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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汉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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勖呛檬芴谩!
话刚说完,还没等三人领命,只听河对岸的大堤上再度响起了号角声・・・・・・
“操!”韩虎大骂道:“这群畜生,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
张骏下令道:“全军戒备!”
“诺!”
众将士领命,六百余人的方阵再度集结,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真正的苦战,才刚刚开始!
骨碌力横刀立马地站在河堤高处,将方才的第一阵战斗尽收眼底。
负责进攻的副将带着几个百夫长来到他的马前,跪下请罪,一向严苛的骨碌力却并没有发火,而是好言勉励了一番。在它看来,对方人数虽然不多,但却将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不但逼迫己方下马步战,那树障也做的很是巧妙。
这一支凉军能在汉国境内往来纵横这么久,必然有其过人之处,骨碌力本就没有期望一仗就能破敌。根据方才的战斗,他总结了一下,对面的凉军将领虽然有些奇谋,但经验应该不足。
把自己武装的如同刺猬,虽然可以让对手急切之间无处下手,但除了被动挨打,却并不具备主动出击的能力。简而言之,就是防护有余,攻击不足。
可一直这样被动防守,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难道真的就以为凭借简单的树障和盾牌长矛,就可阻挡匈奴铁骑?大汉能够雄霸北国,靠的是人马皆配甲的重骑!
任你龟壳再厚,吾亦纵马破之!
同样的问题,在凉军中也正激烈讨论着。
宋沛l来到张骏近前,进言道:“主公,如此防御不是办法,敌人攻不破咱们的军阵,咱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汉军完全可以把咱们困死在这里。”
索三戒也凑了过来,赞同道:“其实都不必如此麻烦,他们只需派小股马队吊住咱们,再通知狄道的卫戍部队过来合围,咱们就插翅难逃。”
张骏闻言,唤来李大山问道:“你出身中军骁骑军,若是咬住了一股步卒,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一口吃下!”李大山毫不犹豫道。
“会不会通知地方的郡县府军过来帮忙?”
“不会!”李大山果断摇头道:“骁骑军是精锐,哪里看得上郡县府军。”
他话一出口,才想到周围这些人可都是出身府军的,当下有些尴尬,解释道:“府军的战力低下,中军精锐通常是瞧不上的。但诸位弟兄早已不是府军可比,当然不在此列。”
张骏点头道:“李大山说的话糙理不糙,对面的匈奴人是精锐骑军,若是求助于狄道的卫戍部队,太丢人。他们无论是人数还是战斗力,都比咱们高,即便败了一次,也远没到伤筋动骨的程度。所以现在他们必然会选择自己动手来解决咱们。”
又接着道:“但是泽清和全斌的忧虑也有道理,如果咱们能侥幸克敌,那么敌将难免会顾不得脸面求援,咱也要早作打算。”
瞬时间,场面变得有些沉闷,众人都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轻易撤退是不行的・・・・・・”韩虎叹道:“步卒能够同骑兵对仗,靠的就是结阵。一但散到旷野上,就只能沦为鱼肉,任人宰割。”
见士气有些低落,张骏笑道:“吾已经有了脱身之计,不过却是要熬到天黑才行。”
韩虎也沉声道:“熬到天黑或可有转机,只怕对面不惜用重骑破阵!”
众人闻言,皆默然不语。
张骏用马鞭遥指道:“多说无益,先挺过眼下这一关再说。”
不用自家主公提醒,隆隆的脚步声已经昭示着,敌军的第二次进攻开始了。
这一次骨碌力一次便投入了全部兵马,亲自带队冲锋!
………………………………
第六十五章 将死
骨碌力并不是第一次同凉军步卒对仗,即便是战力更为精锐的凉州中军,他也十分熟悉。眼前这些敌军的表现他看在眼里,清楚其绝不是中军,也必然没有中军的抗压能力。他们的勇气更多的来自于树障和盾阵,只要以骑军付出少量伤亡破开防御,这股凉军多半就会崩溃。
“杀!杀······”马蹄声伴着连绵不绝的呐喊,如海啸一般狂卷而来。
将近两千匈奴骑兵冲破冰雪,急速飞奔的马蹄很难被冰洞卡主,只一瞬间,冲在最前面人马俱披重甲的骑兵便撞开了本就已经零散不堪的树障!
“砰!”
“砰砰!”
这是战马撞击盾阵的声音。
“稳住!”
“稳住······”
“后退者斩!”
无数将校声嘶力竭地大喊,但似乎并不见效,凉军的盾阵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散,人力无论怎样也抵挡不住飞奔的战马。很快,凉军被匈奴重骑从正面撕裂分割,步军顿时不成阵列。
“噗!”
张骏的脸颊忽然一热,在眼角的余光里,一支血淋淋的箭簇从身旁军卒的咽喉上穿出来,上面还带着撕扯下的皮肉,血溅了他一脸。
崩溃在一瞬间就发生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面的疯狂地步军调头向后边奔来,大盾长矛丢了一地。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直接引发了连锁反应,转眼就要全军溃散!
匈奴重甲骑军的威力竟恐怖如斯!
“胡硕!”张骏大吼一声:“跟吾来!”
说罢,他也不管是否有人跟上,就率先冲了上去。匈奴人的冲锋必须要拦住,不然所有人都要死!
一大群人正向后蜂拥溃退,小卒李弇也被裹挟在其中,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迎面从自己身旁穿过,不由心中大惊:“幢主!”
这时,无数尖叫惨呼中又听得一声爆喝:“若使将主陷敌,要我辈何用,后退者斩!”却是副幢主韩虎奋力疾呼。
“跑啥嘞,幢主不在谁给咱换良田?”更有老卒高喊。
张骏此时已经听不见别人在喊什么了,他眼中只有迎面而来的铁骑。
一员全身披甲的匈奴将领正率铁骑长驱突进,直杀进凉军深处。马蹄掀起的冰屑扑面而来,好似暴风雪一般,要卷碎整片战场!
张骏携弓在手,一发羽箭搭在了弦上,心中发出了不屈的呐喊:“老子还没建功立业,老子还没一统天下,决不能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所有挡路的人,都得死!”
那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的匈奴将领,正是骨碌力。他左右两翼是清一色装甲精良的亲兵,个个人马俱披重铠,团团将骨碌力护在中间。即便有凉军向其射去箭矢,也纷纷被亲兵挡下。
张骏凝视着飞奔而来的骨碌力,啪的就是一箭!
自他穿越以来,射箭就从未失手,这次也不会。
但意外却突然发生了,那骨碌力好似提前预知了一般,竟然微微侧首,这自信满满的一箭贴着他的兜鍪划过,锋矢擦出一阵火花,却没能伤其分毫。
休说是常年征战的宿将,即便是有经验的老卒,躲箭都会很有经验。他们常常会有很强的危机感,这是在战场上无数次厮杀换来的宝贵财富。
一击不中,张骏马上便成为了匈奴人绞杀的目标。他在地上接连翻滚了几下,避开尾随而来的弓弩。再度取箭羽,搭上弓弦。
一支箭你能躲开,可老子还有杀招没放……三箭齐发!
张骏手中的这一把雕弓而言,重三十斤(约合66kg),需两石力(约合528kg)才能拉满。放眼整个北国,能使用的人也不多。
汉国皇帝刘曜号称神射,年轻时用的也不过是一石八的弓,便可射穿一寸多厚的铁板,贯甲五札。所以在这个时代,张骏手里拿的无疑是一个能够远程精确打击的穿甲飞弹。
若是正面被此强弓射中,别说你穿重甲,就是扛着一面钢板也能一箭射穿。
一直以来,张骏用此弓都很少拉满,一则拉满本身伤弓体和弓弦,二则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但如今他面对强敌,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当下便使出了浑身力气,将三支羽箭扣在指间,弓如满月!
与此同时,那股铁骑也终于进入了前方的最佳射程。
“嗡!”暴力的弦声在耳边响起。
飞驰的箭矢,满载着杀戮的戾气,划破空气,急速向前射去。
“噗!”
“噗!”
“噗!”
骨碌力身侧的贴身亲卫有五人瞬间落马,显然是有箭矢贯穿了多骑!
就是这个时候,张骏抓住千钧一发的机会,挺身直立,再次将弓拉满。他的目标,是短时间内没有人为其挡箭的骨碌力。
冲锋中的骨碌力一瞬间失去了五名亲卫,心中也是大惊。他顿时完全暴露在了外面,前方已经没有了任何阻挡。长久的厮杀经验告诉他,这绝不是偶然,危险的气息笼罩全身。顺着感觉测首一看,果然就见凉军中的一员小将正弯弓搭箭,瞄准着自己。
骨碌力依然想做出假动作来规避,但那种致命的威胁感却仿佛如影随形一般!
张骏从六岁到十四岁,每天都要用三个时辰用来练习射箭,拈弓、搭箭、瞄准,简单的几个动作,重复了八年!所有这些努力,也许就是为了今天的一射!
此时此刻,仿佛身外的一切都变得缓慢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眼睛、箭镞、目标三点一线,似乎已经融为一个整体!
箭矢随着目标在战马上下有节奏地起伏而起伏······终于,就在直觉最完美的一瞬间,指间一松,利箭飞出。
“嗤!”似乎是飞箭划破空气的声音。
“轰!”敌将直接翻落下马!
战场间似乎短暂的一静,已经破阵而入的匈奴骑兵好似立刻失去了动力,冲锋停止下来。一些骑士慌乱下马救人,熊熊燃烧的战火像被一瓢水给浇灭了。
张骏兴奋地高声大呼:“敌将已死!”
“······”
“······”
并没有将士为他喝彩。
张骏猛然发现,自己身边的凉军已经全被匈奴骑兵冲散,他正孤身站在敌阵中,周围全是匈奴人······
他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乱响,难道吾的死期到了?
………………………………
第六十六章 重创
眼见着十几个落马的汉军已经慢慢围了上来,张骏心下一片惨然,这次恐怕真的要被剁死在战场上。自己一门心思要到战场上来建功立业,如今却是这般下场,难道历史要改写了么,还是自己的蝴蝶翅膀一斤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就在这时,敌军一名骑兵纵马奔了过来,高高的举起了环刀。张骏恍惚之中来不及躲闪,本能地拿起手里的弓去格挡,“嚓”一声弓就被劈成两段。
手中巨力传来,张骏猛然惊醒,他毫不迟疑,扔掉坏弓的同时,动作流畅地拔出佩刀。
那冲来的地方骑军见一击不中,又勒马掉头,回身就要砍第二刀。但张骏岂能让其如愿,只见他矮下身形,一刀便斩断了战马的后腿。
“咣当!”骑士狠狠地摔在地上,被战马死死压住了一条腿,怎么也抽不出来。张骏随即跳上去一脚踏住他的腹部,双手提起长刀对着敌兵胸口的护心镜猛刺下去!
这边刚解决来敌,围在四周的敌兵就纷纷涌上,其中几个端着长矟的直直刺来。张骏不避不让,而是侧身地迎上去,从几杆长矟的缝隙间穿过,一个转身便将七八条手臂斩落。
失去胳膊的长矟兵惨叫倒地,张骏继而挥动长刀左刺右突,一时间无人能敌。
但很快,两个汉军直接将配置的弩机端了起来,“嗖嗖”两声,张骏肩腹各中一箭。张骏只觉这两处得如中大锤,连连倒退几步,幸得有精良甲胄护身,伤口似乎并不深。但喉咙却是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显然是受了内伤。
此时张骏的体力正在飞速流逝,毕竟刚刚十五岁的身躯,在耐力上是比不得这些壮汉的。他喘气之声像是破旧的风箱,手上的长刀也变得分外沉重。方才的几箭已经拉伤了他的韧带,手指也在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明显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
这时,一员匈奴将领跳将上来,似乎是想趁机结果了张骏。但张骏并不示弱,而是发了疯一般嘶吼着猛攻过去。匈奴军将没有料到张骏竟然还有力气反扑,急忙持刀应敌,一时间反倒有些手忙脚乱。待到二人你来我往地斗了几个回合后,张骏爆发的力量瞬间变弱,终于叫那厮逮住了机会,在张骏猛劈一刀后,他成功闪开,立刻贴身撞了上来!
张骏受力不住,被敌将撞翻在地。
那厮猛追两步,就想举刀斩杀张骏,但却没想到张骏在地上就势一滚,双腿猛地向上弹起,剪刀一般把敌将的脑袋夹住,顺势掀翻在地。
不等这匈奴军将起身,张骏直接扑在了他的身上,手中抓起一杆散落的羽箭,恨恨地插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在这时,张骏觉得腿上好像被狠狠地扎了一下,瞬间一阵剧痛袭来。他低头一看,一支重箭直接射穿了裙甲,刺进了大腿。张骏吃痛倒在地上,重重地把长刀刺入土地,这才支撑着身体单膝跪起。
另有匈奴人冲上,一杆长矟刺来。张骏避无可避,干脆向后坐下,利用腰力微微侧身,让长矟的锋刃贴着腋下穿了过去,只划破了明光铠的绳带。
张骏用胳膊瞬间夹住了矟头,便用往后拉。敌兵吃了一惊,没料到眼前这年纪不大的娃子能躲过自己的攻击,险些被直接夺了兵器。他忙死死抓住矟杆往回拽,张骏却顺势向前一送,直接把那敌兵掀翻,将长矟给夺了。
用长矟撑住身子,他慢慢站了起来,刀也握不住了,丢在一旁。张骏颤巍巍地环视四周,匈奴士卒见他勇不可当,一时间不敢上前,只在四面围住。
张骏咧嘴惨笑,他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再躲过一次攻击了。
艰难地扭过头,向后瞟了一眼。只见凉军已经被打得惨不忍睹,军旗已倒,众兵没头苍蝇般四散奔逃,前后左右都是敌骑,正在砍瓜切菜。
但是他却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了,耳边的厮杀声仿佛正渐渐远去,最后一缕阳光正消失在地平线上,星斗伴月而升,入口的空气也很新鲜,这真是个埋骨长眠的好地方······
张骏仰头长叹一声,发出了最后的嘶吼:“杀胡虏······”
就在这时,熟悉的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主公勿慌,某来救你!”
“是胡硕那厮······吾之亲军总算赶上来了!”张骏嘴角露出微笑,脱力的身躯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恍惚间,似有无数呼喊声传来,然后,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啊······”
深夜,张骏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不禁叫了出来。
“主公!”
“主公·····”
“主公,您总算醒了!”
张骏微微睁开眼,只见自己的身前一瞬间就围满了人。宋沛、索三戒、江宛、韩虎、周同、胡硕,所有人都在眼巴巴地看着他。
“嗯······”张骏微微出声,就想要起身。
宋沛连忙将其按住,道:“主公,您受了伤,还是不要起身为妙。”
张骏顺势躺下,左右看了一下,唤道:“承赞!”
“末将在!”韩虎急忙靠到近前。
“匈······匈奴人······”
“幢主毋忧,您一箭射死了敌军将主,天色又暗了下来,匈奴人已经退去了。”韩虎急忙道。
“那······弟兄们?”张骏艰难地问道。
“这······”韩虎支吾了一下,不再作声,其他人也低下了头。
还是宋沛道:“主公,此战全军伤亡极大······”
“报予吾听!”张骏急道。
“折损近半······轻伤无算······”宋沛犹豫再三,还是低声道。
“咳······咳咳咳!”张骏听在心里,顿时如遭雷击,牵扯到内伤,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
“主公!”
“主公!”
见到众人紧张的样子,张骏稍稍喘了一口气,微微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他吩咐道:“让剩下的弟兄都聚过来,吾有话要说······”
………………………………
第六十七章 割发
洮水之泮,静寂无声。
张骏下令全军集结,不久,除了几个仍然放哨的士卒外,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他的身前。
张骏让人把自己的后背垫高,勉强坐起身,目光从所有人的身上扫过,再也见不到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惊恐、畏缩、沉痛。
有的士卒仍然一脸的血污,有的则丢盔弃甲、连兵器都不知丢在了哪里,还有的负了伤,在低低呻吟着。
他思之再三,开口道:“医者,是医过的人越多,医术越高明。换句话说,就是医死的人越多,医术就越高明。”
说罢,他转过头问宋沛道:“泽清,你是太学生,你来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宋沛虽然不知张骏突然提到“医者”之论是何用意,但仍然极为配合地掬手一礼,道:“主公所言甚是,古之神农氏尚且要尝百草方知如何用药,今人必定也是如此。”
张骏闻言点头,又面向将士们,道:“将者,如同医者。如果不经历几次败仗,又如何能够知道怎么去打胜仗?”
如此新奇的言论,常年和庄稼打交道的士卒根本闻所未闻,被张骏这一反问,纷纷思考起来,似乎的确是如此。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张骏身上,他们也开始好奇幢主会说出什么话来。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百战百胜的将军,只有败而不怠、败而益勇,并且最终取得胜利的人!”
“我们七百余人绕道敌后,一路东进,不知烧毁了多少胡虏的粮草,杀了多少匈奴人和他们的走狗鹰犬。今日却败于此,为何?”
张骏挥手止住想要答话的众人,道:“吾料大家会说我们打不过匈奴人。”
“这是胡扯!”张骏斩钉截铁道:“咱们有最厚的铁甲,锋利的长矛,最坚硬的盾牌,为何打不过匈奴狗?”
“幢主说得对,咱第一仗还打胜了嘞!”忽然一个清脆的少年声响起。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没想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插话,顿时都循声看去。
张骏也停下训话,却见出口的正是那个自己给取了名字的小卒——李弇。
李弇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顿时发现自己方才的举动已是失礼,忙跪在地上,稽首道:“幢主赎罪,小人该死!”
“哈哈!”张骏一笑,指着他道:“你说的没错,何罪之有?”
“起来吧!”
“是······诺!”李弇小心站起身,看到幢主正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心里瞬间就安定下来。
只见幢主接着道:“依吾之见,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前些日子,我们一直以多欺少、倚强凌弱连连取胜,便心中骄横。今日小胜一次,便觉得匈奴铁骑也不过如此。是也不是?”
听到幢主问话,许多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单是你们,就连吾也有错!”张骏道。
此言一出,众人都愕然抬头,一时间不知所措。在他们眼里,幢主是少将军,是星宿下凡,怎么能错?
张骏继续道:“吾之过,在于居然连我们中计了都不知道,竟被匈奴人远远地跟了那么久!”
宋沛宽慰道:“主公不自责,匈奴人狡诈,吾等皆始料不及。”
索三戒也恨恨地道:“那帮畜生,比狐狸还狡猾!”
张骏摆手,道:“所以,我们是到了该吃一次败仗的时候了。失败是个好事,失败能教会我们如何成功;失败,能教会我们如何取胜;失败,能教会我们如何安全回乡。一个人想要成事,就得拿得起,放得下;打仗也是如此,要胜得起,也要败得起。今番我们虽受重创,但是我们依然有三百多人,粮草不缺,甲胄众多。反观匈奴人则不然,他们自诩精锐,千里尾随,只是一时之勇,必不可持久。”
“是啊······”
“幢主说得有些道理嘞······”
凉军士卒听了张骏的一席话,纷纷开始赞同起来,似乎处境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危险。
韩虎也趁机道:“主公今日英勇神武,一箭便射杀了地方将主。匈奴人没了主将,就如同狼群没了狼王,定然会产生混乱。”
顿时,气氛再度活跃起来,毕竟英雄故事是每个人都津津乐道的,马上就有人打听起自家幢主是如何射杀敌将的。有些嘴皮子利索的,顺势胡诌起来,什么神光降临,少将军有神仙加持等等。
“肃静!”
“别说话,听幢主说!”
等嘈杂的声音渐渐没了,张骏才沉声道:“千错万错,错在本将。只可怜牺牲了的弟兄,永远也回不到家乡的土地上······”
悲伤的情绪一下勾起,所有人都泪上眼眶。广武郡一共走出来七百个弟兄,大家都是同乡,有的还是邻居。想到不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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