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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的龙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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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冯婉滢说是带如意回来度暑假,可是离开学还早又急匆匆带着如意回法国了,老马说等开学送如意回法国,冯婉滢还不答应,不知道冯婉滢葫芦里卖什么药?

    老马莫名其妙地有种感觉,冯婉滢有心事,而且她隐瞒着自己什么?

    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老马不想犯更年期多疑的毛病,没有必要让疑神疑鬼搅得自己心神不安,老马知道冯婉滢是个懂分寸的女人,可是明显地冯婉滢心事重重。

    她有什么和自己不能讲的呢?虽然他们的婚姻谈不上爱情,虽然他们已经分居多年,但是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这一点是他和冯婉滢都心知肚明的。

    这个问号在老马心里并没有长时间地占据,他从不相信冯婉滢会跨越底线,她是个异常聪明的女人,城府极深,做事稳重,从不会感情用事,这样的女人一定会精准地掂量分量的。

    现在占据了老马全部心思的是还躺在医院里那个神秘的女人,那个女人在金一刀的妙手回春下,只剩下最后一次手术了。

    这很长的一段时间以来,老马已经习惯性地把去探视那个女人当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老马已经陷入了自己编织的谎言,他真的已经把那个女人当成了曾经失去的小雅。

    有时候夜深人静,坐在蒋公夫妇当年赠送的犀牛皮交椅里,老马会进入一种冥想状的很深的沉思。

    经历了这无数的世事沧桑,家族的荣辱兴衰,自己也早已是五十而知天命的年龄,金钱、地位、美女都只是浮云,孩子们也已渐渐长大,自己还渴求什么呢?

    灯红酒绿、交杯换盏,那些人来人往、桃红柳绿、莺歌燕舞、热热闹闹的生活无法填补自己在夜深人静时心灵的异常寂寞与孤独。

    细细想来自己人生最温馨的记忆莫过于童年和少年时期在鼓浪屿度过的那些时光,那些温暖的时光里有爷爷,有妈妈,还有可爱的小雅。

    只是那些时光如此地短暂,短暂得就像夜空里划过的流星,然而那些短暂的时光璀璨得像烟火一般时时在心灵深处绽放,老马让热泪温暖着自己的眼睛……

    爷爷和妈妈都已经去了天堂,只是小雅啊小雅你在哪里?

    不知道小雅的结局才是自己一生的痛,一生最大的痛啊!

    小雅,我的小雅,你在哪里?你现在还好吗?

    老马点燃了一支吕宋烟,只有吕宋烟这辛辣的味道,才能微微抵消他心灵深处的疼痛!
………………………………

第四十八章 飞天婵娟

    那时候为了返城,结束知青身份的马卫国违心地和修鞋匠的女儿淑芸结婚了。

    回到上海的第一年,他瞒着淑芸和老岳父,在疯人院的大铁栅栏外见过几回已经不明世事的小雅,那时年轻的马卫国心都已经碎了,全碎了!

    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没人知道答案与真相。

    他去寻找过小雅的亲人,可是她的亲人在文革期间全死了。

    他也找过小雅的同学、朋友,可是那几个仅存的人了解的情况并不比他多。

    是啊,那些乱哄哄的时光自保都难啊!

    他想救出小雅,照顾她一生一世,可是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婚姻都让他无能为力。

    每一次的每一次,马卫国只能在疯人院的铁栅栏外看着小雅的身影痛哭,那是一种压低了声音的嘶心裂肺、无可奈何的痛哭!

    一年以后,淑芸为他生了个大胖儿子,兴冲冲的岳父老泰山早早收摊儿决定回家和女婿喝上两杯。

    喝着喝着修鞋匠聊起了在鞋摊儿上听说的事情。

    “今天啊,大家伙儿都在议论疯人院起火的事!”

    “什,什么??”马卫国停住了手中的酒杯,吃惊地看着老岳父。

    “大家伙说疯人院起了大火,还烧死了好几个病人。不知道有没有疯子跑出来,不然我看这上海要乱套了……”

    马卫国没有再听后面的话,他放下酒杯冲出门去。

    他疯了似的往疯人院跑,他满脑子都是小雅,“小雅,可怜的小雅到底怎么样了?”

    在疯人院他看到的是残垣断壁和未尽的余烟,他好不容易找到院方的负责人,负责人告诉他在活着的患者里没有艾梅雅,死者里也没有艾梅雅,艾梅雅已经上了失踪者名单,确切的消息还要等现场清理出来。

    听到这话,马卫国彻底瘫在了地上!

    那夜马卫国踉踉跄跄回了家,他已经没有了初为人父的欢乐,他满腹心事地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因为小雅他才违心地和淑芸结婚回到了上海,因为小雅他才告诉自己要好好活着,终有一天要接出小雅,帮她治病,照顾她一生一世。

    可是现在小雅到底怎么样了?

    几天以后虚弱的马卫国从疯人院打听到了准确的消息,小雅真的失踪了!

    小雅,真的说没就没了,自己的精神支柱没有了,她能去哪儿?

    她已经没有分辨和自理能力,到处流浪的她不知道还要受多少罪,吃多少苦?

    马卫国彻底崩溃了,他觉得疯掉的是自己!

    那以后马卫国患了一场大病,胡言乱语了一个多月才爬起来,看着襁褓里的儿子嗷嗷待哺,马卫国才勉勉强强摇晃着身子出门找活儿去了。

    几年以后疯人院撤销了,成立了精神病院,当初的患者病得不重的有家属的都回了家。

    那时在上海滩已经混得风生水起的马卫国托人好不容易打探到一个回家的病人。

    马卫国去了,上海的老巷子,人声嘈杂,电线与晾衣杆横七竖八,炒菜锅的叮当声夹杂着马桶的味道。

    在叽里旮旯里马卫国上了一个吱吱作响的木板楼,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把马老板接了进去,在一个昏暗狭小的房间里,马老板看见一个大热天还戴着顶油滋滋皮帽的老头,老头缩在床脚坐着,看见有人来了,微微欠了欠身。

    老太太凑近马卫国小声说着:“这就是我老头子,别人说他疯,其实他挺明白的,只是胆子小,文革被吓怕了,马老板有什么就问他吧!”

    马卫国拉了个小板凳坐到了老头对面:“大爷今天我来看看您,您身子骨还好吧?”说着马卫国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老头的手里。

    老太太看见了赶忙说:“老头子,这是上面领导派来看你的,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啊!”

    “好好,谢谢领导还关心我这个快进棺材的人!”老头频频地点着头,浑浊的眼睛感激地看着马卫国。

    “大爷,您还记不记得您在医院的事?上面让我来了解一下!”马卫国温和地说着。

    “医院?就是那个关疯子的医院?我没疯,领导,我没疯啊!”老头很紧张地看着马卫国,手里的钱滑在了地上。

    “老头子,你别紧张,领导知道你没病,不然怎么会放你回家?”老太太坐到老头身边安慰道。

    马卫国把地上的钱捡起来重新放在老头的手里:“大爷您放心,这是上面发给您的钱,让您老买点儿好吃的,您身子骨那么硬朗,怎么会有病呢?上面都清清楚楚的!”马卫国诚恳地说着。

    老头这才放心地把钱揣到兜里。

    “大爷,您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医院起了一把火?”

    “记得记得,那火太大了,还烧死了好几个人,太吓人了!”老头一脸的惊恐。

    “大爷您别怕,我是来跟您打听一个人的。”

    马卫国看见有门儿,这个大爷看来并不糊涂,于是接着说:“医院里有一个叫小雅的女孩儿,您还记的吗?长长的头发、白白的皮肤……”马卫国边说边比划着。

    “记得记得,医院里的人都说她是仙女。”

    “对对……”马卫国脸上露出了笑容。

    马卫国接着问道:“医院着火的那天,她到哪儿去了?”

    “她呀,她呀,升天了!”老头满脸认真的样子。

    “什么?她也死了吗?”马卫国刚才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脸的失望。

    “老头子,你好好说,死了就死了,升什么天啊?”老太太在旁边提醒着,生怕老头说什么疯话。

    “不是死了,真的升天了,那天好多人都看见了的,在火光里她就飘起来了,飘啊飘啊,飘到好远好远的空中,后来连白裙子都看不见了!”

    “老头子,你能不能好好说?”老太太有些急了。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就让我们不要胡说,说谁胡说就给谁打针,不是今天上面领导派人来我才不说呢!”老头满脸地不高兴。

    老太太歉意地看了看马卫国。

    “别急大爷,我相信您的话,上面也相信您的话!”马卫国强装着笑脸安慰着老头。

    马卫国想这个老头的疯病一定没好,寻找小雅看来是希望渺茫了!
………………………………

第四十九章 血色玫瑰

    一个又一个年头在风风雨雨中过去了,可是马卫国从来没有断了寻找小雅的念头!

    他赚那么多钱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享受吗?不不不,老马绝不是一个庸俗的人,虽然他也有正常人的**,但那些皮肉上的快乐绝不是老马的追求。

    是为了证明自己吗?证明自己的存在,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人,证明自己没有辱没马家的先人们,这些一定是有的,但最最关键的一点是,他要活得像个人,一个有尊严的人,只有这样有一天找到小雅,他才能给小雅一个有尊严的体面的生活。

    老马的爷爷为了自己和千千万万同胞不要沦为亡国奴,毅然决然地走上了抗日救亡的战场。

    老马的父亲同样为了国家的尊严和家族的名誉走上了抗美援朝的前线。

    老马的母亲,是……自杀的,但她一样是为了尊严,为了尊严,她割破了那双极美极修长的能弹出世界上最美妙音符的手!

    那时的少年马卫国正背着书包往家赶,学是上不成了,那些大孩子把老师和校长拿绳子绑着不知带哪儿去了,学校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以后该怎么办?

    还是回家跟妈妈赶紧商量一下吧!

    当心事重重的马卫国回到家的时候,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雍容华贵的著名钢琴家沈碧茹已经躺在了一片血泊中……

    她的脖子上挂着一双破鞋,手里拽着一把剃头刀,乌云高挽的黑发披散开来,一半浸泡在手腕上不停涌出的血水里,另一半是白苍苍的头皮。

    原来在一片年轻人的批斗声中沈碧茹被剃了阴阳头!

    那一根根、一片片飘落的乌丝和被砸碎的钢琴黑白琴键混杂在一起,被猩红的鲜血染红,黑白红三色呈现出一幅离奇古怪的图景,这幅古怪的血腥图景让年少的马卫国控制不住地颤抖……

    在血腥味中稍稍镇定下来的马卫国想起了刚才在巷子里遇到的那群人,那群面露满足的人虽然消失在了上海起雾的小巷,但人群里有一个人猥琐的脸却那般清晰,那就是林姨的长子,他曾经亲密的建民大哥……

    当马卫国轻轻扶起妈妈,让她靠在自己还显稚嫩的臂弯里。

    “妈妈,妈妈……”马卫国哭泣着,一声一声地呼唤着。

    在马卫国的呼唤声中妈妈微微地睁开了双眼,露出一丝难舍又慈爱的光。

    “卫国,我的孩子,别哭……”妈妈艰难地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抹去马卫国断线般的眼泪。

    “对不起孩子,妈妈要丢下你先走了……”

    “不不,妈妈,妈妈,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马卫国紧紧地抓住妈妈苍白的手。

    “孩子,妈妈终于可以去见爸爸了,爸爸在天堂等了妈妈很久很久……”妈妈微弱地说着。

    “不不,妈妈……”马卫国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孩子,马家人从来没有谁会出卖自己的灵魂!马家人只为尊严活着!”

    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句话,马卫国看着最最亲爱的妈妈闭上了眼睛,她嘴角含着带血的笑,那猩红色的笑靥就像一朵灿烂的玫瑰,那朵玫瑰一直怒放在马卫国的心里!

    是的,只为尊严活着,马卫国放声痛哭着,像有万把钢刀刺穿他年轻稚嫩的胸膛。

    最终他马卫国背叛了母亲的遗言,他曾经那么苟且地活着,他的苟且只为了一个人,一个可爱纯情的少女小雅,一个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为了有一天能和她天长地久地有尊严地厮守下去,他也曾背叛了自己。

    可是上天似乎让他再也找不到小雅了,三十多年的光阴,他花了无数的金钱,无数的精力,他的两鬓已经斑白,可是仍然没有一点点小雅的消息。

    他失望过、绝望过,有时候他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因为他的背叛,因为他的苟且;有时候他又觉得应该相信那个疯老头说的话,因为他的小雅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不应该来到这个纷纷乱乱的世界遭受苦难!

    现在好了,自从有了妙手回春的金一刀,他觉得生活有了希望,他内心的痛苦正被那女人一次又一次手术的成功一点点地抹去。

    他等待着,等待着岁月和时光还清欠下他马卫国的债!

    各怀心事的冯婉滢带着公子如意返回了法国。

    月挂柳梢头,早已得到消息的卫斯理来了,冯婉滢在电话里告诉他已经回到了尼尼薇庄园。

    他是脚步匆匆的,想来冯婉滢已经拿到了龙珀,不然怎么会那么快就回来了?

    才推门而进曾属于布兰夫人的卧室,卫斯理就急不可耐地一把抱住了冯婉滢。

    他日思夜想着龙珀,也日思夜想着冯婉滢。

    他们谁都来不及说一句话,就互相拥抱着深深拥吻在了一起,他们此时的心情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无论心里有多大的事情,在这**面前他们都是能沉得住气的人,九千多公里的距离让他们的相见变得浓情蜜意。

    卫斯理把冯婉滢抱到了那张宽大奢华的大床上,他边亲吻着那丝滑的肌肤,边一件一件褪去冯婉滢的衣服。

    “哦不,亲爱的,你不要着急,你摸摸这是什么?”冯婉滢把卫斯理的一只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肚腹之上。

    “这……”卫斯理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有点意外。

    他用手轻柔地抚摸着那仔细看还是有些微微隆起的肚腹,肚腹里的小生命好像感知到了外界的存在,回应着动了一下。

    “哇哦,他还在?!”卫斯理激动地看着冯婉滢。

    冯婉滢点了点头温柔地看着卫斯理。

    “亲爱的,你真的把他留下了?”

    “是的,亲爱的卫斯理,我无法做出那残忍的事情!就像你说的孩子没有罪过,我爱他就像爱如意一样!”

    “哦,我的婉滢,你是伟大的母亲!”卫斯理兴奋地再次亲吻着婉滢,在如水的月光下,卫斯理觉得那丝绸般的每一寸光滑肌肤都闪烁着圣母般的光芒。

    他们就这样亲吻着、爱抚着,直到月渐东坠,夜已加浓。
………………………………

第五十章 天色未白

    就在冯婉滢和卫斯理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冯婉滢感觉到脖子上被什么勒着,呼吸有些不顺畅。

    “亲爱的,你这是干什么?”

    冯婉滢打开了床头灯。

    “啊……”冯婉滢惊叫起来,她用手推着,用脚胡乱地蹬着。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卫斯理慌忙睁开了眼睛,他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冯婉滢被一个飘飘忽忽的人掐着脖子,那人呈半透明状漂浮在空中,可以隐隐约约看得出来这是个老太太!

    “你,你放开她!我还以为你在我梦里,想不到你真来了!”卫斯理声音颤抖着吼到。

    卫斯理壮着胆伸出手想要推开老太太,可是双手只是穿过那人,怎么也碰不着她。

    那人干枯的手在冯婉滢的脖子上慢慢使着劲儿……

    “你放开她,你放开她……”卫斯理狂叫着,双手在那半透明的人身上使劲挥舞着,可是什么作用也不起,卫斯理双手舞到的只是空空如也。

    冯婉滢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不再说得出一个字。

    “我求求您了曾祖母!看在孩子的份上,您就放过她吧,她已经怀孕了!”

    卫斯理无计可施开始哀求起来!

    “孩子?灰蓝色眼睛的孩子吧?!”那半透明状的人开始看着卫斯理,她的手没有放开,但也没再用力。

    在她那半透明的身体上一双死气沉沉的绿眼睛显得特别突出。

    那绿眼睛开始射出两道寒光!

    “我就是为孩子来的!这是魔鬼的孩子!魔鬼的孩子怎能来到这世上?可恶的魔鬼让尼尼薇庄园饱受诅咒!我要杀了这个孩子,杀了这个孩子!”边说那双干枯的手边使上了劲儿!

    冯婉滢的腿无力地蹬着……

    “不不不!曾祖母,您先杀了我吧!我也是灰蓝色眼睛的孩子,您先杀了我吧!!”卫斯理大声地祈求着!

    “住手!你这疯狂的老太婆!!”

    炎热夏季开着的窗外鼓起了一阵风,这阵风扬起了纱帘,随着这声低沉的如雷鸣般的吼叫,大地似乎颤了三颤!

    一座带着翅膀的山竟然轻盈如小鸟般越窗而入,这座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一只张开的翅膀把那半透明的老太婆扇倒在地!

    紧接着这座山无声地稳稳落在了地毯上。

    “你这老不死的,你来干什么?”那半透明的老太婆虽然被推倒,但瞬间她就腾空而起。

    “布兰夫人,不要再闹了!这些年你把普罗旺斯闹得鸡犬不宁,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这对让・尼尼薇家族有什么好处?”

    缓过神来的冯婉滢在床头灯昏暗的光线里看清了那座山的轮廓:这是一个无比壮大的人,佝偻着的背两侧有一对收紧了的鸟翅、塌拉厚重的眼皮几乎遮住了双眼,最特别的就是那个独峰驼一样奇怪的大鹰钩鼻!

    是他?山顶的那个叫本沙明的怪老头!他什么时候长出了双翼?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埃利奥不出来,我怎死得安息?只要你告诉我你哥哥在哪里,我就永远离开普罗旺斯!”

    “你还在世的时候我不就告诉过你吗?我哥哥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你这可恶的老鹫!那时候我对你的话信以为真,我还以为到地下可以复仇了,可是我都死了那么多年,也没有找到他!而你居然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他一定也没有死,对不对?”布兰夫人飘到怪老头面前恶狠狠地看着他,眼里放着绿光!

    “我不会离开普罗旺斯的!除非埃利奥出来见我,不了断这段恩仇我死不瞑目!”

    “生与死自有上天的法则,你何必耿耿于怀呢?”

    “他是个骗子,他是个杀人犯!他欺骗了我的感情,他杀死了我的孩子们!他走后我就只剩一具行尸走肉,你懂吗?”

    “布兰夫人,我敢发誓我哥哥没有杀死你的孩子们,他绝对不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那他为什么要利用我纯真的感情?他是有预谋的!他让我怀上了你们鹫族的灰蓝色眼睛的孩子,然后把金发碧眼的人全部杀光,这样让・尼尼薇家族就全是你们的了!这样你们就彻底报了鹫族的仇!”

    “他对您做的事情我非常抱歉,可让・尼尼薇家族的人绝不是他杀死的呀!”

    “这我不管,他们终究死了,自从灰蓝色眼睛的婴孩出生他们就全死了!现在让・尼尼薇家族全被灰蓝色眼睛的人控制了,我对不起让・尼尼薇家族,是我把魔鬼领进了尼尼薇庄园,我要为让・尼尼薇家族报仇雪恨!”

    布兰夫人冲到了本沙明面前伸出了那双干枯的手向他的脖颈掐去!

    怪老头厚重塌拉的眼皮终于撩了上去,冯婉滢第一次看清楚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跟卫斯理一模一样的灰蓝色的眼睛!

    怪老头举起了有力的双翅!

    “咪多唆唆……”

    就在两人要产生激烈冲突的瞬间,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那音乐穿过普罗旺斯的原野,穿过尼尼薇庄园古老的城堡,那音乐在孤独中带着壮美、凄凉中带着轰烈,时而似普罗旺斯的大好河山,时而似莱博脚下的千军对垒……

    “埃利奥,我的埃利奥,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从青丝到白头啊!你看看你的小美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埃利奥你终于回来了……”

    布兰夫人收回了干枯的手急切地向窗外张望着,她那凶狠冰冷的目光此时竟闪出点点温柔。

    只见一个长着大鹰钩鼻的小男孩扇着翅膀稳稳地坐在了窗台上,他的手里拿着一只排箫正在若无其事地吹奏。

    “你……又一只不死的小鹫……”布兰夫人失望地冷冷说着。

    “好好好,太好了,这一屋子都是你们鹫族的人了!你们就在我的家里兴风作浪吧!终有一天让・尼尼薇家族的人要砍下你们的脑袋,就像让・尼尼薇家族的先祖砍下你们先祖的脑袋一样!”

    布兰夫人说着轻飘飘地飞起来越过那吹排箫的小孩飘向了普罗旺斯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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