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道贩子康采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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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宋朝人也要学卡车

　　　　回到1977年的香江，康采恩重新捡起了小心翼翼。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群陌生人。

　　　　春节就要到来了，但他们收下自己一块黄金的杂货店老板，还是赶在春节之前拉起来一支车队，领头的人长相憨厚，是个从内地前来务工的大陆仔。那位老板说，这人在他自己的车队里混不下去，因为和香江本地的打工者关系紧张，曾经多次爆发果肢体冲突，所以才被他选进了新组建的车队里。

　　　　不过他这个人的人品和驾驶技术都是有保障的。

　　　　康采恩对前半段话深信不疑，因为某些缺点很有可能是谎言当中最真实的那部分，而后半部分还是最有可能产生谎言的地方，所以他虽然在表面上点头表示答应，但却暗中定下计划，要好好观察一番这个人才行。

　　　　不过他才刚刚下定决心不久，这个活计就被山猫主动揽了过去！他显然和自己有着相同的顾虑，而且他比自己更懂得彼此的心思。

　　　　康采恩知道，山猫是有一句话没有明讲出来的。

　　　　那就是：“你需要在宋朝与现代之间来回穿梭，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连续的观察，所以这件事还是由我来做吧。”

　　　　这是一个很好的搭挡，他知道两人之间不必明讲，也能达成完美的沟通。

　　　　这一点是上辈子30年的合作证明过的，而如今，这一生他们将至少合作40年。

　　　　康采恩就这样底气十足的离开了自己的小仓库，只是在临走之前，他意外的得到了某个消息。你说你似乎对卡车格外关注，他已经开始向卡车司机们打听驾驶卡车的技巧，

　　　　这倒是让康采恩小吃一惊，没想到宋朝人也要准备考驾照了！

　　　　这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过，有趣的事情只能成为他生活当中的一段插曲，而不能成为他接下来的目标，

　　　　至于说接下来的目标，或者说是目的地，自然是曾医生所在的那家医院。在关羽的病房里，他见到了曾医生留给他的全套本草纲目，其中的一本，正攥在穷极无聊的关羽手中，不过，这玩意儿显然没有春秋有意思，从那张枣红脸的面部表情来看，关二哥看得非常吃力。

　　　　不过苏宁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直接让他看三国演义吧。好在香江所通用的繁体字，对于东汉末年的人来说，也没有太大的辨别困难。所以，康采恩是不需要担心他没有“课外读物”的。

　　　　正好，这边的世界也很精彩，也需要他们更加深入的了解。如果……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浮躁的时代生活，那康采恩也并不是没有安置他的地方，比如说，他所熟悉的那个春秋时代，目前正缺少一个可以为康采恩征战四方的勇士！

　　　　当然，那一切都需要等到关羽伤势痊愈之后再做定夺。

　　　　现在，康采恩唯一要做的，就是慢慢的等待时间，将他的各种资源发酵到极致。

　　　　因为下一个关于质变的部署，他已经准备就绪。所缺的，只是时间这股东风之力罢了！

　　　　至于量变的积累，他还在做着，比如说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也就是邱德根那里，就将会为他带来更加丰硕的收获。

　　　　“你有古董要出手？”

　　　　邱德根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十岁的少年，虽然没有说出那句“你还是个孩子啊，怎么会有那些东西”。但他的表情肌却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这种疑问从面部表情上消融。

　　　　康采恩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的拿出了那块据说是密州石做成的砚台，然后在它的旁边，又丢下了几块啊黄金。

　　　　邱德根也算得上是圈子里的人物，他曾经在茶余饭后的闲谈中，听包船王提起过一方标价不菲的砚台，至于黄金市场突然多出一个神秘来源的事情，他也曾经从谢瑞麟那里听到过只言片语。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两件事情竟然都与康采恩有关。

　　　　一个十岁的孩子，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手腕，那么这就意味着他的身后，有某股神秘的力量正在参与着这一切。

　　　　换而言之，这个十岁的孩子竟然已经成为某股力量的白手套。

　　　　真不知道应该为这个孩子感到庆幸，还是感到悲哀！

　　　　不过既然生意送上门来，那就没有不做的道理，这几件东西，他都可以通过自己的渠道联系到买家。而他也将会成为一个非常好的中间人，至于关婶那样的小手段，他邱德根还看不上。

　　　　说起周杰伦这个词汇，邱德根猛然间想起了前不久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一百多名社团人物，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这个孩子的仓库附近，没有给警察或者其他势力留下任何踪迹，若非有某股神秘力量相助，恐怕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那么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呢？邱德根认为，结合到康采恩的大陆背景，这股力量很有可能来自内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没有必要招惹了。

　　　　毕竟他不是一直保持观望的李嘉诚，更不是临时抱佛脚的邵逸夫，他是他，他是邱德根。

　　　　于是他只是淡淡的说道：“这几件小玩意儿，我会帮你联系出租的，不过你得亲自来和他们谈。最好要带上律师。”

　　　　“谢谢邱伯！”

　　　　告辞离开之后，康采恩就来到了曾经的那家古董店，那位中年店主见他带来了一大堆的零碎古董，便笑呵呵的调侃他道：“很少见到你这种卖古董像卖白菜的！来吧古董农民，让我看看你都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康采恩笑了笑，从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里面挑出一个听风瓶，直接甩手丢向了对方。

　　　　那位中年老板先是小吃一惊，继而才飞快的探出左手，稳稳地抓住了飞行当中的听风瓶。

　　　　哗啦哗啦的掌声从他的身旁响起，康采恩一边点着头一边说道：“叔父真是好身手。”

　　　　那名中年店主显然有些不高兴，毕竟自己隐藏多年的身手，竟然就这样被别人看穿了，但对方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他也不好意思横加斥责，所以她只是喃喃的笑了笑，将听风瓶稳稳地搁到一旁，然后和颜悦色的嘱咐道：“小朋友，这件事可不能说出去哦。我最近的风声正有些紧呢！”

　　　　康采恩尴尬的笑了笑，先是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多余的话，继而又小心的试探道：“不知道叔父您的麻烦能不能告诉我呢？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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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各种量变的积攒

　　　　那位中年店主，当然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康采恩，所以他立刻板起脸来，对面前这个十岁的小屁孩儿说道：“你既然懂事的知道什么不该说，那也应该懂事的知道什么不该问吧。”

　　　　康采恩毕竟跟他不熟，想要帮忙的意思既然已经表达出去了，那也就没必要非得迫使对方说出详情了，于是他立刻装出一副惭愧的样子，说道：“是我多嘴了！”

　　　　那位中年店主笑了笑，似乎才明白康采恩刚才的那番话里，只不过是关怀的寒暄之意，并没有刺探她家事的意思，所以他又换上了那一副和善的笑容，说出了一句让康采恩始料不及的话：“谢谢你了，小兄弟！”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支票本哗啦哗啦的在上面写了什么东西，然后撕下那张纸来，用同样的手法丢向了康采恩。

　　　　康采恩可不准备在相同的背景下暴露自己的身手，所以他只是狼狈的将那张纸抱在了怀里，然后有些讪讪的看了对方一眼，笑着说道：“就这样敲定价格，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那名中年老板忽然也露出了相似的笑容，然而他的话语，却要比康采恩犀利得多。

　　　　“你一个跑腿的白手套，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价格，带着这张支票回去问问，如果价钱合理的话，那这笔买卖就算是完成了，如果觉得不合理，多退少补就是了。你放心，如果给他少了，我肯定会给你补上的，如果给的多了，你倒是可以私底下扣下来，作为你的辛苦费，当然，怎么扣就是你的个人水平了。”

　　　　康采恩呵呵的笑了起来，他似乎这时才想起，自己现在比较广为人知的身份，只不过是某个神秘组织的白手套罢了。

　　　　这当然是他的自保之术，只是有些时候，也会让他忍不住自失的一笑。

　　　　比如说这一次，他就笑了出来。这笑容是因为他成功的隐瞒住了自己的身份，不过他对外的解释当然不能是这样的。

　　　　“我就算有那个水平，也没那个胆子和条件，不过这次还是谢谢大叔了，以后，我们会经常合作的。”

　　　　带着那张数字夸张的支票，康采恩离开了古董店，返回了自己作为根据地的小仓库，不过他还没在那里呆多久，就见到山猫晃悠晃悠的走了过来。

　　　　“你的那几位古代朋友好像迷上了驾驶，不过李守义的水平实在太过拙劣，倒是那位姓桑的大哥，没用，多久时间就学会了基本操作，好像那些车辆都是为他而生一般。”

　　　　康采恩听闻之后，立刻笑了出来，他以前曾经听过一个并不算深奥的道理，倘使一名计算机天才，出生在黑暗的中世纪，那么他的天赋将永远埋藏在落后的生产力里。

　　　　这个时候，桑怿的大嗓门也从外面传了进来，康采恩只听他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们这群夯货，实在是太笨了！我一坐上驾驶座，就感觉四个轮胎已经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我想让这家伙往哪走，他就往哪走。对，就是那种如臂使指的感觉，真是太振奋人心了，可惜你们好像还没有体验到啊！”

　　　　康采恩的笑容更灿烂，看来以后自己的御用司机也不用担心人选了，不过话有说回来，这样有趣的进展，有什么值得让山猫担心的嘛？于是他将疑惑的表情投到了对方的视野里！

　　　　然而山猫却回复了他一个在后世被称为图样图森破的表情。

　　　　只听他有些无奈的解释道：“你们现在还没有合法的证件，这种情况是不会被允许驾驶车辆的。”

　　　　“哦——”康采恩在一声长长的感叹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身份证的问题，的确是拖得太久了！”

　　　　于是一行人在山猫和邱大海的带领之下，来到了最近的警局，

　　　　由于香江目前对大陆偷渡者的政策还比较宽松，加之山猫与里面的人比较相熟，所以办理证件的过程也比较顺利。

　　　　之所以是比较顺利，而不是非常顺利，主要是因为康采恩想要稍微夸大一下自己的年龄，因为十岁的年龄对于他而言，意味着12年不无能，公开的拥有成年人的权利。

　　　　但这段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长到足够让夜长梦多的诅咒随时发酵，形成一股不可抵御的威胁。所以他想要把自己的年龄改大一些，比如说十六岁，哪怕十四岁也行啊。

　　　　然而他虽然身体长得比同龄人高大，又拥有北方人宽大的骨骼，但是，距离青春期还有多多地球公转周期的他，怎么看也不可能像是十六岁的人。

　　　　所以那些警员们也是露出了一副为难的神情，要不是三毛干净利索的拍下了一点儿大金牛，恐怕这件事情都有可能从比较顺利变成比较麻烦。

　　　　身份证的问题解决之后，他们这一行人在法律上就算得上香江公民了。

　　　　只可惜的是，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不太认可这个身份。

　　　　宋朝人自然有着他们自己的想法，而康采恩本身对香江也没有太多的好感。

　　　　这里虽然是他长大的地方，但也带给他太多的伤痛！

　　　　尤其是他看到那张本应该在记忆里泛黄，如今却崭新的摆在自己面前的身份证之时，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烈。

　　　　忽然，他非常想抽一根烟，虽然对于十岁儿童的生理机能来说，这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所以，就喝酒吧，一醉方休！

　　　　然后写篇日记！

　　　　将这些感伤封印在谁都看不见的角落里！

　　　　公元1977年1月24日，踏上争霸征程的十七天之后，康采恩开始无法抵御自己复杂的心路历程，他开始借助笔端和纸张，倾泻自己的各种感悟。

　　　　与此同时，北宋那边的事态发展，也在他的布局之下，开始发酵出新的量变。

　　　　卜吉是很讨厌那个账房先生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经常在王爷面前告他的状，还以为这家伙是个特别较真的人。

　　　　锱铢必较这样的成语都无法形容他的较真儿程度！

　　　　不过，最近这几天，那个叫智的家伙终于开始倒霉了，原因非常简单，在康采恩的各种经营理念的推动之下，集团的生意兴旺的让人惊骇莫名，至少在账册消耗的程度上来讲是这样的，于是那位可怜的账房先生，在短短的几天里，就不得不处理比平时多出七八倍的账务。

　　　　这显然不是他这个预备役古稀之人能够完成的任务量。

　　　　于是，为集团招募一位新账房的任务，就摆到了他这位总裁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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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找个数学家来算账吧

　　　　康采恩知道，北宋时期的财务问题，在技术细节上都面临着很大的问题，首先是发明自东汉末年的珠算，还没有大规模的普及开来，以至于计算工具相对复杂，因为他们用的是可以摆满整间屋子的算筹。

　　　　其次一点就是记账水平的落后，朱元璋还没有发明各种数字的大写，这就为篡改账本上的数字提供了巨大的可能，

　　　　而在记账方法上，经典的借贷记账法，都还有待历史的继续演进，至于直到20世纪才被从数学上验证的本福特法则，此时更是无人所知。

　　　　如此说来，他刚才要做的事情其实还有很多。

　　　　而这一切的基础，都需要一个精通数学的人，来帮助他推广这次变革！

　　　　可是，有哪些数学家生活在11世纪，他根本就不知道啊。

　　　　这让他有些苦恼。

　　　　为了摆脱这种苦恼，他果断的抱起了那一整套本草纲目，悠哉悠哉的来到了张小娘子的家里。

　　　　“你们家可真够隐蔽的，我打听了好久才问到路！”

　　　　一声说笑的寒暄之后，康采恩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张小娘子含蓄的笑容，那张俊俏的脸上，似乎被人撒上了一层名为羞涩的椒盐，直让康采恩想起了秀色可餐这个成语。

　　　　至于剪水双瞳当中所饱含的笑意，更是让凯恩欲罢不能。

　　　　好在他的理智还没有当机，知道他与张小娘子之间还有着很远的距离。所以他只是为对方送上了一个尽可能风度翩翩的笑容，而后就一本正经的问道：“我答应尊师的本草纲目到了！”

　　　　“真的？！”

　　　　一声兴奋的吼叫从屋子里传了出来，而后就见一个赤脚的老头——他也不嫌冷——疯疯癫癫的冲出门来，他的身后，冷大夫正在摇头失笑，显然他也是来做客的。

　　　　一整套的本草纲目，被七手八角的抱进了屋里，三个对医学有着疯狂热爱的人，立刻动手翻阅起来。

　　　　哗啦哗啦的翻书声，让荒凉的冬天意外的焕发出了生机。康采恩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春天真的已经接踵而至！就像某句话里说的那样，冬天都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然而事实是，春天真的还有很远！

　　　　你以为春节都还没有来呢！

　　　　公元1977年的春节，在2月19号，而康定二年的春节，都是在七天之后。

　　　　这时，时光手镯突然告诉康采恩：各个时空的月份和日期是相同的，只是年份不一样而已。

　　　　当然，这只是在公历层次上而已，如果换成是农历，那可就惨多了。

　　　　俗称阴历，性质却是阴阳历的农历，在制定的时候，有着很多的讲究及复杂程度，远不适应，功力可比。

　　　　于是每年农历春节到来的时候，地球都在轨道上的不同位置。

　　　　如果今年就是1041年的1月28号的话，那就意味着春节应该是在2月4号。与1977年一样，这一年的春节来得都有些晚，以至于春天的气息已经穿透寒霜，给康采恩带来了丝丝缕缕的错觉。

　　　　而在公元前的505年，春节更是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按照周历的话，他们那里已经是三月十二，就算是使用孔子记录春秋的殷商历法，那也已经到了二月十二。

　　　　不过，商代和周代的历法当中，每年开始的月份都比后来所通用的农历要早，因为以太初历为先行者的后世农历，在设置岁首的时候，参考使用的是夏代的历法。

　　　　夏朝，把冬至所在月份之后的第二个月定为岁首。而商朝都是冬至之后的第一个，周朝则干脆就是冬至所在的月份。这就意味着周代的3月份，只不过是夏朝的正月。

　　　　这样一折合的话，三月十二也只不过相当于正月十二罢了。

　　　　那位刚出生还没几个月的西施姑娘，或者应该称之为西施婴儿的小家伙，逻辑上才刚刚度过新年而已。

　　　　然而，这也不能掩饰1977年的春节来得实在是太晚了。就连情人节都比它早五天，而且那一年的春节正值雨水节气，而雨水之前的一个节气才是立春。

　　　　康采恩无意在各个时空当中统一立法，但为了以后与不同时空的分公司打联络方便，他还是决定要以阳历为主，然后把各个时空中原王朝的历法称之为当地时间——这是他深受国际新闻“毒害”的必然产物！

　　　　想起这些关于天文历法的事情，康采恩就难免想到了宋朝，甚至是很多朝代都会存在的一个特殊部门，那就是司天监。

　　　　司天监在古代负责观察星象，推算历法，其中的人才，除了一些天家之外，还有很多的数学人才。

　　　　因为推算历法这种事情是离不开数学人才的。

　　　　这么说来，他要寻觅的人才应该也算有所着落了。

　　　　不过，在信奉天人感应的宋朝，私底下接触司天监的官员，可是一件非常犯忌讳的事情。

　　　　因为天文星象被普遍认为关系到天下命运，如果有别有用心之辈，利用星象来造谣是非，蛊惑人心，那么很容易就能拉拢起一支起义队伍，水浒传中的天罡地煞不就是这样出现的吗？所以这件事情最好是得到皇室的首肯，否则，康采恩的风险未免就担得大了一些。

　　　　于是康采恩便告辞了张小娘子，匆匆回到了酒楼之中，派人去玉津园通知在那里管园子的赵六员外。

　　　　虽然他对此人的身份已经渐渐起疑，但就目前来看可能隐藏身份的目的，恐怕也多半是为了自保，并不是专门针对自己。

　　　　这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可以理解的事情，至少他康采恩也不是一个愿意过多露面的人物。

　　　　赵六员外的效率比起宋朝的官僚机构来说，的确是快的不止一般二般，虽然已经接近年底事务繁剧，但他还是在两个时辰之后，出现在了康采恩的面前。

　　　　“小郎君，你找我有什么事？”

　　　　康采恩嘻嘻哈哈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没想到赵六员外只是听了个大概，便一股脑的答应下来。因为他从康采恩的话语里，听到了一种更为优越的管账方法，这对于商务立国的大宋王朝来说，不失为一次重大变革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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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我叫贾宪，请你给我袋盐—1

　　　　于是赵祯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康采恩的新根据地——自从得到这几天仓库之后，康采恩就将自己的随身物品搬到了这里来，俨然将这里当成了指挥中心。

　　　　不过他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了。因为在赵祯离开后不久，又一个人的到来为他带来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消息。

　　　　这个人就是纪生。康采恩曾经在酒席上拜托他在城外寻找一处院落，用于修建仓库和就地垦田。

　　　　而纪生这位在汴京城里走街串巷数十年的菜贩子，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他甚至于那里的主人已经达成了收购的协议。现在只要康采恩愿意接受价格，他就可以在年后入主城外的那片庄园。

　　　　“那位置虽然远了点，但却附带一片非常丰腴的良田，这对于蔬菜种植来说，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地段。再者说了，距离比较近的田宅，大多都握在权贵手中。我们即便手中有些钱财，也是不方便直接和他们打交道的，”

　　　　虽然权贵之家往往富可敌国，但他们积累财富的方法，往往是依仗自己手中的权力。至于他们商业观念的先进性，则是可以基本忽略不计的，所以，这种保守也导致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出手手中的田宅，如果自己强行购买，哪怕出价再高，也会让那些人心生不快，在这个即将与汴京行会大大出手的时刻，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于是他便跟随纪生一起前往城外，在大雪铺天盖地的伴奏下，大略的查看了一番那处庄园的周边地形，并且与庄园的主人订立了契约，并缴纳了一笔丰厚的定金。至于尾款，自然是在他们完全入住之后才会交付。为了保持契约的合法性，双方还赶在城门落锁之前，进了附近的中牟县城，到官府去盖上了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