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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汉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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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猛也已带人杀近,他故技重施,先用重铁枪借着战马冲锋投掷,快如闪电。“哐”地一声撞开一个缺口,片刻沉重的铁骑趁机冲入,顿时马刀居高临下在飞速之中收割稻草一般。左右亲兵重骑也随之撕开缺口,大量重骑兵冲撞上来,疯狂刺砍践踏。
那些汉军步卒见到沉重的战马像巨石一般碾压到阵中间来,很少有人还敢在前面站得住,纷纷避让躲避,进一步撕裂动摇了阵营。
王猛向右一侧身,待战马冲近,一刀照着一个士卒的后脑勺猛劈下去,“哐”地一声,那士卒一声惨叫向后扑倒。片刻后,沉重的重骑马掌径直踩到那士卒背上,骨头断裂、血肉变形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噗!”忽然一杆长矟从一个举着长枪的步卒脖子上刺入,长枪飞快地变化方向,因为马在冲刺,很快就从那人脖子里拔了出来,枪头一甩,大片的鲜血飞到空中。
前面的人群轰然崩溃,四下逃窜。王猛再抬头看时,只见铁人似的胡硕正举着拍刀疯狂劈砍,一刀下去,当面哪怕是五六人,也全都被斩做两段。
“大石叶!”王猛不经意间喊出了胡硕原来的本名。
胡硕听得声音熟悉,转头见是王猛,就喊道:“今日杀得尽兴,俺与王将军并肩迎战!”
另一边,张骏策马上前,震耳欲聋的嘈杂喊声响成一片,眼前烟雾腾腾,看不清敌方阵营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王猛和胡硕已经从左右两翼攻破了敌人的阵线,控鹤军部已把对面的阵营大面积撕碎。
此战进展得非常迅速,张骏不想再等了,他决定彻底将汉军击溃。大喊道:“鼓号齐鸣,全军出击!”
中军后面一排号手鼓足了腮帮,呜咽苍劲的号声响起,所有的战鼓也“咚咚咚”敲响。鼓声如同催人加速的伴奏,轰鸣的马蹄声配合其中,张骏亲率中军的亲兵蜂拥而上,中间方阵中的征虏军旗迎风招展。
“杀杀杀!”刀剑高高举起,步兵迈着沉重整齐的步伐缓缓前驱,好像海浪一般涌动。
就在这时,忽然对面烟尘中哗啦跪倒一大片,周围很多人也跟着陆续跪倒了。就好像有神仙在中间丢了一颗石子,波浪一样的涟漪向周围迅速扩散。
“大都督战无不胜!”
“投降了······”
“饶命······”
震天的呐喊乱糟糟地在大面积敌兵中响起,旷野上跪了无数的人,那些骑着马的、站着的人在那里发愣,紧接着骑马的也跳下来跪伏了。
张骏见状,说道:“传令李弇,将降兵驱赶集中,让开道路,全军继续进逼!”
降兵被要求扔掉兵器,驱赶拥挤到中间。征虏军无数步骑继续向前砍杀败退的汉军。
曹文柱的大阵一崩,立刻兵败如山倒,神仙都止不住,列阵的兵马乱作一团争先恐后向后逃跑。张骏大部人马也在追击进攻中失了队形,军队一旦失去阵营想重新集结整顿,一会半会儿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战场在此时已经失去控制,不过凉军的乱兵是在乘胜疯狂追杀,敌军则是在到处乱跑,形势已经无法逆转。
弓弦噼里啪啦乱响,乱哄哄的龙骧军左营重骑兵追得最快,一边追一边用配备的枪托弩机对那些移动的逃兵当靶子射。“凉州大马,横行天下”的盛况似乎再次重演,他们已经远远把步兵甩在身后。
干燥的旷野上弥漫的黄尘好像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数奔跑的汉卒仿佛在火里飞奔。战场谁也不知道哪些人是哪股人马,都在乱奔,曹文柱身边只剩亲兵,没人可以指挥现在的军队。
地上全是汉军死伤的人,骑兵毫不留情地从尸首伤兵上践踏而过。战场的接触面有限,很多虎捷军右营的将士到现在还没杀上一回,只剩下跟着跑了。于是人们争先恐后,要追上去杀几个人,以满足走了几天路的期待。
整个白云道上,越靠近后段,场面就越是残暴,无数汉军的兵马被挤压,变得愈发密集,只能踩着自己的同袍逃命。很多人直接被踩死,还有的干脆不跑了,倒在路边仰着头大口呼吸,声音就跟破了的风箱似的。一些人跪地求饶,但很快被密密麻麻的自己人推翻践踏,惨叫声讨饶声在路上震天响。
就在这时,乱兵中一个声音大喊道:“别挤了!大伙儿快丢下兵器求饶!”
“已经败了,投降捡条命罢。”
忽见追击的人马中一队衣甲崭新的骑兵奔来,绣着龙、虎、鹤图腾的大旗在风中飘扬。这正是张骏带着亲兵赶了上来,他大喊道:“兄弟们,就地停止,我军已胜多杀无益!”
又有将领喊道:“中军将令,停止屠戮,抗命者斩!”
那队马兵呼啸而过,所到之处的凉军将士都停了下来,仰头看那旗帜。汉军乱兵顿时大片跪地高呼,喊声乱七八糟,隐隐有什么“菩萨心肠”之类的马屁话。
张骏俯视跪在地上的一大片的败兵,大声道:“尔等皆‘中国’之民,被胡虏威逼裹挟,全部无罪;有罪者,匈奴酋首刘曜也。今日凡是降了王师的,一律不予追究,或入凉军为卒,或发遣还乡,悉听尊便!”
“谢将军大恩大德!”降卒胡乱喊道。
张骏用刀指着受伤了倒在地上呻吟的人,下令道:“救人。”
他抬头看去,只见地平线处尘雾腾腾,一队马兵正在远去。并非是张骏心慈手软放了曹文柱一马,而是他知道周同正在等着他们呢。
龙骧军右营的轻骑已经在白云路上等了一整天,周同也没浪费时间,而是让手下将路彻底封死了。等粗活都干得差不多了,才让十分疲惫的军卒开始休息。
夜幕降临,忽然一个披着甲的军士纵马奔回,大喊道:“汉军回来了,三里地外汹涌乱走,人多得要命!”
周同挥手道:“干活了!”
路两边一阵吆喝声,人们纷纷从杂草堆庄稼地里爬起来,顾不得许多,纷纷上马。
待一切准备停当,周同用马鞭指着前面对部下说道:“等汉军到了正面,咱们休要管其他的,就一拥而上,杀一阵再说”
部将点头道:“我看行,汉军这时候退回来,想必已经败了。仓惶溃逃,定无战心,只管正面猛击即可!”
没过多久,就听到山谷中的嘈杂声和凌乱的脚步声,先是稀稀落落几骑奔出来,然后就见密密麻麻不成队列的步兵紧随其后,旗帜歪歪斜斜地被人扛着,众军完全不顾前后左右,径直涌来。看这般凄惨的模样,哪还有当初入白云道时的精锐模样。
前面的数骑马兵刚刚走到路前,忽然就见前面好似有一支骑军正在严正以待······
周同抽出手刀,在身前劈出闪光,暴喝一声:“杀!”
顿时,龙骧军右营的将士们队列也不顾了,弯弯曲曲一排排的人端着弩机、拿着投枪就争先恐后地蜂拥向前冲锋。
一阵密集的弦响,无数箭矢平直射出,向汉军飞泻而去。顿时惨叫四起,前面的骑兵勒住马调头后退。
少顷前军就打了起来,直接混战,汉军仓皇失措乱作一团,边战边退。周同骑马跟着众军冲出,只见一队骑马的汉军中围着个武将,明显是条大鱼,便他拍马单骑杀入。
中间隔着的几个汉军步卒见凉军冲来,丢掉刀枪掉头就跑。周同侧身扬起投枪,猛地从一个汉兵背后捅了进去。随后,又立刻放弃投枪,从背上拔出刀来。
战马冲刺未停,仅凭冲力刀锋“哐”地一声击中了一个马兵,顿时血溅到半空。战马受力转了个方向,周同绕了个小圈,继续冲去。那小队护卫的汉军骑兵竟然不惧,片刻后二骑一同迎面冲来。两边的冲刺都已缓慢,周同左右劈砍,杀落一人,趁势举起沾满血的手刀向那武将冲将上去。
曹文柱大骇,脸色惊惧,身心俱疲之下竟然来不及反应,被周同轻易斩落马下。那几骑汉军骑兵顿时逃奔,四下的步卒也丢盔弃甲只顾溃逃。许多人便丢掉兵器,伏地大声求饶。汉军其他将士见状,知道大势已去,无数的人纷纷跪地大呼饶命。一时间白云道上就像一大片庄稼被风刮了一样倒伏,情形十分壮观。
周同揪住那敌将尸体的发髻提起来问降卒:“这厮是谁?”
跪伏在地的一个武将道:“俺们的主将曹文柱。”
周同大喜,虽是满脸鲜血却也不擦,笑道:“哈哈,老子力擒敌首,大功到手!”
………………………………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东征(八)
虽然曹文柱全军覆没,但张骏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率领全军直扑临洮。这样一个洮水之泮的军事重镇,竟然已经无兵可守,就像被剥······光了衣衫的小娘子,在凉军的粗······暴攻势下瑟瑟发抖。
留守的汉军眼睁睁看着凉军前锋大摇大摆地在洮水上架起浮桥渡河,不到半天功夫就兵临城下。然后,临洮内的守军开门请降了······
临洮发现了汉军的屯粮,张骏闻讯,真是喜出望外。他将后军的指挥权授命给陈珍,亲自骑马赶往临洮。
在临洮城的北面,背倚城墙面朝平原,有汉军一座大营寨,里面房屋很多;此时留守的官吏武将已经尽数投降,张骏和王猛、周同、胡硕、李弇等骑马赶到了已经被派兵守卫的粮仓。
张骏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他大步走进一间房屋,只见里面立着七八个圆柱形的囤,周围用密竹篾围着。张骏拔出佩刀来,随手一刀从中部刺击去,然后向侧面一拉。顿时竹篾被撕破,露出里面的麻袋,麦子哗哗流了出来,张骏伸手接住,放到嘴里嚼了嚼,回头道:“这样的粮仓有多少,一共多少粮。”
一个汉国官员忙上前弯腰道:“回将军的话,临洮本有存粮七千斛,后来为了增兵支援,又调来了五千斛,现在共有一万一千斛,可供应临洮近左军、民食用一月有余。”
张骏的眼睛放光,脸色通红,压抑不住地兴奋。古代战争消耗最大的就是后勤,往往运一石粮草就要消耗两石。目前金城和晋兴二郡千里送粮,压力极大,这些粮食真是雪中送炭!
那官员又急忙说道:“守将曹寿发现汉军进逼,得知汉军已战败,就想下令卑职焚毁粮仓。卑职使计策将他骗进屋里,伏兵拿住,这才保住了粮食。”
“你做得好。”张骏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道。
那官员顿时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好几斤,更加卖力地忙前忙后。
“一万一千斛!”他心里暂时只有这么个数字在脑海中盘旋。
虽然这些是要供应本地军队和民壮的口粮,但张骏根本不会考虑供养俘虏和汉国民夫······没有纵兵劫掠屠杀已算仁义了,敌境作战又不是平定叛乱,太客气反而没有威慑力。把俘虏直接押回晋兴郡,包袱丢给窦涛了事。他只需考虑军队的口粮,将士们吃饱了才能继续作战。
“哈哈哈哈!”张骏控制不住喜悦的心情,犹自笑出声来。
王猛、周同、胡硕和李弇等人见状也面露笑意,张骏转过身来,一掌拍在周同的肩膀上,又看李弇,吩咐道:“派人守着,咱们再看看其它粮仓。”
当下又当着汉国官吏等人,大声道:“善待投降的汉儿,俘虏先送到枹罕军寨,再转送回晋兴郡。”
俗话说得好:“手中有粮,心里不慌”。一时间张骏走起路也大摇大摆,说话的口气也不同了。没法子,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前世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学生,心里高兴也不必非要装模作样地憋着。
及至第二日傍晚回到了枹罕城外,张骏见到这座城池也不慌了。汉军缩在里面不要紧,反正我有粮吃,慢慢想办法。由于心情大起大落,骤然从担忧中一下子轻松下来,张骏看着威武城竟然出口脏话,大骂道:“狗娘养的汉贼,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众将听罢,哈哈捧腹大笑。
张骏转身对陈珍吩咐道:“接连几战下来,受伤的弟兄要好生救治,最好让俘虏抬着送回晋兴郡修整。另外,阵亡的弟兄要收敛尸骨,火化后一并送回晋兴暂存。凡是立功的,也要仔细记录,不得有半点偏差,本都督会亲自检查!”
涉及到所有人的利益,陈珍不敢怠慢,当即领命,保证不出差错。
琢磨了一阵,张骏又说道:“派人去向韩大帅报捷,然后请他出兵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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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用张骏专程派人报捷,陇西这片土地上早就遍布着凉军各部的细作和斥候了,不出两天,坐镇金城主持佯攻和大河防线的韩璞就知道了前方的战况,金城郡武将官吏无不惊诧。
“不到十日就斩获上万,会不会是前面的人故意夸大,所报不实?”常常跟在韩璞身边的那个中年幕僚一直对张骏的打仗能力有所怀疑,这时候更是一脸的不相信,说道:“还有这样的仗?”
这时候从晋兴闻讯赶来的窦涛听了这幕僚的话,心中不喜,皱着眉道:“前几天就送回来三千多俘虏,这回又说在白云道和临洮大破汉军六七千众,等俘虏送回来。光见到的活人就能有六千多,报一个斩获万人之数,有什么不可?”
韩璞淡定道:“前锋打得顺利,整个东征军都省事了,这又不是坏事。老夫以为,可以继续调集晋兴郡府军渡河进入洮水以西增援,把枹罕和临洮城都交给咱们防守,让少将军再接再厉,打下狄道。”
幕僚恍然道:“只要占有狄道,就相当于控扼了秦州的咽喉之地,阻断汉军西来增援,陇西郡成瓮中之鳖也!”
窦涛也很赞同,少将军目前的气势正盛,继续进攻倒也无妨。虽然本来此次东征的目的是尽取洮水以西之地,然后据河防守,从汉国的陇西咬下一大块儿肉来,但如果能更进一步,何乐而不为呢?
想及此处,他便说道:“既然如此,金城郡应再出兵增员正面佯攻的部队,牢牢吸引秦州主力。而本郡府军也倾巢而出,接替前锋军攻打枹罕城。而少将军所部前锋,则直进狄道,迅速堵塞汉军咽喉!东征大军全线出击,打它个措手不及!”
韩璞点头应允,
众将领命。紧接着,大家都轻松的谈笑起来,直叹韩老帅运筹帷幄,谈笑间定鼎大战。
等到会议结束,窦涛回到临时为他腾出来的一处厢房,对方才金城诸将的自夸自擂很是不以为然。
他现在认为定鼎战局的人是冲在前面的少将军张骏,虽有冒险,但战机抓得不错、运气也不差。前锋不到十日扫荡汉军临洮主力,用兵快速、然后缴获粮草一万一千斛,从根本上弥补了东征军后勤的压力。这些虽不能说和韩璞无关,但至少关系不大。
窦涛认为自己没有偏向某一方,只是中规中矩地向远在姑臧的大将军奏报。他先写了一份文书,然后就立刻准备启程、亲自去前线眼见为实。
但在房屋里来回踱了几步,觉得此次大捷,大将军和凉州百姓都会兴高采烈庆贺一番,而自己这份奏书却太平实,完全没有突出影响。
他急忙走到书案前,提起毛笔重新写末尾,用了太史公一般的抒情概叹手法,预言收复陇西全境指日可待!然后又言大将军文治武功,少将军胸有大略,天不亡我大晋;更赞主帅韩璞运筹有方,各军将士齐心用命。凉州上有明主,下有忠勇之将,再现当年辉煌不远云云。
窦涛虽是武将,但也不是莽夫,他出身名门,文笔自然不差。再加上内心激动,一口气飞快写完,自己读了一遍,也觉得文采斐然,言辞豪迈。当下十分满意,一面忙着誊录,一面喊随从进来,交代道:“等我写完捷报,立刻以快马六百里加急递送姑臧!”
姑臧东门,三骑成品字形从大道上飞驰,一骑老远就暴喝:“闪开,闪开!”说实话,大城姑臧里的老少爷妹儿什么章是没见过,但一早大街上就这么纵马的情况实在很少见,这样嚣张的阵仗,多少年都没有了。
当中一人身披甲胄,背上插着三面红旗,每面上都写这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急!急!急!那人一边催马疾驰,一边大喊:“捷报,捷报!东征军前锋少将军骏,十日斩获汉军万人······大捷······大捷!”
无数的百姓和路人正驻足观看,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接着就是欢呼四起。所谓军国之事,如今在转眼之间就路人皆知。当然这种好消息路人皆知也没有什么坏处。
晋使史淑和王冲正在上朝的路上,这一段时间凉州已经完全倒向了大晋,所以他们的状况好了太多。再加上史淑在凉州文名日重,又是少将军张骏的老师,所以就恢复了参议州事的资格。
两人听到马蹄声急促和喊声,便叫人把车马让到了路边。这种急报可不多见,他也很好奇,专门从轿子里走出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飞奔的骏马,一脸从容中带着一种舒坦。
等到听清了内容,史淑脸上笑意更浓。一旁的王冲拱手道喜:“史兄收了一个好学生。”
史淑口中谦虚,但得意之色也掩饰不住,只是摆手道:“我这个老师可没教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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枹罕城外,张骏正在中军大帐前向西张望,半空冒出一大团黄尘,晋兴郡府军马上就要到了。
周同骑马到帐前,翻身下马,顺着张骏的目光眺望一眼,走过来说道:“大都督,援军已到三里之外。韩老帅真是稳操胜券,等咱们打得差不多,就捡枹罕城来了。这座城守军剩得不多,外无援军,围住四面攻打耗也能把汉军耗没。攻占枹罕城的功劳,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张骏随口道:“来的是窦涛窦郡守,可不是韩老帅。再说了,咱们把外面的肉啃完了,骨头还不给人留几根?”
“骨头里有油,香着哩。”一脸郁闷的韩虎道。他前期打得太顺,张骏便让他看住枹罕城里的守军,结果白云道的大战就没轮上,现在可是满腹牢骚。
张骏稍微寻思了一下韩虎的话,觉得枹罕城的油水最有价值的就是粮食,像这种军事城镇,肯定会囤积半年以上粮草,才能避免被围死了不攻自破。
他便说道:“粮食一人能背多少?难道大伙儿还能背回广武郡去,有的吃就没事了。”
就在这时,陈珍也朝大帐走过来,听到二人说的话,便笑道:“这下韩老帅可不会说主公轻敌冒进了。”
陈珍和韩璞的关系莫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能到大都督麾下效力,还是当初韩璞的推荐。所以众人见到他,就闭口不谈韩璞的事情。毕竟人家现在相当于世军中的大管家,参谋、护卫、后勤、记功全握在人家的手里,谁也不会平白得罪他。
张骏心里倒是很清楚,这次作战除了自身实力强外,还有运气的成分,是否能快速除掉白云道的汉军主力、一万一千斛粮食是不是能保存,这两个环节都有无数可能。
他不动声色地说:“韩老帅求稳,不过部署大局还是十分老道的。他虽不会像咱们这样绘制详细的地图,却对陇西的山川形势如数家珍,让我们继续进军狄道,此乃一阵见血的招数。”
从枹罕城沿白云道东进,到了洮水边就是临洮城。临洮再沿着洮水西去,就是狄道了。
狄道古代为狄人所居,故名狄道。《史记·孝文帝本纪》、《后汉书·百官志五》说:“县有蛮夷曰道”。秦穆公用由余之计,向西开拓,西戎八国臣服于秦,陇坻以西绵诸、绲戎、翟豲之戎,相继为秦所征服,并在当地设“县”、“道”管理。秦伐西戎后设置了邽县(今天水一带)、冀县(今甘谷县)、豲道(今武山县)、绵诸道(今天水)、狄道等。秦始皇统一六国,拓疆辟土,开始在民族地区设“道”进行统辖。所谓“道”,与内地的“县”是有区别的。《汉书·百官公卿表》说“县有蛮夷曰道”。
狄道作为陇西的兵家必争之地,一直战事不断。最著名的当属三国魏正元二年(蜀延熙十八年,255年)时魏征西将军陈泰迫退蜀军的一次奔袭作战。
当时,蜀卫将军姜维乘魏大将军司马师病亡,督车骑将军夏侯霸、征西大将军张翼等数万人攻魏。到达枹罕后遂向狄道进军。魏征西将军陈泰命雍州刺史王经率所部进驻狄道,待他率主力自陈仓到达后,再钳击蜀军。
结果王经轻敌,不俟陈泰军至即擅击蜀军,先后败于故关、洮西,大部伤亡或逃亡,残部万人还保狄道。姜维乘胜围狄道城。魏大将军司马昭命长水校尉邓艾出任安西将军,与陈泰并力抗击蜀军,并遣太尉司马孚为后援。
陈泰与邓艾军会合后,分三路进至陇西,避开蜀军,出其不意地绕过高城岭(今甘肃渭源西北),进至狄道东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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