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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汉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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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步障后的陈家小娘一直关注着厅堂里面的动态,闻言不由起身道:“那姓贾的登徒子没安好心!”
“怎地了?”丫鬟关心地急忙问道。
陈小娘子解释道:“从军行是乐府旧题,一般描写军旅的艰辛”
丫鬟不解:“少将军刚刚卸甲归朝,这题目不是正好的么?”
陈小娘子摇了摇头,道:“话虽如此,看似在题目上占了便宜,实际上却另有玄机。从军行乃是律诗,凡所作皆为长篇,试问短时间内,怎么可能一蹴而就?”
果然,贾正道接着说:“不过骏弟既然另有要事,为兄也不敢多做耽搁,咱们就以从这到府门处为限,约有二十步远。出了这二十步若是没有作出,就算输了。何如?”
“哈哈!”张骏大笑一声,揶揄道:“舅兄摆的一手好算筹,不去经商倒是可惜了!”
“好!本侯就陪舅兄玩玩!”张骏负手于后,挺身直立道:“昔日曹子建七步成诗,传为美谈。今日也是兄弟斗诗,怎能让曹氏专美于前?”
只见他笑道:“不若你我兄弟,也以七步为限,岂不美哉?”
贾正道闻言,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没想到这竖子竟然狂妄到了如此地步,竟然敢同曹子建比肩,顿时变幻脸色,大笑道:“骏弟有此豪情,为兄怎能胆怯,那就以七步为限,请骏弟先来!”
这一下,不但陪在一旁的陈珍目瞪口呆,就连在场的所有士子也惊住了。七步成诗,这可是千古佳话,难道近日又要重现了么?不,所有人都在心里摇头曹子建之事,后无来者啊!
“疯了!那少将军脑子疯了!”陈家小娘也紧紧地攥着小手道:“那姓贾的让少将军先作诗,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构思,或者他早已胸有成品。即便他作不出来,那顶多也是打一个平手!总之,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那可不一定!”丫鬟倒是莫名地对张骏信心满满,道:“既然少将军提议,就肯定有把握。”
“但愿如此!”相比于少将军,陈家小娘显然更讨厌那个秃顶了的登徒子,于是瞬间便站到了张骏这边。只是,所有人都不看好少将军能七步成诗!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六步《从军行》
张骏之所以提议七步成诗,是因为他穿越者的身份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优势。如果放到以前,即便他再有才华,七步之内也是做不出从军行这种长篇律诗的。不过现在嘛,自己做不出来,可以用现成的啊!
只见他在“万众”瞩目之下,微微抬腿向前一步,还没等开口,便从周遭传来众口一词的声音:“一步”
自信的微微笑了笑,张骏张口便唱道:“苦哉远征人,毕力干时艰。”
多亏于一副好嗓子,此时张骏吟唱起诗文来,声音低沉而雄厚,一下子就把听者带入到了大军出征的画面之中。陈家小娘子只闻这一句,心中就微微一颤,并不是这平白的第一句诗有多么出色,而是这种直白的力量配合着男儿的嗓音,会给人一种神奇的魅力。
她情不自禁绕过步障,站在了卷帘后面,小心地伸出柔荑,将珠帘轻轻拨开一条缝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挺拔的背影。
这时,张骏迈出了第二步,唱道:“秦初略扬越,汉世争阴山。地广旁无界,岩阿上亏天。”
“好气魄!”陈珍忍不住击节而赞,可又怕影响到主公的思绪,只好急忙闭上了嘴巴。可他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不会议论。这二三句一出,便有文士道:“第二句以秦汉为例,看似夸耀功绩,实则以古讽今啊”
另有一人道:“想我大晋若不是穷兵黩武,又怎能让胡儿钻了空子,平白占去大好河山?”
充作裁判的一人也说:“第三句才是气势磅礴”
不理会其他人的品评,张骏完全沉浸在唱诗的感觉之中。在现代时,无论是唐诗宋词还是元曲,都只能拿来朗读,因为曲谱早就已经没有了,今人并不知道古人究竟是如何来唱这些诗词的。如今他穿越而来,从小就受到音律的训练,自然对各种曲风都十分熟悉。
前世,他酷爱ktv今生,就只能在此处一展所长了。虽然没有麦克和配乐,但胜在嗓音更加完美无缺。
“峤雾下高鸟,冰沙固流川。秋飙冬未至,春液夏不涓。”
“咦?”这两句一出,顿时有人奇怪地发出了声响,因为方才气势磅礴的雄阔景象突然变成了四季景色。便有人心里嘀咕,难不成少将军词穷,要狗尾续貂,用写景的艳词作一首从军行?当下,便有好几个文人站起了身,他们都认为张骏是写不出来了,打算烂尾。于是便想要出言打断。
可没等这些人开口,张骏接下来唱出的词句又让所有人陷入到震撼当中:“闽烽指荆吴,胡埃属幽燕。横海咸飞骊,绝漠皆控弦。驰檄发章表,军书交塞边。”
诗文里,紧张的战前准备接踵而至,紧紧地抓住了每个人的心脏。这时那些人才明白过来,原来之前的低谷,是为了至此以后的**。果然,张骏再度开口的时候,激烈的战斗开始了
“接镝赴阵首,卷甲起行前。羽驿驰无绝,旌旗昼夜悬。卧伺金柝响,起候亭燧燃。逖矣远征人,惜哉私自怜。”
一诗唱罢,众人都没回过神来。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为国征战的将士,悍不畏死的不断冲锋陷阵。又有无数的侦骑背负令旗,在千军万马中穿行。等到大战结束,战士们仍然枕戈待旦,随时准备迎接新的战争。全诗在最后一句点睛,远征之人,除了能够自怜自惜,又有谁会在乎他们的生死呢?
“少将军不易”陈珍率先长叹一声。
在座众人纷纷回过神来,顿时唏嘘之声不已。就连躲在帘子后面的陈小娘子,也深深缓了口气,心道:“这少将军年纪和我一般大的样子,却能写出如此深刻的字句来,他肯定是经历了很多事情”
有故事的男人,对少女最有杀伤力,这个道理古今概莫能外。
在这首诗中,男子们看到的是峰峦如聚的壮阔山河还有金戈铁马的沙场征战,可女子却根本不在乎这些,她们往往会看到故事背后隐藏的东西。
就在此刻,一颗好奇的心在陈家小娘子的胸口里小鹿乱撞般扑通扑通地跳着,她看向张骏的背影,越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男儿。
“啊!”
这时,一声惊呼突然想起,人们纷纷看向跳起的一人,正是此次文赛裁判中的一个。他用颤抖的手指激动地指向张骏,喊道:“六步!六步!”
张骏也回过神来,低头看向脚下,好像真的只有六步远。他本来打算走到七步时再停下,谁料唱着唱着就忘了,不过幸好没有多走,既然已经是六步,那就只好和曹子建说一声对不住了
张骏转身一笑,对贾正道拱了拱手,道:“舅兄,承让了!”
贾正道此时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他明白自己肯定是又输了。别说七步,就是七百步,他也绝对作不出如此佳作来!
尴尬地站起身,贾正道端视张骏良久,才艰涩地开口道:“骏弟果然才华横溢,你赢了。”说罢,一甩大袖,大步离去。
张骏心里暗笑:“南朝宋颜延之的这首从军行,是所有乐府从军行中的佼佼者,若是这都不能赢你,那岂不是给穿越者丢脸?”
贾正道一走,余下的士子们忽地一下子聚了上来,众星捧月般将张骏围在中间。有惊叹的,有自报家门的,有想要结交的,更有欲投入门下效力之辈。
张骏微笑着拱手向外走去,很快,周同和胡硕带人迎了上来,将士子们隔在外面。
“彩蛱在何处?”张骏边走边问。
“回禀主公,彩蛱姑娘已经在车内等候。”周同抱拳道。
“嗯。”张骏点了点头,及至行到府门处,才回身与一直跟在后面的陈珍作别。
另一边,陈家小娘见少将军要走,急忙拉住丫鬟的手,将一张手帕放在丫鬟的手里道:“你从小门出去,拦住那少将军,把此物交给他,就说就说我想见他!”
“什什么!?”丫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道:“娘子,你要私奔!”
“乱说!”陈氏一巴掌拍在丫鬟的小脑袋上,怒道:“快去!”
“哦哦!”丫鬟小鸡啄米般点头应下,刚转身要走,却又回过头担心道:“娘子,你的脸”
“休要多事!”陈小娘子被戳中伤心处,恼羞道:“我自有办法”
她此时心的想的却是:“且看看这少将军,是否也是贪图美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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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投我以木桃
张骏虽然赢了文赛,但心里并没有什么得意的地方,一来是他剽窃了南朝宋颜延之的名诗,胜之不武二来是此时的张骏早就不在乎什么文名了,这些个书生只会清谈,收之也无甚用处,简直就是鸡肋。
他没打算久留,便在陈府门外处和相送的陈珍道别。陈珍自觉尴尬,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这次他用小伎俩算计了自己的主公,心中难免惴惴不安。
张骏见他这般模样,哪里还有当初在叔父面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模样,不由暗叹权力真是一杯毒药,饮者无不被其腐蚀。若是自己没有少将军的身份,陈珍也不会如此在乎他的想法。不过,每个人都是有缺点的,作为上位者,就是要把手下的优势发挥出来,而尽量避免劣势。谁也不能要求自己的部下都是圣人,所以张骏一时不爽过之后,心里也平和下来。
他扶住陈珍的臂腕,沉声道:“陈治中,你与吾是老相识了,即便没有同生共死,却也有同袍之谊。以后若有事,直言便可”
陈珍闻言,内心大受感动,他本以为这次恶了少将军,即便以后不被穿小鞋,也很难会有出头之日。可没想到,少将军竟然如此就原谅了他,真是意外之喜。
顿时,陈珍便撩起衣襟拜道:“下官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少将军不罪之恩!”
“哈哈哈!”张骏弯腰亲自把陈珍扶起,开怀道:“陈治中,以后要改口叫主公了。”
“诺主公!”陈珍也笑着应道。
其实张骏如此做法,不过是最简单的给一棒子再送颗枣,以陈珍的智谋,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作为亲身经历者,却又不得不感到庆幸,有颗枣子,总比没有强吧?
两人又说了一些闲话,张骏才乘车离开,他还有下一个地方要去,那就是姊姊念奴的府邸。
不料车驾刚刚转出街口,就被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娘拦住了。那小娘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被周同放了进来。张骏掀开车帘,微笑地看着那小娘,问道:“小娘子有何事?”
这小娘就是陈府中的那个丫鬟,她本来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台词,可一看到英俊的少将军竟然冲自己笑了,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我我“
“哎呀,想说什么来着,怎地一下子就忘了!”丫鬟心里一急,就更想不起要说什么了,陈小娘子的嘱咐更是早就被抛到了脑后。
她揪着自己的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声若蚊鸣般地道:“我不是什么小娘子,我就是一个丫鬟”
“呵呵!”张骏倒是觉得这个有些花痴的女孩很有趣,便笑道:”在骏眼中,丫鬟和小姐虽然身份不同,但美丽的女子都应该被尊重。“
“啊!”丫鬟闻言,惊呼一声,感觉脸上顿时像被煮熟了一般,红得发烫,心道:“少将军说我是美丽的女子少将军说我是美丽的女子”
好吧,丫鬟的小心脏瞬间就被这句话填满了。
张骏见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说话,便问道:“你是陈府的人吧,找本侯有什么事?”
“啊?”丫鬟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带着任务的,便急忙道:“我家小姐想见少将军一面”
说罢,急忙把手里的绢帕递给了张骏,羞涩地道:“这这是信物”
张骏笑着结果,只见一块儿好好的帕子已经被这丫鬟攥的紧紧皱在了一起,还略有些潮湿,想必也是她手心里的汗水。
轻轻一抖,绢帕铺开在腿上,只见上面绣着一朵小花,还有一行小字,虽然被汗水弄花了一些,但从清秀的字体上不难猜出,写这字的人必定是个胸有锦绣的女子。
上面写的却是诗经木瓜中的一句:“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作为穿越以来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张骏表现的十分淡定。虽然不知陈家小娘子究竟因为何事让自己的脸肿成了猪头,但张骏还是提不起一点兴趣。这种一见钟情式的表白,首先看的就是颜值,至于内涵什么的,根本就是扯淡。即便外间传扬陈氏如何美艳,可张骏却没看到,所以也就没多少兴趣。
不过毕竟是陈珍的女儿,若是太伤人家,也没有必要。当下,他便从一直坐在身旁的彩蛱那里要过一盒胭脂,用指头沾了一点,在绢帕的背面写了几个字,便还给了丫鬟,道:“把这块帕子还给你家小娘子。”
“诺!”丫鬟小心接过,刚想收起,就听少将军道:“可别再攥在手心里,字会花掉的”
“诺诺!”丫鬟连连点头,见张骏挥了挥手,便如蒙大赦般逃掉。她步子迈得不大,速度却很快,一会便没了踪影。
张骏无所谓地笑了笑,轻轻叩了一下车厢,驾车的护卫便很有默契的重新启程。他并不知道,方才发生的这一切,早就落在了一个人的眼里。
贾正道先一步离开陈府,心中郁闷之下并没有走远,而是带着随从进了一家沿街的酒肆,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一边喝闷酒,一边欣赏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
“咦?”
这时,他身后的一个眼尖的随从突然好奇地出声道:“郎君,那不是少将军的车架么,还有陈府里的丫鬟也在!”
“陈府里的丫鬟?”贾正道直起身子,向窗外看去,果然见到张骏的车驾停在路边,一个小娘站在车窗处,似乎正在和里面的人说些什么。
“你确定是陈府的丫鬟?”贾正道皱着眉头问道。
“确定!”随从肯定道:“郎君,这等庸脂俗粉,您自然是不在意的,可小的却看得仔细。方才在陈府里,小的远远地看得清楚着呢,就是她给你送的茶。”
“嘶”贾正道摸着自己的绒毛胡子,又仔细地观望了片刻,脑中似乎也有一些印象。这时,就见那丫鬟拿出一张绢帕递进了车子,片刻后,又被递了回来。
“哼!”贾正道顿时怒火中烧,心理推测平常的丫鬟是绝对没有胆子私自出府勾引男人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是那陈家的小娘子看上了张骏,这才让丫鬟传信。至于信的内容,必然就在那绢帕上!
“郎君,没想到那陈氏竟然如此放荡!”随从在一旁不忿道。
“闭嘴!”贾正道一拍桌子,怒道:“你去,给我抓住那个丫鬟,看看绢帕上写的什么!”
“诺!”随从领命,急忙登登登地跑下楼,顺着那丫鬟走的方向追去。
可是片刻后,随从就垂头丧气地赶了回来,小心禀报道:“郎君,那小娘走得飞快,转眼就不见了,属下属下”
“滚滚滚!”贾正道气的手里的折扇都直哆嗦,脸色也变得铁青:“我贾某人何时受过此等屈辱!”
在他心里,陈氏早就被当做了禁脔,是未婚妻一般的存在。而今妻子一样的人儿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红杏出墙,是可忍孰不可忍?
“息怒郎君息怒!”其他的随从吓得够呛,连忙在一旁劝道。
贾正道额头上青筋暴起,脑子里浮现出陈家小娘子的模样,却又转瞬一变,成了她在那竖子身下承欢的情景。
“啪!”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竖子,你几次三番辱我,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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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陈娘子的忧愁
陈家小娘子打发走了丫鬟,便陷入了焦虑的等待中之中。
从那小妮子偷听父亲和母亲的对话内容来看,父亲是有意把自己许给少将军的,只是婚姻之事,既要有人牵线,还要看是否有缘。一时间,陈娘子的内心茫然起来。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正是他的父亲陈珍走了进来。陈小娘子连忙拨开帘子,主动迎了上去,搀扶住父亲的胳膊,撒娇似地打听道:“耶耶刚才出去送那么久,和少将军说了什么?”
陈珍看向女儿,见她脸上的肿稍稍转好了一些,怜惜道:“少将军应该对你无意,这件事就算了。”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其实换成女儿也是一样的。昨夜里那个女儿的贴身丫鬟一直赖在院子中不走,无非是听到了什么,替女儿打探消息罢了。
陈珍是极为宠爱女儿的,不然也不会告假从金城连日赶回来。要说少将军是难得的婚配对象,他没妄想让女儿做大妇,可是若能够先一步进门再诞下长子,那即便是做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今日之事,明摆着是由女儿引起的。诸文士争女,少将军就算一开始被蒙在鼓里,后来也明白了来龙去脉。可人家赢了文赛,却又对女儿之事只字不提,显然是没有兴趣。陈珍打算着,不如直接告诉女儿,免得女儿多想。
不料陈小娘子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轻咬了一下嘴唇,语气里有些恼怒:“我又没提什么少将军,只是关心耶耶罢了,耶耶想到哪里去了。什么少将军多将军的,女儿又不认识!提他作甚?”
她说罢,松开了挽着父亲胳膊的手,虽然也持礼告退,言语之中却带着强烈的情绪。
陈珍见状,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等女儿走远了,才长叹一声。话说他欲嫁女与少将军,也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富贵。如今是乱世,女儿又如此漂亮,若果不嫁给强者,吃早还会有更大的麻烦。红颜自古多薄命,他总有老的一天,那时候,又指望谁来庇佑弃女呢?
另一边,陈娘子却没有她父亲考虑的那么多,回到自己的闺房里,正巧见之前那个丫鬟在门口等着,。丫鬟也是三步并做两步急忙跑回来的,叫喘吁吁,脸上还带着红润。她也没注意自家娘子的脸色,迫不及待地道:“娘子,少将军没答应见面,只是回了几个字!”
“什么少将军!”陈小娘使劲推开闺门,愤愤地走了进去,坐在绣墩上怒道:“以后不许再说少将军这三个字!”
她自小在西郡长大,从来都是别家的人哭着喊着想娶她,就算是一些上品门阀中的公卿子弟,也不嫌他们陈家品位不够,愿意明媒正娶她陈娘子!那个人却是眼睛长在了头顶上,就算他是少将军,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小娘子坐在绣墩上生了一阵闷气,又静下心琢磨,耶耶只不过是委婉的揣度了少将军的态度,人家也没有说拒绝的话,这说明他并没有拒绝啊!
陈家娘子又寻思:必定是因为那人没见过自己,又没去过西郡,自然对自己没有兴趣。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只要他见了自己,就一定会改主意!哼!我从相貌到品行、见识,哪里比别人差了?
想到这,她又不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感觉传来,让他一阵委屈。若不是那个少将军搞什么凯旋仪式,自己也不会被红柰砸到脸,幸亏没有破相,只是红肿乌青,医师说静养即可痊愈。
陈小娘子眼前又浮现出张骏的画面,那挺拔的背影和充满自信的微笑,直让她心跳加速。
魏晋时的女子,在地位上比开放的唐代还要高,她们不但能选择自己的幸福,在男人不能令其满意时,还可以主动提出离婚。晋时曾有一官员当众嘲笑自己的妻子见识短浅,不料那妇人也不退让,当着众人的面反讽道:“以君见识如此之长,何故位卑职浅耶?”那官员听罢,讷讷不言,只能道歉。虽然这只是一个个例,但类似的事情还有许多。这时候的女子们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严苛限制,逛街购物、踏青旅游更是常事。所以陈小娘子一看上张骏,就敢立即表白,除了个人性格开朗外,也是社会风气使然。
陈小娘子闷坐了半晌,才突然想起丫鬟说那人给回了信,当下便伸手去要。
丫鬟急忙从袖口里把绢帕抽出来,交给主子,小声道:“娘子,那人就回了几个字”
陈小娘子接过来,抖开铺在案面上,只见上面写有红色的七个字。只看字,金钩铁划,不与她见过的任何字体相同,似乎是自创的一种写法。不过看起来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却极有气势,十分符合军中将领的身份。
“相逢何必曾相识?”
陈小娘心里没来由的突然一疼,紧紧捂住了胸口。
“娘子!娘子!”
丫鬟吓坏了,扶住陈小娘子到床榻上躺下,只见娘子一脸的不甘。丫鬟宽慰道:“娘子,天底下好男儿有的是,您又何必如此”
陈娘子默默不语,心里却想着:“天下的男儿是不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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