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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汉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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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时候张骏又迟疑了一下,问道:“会不会波及太广了一些?”这话似是在问江婉卿,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可江婉卿还是答道:“寺庙、道观长久以来无人监管,什么苍蝇蚊子都往里面躲,已经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早就该如此彻查一番了。”
张骏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本以为这个出过家的小娘会对宗教场所有所同情,现在看好像没什么关系。
“好吧,那就照宋別驾的意思去办。”他点头道。
江婉卿用朱笔在此文书上写了一个“可”字后,又拿起另一个,读道:“龙骧军右营军将周同报,贼首戒嗔、李和尚身死,唯独张道士不见踪影,卿女是见过那张道士的,他请求派画匠到姑臧按照卿女口述作图,发出海捕文书拘捕。”
张骏道:“阿姊受惊不还是不要去烦扰她。那张道士十有**还在俘虏当中,让周同派几个侦查高手,会同三县衙役,到石灰矿场去查查。”
江婉卿点头,朱笔在此文书上写下了张骏的批示。
这时候,主簿阎曾通报一声走了进来,见江婉卿也在,微微叹了口气,禀报道:“大都督,姑臧来了传令的人,命您三日后出征。”
“知道了!”张骏头也没抬,问道:“来传令的是谁?”
阎曾道:“是个宦者。”
“哦?张骏抬起了头,一脸疲惫地道:“烦劳先生让来使进来,本都督要亲自接见他。”
“诺!”阎曾退下。
“哼!”
等阎曾走了,江婉卿才不高兴地出了声。
张骏苦笑,道:“阎主簿不同意你过多参与政事,也是为了你好,怎地,还记仇呢?”
前两日,阎曾见到江婉卿以朱笔代张骏批阅文书后,大大地进谏了一番,搞得张骏没办法,只说这几日公务太忙,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的临时之举,待到事情告一段落,自然不会再让江秘书代笔。
“阎先生就是瞧不起我们女子,他也不想想,哪个男儿郎不是我们女子所生!”江婉卿不服气道。
张骏只能苦笑,其实阎曾的话并没有错,历史上女人干政,大多数没什么好结果,自己也不能太过放纵这个小娘,免得她日后做出什么事来。
想及此处,便斥责道:“休要放肆,阎先生所言句句在理,你不可胡闹!”
江婉卿把嘴一嘟,就再也没说话。
等宦者进来,跪伏于地给张骏行大礼。他们是张氏的奴仆,完全依靠主人生存,是最忠心的群体。但因为汉末以来历史教训太过于惨痛,所以无论是哪国的统治者,对他们都很提防,并不让他们参与到权力当中。
来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宦者,张骏倒是认识,还记得他的名字叫“喜儿”,曾在叔父身边服侍,后来就没见到过,想来是被调往其他地方了。
张骏问道:“吾阿父身体如何?”
喜儿答道:“州牧春秋鼎盛,好得很”
“哈哈哈哈!”如此官方的标准回答,让张骏笑了出来,他嘱咐道:“吾阿父最近身体一直不好,你们这些做奴仆的可要小心伺候着,若是有半点懈怠,俺可不会轻饶尔等。”
“是是”喜儿跪得愈发规矩,一动也不敢乱动,道:“州牧最近确实身子不大爽利,医官说了,好生将养才行。”
“嗯。”张骏点点头,道:“吾记得之前都是你在吾阿父身边伺候,怎地调去了别处?”
喜儿小心答道:“奴婢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瓶,就去了通传钧令的监所”
“原来如此。”张骏心里明白这些宦者之间的斗争有多么严重,一般能跟在主人身边都是肥差,喜儿被调走,看来是斗不过别人输掉了。他也不点破,只是随意地说:“吾觉得你不错,回到姑臧,就去吾阿父身边吧。若有人不允,你就说这是我说的!”
“啊!”喜儿闻言,大喜过望,一个尽地叩头道:“奴婢谢大都督,奴婢谢大都督!”
“不要谢我。”张骏摆手道:“你只要尽心服侍阿父,就算报答了本都督。”
“诺!”喜儿再拜,激动道:“奴婢已经照顾好了家主,让郎君放心。”
听他说出这番话来,张骏笑道:“好了,你下去吧”
等喜儿叩首退下,江婉卿才道:“大都督是不放心大将军的安危?”
这话其实一个秘书郎该问的,张骏顿时心中不悦,但他也不想对一个女孩发火,就当做没听见,继续批阅自己手里的文书。江婉卿见状,也自知失言,便不敢再多嘴,若是小心地继续读手中的奏文。
两日后,龙骧军左右营之王猛、周同,虎捷军左右营之韩虎、胡硕,控鹤军李弇以及府军程大虎在都督府内一起当场验明由大都督张骏亲自加盖大印、参军谋划侍卫司签发的调兵令,然后返回军营通晓全军
这次决定先发制人,是张骏在看到征虏军对抗天师道徒的表现后决定的。一支新军队,无论装备有多好,如果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场考验,就永远都是菜鸟。
按照历史的走向,再有半年时间,刘曜就将亲率二十万马步大军攻凉,而征虏军刚好处在前线。如果他不能在此之前将征虏军打造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铁血之师,那可就真的只能称臣纳贡求和了。
按照计划,龙骧、虎捷、控鹤三军几乎全部都要随同张骏出征,程大虎则带领府军入驻榆中,同金城郡遥相呼应,谨防匈奴人入侵。
不过一旦征虏军渡河,匈奴人恐怕就没心思再过河劫掠了,不收拾掉张骏,去年的事情岂不又要重演?
都督府内,张骏总算忙完了今日的工作,正要歇息一番,却有侍卫来报,说陈参军府上的小娘来寻大都督。
张骏原地踱了两步,想起陈小娘子在被救后的可怜模样,自己却还没有慰问一番,就觉得怎么应该见见,好歹说点话让她宽心。
他正待想让侍卫请陈小娘子进来,又想着让一个未嫁女子单独进门不太好,就换了一身便服,亲自迎了出去
张骏走出都督府大门,见外面靠着一辆马车,前面坐着一个马夫,外面还站着个丫鬟。张骏认得那丫鬟,确定来人是陈珍的女儿,便独自上前道:“可是陈娘子拜访?”
车帘被挑开,果然露出了陈小娘子娇美的面容,只见她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张骏也觉得就这样站在这里说话十分不妥,便道:“不远处有家青楼,吾让人清了。”
陈小娘子道:“听大都督的安排。”
于是张骏带着侍卫步行和马车一道向不远处的青楼走去,反正不远。他们走到青楼门口,张骏往腰间的荷包里一摸,拿出一整串钱来递给那丫鬟,又对自己的侍卫道:“你们想吃点什么自个买吧。”
打发走了多余的人,青楼内也被清空,张骏和陈娘子找了个沿街靠窗的位子坐定,要了两盏花茶和一些精致点心。
陈娘子低着头没说话,手使劲捏着衣角。张骏同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顿时略显尴尬。男女之事简单就简单,说复杂就复杂,并不是什么身份、地位就能轻松决定的。
如果陈娘子不是自己部下的女儿,张骏要了她也无不可,但真因为两个人只见隔着一个陈珍,他才不能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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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东征(一)
在古代,从来就不缺乏女追男的戏码,例如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就是很好的典范。后者凭借自己的才华与颜值将超级白富美卓文君迷得神魂颠倒,甘愿私奔。
可张骏并不是一个吃软饭的渣男,他和陈家小娘子的关系,更类似于企业高管的女儿爱上了整个集团的霸道总裁。张骏也不是不喜欢陈小娘子,任是谁面对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死心塌地的爱着你,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现实的问题是,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婚事肯定带有极强的政治性,联姻的概率非常之高。如此一来,他的正妻位置就得空着才行,否则难道要休妻离婚不成?
陈珍已经走到了很高的位置,哪怕是照顾他的体面,张骏都不能将他唯一女儿纳成妾室。妾的地位只比奴婢高一点,但实质上还在奴仆一列,属于主人的私产,即便打死了,也不需要偿命,最多是罚钱了事。试问,就算张骏接纳了陈娘子,陈珍会同意么?与其到时候大家都尴尬,还不如现在就说个清楚。
但话到了嘴边,张骏又不知该如何说起,陈娘子天生就带着一种让人怜惜的气质,哪怕是简单的一句话,他也不愿意让对方受到伤害。
陈娘子倒是主动开口了,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前番多亏了大都督相救,奴家才脱离虎口”
张骏连忙摆手,道:“分内之事,何足挂齿。娘子乃是陈参军之女,本都督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不管。”
“难道只是因为分内之事?”陈娘子目光灼灼,盯着张骏道。
“呃”张骏搓了搓手,没有说话。
陈娘子见状,心里倒是有半分的窃喜。她低下头,小声道:“我缝制了两双护手,一双给家父,一双给你的。“说着,她不知从何处把护手拿了出来,推到张骏面前。
凡武人执兵操戈,一般都会戴手套,一方面是为了防止血液流到手上后太滑,握不住兵器,另一方面护手上也嵌有皮革或甲片,可以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
张骏看着面前手工精良的护手,愣在那里,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他当着陈娘子的面将护手带在手上,握拳又松开,还动了动指头,称赞道:“小娘子真是好功夫!”
陈娘子道:“家中但凡有武人的,那个女子不会做这些?“
“不一样。”张骏说:“陈娘子做得更好。”
“大都督既然喜欢,那就戴着吧。奴家这次主动来找你,也只有这点心愿。这双护手毕竟费了不少工夫,大都督只要不嫌弃,奴家就很欣喜了。”
“没有,没有。”张骏急忙道:“骏怎么会嫌弃”
张骏觉得是时候应该和她说清楚了,便好言道:“张某听说娘子在西郡是出了名的美人,倾慕者不计其数。骏只不过碰巧在府上唱了一首诗,偶然叫你见到。一面之缘,实在不足挂齿。娘子恐怕并不了解我是怎样的人,大部分都是凭自己的想象。一个人有了好感,当然会把所有地方都往好处想。有些事不过是幻觉。”
“幻觉?”陈娘子颦眉想了想,“大都督说这些话是何意,是叫我不要再纠缠你了么?”
张骏忙小心道:“绝非此意,其实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哪个男儿被漂亮小娘看中,心里不沾沾自喜?”
陈娘子一脸迷惑,不解道:“那为何你对人家不理不睬?”
张骏忽然感觉自己说了半天,全是没用的,只得道:“匈奴未灭,无以为家。”
陈娘子闻言,顿时恼怒起来,站起身气呼呼地说:“灭你的匈奴去吧。”说完就转身要走。
张骏没料到女子发起火来这般毫无征兆,脱口道:“等等!”
“又待如何?”陈娘子停住脚步,回首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张骏似乎有点为难,顿了顿才说道:“骏深知娘子的情谊,只是我的婚事暂且无法做主,难道领了你的情,我最后始乱终弃?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克制算了。还请娘子谅解。”
陈娘子的眼泪顿时涌了上来,她满腹的委屈说不出口,就觉得自己怎么如此下贱,主动找上门来还要被拒绝,顿时就捂着嘴跑了出去。
张骏也无奈得很,坐在位子上长吁短叹,只觉得和女人说话比打仗还难。
陈小娘子回到住处,在晚饭后,忍不住问她爹:“大都督可有婚约在身么?”
陈珍寻思了一遍,道:“没有。你还惦记着那事作甚?上回为父已经问过了,既然大都督没有心思,咱们还能强人所难?”说罢,他拉下脸来,正色道:“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父亲对她平素很宠爱,何况她也听话乖巧,见到父亲此时的脸色十分不常见,便吓了一跳:“什么事让爹要这般教训我?”
陈珍似有不耐烦,拂袖道:“长辈的事,孩儿别管,听爹的话便是!你心里想甚,我瞧一眼就知道,以后不得再出门去纠缠,作践!”顿时小娘的眼睛里就含满了委屈的眼泪,又忍不住哭了。
陈珍有点心烦,道:“找你娘哭去,我还有不少事要考虑。”
建兴十年五月,张骏率领的征虏军和晋兴郡守窦涛带领的府军相继到金城会师。
此次出征,征虏军有一万人,晋兴郡出兵三千,金城郡则出两千,总兵力达到一万五千人。另外,三郡还各自征发民夫三万,以供后勤调度。
明面上,韩璞依旧挂帅,但从兵力上就可以看出,张骏才是真正的主角。金城郡和晋兴郡出兵如此之少,是为了留下更多的余力巩固大河防线,毕竟张骏还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去年冬他的作为虽然震动颇大,但说到底还没有大集团军正面硬钢匈奴大军的经验。
如此安排,张骏并无异议,有窦涛和韩璞坚守晋兴、金城二郡,再加上新修建的榆中防线,整个大河上下可以说是固若金汤。有了稳定的后方,张骏自然是信心满满,打算再次把匈奴汉国的陇西之地给搅个天翻地覆。
此次攻汉明显属于不宣而战,虽然凉州打算有所动作的情报肯定瞒不住匈奴人,但也没必要大张旗鼓,故而大凉也就并未号称十万二十万去恐吓别人。
三郡长官先在金城的郡守府相见,主帅韩璞、副将窦涛、前锋张骏再加上下面各军的将主,总共十几人都端坐在节堂内。张骏和韩璞之间关系很好,正是有了这老将军不遗余力的提携和教导,张骏才能成长的如此迅速。同样,窦涛和张骏也不陌生,去年张骏带人渡河西归时,就在晋兴郡的境内。
韩璞依然坐在上位,他是大凉经验丰富的战将,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浪,显然这次一万五千人的出征并没有让他有什么紧张的表情。
他倒没什么架子,微笑地先开口说:“匈奴汉国想必已经知道我大凉要动武了,咱们这么大的举措,瞒是瞒不住的。所以奇袭并不可取,此次东征,还当步步为营。“
扫了一眼堂下诸将,他又接着道:“陇西属于匈奴汉国的秦州之地,下辖陇西、南安二郡,兵力在三四万众之间,州刺史为呼延寔。如何进攻?诸位有何高见,说来听听。”
说是询问大家的意见,但实际上韩璞在开头就已经定下了基调,这一仗要稳扎稳打。
老将求稳,这是无可厚非的,特别是去年冬的奇袭计划失败,也对韩璞造成了一定影响。宁可少恭略一些地方,也不能出大错,这是他现在的策略。
但稳扎稳打并不符合张骏的意图,他的目标是沿洮水东进,走自己去年冬的回来时的老路,用狂飙突进的方法将整个洮水以西鲸吞下来。如果这次不能让匈奴人吃痛,那等到冬天来临,刘曜还是可以全力报复。
窦涛心知自己就是来凑数的,便饶有兴致地转头看张骏。
张骏道:“窦将军久经战阵,定有经验。”
窦涛道:“张都督去年在匈奴汉国境内来去自如,又曾绘制了详细的军用地图,这次主动要求先发制人,必然早有定计,我等何不先听听张都督的高见?”
韩璞也点头道:“窦郡守所言极是。”
在座诸将也是征虏军的人占了绝大部分,闻言纷纷附和,张骏也不藏拙,直接起身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我便提些想法进言,供老将军参详。”
只见他一挥手,便有候在外面的两个士卒一前一后抬了一张硕大的地图进来,就铺在了节堂的地中央,张骏走上去,用手指着地上说道:“咱们东征迎面就是秦州,但秦州的治所太远了,中间还隔着狄道和陇山,所以我认为大军不能久顿天险之下,而是应以猛冲猛打的方式沿洮水东进,低于地方只需出一部偏师佯攻牵制即可。只要我们控制了枹罕至临洮一线,凭借洮水阻隔,就可以将整片洮水以西的土地纳为己有。”
这计划完全就是和韩璞稳扎稳打的方针相反,但张骏却没打算退让或者做出改变,他顿了顿,见大伙儿都没有反对,便继续说道:“攻击陇西,沿洮水行军最为稳妥,重在速战速决,一路东进。如果被阻挡拖延,道路不便,就可以利用洮水顺流而下运粮。咱们在上游,就很有利。”
韩璞沉吟半晌,虽然他也认为张骏的计划十分可行,但还是太过冒险。可是又不能直接反对伤了张骏的面子,便道:“张都督所言颇有章法,只是匈奴人战力强劲,本帅担心进攻受挫,导致前后失据”
张骏忙道:“大帅未雨绸缪,叫末将等叹服末将还有些考虑,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璞道:“但说无妨。”
张骏说道:“若沿洮水出击,第一个要打的就是枹罕城,此处常年与我大凉拉锯,屯兵不多、防护较弱。且各地都是我汉人豪强据地自守。本督以为,只要我东征大军打出光复中华的旗号,必有豪族归附。咱们越等待,匈奴人准备的也就越充分现在咱们没有万全之计,匈奴人同样仓促。不如速战速决,先试试枹罕城再说若能趁早打下枹罕,则很可能夺取敌军前期囤积的粮草,以战养战,比从晋兴郡运粮来得划算。”
韩璞看了一眼窦涛,说道:“张都督的法子是有点急了,还很冒险,急功急利兵家大忌。”
张骏却没有退让,立刻回答道:“大帅只需供应我部十五天粮食,加上随军携带三日补给,我半月内拿下枹罕等地,进逼临洮不耗后方供粮。”
韩璞闻言,也有了火气,虽说这次作战时以你为主,但我的作用就是来给你把关的。现在你一意孤行,一但败师,还不是要算在老子头上?他睁开眯着的老眼:“军中无戏言!”
张骏挺直了腰板道:“若有半月不能达成目标,我部主力立刻退兵,并向大帅请罪!”
就在这时,一旁的窦涛忙出言道:“且慢,既然张都督执意突进,那我也向大帅请命,晋兴府军所部也强渡大河,向狄道方向佯动,监视北面动静。”
张骏听罢心下一阵感动,这窦涛和自己不过一面之交,但做事却十分稳妥,有他来牵制秦州主力,那自己的得阻力就会小上很多,不得不记住这有一份人情!
韩璞见都赞同突进,叹了口气,勉强道:“如此也好,便以张都督为前锋,先出攻枹罕。不过张都督可得记住了,这次作战一定要速胜,若是一万五千余人陷在洮水之泮,耗费之大难以想象。”
张骏起身抱拳执军礼道:“末将得令!我部休整两天,先移师晋兴郡,数日后准备好军需,即渡大河。”
韩璞道:“甚好。老夫会派出斥候,注意秦州等地的动静,随时派人与张都督联络。”
这时的张骏是信心满满,他去年已经在匈奴人的地盘上将情况打探的差不多,陈氏商会也有大量细作深入,完全不担心情报问题。何况征虏军想在装备了大量新式武器,而洮水以西几乎没有什么精锐敌军。只要自己这次大获全胜,那么大凉从此就不必守着大河龟缩了。
………………………………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东征(二)
河西的夏天已经十分炎热,太阳高悬,风中带来阵阵热浪,只有在早晨才能感受到一丝清凉快意。老将韩璞与晋兴郡守窦涛在众多部将的随同下,策马冲上了金城之外的一座土丘,迎风而立,饶有兴致地看着一队队行进的军士。
“喀!喀!喀”整齐而沉重脚步声,阵阵传来,简单粗糙却富有节奏。其间还夹杂着衣甲刀兵碰撞的哐哐声、马的鸣叫声,无不透露出汹汹战意。听惯了这种声音的部将,脸上都出现了激动的神色,仿佛是又看到了凉州大马横行天下的赫赫武功。
韩璞远观征虏军之军容,心中感慨万千,叹道:“不到一年功夫,少将军就已经练出了这等强兵,真是后生可畏啊”
旁边的幕僚说道:“只看军容,征虏军倒不失为强军。但毕竟没有真正上过战阵,究竟战力如何,倒不好说。况且少将军到底太年轻,急功近利又仓促冒进,要吃点亏才能醒悟。”
窦涛也皱眉说道:“洮水北岸并不难行,但怕就怕匈奴人摆开阵势和咱们野战。这两年我大凉战力下降的很快,只怕少将军要吃些苦头。好在我晋兴郡的三千人马也已经强渡大河策应,少将军那里的压力会减轻许多。只是说好了只有半月粮草,即便有所建树,恐怕也不会很大。”
韩璞不动声色道:“一万余大军在侧,少将军的安危倒是无虞。十五天内拿不下枹罕城,自然就退兵了,让他试试也好。”
幕僚听罢淡淡说道:“韩公所言极是,少将军带的是自家兵马,这次作战也是以他为主,就连大将军也任由其折腾,主公不好强令制止。”
一旁,窦涛闻言皱了一下眉头,就没再说话。他觉得韩璞和幕僚说话有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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