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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汉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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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骏眼神黯然,心中隐隐作痛,他明白,这是原本的身体和记忆在伤痛他微微点头道:“侄儿知道”
“此次袭击你的凶手,可有眉目了?”
张茂走到香案前,恭恭敬敬地焚香,背对着张骏道。
“没有,他们来得突然,去得利索,除了留下一具尸首,再无任何东西。”
“哦不要急,慢慢来,他们躲不了太久”张茂似乎并不意外,但张骏却疑惑地皱了皱眉,舒服的语气有点反常啊!
但没等他张口询问,上香完毕的张茂转过身来,严肃的对张骏道:“骏儿,你跪下!”
张骏老老实实的走过去,跪了下来。
然后,他就听自己的叔父缓缓道:“我张氏乃轩辕黄帝之裔,少昊氏的直系子孙,汉常山景王张耳之后也。即便是从汉朝算起,传至吾这世,也有十八代了。这天下,难道就不能有我张氏的一席之地么?大凉创业维艰,不能在我的手中断送,也不能毁在你的手上。”
张骏心中一凛,道:“侄儿明白。”
“明白?”
张茂摇了摇头,道:”你不明白。”
“我且问你,刘曜是何等人物?”
“刘曜”张骏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在侄儿看来,刘曜徒知屠掠,毫无英雄气象。不过因晋室无人,遂至横行海内,否则跳梁小丑,亦何能为”
“书生之言,不足为据。”
张茂一边摩挲着香案,一边道:“我曾和参军马岌谈论过刘耀这个人,你猜他怎么说?”
“呵呵。”不等张骏答话,张茂笑了笑,自顾自地道:“当年,我问马岌,刘曜自古可谁等辈也他说,曹孟德之流。吾听罢默然,其实心中是不以为然。他见状,又说,孟德,公族也刘曜,戎狄难易不同,曜殆过之。我听罢,恍然大悟”
“为何?”张骏不解道。
“因为刘曜可方吕布、关羽,而云孟德不及,岂不过哉!”
“啪!”张茂突然拍案而立,怒道:“你自负神射,便不畏天下英雄。那刘曜也是天生神射,箭可穿寸许铁甲,你知否?”
张骏并无惧色,回道:“勇则勇已,匹夫之用也。”
“刘曜熟读兵法,善书草、隶,自比乐毅、曹参。”
“恨无缘一见,不知孰高孰低。乐毅、曹参,只堪走狗之用也。”
“你”
张茂气道:“永嘉五年,刘曜陷洛阳,俘怀帝,酿成永嘉之祸又建兴四年,破长安,愍帝出降。生俘二帝,自古所未有!”
“怀、愍二帝,无能辈也,不值一提。”
张骏抬起头,直视张茂道:“我大凉东有大河,西连朔漠,南接天山,北拥草原,乃四塞之地也地千余里,带甲之士数十万,上将百员,骑万余众,此霸王之基也。”
张骏激动道:“叔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不成被吓破胆了么?”
静室里针落可闻,张茂脸色错愕,怒气夹杂着欣慰。
“哈哈哈哈!”
片刻之后,张茂抚须大笑起来,笑罢,他一把拉起张骏,道:“果然是我张家的千里骏马,不错,不错!”
这下子又轮到张骏一脸错愕了,没办法,谁让叔父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呢?
接着,让他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张茂拍了拍手,顿时,房门打开,一众顶盔戴甲的军中宿将走了进来,正是方才还在大殿中高声主战的几位。
他们有的拍了拍张骏的肩膀,有的干脆照着胸口怼来一拳。张骏还不敢躲,只能一脸懵逼地赔笑。
“叔父,这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静室内不再安静,那些粗汉们哄笑起来。只见一老将走到张骏近前,道:“少将军,此中缘由,还是俺来给你分说吧,可否?”
张茂笑着指了指那老将,面露无可奈何。
张骏心中更是震惊,因为这老将不是别人,正乃凉州柱石韩璞!
他连忙施礼,道:“有老将军分说,小子求之不得!”
………………………………
第十六章 定策
老将韩璞,官拜镇东将军、诚毅侯,早在张寔主政凉州之时就已经是军中骁将,后来一直负责凉州对东方刘汉和石赵的防御,他的驻节之地在冀县,乃是东方战线的最前沿。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只见韩璞大大咧咧地受了张骏一礼,笑道:“少将军,俺老韩可没想到你也是个有骨气的,从前只见你附庸风雅,今日却要另眼相看啦!”
张骏一脸黑线:附庸风雅是什么鬼?
韩璞笑道:“俺老韩就是有啥说啥,少将军可不要见怪。”
“呵呵”张骏忙道:“不敢。”
“少将军,大将军今番命你来此,实际上是不打算再把你瞒在鼓里”韩璞环视众人,朗声道:“其实,我凉州对匈奴汉国只得攻略早就在计划之中了!”
“只是怕少将军提前知道了节外生枝,所以大将军才一直隐瞒于你。”
张骏闻言,猛地看向叔父张茂,眼中既有意外,又有惊喜。
“咳咳。”张茂顿了顿,室内瞬间安静下来。他缓缓道:“骏儿,此前你与贾摹一直亲近,叔父也是担心你走漏了风声。军国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涉及千万将士性命,不得不小心从事。”
张骏一脸尴尬,和贾摹走得近那是穿越前的事好吧,这锅只能背了。
“就是!”却见另一铁塔般的军将嚷道:“每次议事都要深夜聚在这小屋子里,真是憋屈死个人了,要我说,不如一刀宰了那个吃里排外的,大家也落得轻松!”
此人张骏却是不识,不过看其身形只比大石叶小上一号,应该也是一员猛将。
“你这憨货!”张茂笑骂一句,沉声道:“贾摹党羽众多,有些早已渗入宫禁。成逊也是无奈,才在这静室召见诸将。此处乃我张氏禁地,绝不会有人靠近。如今大事未成,还需再忍耐些时日,委屈大家了。”说罢,竟然躬身一礼。
在场众人哪敢接受,都侧生闪到一旁。韩璞道:“主公这是哪里话,俺们世代忠于张氏,些许憋屈算得了甚,俺倒是觉得人多屋倒还暖和。”
“是啊是啊”
“主公别听那憨货胡言乱语”
众将领也连忙道。
“叔父,既然决意攻略汉国,又为何要以姊姊同刘曜结亲?”张骏突然出声道。
室内再度陷入安静,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羞愧之色。张茂也面露无奈。
这时,一位中年将领出言道:“少将军勿急,此事本就是一个连环之计。”
张骏循声看去,只见这人身形俊朗,眉间带有书生之气,乃是参军陈珍。
陈珍接着道:“下官以为,攻略汉国,唯有智取。于是便向大将军建言,派出细作至汉国,极言卿女美貌。刘曜近年愈加荒淫,必然心动。到那时,引诱其亲往迎娶,我凉州将士便可趁机掩杀,大事可成。”
“呵呵”张骏看他眉飞色舞地说着,不由冷笑一声,道:“小子有一事不明,欲请教陈参军。”
“不敢。”陈珍道:“少将军请说。”
“且问陈参军,为何不以汝女为饵?”
“这”陈珍面色一变,尴尬道:“回少将军,下官唯有一子”
“那汝妻可乎?”
“放肆!”张茂忍无可忍道:“骏儿,还不向陈参军道歉!”
“为何道歉!”张骏也火气上涌道:“叔父,难道姊姊在您眼中,就只是一个筹码?”
“你”张茂怒极,未等开口,缺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张骏连忙上前搀扶,却被推开。只是那一瞬,他还是看到了叔父张茂捂嘴的指缝间流出意思殷红之色。心中不由猛地一颤,难道叔父的病情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了?
“大将军!”
“大将军”
众人一番手忙脚乱,良久之后,张茂总算是缓了过来。
他靠坐在蒲团上,长出了一口气,自嘲道:“人老了以后,真就是大不如前了,只是受了点风寒,却咳成这个样子。”说罢,不着痕迹地将手探入怀里,看似抚胸,实则是为了将血迹擦掉。
张骏鼻头一酸,两忙上前,跪在张茂身旁,道:“阿父不要动怒,都是侄儿不肖。”说罢,又站起身,对陈珍一礼,道:“陈参军,小子无德,还望您不要挂怀。”
陈珍连忙侧过身,避开道:“少将军,下官此计也是无奈。”
说罢,陈珍拜向张骏道:“下官也重英雄,少将军冲冠一怒,效班定远故事,夜斩胡虏,真是大快人心。”
这时,韩璞也道:“大将军,如今少将军杀了那汉使,消息是捂不住的,不若提前出兵,攻其不备,方有胜算呐。”
张骏闻言,跪拜道:“阿父,侄儿惹下的麻烦,绝不能再置身事外。骏愿随军出征,为大凉,为阿父和姊姊征战沙场!”
“你啊你”张茂指着张骏道:“念奴是你姊姊,难道就不是我的女儿?”
“念奴的命是命,难道大凉将士的命就不是命吗,难道他们就没有妻子儿女?”
张骏哑口无言,低头不语。
身处这个时代,幸与不幸,谁又能说得清呢?如果连自己都舍不得让女儿冒风险,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家的子嗣为自己赴汤蹈火?
张茂见他不说话,便开口道:“两军对阵,不比校场演武,你虽弓马娴熟,可沙场争锋比的并不是个人武艺高低。还是老老实实去地方上任,积累经验,以待将来!”
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投军征战,张骏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机会从手心里流走,急道:“叔父,侄儿愿做一马前卒,即便马革裹尸,也绝不后悔!”
“马前卒?”张茂再次怒道:“我大凉基业,需要你去做个马前卒么?你马革裹尸,那张氏宗祠的香火,难道要你姊姊继承?”
“叔父我!”张骏还欲分辨,肩膀却一下子被一只沉稳厚重的大手按住,他抬头一看,正是老将韩璞,微笑着对他摇了摇头。
韩璞劝住张骏,对张茂躬身道:“大将军,少将军其心可嘉,您也不必太过担心,不若这样,俺身边倒是还缺一个随军赞画,不必上阵,只负责文书,就是不知会不会委屈了少将军。”
“不会不会!”张骏哪里还不明白,这是韩璞在为自己求情,忙道:“能在老将军身边,是小子的福分,不敢求职位高低,只图能学到老将军一身本事之万一,就幸甚至哉。”
说罢,又一脸希冀地看向张茂。
“哼!”张茂冷哼一声,思虑片刻,还是挥手道:“既然你决意参军,那就去吧。我张氏以悍勇著世,你可不要丢了门风。”
不理张骏欣喜领命,张茂在诸将搀扶下起身,缓缓道:“韩老将军方才所言之议,深得吾心。事已至此,便只能出其不意,速攻汉国。”他大手一挥道:“给我狠狠地打,夺下秦州!”
“诺,夺下秦州!”一众将领轰然奉命。
张骏也激动地抱拳领命,大声道:“叔父,是否连夜出兵?”
出口瞬间,他发现一众人都错愕地看向自己。张茂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哈哈哈哈!”韩璞大笑,拍了拍张骏的肩膀,道:“少将军,难道你以为,速攻之意,便在今朝?”
“呃难道不是?”张骏低声问道。
“哈哈哈哈”整个静室再度被众人的大笑声淹没。
………………………………
第十七章 姊弟
韩璞是此间最有经验的军中宿将,所以就由他开始给张骏传授经验了。
韩璞道:“少将军,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自古以来,就是有多少粮,打多少仗。所以,凡征伐之前,准备粮秣乃是重中之重。”
“此次大将军拟以中军精骑五千和府军步卒三千出战。其中五千骑兵无需征召,可三千步卒却还散在乡里,没有十日功夫,是聚不齐的。”
“这八千人,每日所耗粮食,皆需提前备好,送粮又要民夫之力,这又多出一份口粮。每个民夫可以背六斗米,士兵自己可以带五天的干粮。一个民夫供应一个士兵,一次可以维持十八天。如果要计回程的话,这些士兵就只能前进九天的路程。
两个民夫供应一个士兵的话,一次可以维持十六天。到第八天以后,其中一个民夫背的米已经吃光,可以先给他六天的口粮让他先返回。剩下两个人可以前进十三天。所以大军出动,辎重就先占去三成,能够上阵打仗的士兵只有七成。这已经是极限了,因为这些民夫自己也要吃饭,中途也会患病和消耗。”
张骏此时已经有点蒙圈了,拜托,我是文科生好嘛,你说这些压根算不明白啊!
别看韩璞一身大老粗的气派,可心里却是一点也不糊涂,打开了话匣子,简直滔滔不绝,他又道:“方才说的只是人的吃食,可别忘了还有战马!要保证战马体力,除青饲料外,必须保证每匹每天1斗谷物或豆类饲料。五千匹马,按少计算,一天所耗,实际是士兵食量的5倍。”
“少将军,即便是突袭,准备工作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陈珍也开口道。
张骏皱眉微微点了点头。虽然不懂具体的计算,但是道理他心中还是很清楚的。
其实韩璞所说的这些还是在一种没有任何损失的理想情况,要通过周密安排,合理调度,还要不发生任何意外才能实现。但是现实中根本没有这样的军队。古代粮食运输效率之低,消耗之严重远超人们想象。
巨大的消耗量,等同于更为巨大的准备量!
所以,当韩璞一脸笑容地告诉他,要出兵,起码要等到下月入冬的时候,张骏只能“呵呵”了。
秋季是百姓忙着收获的季节,在以农为本的中古时代,秋季出征是不可想象的。没有壮劳动力,地里的庄稼就完不成收割,这不但意味着农户将要忍饥挨饿地过冬,还会导致赋税的降低,国力下降。
因此,即便所有工作都准备就绪,张茂也要等到入冬后才会颁布动员令。至于现在,只能不断的计划,然后完善。当然,还要严密封锁消息,张茂已经下令,从今夜起,姑臧为了抓捕偷袭少将军的刺客,全城戒严。为的就是尽可能不要走漏了风声。
辞别叔父张茂和一众将领,张骏独自从灵钧台上走了下来。没办法,这次密会还要开上很久,军将们在和张茂进行着各种争论。张骏对军事计划没有插嘴的地方,即便说了什么,也根本不可能被采纳,所以他干脆开溜。只是临走的时候,看着一帮人围着一张抽象无比的地图比划时,他的心思才动了动。
缓步而下,西风更紧。今天发生了太多事,饶是身体素质再好,也经受不起精神上一直高度紧张的状态。
先是一整天的围猎秋狝,消耗了巨大的体力再是射壶比试,更是体力与精力的挑战然后又应对叔父的召见,接着便遭到刺客袭杀,随后再去杀汉使。如此密集的事件,一个个接踵而来,神仙也扛不住啊。
走着走着,一抹绛红突然映入眼帘,张骏猛地抬头,便看到了那张精致绝美的面庞。。
“姊姊。”张骏唤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那人闻声抬起头,寒风吹过云鬓,带起丝缕青丝,摇曳在宫灯下。
娇艳的面容已经显得有些憔悴,念奴也上前几步,拉住弟弟,道:“听闻今日发生了好些事,你有没有受伤?”
张骏心中一暖,温声道:“姊姊,你就放心吧,谁能伤得了你弟弟啊。”
“你啊你!”念奴蹙眉道:“军国大事,你也敢参与,还听说还杀了汉使,这父亲那”她千思万绪一起涌了上来,竟不知从哪说起才好。
就在这时,念奴只觉得一股暖意从手上传来,是弟弟捧起了她的双手,在用哈气暖着。
“姊姊,千事万事,都不需你操心的。”张骏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念奴身上,瞬间就将小小的身体完全包裹住。他给姊姊理了理被风吹散的青丝,道:“叔父那里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那些胡虏早就该死,杀就杀了,又算得了什么。没有明正典刑,真算是便宜他们了。现在还有点后悔,为何不把他们千刀万剐!”
感受到弟弟身上的戾气,念奴担心道:“怕就怕汉国得知了消息,兴兵来讨,那时又该如何是好。骏哥儿一直是个惫懒的性子,如今疾恶如仇,姊姊倒还有些不习惯。”
“呵呵”张骏尴尬地笑了笑,移开话题道:“汉国知道消息,最快也要半月之后,做出反应再兴兵来攻,那都入冬了。到时候大雪封路,徒呼奈何啊!再说,那汉国的老皇帝刘曜,一把年岁了,还妄想纳姊姊为妃,弟弟当然不允了。”
念奴脸颊没来由地一红,呐呐道:“女子总是要嫁人的,能为大量百姓做些事,为父亲分忧,姊姊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那怎么行!”张骏激动道:“姊姊,对吾而言,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大凉若是要依靠女人才能存续,那我们这些男人不如全都刎脖子算了。”
念奴笑了笑,拉着弟弟向归路边走边道:“你就会乱说。”
张骏招手,示意等候在不远处的部曲们跟上,便陪着念奴步行,道:“怎么是乱说呢,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能保护,那就是白活了!”
“好好好”念奴道:姊姊说不过你,只是要你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一切都要注意自己。“
两人渐行渐远,风声呼啸而过,夹杂着张骏爽朗的笑声
东方已经泛白,张骏将姊姊送归府中后,再折返回自己的侯府,天都快要亮了!
府门外,值守的护军们披甲执刃,戒备森严。
张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到底是谁想杀我,不找出来,简直如芒在背!
………………………………
第十八章 招揽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张骏堂堂大凉少将军,如果以后都缩在府里不敢出门,那岂不成了笑柄?
所以张骏下定决心,这个刺客组织一定要连根拔起,彻底清除后患,若是处理的不干净,自己以后恐怕就有的忙了。当然,还有那个女刺客头子,总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在这时,他已跨入府门,瘦猴周同上前禀告道:“将主,受伤的弟兄已经安排妥当,没什么大碍,将养一段日子就行了。”说罢,将一面令牌呈上。
张骏一拍脑门,心道怎么差点把这个忘了。
这块令牌是之前自己给周同调兵用的,后来事情太多,竟一下子抛在了脑后。
张骏伸手接过,问道:“瘦猴,弟兄们安置在哪里,吾欲前去探视。”
周同面露感激,却劝道:“少将军,您一夜没合眼了,还是赶快安歇,晚点探视也不迟啊,再说兄弟们也正在休息”
张骏点了点头,他要是这个时候过去,那些部曲肯定都要起来,非但于养伤无益处,还会起到反效果。
见将主同意休息,周同暗自松了口气,这郎君样样都好,可就是主意极正,想做的事情九匹马也拉不动,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好在近几日郎君看似成熟了许多,他们作为部曲的,自然更加放心了。
部曲制度本源自于西汉,是军队编制的名称。大将军营五部,校尉一人部有曲,曲有军候一人。所以“部“和”曲”本来是分开的两组上下级关系的军事建制。后来,“部”、“曲”渐渐连用,开始泛指某人统率下的军队。
及至新莽末,在接连不断的农民大起义中,地方豪强曾以军事编制部勒所属的宗族、宾客、子弟等,组成武装力量,宾客的部曲化,在中国历史上这是首次出现。
东汉时,豪强地主的私人武装尚没有胆量采取常设的公开的形式。可是到了东汉末黄巾起义和其后的军阀混战时,许多苦于战乱的农民都去请求武装的世族大姓保护,而世族大姓为聚众自保或出师作战,也需要充实武装力量。于是按照新莽末豪强的作法,更多地采用军事封建制来部勒自己的宗族、宾客、佃客、门生、故吏。这样,部曲就再次大量地形成,成了世族大姓私人武装的常用代称。
至此,这种为豪门私属的私部曲通常会被称为“家兵”。他们承袭了东汉以来私兵的传统,作战时是部曲,平时是佃客,特点是且耕且战。而那些原本就由军将统率的官方部曲,也在不作战时进行屯垦。其后,将帅见有利可图,更广为招募部曲从事生产。乱世人无所归,部曲永随将帅,从属于主将私人所有的色彩也越来越浓。
部曲制度的活跃,通常源于军事行动的频繁。魏晋以来,此制度已经大行其道,这也是军阀割据的重要原因之一。中央不再直接管辖军队,而是将募兵、养兵的职权下放给军将,武人热衷于造反,也就在所难免。
周同等十二人,都是世代效忠张氏的家生子,他们从一生下来就注定要为张氏效命。有的是追随主公长大,儿时是玩伴,成人后即为护卫有的是奉命调配而来,追随一生。所以,张骏的细微变化他们都看在眼中,心中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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