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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汉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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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连忙比划了几个手势,他手下当值的斥候队士卒自然晓得队主的手势是什么意思,顿时四散开来,慢慢靠了过去,将那汉子隐隐围住。
张骏走到货车近前,背着手瞧了一阵,看到村民们不但可以用钱币买,还可以以物易物。村民种的粮食一般不会来出来交换,饲养的牲畜也十分宝贵,用的来交换的大多是野兽的毛皮、筋、骨、甚至山里的草药。这些东西在村民手里不值一钱,但货郎却十分喜爱,只要拿出去到城里一卖,绝对可以发笔大财。
用钱币的交易也十分有趣,村民手里的货币十分杂乱,有汉国钱、赵国钱、凉州的钱甚至还有晋朝时期铸的钱。
张骏观察了一下,凉州铜钱的购买力还算可以,汉国钱和前晋的钱币稍差,最差的则是赵国的钱。
因为羯族赵氏立国不久,虽然武力愈发强盛,但文治方面相比凉、汉就要弱得多。而且百姓痛恨羯族更甚于匈奴,因为吃汉人主要就是羯族人的习惯,匈奴人和他们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时,张骏瞧见摊位上有一柄弓,便伸手拿起,手指刚一摸到弓弦,他就放下收了回来。这弓力道太弱,只有五六斗,用来打猎或许可以,若是上阵就纯粹是找死了。射出去的箭连皮甲都难破,更不要说已经渐渐普及铁甲的北方各**队了。
那年纪大的货郎见状笑道:“这位后生,此弓打猎倒可以使使,但要买趁手的,恐怕得叫您失望。”
张骏问道:“你们是每隔几月才来一趟?”
老头摇头道:“下次却不知是何时······“他的眼睛不自然的眨了眨,笑道:”这世道风雨飘摇,哪里说得准。“
张骏听罢,摇了摇头,故作惊讶道:“老人家的儿子如此健壮,怎么不让他多担待一些?”
“哈······哈哈······”老头极不自然地笑了笑,没有搭话。
张骏转过头,看着那身子渐渐紧绷起来的壮汉,笑着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右手,举在眼前,道:“这位壮士一手的老茧,应该也是操弄庄家的好手吧?”
“干······干什么?”那汉子挣脱道:“休要妨碍俺做生意。”
“做生意?”张骏冷笑一声:“就怕你做的是无本的生意!”
此话一出,那汉子脸色骤变,伸手就掏向后腰。
张骏见状后退一步,大喝:“拿下!”
周同早就带着人等了许久,那里容这厮撒野,当下便有两个壮硕的斥候扑了上去,将其死死地按在了地上。周同上前在他身上搜索了一下,从后腰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献到张骏面前,道:“主公请过目。”
张骏扫了一眼,果然是匈奴汉军斥候的常用短匕。他用脚碰了碰那汉子的脑袋,用调侃的语气问道:“还真的是无本的买卖······”
村民们见势不妙,四散而逃。凉军迅速整队围了上来,将另外一老一少两个货郎也拘押起来。
张骏吩咐道:“隔离关押,分开审讯。”
“诺!”周同领命,带人压着那三人下去了。
“主公!”幕下三人和韩虎、胡硕也急忙赶了过来,急问道:“主公可有受伤?”
“无事!”张骏见江宛也是一脸紧张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竟有些高兴,他对韩虎道:“命令全军,休整结束,除了重伤未愈的,都给我打起精神,轮番警戒。”
“诺!”韩虎领命退下。
“主公,那俺们亲卫嘞?”胡硕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护卫主公本就是他的职责,出了这档子事,他竟然后知后觉,不由心里十分自责。胡硕扑通一声跪在张骏面前,羞恼道:“主公,俺对不起您!”
“哈哈哈哈!”张骏一直都很喜爱这个性格憨厚却又忠心耿耿的胡人,见他跪在地上挺着身子也没有比自己矮上多少,当下便拍了拍胡硕的肩膀,宽慰道:“让亲卫们休息是吾亲自下的令,你何罪之有?”
说罢,笑道:“起来吧。”
“哎······嘿嘿!”胡硕瞬间换上了笑脸,利索地站了起来,开心的笑道。
“主公。”宋沛上前道:“以后还是尽量不必以身犯险······”
“哈哈。”张骏笑着对一旁的索三戒道:“泽清劝了我多次,可吾就是管住不自己,为之奈何?”
索三戒道:“主公,泽清所言也正是全斌所想,您······”
“好啦好啦!”张骏笑着对两人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主公英明!”二人齐声道。
张骏正想借此机会同站在一旁的的江宛说话,却不料又是一声呼天抢地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刘族长不知从何处寻了一条麻绳来,不但给自己团团捆住,后背上还背着几根柴火棍子。
他边哭边走,几步来到张骏面前,跪在地上大呼道:“将军,草民失察,有罪啊······有罪!”
张骏见状,嘴角不自然地扯动。余光看向江宛,她竟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
第七十八章 隐情
村寨正中的议事大堂里,张骏坐在主位,左侧站着幕下三人,右侧则立着高大威猛的胡硕。
刘族长仍旧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头瞧了一眼,又赶紧低了下去。
气氛已经有些诡异,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刘族长只觉得自己的汗水正顺着老迈的皱纹慢慢流淌。
“刘族长・・・・・・”
就在这年过半百的老人快要挺不住了的时候,张骏开口了,打破了短暂的沉闷。
“在・・・・・・在!”刘族长连忙稽首道:“草民在!”
“尔是否有事瞒着本将?”
“不敢!不敢!”刘族长直摆手道:“绝不敢前将军!”
“不敢?”宋沛喝问道:“吾军前日方至,而后便有匈奴探子跟来,你还敢说没有事情欺瞒吾家主公?”
索三戒也适时开口,他故意用阴测测的声音道:“刘族长,凉州大军秋毫无犯,全是吾家主公一力约束。倘若您再不说实话,军卒们闹将起来,怕是对大家都没有益处吧?”
事实上,张骏和他的两个幕僚根本就不知道这位刘族长究竟是否有隐瞒什么事情,只是匈奴探子不但来得太过蹊跷,而且来的太快了!
张骏前世听说过一句话,“如果想让别人找不到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现在凉军的情况正是如此。他们深入大山多日,早就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地图测绘也完全停了下来,只能从村民口中知道一个大概的位置。因此,匈奴人如果不是运气逆天,绝对不可能知道他们在此处。
那么,如果排除了匈奴追兵的可能性,那么就只剩一种可能……那个探子根本不是为了他们来的,凉军不是目标!
所以,三人极有默契地打算诈一诈这个貌似忠心的老头。
当然,刘族长表现出的这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也不是装出来的。对于这些山野遗民而言,晋末兵燹之祸犹在眼前,他们绝对比任何人都了解得罪武夫会是个什么下场。
三百余全副铁甲、执矛悬刀的军卒,完全可以将他们辛辛苦苦十余年建立起来的村寨毁个干净!
果然,被索三戒一吓,刘族长吓得连连叩首道:“我说・・・・・・我说!”
“哦?”宋沛笑道:“要不要再想一想,若是有什么遗漏,就不美了。”
“不用,不用。”刘族长哭丧着个脸道:“小老儿什么都说。”
“泽清、全斌。”张骏挥手道:“刘族长是忠厚长者,休得无礼!”
有宋沛和索三戒唱了白脸,张骏自然要唱起红脸。只见他走到刘族长身前,弯腰将其搀起,道:“族长若是有任何难言之隐,也可以不说,无妨的・・・・・・”
“没有!没有・・・・・・”刘族长脚下一软,差点再次跪下,急道:“小老儿在将军面前不敢隐瞒。”
张骏欣慰地点点头,宽慰道:“既然刘族长要说,本将变洗耳恭听。”
“来人,给刘族长看座!”
这时,一名侍卫从外面办了一个木墩进来,摆在了刘族长面前。
老头颤巍巍地挨着边坐下,好似随时都准备再跪一般。他擦了擦一头的汗珠,艰涩开口道:“将军容禀,吾等遗民避世十载春秋,却也不是完全与世隔绝,毕竟还是要同外界来往,一则是生存所迫,二则是打探消息,以期王师北复,吾等也可以重归故里・・・・・・”
张骏闻言点头,这一情况再在她的意料之中。
就听刘族长继续道:“随着匈奴人渐渐势大,北地的情况基本稳定了下来,王师也久盼不至・・・・・・”
说到这,他打量了一下上首三人的表情,见没什么变化后才接着道:“匈奴人慢慢知道了我们的存在,便派人前来交涉,希望我们外迁,成为良民・・・・・・”
“娘嘞!”胡硕突然上前一步,高耸的身影仿佛要压在那瘦小衰老的身躯上,打断道:“你这厮答应了?”
“绝无此事!”刘族长争辩道:“将军明鉴,我等终于朝廷之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好了好了・・・・・・”张骏让胡硕退下,温和道:“刘族长继续。”
老头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胡硕,吞吞口水说:“县里来了人,也是汉人,告诉俺们说,不出山也可以,但要缴税、出徭役・・・・・・吾等不从,便僵持了下来・・・・・・前日忽闻王师驾到,老儿便和族里商议,打算・・・・・・打算・・・・・・”
“打算借我们这把刀,帮你们抗税?”张骏冷笑一声,脸色也布满寒霜,道:“刘族长,你倒是摆的一手好算筹!”
“扑通!”刘族长再次跪下,哭诉道:“将军明鉴,小老儿也是被逼的没有法子啊!只要乔装吓一吓那些衙役就好,不需要动刀动枪・・・・・・”
此时,负责审讯的周同通报一声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刘族长,便不再理会,径直来到主公身前,附身于耳边说了几句。
张骏点了点头,道:“带进来!”
“诺!”周同躬身领命,朝外面一招手:“带进来!”
紧接着,一个血人被两个斥候队的士卒架了上来,还有那一老一少两个货郎,也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
“跪下!”
“扑通,扑通!”两个货郎哪里见过这个阵势,看到地上的血人后腿早就软了,闻声便一下子趴在地上,屁股跷得老高,求饶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饶命可以,不过你要老实回话,若是有半句隐瞒・・・・・・”周同一指烂泥般堆在地上的那人道:“他就是你的下场!”
一老一少两个货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地上的血肉,只见这个刚才还好好的汉子已经奄奄一息,进气少、出气多了。鱼嘴一般翻起的伤口遍布全身,露出里面纹理清楚的肉,简直惨不忍睹。
两人急忙转过去不敢在瞅一眼,招供道:“县令让俺们带人来,俺们不敢违抗,只得带上,不关俺们的事・・・・・・”
“县里可有匈奴骑军?”宋沛问道。
“有!有!”那年纪大的货郎说:“前几日来了两百多骑,都是披甲的战兵。”
张骏和宋沛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忧虑。宋沛又问:“县里可曾说如何对待汉寨?”
“这・・・・・・”货郎犹豫道:“不知・・・・・・”
“不知?”周同大喝道:“吾看你这厮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拉出去重打,帮你提个醒!”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那岁数大的货郎声嘶力竭地喊道。
周同却是不管这些,只让军卒们揪着发髻拖将出去,按住了开打。哪怕后来这货郎想说了,也是不停。
半晌,老货郎已经没了气息,宋沛转而问那年纪小的道:“你知不知道,若是你也不知,打死了事!”
眼见着亲爹被打个半死,小货郎却是没骨气地尿了一地,哭道:“县尉说过一嘴,要借那些个骑军进山剿贼,就是・・・・・・就是剿汉寨!”
张骏闻言,挥了挥手。
周同连忙带人将地上的两人又拖了出去。
这时,刘族长已经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索三戒嘲讽道:“你这老儿,怕是没料到人家要杀上门来吧?”
“怎・・・・・・怎会如此?”刘族长失神道:“那县令也是汉儿,怎地如此无情?”
………………………………
第七十九章 干吧
派人将彻底失去神色的刘族长送回自己的房子,张骏召集了幕僚三人、韩虎、周同一共六人商议策略。
一直以来张骏都很少独断专行的下达命令,而是在行动前充分询问每个人的看法。这是他在前世养成的一个习惯,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关键在于怎样拿捏分寸。
太依赖幕僚和部下,上位者会失去权威,但如果不管不顾别人的想法和感受,就会成为独夫,行动也将无法得到成功的保障。张骏一直都记得一句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更何况,他清楚自己远远还不是一个智者。
相比于这个时代的其他人,张骏觉得自己只能算是中上之姿,只是因为身份特殊受到了资源倾斜,再加上个人的努力,才变得出类拔萃一些。
只有部下们参与到决策的讨论中,才能更加深入地体会最终定案的意图,然后才谈得上很好地完成。
那个被打得半死的匈奴探子嘴硬得很,什么都没招,但其实他招与不招的差别并不是很大。周同只是把他往地上一放,就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其他人反倒会招供的更快些。
那年纪大的货郎也没有被打死,之所以拉出去打,就是给他的儿子做个样子罢了。一开始恨恨地打几板子让他惨叫,其后就捂住嘴抬走了,只是士卒在打一床破旧的被子。
张骏心里还是有些妇人之仁的东西,总觉得将武力用在这些人身上没什么意思。如果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就没有必要做出在儿子面前打死父亲的事情。
安排好警戒任务的韩虎听了来龙去脉,纳闷道:“恐怕那两个货郎还是在信口雌黄。这深山老林的来剿灭汉寨作甚,能得到多少好处?”
张骏摇头道:“若是匈奴人呢?“
“冬日物资紧缺,特别是秦州还在和咱们开仗。这刘家寨平时不值一提,现在可算是块肉了,关键是匈奴人尚且不知吾等在此,恐怕还以为打下来会很容易。”
“主公言之有理······”宋沛沉吟道:“只是吾等不熟地形,也不识方位,咱们手上没图,不好擅自猜测。“
索三戒听罢说道:“还是得去问那老头,看他知道多少。”
“正是。”张骏道:“枹罕县的事他必然清楚,还有,那两个货郎也有大用,不要虐待。”
“诺!”周同抱拳领命道:“谨遵主公吩咐。”
四人在这商议着,江宛却还是站在后面一言不发。她仍然装作不会说话的样子,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倒是张骏心里越来越好奇,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扫向她。
一行人说着话走到刘族长家门口,却见他的那个儿子探头出来。不大的院子里面大袋小袋堆了不高一堆粮食。这明显是要逃难的阵仗啊!
张骏指着粮食,问道:“这是要继续远走避开?”
孩子呐呐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是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喊道:“俺要跟着将军打胡虏!”
他年纪不大,但身子很是粗壮,张骏笑道:“打胡虏你年纪太小,打呼噜你还差不多。”
被张骏这一嘲笑,孩子更是恼羞,用变声期的嗓子喊道:“将军可以,俺就也可以!”
“哈哈哈哈!”众人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走了进来,正遇上刘族长从里面出来。
“哟,刘族长,您这是要再迁一次么?”韩虎率先挖苦道。
“唉······”刘族长长叹一声,来到张骏面前,跪于地上,道:“将军既不愿为草民出力,草民只得再次率族人向大山深处迁移,只希望匈奴人嫌弃山高路远,不再来侵扰。”
“惟愿将军有朝一日光复故土,还于旧都,小老儿的子孙能有归还旧井的一日。”说罢,他再拜于地。
············································
离开族长家,索三戒便道:“看样子咱们也该早作打算了。村民迁走了,咱也就算了粮食。而且匈奴人随时会打过来。这地方吾是待够了,不如早日回转。而且军卒们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如迅速离开此地,赶紧西进过河。
张骏听罢,态度不置可否。索三戒本就是极容易退缩的性格,若非是逼到了绝境,他一般不会选择拼命,能躲就躲。当然张骏也不会因此而看不起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也有短处,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做到置生死于度外。
通常索三戒说起丧气话,都会遭到另外几人的反对,但这次大家却出奇的安静。众人回到议事的大堂,一时间气氛十分沉闷。张骏心里明白,大家伙都不想打仗,归心似箭的欲要回乡了。
过了半晌,他反复思虑了半天,终于开口打破沉默说道:“无论怎样,刘家寨于我等有恩,又都是汉儿,不能坐视不管。“
“且匈奴人并不多,追咱们的那一部骑军应该是分兵了,若非如此,不会只有两百骑。咱们胜算很大。”
韩虎问道:“主公所言之意,是想留在寨子里不走?”
张骏皱起眉头,咬了咬牙狠狠道:“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
“咱们这次以逸待劳,还有地利,难道还怕了县兵和两百个骑军?”
宋沛当下道:“主公只管吩咐便是,但有所命,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索三戒更干脆,说:“主公要怎样就怎样,反正自入幕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天。“
其他人已经表态,张骏又看向了江宛······
只见江宛比划道:“只有一点,军心要重新凝聚。士卒们很疲惫了,会厌倦打仗······”
“还是汝卿想得周到。”张骏报之一笑,眼睛里闪耀着夺目的光辉,仿佛一瞬间就焕发了昂扬斗志,他挥手道:“咱们一路从广武郡走到这里,转战近千里,牺牲了多少弟兄,吃了多大的苦头,究竟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凉州百万子民,为了驱除胡虏、光复中华的志愿?而如今,吾等受了百姓的恩惠,又岂能不战而退,让他们继续遭受胡虏的欺凌掳掠?这一战,势在必行,当有一天我们老迈时,听到百姓感念今日的义举,回忆起当初弟兄们的一腔热血,就绝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擂鼓,聚兵。”
“本将要向所有的弟兄训话!”
………………………………
第八十章 训誓
隆隆的鼓声由低沉到高亢、由缓慢到急促,仿佛将士们的心跳,蕴含着力量和斗志。
军中规定,三通鼓后就要集合完毕,迟到者会受到军法的惩处。堂外已经响起了有序的跑步声,各个伍长、什长乃至队主、伯主都在大声喝令自己的部下和军卒找准位置站好。
堂内,张骏带着一众人边走边吩咐道:“既已下定决心,就要提前做些准备之事。首先,要鼓动起村民,让他们知道情况,还要那刘族长协助,才能充分调用寨中的一切人力物力;其次,匠作队要抓紧时间修缮兵器盔甲,若是人手不足,就征发村寨里有手艺得村民;再次,组织所有士卒,征募向导,要以伍为单位设置明暗哨,还要在进山的各处要害瞭望;最后,等本将训话完毕,所有将校都到大堂集合,准备工事和战术计划。”
韩虎、周同抱拳道:“幢主尽管吩咐,卑职定当效死!”
张骏笑道:“效死就不必了,大家都要活着回凉州。”
宋沛、索三戒和江宛亦执礼道:“吾等唯主公马首是瞻!”
此时,众人已经到了堂外的石阶上,张骏展目望去,三百余士卒已经集合完毕,各个顶盔披甲,手执长矛、腰悬环刀,杀气四溢。
暗自点了点头,张骏对部下们的表现已经十分满意。想要练出一支精兵,最好的法子就是不断用战争磨砺,在这个武夫横行的乱世,从来就不缺少战争,只缺少敢于不断用战争来练兵的愣头青。
由于北地动荡的时局,各国对军卒的征调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常常整户人家只留一丁,余者悉发;或者五丁取三,四丁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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