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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汉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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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转身去带走胡硕和那女孩时,李氏却突然开口道:“骏儿,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还有事在身,不若先把这女娃交给舅母暂时看管,你一个毛头小子,哪会带孩子?”
“这・・・・・・”张骏道:“恐怕不妥。”
“哪里不妥,她是个孤儿,吾看着可怜才想收留她,只是那周福不晓事,吓到了孩子,让你这位部曲有了误会。”
见她这么说,张骏心下稍微缓和,再看天色,怕是离卯时不远了,自己确实没精力照看孩子,便有些松动。
李氏把张骏的脸色变化看在眼中,笑了笑,一挥手,身边的奴婢便走了过去,将女孩从胡硕的手中牵了过来。胡硕对男人可以凶狠,对女人却立刻就怂了,只能眼巴巴瞅着。
李氏用香巾擦了擦女娃的脸蛋,夸道:“好俊俏的孩子。”
那女娃本就怕极了,一直哭闹不停,现在被漂亮温柔的女婢牵在手中,反倒安静下来,只是因为穿得太过单薄,又破破烂烂的满是窟窿,不停地在瑟瑟发抖。
李氏满是爱怜之色,对张骏道:“骏儿先去忙吧,这大冷的天气,别冻坏了孩子,你要是不放心,回头再到家里来带走就是。”说罢,也不等张骏同意,便拉着女娃进了车中。
见她说话和神色不似做伪,张骏虽然无奈,但也只能如此了。
看热闹的人群散去,张骏带着胡硕走在冷清的街路上。府卒已经先一步回营复命去了,张骏侧过脸看着没精打采的胡硕,问道:“你背上的伤,可有大碍?”
胡硕摇了摇头,道:“就跟被蚊子咬了一样,没啥事嘞。”
张骏点了点头道:“以后遇事不要冲动,怎可轻易取人性命。”
见胡硕要张口争辩,张骏一瞪眼道:“纵使人家不对,可罪不至死。”
“两个恶奴,俺杀了就杀了,当得多大事?”胡硕嘟囔道。
“你入吾部曲,就也是奴婢的身份。”张骏训斥道:“怎么,要我也像她那样对你么?”
李氏是怎样对待奴婢的,胡硕看的一清二楚,他头拨浪鼓似的晃道:“主公才不会嘞。”
张骏对这滚刀肉很是无语,拨转马头,向中军驻地奔去。心中在想:还是要给那两个死去的奴婢送去抚恤。
凉州目前仍沿用《泰始律》,也就是晋武帝司马炎在泰始三年(267年)完成并于次年颁布实施的《晋律》。但凉州因地域环境影响和多民族杂处的特殊性,在律法上又进行了很大变革。就奴婢这一条来说,受少数民族风俗影响较大,主人可以任意处置而不受罚。
人心毕竟都是自私的,豪强地主们自然是希望自己的权威越大越好。张氏虽然一直致力于削弱豪门的影响,但终究成效不大。
张骏心里明白,人身依附关系是中国古代最主要的剥削形式之一,想要做出改变,绝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完成。远的不提,单说王莽改制,只是提高了奴婢一丁点地位,便被群起反对,他可不想成为王莽第二。
不过抚恤的事情无关律法,只关良心。张骏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心里已经起了很大变化,要适应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就只能作出牺牲。
他不知道自己的转变是好是坏,总归是要活下去,要活着总归就是要变,谁能逃得出这个怪圈呢?
想着想着,二人已经来到了中军驻地所在。张骏翻身下马,将缰绳和鞭子交给了胡硕,嘱咐他在这里好生待着,不许惹事。直到那货赌咒发誓绝不惹麻烦,张骏才勉强放心地走入军营。
值守的军官迎上来,问道:“来者何人?”
张骏站下脚步,答道:“奉镇东将军令,随军赞画前来复命!”
“随军赞画?”那军官走上前,上下打量了张骏一眼,疑惑道:“何时有了随军赞画,有令牌吗?”
中军的令牌张骏是没有的,不过其他的倒是有好几块,他从腰间选了一面摘下来,递给那军官,笑道:“这面令牌可否?”
那军官接过,用眼睛一扫,只见上面几个大字:“抚军将军骏。”
顿时军官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少将军。”说罢,他面容一正,严肃地单膝跪地道:“标下中军值守官,参见将军。”
张骏被他搞得一愣,也道:“免礼!”
那军官起身,主动在前引路,边走边问道:“少将军,您前日射白虎,胜汉使,可是真的?”
“嗯。”张骏点了点头。
“那・・・・・・”说着,值守官突然凑近了,小声道:“灭了汉使也是真的吧?”
张骏没有回应,只是点头。
“哈!”值守官兴奋道:“某也看那帮孙子不顺眼,杀了干净。“
“还有多远?”张骏问道。
“啊!”值守官惊呼。
“啊?”张骏莫名其妙。
“走错路了・・・・・・”
“・・・・・・・・・・・・”
“哈哈,我开玩笑的。您不必这么严肃。”
“呵呵呵・・・・・・”张骏笑了笑,心道:“我和逗比有缘么?”
………………………………
第二十五章 入营
在年轻值守官的带领下,张骏一路前行。同时,一幅生动的古代军营生活画卷就这样随着他的脚步慢慢展开。
虽然中军驻地是在城内,但军营内的地面上并没有铺砖,而是碾压匀实的黄土。
左侧,一众士兵正在各自队主的率领下练习安营扎寨。
古代筑营,首要在于选址。往往军队还在行进中,先锋斥侯们就必须把前方可能扎营的地方详细报告给军队统帅。包括何处地形平整、何处有水源、甚至草木分布和地形起伏,都会在统帅的筹划之内。
扎营也并不像电影中展现的那么简单。单以凉州诸军为例,军营四周首先要围起一道临时的木墙。制作方法是先砍两排树干,一排长一排短,把树干底下烧焦以后埋二分之一入土,长树干排成紧密的一排在外,短树干排成一排在内,然后在两排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这样长树干长出的部分就成为护墙,木板上层可以让士兵巡逻放哨,下层可以存放防御武器和让士兵休息。
再转向右侧,则有几队士卒在演练军阵。
在古代战争中,短兵接战是主要形式。为了要求士兵在战场上都能接受统一的指挥和协同作战,阵法就必不可少。战国时期的孙膑兵法集先人之大成,将春秋以前的军阵总结为十阵。
这“十阵”分别是方阵、圆阵、疏阵、数阵、锥形阵、雁形阵、钩形阵、玄襄阵、水阵、火阵。其中水阵和火阵讲的是水战和火战的战法,不是单纯的战斗队形,所以孙膑十阵实际上只有八阵。
到了东晋十六国时期,军阵的发展更是五花八门,随着骑兵的广泛应用和军事技术的提高,各种阵法也应运而生,但究其原理,实际上还是离不开“立兵伍,定行列,正纵横”的核心要领。简单来说,就是军队在投入战斗时,根据地形条件、敌我实力等具体情况而布置相应的战斗队形,从基础的一兵、一伍、一什开始,一直到全军。
再往前,乃是士兵们的营帐所在。
凉军的一个队主率领的是五十名士兵,扎营的时候也是如此,大家的营帐两两相对,在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要挖排水沟。不但严禁士兵在各个营区之间乱窜,本营区以内也不许各个帐篷乱跑。军营里不能喧哗,有休息的士兵也是各自在忙自己的事情。
有意思的是,张骏发现每个营区都有一个公共厕所。他转过头,询问道:“不知营中茅厕分布是否也有章法?“
那值守官自是知无不言,介绍道:“章法自然是有的,茅厕要离水源和贮藏粮食的地方远远的,离营房也要有一定的距离,但也不能太远,以免如厕所的将士不能及时归队,当然也不能太近,不然就太臭了。”
值守官笑了笑,继续道:“少将军,军营之中处处都是学问,可千万不要小瞧这些茅厕,就连茅坑要挖多少,都是有规矩的。多了占地方,少了不够用。当然,这些是军司马负责的,吾倒是不甚明白。”
张骏点了点头,不禁想到前世的公厕,男厕往往没人,女厕常常排队,分配不合理,的确很蛋疼。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阵阵高呼。张骏面露不解,值守官连忙解释道:“少将军,前方应该是在蹴鞠。”
“蹴鞠?”张骏眼神一亮,这就是古代的足球啊。
看出张骏眼中神往的表情,值守官望了望远处塔楼上的巨型沙漏,便道:“少将军,此处离大帐不远,时间还很充裕,您是否要去看看?”
“哈哈!”张骏笑道:“正和吾意!”
说起踢球这项运动,在中国那可是由来已久。最早的记录源于传说,是黄帝将蚩尤的胃塞草做成了球,让士兵们踢。
“蹴鞠”有文献记载,则是始于公元前500年的战国时代。据战国策记载,纵横家苏秦去齐国游说,曾说:齐国的都城临淄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弹琴击筑,簟ψ吖罚┨>险摺!薄4耸钡奶>暇褪翘咔颍咽瞧牍矫裣舶男菹杏槔帧
到了西汉,蹴鞠因为具有极大的军事训练价值而受到统治者的重视,被列入军事检阅项目。并有人专门写了一本专著蹴鞠。据汉书艺文志记载,蹴鞠一书共有二十五篇,可见其内容丰富,对于蹴鞠的方法、规则是说得相当完备的了。
东汉人李尤留下了一篇鞠城铭,全文共有十二句:“圆鞠方墙,仿象阴阳。法月衡对,二六相当。建长立平,其例有常。不以亲疏,不有阿私。端心平意,莫怨其非。鞠政犹然,况乎执机。”前六句是说球场建筑和上场的队员,以及场上的裁判和规则,后六句是说蹴鞠竞赛的社会意义。
张骏来到场边,只见十二名战士正在争夺一球。突然,那球不知是被谁踢了一脚,不偏不倚地射向了张骏。
“哈哈!”张骏大笑一声,也不躲闪,反而是跳起来迎了上去,用胸口稳稳将球接住,人落球未落之际,用力一脚,又踢了回去。
“好!”场上士卒齐声叫好,连那值守官也赞道:“少将军好球技。”
“呃”张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脸红了一下,道:“吾一向球技过人。”
“军中平时无聊,蹴鞠最受将士们欢迎。”
张骏点了点头,赞同道:“的确,蹴鞠除了可以锻炼士卒体能、提高协同能力外,还有助于鼓舞士气。吾记得汉武时的冠军侯霍去病,就曾在出征塞北时,于朔漠之中建球场,和将士们蹴鞠。果然士气大盛,转战千里,封狼居胥。”
“少将军真是博学!”
张骏心道:“这是我专业好嘛。”嘴上还是谦虚地笑了笑。
“咚咚咚咚”
就在兴致渐高之时,营里却突然想起了鼓声。值守官脸色一变,忙望向沙漏,只见标识刻度的小旗子已经指在了卯时。
顿时叫道:“少将军,快走,升帐了。三通鼓不到者,军法处置。”
张骏被他拉着,急忙跟在后面,三转两转,就来到一大帐之前。
只见赤着上身的八名壮汉齐齐擂动大鼓,声势震天!
另有大帐之外,两列虎贲甲士执矛而分列道路两旁,已经有军将急忙赶来,进入帐中。
张骏辞别那值守官,也整理了一下着装,迈步走了进去。
………………………………
第二十六章 打赌
大帐内,气氛有些凝重。
一个铁塔般的军将正站在地当中,怒目圆睁地嚷道:“一千匹?姓赵的,俺麾下儿郎们每年用废的马匹就有上百匹,你这只给补充一千匹,哪里够用?如果不重新补充足够的新战马,你叫俺在地上跑不成?”
张骏悄悄进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他对这大嗓门的军将有些印象,正是前几夜在静室里喊憋屈那个。如今看来,说话全用吼是他的标签,震得耳朵都发麻了。
这军将对面的是一个中年文官,虽然面对着随时都会暴走一样的人,但还是面不改色。人家压根没用正眼去看他,自顾自地理了理衣衿,一言不发。
“赵马监,战马靡费之因十之五六都是马蹄磨损、破裂造成的,这两年,我中军铁骑日夜操练,所以战马就损伤的多了些。但如今大将军要检阅骑军,不换三千匹新战马,绝对是不行的。”一旁,参军陈珍开口帮腔道。
这中年文官就是大凉的军马监主官,一切有关军马的调配,都要得到他的首肯。养马本来就是一个技术活,培育战马更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技术,所以这个赵马监权限极大,即便是有张茂的调令,他若是不允,通常情况下别人也没有法子。
只见他道:“陈参军,您也是老军伍了,培养一匹战马所费几何,您应该很清楚。凉州虽然产马,可那不是战马,听不懂军令,上了战场又有何用,不是添乱嘛!“
“一千匹已是军马监最大的能力,再多,就要等到明年开春以后。”赵马监寸步不让。
赵马监的话,看似是对陈珍说的,其实是在传给韩璞听。论老军伍,这大帐之内还有谁比得过镇东将军么?
韩璞也是眉头紧锁,他手撑着身前宽大的桌案,不知该如何开口。对匈奴汉国的偷袭计划仍然是绝密,他是绝对不可能对计划外的人松口的,但想要出动五千骑兵,更换新战马就是必须要准备的事情。可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这铁公鸡是一毛不拔啊。
正在发愁,却见帐门处隐约有人影闪动,一抬头,正看见张骏旁若无人一样站在靠门的最角落里。
韩璞不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突然打算考量一下这个年轻的后辈。
他开口了:”少将军,本将见你似乎有话要说,你不妨大胆进言,只要有理,在吾的军帐里可以畅所欲言!“
“呃?”张骏愕然抬头,见韩璞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戏谑。什么鬼啊,本来只想静静地看你们争论,怎么突然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帐中诸人见半天没有人答话,都顺着韩璞的眼神看过去,却见他们的少将军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十足一个军旅新丁的样子,好些人直接回想到了自己当年踏入军营时的模样,简直是如出一辙啊。
“哈哈,少将军,可还记得俺老哈!”
雷鸣般的吼声传来,只见那大嗓门的铁塔军将走上前来,将张骏请到场中,大笑着道:“少将军,两日不见,你可好啊!”
“呵呵好好”张骏苦着脸,心道:“又是一个自来熟啊。”
“少将军勿怪,这位是哈承嗣,哈将军。任中军骁骑将军。”参军陈珍拉开哈承嗣,介绍道:“他就是个厮杀汉,在军中粗鄙惯了。”
“啊没事!”张骏忙道:“骏狠喜欢哈将军的直爽”
“少将军,你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赵马监好奇道。
“呃”张骏看了看满脸笑意的韩璞,看了看好奇宝宝般的帐中诸将,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物件,便硬着头皮道:“骏倒是的确有一个法子,”
韩璞诧异的看着张骏,没有说话,陈珍很是惊讶,刚要开口,却听哈承嗣那大嗓门抢先叫嚷了起来:“少将军,您真有办法?”
马就是骑兵的命根子,每当看到有的战马因马蹄磨损破裂而退出沙场,哈承嗣都痛心不已。如果真的有法子可以避免马蹄受损,要他磕头都没问题。
“是,有办法。”张骏迎着哈承嗣激动的目光,肯定道。
“哈哈哈!”哈承嗣跳了起来,高兴道:“少将军有法子,俺老哈再也不愁没马了。”
“且慢!”这时,赵马监向前一步,神色郑重地对张骏说:“少将军,军中无戏言,你可知此话一出,就要负责到底!”
尼玛!张骏瞬间无语,刚才还说让我畅所欲言,现在就来个军中无戏言?
不过,张骏现在可是个轻易不会怂的性子,当即对赵马监道:“您可以把这句话当成大凉抚军将军、武威太守、霸城侯的话,如果吾解决了马蹄破损的问题,赵马监就交付我战马两千匹。”
赵马监自然是不信张骏这小小年纪的人会有什么办法,当即双手一击大声说道:“好,少将军好胆识。马蹄磨损是限制我大凉军马调度的主要因素,只要少将军能解决难题,老夫就拨付战马两千匹!“
“不过”赵马监笑道:“若是少将军不能做到,又该如何?”
“姓赵的,你要怎地?”哈承嗣叫道。
“听闻少将军府中有西域汗血马一匹,极为神骏”
没等赵马监话说完,张骏就打断道:“一言为定,吾要是做不到,那汗血马就送你。”
“非也!”赵马监摇摇头道:“老夫岂是贪图利益之人,少将军的汗血马会成为种马,为我大凉多造一些骏马出来。”
张骏伸手与赵马监互击一掌。算是达成了赌约。
韩璞笑看张骏的赌约已成,才说:“少将军,本将很是好奇,你的法子究竟是要如何做到?“
张骏胸有成竹,笑道:”我们人光着脚走路,脚底会被路面磨伤,马也是一样。人可以穿鞋子避免脚受到伤害,马为什么不可以呢?“
“少将军是说你要给马穿上鞋子?”赵马监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张大了嘴巴道。
“正是!”张骏点了点头。
帐内先是短暂的沉寂,又突然爆出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韩璞也笑道:“少将军,你说的道理不差,可马怎么能够穿鞋呢?刚才的赌约就算了吧,赵马监,你意下如何?”
“”赵马监摆了摆手,已经笑得说不出话来,大口喘了口气,才舒缓一下,笑道:“少将军果然能人所不能,不过老夫也的确胜之不武啊!”
“等等!”张骏也笑道:“怎么,诸位都不信?”
众人皆摇头不语。
“那好,不知中军的匠作之地在何处,骏这就给各位前辈演示一番!”
张骏心道:“马蹄铁该问世了!”
………………………………
第二十七章 马蹄铁
马蹄铁,俗称就是马掌,是用来装钉在蹄上的铁制蹄型物。
张骏虽然不会打铁,但好在中军自己就配备了匠作所,常驻着一批工匠。他们隶属于匠作监,主要就是负责兵器铠甲的修缮。至于设计和打造,则是由将作监来负责,各军的匠作所是绝对没有权力私自打造兵器盔甲的。如果私自打造,一经发现,直接杀头弃市,很是严厉。
而且即便是将作监生产出武器装备,也并不是直接交付军中,还必须纳入武库,再由武库统一拨付。
不过当中军匠作所的工匠拿到张骏所画的图样时,就没把这奇奇怪怪的事物当做是什么了不得的军国利器。工匠多嘴问了问这是干嘛用的,结果听了以后也笑了。
给马穿鞋?闻所未闻啊!
不过这凉州都是他们张家的,少将军别说只是想给马穿个鞋,就是穿裤子也行!
二话不说,工匠们按照张骏的要求叮叮当当地捶打起来,许是物件太小,或者是工匠们要在这一众围观的将领面前展示一下精湛技艺,总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四片马蹄铁就被打造了出来。
将领们纷纷凑上前,韩璞、陈珍、赵马监、哈承嗣四人分别拿到一片,托在手里打量着。
这个被少将军称作马蹄铁的东西不重,所用也并非是什么精铁,而是废铁回炉所做,造价甚是低廉。再看它呈马蹄形,或者文雅点也可以看成是月牙形。大概有成年人的一指宽,中间是凹槽,两边凸起。凹槽里,左右各有两个孔洞,中间则是单独的一个。有人疑惑地问了问,说是穿钉子用的。
接下来就是很神奇的一幕了,哈承嗣找人牵来了一匹据说是全军脾气最好的志愿马,大方地嚷叫道:“少将军您随意处置,只要法子好用就行。”
张骏扯了扯嘴,心说你不但欺负老实人,还欺负老实马啊。
他吩咐将士们搭起一个简易的架子,将马儿固定在架子中间。随后,张骏亲自蹲下身,抱起一只马蹄,使其向后弯曲,脚掌朝上。待做好这一切,又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在众人惊奇的眼光中,将马掌上已经破损、和被腐蚀的一层轻轻削掉。
马的蹄子是由两层构成的,和地接触的是一层大约半指厚的坚硬角质,上面一层则是相对较软的**角质。马蹄和地面接触,受地面的摩擦,积水的腐蚀,会很快的脱落,一旦如此,那马匹就只能慢慢自我修复,或者干脆就废了。
所以,在没有马蹄铁诞生的中古社会,战马是一种高消耗、高成本的战略性物资。举一个例子,汉武帝时卫青、霍去病北伐匈奴,出塞时有骑兵十万、随行马匹又十四万,结果大胜而还时却不满三万了。在取得胜利的情况下,还要承受如此巨大的战马损失,对国家财力的压力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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