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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汉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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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吾幕下,就要服从命令!”张骏道:“还不带军师先走。“
见张骏态度如此坚决,宋沛大叹一声,拜别道:“主公多加小心,若事有不谐,千万尽早脱身。”
张骏点点头,道:“泽清只管放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郡守府内,一场对话也在进行着。
书房内,满面白须的彭元恭坐在胡床上,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位匈奴打扮的人,正是宴饮中那二十个宾客中的一位。此外,另有彭三郎侍立在旁。
房中一时间有些沉闷,三人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那匈奴人倒是先坐不住了,干笑一声,开口道:“彭郡守,向我大汉借兵,就必须要有诚意。既然已经约定事成之后割让金城、广武二郡,又怎能出尔反尔?”
彭元恭手捻白须,闻言缓缓开口道:“摩使君,借兵不是称臣纳贡。你们若是取了金城、广武二郡,即便老夫掌控凉州,又有何意义?”
说罢,他语气坚决道:“牛羊五十万头,民二十万众,粮一百万斛。这是老夫的底线,若是不成,那便就此作罢!”
被称作“摩使君”的匈奴人名叫摩毒鹿,乃是匈奴汉国派来同彭元恭交涉的使者,他闻言起身,大笑一声,道:“那便依彭郡守之言,大汉三万铁骑,不日便到。还望彭郡守到时候信守承诺!”
彭元恭也起身道:”老夫自会信守承诺,三郎,送使君。“
彭三郎闻言上前,请道:“摩使君,您请吧。”
摩毒鹿也不再言,转身离开。
等到房门被下人重新合上,彭三郎才开口道:“大人,咱们还有求于匈奴人,您何必如此怠慢于他?”
“唉······”彭元恭重新坐下,叹道:“匈奴人就是喂不饱的恶狼,没了金城,就算全取凉州,今后怕是也要仰人鼻息。只一条大河,是挡不住匈奴人的铁骑的。”
彭三郎闻言点头,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匈奴汉国雄霸北方,统一天下也是有可能的,彭家又何必螳臂当车,还不如取了凉州后一并献予刘曜,换个太平王侯,坐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过,他嘴上是不敢如此说的,便换了话题道:“大人,那宋沛突然来金城,又杀了广武郡的豪族子弟,恐怕另有所图,咱们为何不······”说到这,他手掌往下一切,做了个斩草除根的手势。
“不可!”彭元恭摆手道:“宋家乃是大凉将门之首,若是老夫杀了宋氏的嫡孙,休说大事不成,恐怕凉州也无彭家立锥之地!”
“再者说······”彭元恭问道:“那些广武郡的土豪子弟,不是已经被全杀光了吗?”
“是!”彭三郎点头道:“儿子赶去接应时,已经全被宋沛的部曲所杀。”
“既然如此,便是死无对证。”彭元恭傲然道:“没有铁证如山,谁能动得了老夫?”
“但韩璞所率中军精骑已经到了广武,儿子怕大事走漏了风声。”彭三郎担忧道。
“哈哈!”彭元恭道:“三郎不必多虑,老夫选在这个时候,就是要韩璞和匈奴人二虎相争!”
他胜券在握般,说:“韩璞的中军精骑被匈奴所灭,而匈奴人也必定元气大伤。到那时,为父振臂一呼,攻入姑臧,这大凉也就姓彭啦!”
“大人当真是好谋略,儿子佩服。”彭三郎连忙拍马屁道。
这时,门外管家来报,说有事求见。
彭三郎出得房外,管家急忙小声说了几句。
彭三郎回转书房,禀告道:“大人,管家来报,说咱们撒的眼线看到宋沛带人急忙出城,往广武方向去了。”
“可还有人留在金城?”彭元恭问道。
“只有一人,便是那宋沛的同窗。”
彭元恭思虑片刻,道:“无妨。即便宋家小子去报信,韩璞赶来时匈奴人也该到了,大势已定,任何人都翻不了天!”
“余下那人,是否除去?”彭三郎问。
“只一人尔,无须理会。老夫坐镇郡守府,你便留在军中。”彭元恭吩咐道:“大事便在这一两日见分晓,不要节外生枝!”
“孩儿遵命!”彭三郎躬身领命。
………………………………
第四十六章 黄雀
打发走了宋沛和部曲,张骏感到一阵倦意袭来,他已经多日不曾好好休息,事情总是接踵而至,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坐在房中,张骏心中独自盘算起来。
魏晋南北朝,在史书中的规范称呼是三国两晋南北朝。除春秋战国的549年历史外,它是中国历史上时间持续最久,王朝更迭最为频繁,对汉民族伤害最大的一个历史时期。
这个时期从公元222年孙权称王到589年隋朝灭南朝陈而统一中国,共经历了三百六十九年。在此期间,神州大地上有三十余个大小王朝交替兴灭,而大一统的时间却只有三十七年。
彭元恭身为郡守,在凉州可以说是走到了权力的顶峰,他想再进一步,除了州牧之位,其他的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从历史旁观者的角度,张骏甚至可以充分理解彭元恭的做法,若是换做张骏穿越在彭三郎的身上,恐怕也是会一门心思造反。
但谋反和勾结异族完全是两回事,就彭家掌握的武装力量而言,造反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必须要寻找外援。张骏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彭家父子必然是向匈奴人借了兵!
他熟知历史走向,明白即便没有自己的参与,这次谋反也不会成功。但张骏仍然不想置身事外,因为他不想让彭氏父子给历史留下先例,即便这注定是个失败的例子。
因为在六百多年后,有一个人用相同的方法造反成功,他就是著名的“儿皇帝”石敬瑭!割燕云十六州给契丹,换取异族借兵。
张骏决不允许这种事情提前发生在他凉州的土地上!
当下,他再也坐不住,起身穿上明光铠,外罩大氅遮掩,长刀悬在腰间。雕弓太过引人注意,就被留在屋内。
客栈坐落在城西,张骏就骑马在城内转了一圈,见城内只有兵营一座,人数不详,但看其规模,最多只是一个千人军的编制。东西南北四门各有一队兵丁把手,不时抽查过往行人。在城西和城南各有粮库和草料场。就在客栈旁不远处,还有一个兵器作坊,里面热火朝天,工匠不在少数。
张骏欲走近观察,却被看守的士卒大声喝住:“你这厮在此作甚,还不快快滚开。”并作势欲打。
张骏冷目一扫,那士卒举起的鞭子不由当空顿住。只因见这少年郎君座下马匹雄壮,人也气势非凡,不敢贸然行事。
张骏调转马头,出了城门沿着城墙随意而行,便远远瞧见了一座规模庞大的军营,照此规模,当是金城主力部队的驻地。
只见高大严整的木墙上飘着“彭”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却未见“凉”字大旗的踪影。
张骏见此情形,不由得眉头紧皱。他倒是不担心金城的的所有军卒都已经被策反,因为张氏两代人经营绝不是笑话。但正所谓将是兵之胆,普通士兵是没有能力明辨是非的。若有将领率先作乱,到时候兵卒盲从,定成大祸!
城内,郡守府。
当张骏出了客栈时,彭三郎就已经通过事先安排的眼线,得到了消息。
他心中暗想:“这厮专在军机重地附近往来,定然是受那宋家小子指示。”不由咬牙道:“看来留你不得!”
时间过得飞快,张骏在城门下钥前回到客栈时,已经日落月升。
简单用了些饭菜,他回到房里,洗漱一番后,困意袭来,却是这年轻的身体有点扛不住了。
说到底,他现在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即便内心强大,可**的承受度毕竟有限。但处在非常时期,张骏也不敢睡熟,只得吹灭了蜡烛,也不卸甲,就怀抱长刀,靠坐在了榻上,微微地闭上了眼。
夜深人静,半梦半醒之间。
张骏隐约听到,院墙上传来清脆的响动声。他瞬间警醒,矮身来到窗前,透过木窗的缝隙向外一瞧,只见院墙上被搭住了两套钩爪,不一会,就翻上两个黑衣蒙面之人。
张骏提刀在手,侧过身子,贴着墙站到门边。只见门缝中原本透进屋内的月光被挡住,渐渐露出了一个人影。显然,他们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片刻,一把匕首顺着门缝探了进来,无声地向上一挑,瞬间就将门栓划开,头前那人灵巧地向屋内一滚,正待起身,却异变突起!
张骏猛地扑上,一双臂膀犹如铁箍一般,紧紧地锁住了那人的脖子,只听“喀嚓”一声,蒙面人没有任何抵抗,脖颈已被扭断,瞬间就丢了性命。
张骏取下他的面罩,给自己系上。抽出长刀,冷静地朝院中那人走去。
门口的蒙面人自以为同伴已经得手,在黑暗中没有看清来者是何人。等到张骏走近,他发现不对时,胸口已经被划开,内中的物件洒了一地。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只感觉身体的热度被一瞬间抽走,本能地想用手将那些血淋淋的物件捡起收回体内,可只眨眼功夫便一动不动了。
张骏将这具尸首也拖到屋内,没敢掌灯,只是凭着月光大致搜索了一番。两人除了兵器,身上再无其他东西,只是从他们翻墙开门的动作来看,应乃训练有素之辈。再摸摸两人的右手虎口,果然有厚厚的老茧,必是长期持握兵器所致。
“如果是彭氏父子要杀我,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只需遣心腹将小院团团围住,架起弓弩,我必不能脱身。看这二人的行径,倒是和在姑臧城中刺杀自己的那伙人很是相似。”
无论是谁主使,此地都不宜久留。张骏收了那二人的钩爪,又简单整理一番,就直奔马厩,打算连夜出城。
这时,客栈外的偏僻处,一队衙役正在埋伏。
为首的是一队主,面露不耐烦的神色,问旁边的一名手下道:“那两个人进去多久了?”
“大概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手下答道。
“哼,倒是省了爷费手脚。”队主下令道:“都给我听好了,一会儿进去,无论是谁,格杀勿论,明白吗?”
“明白!”
“上!”队主一挥手,他手下的衙役便将整个客栈围了起来。
张骏正要出门,便听到外面喊声四起:“吾等奉命捉拿巨寇,闲杂人等回避!”
………………………………
第四十七章 出城
在这个时候,张骏怎会俯首就擒?
没等那些衙役推开院门,张骏突然驾马破门而出!
衙役们毫无防备,当先两人被撞的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张骏骑在马上,手中长刀一阵虚砍,直将这群衙役吓得大喊大叫。座下汗血宝马也训练有素,极通人性,撩起后蹄便将打算从后偷袭的一人踢飞出去。其余人见此情形,哪里还敢靠近。
张骏夺路而走,直奔西门去了。
那群衙役并未配马,又被吓破了胆,在那队主连踢带骂的驱赶下,才远远地跑步跟在后面,大声呼喊:“捉贼!”
这边的响动很快就惊动了巡城的部队,也跟在张骏马后,紧追不舍。
张骏人在马背,摘弓搭箭,看也不看,就回身连射。后面几个追的紧的巡城官兵应声落马,却皆是脚面中箭,并未伤到性命。
尾追的一众衙役们见状,更加不敢靠近,距离一下子就被拉开了。
张骏甩开追兵,来到了西门不远处,寻了一个城墙根儿的静僻地方,翻身下马。他将收缴来的两套抓钩系在一起,用力向上一抛,只一下便扣住了城垛,手脚用力,攀爬而上。
不过,张骏并没有就此越城而出。一是他舍不得自己的汗血马,二是只用双腿,是绝对回不了广武大营的,恐怕没跑多久,就会被骑兵追上。
到了城头,张骏矮下身形,静静等待。
不一会儿,后面的追兵赶到,发现了他的坐骑。
“在这!”
“队主,发现巨寇的马匹!”
“城墙上有绳索,他定然是出城去了。”队主很快便做出判断,大喝一声道:”跟吾来!“
金城西门,城门已经关闭。
那队主率手下来到门洞处,亮出了一面令牌,倨傲道:“郡守大人有令,命吾等出城捉拿要犯,还不赶紧开门?”
那守门的小校本是不愿,可又不敢拒绝,只得吩咐手下开了城门半边。
“走!”那队主一声令下,就要出门,可突然就从背后传来一声大喊:“当吾者死!”
不及回头,只觉得一条黑影从身侧刷地闪过,再一看,那“巨寇”已经冲开了自己的手下,一骑绝尘地出城了。
原来,张骏伏在城墙上,等的就是此刻。他见城门已开,便又顺着绳索下来,骑上宝马,破众而出,朝西奔去!
第二天上午,张骏已是人疲马乏,可他还是坚持向西,想要早点赶回广武,将金城详细情报告诉韩璞,以免酿成大祸。
突然,前方远处一阵马蹄声响起,有两骑正疾驰而来。张骏见到他们的盔甲,心中安定,也不再催马,而是放缓马步,慢了下来。
来骑衣甲鲜明,武器锋锐,到了张骏身前,才一勒缰绳,坐下战马抬起前腿,嘶鸣一声停了下来。他们一左一右,隐隐将张骏夹在了中间。
“尔乃何人,到何处去?”其中一骑问话道。
张骏渴的嗓子冒烟,也不多话,而是直接摘下了腰带上的一面令牌,丢给了那人。
“原来是少将军当面。”
两骑看清腰牌,立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少将军,您让吾等找的好苦,将军已经遍洒军中斥候,只为打探你的消息。”
“妈的,我怎么一个都没遇到!”心中暗骂自己不走运,张骏抬了抬手,示意二人免礼,道:“韩护军现在到了何处?“
两人起身,其中一人禀告道:“将军得了少将军幕下宋军师的回报,已经尽起大军,星夜赶来,就在前方不远处。”
张骏闻言,心中大喜,道:“头前带路!”
中军大帐内,老将韩璞正在细细地查看地图,越看越是心惊胆战!
那日张骏带了辎重离开后不久,他还未休息片刻,就接到了索三戒和江宛二人前来报信。大惊之下,又急忙同随后赶至的广武郡守周同商议对策。
一番商讨下来,原本议定参加偷袭汉国的步卒全部原地待命,就地布置防务,并且所有官兵一律不得出营半步,由周同亲自负责弹压。
而韩璞则只得率领本部五千骑军出发,半路上又遇到宋沛。得知彭元恭必反的消息,这员老将的心中顿时也是像被泼了冰水一般,冷的彻底。
没有人比韩璞更清楚金城的重要地位,若彭元恭真的和匈奴人勾结在了一起,匈奴人的铁骑就可以轻松越过已经封冻的大河,四处抢掠;或者干脆同彭元恭的一万金城兵汇合一处,直奔姑臧。到时候西土糜烂,凉州震动,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侍卫来报,说是前锋斥候寻到了少将军,正在帐外求见。
韩璞心中大喜过望,急忙让张骏入帐。见张骏只是风尘仆仆,并无其他损伤,心里的大石才总算落地。
没有过多寒暄,张骏来到他献上的地图前,手指金城,将金城军队、粮食、草料的存放点标了出来,又将城外军营的规模和具体情况进行了详细介绍。
韩璞听罢,连连点头,道:“少将军此番功不可没,但以身犯险,仍然不妥。”
这时,参军陈珍、张骏的幕下三人也都闻讯赶来。张骏饮了些水,又再次将情况分说一遍。
陈珍道:“将军,金城距离汉国十分近,若是不能迅速解决彭氏父子,等匈奴人的铁骑一到,战事就将不可预料。所以,卑职认为吾军务必要在匈奴人到达金城之前,取得金城驻军的掌控权。”
这时,一旁的宋沛开口了:“韩护军,少将军,陈参军。“
他躬身一礼,道:“卑职以为,彭元恭久经沙场,有精兵万人,再加上他在金城经营多年,不可小视。所以,取金城最好以奇不以力。”
”泽清所言在理!“张骏没想到自己的军师这么快就能履行其职责,不由心中暗喜。
韩璞闻言,也是赞同,道:“大的方略理应如此,但是具体该如何?”
张骏哪里肯丢掉参加战事的机会,在路上他就已经有了定计,当下便道:“金城主力驻扎在城外的军营内,我们可用一支人马,先奔袭此处营地,只要能够降服城外的驻军,则金城内的兵力就不足为惧了。且金城城防疏漏之处甚多,我们可派精锐之士翻城而入,直扑郡守府,只要彭元恭就擒,大事可定!”
陈珍拍手道:“少将军好计谋!”
韩璞点头道:“吾手中还有一道大将军所赐的钧令,凡凉州所辖,皆可便宜行事!”
张骏心中一惊,却是没想到叔父竟然如此信任韩璞。不过有了这道钧令,行事就更加方便了。
他请命道:“既如此,骏愿持此钧令,招降城外驻军!”
“胡闹!”韩璞道:“岂能再次犯险?”
张骏答道:“招降城外驻军,必须要能让将士信服,光有大将军钧令是不够的,还需以身份贵重之人许诺才可。韩护军要坐镇中军,那除了骏外,还有何人可以胜任?”
最后,韩璞苦于实在没有其他人选,只得应允,不过却唤来骁骑将军哈承嗣,命其带领五百骑军随行。他自己则下令拔营,在后策应。
………………………………
第四十八章 捕蝉
张骏顾不得休息,同哈承嗣即刻启程。除了让胡硕贴身护卫外,再没有带任何人。
一路急行,大约在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距离金城军营几里外的一处枯树林中。
哈承嗣命令全军修整,来到张骏身前,道:“少将军,你欲如何行事?”
张骏道:“韩护军给了我一道大将军的钧令,吾欲携其至彭元恭军中招降,若是不成,便择机杀其主将,则金城驻军可下。”
哈承嗣沉吟道:“少将军,俺老哈倒是觉得,他们若当真铁了心要谋反,只怕一道钧令也起不了作用・・・・・・您去了也是白搭。”
张骏扭头看了哈承嗣一眼,心道你这厮倒真是会说话,老子箭在弦上了,不去难道回家?只能说道:“风险肯定会有,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接着道:“骏有一策,还望哈将军指教。”
哈承嗣道:“少将军只管说便是,俺老哈洗耳恭听!”
张骏说:“我们可以先悄悄靠近金城驻军,若是彼方没有发现,则突击其大营,直取叛将首级;若是彼方发现了咱们,则由骏前去招降。金城驻军也是凉州子弟,多受张氏两代三主的恩德。大将军钧令所至,定能按抚兵卒,若是能不动刀兵,可为大凉保留一支边军劲旅。”
“妙!”哈承嗣赞道:“就依少将军此计行事。”
定下方略后,为了避免过早暴露,哈承嗣又下令所有人马都口衔枚、包四蹄,直扑军营。
可他二人的运气实在太差,在距离军营还有两里地远的位置,就被外出的金城游骑发现了。那些游骑往回飞奔,哈承嗣想要射箭,却被张骏阻止。既然已经被发现,杀人就没有任何意义,都是大凉的经制之军,能少些损失就少些吧。
偷袭不成,两军对峙起来。
按照商议,张骏穿戴好全套铠甲,胡硕也找了一套超大号的明光铠套在身上,好似铁人一般。
哈承嗣表情严肃地道:“少将军,俺给您半柱香的时间,若是没有消息,吾便率人冲进去杀个天翻地覆。”
张骏心中慨叹,这哈承嗣果然是员猛将,只带五百人便敢冲击万人大营!当下便点头道:“就依哈将军之言!”
带着胡硕,两人来到军营前,只见寨墙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弓手,个个张弓搭箭。
“娘嘞!”胡硕惊道:“他要是带人冲上来,还不被射成了刺猬?”
“休要胡言!”张骏斥责一声,催马来到营门处,高声道:“吾乃大凉少将军张骏,有要事见尔等将主,还不快快开门!”
守门的军官不敢擅自做主,忙遣身边的部下跑回去请示。
片刻之后,营门打开,张骏和胡硕昂首入内,来到中军帐前。有侍卫上来拦住,想解取二人的兵刃。
胡硕横眉冷对,大吼一声:“瞎了你恁地狗眼,此乃大凉少将军,你是何等身份,也敢靠前!”说罢,他上前两步,怒目而视。
那侍卫只觉得一座大山压了过来,连退几步,呐呐不言,再也不敢阻拦。
张骏入得大帐,只见正是那彭三郎坐在主位,两侧皆为大小将官,看来正在议事。
彭三郎看清张骏面目,不由大怒,道:“好个被通缉的巨寇,也敢冒充少将军,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换音刚落,便有护卫上来,想要拿住张骏。胡硕护在张骏左右,状若猛虎,铁塔般的身子极具威慑力,竟没人敢上前一步。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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