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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道贩子康采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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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前半段说的谦虚,后半段说的有理,倒是有章有法,显得十分精灵,以至于李四都好奇的问道:“你是何人?又是何名姓?”
“小人只是东京城里的一个帮闲,卑贱之人,姓名原本有辱清听,不过李四员外竟然问起,那便烦劳员外记住,你有一个叫卜庆的小人物,可以随时驱谴!”
“好一个卜庆!”李四员外拍掌笑道,“我记住你了!”
卜庆躬身一礼,领了赏钱之后便离开了这里,日月李四员外和身旁的行团大佬们,后续还会采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康采恩,那就不关他的事了,总之对那些大人物而言,自己这种街头泼皮,对付小老百姓或许还管用,那如果是对付和他们同样等级的存在,那就很有可能会被当成丢出去的棋子。
他自知,李四员外目前正是用人之际,还不会将他弃之如蔽履,那恐怕还是你先上不得台面的鬼蜮伎俩。
他们神仙打架,无辜的百姓尚且有可能遭殃,更何况是在其间作死的小鬼儿。
所以卜庆只得加倍小心,希望自己能在这场争斗之中幸免于难,至于侥幸得到胜利方的认可,从此在汴州街头成为一霸,那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如果将那当作目标,恐怕会让自己失了本心,利令智昏之下,做出什么危险的勾当,白白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而自己却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这样的例子,在以往汴京城中的权贵斗争当中,出现的不止一次两次。
奈何这世间,实在有太多东西,何以引起人的贪念。于是才有了那些愚蠢的肥美鱼儿,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卜庆走出这座巍峨的牌楼,七拐八绕的百变巾的小巷子里转悠着,最终来到了一处隐蔽的民居门前,他敲了敲门,低声问道:“张小娘子,尊师在府上吗?如果在的话,我想拜托他去医治几位受伤的朋友。虽然他们伤在皮肉,但受伤的方式却亘古未见,所以……我也只能麻烦老先生了!”
吱呀一声门响,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庞,出现在卜庆面前。
卜庆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却不敢多看张小娘子,只是拱手抱拳,你父亲请求帮忙的诚恳模样。
张小娘子见状,只是扭过脸去看向身后,却见寄居在她家中的那位江湖游医,正冲他点头表示许可,于是一行三人起身离家,在卜庆的带领之下,向朱雀分茶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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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只有十几个人,没有枪—35
同样在赶往朱雀分茶的,还有另外一标队伍,那就是权知开封府吴尊路率领的捕快衙役们。
这位行事严谨,御下严苛的开封知府,在刚刚过去的一刻钟之内,竟然连续收到了三拨人的报案,第一波人是受到惊吓的开封市民,第二波人都是前来叫苦的地痞无赖,第三波人是潜火铺的巡城兵丁。
如果说前两拨人的报案,还不足以惊动他这位首都市长,那么第三波人的汇报,可不能轻易忽视。因为他们是布局范围最大,组织网点最多,反应速度最快的一支队伍,
如果开盘在此时就知道他们的作用,那么一定会联想到后世的某个类似的组织,他们有一个因为扶危济困而声名显赫的名字,消防队员!
是的,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通报可能发生或者已经发生的火情!
比起后世的城市,开封府的民居大多采用木质结构,这一点很像日本的城市,虽然不是为了避震,但对于祝融那头野兽的抵抗能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居住在这座开封城里的人,对于祝融之事是非常忌惮的,他们甚至都不愿意提到某个字,宁愿在发生相关灾情的情况下,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着“走水”,而不是“失火”。
封建时代的百姓们,讲究为尊者讳,但这是出于礼仪制度,并不一定出于他们内心的敬畏。故而,这一点也仅仅局限在人文环境当中,可一旦他们与自然环境的灾难交手,那种发自心里的敬畏,是不需要任何礼仪制度去约束的!
所以那种梦魇一样的存在,是他们在平时交谈之中都不愿意提及的字眼。
故而对于他们发来的紧急情报,就连开封府尹包拯一样的存在,也不敢轻忽视之。
吴尊路可以说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位于东十字大街的朱雀分茶!
这个时候,路程更短的张小娘子一行人,还在巷子当中七拐八弯的转悠着,距离到达目的地差不多还有两炷香的时间。但开封府的衙役捕快们,在京城之内的街道上,几乎就是横冲直撞一样的存在,虽然没有警笛,也没有其他车辆主动为他们让道,但他们就像坦克一样,近乎碾压的冲散一切阻拦,没用两炷香的时间,酒横跨了汴京新城从西向东的距离,继而便听见吴尊路用一声怒吼,宣示自己这位开封府尹的到来!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伤我治下百姓!还不快快蹲在地上束手就擒!”
众人一看是开封府尹驾到,心里便知道这件事情闹大了,于是都识趣的向两边闪开,还在掌柜位置上的卜吉,更是一溜烟儿的闪进了朱雀分茶的后院之中,向还在那里冥思苦想的康采恩,禀报了事态被恶意扩大的不信事实。
然而康采恩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淡淡问道:“两位赵员外在外面吗?”
“那是当然,那两位员外一看就是体面人物,又是皇族宗室,说不定能有几分薄面。”
康采恩冷笑一声,宋朝对宗室外戚的管束之严,就连她这个后世人也颇知一二,所以那两个人是不足凭恃的,康采恩之所以能够在这里纹丝不动的站着,是因为他知道另外一个人的精明,和你完美的应付这件小小的挑战。
“你去告诉宗齐客,让他相机应对,不要劳烦两位员外!切记切记!”
卜吉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问道:“为何?”
在他看来,两位宗室,尤其是他的老东家八大王赵元俨,是完全可以与朝廷官员对抗的。那位王爷无论是倚老卖老,还是针砭时弊,都有足够的话语权,以及优良的战绩记录,作为对抗官员的基础。
然而康采恩这个十岁的孩子,似乎并不理解其中的猫腻,他竟然主动放弃了这个绝佳的选择,反而要用一个刚刚从曹婆婆肉饼店带来的新手,来应对天下封疆大吏当中最为权势熏天的开封府尹!
他宗齐客算什么?在曹婆婆肉饼店的时候,他连一个展柜都算不上!
凭什么来到朱雀集团以后,他的地位转瞬间就超过了自己,康采恩宁愿使用宗齐客去应付开封府尹的愤怒,也不愿意使用身为店铺老掌柜,并且利用八大王名号,在汴京城当中已经广结人脉的自己。
这让卜吉感到了愤怒,是恼羞成怒的愤怒!
然而他却只是暗中咬牙切齿,甚至没有在表情上发生一丝变化,当然,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愤怒有多严重,所以他稍稍的将自己的脸庞更向下压了压,然后用尽可能平缓的声音,向康采恩做出了回应:“小人这就去传达总裁您的意思!”
小人这个词汇,常见于明清穿越当中,在公元11世纪的时候,只会在北边的辽朝使用,随着80多年后的女真人入主中原,这样的说法才会在中原广为人知。
而总裁这个称呼,在11世纪的宋朝,甚至说在古代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对文艺典籍大部头编纂人的称呼,意思是汇总裁决其事。
元朝编修,宋辽金三朝历史的时候,便是以脱脱为都总裁,而清代则有国史馆总裁,负责编修国史。
但宋朝官职称呼在民间滥用的现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比如说,称呼富贵人物所用的“员外”一词,原本就是员外郎这一官职的简称,而在距离朝廷甚远的南方地区,将自家女婿称为驸马的事情更是比比皆是。而最为人们所熟知的,应该是白娘子对许仙的称呼,相公,他在北宋时期是用来称呼宰执大臣的。
出现这样的现象,大部分是因为民间的交往当中,需要时常进行阿谀奉承,至于剩下的小部分,则是对自家的晚辈和夫君,寄予美好的希望。
而康采恩被称为总裁一事,虽然是他本人提出,但在宋朝也并不显得突兀,所以也就很快被众人采用起来。
不过,只用这个称呼的人,语气中多半都还带有几分调侃的意思,毕竟康采恩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但是这位卜吉,刚才在称呼他总裁的时候,似乎显得太过臣服。
不过这样的细节,只能作为怀疑的发端,不能成为发展的理由。所以他只是慢慢的丢弃对卜吉的信任,但却没有准备现在就收拾他,因为他手中,并没有充足的证据!
说起来,要与这种圆滑的人斗法,恐怕还需要宗齐客的帮助,当然,前提条件是,他能够完美的完成今天的任务。
这是康采恩对他的一场测试,虽然是实战级别的测试,但对这种圆滑的人进行的考验,一般都不适合在模拟条件下进行,因为他们身上的变数实在太多。
所以对付吴尊路的责难,就是一次最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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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只有十几个人,没有枪—36
宗齐客的表演,很快就在东十字大街的睽睽众目之下展开了!
即便他没有得到来自康采恩的嘱咐,他也会站出来,为刚成立的朱雀集团,遮挡这次意外而来的风雨。
只见他快步上前,忽然焕发出一缕缕书生意气。拱手作揖之间尽显翩翩风度,举手投足间呼应朗朗乾坤,一时之间,这个原本狡猾如狐的家伙,竟然焕发出一副书生傲骨,无形之中感染着那些伸手墨香熏陶的汴京人。
就连迎面而来的权知开封府吴尊路,也被站在大路中央的宗齐客所感染,不由自主的缓步上前,静静地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书生,你为何立于大路中央,阻住本官去路!”
宗齐客微微一笑,答道:“晚生无意阻住大府去路,大府此行之目的,不正是前来朱雀分茶吗?这和前来闹事的泼皮无赖,倒是不谋而合!”
吴尊路听完这番话,不禁微微色变,他身旁的压抑捕快更是跳出来呵斥道:“大胆狂生,竟然敢把大府与那些泼皮无赖相提并论,你可知这是诋毁之罪?”
“诋毁?”宗齐客闻听此言,笑容中迅速的浮现出了几丝冷意,“我这唐僧虽然不常在街面上走动,但几位差官大爷吓唬人的本事,却是早有耳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种话我是不会说出来指责差官大爷的,因为我知道你只不过是想给我个下马威,让我这个狂生老实一些,也好不要在大府面前失了礼数。”
“说起来,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替我着想!”
那位跳出来说话的捕头,那他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自己的行径虽然没有经过认真思考,但也是多年当才积累下来的习惯,当初养成这习惯的时候,自然是有一番道理的,可时隔多年,他早就已经忘记了当初的想法,但他却没有想到,如今竟然被眼前的这个书生,重新揭出来展现在了众人面前,而且还加以调侃讽刺。
这让他的内心之中五味杂陈,就连沉浸在脑海之中的往事,要不就这股清澈的杨柳给翻卷上来。
那时他刚刚从事这一行当,与他相善的几位前辈,便告诉他要如何帮助官长施展威风,这样便很容易得到官长的好感与认可声,听起来自然也会快上许多,于是,他们便经常在生人面前,主动跳出来介绍自家官长的身份。同时,这一招还能够对那些无知刁民们,形成强有力的威慑,让他们不敢在官长甚至自己面前造次。
这样以来,便方便了他们在民间的行走,一些小恩小惠,一些小钱小物,自然也更方便的施出和收入。
当然,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并没有在这位书生的讽刺范围之中,因为这些都是积习难改的弊病,即便他说出来,也只会遭人暗中记恨,但凡是有些聪明劲的人物,都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显而易见的是,对面的这位狂生,已经用刚才的那番话,展现了自己的心思缜密和老于世故。
所以他这位跳出来说话的捕头,只好讪讪的笑了笑,虽然明知道对方是正话反说,但他难道要失口否认,自己不是为了这位黄生着想吗?那岂不是向自己身上泼脏水?
见到这人识趣的退下,宗齐客暗暗的点点头,但却没有停下连珠炮似的诉说:“说起来,在下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虽然知道礼仪二字该怎样写。可是这天地之间,存在着那么一种愤怒,是可以让人忘掉腐儒之理的,这种愤怒叫做义愤,而我刚才站在大路中央的时候,胸中所郁积的正是这种愤怒!”
“义愤填膺啊。”吴尊路呵呵笑着,显然原谅了本就不怎么重要的失礼之处,但也品出了宗齐客话语中的猫腻。这世间居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愤怒,那么这位拦路狂生的填膺义愤,又是来自何处呢?
只听宗齐客忽然换了一种缓慢的语气,低沉而有力的陈述起来:“今天本是我们朱雀分茶开业的吉祥日子,不料爆竹还没有点起,就有一群泼皮无赖上来闹事。说我们小题大做,放个爆竹还让父老乡亲们退避三舍,真真是好大的威风。然而我们朱雀集团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实字,我们自家的新式爆竹有多大威力,总裁大人是亲自交代过的。不仅燃放的人要万分小心,就连在附近观看的人,也要保持距离。儿童老人这种容易受到惊吓的群体,更是应该躲得远远的,并且尽量捂住耳朵!这一点,我们在事前就已经与大家讲明,按照我们要求去做的,人大多都没有受到惊吓,但没有按照我们要求去做的,尤其是那些泼皮无赖,不但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在仓皇逃窜之中发生踩踏,还有被鞭炮直接命中,身负奇异之伤而惨嚎不止者!有趣的是,这君不听劝告之人,尤其是那群泼皮无赖,竟然吵闹着让我们赔偿医药,这等咎由自取之人,若是无法受到官府整治,恐怕还将会贻害街坊。晚生恳请恳请大府明断,还我百姓一个清静大梁!”
他这番话说得中气十足,铿锵有力,即便是您已中年的吴尊路,在听完之后,也想起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只可惜,往事不可追忆,现实也不知道可否改变。
不过就在这位权知开封府陷入短暂的唏嘘感叹之时,躺在地上的那几名地痞无赖,却有人跳将出来大声吼道:“大府明断,切勿轻信这个穷酸措大的一面之词!我们只是途经这里,就算发生了小小口角,也不应该使用那个什么心事爆竹,将我们弄成这幅样子,这委实也太过分了!”
吴尊路被他打断了感伤,却也没有任何恼怒的意思,只见他缓缓向那个泼皮走出几步,弯下腰低声说道:“我也接到了有些泼皮的报案,说你们是受到了早有预谋的暗算。终于他们陈述的事情,显然大有不同之处。可是你不要忘了,老夫久经宦海,对你们这些鬼蜮伎俩,早就已经知之甚详!你可知道,老夫现在便有办法,排名究竟是你们遭到暗算,还是如他们所说的咎由自取!”
众人听闻此言,无不好奇的看一下吴尊路,想知道这位封疆大吏究竟有什么样的妙计,能够在双方陈述不一致的情况下,还原事情的原本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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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只有十几个人,没有枪—37
那名泼皮闻言之后,却是不屑一顾的说道:“大府自然是有办法的,要不然怎么能够坐上大府的位置呢?”
吴尊路冷哼一声,怒斥道:“你小子不要在这里冷嘲热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人在做,何止是老天爷在看。往昔你们称霸接访,无人敢于出来为受害者作证,但如今老夫在此,你还敢欺我治下百姓无人敢说真话吗?”
他这一番话有三层意思,一是他这位堂堂开封知府就站在这里为你们撑腰,二是呼吁那些平时见危不救的鸵鸟们,也该因为内疚而站出来说话了,第三层意思更是简单直接的激将法,谁会愿意承认自己被泼皮欺负,谁会愿意承认自己不敢说真话?既然不愿意,那就跳出来好了,他吴尊路正等着呢!
那名顶嘴的泼皮显然没有想到,吴尊路竟然顺着他的话茬,施展出了这么一首杀招,如果有人愿意跳出来作证的话,那么他们挑事在先,咎由自取的事实,足够被官府打上寻衅滋事的标签,
这当然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尤其是这一次,他们是替人收钱办事,如果官府认定他们身后有人指使,那么再交代出知识之人以前,他们无法得到任何干脆利落的判决,包括最为严酷的发配沙门岛。
一想起事态的严重,这个破皮就开始变得浑身战栗起来,然而战栗也是没有用的,只见有个年轻的屠户经不起吴尊路的激将,直接跳出来说道:“启禀大府,小人愿意作证,此人今天纯属上门支持,为鞭炮所伤,也是他不遵从主人家劝说的结果!”
而他身后也站出一名穷酸书生,有些怯懦的说道:“此人经常在街头闹事,前几次也曾有差役前来抓捕,但因无人敢出面作证,所以只好……”
“威胁事后报复吗?”吴尊路显然没有心思去听这位穷酸错了大的长篇大论,他用最简要的方式,提炼出了这件事的症结所在!
“正是!”那名穷酸书生显然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吴尊路的问题!
吴尊路呵呵一笑,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是稍稍举起右手,冲后面的衙役们做了个向前的手势!
衙役们追随过多任权知开封府,他们当中还有不少是子承父业,对于官场上的这些套路,虽然是再熟稔不过!
阻挠举证这样的事情,泼皮无赖们自然不会少干,衙役们自然也是心中有数的,只是这种事情只要不摆到官面上来,只要没有充分的证据做实,泼皮无赖们想要脱罪还是很容易的,更何况,那些大人物们也没有足够的心思,去处理这样的小事。
但今天他们的知府老爷兴致高昂,非要耍弄点小聪明来把这帮泼皮无赖的罪名作诗,那他们这群衙役,当然也不能坏了知府老爷的好兴致!
于是他们在吴尊路做出那个手势之后,立刻一拥而上,将那几名泼皮捆了个结结实实。
其中几个受伤严重的家伙,不断在这一过程当中发出凄厉的惨嚎,然后就站在他们身边的冷大夫,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个时候,张小娘子一行三人也终于赶来,她的师父更是已经走到了冷大夫的身边,询问道:“看他们叫的这么惨,你怎么也不施救呢?”
冷大夫却笑呵呵的说道:“师叔你真是老了,他们的惨嚎之中,难道只有声嘶力竭吗?师侄我怎么还听到了中气十足呢?”
江湖游医的见识,就算除去年龄方面的因素,要超出冷大夫很多,他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些细节,纯粹是因为卜庆将这些人的惨状描述的太过严重,然而,开封府的衙役们竟然在缉拿他们,就说明这些人纯粹是咎由自取,
古代的医生们,可不会像现代医生们那样受到很多的医德要求,他们对于犯人的治病请求,往往怀揣着见仁见智的的不同态度,饱经风霜的江湖游医,所秉持的显然是更加冷酷的态度,他没有再去多看那些泼皮们一眼,转身就快步走到张小娘子身边,对站在不远处的卜庆解释道:“皮外伤,不严重!”
然后他就拉起张小娘子的胳膊,使劲用力将她甩到了冷大夫的身边,然后向卜庆投去了警惕的目光。
卜庆一脸尴尬,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位最近在京城之中小有名气的大夫,竟然会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不过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便猜到他是因为自己和泼皮之间太过密切,所以他露出警惕的神色。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谁让他的确与那群泼皮们关系匪浅呢?
匪浅到什么地步呢?匪浅到他就是破嘴们当中的一员吶!
只不过他是那个在第一时间,就成功逃走的人罢了。
可如今,他回来的也实在有些晚了,以至于根本来不及救下自己的伙伴们。无论是从伤势上,还是从官府手里。
——看来,这件事情只能从长计议了。
他向着张小娘子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丝苦笑,然后默默的转身,从容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没有人发现他身份的异样,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离开的方向。
因为此时的焦点,仍然是那位刚才大发神威的吴尊路。
就连被挤在人群之中保护起来的赵祯,也从人缝之中观察着那人的表现。由于他对底层官吏的手段实在太过陌生,所以,当吴尊路只用一句话,就彻底坐实了那群泼皮们的罪名之后,他对此人的好感,忽然间上升到了一个非凡的高度!
——或许,只能以后可以成为宰相呢!
康采恩此时并不知道,他竟然在无意之中,为历史带来了一个神奇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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