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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人物-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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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递过一个包袱,轻声道:“这是阿娘让小人专门送给大人的,她说大人您是好人,不仅还了百姓朗朗乾坤,而且还让小的迷途知返,大人您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张宝儿接过包袱打开一看,竟然是几双手绣的鞋垫。
张顺有些羞赧道:“阿娘怕大人看不上,但这是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请大人一定要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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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杀猪
望着那细细地针脚,张宝儿没来由的一阵感动:“我收下了,张顺,记得替我谢谢你阿娘!”
“唉!”张顺答应道:“大人,那我就先回府衙了!”
张宝儿顺口问道:“对了,张顺,长安城的小偷现在还有吗?”
“基本上绝迹了,小偷就那么点门道,只要有懂行的人在,他们也就无机可趁了!”
张宝儿拍拍他的肩头道:“以后好好干,别让你阿娘失望!”
望着张顺离去的背影,华叔嘿嘿笑道:“看起来这个张顺还真是个称职的贼曹呢!”
张宝儿点点头:“能迷途知返已是不易了!”
快到慈恩寺之时,张宝儿见一个年轻僧人也正朝着寺院走去,他的身后还跟进着几个泥瓦匠模样的人。
张宝儿瞅着这僧人,忍不住笑了,上前打招呼道:“普润师父,咱们又见面了!”
那僧人一愣,回头看了张宝儿一眼,双手合什道:“原来是张施主,贫僧虽然久居寺中,可也知道些市井中事,施主现在可谓是贵人了!”
张宝儿瞅了一眼普润:“你知道我的身份?”
“贫僧有一次去采买物资,在西市见过施主风采,那些太监实在可恶,施主送他们去地狱也算积了德了!”
张宝儿知道他所说的是上次杖杀宫市太监一事,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施主可是来还愿的?”普润问道。
“那倒不是,我是来寻岑掌柜的,当年他也是住过贵寺的!”
“原来是寻岑掌柜的!”普润点头道:“敝寺的僧人都认识岑掌柜,他在敝寺住的时日要长些。今日一大早,岑掌柜便到寺里来了,我出寺时还见过他!”
说罢,普润朝着身后几人道:“你们跟上!”
张宝儿看了一眼那几人问道:“他们是何人?”
普润道:“前几日刮了一场大风,寺里几处庙檐皆有残损,方丈吩咐小僧去请几个泥瓦匠来修补。谁知在半路上便碰上他们几人,他们装扮行头,包内全是泥瓦工具。我上前一问,他们正好是泥瓦匠,便与他们商谈议好了价钱一起上回寺了。”
张宝儿笑道:“这么巧呀!”
普润道:“看来是佛祖保佑我了!”
几人进了寺,张宝儿找到岑少白,两人在寺里用了斋饭,聊了很久才离开了慈恩寺。
刚出了慈恩寺,便看见普润急匆匆从寺中出来。
张宝儿对普润有种说不出的好感,他笑着打招呼道:“这么巧?又见到普润师父了?”
“啊?施主,您这是要回去吗?”普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是呀!”见普润有些魂不守舍,张宝儿奇怪地问道:“普润师父,你这是去哪呀?”
“我……我……有点私事!”
“私事?”张宝儿疑惑不解,一个和尚会有什么私事?
“那我陪普润师父走走吧!”张宝儿不管不顾地黏上了普润。
“这……这……”普润有些抓耳挠腮了。
“怎么?不方便吗?”张宝儿的好奇心更重了。
“那好吧!”普润如同打了败仗一般垂头丧气道。
普润带着张宝儿等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破落的宅院,院内有个妇人与一个壮实的男子正在争执着什么。
那个汉子笑嘻嘻道:“三娘,你二狗哥来了,把猪拉出来吧。”
那妇人把脸一沉:“今日请你来是吃肉的,不是请你杀猪的,猪自会有人帮我杀。”
二狗闻言一愣:“谁?你请谁杀猪?谁敢帮你杀猪?”
“是我!”这时,普润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跟在普润后面的张宝儿三人一听这话,不由愣住了:普润到这里竟然是来杀猪的?
二狗一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死人了,三娘,你还真的请个和尚来杀猪啊!”
普润冷冷道:“和尚怎么啦?和尚就不会杀猪吗?”
“好你个秃驴!”二狗又气又恨地骂道:“你身为出家人,却帮一个寡妇杀猪,你自己说,犯了什么戒?”
普润怒视着他道:“你欺负孤儿寡母,便是佛祖也要动怒。贫僧今天就是要破戒杀生,大不了不当和尚了!”
说罢,普润取下身上的破布袋。
三娘看普润两手空空,一把刀也没有,只好进屋取了菜刀出来:“师父,我家只有这把刀。”
普润摆摆手:“不用,不用!杀猪不一定非得用刀才行的。”
二狗在旁边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不用刀,难道你用法术?”
普润瞧也不瞧二狗,从布袋里取出一捆绳索,淡淡地说:“咱们老祖宗杀猪,本来也用不着刀的。你不懂,就在一边看着吧!”
二狗既羞又怒,喊道:“好,老子看你怎么杀!你若是不用刀就能杀,我二狗从今日起永不杀猪!”
普润也不理会他,拿了绳索走到猪身后,把绳索往两条后腿上一缠一绕,使劲一拉,那猪便轰然倒地。
普润又如法炮制,把猪的两条前腿也绑了。那头猪像个等待行刑的犯人,被绑得严严实实,除了两只耳朵能动,竟是丝毫挣扎不得。
二狗看他露了这一手,不禁心头一惊。那头猪比牛小不了多少,自己一个人恐怕要费半天工夫才能下刀。没想到这和尚果然是个高手,顷刻间就把猪制服了。二狗虽然吃惊,但心中还是无论如何不敢相信,普润不用刀便能杀猪。
见普润双手合十,对着猪念念有词。说了一阵,从布袋里取出一根二尺长的小竹管,一头已经削尖,看来竟是要用竹子代替杀猪刀了。
普润先用手在猪身上搓揉了一番,似乎在寻找下手的部位,突然猛地把手中的竹管往前一插,口中喊道:“中!”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竹管已应声没入猪身,只留寸许在体外,血从管口喷涌而出。
那猪只出一声哼哼,再定睛看时,居然已经毙命!
二狗看到这儿,大吃一惊。他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撞上杀猪的老祖宗了!
待猪血流尽,普润把竹管飞快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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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叹为观止
二狗禁不住俯身细看,那口子又细又小,无半滴血迹。wiusco那猪闭目合嘴,一副舒坦自得的样子,像睡着了一般。纵是二狗杀猪无数,也不由得暗暗大叫一声:好厉害的手法!
普润解去猪身上的绳索,吩咐三娘拿热水出来。他又从布袋里取出两片薄薄的竹片,一手各拿一片,立了个马步,气运丹田,猛地大喊一声:“淋水!”
三娘一家忙把热水一瓢瓢往猪身上浇去。
只见普润两手纷飞,竹片所到之处,仿佛风卷残云一般,猪毛纷纷飞落。
不到半炷香的工夫,普润已把猪毛去得一干二净,就连最难处理的猪脑袋,也硬是被他削得一毛不剩。
二狗直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此时他早已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情不自禁地喊出一声好来。
普润脸不红气不喘,片刻也没有停歇,用竹片在猪肚皮上轻轻一划,伸手一掏一拉一扯,一副下水被完完整整取了下来。然后,他又用竹片在胸骨处来回划拉几下,猪身“啪嗒”一下分成了两扇。
直到此时,普润才擦了把汗,喝了一口三娘递上来的茶。
三娘感激不尽地说:“师父,剩下的让我们母子来做吧,我们还有把斧头,不用辛苦你了。”
普润呵呵一笑:“不成,不成!你们拿斧头乱砍一通,骨头不是骨头,肉不是肉,倘若拿到集上去卖,肯定没人买你的。”
说罢放下茶碗,拿起竹片,开始分割猪肉。
张宝儿、岑少白与华叔在旁边看得出了神,普润手中握着的明明是小竹片,可在别人看来,却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在猪身上随意切割,没有丝毫阻碍,如切豆腐般轻松自如。那竹片有时又像一条灵动的小蛇似的,在骨缝间伸缩游走,有些骨头之间看似不可能穿过的,竹片却像变戏法般穿了过去。
不一会儿,大骨小骨、精肉肥膘、猪头猪脚……一样样被完整地取了下来。
二狗直看得心悦诚服,又自惭形秽。一头如此巨大的猪被普润切好,居然看不见半点骨屑肉末,骨是骨,肉是肉,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普润擦了把手,冲二狗笑道:“如何?”
二狗满脸通红,低下头道:“师父真是杀猪的老祖宗!我没话好说,服了!从明天起我便永不杀猪!”
说罢,掉头便走。
“慢着!”普润喊住他,大笑道:“你不杀猪,别人要吃肉怎么办?我看你倒不必改行,只要你以后不要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就行了!既然来了,吃点肉再走不迟啊!”
二狗哪还敢留下吃肉,飞也似的跑了。
张宝儿这才得出空来,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普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贫僧说了,施主可得为贫僧保密呀!”
张宝儿点点头。
原来,这三娘是个寡妇,丈夫去世后,独自抚养两个儿女,孤儿寡母,处处艰难,事事受欺。
去年,三娘含辛茹苦养大了一头猪,一家人都指着它换钱呢,就连过年也没舍得杀猪。
前些日子三娘急着用钱,便想杀了猪换些银子,可约好来帮忙杀猪的屠户却不见人影。三娘只好又跑到集上去请,那些屠户却都支支吾吾,推说走不开。
这时,一个叫二狗的屠户挤眉弄眼地朝她喊:“三娘,要杀猪吗?要不要我二狗哥帮忙啊?”
三娘回过神来:怪不得别的屠户都不肯答应,原来是二狗从中作梗!
这二狗本是附近的一大恶人,他也是屠夫,长得人高马大,满脸横肉,一把杀猪刀时常带在身边,动不动就拔出来,别人凡事都让着他三分。
二狗看上了三娘,不料三娘坚决不从。他恼羞成怒,扬言要给三娘一点颜色瞧瞧。谁想到,他居然想到在这事上报复起三娘来。
当下,三娘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怒道:“我就是去请个和尚来杀猪,也不要你帮忙!”
回来后三娘望着那头肥猪,不禁哭出声来。自己一个弱女子,儿子又只有十岁,哪能杀得了这头猪?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先养着了。
那二狗却不断纠缠于她,三娘知他别有所图,仍说道:“我就是去请和尚杀,也不要你帮忙!”
可那猪越长越大,跟头牛似的,别说他们孤儿寡母,就算是寻常屠户,没几个人,恐怕也放不倒。
三娘思来想去,把心一横,决定自己杀猪。
打定主意,三娘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儿子抱了把斧子,女儿也捡起一根柴火,一家三口向着猪圈杀过去。
一家人把心里的悲苦愤恨全冲着那头猪去了,刀棍齐下,没头没脑便是一顿乱砍。
那猪也不是吃素的,脑袋吃了一菜刀,屁股挨了一斧子,后腿又中了一棍,暴躁不已,怒叫着一头撞出猪圈,朝着院外狂奔逃命。
三娘一看傻了眼,这下如何是好?
怔了半晌,举着菜刀斧头去追。
正巧普润路过,也不知怎的,那猪就被他治住了。
一见普润,三娘忙道:“师父,这猪是我家的。”
普润怔了怔,打量打量他们一家三口,又瞧瞧地上的猪,似乎明白了,哑然失笑:“你们要杀猪吗?咋这样杀法?怎么不请个人帮忙呀?”
普润不问还好,一问,刺到了三娘的苦处,三娘不由得眼眶一红,便哭哭啼啼地诉起苦来。
普润双手合十在旁边听了半天,眉头渐渐拧成一团,突然一跺脚喊道:“可怜!可恨!那二狗也欺人太甚了!”
三娘哭诉了一阵,心中好受多了,拜谢过普润,要把猪赶回去。
普润沉吟半天,忽然喊道:“女施主,你把猪赶回去又如何杀得动?”
“我也不知道……”三娘抹泪道:“只盼着把猪放倒,砍得一块是一块,管不了了。”
普润摆摆手,冲地上的大肥猪拜了一拜,笑着道:“猪啊猪,我本以为你有灵性,特地跑来求我庇护的,谁知却是来找我超度的呀!也罢,我便答应你,送你去极乐西天吧!”
三娘一听,都傻了,莫非他要帮我们杀猪?这和尚怎么能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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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魇法
普润对三娘说道:“我先帮你们把猪送家去,明天我去替你杀猪。┡eΩΩ1xiaoshuo女施主不妨去请那二狗来吃肉,别人怕他,我可不怕。我要让他看看,天下不是只有他会杀猪!”
三娘一听,又惊又疑,结结巴巴地问:“师父,你要帮我杀猪?可你是出家人啊,怎么能让你杀猪?”
“无妨,无妨!”普润哈哈大笑道:“放心吧,我出家前也是杀猪的,手艺没丢!”
三娘又惊又喜,想起自己曾对二狗说过,哪怕请和尚杀猪,也不要他帮忙,没想到居然成真了!看来,这都是天意。
三娘急忙谢过普润,又为难地说,自己家里除了手上这把菜刀,什么也没有。
普润哈哈一笑,冲她挥挥手:“不要紧,我有!”
三娘回去后,果真照普润的吩咐,跑到集上去请二狗吃肉。
二狗一怔,随即嬉皮笑脸地一口答应:“好好好,明日一定去三娘家!”
第二天一早,三娘起床便烧好了一锅水,等着普润来。
过了一会儿,二狗哼着小曲先到了。这家伙会错了三娘的意思,以为三娘是请他来杀猪的,不好意思明说,就用这个当借口,因而把全套杀猪的行当都带上了,挂在屁股后,一路叮当作响。
后面的事情都是张宝儿亲眼目睹了的。
听罢,张宝儿正要说话,却见三娘把烧好一大盘肉端了出来,邀请普润道:“师父,你今天猪也杀了,戒也破了,不如连肉也吃了吧!”
“吃!”普润一拍大腿喊道:“我从小就杀猪,一生丧在我刀下的生灵不计其数,后来我自感罪孽深重,所以才想出家弥补我的罪过。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情,直到昨天遇到女施主才想通了。我杀猪让别人吃肉,就是替人承担罪孽,正合我佛舍身喂虎的精神啊!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普润感叹两声,坐下来夹起一块肉扔进口中,津津有味嚼了起来。
出门的时候,普润转过头来,张宝儿不等他说话赶忙道:“我知晓了,会保密的,你放心!”
普润冲张宝儿点点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此刻,张宝儿毫无形象,衣袖覆在脸上遮挡阳光,躺在院内的柳树下睡得正香。
虽然做了刑部侍郎,可张宝儿却很少去刑部办公。刑部尚书知道张宝儿深得陛下宠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有什么事也不会来烦他。所以,张宝儿现在比在京兆府时要轻闲的多了,唯一让他不舒服的,就是每逢朝会他还得去应应景。
一只喜鹊从树上飞下来,落在他身侧,歪着头好奇地看了看,又靠得更近了些,突然之间,像是觉了什么似的,喜鹊扑棱棱飞起,重又站到树枝上。
一个人慢慢走到近前,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轻。
衣袖依然覆在脸上,正在假寐的张宝儿开口道:“华叔,有事吗?”
“姑爷,玉真郡主求见!”华叔小声道。
“盈盈?”张宝儿奇怪道:“她哪次不是想来便来,还用得着求见吗?”
“姑爷,我看郡主的脸色不好,似乎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华叔猜测道。
“哦?”张宝儿起身道:“走,看看去!”
不大工夫,张宝儿便见到在客厅徘徊踱步的李持盈。
“盈盈,小桐和娑娜在后院呢,我带你过去吧!”张宝儿打招呼道。
“宝儿,今儿我不是来找小桐姐和娑娜的,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李持盈直言道。
“找我?”张宝儿一愣,旋即又笑了:“莫不是又要请我去曲江一游?”
张宝儿一边说一边瞅着李持盈笑,李持盈见不得张宝儿那可恶的模样,一跺脚道:“我真的是有事找你!”
“好好好,你是有事找我,说吧,什么事?”张宝儿依然忍不住笑意。
李持盈微微抬起下颌:“宝儿,你可曾听说过魇法?”。
“魇法?”
“嗯。”
张宝儿还真听说过,是魏闲云告诉他的。
张宝儿点头道:“我听说过,这魇法是一种古老的诅咒术!”
李持盈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只桃木雕刻的小人,朱砂绘制的五官栩栩如生,额头、胸前针孔依稀可辨,正是行魇的工具。
张宝儿接过小人,手指轻抚表面,面色凝重起来:“何处现的?”
“这是我在父王书房边上林子里的石椅下无意中现的!”李持盈奇怪道:“按说这林子天天有人打扫,怎会出现这东西呢?。”
“谁能接近那片林子?”
“父王为人宽厚,府内的人基本上都可以去那片林子!”
说完这句话,李持盈突然迟疑。
张宝儿闪电般瞥了她一眼,似是有所察觉:“怎么?”
玉真再次咬了咬唇,道:“宝儿,你信鬼神吗?”
“我不信!”
李持盈叹了口气道:“相王府本是前朝宇文化及私邸,如果传言不错,那里其实是一所凶宅。”
“哦?还有这说法?”张宝儿惊奇道。
“据说,府邸本属于宇文化及的宠姬,前朝太师对这位美人宠爱之极,不惜重金,花三年时间修建了这座府邸。然而建成之日也是色衰爱弛之时,三年光阴足够令权势显赫的男人移爱。不甘冷落的女子失去心智,竟妄想用魇法咒杀新宠,挽回男子的欢心。事败之后,女子自杀身亡。此后府邸便一直荒废,现在便成了相王府。”
“你是说,是那屈死女子阴魂不散?”
“我并不这样想,不过假如并非人力所及”
张宝儿斩钉截铁道:“许多事情均非人力所及,但绝不会是眼前这一桩。鬼魂索命容或有之,至于嫁祸,则不是幽冥间的勾当。”
“你的意思是”
“就是这个。”
张宝儿“啪”地一声将小人捏成两段,从中露出一截黄绢,张宝儿将那黄绢抽出。
李持盈瞥了一眼上头所写的字,顿时脸色雪白,人也摇摇欲坠:“这这是陛下的名讳!”
………………………………
第五百四十二章 普润受冤
张宝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李持盈微咬下唇,脸上从最初的恐惧到惊骇,转为愤怒,最终归于平静。
良久,李持盈才叹道:“好毒的心肠!若不是我恰巧发现,被人举报后那可……”
“这事让我想想,我会帮你解决的!”张宝儿再次叮咛道:“你先回去吧,记住,这事谁也不能讲,包括相王也不能讲,相王府什么也没出现过,你我今日也一无所见,明白么?”
李持盈冰雪聪明,又自小生在帝王家,如何不懂其中利害,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张宝儿肯定可以断定,这是个阴谋,若不是被李持盈发现了,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这是谁做的呢?
为什么要陷害相王?
就在张宝儿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华叔又一次向他禀告:“姑爷,有一位姓胡的故人前来拜访!”
“姓胡的?”张宝儿想了好一会,也没想起自己何时认得姓赵的人,他诧异地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没说名字,只是说是天通赌坊的,以前和你共过事?”
“胡掌柜?”张宝儿一下便猜出了此人是谁。
胡掌柜曾经帮过自己,张宝儿还欠着他一份人情,此时胡掌柜来求见,张宝儿当然要见了。
张宝儿对华叔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华叔带着一个人进来,果然是胡掌柜。
“胡掌柜,几年不见,你可是老了许多呀!”张宝儿热情地打着招呼。
胡掌柜没有说话,却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宝儿,求你了,我知道只有你能帮我了!”
张宝儿赶紧去扶胡掌柜:“胡掌柜,你老先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
胡掌柜却硬是不起来,他老泪纵横道:“你若不帮我,我就跪死在这里!”
张宝儿无奈,只好应允道:“胡掌柜,我答应帮你,您老赶紧起来吧!”
见张宝儿答应了,胡掌柜这才起来,对张宝儿道:“宝儿,我已经是把老骨头了,没什么指望了,可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还年轻,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
“什么,你女儿死了,怎么死的?”张宝儿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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