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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人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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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劲也不说话,只朝着老叫花点点头算是回应,继续背着手向前走去。

    陈州城的捕头,若放穿越前张宝儿生活的那个世界,这职位相当于公安局局长了。

    张宝儿盯着吕劲的背影,若有所思。

    老叫花走了几步,见张宝儿没有跟上来,转过头来喊道:“你小子愣着干嘛,赶紧走呀!”

    “好的,师父!”张宝儿应了一声,紧追几步赶上来,凑到老叫花面前悄声问道:“师父,您老人家和这个吕捕头熟吗?”

    老叫花摇摇头:“人家是捕头,咱只是叫花子,只是碰上了打个招呼而已,怎么可能熟呢?”

    说到这里,老叫花奇怪地道:“你问这做甚?”

    张宝儿斟酌道:“我是考虑着着,咱师徒俩要是能结交上这个吕捕头,那就好了!”

    “哦?”老叫花被张宝儿的话惊到了,他停了下来,盯着张宝儿问道:“这话怎么讲?”

    “吕捕头的职位虽然不高,却能管着我们这些下九流的人,能结交于他,他自然就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了!若有不长眼的家伙想为难我们,有吕捕头这么个靠山替我们出头,他们也得掂量掂量。再说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就算咱现在一时闭会用不上吕捕头,将来保不准就哪天就会用上,这对我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在穿越之前,张宝儿的老大就是这么做的。若是没有过硬的保护伞做后台,他们别说在h市混的风生水起,恐怕连立足都不可能。看到这个吕捕头,张宝儿自然而然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你说的有道理!”老叫花用怪异的目光瞅着张宝儿:“那你说说看,我们该如何结交吕捕头!”

    张宝儿沉吟道:“这个我还没想好,但我觉得总会有办法的!”

    ……

    张宝儿的赌术果然不简单,老叫花给了他十文铜钱作本,不大工夫十文铜钱就变成了二两碎银,算下来整整翻了两百倍。

    张宝儿兴奋不已,正准备再接再厉大显身手,却被气急败坏的老叫花揪着耳朵,硬生生从赌坊拽了出了。

    老叫花一声不响将张宝儿带到了一个僻静之外,冷着脸盯着张宝儿。

    张宝儿撅着嘴,一脸的不乐意

    老叫花质问道:“当初师父教你赌术的时候,就告诉过你,要想学好赌术就必须戒贪欲,你也是发过誓的,怎么?都忘了?”

    张宝儿稍加回忆便想起来了,以前的张宝儿的确和老叫花有这样的约定,也一直牢牢地记着老叫花的教诲,遵守着这个约定。

    今日,张宝儿赢的兴起,压根就没想起这茬,难怪老叫花会如此生气。

    张宝儿不想因为此事与老叫花闹僵,只好低下了头道:“师父,徒儿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师父饶过徒儿这回吧!”

    或许是觉察到了自己语气有些过于严厉了,老叫花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道:“为什么让你这么做,你可想明白了?”

    张宝儿却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师父您老人家这是为徒儿好,徒儿心里清楚!”

    “哦?你真的想明白了?”老叫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赌场里赢点小钱,他们或许不会计较,可若放开手脚毫无顾忌从人家那里搬银子,等于是砸场子,人家肯定不会善罢干休。能开赌坊的都不是省油的灯,要么身后有官府撑腰,要么与黑道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捏死我就跟捻死个臭虫一样,就算赢了银子也没命花。再说了,就算人家不要我的命,今后也不会让我再踏入赌坊一步,这条财路一断,就凭咱师徒俩现在的处境,那只有等着活活饿死了!”

    张宝儿一口气说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听了张宝儿的话,老叫花双眼发直,浑身都颤抖起来,喃喃自语道:“老天有眼呀,这小子难道真开窍了!”

    张宝儿莫名其妙地看着老叫花,在穿越之前他是在道上混的,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会不知道,张宝儿不明白老叫花为何会如此激动。

    张宝儿当然无法理解老叫花此刻的心情。

    按照老叫花的计划,教张宝儿赌术只是第一步,他还有更多的东西要教给张宝儿,可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张宝儿得要学会自己思考。

    从给张宝儿定下这条规矩开始,老叫花就经常问这其中的道理。可是,整整五年过去了,张宝儿赌术倒是练的炉火纯青,可偏偏却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每每老叫花问起只以摇头应之。

    刚开始,老叫花还很有耐心,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宝儿的愚笨已经让老叫花麻木了。今天老叫花问的还是老问题,也压根就指望张宝儿能说出一二三来。谁知张宝儿却一反常态,说的井井有条,头头是道,这怎么不让老叫花激动万分呢?

    好半晌,老叫花稳定下情绪,深深舒口气道:“宝儿,你说的一点没错。从赌场里赚银子,就如同从虎口分食吃一般。老虎是百兽之王,不是谁都有资格做老虎的,既然没有实力做老虎,那就只能做一只秃鹫。秃鹫从来不冲在第一线捕食,专门尾随老虎,老虎捕猎成功后,秃鹫会耐心地等老虎吃饱喝足离开之后,再去吃点残羹冷炙。如果在老虎捕食的时候,不识时务地去插一杠子,很容易受到伤害。”

    张宝儿听得出来,老叫花这一番话语重心长,的确是为自己好。凡事留一线这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只是这些话从一个老叫花子的嘴里说出来,多少让张宝儿觉得有些诧异,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这个师父并不简单。

    老叫花拍拍张宝儿的肩头:“江湖险恶,师父可不想你小小年纪就稀里糊涂送了命!”

    “师父是为我好,我怎么会怪师父呢?”张宝儿似乎想起了什么,试探着问道:“师父,每次都是徒儿去赌坊,为何您老人家一次都没有出手过呢?”

    老叫花脸上脸上神色变换,好半晌才道:“师父曾经发过誓,一辈子不在赌。唉!这事以后有空了师父再慢慢告诉你,我们走吧!”

    说罢,老叫花便朝着街上走去。

    张宝儿心中暗忖:看来自己没猜错,老叫花身上果然是有故事的。
………………………………

第四章 赌坊

    跟着老叫花没走多远,张宝儿在一个院落前突然停了下来,他眯着眼打量着府门。

    在张宝儿的记忆中,对这个豪华的府第印象很深,因为这是雷老爷的府第。

    雷老爷的名字叫雷鹏,绰号叫雷老虎,当然也有人暗地里称他为雷胖子。

    雷鹏是陈州城地地道道的土皇帝,百姓心中都很清楚,明面上刺史于大人是陈州最大的官,可暗地里雷鹏才是陈州真正掌控者,就连于刺史见了他,也要让三分。雷鹏号称陈州首富,掌控着陈州城里将近一半的产业,他的府第甚至比陈州刺史府衙还要气派的多。雷鹏不仅有钱,而且势力也颇大,府里豢养了几十号家丁护院,在陈州城里,不论是正经做生意的,还是三教九流讨生活的,每月基本上都得乖乖向他孝敬例钱,否则根本不可能在陈州立足。

    张宝儿对自己的那位前身很是鄙视:他对有讲情义的常昆瞧不上眼,可偏偏对这位颐指气使的雷老爷崇拜的要命。

    “走吧!别看了!”老叫花见张宝儿向雷府张望着,忍不住摇头道:“生死有命,宝贵在天,你就是把眼珠了瞪出来,也到不了人家那一步,还是省省吧!”

    “那侄未必!”张宝儿回过头道:“师父,我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

    张宝儿郑重其事道:“雷老虎好财如命、为富不仁,名声很差,我估计他长久了了,最终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老叫花心中一动,故意道:“也许你看到只是雷鹏的表面,实际上他或许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绝对不可能!”张宝儿摇摇头道:“或许他以前真的只是表面上如此,但现在他就不一定能保持初心了,这世上能真正抵御得了财富诱惑和腐蚀的人少之又少,雷鹏自然也不会例外!”

    老叫花皱起了眉头,但什么也没说。

    ……

    作为陈州赌坊的龙头老大,好运赌坊自然是在官正街最好的位置上,生意红火的不得了。

    好运赌坊生意好,不仅是因为赌坊内的设施齐全,更重要的是价钱公道,服务周全,输的人借了赌坊的银子,不会催的太紧,胜者常常还有额外的红利可吃。

    都说同行是冤家,当初好运赌坊开业,抢了另外两家赌坊的生意,那两家掌柜便指使几个闲汉前来捣乱,也不赌钱,但见有来赌钱的,就上前生事,打坏了好些桌椅家什。

    后来,好运赌坊的赵掌柜出手了。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没过几天,那几个闲汉便彻底从陈州城失踪了,谁也没有再见过他们。

    不仅如此,那两家赌坊的掌柜也亲自登门向赵掌柜叩头赔罪,此事在陈州城里引起一片哗然。

    还有,赵掌柜是陈州城里唯一不需要向雷老虎每月交例钱的生意人,连雷老虎都敢抗衡,可见赵掌柜很不简单。

    此时,好运赌坊里面的人并不算多。

    开赌坊,生意最兴隆的时候是晚上,肯通宵赌钱的人,才是真正的烂赌鬼,开赌坊就是要赚这些人的钱。

    按理说,这个时间赵掌柜应该还在睡觉,可老叫花与张宝儿走进了好运赌坊的时候,偏偏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赵掌柜,似乎专门在等着他们一般。

    赵掌柜无论见了谁都是副笑眯眯的模样,哪怕是老叫花与张宝儿光顾,他也不例外。

    “二位来玩两手?”赵掌柜满脸堆着笑。

    “赵掌柜客气了,今日有些手痒,来捧捧场!”老叫花点点头,一脸的意味深长:“赵掌柜放心,玩几把小的我们就走,毕竟大家都不容易!”

    “说的是,大家都不容易,开心就好!”说罢,赵掌柜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位请随意!”

    张宝儿在一旁饶有兴趣地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对老叫花佩服到了极点。

    毫无疑问,老叫花与张宝儿是赌场的“秃鹫”,对这一点赵掌柜心知肚明。老叫花这一番话说的很明白,他们虽然是来分食的,但只吃些剩饭,让赵掌柜放心。

    在这一瞬间,张宝儿似乎突然有些明白了:在赌场中,捕猎的老虎永远都不可能是赌客,哪怕再高明的赌客都不行,真正的老虎只能是那些开赌坊的幕后之人。

    老叫花肯定早就看明白了这一点了,所以才会与赵掌柜形成默契。

    姜还是老的辣,张宝儿对老叫花的精明,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他不知道老叫花身上还有多少让人看不透的秘密。

    有了之前的教训,张宝儿在好运赌坊收敛了很多。

    他在一张赌桌前驻足观看有顿饭工夫,最后终于下了一注,幸运地赢了。

    接下来,张宝儿依然谨慎,赌桌上开上十几把,他才会下小小一注。每下一注虽然耗时很长,不过运气好得惊人,前后下了七八注,竟然把把俱赢。

    在人声嘈杂的赌坊中,张宝儿用了将近一个时辰,不动声色地赢了五两银子。然后,他见好就收,向老叫花施了个眼色,两人便朝着赌坊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又看到了赵掌柜,似乎是专门为他们送行一般。

    老叫花客气地朝赵掌柜抱抱拳:“赵掌柜,托您的福,今儿手气好,赢了五两银子!”

    赵掌柜脸上依然荡漾着和善的笑容:“这就尽兴了?不多玩两把?”

    “多谢赵掌柜好意!老叫花知足了!”

    “那就不送了,欢迎下次再来!”听得出来,赵掌柜说的并不是客套话。

    从好运赌坊出来,已到吃晌午饭的时间了。

    似乎是为了考校张宝儿,这一回老叫花主动问道:“你觉得好运赌坊的赵掌柜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不透!”张宝儿摇摇头道:“不过徒儿有一种直觉!”

    “什么感觉?”老叫花追问道:“徒儿觉得赵掌柜不像是赌坊真正的掌柜,他身后可能还有主事之人!”

    “你怎么知道的?”老叫花睁大了眼睛。

    “我猜的!”张宝儿一脸苦色道:“师父,肚子都咕咕叫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老叫花点点头,他很够意思,领着张宝儿径直来到陈州城最有名的醉霄楼,点了酒菜,二人美美搓了一顿。

    酒足饭饱,张宝儿摸了摸滚圆的肚皮,惬意地打了一个饱嗝,过着这样的生活,似乎也算是不错,此刻的张宝儿对做叫花子似乎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结账的时候,老叫花给自己灌了一葫芦酒,拴在腰上。

    然后,他又买了一只透着香气的烧鸡,用油纸包了递给张宝儿。

    张宝儿朝着老叫花摆手:“师父,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不是给你的!”老叫花白了一眼张宝儿:“你是吃饱了,难道就不用管侯杰了吗?”

    “侯杰?”张宝儿乍一听这名字,不由吃了一惊,神情不由地变的恍惚起来。

    侯杰是张宝儿的老大,穿越之前张宝儿一直跟随着他,若不是因为保护侯杰,张宝儿也不会穿越到这里来。

    可是,老叫花怎么会知道侯杰的名字呢?

    张宝儿怔怔的望着老叫花。

    老叫花见张宝儿这副模样,不由苦笑道:“以前赢了银子,你从来都不忘给侯杰带只烧鸡,今儿师父帮你做了这事,你却不领情,真是好心没好报!”

    直到这时,张宝儿才意识到,老叫花口中的侯杰可能是另外一人。他稍加回忆,便记起来了,以前的张宝儿还真有一个朋友叫侯杰,而且是他唯一的朋友。

    “侯杰!”张宝儿口中喃喃自语。

    真是无巧不成书,张宝儿唯一的朋友竟然也叫侯杰,强烈的好奇心让他很期待见到这位侯杰。

    ……
………………………………

第五章 路见不平

    从醉霄楼出来,老叫花与张宝儿二人便直奔宝山寺而去。

    宝山寺位于陈州城郊,始建于唐开元年间,陈州各县不少善男信女常到此烧香祈福。

    时值阳春三月,天气渐暖,按习俗清明前后人们要出城踏青。宝山寺恰好在南郊外,因此更是热闹,从早到晚人流不断。

    张宝儿与老叫花来到宝山寺已是申时了,可游人香客依然不少,人们在殿内拜佛,在殿外嬉戏,整个寺院沸沸扬扬。

    这其中有一对夫妇,在热闹的人群中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男的姓刘,读书有成人称刘秀才,妇人刘氏小家碧玉出身,也识得几个字。

    刘氏随着人群进入大钟殿内,刘秀才见里面人声鼎沸,便在门前仰首观望,打算在此等娘子出来。

    不大一会,刘秀才突然听到娘子急促的叫声,他心中吃了一惊,赶忙进入殿中。却见刘氏正被几人纠缠着,一脸的愠怒,手足无措。

    刘秀才几步抢上,以身体护住娘子,对那几人大喝一声:“不得无礼!”

    这一幕,恰巧落入了老叫花与张宝儿的眼中。

    为首那汉子三十来岁,膀大腰圆,长相凶恶,张宝儿瞅着他,皱着眉头扭头看向老叫花问:“师父,这人是谁,为何如此放肆?”

    张宝儿虽然不是什么君子,可他曾经在道上混的时候也有自己的规矩,那就是从不骚扰普通百姓。中年汉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妇人的举动,让张宝儿颇为不齿。

    老叫花不屑道:“为首的那人叫何石,其他几人都是他的手下!”

    张宝儿左右看看,不由有些奇怪:“这么多游人,怎么就没人出来制止他们?”

    老叫花叹了口气道:“何石长年玩石锁,举石担,舞刀弄枪,练就一身武艺,在陈州城本就是一霸。再说了……”

    老叫花突然停了下来,摇摇头不说了。

    “再说什么?”张宝儿追问道。

    “何石是雷府那些家丁护院的头目,谁敢去管?”

    张宝儿听明白了,原来何石竟然是雷鹏的心腹。也难怪,有雷鹏的权势和自己的一身武功做依仗,何石欺男霸女的行径自然就无人敢管了。

    何石今日闲暇无事,便带着几个家丁来到香山寺逛游。在弥勒殿里,他一眼就盯上了正在焚香跪拜的刘氏,伸手在她胸口摸了一把,咧着大嘴嘿嘿直乐。

    刘氏的惊叫声,让刘秀才抢过来遮护。

    这样的事情何石做的多了,早就习以为常,他歪着脑袋叉着腰,上下打量着刘秀才:“我跟小娘们耍笑,关你屁事!快滚开!”

    “她是我内人,不许你们欺负她!”刘秀才火辣辣地瞪着何石。

    “不许?”何石满嘴喷着唾沫星子:“你也不打听打听,何爷我乐意干的事,谁敢拦阻?”

    刘秀才听罢,不由怒火中烧:“不管是谁,都该知法守礼,为何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欺辱百姓?”

    看着刘秀才文质彬彬的模样,张宝儿心中不由一叹:这书呆子应该不是住在陈州城的,连雷鹏的的大名都不知道,恐怕要遭殃了。

    果然,刘秀才话音刚落,何石叉开五指一巴掌扇在刘秀才脸上:“爷们今天就欺负你了,你能怎样?”

    刘秀才被扇眼冒金星,一阵晕眩。

    何石又飞起一脚踹在刘秀才的胸口,刘秀才当即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周围一片惊呼,胆小的人甚至闭上了眼睛。

    何石看也不看倒地的刘秀才,转过身来笑着对刘氏说:“小娘子,跟我走吧,保你享荣华富贵!”

    说着,何石竟然恬不知耻伸手去抱她,还伸长脖子眯着眼睛来贴她的脸蛋。

    望着惊恐的刘氏,张宝儿的牙咬的咯噔噔直响,最终还是忍住了。

    何石的脸触到了一个湿漉漉、滑溜溜、凉唧唧的东西。

    咦?怎么不像是美人的脸蛋?

    何石定睛一看,自己亲的是一个舀水用的葫芦瓢,双手竟抱着个光秃秃脑袋瓜儿的和尚。

    何石“哇”地一声怪叫,撒开了手。

    围观的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在何石欲搂抱刘氏的刹那间,正好一个挑水的小和尚经过,他闪电般地将她推开,自己替了上去,扬起水瓢接住何石伸过来的嘴巴。

    小和尚大约十七八岁年纪,壮实的身材,穿一件半旧直缀,精神抖擞,英气勃勃。

    见到这个小和尚,张宝儿脸上露出了笑意。

    没错,这便是以前那位张宝儿记忆中的唯一的朋友侯杰。

    侯杰晃着水瓢,笑眯眯站在何石面前,用身子挡住刘秀才和刘氏。

    何石受此戏弄,岂能忍受,气势汹汹地指着侯杰大吼:“哪来的野和尚,敢出来挡横儿?”

    “滚!”侯杰冷冷吐出一个字。

    何石一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猛然间一拳直奔侯杰前胸。他的动作快,侯杰的反应更快,脚尖点地轻轻一纵退出三步开外,拳头打空了。

    何石抢上来将第二拳打出,侯杰身子往旁一闪,目光如电般逼视着何石说:“我再说一遍,滚!”

    何石也不说话,又击出了第三拳。侯杰硬生生地接了这一拳。岂料,那虎虎带风的铁钵般的拳头竟如同打在棉花上,劲力消失得无影无踪。

    侯杰运气丹田,腾身而进,将左掌挥出,似轻描淡写,飘然无力,却暗含神力,只听得“砰”的一声正中何石前胸,震得他的连退几步,险些跌坐地上。侯杰顿觉气血翻涌,面热脑胀,禁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猴子!打的好!”人堆里传来了叫好声。

    在张宝儿以前的记忆中,似乎从没叫过侯杰的大名,只是亲昵地称呼他“猴子”。他见侯杰轻而易举便收拾了何石,心中高兴不由自主便为侯杰喝彩起来。

    侯杰扭头一看,见张宝儿正朝自己竖着大拇指,他向张宝儿呲牙一笑,又转过头来,朝何石冷冷一笑:“功夫不错,再接我一掌。”

    说着,侯杰作势又朝何石一掌劈了过去。

    何石再不敢托大,忙不迭地闪身,但侯杰掌来得太快,刚好拍在肩上。何石顿感肩膀撕裂般疼痛,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斜刺里倒出,突见前面有一石狮子,便拼命抱住,这才没倒下。

    侯杰并没有收手,双腿用力,凌空跃起,亮出单掌,一个力劈华山,向何石头顶砸来。

    何石暗叫一声“不好”,再也顾不得脸面和身份,一个就地十八滚,好不易躲过这一掌。他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得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年轻和尚的掌力劈在一尊石狮上,狮子头被劈得粉碎,石碴子四处飞溅。

    张宝儿看得目瞪口呆,以前他虽然也听说过,古代人很多都习武,但他没想到侯杰的武功竟然如此骇人的地步。

    何石也吓得肝胆俱裂,趴在地上再不敢动弹。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三掌和尚都手下留情了。凭自己多年习武经验,他判断前两掌虽伤了皮肉却没触及内脏和骨头。特别是第三掌,和尚故意将动作放慢,不似前两掌那般凌厉敏捷,分明是给他留下一条生路,否则,自己恐怕早已脑浆迸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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