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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道贩子康采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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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人，并不适合留在经营部门当中，他或许是一个很好用的一次性棋子，就能为自己奉上一份斩首行动的功劳。
奈何，康采恩在目前的经营当中，还不需要用太过卑鄙的手段去对付竞争者，而且，看此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显然不认为自己是那种可以抛头颅洒热血滴江湖滚刀肉。
那么这种人对自己而言，就实在没什么用途了，等过几天，自己最好找个由头，将这个人开革了事。
不过这种安排，他可没必要说出口。至少他得先把自己的威望，在这家五凤楼里树立起来，否则，他的意志可没有人会去执行。
所以，康采恩也立刻收起了自己澎湃而出的气场，语气忽然切换到平静模式，说道：“卜掌柜哪里有什么失礼之处，要说失礼，也是小子失礼在先。”
卜吉见他如此之快了就平复心情，心中不免小小惊异，又听他语气和缓地承认错误，像是做出了主动的退让，我也就打消了立即报复的念头，而是缓缓的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其谄媚程度和楼下店小二的差不多――缓缓的开始回答康采恩刚才提出的问题。
“这几位，都是汴京城里疙瘩行团的脸面人物，他们找到在下，是因为在家还多少能够在东家面前，说上那么几句话。”
康采恩呵呵一笑，心道这家伙果然寻思着出卖自己的利益，在面皮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是笑问道：“不是他们想让你在我面前说什么话？”
听到康采恩这句问话，那几位行团的行老，都紧张的站了起来，只听卜吉缓缓的说道：“他们希望你能从您的手中，收购新鲜的果蔬肉鱼，价格好商量。”
康采恩面色一冷，问道：“我为什么要卖给他们呢？”
卜吉答：“东家有所不知，这行团，是一整个行业的组织，做某个行业，就需要与对应的行团打交道，您的那些果蔬肉鱼，如若不放在他们那里售卖……”
“又能怎样？”
“那就是坏了我们开封城的规矩？”一名壮实的中年男人突然开口说道，“无论是哪里来的买卖，只要他们想在京城里做，就必须要听我们的。而且东西要先卖给我们，然后……”
“放屁！”康采恩一声呵斥，打断了这个壮士中年的话，“老子知道你们那些行团的破规矩，无非就是仗着你们是汴京的地头蛇，欺负外地人罢了。不过老子可不准备接受你们这套，因为老子只认朝廷的规矩。老子的朱雀集团，是和皇家宗室联合开的，若老子不守国家的规矩，那还成何体统？至于你们这些市井泼皮的勾当，老子才懒得在乎。”
众位行老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他这个十岁的孩子，竟然当着他们这么多中老年人的面，一口一个老子的叫嚷着，而且怎么看还都是底气十足的样子，这让他们这群已经在市面上混出名堂的人物，怎么能够接受呢？
于是当即就有人怒不可遏的拍案而……不用起了――因为他们本来就站着――厉声呵斥道：“你这是要与我们开封行团作对吗？”
康采恩呵呵一笑，说道：“我可没那么个心思。”
壮士中年直接冷哼一声：“谅你也没那个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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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只有十几个人，没有枪—10
“不是我没那个胆儿，是你们还没那个资格。想成为我的对手，你们还不配！”
说完这番话，康凯恩转身就要下楼，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调转回来对卜吉说道：“去帮我做两件事情，第一，五凤楼从明天开始，改名叫做朱雀分茶，我们恐怕要和那位亲爱的李四爷，好好打打交道了。第二，你要用最快的速度，在十字街和新郑门两处地方，盘下两个像样的门店来，然后收拾一番，挂上牌匾，上面就写：朱雀超市！你可听明白了？”
卜吉当然听得明白，只是现在的他，还有些没回过神儿来。刚才自己的这位新东家，可是豪言壮语的声称，要和东汴京的所有行团扳一扳手腕。要知道就是皇宫里的那位，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这些航船手中控制的资源，可是直接关系到国计民生。任何朝廷的皇帝和大臣，都不愿意看到民怨沸腾的局面，所以也就不会有人去轻易得罪他们。
但面前的这位新东家，好像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方法，这还真让他卜吉感到惊奇，或许，这个方法与新东家提到的这个超市有关，那他可得仔细看好了，说不定其中就有什么赚取外快的机会呢。
于是，刚才因为被康采恩训斥一番，而心中颇为不满的卜吉，立刻就答应道：“东家放心，在下一定把这件事办妥。”
那名壮士中年却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什么闻所未闻的东西，竟然敢摆到我们面前来。还说什么要和李四好好打打交道，就你这二两本事，哪里能是他的对手？小子，你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
康采恩却理都没理他，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让他这一拳打在了空气上，只觉得更加郁闷。
其实康采恩的心情，也很是郁闷，自己进去的时候，第一个在古代的竞争对手才浮出水面，没想到出来之后，对手就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或者说，应该是变成了两拨。
不过，他刚才的那番话，在得罪汴京行团的同时，也舒服了肉饼店一众兄弟的心。尤其是他呵斥行团强制收购，低买高卖，从中渔利的那几句话，充满了侠义的味道，这让李守义对他的看法，有了极大的改观。更何况他随后还强调，老子遵守的是国家的规矩，而不是他们行团的规矩，更是让曹婆婆管教出来的这几位爱国青年折服不已，一时间，他们这个没相处多久的小团体，竟然有了超乎寻常的凝聚力。
他们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康采恩悉心经营的结果。他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以后自己要穿越到其他时间节点去，并不可能一直停留在某个地方，所以他在每一个时间节点，都必须要有可靠的代言人。所以他需要统一战线，而且仅仅有一条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汴京城里行团的罪孽，倒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而且还远不止于此，等到王安石推出开始征收免行钱，并且硬性规定只有加入行团，才能得到从业资质以后，这种罪孽更是制造出了不小的混乱。
不过这种30年后的事情，对于康采恩来说还用不着考虑。
他接下来要做的，是到自己今后的根据地，也就是他担任掌柜的那家新店去看看。
说起来，这家新店开业已经有些光景了，只是他一直不得空，所以也就没过来看看，不过自己身上，终究背负了太多秘密，而且还要挑选一部分可靠的人，参加到自己的那个疯狂计划当中去。故而它需要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这个悄无声息开张的新店，自然是一个上佳的选择。
不过当他赶到新店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和自己想象的略有不同。从千年之后过来的他，一直认为没有广告宣传的店铺开张，肯定不会在第一时间引起周边顾客的注意，生意也会因此冷清许多。可这家新店却意外的被各色吃货塞了个满满当当。
康采恩疑惑的看了一下天上的星斗，却没想到汴京城里的光污染也十分严重，他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几颗熟悉的星星。于是只好问旁边的李守义道：“现在大约是个什么时辰？”
“戌时。”你手机不带任何表情的回答道。
九点？这要放在后世，估计也有很多饭店打烊了，没想到自己的这家新店，竟然还是如此的生意兴隆。
他走进去四下张望了几眼，见那天过来帮忙的义兄们，还在穿梭于酒桌之间，便猜测他们最近一直处在这种忙碌的节奏中。
“这也太累了！”康采恩有心直接喊上一句，本店打烊了，然而他还没开口，就见几名年龄稍长的义兄，兴冲冲的朝他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高兴的说道：“这家新店的买卖，实在是太好了。在新郑门这边来往的客商，都喜欢到我们店里吃上几个饼子。他们尤其钟爱恩哥儿你发明的肉夹馍，说是一咬开就知水淋漓，非常好吃。”
康采恩呵呵的笑了笑，心说我还没有把灌汤包子的手艺拿出来呢，不过餐饮行业终究只是小道，想要赚大钱，那还得投身金融资本才行。
但这样的实体产业也不能不做，否则自己的集团就不是家有血有肉的怪兽，而仅仅是一只灵魂强大，但却是自体不勤的病虎。
于是康采恩鼓励道：“既然反响这么好，那我就向婆婆反映一下，让他多派些人手过来，也好减轻一下你们的压力。还有，我准备给大家上涨一些薪水，就涨个两成左右吧，希望大家继续努力，争取让我们的曹婆婆肉饼店开遍大江南北。”
众人听说他愿意为大家涨薪水，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一阵阵欢呼之声，次第从练铺的各处传了出来，但是，他要把曹婆婆肉饼店开遍大江南北，这恐怕就有些难度了，要知道，他们拢共也就只有300个义兄义弟，而大宋却有400座军州，哪怕一个州里只有一个兄弟去挑大梁，那也不够用的。
而且这也不仅仅是人手的问题，更重要的是经营理念的差异，曹婆婆的店里都是他的儿子，这几乎成了他们肉饼店的标志和特色，兄弟们也觉得，自家人相处起来更加融洽一些，他们似乎无法接受外人掺和到自己的买卖当中来。
这是一种传统朴素的，类似于家庭作坊式的观念，他说看看应该尽其所能的，改变这个保守的肉饼店，并让它焕发出后是资产阶级的活力来，然而，康采恩更希望自己在北宋也能有个家，所以，他很希望这里的朴实能够继续存在下去，因为这对肉饼店内部的温馨氛围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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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只有十几个人，没有枪—11
所以，康采恩最终放弃了大规模改造曹婆婆肉饼定的计划，不然他嚷嚷着要将分店开遍大江南北，但直到多年以后双方出现严重的隔膜，他也没能做到这一点。不过曹婆婆家的肉饼，倒是通过后来朱雀超市的铺货渠道。延伸到了大宋的很多地方。不过那也是十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现而今，康采恩只是陶醉在一声声的欢呼之中，他已经能够初步改善这些人的生存环境，而接下来的大变革，也将依托这些人为基础，在汴京城当中掀起一股新的风尚。
只是这一点，还需要他康采恩做出进一步的新部署。
喜欢宽大院落的曹婆婆，自然也为新店配备了一处宽大的后院，而这正是康采恩要作出部署的地方，他准备在这里建造几个仓库，作文本计划前期准备工作的根据地，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本本计划就此开始，康采恩距离那个宏伟的目标，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但是他素来信奉好路不怕远，于是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还是非常果断的，只见他找到那几位年龄稍长的义兄，将修建仓库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看他们能不能找到足够的人手帮忙，不曾想，他们却告诉自己，像这样的小事情，只要找到宗楚客，就可以基本解决了，
这让康采恩又想起了那天见到的几个人，于是在他的心中，将这群人当成了他的主要班底，宗楚客和王安北，都是将来可以大用的精明人，李守义和孙锡成，也都是可以信赖的正直之士，至于赵思成和车永章，也都是各有特色的稀世之才。这帮人如果错过了，那可就实在可惜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找到曹婆婆，要求能够派出更多的人手，加入到他旗下的朱雀集团，理由自然是冠冕堂皇的，这能够为陶盆肉饼店，减少一大部分的开支，而这些离开的人，却依旧会把心留在这里，因为这里对他们而言，也是家一样的存在。
曹婆婆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她巴不得宗楚客等人，能够在那个什么朱雀集团里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于是，一部分厨师，一部分店小二，甚至一部分身手不错，常年跟随着李守义和赵思成在街上与地痞对抗的青年，都被安排到了康采恩的手下。
于是，小康终于有了自己最初的一套班底。
接下来，他就要花费一些时间，在这套班底之中，进一步确立自己的威信了。
这对他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其实是比较有难度的，好在，他不仅是个十岁的孩子，更是一条历经50年磨练的老狐狸。
古代的君王，大都将对外战争当作炫耀能力的资本，而实际上，对外战争也的确能够转移内部矛盾。
于是，康采恩便将下手目标，定在了他还没有彻底掌握的五凤楼上。
于是在这些人到位的第一天，康采恩就派他们出去打探消息，主要针对的目标，就是五凤楼以往的各种传闻轶事。
这些人虽然都是孤儿出身，但却长在汴京，对于同在餐饮行当的五凤楼，本身就有所了解，再加上在街头上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很快就从各个领域当中，打探回来了不同的消息。
其中甚至包括五凤楼最近购买食材的一份清单，是宗主客花了五贯钱，从某位行团大佬的随从手中抄来的。
康采恩大略的扫了一眼，便很快发现冬天里果蔬的价格，果然是奇高无比。那么这里面的商机，就断然不能错过。
所以他立刻带人赶往五凤楼，叫停了已经达成意向，但还没有下定金的所有买卖，这一点当然让宝鸡感到不满，甚至就连几个负责采买的小二，也露出了不忿的神色。
康采恩大手一挥，对那几个小二说道：“你去告诉相熟的几家商铺，就说我们毕竟是突然改变主意，的确是不太符合规矩，但我们也愿意用成本价，向他们出售一批，记住，仅仅有一批新鲜果蔬。这批果蔬是你们的新东家，从海商那里购买来的。也就是上次在曹婆婆肉饼店里看到的那种。”
几个店小二听到他这么说，当即喜不自胜。自从冬天里也能吃到新鲜蔬菜的消息传出之后，这群店小二，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盼望着新东家，能够为他们早些带来这样的蔬菜，因为这对于丰富客人们的菜单有着巨大的好处，这样五凤楼的生意，也会很快的恢复兴隆。
只是他们这些人，以后就不可能在从采购过程当中吃回扣了，因为他们的新东家，自己带了一大条供应链过来。
当然，具有本地特色的一些小吃，还是需要他们去跑腿儿的，另外就是那些新鲜果蔬的运输问题，也需要他们这几个有经验的店小二去做，康采恩有言在先，只要运输过程得到保障，他们的赏钱就会大幅度增加，照样，他们也就不会因为失去回扣这项来源而感到不满了，更何况吃回扣的机会，早就因为生意冷清而变得越来越少。
这些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康采恩将自己培训过的厨师调来一批，替换掉了原来的那批厨子。被替换掉的人当中，如果有人愿意接受培训，那还可以继续留任，如果不愿意，康采恩也不准备白养他们。
于是那些厨子们悻悻然地交出了厨房指挥权，有些甚至还恼羞成怒，口出不逊，不过康采恩都不用说话，就有赵思成上前用自己那张黑脸来教育对方怎么说话做人。
这两件事情都进行得比较顺利，到了下午时分，一块新的牌匾也被人紧急送了过来，据说这是卜吉请人连夜打造好的，送货那人还没口子的说掌柜是个好人，生怕耽误了新东家的差事。
康采恩心中呵呵一笑，他知道卜吉担心自己抓住昨晚那事的由头，想办法处理掉他，所以才在这些事上用起心来，但他的计划可不会因此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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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只有十几个人，没有枪—12
将牌匾安放好，并蒙上一层红布之后，康采恩便带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临走时，他嘱咐卜吉说道：“别忘了我叮嘱你的另外一件事，还有，过几天要举办一个开业仪式，把咱们能请到的人全都请过来。声势搞得越大越好，因为我们五凤楼就此涅盘重生了！”
他这话说的慷慨激昂，一众小厮，连同那个并不经常出现的账房，都险些流出激动的泪水来。卜吉心中也是微微震动，心想这个十岁孩童，果然有一颗赤子之心，如果他不追究五凤楼时代的旧账，那他自己倒是愿意追随他当一辈子掌柜。
康采恩却不在乎他怎么想，只是带着手底下的人，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等他回到新郑门内分店到时候，宗楚客正带着赵宗绩等人，向二楼的雅间走去。
康采恩知道这些人定然是来找自己的，于是轻咳两声便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双方在进入雅间之后，康采恩才突然闪到他们面前，并与他们一一寒暄问好，询问他们今天来到这里的原因。
赵宗实率先开口说道：“小郎君可能有所不知，仅仅是一个晚上的功夫，玻璃球就成为权贵之家的新风尚。今天早上我们组织扑卖的时候，价格已经被炒到了2000多贯，这可比我们的收购价多出了一倍不止。小郎君当真是送给了我们一座金山呐。”
康采恩万万没有想到，宋朝的这些官宦世家，竟然会有这么快的反应。而且他们炒作物价的水平，比起后世的专业人员，也是毫不逊色呀。
不过，赵宗实刚才提到的扑卖，却是一个陌生的名词，康采恩不禁低声向旁边的宗楚客询问起来。
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个扑卖，其实只是在称呼上比较陌生，他和后世的拍卖，只有形式上的差异，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样一来，康采恩就知道怎么和赵宗实交流了，只听他和风细雨的问道：“不知道那场扑卖的结果怎么样了。”
赵宗实不太想说，但在场的众人之中，是他先炫耀起玻璃球的最新价格的，此时众人都眼巴巴的等着它更新最新消息呢，他堂堂宗室小王爷，总不能随意编上一个数，就拿出来搪塞大家吧，于是，他只好据实相告道：“最高的一个，因为花朵极其好看，而收到了4000多贯的报价。”
众人听到这个数字，纷纷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当即就有人立刻起身，想回家去把自己收购的那几颗立即出售了。
但赵宗实却拉住那人说道：“你先不要着急，如今，这玻璃球的价格还在飞涨，你不妨在等上一段时间，现在就出手，那就亏了呢。”
康采恩惊问道：“怎么价格还在飞涨？”
康采恩之所以发出这样的惊问，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良心难安，毕竟玻璃球的收购成本实在是太低了。如果价格继续暴涨的话，怎么看都有些诈骗的意思。
坐在一旁的赵宗实，却不会想到这一点，他看到康采恩震惊的样子，只当是她这个孩子没什么见识！当即便哈哈大笑着解释道：“你这就不懂了吧，扑卖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很多人都和你们一样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于是就以更快的速度，被当作于轶闻趣事传播开来，玻璃球的名声也不胫而走，很快就在汴京城里打出了偌大名声。像这样的好东西，有哪家权贵不想得到，如今我们这几家的门外，都排着长长的队伍呢，他们就算买不起，也想要一睹这类宝物的尊容。”
虽然此人最开始说的几句话，有对康采恩的轻视之意，但他后来说出了那番话，的确也是很有道理的。
奢侈品市场，最重要的参考要素之一就是品牌，因为品牌意味着信誉，意味着知名度，意味着购买者的脸面。这在中国市场，是尤其关键的因素。
除了一部分极其重视个性的富豪，你会去购买比较冷门的品牌，以彰显自己的个性之外，大部分的权贵之家，要么会选择私人定制产品，要么就会买那些烂大街的奢侈品牌。因为后者对他们来说，是最方便彰显身份的选择，前者则是能够彰显他们品位的存在。
国人的虚荣心，当然不是在近代才养成的――那种饱受列强欺凌的时代，没有把国人的性格扭曲到变态的程度，就已经算是5000年底蕴在忽悠我们了――而是在传统文化当中就镶嵌的糟粕之一，这在提倡文教盛世的北宋，更是极大的得到了展现。
于是才会有权贵之家，对于这种刚刚打出名气的宝物感兴趣，虽然玻璃球并不是品牌，但他作为一个宋代版的奢侈品门类，也是具备独立的代表性的，最至少，它们也能够帮助土豪们彰显自己的身份。
不过话说到这里，康采恩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宋代好像没什么没什么品牌意识可言，要不然曹婆婆肉饼早就可以开连锁店了，哪里还会在那家老店里蜗居那么久。
倒是他的朱雀分茶，说不定可以开上几家连锁店，至不济也应该加速厨师的培养速度，用最快的方式发展自己全资控股的分店。
话说自从她开始招募人手，进行炒菜培训以来，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在暗中打听，能不能加入其中？因为此时汴京城的厨子当中，拥有炒菜这种手艺的人实在是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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