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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人物-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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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微弱的灯光,暗室里的陈设呈现在众人面前。

    “搜!”王守一一声令下,捕快们四散开来。

    木箱一个个被打开,竟然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啧啧!白大善人可真富有呀!竟然会有这么多银子!”李隆基朝着白宗远揶揄道。

    突然,一名捕快大喊道:“大人,快来,这里有发现!”

    李隆基与梁德全等人急忙赶忙过去,只见那名捕快的手中拿着三张玉片。

    临淄王接过细细观瞧,玉片由整玉裁齐磨光而成,都是长方形,一尺二寸长,一寸二分阔。正面刻竖排三行楷书金字,系先琢刻文字,后充填金粉而成。玉片背面刻有“中宗”二字。

    “这正是乾陵失窃的祭天玉册,白宗远,你死定了!”李隆基咬牙切齿道。

    梁德全的脸也变得阴沉起来。

    ……

    当姚崇听李隆基绘声绘色讲述完白宗远被拿下的经过后,不由赞叹道:“张公子这嫁祸之计简直绝妙之极!白宗远这回是死定了!”

    李隆基一脸喜色道:“可不是嘛,他早就该死了。”

    一直以来,李隆基都被梁德全死死压制着,如今他亲手将梁德全的小舅子拿下,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李隆基怎能不高兴。

    “郡王!”姚崇脸上显出怪异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了?先生?”李隆基瞅着姚崇问道。

    “郡王,你想想,我们在潞州这么久,生生拿这梁德全没有办法,可张宝儿才来了多少时日,就让梁德全难以招架了。依我来看,梁德全迟早要败在张宝儿手中。张宝儿是个人才,若是郡王能将此人揽入麾下,将来肯定会多一份助力!”

    李隆基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他是个人才,可现在这情形,他怎肯心甘情愿投靠于我?”

    姚崇张嘴欲说什么,可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无独有偶,就在李隆基与姚崇谈论张宝儿的时候,张宝儿也正与魏闲云说着闲话。

    “白宗远虽然百口莫辩,只是不知何时处决,若时间拖长了,我怕会生出变故来!”张宝儿有些担忧道。

    “宝儿,你不必多虑!”魏闲云笑着道:“白宗远一事,梁德全没敢隐瞒,此案已经上报了朝庭。要不了多久,朝廷肯定会派人来潞州监刑,监刑官到达潞州之日,便是白宗远送命之时!”

    “白宗远为恶四方,死有余辜,朝庭专门派人前来为他送行,也算他前世修来的福分!”张宝儿点头道。

    倏地,张宝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头看向华叔:“华叔,白二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华叔点头道:“我忘记禀告姑爷了,白二给飞天鼠送完饭从大牢出来之后,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已经将他结果了,尸体也毁了,绝对没有问题!”

    “已经结果了?”张宝儿微微一愕,接着笑道:“白二这些年没少做坏事,早就该死了,这样也好,他死了白宗远一案便铁板钉钉死无对证了!”

    ……

    李宜德宣布,从明天开始童奴们将开始正式练习射箭了,童奴们到时雀跃不已,要知道他们已经举弓练习快半年了。

    李宜德变得大方起来了,要求每人每天必须射出两百支箭,每支都要中靶,如果有一支低于八环,将再加十支箭,依次类推,直到将自己每天的所有箭全部射完为止。

    从此,整个斗笠山就没有了安宁,从早到晚都是射击的枪声。

    几天过后,有的童奴臂膀已经肿了,直到这里候,这些孩子才发现,原来射箭竟然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有些倒霉的孩子被加罚之后,当天的箭无法射完,不得不在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就早起去射箭。

    ……
………………………………

第三百三十四章 刽子手

    十月十三日,中宗李显命吏部侍郎崔湜前往潞州监斩玉册失窃案相关人犯。按理说,监斩重犯应该委派监察御史前来,而不应是吏部侍郎。可由于上官婉儿的举荐,加之崔湜深受中宗信任,故而崔湜才讨来了这监斩的差事。

    随同崔湜一起前往潞州的,还有右羽林军果毅都尉阵玄礼率领的一百名羽林军士,羽林军向来都是大唐皇帝的亲兵,中宗派羽林兵士保护崔湜,可见对此事的重视。

    十月二十日,崔湜一行到达潞州。

    到达潞州的当日,崔湜连夜查看了卷宗。

    次日,崔湜亲自审讯了白宗远。尽管白宗远拒不招认,但人证物证俱在,铁案如山。最终,崔湜还是毫不犹豫挥笔点了包括白宗远在内的五名人犯斩刑。

    十月二十三日,崔湜亲自监斩白宗远等五名人犯。

    刑场设在潞州城南门外的弦歌台左侧,因白宗远犯的是大不敬之罪,故而斩首后还要暴尸十日,以起到震慑效果。

    行刑的刽子手姓封,名叫封丘。

    封家世代都干刽子手这营生,如今轮到了封丘这一辈已经十几代了。潞州每有刑事,封家人便披挂上阵。封家人做活,从不用官刀,多用祖传鬼头刀。那刀比一般刀宽得多,发绿光,能照出人脸。杀人的时候,刽子手立在罪犯一旁,双目不看人犯面目,只瞅着人犯的脖颈,单等一声令下,胳膊一抡,不见刀起,人头便滚下了地。这一刀要稳、准、狠。由于速度快得出奇,落地人头在地上还能咂嘴磕眼皮儿。待转身走了数步,那死者的鲜血才“呼”地喷出,如同天女散花,染红半个天际,而行刑之人身上从不沾血腥。活路做得如此干净利索,颇招活着的人唏嘘咂舌。

    这是封家绝活。封家人为练此绝招儿,多是从七岁抡刀,练肘功。封家人的肘力都很棒,用双肘支身倒立,能撑几个时辰。除去肘力,还要练眼力。练眼力是为了瞅准下刀之处。因而封家人与人交谈,三句话未完便要看人家的脖颈数次,这叫习性,很可怕。所以左邻右舍很少跟封家来往。封家人赶集上店,也极少有人上前招呼。

    崔湜刚在监斩席上坐定,封丘便披挂上场。只见他胳膊上虎驾鬼头刀,寒光森森。一般刽子手,多穿大红披夹儿。而封丘却是一身洁白,腰扎黑板带,黑绸子束紧袖口,足蹬高玄靴,黑映白,白映黑,既威武又潇洒。

    封丘昂首走进刑场,面目冷酷似冰。他让犯人跪成一个“圆”,然后站立罪犯身后,严阵以待。

    崔湜一声“斩”字刚刚落音,只见封丘如飞似箭,犹如一只白色的粉蝶,瞬间飘绕一周。眨眼工夫,五颗人头已汇集中心,同时咂嘴,同时睁眼,同时悠然瞑目。

    片刻间,封丘早已离去丈余。

    这时候,人们方听到五声有次序的“呼”声,只见五柱鲜血交叉喷开,形成鲜艳的梅花图案,而汇拢在一起的五颗人头,恰成花中之“蕊”。再看五个罪犯,早已被他人的鲜血染个透红,消融在“梅花丛中”。

    全场大哗。

    崔湜呆然一时,更是惊叹不已。他起身走下高台,向封丘表示祝贺。

    封丘一脸漠然,施礼谢恩后,转身离去。

    崔湜从未见过如此杀人场面,很是余兴未尽。

    ……

    崔湜是吏部侍郎,除了完成皇上交待的任务,还有考察潞州大小官员政绩的职责。梁德全等人小心伺候着崔湜,生怕有一点闪失。

    这一日,崔湜闲来无事,在驿馆的客房内信笔挥毫。

    “哟,崔大哥,写字呢!”

    崔湜抬起头来,只见张宝儿笑呵呵地正瞅着自己。

    “宝儿!快来看看,我题的这几个字如何?”崔湜顺手将毛笔搁在桌上,朝着张宝儿招手道。

    张宝儿张宝儿走到近前,细细端详念道:“韦驮再世。”

    崔湜一脸得意道:“我准备将这四个字送给封丘,让封家制匾悬挂!”

    “封丘?就是那个行刑的刽子手?”张宝儿瞪大了眼睛,敢情崔湜是给封丘写的匾。

    “没错!”崔湜点点头道:“我听说封家数代充当刽子手,从未出过差错,甚感敬佩,故而想为封家题块匾!”

    张宝儿笑道:“崔大哥真是好兴致,封家接了这字,一定会对崔大哥感激不尽的。”

    崔湜微微一笑,当即喊来随从,命他将字送到封家。

    随从走后,崔湜将笔墨收了,与张宝儿坐在桌前,二人聊起天来。

    张宝儿向崔湜询问道:“崔大哥,龙总镖头和古大哥他们还好吗?好久没见他们了,怪想的慌!”

    崔湜呵呵笑道:“好着呢!他们也很惦记你,我来潞州前,他们二人还专门叮咛我,一定要我替他们多敬你几杯酒呢!”

    “没有问题,崔大哥,回去后可别忘了代我问他们好!”张宝儿似想想了什么,笑着道:“对了,崔大哥,上次的事情还没有感谢崔大哥呢,今晚我请客,专门感谢你!”

    “什么事?”崔湜诧异道。

    “就是王守一任潞州法曹参军一事!”

    “哦,我当是什么事呢!”崔湜不以为然道:“这斜封官都是明码标价,只要掏得起钱,谁都可以做官,你出了钱我也是举手之劳。再说了,潞州的法曹参军也就是个八品官,好多人还看不上眼呢!”

    “崔大哥,后面还有许多事要麻烦你呢,这潞州司马、长史的职务,到时候你都得帮我拿下来,需要多少钱,只管吭气便是!”

    “潞州司马、长史?”崔湜眼中露出异彩:“宝儿,你的胃口还真不小,看来你是准备将田中则和施敬之都要除去了?”

    “怎么?崔大哥,有问题吗?”张宝儿反问道。

    “没问题,只要不是潞州刺史,其余的官职应该问题不大,包在我身上了!”崔湜拍着胸脯道。

    “你还别说,到了最后,这潞州刺史的职位,我也要麻烦你呢!”张宝儿漫不经心道。
………………………………

第三百三十五章 冤案

    崔湜听罢吃了一惊,正要说话,却被张宝儿拦住了:“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到了时候咱们再细细商议。 崔大哥,与你同来的陈玄礼,这人怎么样?”

    “陈玄礼?你怎么想起问他了?”崔湜有些不解。

    “我也不可能在外面待一辈子吧,迟早还是要回长安的!”说到这里,张宝儿面色有些复杂道:“崔大哥,你是知道的,在长安城里若不结交些有用的人是不行的。羽林军长期驻守长安,陈玄礼虽然只是正六品的果毅都尉,但看上去他的年纪也不算大,想必将来还有升迁的机会,我想着若是能结交这陈玄礼,说不定将来还会有个照应呢!”

    崔湜点点头道:“宝儿,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陈玄礼这人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武艺高强、马步功夫了得,在羽林军内很有些名气。不过,他是个纯粹的军人,没什么靠山,全是凭自己本事干上来的。你若真想结交他,我倒是可以帮你牵线!”

    “崔大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这样吧,今晚我在永和楼请客,你帮我把陈玄礼也一同约来,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

    张宝儿与崔湜相谈正欢的时候,崔湜派往封家的随从回来了。

    “什么?封丘竟然婉言谢绝了我的题字。没搞错吧?”崔湜听了随从的禀告,差点没把眼珠瞪出来。

    “千真万确!”

    崔湜很恼火,多少人想求自己题字,自己连看都不看一眼。如今,自己主动题字给封丘,却被拒绝了,这让崔湜面子上很过不去。

    沉默了片刻,崔湜对张宝儿道:“宝儿,你陪我去一趟封家,如何?”

    张宝儿点头应允。

    ……

    得知侍郎大人亲自拜访,封丘施大礼相迎,把崔湜和张宝儿请到了正堂。

    三人坐定后,崔湜正斟酌着该如何询问,封丘却先告罪了:“封某知道侍郎大人因何而来,不是封某不识抬举,只是这匾上所题四字,封某确实不配!”

    “这是为何?”崔湜很沉得住气。

    “大人不知,封家执法无差错是为保住饭碗,而在良心上却不是如此!”

    “此话怎讲?”崔湜不动声色道。

    “如若侍郎大人不怪罪,可否随我去一处地方!”封丘用征询的目光看向崔湜。

    “去哪里?”崔湜问道。

    “去了侍郎大人便知道了!”

    崔湜看向张宝儿,张宝儿朝他微微点头。

    崔湜对封丘道:“封先生,头前带路吧!”

    封丘起身,领崔湜和张宝儿向封家后院走去。

    后院是一个小独院,靠墙处有一筒子房。封丘打开房门,请崔湜和张宝儿入内。二人疑惑地望了望封丘,好奇地走了进去。待看清了,崔湜和张宝儿大吃一惊!原来室内全是供奉的牌位,每个牌位上都有姓名、地址、死的年月。

    崔湜和张宝儿不解地看了看封丘。

    封丘叹了口气道:“这些全是封家历代所斩罪犯的牌位,至今已有七百六十三名!他们当中,有的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可也有不少的冤魂!我们每年都要给这些冤魂上些纸钱!祖上有规,凡是冤魂者,牌位要染红头儿!”

    崔湜和张宝儿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等事情。

    “为保饭碗,我不敢替罪犯呼冤。这是祖上的规矩!”

    崔湜淡淡地笑了笑,倒剪手走近一个染了红头儿的牌位。见上写着“胡峰”,隔年所杀。他禁不住咂了一下嘴巴,略有所思地自语道:“胡峰,胡峰……”

    说着崔湜拿起牌位,看了看那红色,问道:“这红色是何物所染?”

    “血!是人血!”

    崔湜轻轻揩了揩牌位上的灰尘,小心地把它放回了原处,突然转向封丘,问道:“依你之见,今年伏法的的罪犯中,有无不当斩者?”

    封丘摇头道:“我不敢讲!”

    “无妨,照实讲来!”

    封丘的喉头上下抖动了好一时才说:“今年潞州共斩十五人,其中至少有一半不当斩!”

    崔湜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若真有一半人不当斩,这冤案也着实有些太多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崔湜面上并无什么变化。

    “我是从血向观察得知的!”

    “血向?”崔湜在些迷糊了。

    “据我们封家几代验证,喷血晚的人大多是刀下屈鬼!譬如说年前被斩的张仲林,他是第一个挨刀,而血却是最迟喷出。所以我断定张仲林定有冤屈!如若大人不信,可以重新审理此案,权当验证一回!”

    崔湜心中一动:“你认得张仲林?”

    “我与张仲林,只是认得而从无来往!他是我的近邻,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七岁幼子!据我所知,张仲林一向安分守己,实属本分之人。那日从刑场归来,路遇张仲林一家前去收尸。他那白苍苍的老母扶棺而泣,七岁幼子号啕不止,其妻头勒三尺白绫,悲恸欲绝……我想起张仲林血向不正,顿起恻隐之心!久闻侍郎大人为官清正,执法如山,谨望大人能明察秋毫!”

    回驿馆的这一路上,张宝儿与崔湜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驿馆,张宝儿看了一眼崔湜道:“若我没猜错,崔大哥肯定是想重审张仲林一案。”

    崔湜点点头。

    “可需要我的帮忙?”张宝儿又问道。

    崔湜淡淡一笑道:“不用,宝儿,你先回吧,别忘了晚上请陈玄礼吃饭的事情!”

    崔湜与陈玄礼赴了张宝儿晚宴后,第二天便派人向梁德全索回张仲林一案的卷宗,封丘的那一番话引起了崔湜极大的好奇心。

    卷宗上写得很明了:潞州城尚武街张仲林养一女儿,名小玉。小玉年值妙龄,长相出众,被潞州大户白家白公子看中,抢进府内。不料当天夜里,白公子被人所害,小玉下落不明。白家带人围了张家,搜出凶器。罪犯张仲林供认不讳……

    下面就是梁德全批斩的大红笔迹。

    为了证实封丘那个令人好奇的“血向”之说,崔湜决定重新调查案情。
………………………………

第三百三十六章 喊冤

    崔湜乔装打扮,明察暗访,不久,便案情大白。

    原来小玉早已被潞州长史田中则的儿子田看中。小玉被抢的那一天,田夜闯白家,一心要夺回小玉,不料被白公子发现。二人拼杀格斗中,田杀了白公子,抢走了小玉。为逃脱法网,田暗自派家丁把凶器匿藏在张仲林家,造成张仲林为救女儿冒险杀死白公子的假象。

    张仲林被押上堂,大呼冤枉。后来田中则派人送去口信,说是若想保你女儿活命,必得招供。张仲林为保女儿,才被迫画押。

    张宝儿看着正在沉思的崔湜问道:“崔大哥,案情已经明了,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要和梁德全摊牌,将田中则绳之以法!”崔湜忿忿然。

    “我觉得不妥!”张宝儿摇头道。

    “有何时不妥?”崔湜全斜眼看着张宝儿。

    张宝儿道:“田中则是梁德全的心腹,别看梁德全对你恭敬有加,但你若是动了田中则,那就意味着和梁德全的决裂,他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的,为了安全起见,这事崔大哥您还是别管了。”

    “梁德全有什么手段尽管让他使出来便是,我崔湜绝不皱一下眉头,这事我管定了!”崔湜不屑道。

    崔湜当然不会把梁德全放在眼里,别人不知道,张宝儿可是知道的,别看崔湜一介人,可他那一身莫测高深的武功,不是梁德全轻易能对付得了的。

    张宝儿当然知道崔湜心中所想,他继续道:“就算你真要将田中则绳之以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潞州长史是从五品的官员,田中则犯了罪肯定要交给大理寺和御史台审理。而大理寺和御史台被宗楚客牢牢把持,宗楚客是韦皇后的心腹。梁德全若是走了韦皇后与安乐公主的门子,田中则之事必然会不了了之。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管。”

    崔湜就算再牛,也牛不过韦皇后,张宝儿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若将田中则押解到长安受审,还真有可能不了了之。

    见崔湜默然不语,张宝儿接着劝道:“崔大哥,此案涉及到梁德全和田中则,这里面水深得很。仅凭这个案子根本无法搬倒梁德全,深究起来搞不好打蛇不成反被蛇咬。再说了,这也是为封丘好,梁德全在潞州一手遮天,封丘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若真把梁德全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

    此案件的重新审理,崔湜没让任何人介入,一切均在绝密中进行,自然也没后患。可令崔湜奇怪的是,封丘的“血向之说”竟如此准确!是巧合呢,还是封丘一步步引自己上钩?这个封丘,非同一般!看来,封丘对此案早已胸有成竹,只是不敢说而已!他有他的难处,一家人,全靠他的一把刀!

    虽然崔湜已经认可了张宝儿的分析,可心中还是有些不甘,他恨恨道:“难道就这么放过这厮了?”

    “怎么叫放过了?”张宝儿笑着提醒道:“崔大哥,你忘了?我不是让你帮我把潞州司马的职位都预订了吗?再忍忍吧,你放心,这厮活不了多久了!”

    崔湜手指在卷宗上弹了许久,最后终于合了起来。

    第二日,崔湜将卷宗交给了梁德全,静静地说了声:“入吧!”便转身走了。

    十一月初八,崔湜离开潞州,他将返回长安向圣上交旨。

    “宝儿,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到这里吧!”崔湜对张宝儿道。

    “崔大哥,就让我再送两里路吧!”张宝儿有些耍赖道。

    张宝儿的一番厚意,崔湜无法拒绝,只得无奈摇头道:“那说好了,只送两里!”

    崔湜话音刚落,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崔湜皱着眉头掀开轿帘,探头问道:“怎么回事?”

    陈玄礼赶忙过来禀告道:“侍郎大人,前方有人拦路喊冤!”

    “哦?喊冤?”崔湜很是意外,他对陈玄礼吩咐道:“陈都尉,将喊冤之人带上来!”

    说罢,崔湜与张宝儿下了马车。

    不一会,陈玄礼将人带上来,崔湜抬眼一看,面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封丘。他手持鬼头刀跪在路中,身后跪着张仲林的妻子、八十多岁的老母和七岁幼子。

    封丘一言不发,双目直盯崔湜。

    崔湜被封丘盯得有些发毛,惶惶地问:“封丘,你手持钢刀,拦路喊冤,知罪吗?”

    封丘冷笑一声,说:“崔侍郎,我就是谢罪来了!想我封家,几代充当刽子手,却用一手绝活,草菅人命,枉杀无辜!上对不起青天,下对不起黎民!为天地良心,今日当着大人之面,我只有自己惩罚自己了!”

    说着,封丘左手架刀,右手腕儿猛地向刀刃砸去,眼看着那手就要血淋淋地掉落在地。

    却见崔湜身影快如闪电,已上前将封丘的脉门扣住。

    封丘没想到崔湜出手会如此之快,他面色苍白,凄声疾呼:“崔侍郎!我断腕是为唤起您的良知!我知道,张仲林一案您早已查明!望崔侍郎伸张正义,扶正除邪,为张仲林父女申冤哪!”

    崔湜本想劝劝封丘,可想起了张宝儿的话,狠下心摇摇头对他道:“依我看,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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