，他换上一副妥协的态度哄她：好好好，那你吃排骨。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换位思考一下，就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了。

　　　　星而：这能一样吗？两码事好吗？

　　　　衍翔：怎么就两码事了？哦，你以前不让我去跟别的女人见面是出于对我的爱，我现在希望你能把下班以后的时间多腾出一点来陪我，难道有错啊？

　　　　星而：我以前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你妈交给我的任务，才不是因为你说的那样呢，你少给我乱扣帽子。

　　　　衍翔不信：真的？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没有一点私心？

　　　　星而：你想听什么？

　　　　衍翔：实话。

　　　　星而：实话就是——

　　　　衍翔打断她：诶诶诶，还是“奸言”好了。不是都说忠言逆耳嘛，我要听那个不逆耳的。

　　　　星而：我管你逆不逆耳呢，答案都只有一个，没——有。

　　　　衍翔怏怏然：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我当初就该再多折腾折腾你。

　　　　星而：你折腾的还少啊？

　　　　星而犯愁：我明天怎么跟人小秦交待呢？明明答应好的事，一下班就一声不响的开溜，连个招呼都没打，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我出尔反尔呢？做人有这样的吗？一点信誉都没有。

　　　　衍翔逗她：要不要我去跟她说？或者干脆打个电话让她明天不要来上班，休息她总乐意吧。

　　　　星而：你总经理了不起啊？说得好像自己能掌控别人的生杀大权似的。

　　　　衍翔：那我就帮不了你了。

　　　　星而：你只要不来给我添乱就是帮我的忙了，今天就差点被小秦诈了出来，还好我反应机敏。我现在知道“隐恋”是件多困难的事了，我就奇怪了，我一个小平头老百姓尚且如此，你说那些明星都是怎么做到的呢？

　　　　衍翔：你操心的人还真不少。。

　　　　星而：你不是答应我以后不来我们店转悠嘛，今天怎么又来了？

　　　　衍翔：今天真的是有事，我总不能有事也不去吧？

　　　　星而：那咱们说好，以后你办你的事，不许跟我眉来眼去的。

　　　　衍翔：好，我答应。

　　　　星而：办完事立马闪人，不许找这样那样的理由在附近逗留。

　　　　衍翔压低声音：说的好像那附近都是你家的似的。

　　　　星而恐吓：嗯？

　　　　衍翔立马服软，他敬了个军训礼：没问题，江班长，我全都答应。

　　　　星而：这还差不多。

　　　　她一指骨碟里的乳鸽：这个你要吃吗？

　　　　衍翔：好啊，给我吧。

　　　　他举过碗来接，星而夹给他。

　　　　星而：我以前真的对你做的很过分吗？

　　　　衍翔说反话：一般般过分而已了。无非就是下班后立马回家，不许跟异性约会、吃饭、见面，特别是不能拍照。美女多的地方坚决不准去，实在要去的话必须提前报备，然后在你的全程陪同，括号——监视下进行。总的概括还行吧？也就是个低配版的中国悍妻的标准。

　　　　星而叹气：哎，可怜我一个小助理，硬是要干人家老婆干的活，不作死才怪呢。我现在算是相信佛家说的因果报应了，只是没想到它这么快就降临到我头上，早知今日，我何必当初呢？

　　　　衍翔：什么意思？

　　　　星而：那时候你要去泡妞我就不该拦着，就是因为有当初那个“因”，才让我尝到了今天这样的“果”，搞的连点儿正常的社交都要被你从中阻挠破坏。

　　　　衍翔：你说的因果报应没错，但事实陈述错了。

　　　　星而不解：嗯？

　　　　衍翔：你那时候整天神经兮兮的对我严防死守，那个是“因”，让我产生了想要了解你的好奇心，并且还爱上了你，这个是“果”。要不是你那套防火防盗防女人的本事令人瞠目结舌，我怎么会想要了解你？如果不是因为了解，又怎么会爱上你？这才是我们俩爱情“因果报应”的正解。

　　　　星而幸福又带点羞涩的问：真的？

　　　　衍翔：如果没有你的付出、坚持和勇气，我们就走不到今天。我可能还是那个别人眼中游戏人生的“花花公子”，而你也许依然是朋友口中恋爱绝缘体的“母胎单身”。我们就像跟爱情打了个照面，却又失之交臂一样，从此各自过着寡淡如水、寂寥失意的人生。最重要的是，幸福明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们却有可能一辈子都够不到它。

　　　　星而：所以呢？你现在是感激我吗？让你可以享受爱情的甜蜜和幸福。

　　　　衍翔：你根本不是恋爱障碍症，那个什么狗屁心理医生，他即使不是江湖骗子也绝对是个庸医。说到“爱的能力”，你比很多人都出色。在爱情里，你不是那个等待月下老人将红线牵到你手上的人，而是自己主动去找到那根红线，然后把它攥在手里。星而，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种摧枯拉朽的魔性，它让你成为能掌控爱情命运的那一种人。

　　　　星而：有没有那么玄乎？你当是演仙侠片呢？

　　　　衍翔：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有多聪慧善良、坚韧勇敢。

　　　　星而：我要是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就好了，你看到的都是我横冲直撞的一面，我彷徨和自卑的时候你没看到。

　　　　衍翔：我要是说我看到了呢。

　　　　星而一愣。

　　　　衍翔：那天，我其实是在楼上办公室看到你，才跑下去的，我看到你一直在原地兜来兜去的，兜了半天。我想着我哪怕再多犹豫一分钟呢，你可能就走掉了，所以，我连一秒钟都不敢耽搁的就跑了下去。

　　　　星而微微动容，原来，他不是不在意，他也曾有他的彷徨和自卑、果断与坚守。

　　　　衍翔：这世上有人胆小怯懦、庸碌无趣，有人精于算计、计较得失，有人吝啬付出，将占有视为安全感，他们才是没有爱的能力，而你跟他们刚好相反。

　　　　衍翔用没拿刀叉的那只手伸过来，深情的握住星而的手。

　　　　莫利像个绅士般的踱着细碎方步从客厅悠然走过，不时还探头探脑的看一眼他们。

　　　　星而微微动容，她下巴一指莫利：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那家伙不仅聪明，还认人。只是我们当着它老人家的面秀恩爱，这样好吗？

　　　　衍翔放下刀叉，优雅又霸气的拿起餐巾抹了抹嘴，起身走过去。

　　　　他半倚半坐在星而面前的桌子上，扭过头去说：莫利，闭上眼睛，不要看啊！

　　　　星而忍俊看着他。

　　　　衍翔一本正经的解释：我已经跟它打过招呼了，再要看就是它的问题了，不关我们的事。

　　　　星而憋着笑：对，不是我们不讲长幼尊卑、伦理仪态。

　　　　衍翔认同的点头，弯下腰来亲了上去……

　　　　星而脸色潮红的说：其实，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不是这个目的，我没你说的那么“工于心计”。

　　　　衍翔盯着她，声音蛊惑的说：但在我听来那些全都是“勾引”，就包括你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小表情，都让我把持不住。

　　　　说着他又低下头来，衍翔一边热吻星而一边回手将桌上跟前的碟碗移开，他拦腰抱起星而，转身把她放到餐桌上，两人继续……

　　　　衍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