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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道贩子康采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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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传的？”关婶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这句话，“听你口音像是个广西人，可是这种石料，可不是广西所产。”
康采恩没有想到，关婶能够通过石料的产地，看出他身上的些许破绽，不过这没有什么打紧的，左右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而且还基本符合事实。
“我的确是在广西出生长大的，所以满口的广西话，但我父亲却不是，他是山东人，来自北方。”
康采恩在说出来自北方这四个字的时候，暗暗加重了语气。因为这方砚台，是他从开封带过来的，而开封城中普通人家能够用的起的砚台，估计也不是远道而来的珍贵货色，所以它的产地，很有可能就在开封附近。
“北方？山东？”关婶咀嚼着这地理名词，很快就麻利地点点头，说道：“这样的话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这块石头的石料，的确是产自山东。他是著名的密州石。”
“著名？”康采恩听到这段话之后，不由得微微一怔，心里有些纳闷道：真的是很著名的话，为什么自己上辈子没有听说过呢？难道说？二三十年间，古董收藏者的爱好倾向，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以至于这东西在他上辈子崛起之后，现在已经无人问津。
不过这种概率也太小了吧。
关婶却不知道他心中在盘算这些，只当是他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于是便炫耀一样的向他解释道：“这种密州石，曾经在宋徽宗年间大行其道，奸相蔡京甚至专门派人到山东开采，不过这种石料储量不多，很快也就开采完了。所以流传下来的密州石工艺品，在某种程度上也就算得上是稀世之宝了。”
“稀世之宝？”康采恩被这个评价惊到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从北宋随便带回来的一块石头，竟然都是稀世之宝，可见这1000年的光阴之中，华夏文明经历了多少苦难，以至于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大多数都沉淀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要不然眼前的这块普通砚台，也不会成为所谓的稀世之宝了。
不过这其中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方砚台原本所属的时空，是北宋康定二年，而不是什么徽宗年间。这两者之间，相差至少70年。如果这方砚台的确如同关婶所说，是什么密州石精心打造的话，那么曹婆婆就是抢在奸相蔡京之前，提前70年发现了这个宝贝。
亦或者，当地人其实早就开始开台密州石，只不过他们在文化圈子里的影响力太小，以至于70年间都无人问津这种来自密州的特产。收到金相财经上台之后，慧眼如炬才华横溢的这位仁兄，才注意到密州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宝贝。
按照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来看，他曾认为后一种的可能性极大。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现在关心的是，这个用什么密州石做成的砚台，究竟价值多少钱呢？
“那么关婶？你愿意为这个宝贝出价多少钱呢？”
关婶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要说能出资两万块收购你的，你愿意卖给我吗？如果我说20万收购你的，你敢卖给我吗？如果我说两百万呢？”
康采恩一听到第一个报价，就立刻绷紧了自己的心弦，两万块对他来说刚好够用，不过，关婶紧接着说出来的话，就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关婶叹了口气，说道：“你是阿双领来的，我也就没必要瞒着你，这样的宝贝，你关婶我可吃不下呀。它的价格哪怕只有20万，我也是出不起的。所以我只能说帮你找到合适的买家。”
原来关婶刚才的那番话，竟然是这个意思，如果他真是没有钱的话，那么他声称20万收购这方砚台，他康采恩的确是不敢卖的，因为那意味着关婶很有可能要向他打白条。把他现在孤身一人在香江，身边并没有亲朋好友丈夫，至少在关审看来是这样的，这也就导致他在关审的评估当中，几乎没有索要后续尾款的能力，所以关心才会说，她出20万，康城也不敢卖给她。
这其实是一种善意的提醒，是她看在阿双的份上，懒得坑自己罢了。
康采恩对这一点，虽然谈不上有多么感激，但还是要说上一声谢谢的，至少要送上一张和煦的笑脸。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那我就把它放在您这里，让您帮我寻找合适的买家好了。至于我自己，现在手上还有很多的铜钱需要卖。不知道关婶你能够吃下这些铜钱当中的多少？”
“多少？”关婶有些不高兴的皱起了眉毛，他说道：“虽然我没有足够的钱，只想你的那方砚台，但你小小的铜钱，我还是能吃下一两千枚的。就算我一股脑的丢到市场上去，顶多也就是少赚一些钱，而不至于亏本。你说吧，你有多少钱。”
康采恩呵呵一笑：“3万枚。”
………………………………
第56章 卖铜钱的小男孩—4
“什么？多少？”
关婶的声音当中，充满了措手不及的味道。
3万枚宋朝铜钱，如果还按照八块钱的单价出手的话，那么这就是24万。这远远超出了他的支付能力，而且，这3万枚铜钱如果流入市场，将会导致宋代钱币的收藏价格大跌，那么对于关婶转手这些宋朝铜钱，也将带来极大的麻烦。
如此一来，她的利润空间将会被大幅度压缩，甚至面临着赔钱的可能。
关婶现在很想说，这次我不能收购你的铜钱了。但如果他不收购，康采恩肯定会把这些铜钱卖到别的地方去。这么大的数量，一定能在收藏圈子里引发一场波澜！而别人无论是赚是赔，她都只能干瞪眼看着。
买卖没有这样做的，倘若一点进取心都没有，那么光是房租的成本，就能够吞噬掉他所有的投入。自古以来，利欲熏心之徒，都比软弱无能之辈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普通的老百姓们，虽然会觉得老实人踏实可靠，但也会在贬低精明人的同时，羡慕精明人所取得的成就。
所以，关婶准备大胆的作出尝试，至于利润空间被大幅度压缩的问题，其实解决起来也很容易，她只需要压低收购的价格，从康采恩身上找补回这些可能的损失，谁让他要把3万枚铜钱，一下子投入市场当中呢？
故而她最终还是说道：“你这量也太大了，我恐怕很难出货，上次虽然也赚了不少钱，百香家毕竟是个小地方，虽然经济还可以，但古代铜钱毕竟不是热门的收藏品，所以市场小的很。所以即便我有钱，也不能收购太多，而且收购价格还需要往下调一调。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呢？”
康采恩眨了眨眼睛，心想这位关婶可真是个精明人！竟然能够想到要把出货的风险，转嫁到自己身上来，不过这在生意场上其实是很常见的事情。要是连这点心思都没有，他康采恩也不会在上辈子创出那么大的家业了，
更何况现在的他，急于补掉那个巨大的资金缺口。所以这点便宜，就让关婶占一占好了。
于是康采恩问道：“那您愿意出多少钱呢？”
“6000块，收购你一千个。”
六块钱一个，这可是砍去了25％的收益。想不到这娘们儿还没变成老太婆，心就已经如此之黑了。
不过康采恩可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他索性一咬牙，直接答应道：“那好，就依你所言。”
关婶有些惊异的看了这孩子一眼，没想到他竟然不跟自己讨价还价，不过这样更好，谁不希望多赚点钱。
但是康采恩还没有把所有的话都说完，只听他补充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已经开始在心里暗自庆祝的关婶，没想到他后面还有这样一句，所以不由得心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转折，但一个十岁的孩子，有些奇怪的想法也属正常，故而她只是淡淡的问道：“你有什么条件，不妨说出来听听？”
康采恩微微翘起嘴角。他早就在心里盘算着，应该在宋朝收购一些什么样的古董，才能够在1977年的香江换取足够的利润，但他毕竟对宋朝不甚了解，而且对香江的古董市场也不甚了解，这就导致他的布局相对被动。
不过既然光是刚才占了自己的一点便宜，那他索性就把对方当做免费的顾问来用一用好了。只听康采恩沉声问道：“不知关心可不可以告诉我，北宋时期的哪些古董，是比较容易出手的？如果能够开了一张清单的话，我相信我们以后还会有其他生意可以做。”
其他生意，不是铜钱。
进行完这个简单的分析之后，关婶立即就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这好办，你等我一会儿。”说完这话，她就转身进了屋子，忙活了好一阵之后，才拎着一张纸走了回来，然后对康采恩说道，“这是最近比较紧俏的几样古董，给你。”
康采恩探手接过那张纸，大略的瞥了一眼，就折好塞进了口袋里。至于上面写的那些东西，相信武卌肯定比自己更清楚，所以他压根儿不需要太仔细的去看那张纸上的文字。
而后康采恩就从自行车上取下了两袋铜钱，并将其中的一袋递给了关婶，后者清点完毕之后，立刻给了他6000元钱。
康采恩点完钱之后，就准备骑上车离开，原本他还想着，如果铜钱仍然是八块钱一枚的话，他只需要出售两千枚，就可以稳稳的补上那个资金缺口。然而他没有想到，头一个一千枚竟然只卖了6000块，所以她只好再去其他的几个店问一问价格。
关婶一见他手中还有一袋铜钱，就猜到这孩子还要做些什么，如果让他的计划顺利实施的话，我怕自己手中的从前还没有安全出手，市场上的收藏价格就已经大幅下跌了。刚吃下这么大一个单子，是怀揣着侥幸心理，准备铤而走险大赚一笔，好在同行们面前炫耀的。如果就这样放他走了，那自己刚才做出的决定，岂不是要冒更大的风险？
不行，他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要赚钱，也要赚的漂亮。
于是她准备想些什么法子？让康采恩最近消停一些，
也许他真的是天生机智，这年头才刚起来，心中便有了一个主意。康采恩这个十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同学呢？而且他还在询问其他古董的价格，说不定手中还有别的货。这些古董的来源，会不会……
于是就在他准备道别离开的时候，关婶却像突然低喝一声，快步走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
康采恩不禁皱起了眉毛，他疑惑的问道：“关婶，你这是做什么？”
关婶忽然将他的那张老脸，贴到了康采恩的旁边，语气略带阴森的问道：“我刚才突然想起个问题，还需要恩仔你给我好好解释一番。”
康采恩心中一惊，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破绽，但面色却是镇定如初，只是淡淡的问道：“什么问题？”
“你这些铜钱，不是从广西带来的吧？我不相信你能带着3万枚铜钱，从广西一路游过来。”
这是在怀疑他手上的古董，来路有问题啊。
康采恩呵呵一笑。他还以为这位老太婆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破绽呢？原来只是这小小的疑惑，要知道他早就为这些古董的来源，想好了一番说辞。如今只要拿出来用上就可以了。
如果刚才这位关婶的话语当中，充斥着一种对大陆人的鄙视，这让康采恩心中有些不爽，于是他轻轻地问道：“关婶你不是大陆人吧，”
………………………………
第57章 卖铜钱的小男孩—5
关婶闻言先是一征，然后才奇怪的问道“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咱们说的可是你这些古董的来路问题。”
“呵呵，我这些古董，来路可都没有问题。”刚才你在自行车上立起身子，借助车体本身的高度，成功的将自己的海拔，“长”到了足够和关婶平视的地步。
关婶不知为何，竟然被这十岁小孩的气势给唬住了。她松开了手，缓缓的向后退了两步，这才慢慢恢复了原有的精明，扯开嗓子一边为自己壮胆，一边质问康采恩道：“怎么就来路正了？怎么就和我是不是大陆人有关系了？”
康采恩呵呵一笑，冷起脸来说道：“当然有关系了，如果你是大陆人的话，就应该知道，如今我们大陆人就算是偷渡，也用不着游泳过来，我们是有船的。有船就意味着，我们想带什么就带什么，关你屁事！”
“你！”关婶被他这样一说，当即有些怒不可遏，然而刚才的这番话，恰巧也能很合理的解释手中铜钱的来源，再加上他的声音又比较大，已经顺利的吸引了周围其他人的关注，大家听他说的有道理，便纷纷将纸的声音投向了关婶，
关婶没有想到，周围居然会聚拢起围观人群，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还好他当年也是街坊邻里当中骂战的翘楚，虽然已经多年不出手了，但自小练就的童子功，还是能够轻松拿起来的，只见他眼珠一转，嘴上立刻又开了一炮：“或许大陆是能耐了，但你这个十岁的孩子，恐怕还买不起一条船吧。”
面对这样的鄙视，康凯恩目前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完成一记漂亮的打脸！不过，他可不会因此就落入这场对骂的下风，至少他要将大陆人的那股傲气，淋漓尽致的展现出去。
只见他忽然仰起脖子，放声大笑数声：“我能不能买得起船，与这件事情可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这些古董都不是我的，关婶应该听说过白手套吧。他们拜托我来出手这些东西，佣金也是不低的。我只身来到湘江，若非受到好心人的帮助，早就已经命丧黄泉，再加上家里还有生病的妹妹需要用钱，所以我才甘冒奇险，答应成为他们的白手套”
众人一听他这样说，便齐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其中有人甚至说道：“我就说嘛，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能和古董扯上关系呢？”
但是关婶与周围之人的观点却不相同，听到他们这个词，她的双腿就猛得颤抖了一下。而且他只需要略一分析，就会清楚的意识到什么人才会需要一个白手套，那自然是不方便亲自出手的人了。
那么什么人不方便亲自出手呢？
一种是官面上的人物，他们不屑于做这些小事，或者是因为法律和规定的缘故，而无法做这类事情！而另一种，则是隐秘的黑暗世界的那些人，他们自身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所以只能凭借白手套，来做一些他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然而无论是哪种人，都不是她关婶能够得罪的起的。
于是她有些颤颤巍巍的问道：“你说的他们，究竟是指什么呢？你小子可不要唬我！”
康采恩见到他这副面貌，心中便已经断定胜券在握！这是一副典型的色厉内荏的模样，我要打倒这种人其实非常简单，他只需要将自己的力量，稍微在他面前展示一下，就足够打破对方怀着侥幸心理的试探。
看来，是时候执行一下自己的疯狂计划了。
方案己定！康采恩便壮起胆子说道：“我可没有唬你，他们是我的一些老乡，从大陆的北方来。在场的诸位应该都知道，中国历史上的大部分王朝，都将自己的政治中心定在了北方。所以那里的古董文物也都相对集中。而我的这群朋友当中，就有那么几个人喜欢收藏这些东西。在刚刚过去的十年浩劫里，他们冒着很大的风险，将这些东西偷偷的保存了下来。但他们的生活也不容易，每天保养这些东西，也需要付出一定的成本，所以他们才拖我卖掉一些在市场上常见的玩意儿，以便维持他们长久的运营。我说到这里，在场还有人不明白吗？”
在场的众人，当然没有几个是傻瓜。只有关婶一个人如坠冰窟，她万万没有想到，康采恩的身后，竟然隐藏着一股手握大批古董的乡党势力，
大陆人在香江，并不是特别抱团，但这只是针对整个大陆而言。他们大都以乡党的形式交结在一起，内部其实是相当团结的。
而这类的乡党之中，有那么几拨人是比较麻烦的。比如说来自浙江宁波的那一批，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靠着多年打拼，已经成为香江内小有名气的富豪，像邵老六和邱德根，便是这样的人物。这帮人财大气粗，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当然也有另外的一类人，虽然比不上浙江人财雄势大，但他们凭借着凶狠的伸手，一样能够在香江混出一些名堂。这类人当中，比较有名的是传承了广南土客械斗光辉历史的潮汕人，而比较籍籍无名，却依旧不容小觑的，是来自广西山区的壮小伙，和遥远北方山东以及东北的汉子们。
很不幸的是，康采恩出生在广西，祖籍就在山东。所以这两拨人，他都占着。
这群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即便是做出什么坏事来，警察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想到他们。而且北方人一般都老实低调，只是在酒桌和拳头上不肯让人，而广西人则是异常凶狠，打起架来动辄就是以命相搏。
不管这个十岁的康采恩，身后站着的是山东人，还是广西人，都不是件容易对付的事，
而且康采恩能够使用的手段，远远不止调用他的那些“乡党”们。
要知道他手中的那些古董资源，如果流入到关婶的竞争对手那里，想必会让这位40来岁的预备役太婆，感到一阵莫名的酸爽吧。
………………………………
第58章 卖铜钱的小男孩—6
康采恩的一番长篇大论之后，终于让关婶放弃了在古董来路上做文章的打算。不过他倒是非常想弄明白，为什么这个40岁的预备役老太婆，会突然抓住自己的衣袖，对于这些古董的来路呢，难不成，这里都还有什么别的考虑？
康采恩一边微笑着审视着对方那张苦瓜脸，一边快速筛选着各种可能的假设，最终再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双方的对话之后，发现了一种概率最大的可能。
关婶明知道自己的出货难度比较大，却还冒着风险接下了自己的大单，这就意味着上次的甜头实在让她难忘，即便这次有一定的风险，他也要冒险试一试。如果这样的贪念，又没有详细的计划作为支撑，毕竟这只是一时之念，根本就没有时间详细的分析可行性，所以当她发现康成还想到其他店里去兜售铜钱的时候，她开始担心了，担心市场上国产的供应量，会让他手中的宋代钱币迅速贬值。
可是，她又如何能够阻止康采恩去售卖手中的宋朝钱币呢？那毕竟是康采恩口袋里的东西，而且还是经过她检验，可以断定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想要阻止别人购买，自己实在找不出理由啊。
于是这个家伙就把心思，打到了铜钱的来路上。如果这些铜钱被他打上了来路不明的标签，那么其他的大部分商家，都不会轻易接下他手中的铜钱，以避免给店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一来，这个预备役老女人的阴谋也就得逞了。即便最终流入市场的宋朝铜钱也会很多，但绝大多数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可以慢慢的出货，用充足的时间来缩小价格的跌幅，而且他出货的平均价格，就能保证在一个相对较高的位置，况且她已经在康采恩这里拿到了25％的利润区间，即便这次的生意没有上次好，她也不会出现太大的损失。
想透这些关键因素的康采恩，其实已经距离事实的真相越来越近，只不过他没有足够充分的证据，证明关婶的险恶用心。
不过没有也不要紧，他可以把某些事情做的正能量满满，而且还不用刻意的去伪装，因为他们心中本来就有一股正义之气在蔓延，这是多年的商场打拼，让他将这股气息慢慢的收敛起来，毕竟在危险的商场竞争当中，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上辈子的时候，有很多该出手的时候，他没有足够的把握，所以在很多令人愤怒的事情面前，成为了一只装疯卖傻的鸵鸟，但这辈子却有所不同，他的能力因为时光手镯和40年经验与记忆的加持，而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如果这辈子再遇到什么让他愤慨的事情，那么他发誓，一定会让为非作歹之徒尝到他的厉害，
至少他会表现得比上辈子要强很多。
但这并不算什么，因为接下来的打击，围绕着张苦瓜脸的主人，领教一下自己的小手段。
康采恩蹬着邱大海家里的自行车，用最疯狂的速度前进着，不久之后就来到了九龙的一家古董收藏店里。
这家店铺的装饰，显然要比关水的那家强出许多，古色古香的味道，在昨天康采恩刚刚见到他的时候，就发挥了巨大的吸引力。
所以当他准备用同行竞争的方式，打击一下关婶的嚣张气焰之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家店铺。
康采恩将自行车停放在路边，然后拎起仅剩的一个布袋，就大踏步的走进了店里。
店里的并没有什么电源，只有一个中年男人，正拿着放大镜，仔细的观瞧着一件玉器。
康采恩轻轻咳嗽两声，将那个男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然后举起自己手中的袋子，示意这位仁兄，有买卖上门了。
中年男人缓缓的直起身子，有些不屑的看向这个小孩。一个乳臭未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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