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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人物-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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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桥的这一手很绝,他扣住了张宝儿的死脉。

    六房的书吏在县衙中虽然没有任何决策权,但他们承办的是收发公文、保管档案、誊录文书、造报账册、处理各种文书等文案事务。从表面上看,书吏的地位低下,县令可以随意处罚他们,但实际上他们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书吏谙熟当地钱粮刑名,若是没有了书吏,县衙基本上就陷入瘫痪状态了。因此说,县令行使职权根本就离不开书吏。

    吉温与华叔陪着张宝儿来到主薄厅和六房办公场所,平日这里是最繁忙的,可现在却显得空荡荡的。

    张宝儿负手低头走着,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见过县令大人!”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张宝儿抬起头来,看见了陈书吏,他诧异地问道:“陈书吏,你怎么还在这里?”

    “县令大人这话说的突兀了!”陈书吏一本正经道:“我是户房书吏,办差不在这里在哪里?”

    “可是他们”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陈书吏笑着接过话道:“应势而谋、因势而动,顺势而为,这才是正道,他们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必然会自找其辱!”

    “姜还是老的辣!”张宝儿不住点头,他目光一闪道:“如果不是为了你那位侄子,我想你也不会留下的!”

    陈书吏笑而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张宝儿豪爽道:“陈桥的做法虽然让我很生气,但我说话算数,会给他一次机会的!”

    陈书吏向张宝儿施礼道:“属下谢过县令大人了!”

    “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若再有下一次,那我就不会客气了!”

    陈书吏点头应诺道:“若真有下一次,属下也没脸来求县令大人了!”

    张宝儿点点头转身欲走,却被陈书吏叫住了。

    “还有事吗?”张宝儿回过头来问道。

    “我想问问,县令大人怎么应对此事?”陈书吏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宝儿嘿嘿一笑:“你以为他们都是铁板一块?我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手了,你就瞧好吧,我不仅有办法让他们重新回来,而且还会让他们来求我!”

    陈书吏听罢愕然。

    “不过这事还要陈书吏你的配合!”张宝儿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张宝儿果然有应对之法。

    加上陈桥告病的书吏,一共是三十四人,张宝儿首先让人一一告知这三十四人:若现在回来继续办差,以前的事既往不咎,若三天内不回来,全部辞退。

    张宝儿虽然说的很严厉,但陈桥不相信张宝儿会将书吏们全部辞退,没有了这些书吏,县衙便会成为一个空壳了,他不相信张宝儿能撑得过十天。在陈桥的打气之下,这些书吏没有一个回去的。

    接着,张宝儿命令吉温与陈书吏二人负责六房的全部事务。

    陈书吏在衙门干了一辈子,对六房各项事务非常熟悉。

    吉温也是在县衙做过书吏的,不论哪一房的差事都能信手拈来,这一点就连陈书吏都自愧不如。

    当然仅凭吉温与陈书吏二人,就算累死也处理不完那么多的事务,不说别的,光誊写公文,他们二人就忙不过来。誊写公文必须要读书识字之人,这可不好找。不过这难不倒张宝儿,他有他的主意。

    张宝儿做了县令之后,很快便备了重礼去拜访了县学教谕。

    县学教谕虽然也算是县衙的官员,可县衙内没有人把教谕当回事,县学衙门被称作“冷衙门”、“冷庐”。曲城衙署教谕甚至自题对联:“百无一事可言教十有九分不像官。”

    张宝儿以一县之令的身份屈尊拜访县学教谕,这让倍受冷落的教谕感动不已。

    张宝儿用三寸不烂之舌,将对读书人的崇敬和对教谕的崇拜之情,滔滔不绝一一道来。

    县学教谕哪曾受过这等礼遇,感动的差点落下泪来。

    当然,张宝儿不会只来虚的,他还给县学拨了两千两银子。这下可不得了了,教谕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要知道这三年下来,县衙给县学拨的银子总共加起来不还到两百两。

    有了这些铺垫之后,张宝儿向教谕提出,让县学的那些学子们轮流到县衙六房历练历练,教谕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有了吉温和陈书吏的指挥口授,有了县学学子的们的执笔,门房照常运转起来,一道道公文从衙门发出。

    这下,陈桥与那些书吏们傻眼了。

    傻眼的事情还在后面,三天期限一过,张宝儿贴出了告示,向全县征召愿意做县衙书吏的人,只要经过正式考试,便可成为正式的书吏。

    这消息一传出来,在告病的书吏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这不是被人砸了饭碗吗?

    书吏们齐聚到陈桥家中,让他给大家出个主意。

    陈桥本想着以此来要挟张宝儿,让他来求自己,谁知张宝儿却来了一招釜底抽薪,不仅将六房运行自如,而且还将自己的后路都给断了,陈桥此刻已经乱了心神,哪还能给众书吏出什么主意。

    见陈桥靠不住,有些书吏便坐不住了,也顾不得再理会陈桥,赶紧来到县衙求见张宝儿,希望能恢复以前的差事。
………………………………

第四百六十五章 知错

    谁知张宝儿却根本不见他们,只是让人告知他们,他们已被辞退,若想再进县衙,只能参加考试,通过了考试才能被录用。

    做了这么多年的书吏,现在却要考试才能被录用,这让众书吏觉得很是失落。

    就在众书吏左右彷徨之际,他们又得到了新的消息:告示张贴之后,竟然有两百多人报名,第一日便经过考试录入了十多人。

    这下众书吏彻底坐不住了,他们都在六房待过,县衙六房总共需要多少书吏,他们比谁都清楚,若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这书吏的的位置便被占满了,哪还有他们的份?

    到了这会,书吏们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纷纷报名参加考试。这些书吏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做的,他们考起试来比起那些从没在县衙做过的雏儿们,自然要有优势,大多都考上了。

    三十四名书吏很快便征招齐了,陈桥点的这把火,仅仅几天便被张宝儿熄得连一点火星子都没剩下。

    张宝儿给新召的书吏进行了训话,不外乎让他们好好干,干好了大家每个人都有好处。

    书吏们很容易便联想到张宝儿做县尉的时候,给三班衙役捕快们多发的银子。

    直到这时候,这些书吏们才感觉到,自己之前的做法真是傻的离奇,干嘛要跟着陈桥胡来呢,跟着张宝儿干不也挺好的吗?

    人都是很现实的,一旦想法变了,一切都会变,书吏们现在看张宝儿的目光都不一样了,陈桥早已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

    由于县衙书吏的名额有限,那些告病的书吏们,下手早的又重新回到了县衙,而犹豫不决的书吏则彻底失去了饭碗。

    就在这些人自责不已的时候,县衙传来的一个消息又燃起了他们的希望之火:今后县衙的书吏与捕快每三个月要考核一次,排在最后的四人要被辞退,再从全县考试录入新人。

    没有进入县衙的那些书吏摩拳擦掌,等待三个月后重新考试进入县衙,而进入县衙的人也在暗自努力,谁也不想在三个月之后的考核中成为最后四名,那意味着他们将失去饭碗。

    张宝儿恐怕也没有想到,他为了应对陈桥要挟的一系列做法,竟让县衙中的风气陡然一转。

    “堂叔!”陈桥恭恭敬敬地立在陈书吏面前。

    陈书吏瞥了一眼陈桥道:“怎么?知道错了?”

    “我知道错了!”陈桥垂头丧气道:“有堂叔帮着他,我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陈书吏从陈桥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怨气和不满,他皱皱眉道:“你以为县令大人的这些手段都是我教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不是堂叔您教给他的?”陈桥瞪大了眼睛。

    “我只是在六房给县令大人帮忙,其实就算没有我的帮忙,县令大人也不用发愁。县令大人手下的那个吉温是个人才,六房的事务没有他不精通的,如山一般的案卷账薄,他两个小时便能全部处理了,而且没有任何差池!”

    “张宝儿到曲城的第一天,就带着这个吉温,莫不是他早就想到了有这么一天?”陈桥狐疑道。

    “这就是县令大人的高明之处,就好比两人对弈,一般人只能想到眼前那一步如何走,高手或许能多想两步或者三步,可他却能从第一步想到最后一步,与这样的人对弈,焉能不败?”

    听了陈书吏的话,陈桥不言语了,若张宝儿真像陈书吏所说的那样,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不说别的,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我或许可以想到临时先让六房运转着,但绝想不到逼着众书吏去参加考试这一招。”陈书吏心悦诚服道:“可能有一点你还不知道,考试是由我出题的,第一天录入的十来个人,根本就不是做书吏的料,我也向县令大人建议过了,但县令大人却执意要录入他们。当时,我还想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他的目的不在于录入这些人,而在于让那些告病的书吏们知道。果然,那些书吏们见了这个阵势,哪里还沉得住气,纷纷前来考试。县令大人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他们哪能不对县令大人感恩戴德?如果我没说错,这些人今后只会听县令大人的,绝不会再听你的了!”

    陈桥哑口无言,张宝儿这手做的太漂亮了,自己这次是彻底完败。

    “更绝的是,他还要每三个月都重新再考核,最后四名将被辞退,你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吗?”陈书吏问道。

    陈桥茫然地摇摇头,他沮丧地感觉到,张宝儿出的招自己根本就看不明白,看来自己真的不是张宝儿的对手。

    “毫无疑问,每次的最后四名肯定是最早录入的那些雏儿,他们从没在县衙待过,哪能考得过这些老书吏们。这样几次下来,最终六房的人还是原来的那些书吏们,可这些人的心思劲头和对县令大人的忠心程度,都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换句话说,县令大人已经牢牢把控住了县衙,谁也无法再兴风作浪了。”

    陈书吏将话说的如此透彻,陈桥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他长叹一声道:“看来我注定要在主薄的位置上终老一生了!”

    “我看未必!”陈桥摇摇头道,

    “堂叔,你这是何意?”陈桥欣喜地看着陈书吏。

    “张宝儿突然出现在曲城,不到一年便做了县令,依他的才能和心计,我猜测他必定不会在曲城长待!”

    陈桥心中一动,看向陈书吏:“堂叔,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先应付着张宝儿,等他离开曲城之后,我就有机会了!”

    “不,你错了,你若只是想应付他,根本就不会有机会,我是让你全力辅佐县令大人!”

    “全力辅佐他?为什么?”陈桥突然放大了声音。

    陈书吏略带失望地看着陈桥:“你只有全力辅佐他,得到他的赏识,他才会考虑到你。将来他要离开,你若想留在曲城,他可以推荐你做下一任县令。你若想要更大的发展,可以跟着他离开,若我没估计错,他下一步可能要去天子脚下!”
………………………………

第四百六十六章 办差

    “什么?他会去长安?”陈桥咽了口唾沫,看来张宝儿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程度。

    “去长安发展,对他来说并非什么难事,他只不过是在等待机会罢了!”

    陈桥弱弱地问道:“若我不辅佐他,会有什么后果?”

    陈书吏就不客气道:“那只有一个结果,你回家种地去,位置腾给比你更合适的人!”

    “我是堂堂朝廷命官,不是他想拿就拿下来的!”陈桥争辩道。

    “朝廷命官?”陈书吏冷冷道:“郑牧野也是朝廷命官,还是正七品,比你的品秩要高,最后是什么结果?你再想想,他能从捕快做到县令,你一个小小的主薄,他难道就奈何不了了?”

    陈书吏的话,像一把利刃,直扎向陈桥的心窝,陈桥哑口无言,垂下了脑袋。

    做了县令,张宝儿自然不能再住在吴仕祺的家中。如今,张宝儿搬进了县衙内宅,这里曾经是郑牧野住的地方,现在归张宝儿住了。

    陈桥来到县衙内宅,见到了张宝儿。

    张宝儿似笑非笑地瞅着陈桥:“陈主薄的病好了吗?”

    “好了,好了,多谢县令大人记挂!”陈桥惶恐道。

    张宝儿压根不提陈桥鼓动书吏告病之事,就好像从没发生过这事一样,他问道:“这么说陈主薄已经能办差了!”

    既然张宝儿不提之前的事情,陈桥当然也不会提。不过,这一次陈桥学聪明了,他牢牢记住了陈书吏的话,不敢得罪张宝儿半点。

    陈桥恭恭敬敬道:“有什么差事,请县令大人尽管吩咐!”

    “正好我手头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办!”张宝儿直截了当道:“你帮我去查查县衙仓粮、库银存留数额,造个册子给我。”

    陈桥虽然不知张宝儿这是何意,但他还是恭恭敬敬应道:“属下遵命!”

    见张宝儿没有再说话,陈桥便告辞道:“若县令大人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先告退了!”

    张宝儿点点头。

    陈桥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张宝儿突然喊道:“陈主薄!”

    陈桥愣了愣,赶忙道:“县令大人还有什么事!”

    张宝儿意味深长道:“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不少亏空,若陈主薄在里面也有份,最好在给我册子之前,先设法把亏空补上!”

    听了张宝儿这话,陈桥心头一震,他不知如何作答。

    张宝儿微微一笑道:“你可能不知我这么做是何意,但有人知道,你一问便知!”

    陈桥只得点点头,匆匆离去。

    张宝儿的话,让陈桥摸不着头脑,他有一肚子的不解,无奈之下只好来找陈书吏。

    陈桥将陈书吏喊入自己的房间,陈书吏听了陈桥的述说,面色如常安慰他道:“这是好事,你不用担心!”

    “好事?”陈桥一头雾水:“我怎么看不出来这是好事?”

    陈书吏分析道:“若我没猜错,县令大人是准备以县衙仓粮、库银亏空一事做文章,拿有些人开刀了!”

    县衙仓粮、库银向来都有亏空,一来是前任官员留下的亏空,二来是新上任官员在里面弄些油水,新上任的官员也不会过问前任官员的亏空。总之,这账上和库房的数量永远是对不上的,而且时间越长,这亏空是越来越大,各县都是这样,这已经形成了一种惯例。

    “拿有些人开刀?”陈桥心里一哆嗦:“他想做什么?”

    陈书吏瞥了一眼陈桥:“你放心,县令大人不是冲着你来的,吉温现在就掌管着六房,若县令大人真要拿你开刀,也不会把这事交给你了,直接去找吉温就能查的清清楚楚!”

    “可是”陈桥犹豫道。

    “我知道你是想说县令大人让你补齐亏空一事!”陈书吏接着分析道:“我估计县令大人是要对程清泉下手了,县令大人让你补齐亏空,就是为了到时候这事到时候牵连不到你,你不会连这都想不到吧?”

    陈桥这才松了口气,可是他又犯起愁来:“堂叔,你是知道的,历任县衙官员都在吃着亏空,我当然也不例外,这些年下来,我少说也得补八百两银子,可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这如何是好?”

    陈书吏断然道:“拿不出也得拿出来,县令大人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了,万万不能因为这事让县令大人作难。你若补不上这亏空,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就很难说了!”

    说到这里,陈书吏叹了口气道:“你也别犯愁,我家里还有二百两银子的积蓄,你先拿去吧!”

    陈桥正要推辞,却突然听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陈桥打开门,却见华叔出现在面前。

    陈桥知道华叔是张宝儿的心腹,赶忙将华叔请入屋内,客气道:“华捕快,是不是县令大人有什么吩咐?”

    华叔淡淡道:“县令大人让我来找陈书吏!”

    “找我?”陈书吏有些奇怪。

    华叔直截了当道:“县令大人让我告知陈书吏,他刚上任,前一阵子陈书吏辛苦了,他让我给您送来一张银票,以示谢意!”

    陈书吏正要推辞,却听华叔又道:“县令大人还说,这银子是他自掏腰包的,他知道您急着用银子,所以请您不要推辞他的一片好意,务必要收下!”

    听了这话,陈书吏不再推辞,朝着华叔一恭道:“替我谢过县令大人!”

    华叔离开之后,陈桥奇怪地问道:“县令大人怎么会给您送银子呢?”

    陈书吏低头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目,一共是九百一十二两。

    他感慨道:“若我没估计错,这九百一十二两便是你这些年的亏空,县令大人这银子不是给我的,应该是借我的手给你的!”

    听了陈书吏的解释,陈桥恍然大悟,与此同时,陈桥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感激来。自己一直与张宝儿作对,可张宝儿却以德报怨,单是这份胸襟,便不是自己比得了的。

    将查证县衙仓粮、库银亏空一事交给陈桥之后,张宝儿便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剿灭土匪上了。他做了县尉之后,就让人给各个山头的土匪送去了信,让他们在三个月之内全部投降,如今眼看着三个月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土匪们却一家也没有动静。
………………………………

第四百六十七章 私账

    当然,这结果早就在张宝儿的预料当中,若是他们这么轻易就同意投降,曲城也不会被土匪祸害这么多年。既然招降不行,那就只有动真格的了。

    曲城最大的土匪有三家:青云寨、老爷岭和石人山。

    青云寨的三头领韦耀辉已死,二头领秦卫已经向张宝儿归降,大头领周纯整日昏睡如同活死人一般,如今的青云寨已经在四头领吴辟邪的掌控之下了,张宝儿随时都可以灭了他们。

    张宝儿现在更多关注的是老爷岭和石人山的土匪。

    要剿灭老爷岭和石人山的土匪,宋郎中是关键,早在半个月之前,他们已经启动了计划,这个计划的来源于宋郎中的一次诊病。

    二十多天前,一个山民被人砍伤了,他找到吴德的医馆哀求救命。吴德向他要银子,可山民只拿出几个铜板。

    吴德的驴脸拉得更长了:“我的医馆不是给穷鬼开的!”

    说完,就把山民轰了出来。

    山民无奈之下只好到宋郎中的医馆碰碰运气,宋郎中和吴德截然不同:“这点小伤几个铜板就够了。”

    宋郎中一问才知道,山民是山里的采药人,今天他在老爷岭采药时,遭了土匪的劫杀,幸亏他腿快逃下了山。

    宋郎中还了解到老爷岭有一种毒性特殊的蛇,人被这种蛇咬,能挨三个时辰,如不解毒,必死无疑,而解这蛇毒的药极难配制。

    宋郎中从熟知草药的山民嘴里,知道了解药的成分,悟出这药中只有一味是罕见的。

    宋郎中知道张宝儿正在为剿灭老爷岭土匪而犯愁,便将情况告知了张宝儿。

    张宝儿听罢,用蛇剿匪的计策就在他脑海中形成了。

    张宝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宋郎中,宋郎中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第二天天没亮,宋郎中背着药篓出门了,像是去采药。

    傍晚回来时,宋郎中的衣衫变成了条条碎布,脸上留有几道血印。

    经过七八日的努力,宋郎中终于配成了解药。

    听到了宋郎中配成解药的消息,张宝儿与赵朗真赶忙来到宋郎中的住处。

    “宋郎中,情况怎么样?”张宝儿问道。

    “解药成功了,这种蛇很难捉,为捉蛇我可花了不少工夫!”宋郎中指了指屋角的事个竹篓道:“我只须藏身在匪徒必经山路旁的荆棘丛里,等6二经过时,放出蛇咬他。他被蛇咬后要想活命,只能进城寻医救治。到时候,我不会一下治好他,这样就能经常进入老爷岭给他瞧病,你的计划就有机会实施了!”

    老爷岭的大头领6二虽是土匪,但却奸诈无比,从不轻易相信外人,更不允许外人进入山寨。6二被蛇咬之后,整个曲城只有宋郎中一个人能治,6二就不得不让宋郎中进出山寨了。

    张宝儿点点头,嘱咐道:“宋郎中,你自己要小心一些,这些土匪个个都杀人不眨眼。”

    “放心!”宋郎中笑了笑道:“土匪也是人,他们都惜命的很,我不治好6二的病,他们是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

    主薄厅内,坐着一个人,站着一个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坐着的是主薄陈桥,站着的是县衙粮库的管事白顺端。

    白顺端以前也是读书人,科考无望之后,在县衙谋了个差事。粮库管事是个小官儿,俸禄很少,生活很清苦,仅能糊口,白顺端不免有些怨言,做得也很不尽心。

    “我讲了这么久,白管事还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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